第六章 法医课给的教训

闻笑尔最近忙的不可开交。

迎新晚会的彩排时间还有一周,因为被选派参加舞蹈节目,一下课就被拉去排练。闻笑尔上一辈子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大脑和四肢永远互相不认识,走路常常左脚无意踩右脚,可想而知练舞蹈会给她带来多大的痛苦。

话剧社第一次专场演出的剧本报名也只截止到周末,闻笑尔不得不每天晚上牺牲睡眠时间,跑去自习室通宵赶工。

盛夏过后,初秋的黄昏时分,太阳落山带走白天的燥热,操场上很多人开始出来做运动。

任建安说要去篮球场打球,问闻笑尔要不要去看。闻笑尔之前对运动并不感兴趣,但是任建安打球的话还是应该去看看的,就约好了篮球场见面。

闻笑尔先到了,远远看到篮球场所有的场地都已占满,到处都是年轻的肉体在挥汗如雨。有一块场地围了最多人,里三层外三层还大多数是女生,尖叫声此起彼伏。

“笑笑~”

闻笑尔回头的时候,任建安已经小跑着到了她面前。闻笑尔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第一次看到他这个造型,头上戴了个发带,坎袖背心露出胳膊的肌肉线条,速干运动短裤套长裤让他的腿看起来更加修长,颜色很骚气的篮球鞋不知道型号,但是好像很贵的样子。

任建安被她上上下下打量的眼光看的有点儿不好意思,呲着小虎牙腼腆的笑。“好看吗?”

“好看。”闻笑尔由衷的点点头。

任建安乐开了花,“我们宿舍所有人最好的装备,现在都在我身上了!”

啊,真是可爱的男孩儿们!这是举全宿舍之力,帮你泡妞么。

往篮球场里面走的时候,闻笑尔指着人最多的那块场地问,“那边是谁啊,怎么那么多人看?”

“那应该是篮球校队的人。”

“啊…你没有参加校队么?”闻笑尔歪了歪头。

任建安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我这两下子,太业余了,自己玩玩儿还行。”正好旁边场地几个人的篮球滚到了他们脚下,任建安捡起球往前拍了拍,抬手射篮,球进了。场上几个男生叫了声好,示意他下场。

“我去玩儿两下!”任建安回头对闻笑尔说。

“嗯嗯,去吧!”

任建安就下场跟那几个人打起了半场攻防。

闻笑尔自己运动神经不好,但篮球还是熟悉的

。小时候舅舅们,还有妈妈单位,都经常打比赛,篮球服篮球鞋好像有赞助,随便挑。据说大舅老舅江湖上还有自己的名号,闻笑尔经常跟家人去给他们的比赛加油,妈妈投三分球也非常厉害,差不多5个能进4个那种准确率。

可惜这些技能在闻笑尔这里完全没有被继承,在闻笑尔学三步上篮连连顺拐摔倒之后,妈妈早年就放弃了对她的培养。

任建安他们打的的确业余,做不出舅舅们那些有难度的弹跳动作,但年轻人运动奔跑的样子总归好看,他的头发已经湿了,额头在夕阳下反着光。

“好球~~~~”旁边那个校篮球队的场地再次爆发出了山呼海啸的叫好声,闻笑尔溜溜达达走过去,隔着人群也想看看热闹。

只见场上人均身高大概都要190以上,确实各个身形矫健,动作干脆利落,在一个快速抢断快攻扣篮之后,人群又爆发出了热烈的喝彩声。男生们会喊,“好球!好球!”更多的是很多女生的尖叫,“啊~~~好帅呀!!~~~”“XXX!我爱你!!!~~~~”

闻笑尔突然觉得附近有个声音听着耳熟,视线搜索了半天,果然前排地上蹲着的人群里,宿舍的几个女生也在里面,挥着小手扯着嗓子在喊,“10号!10号!我爱你啊啊啊!!10号!10号!!~~”

10号?闻笑尔仔细分辨了一下,白色衣服有10号,蓬松的头发,身型匀称,脸长的有点儿像贾乃亮,只是有点儿像,果然学生时代还是运动男孩儿最讨女生喜欢。但是他在白衣服队里应该不是打的最好的,几次都是他传球被断走,另外一个9号再抢回来。

觉得消失太久就不好了,闻笑尔钻出人群,就看见任建安正在四处张望,看到她会心一笑,“看我打球没意思吧!”

闻笑尔连连摆手,“不是,刚才看见我们寝室的了,我去看看她们喊的10号有多帅,都跟疯了似的。”

“看见了,帅吗?”

“也就那么回事儿吧,看着不太聪明的样子。”

任建安舔了舔自己的小虎牙,“我饿了,走,吃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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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闻笑尔终于迎来了她本学期的第一节法医课。

在她小时候看的香港TVB《鉴证实录》,还有后来的《法医秦明》,日本的《非正常死亡》之类的电视剧里面,法医绝对算是个非常神奇非常酷的职业,不管犯罪手段多么高明,只要我们的法医小手术刀一出手,层层抽丝剥茧,就能让犯罪分子留下的罪证无所遁形,帮助警方破获案件。

如此怀着满腔激情,闻笑尔推开了教室的大门。

偌大的阶梯教室,三三两两的学生坐的都很分散。之前听社里法学院的同学说,这科会有解剖的内容。

长这么大,连杀鸡都不敢看的闻笑尔,默默的坐在了最后排。

环顾一圈,没看到刘旸的影子,估计他回来已经放弃这门课了吧。

“咣当”一声,身后的门重重的关上,一个白发苍苍但神采奕奕的老头儿从闻笑尔身边走过,转眼站上了讲台。老爷子银白色的大背头吹的一丝不苟,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淡蓝色衬衫,眼镜上还挂着银色的链子,整个人看起来非常儒雅年轻。

老爷子打开投影跟大家问好,“同学们好,我是你们本学期的法医学授课老师吕鸿翼,相信在座的各位,在选我这门课之初,已经对我有了大致的了解,在此我将不再对我个人,做过多的介绍。”吕教授的声线非常有磁性,眼光从大家头上一一掠过,“最后面那位女同学,请往前面坐一坐,到这儿来!”

闻笑尔左右看看,用手指了指自己。

“对,你坐的太远了,到前面来,放心,这节课不会崩你身上血的。”

闻笑尔只得夹紧书包,猫着腰跑到前排,在吕教授手指的方向坐了下来。

“我的课上女同学不多见,我看见你很高兴,你的勇气可嘉。我的课上也不会点名,如果有人上完这一节,下节不想再来也没关系。如果有的人来这里是想当犯罪电影来看,寻找刺激,我怕是也要让你们失望了。因为我们会有大量的理论知识需要学习。法医学是一门沟通法学与医学两大学科门类的桥梁学科,学科交叉的知识内容非常多,但是你们选修的课时量又太少,我会尽量结合精彩的实践内容,帮助大家理解消化。”

吕教授在讲台上侃侃而谈,闻笑尔埋头在书桌下面,给任建安回信息,“不吓人,我以为会看解剖尸体,开颅什么的血腥场面,但是没有,都是在讲理论。”

“那还好,我还怕你下课出来都吃不了肉了。”任建安表示欣慰。

“我们好不容易爬到食物链的顶端,当然谁也不能再让我们吃草……”闻笑尔正在劈里啪啦编辑,抬头扫了一眼投影。

只见吕教授刚刚翻过一页,有什么敏感内容一闪而过,闻笑尔没有看清,但心脏突然就漏跳了半拍,随即出现了下一页画面。

“如我们刚才所说的,机械性窒息的发生机制,征象和检验方法,这位女同学,根据这名死者体表的征象,请你来判断一下死因,是缢死、勒死、扼死、捂死?是自杀,还是他杀?……这位同学?你还好吗?……这位同学?”

“老…老师…对不起我…我…呕~~~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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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摄影穷三代,单反毁一生。

刘旸他们摄影课的老师,就是这样一位被毁掉的一代。四十好几的人了,别说结婚,连个女朋友都没有。赚点儿工资,全部用来买他的长焦短焦长枪短炮各种器材。

但刘旸很喜欢这个老师,毕业很久以后他们还有联系,甚至老师还带团队承包了他和闻笑尔婚礼的摄影摄像和婚礼快剪。

此时刘旸正在上这个老师的课,作为新闻采访中重要的一环,熟练的掌握摄影摄像技巧,也是一个新闻人的必备素质。

上学期他们被要求单反拍摄,刘旸天天架着相机,到处拍飞禽走兽,拍帅哥美女,拍青草地皮。话剧社今年展板的很多照片,就是之前刘旸的作品。这学期正在学习的是新闻摄像,摄像机很贵,当然没法人手一台。他们被要求分组完成拍摄任务,刘旸的小组设定的任务是,以记者身份前往住宅小区采访民生新闻,拍摄报导画面。

于是这天下午,刘旸一行3人,外出到了市中心某小区内,计划采访物业服务和冬季供暖问题。一个红衣小胖子拿着话筒,开始满小区逮人就提问。

“哎大爷大爷,您先留步,我们想采访一下您啊,这个去年冬天,咱们家供暖能达到多少度啊?哎大爷您别走啊,聊两句呗!”

“哎大姐,大姐,问您一下啊,咱小区物业费收取的您觉得合理吗?啊?不合理啊,物业不干事儿啊?哎哟,那您得投诉啊!打过12345么?”

“小朋友,小区里是不是老有人遛狗不拴绳啊?你玩儿的时候碰上狗怕不怕啊?”

刘旸累的满头大汗,放下肩上的摄像机,“我说老三,你专业一点儿行么,你还记者呢你,这录的能用么你自己说?!”

“他们不配合我有什么办法啊!录这些一条都不能用吗?”

刘旸把摄像机放到路边垃圾箱顶上,掏出一支烟点上,狠狠的吸了一口,“这么下去不行,这叫什么新闻。”

“那,要不,咱拍个整蛊那种?”另外一个白衣服小哥哥蹲在旁边,“就网上能看到那种,老三你去马路上随便撞上一个人,然后就往地上一躺,完了俺俩就在旁边偷偷用摄像机拍,拍看他啥反应,是扶你啊还是咋的,这种,你看行不行?”

“让你拍新闻!”刘旸抬手在他头上敲了一下,“你拍什么整蛊,我看你像整蛊!”

几人折腾半天满头大汗,距离完成作业还差百分之百,正一筹莫展,突然听见楼后面有人尖叫。紧接着一阵喧哗,刚才旁边的老头老太太纷纷往后面跑去,一边跑一边有人叫喊,“快来人啊~有人跳楼啦~~~~”

三人面面相觑,刘旸烟往地上一扔,一马当先跟着跑了过去,白衣小哥哥紧追在后面,红衣小胖子站起来,看了一眼摄像机,“哎哎~~大哥~大哥摄像机~大哥~~”扛起摄像机,里倒外斜的追了上去。

绕过绿化带,只见前面最高一栋高层下面的甬道上,趴着一个身穿睡衣的胖子,体型很大,脸朝下,脑袋旁边正渗出殷弘的血水。离他不远处,傻呆呆站着个女生,却是闻笑尔。此时闻笑尔瞪着眼睛,刚好对上赶来的刘旸。

“报警啊报警!”“报过了!”“警察来了警察来了!”

有警车赶到,围着咔咔一顿拍照,警察找现场目击者核实情况。闻笑尔坐在一边,跟刘旸和现场的几个大爷大妈,赶来的物业人员等分别接受了警方的问询。

“你怎么会在这儿?”刘旸抽空坐到闻笑尔身边。

“我…我今天来面试…”闻笑尔心有余悸,冷汗涔涔。

“面试?”

“啊…我找了份家教……”

刘旸抬眼看了看闻笑尔,“想起来做家教了呢?”

“嗯,我想买个电脑,刚寻思开始找个兼职。谁知道点子就这么好,刚到楼下…”

“你要用电脑干什么?”

“写东西要用。”

“写什么?”

“剧本…什么的…手写太不正式了…我寻思也该买台电脑了,但是没好意思跟我妈要钱……”闻笑尔站起来,把外套还给刘旸,“请问,我可以先走了吗?我等下还有事儿!”

得到民警同意之后,留好联系方式,闻笑尔起身先走了。

这边现场取证完毕,有消防员抬来担架,准备把人抬走,刘旸亲眼看着地上那位,像一滩鼻涕一样被兜上担架,皮囊里面全身的骨头肌肉大概都已经摔碎了。弯腰尝试了半天的消防员小哥哥抬头看了一眼刘旸,“喂同学!看什么呢!过来搭把手啊!”

“啊…我?”刘旸哆哆嗦嗦伸出手,蹲下去抬起了担架的另一边。

在他们身后,一个红衣小胖子正半蹲着扛着摄像机,歪歪扭扭的对准着另一位白衣学生,“以上就是前方记者XXX、XXX,在事件现场发回的报道!”

“行了吗?”

“行了行了!哎呀我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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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二食堂二楼的角落,闻笑尔趴在桌子上,脸色惨白神情恍惚。任建安坐在她对面,手里捏着筷子,“笑笑,真的不吃一口吗?”

“不了…你吃吧……”闻笑尔的声音微弱,好像要断气。

“不是说要站在食物链的顶端?”任建安笑容满面。

“你先吃,吃完了我再给你讲,我今天都遭遇了什么……”

闻笑尔一直等到任建安吃完,才把上午在法医课课堂上吐了,和下午在某小区也吐了的事,添油加醋的给任建安讲了一遍。讲到告别警察之后,她又去楼上住户家去面试,任建安表情有点儿惊讶。

“你遇到那种事儿,完了还继续上楼去面试了?”

“啊,都说好了的。那家的家长还挺好的,我估计能成。”说到面试成功,闻笑尔的脸上又有了点儿神采。

“你倒真是总让我出乎意料,小姑娘家家的碰上这种事,都不害怕吗?我以为都得吓得哭哭啼啼的。”

闻笑尔想了想,“是吓了我一跳,当时我一顿喊……但是比起结束自己的生命,人活着其实有更多可怕的事。”

“唔,”任建安看着闻笑尔的脸,又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那希望你面试成功!”

“嗯!谢谢!”闻笑尔伸出手跟他击了下掌。

晚上回到宿舍,闻笑尔在熄灯之前,抱着她的一堆书本文具跑去了自习室,距离剧本截稿只有3天时间了,她手写的初稿还只完成了一半。

在之前的人生里,一直到大四实习离开学校,她在话剧社里,一直是个打杂的角色。帮道具组做做道具,拉拉大幕放放音乐,帮演员化化妆,偶尔和阿勇上台客串一下路人甲乙丙丁的角色。左边跑上去,右边跑下来,几乎没有正脸的那种。

在大一那个爱胡思乱想的年纪,其实闻笑尔是有过很多天马行空的灵感的,可惜当时并没有抓住,也不知整天都做了什么。

生过两个宝宝之后,闻笑尔明显觉得自己的大脑好像被格式化了,很多以前耳熟能详的名字、名词,经常到了嘴边就卡住,大脑一片空白。记忆力也变得很差,昨天说的事情今天转头就忘了。刘旸总埋怨她心不在焉,总是忘记他交代的事。

现在闻笑尔很努力的想抓住脑子里一闪而过的念头,马上用笔全都记录下来,生怕睡了一觉,作了些五花八门的梦之后,醒来就又都忘了。

奋笔疾书了半天,闻笑尔突然来了尿意,晃晃悠悠借着应急灯光走到了厕所。刚进了格子间,隔壁跌跌撞撞进来一个人,插上门就一顿吐,闻笑尔立刻闻到一股浓郁的酒精味。那人吐了一会儿,又干呕了一阵,实在吐不出来什么,才靠在一边冲水。闻笑尔又闻到一股烟味,她突然想起前几天宿舍议论的传闻。

最早是有人发现厕所里有烟头,女生寝室吸烟的人并不多,如果有,就会被当成风评不好的典型。

很快有人八卦说,大一有个女生,据说是在外面做那种工作的,天天喝的半死不活的回来,或者早上坐着很高级的车被送回来。

闻笑尔等着旁边的人跌跌撞撞站起来走出去,她很想推门跟上去看看是谁,但是最后也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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