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歆和浩轩和衣躺在柔软的红色锦缎的大床上。她侧着身,凝视着眼前这个眼神中充满温柔的男人。
他把她紧紧地搂入怀中,亲吻着她的脸颊:“快给我个孩子吧。”
“你是要男孩,还是女孩?”她温声细语地问。
他笑了笑,回答道:“女孩吧。”
她略带疑惑地看着他:“为什么想要女孩?男人不都想要儿子么?”
他将下巴抵在她的胸前,温柔地说:“我要你给我生一个女儿,要像你一样漂亮,又有些倔强调皮和任性……然后……”
“然后什么?”她追问道。
他露出痞痞的坏笑:“然后,等她长大了,我就把她当成我的小情人……”
她瞪了一眼,佯怒道:“你敢。”
“这样吧,女儿生下来,我先宠你几年,等到她模样长开了,再宠她,你看怎么样?”说罢,他唇边浮起了一抹狡黠的坏笑。
她拿起枕头朝他砸了过去,别过脸去没有理他。
“喂,你怎么砸我,很疼的知不知道?”他摸了一下被砸到的肩膀,故作一脸委屈的神情。
她依旧没有理他,佯怒地撅起了嘴巴。
他轻揉了一下她柔软的脸,伏在她耳边说:“早知道你这么凶,我就不娶你了!”
她忽然一脸认真地对他说:“我决定了,要生个儿子。”
他含笑地看着她,问道:“为什么?”
她也学着他的语气说:“那个儿子,要长得比你好看,然后,等他长大了,我就可以把你这个老男人抛弃掉了。”
“吃醋了?”他轻轻地扳过她的身子,温柔而又宠溺地看着她。
“没有!”她故意避开他的目光,否认道。
“还不承认……”他轻拍着她,穷追不舍地问,“是不是吃醋了?”
她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我哪会这么容易就吃醋,还是吃自己女儿的醋。”
他将身体贴紧她,保持着一个极其暧昧的姿势:“你放心,我会宠你一辈子的,你还是我下辈子的情人呢。”说罢,便轻轻解开了她衣服的纽扣。
“今天,才是你的第一次。”他伏在她的耳边说,轻轻地拉上了红色的纱帘。
两人在柔软的床上缠绵了很久。
*
那日,寻晔去客栈的时候,发现云峰正在收拾包裹。
她连忙走上前去,轻声细语地问:“你要走么?”
云峰点了点头,平静地说:“是的。我已经在京城待了不少时日,也见到了雨歆,该回金陵去了。”
寻晔听了,不禁一怔。沉默半晌,她轻轻地摘下了颈上的玉佩,递到了云峰手中:“这个,就当是我给你的送别之物了,希望你能够收下它。”
云峰的目光凝滞在那块玉佩上,一时间,竟不知要说些什么。他轻抚着那块晶莹剔透的玉佩,心底忽然涌上一份莫名的悸动。
他掏出了包袱中的笛子,儒雅地开口道:“谢谢你送给我的玉佩。作为回礼,我再为你吹一支笛吧。”
笛声轻轻袅袅,如慕如诉。一时间,她竟深深地痴迷沉醉于其中,眼中泛着晶莹的泪光。
她不禁想起那日父皇去春禧殿的情形。
那日,父皇刚进门,便开门见山地说:“晔儿,朕今日来,是想和你商议,选定婚礼的日期。你的婚事,不能再耽搁了。”
寻晔微怔,神色满是踌躇。
只听父皇继续说道,“朕觉得,明年的二月初五,是个好日子,朕打算,让你和浩廷在那天完婚,你意向如何?”
寻晔莞尔一笑:“父皇,您为什么就这样着急将我嫁出去呢?让我再多陪您两年不好么?”
皇上似乎看穿了她的心事,问道:“怎么,你还不愿意嫁给浩廷吗?”
寻晔缄默不语。她本打算,为了浩廷接受这场婚姻,也打算,挑个良辰吉日便与浩廷完婚。直到,她在京城中再次遇见云峰,她心中忽然有了一种莫名的悸动。
尽管,她不得不承认,那种莫名的悸动,多半是因为他和浩轩的相似。
“朕也知道,你对浩廷,暂时只是朋友之情,但是,在剩下的王公子弟当中,只有浩廷的身份能够和你相般配。朕当初之所以没有将你指婚给浩轩,是因为,他毕竟是庶出之子……”想到浩轩,皇上的心中不禁百感交集。
寻晔听了,脸色一黯,难道,对父皇而言,嫡出庶出这种问题也是很重要么。或许,他之所以会如此宠爱自己,多半是因为她的嫡出身份。
见她依旧缄默不语,皇上也似乎看穿了她的心事:“我知道,你心中还是放不下浩轩。感情这种东西,本来就是有很多无可奈何,更何况,浩廷对你如此有意……”
寻晔终于缓缓地问道:“父皇,如果我对您说,我对一个平民男子动了心,您会成全我吗?”
皇上怔住了:“晔儿,你说什么?”
“我说,我对一个平民男子动了心。”说罢,寻晔便垂下了眼眸,没有去注视皇上惊愕的神情……
一曲吹罢,他温和地问道:“你还有什么,要对我说的么?”
寻晔极力掩饰中心中的怅然和不舍,莞尔一笑,缓缓地说:“一路珍重,但愿我们还能够再见。”
“既然我收下了你的玉佩,又怎么还会走。” 云峰的眉眼间透出一丝温柔的笑意。
寻晔又一次怔住了,脸上轻轻划过了一滴泪。
云峰轻轻擦去了她眼角的泪,问道:“你知道,我刚才吹的那首曲子叫什么吗?”
寻晔摇了摇头:“那首曲子,我似乎从来都没有听到过。”
云峰粲然一笑:“你当然没有听到过,因为,那是我为你写的曲子。”
“为我?”寻晔惊愕地睁大了眼睛。
云峰忍不住感性地说:“原谅我,没有把最初那份最美好的感情留给你,也原谅我,曾经试图在你身上寻找她的影子……直到我发现,你和她真的不一样,但我却已经开始想念你的时候,才知道,我对你真的动了心。”
寻晔强忍住盈眶的泪水,嫣然一笑:“我可以想办法,让你永远都不用再离开。”
*
日子平静如水地过着,就这样,不知不觉地,已经过了一个多月的时间。
那天,雨歆在床边做着针线活。
这时,浩轩走了进来。
雨歆放下手上的针线,连忙走上前去问:“半天都没见你,干什么去了?”
浩轩柔情地看着雨歆:“想我了么?”
“不想。”她漫不经心地说,脸上却泛起淡淡的红晕。
浩轩轻捏了一下她的脸:“就知道你口是心非。”然后,从衣服的袋子中掏出了一支发簪和一对儿耳环,放到了雨歆手上:“给你。”
雨歆微怔:“你给我买的?”
浩轩粲然一笑:“不给你买还给谁买。”
雨歆仔细地端详着发簪和耳环,但见那发簪晶莹剔透,干净无暇,簪头一朵白色玉琉璃荷花悄然绽放,有种淡雅出尘的美丽。那对儿耳环,小巧精致,两朵荷花如水晶般透明。
“喜欢么?”浩轩温柔地说,将她拉到了梳妆台前,“坐下来,我帮你戴上。”
他轻轻地将那只发簪插到了她如墨的青丝上,又将那对儿耳环戴到了她的耳垂上。
望着镜中那个眉目如画的女子,他的心中又泛起了一阵柔波。平日里一向不施粉黛的她,今日却化了一点淡妆,淡雅却带着一种高贵的美丽,那只发簪和耳环,更是点睛之笔。
他在她的耳边轻声说:“我就知道,你戴上之后一定很惊艳。”嗅着那阵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清香,他将嘴唇贴近了她的脸颊,“我仿佛闻到了一阵胭脂的香味。”
她嫣然一笑:“今天心情好,就化了一点淡妆。”
他打量了她一番,看到她今天穿着一身相当艳丽的衣裙,饶有兴趣地问:“哦?今天碰到了什么开心事,让我们歆儿心血来潮地打扮起自己来了。”
她故作神秘地说:“那你就来猜一猜好了。”
“你就说了吧,不要再吊我胃口了。” 他一把将她搂入怀中,露出狡黠的坏笑,“你要是再这么吊我胃口的话,我现在就把你按到床上……”
“恐怕……今天不行。”她微微颔首,脸羞红了一片。
他似乎明白了什么,略带歉意地说:“我没想到你今天来了月信,嘿嘿,我这次真该打,不过,你这个月似乎也不是很正常呀。”
她的脸羞得更红了:“啊呀,不是!我真没见过像你怎么迟钝的人!真不知道啊你是真迟钝还是故意装傻!”她急喊道,“你要当爹了!”
他惊喜万分,紧紧地抓住她的胳膊:“你有喜了?”
她害羞地点了点头,脸颊绯红一片:“已经一个月了。”
他一把将她抱起,走到了床边。她坐在他的腿上,享受着那一阵缠绵而又宠溺的热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