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必维听秋曼把事情讲清楚的时候,一张脸变得十分难看:“你们说的都是真的?”
春盼把四颗凶器放在他的面前,说:“凶器都在这儿,你觉得我们有骗你的必要吗?”
安必维仔细地瞧了瞧从死者身上找到的银钉,心中叹道,四颗小小的银钉居然要了四个女人的命,真是小瞧了这些东西!他唉声叹气地说:“就这么小的四颗银钉,它居然成了凶器?我曾还以为凶手是用的什么方法,让她们悄然无声地死去呢!”
“你可别小看了这四颗银钉,它似针非针,却又比针要细,打进体内,外面可本看不出来伤痕,也不会大量地出血。更何况打入凶器的地方,是她们胸前有胎记的地方,而那个地方,正好是心脏的位置!如果那儿不是心脏,也有可能打入肺中,也必死无疑!”秋曼说得很气愤,这样的一样凶手,该是一个怎样冷酷的人呢?
春盼坐在一旁,喝着手中的茶,寻思着这种银钉在哪儿见过,却又一下子记不起来了。
“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安必维问。
秋曼与春盼望着他,他可是一警局的警官呀,怎么问她们呢?春盼说:“这人呀,不能有人依赖,一依赖就忘了自己的职责了。秋曼呀,我觉得吧,这件事你查到这儿也就算了,其他的事就交给警局管吧!反正又与你没有多大的关系!”
安必维不好意思地望着她们二人:“那可不行,三王子殿下说了,这件事情由她负责,我这个警官也得听她的吩咐。”他指着秋曼,这本来就是她现在的任务,怎么说他依赖呢?
秋曼掩嘴笑道:“春盼姐,你就别笑他呢,须不知,安必维警官年过三十,却还没有寻配偶,已经为自己的工作付出了不寻常的代价,我们应该敬佩他才是。”
这才算一句人话嘛!想他堂堂的警官,没有老婆,已经很可怜了。安必维感激地望着秋曼。
秋曼接着说:“不过呢,我现在要和春盼姐去外面转转,安必维警官,你就在警局里面找一找资料,看能不能找着此种银钉的来源。我希望靠着它,能找出凶手!”
安必维颔首:“我一定尽力而为。”
出了警局,春盼与秋曼走在街道上。这些日子城中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许多女人宁愿躲在家中,也不愿意在街上瞎转悠。秋曼与春盼的样子与利比比西国的人不同,当她们二人走在街上的时候,引来了许多男人驻足观看,亦或是频频回首。
春盼很有满足感,她笑着说:“秋曼,你说我们俩在这儿算不算美女?我是说那种高高在上的美女。”
“美的吧你!你没见我的头发都没了吗?还美女,尼姑差不多!”秋曼打趣道。
“对了,我还没有问你,你的头发去哪儿了?”春盼疑惑地问。
“说来话长呀,还不都是西夷国的皇帝!哎,一切又是我自已自作自受!留什么不好,偏偏在千年前留下了千年浩劫的预言,结果呀,一人传一人,结果传成了,得女神者得天下!凡数那些有野心的人,都想把我占为已有,不过你放心,与爱情无关!”秋曼说出自己心中的烦恼
。这大半年,她一直苦闷没有一个说话的人,现在好了,自己的姐妹来了,倒是没了拘束。
听了秋曼说的,春盼笑道:“这还不好吗?那么多男人都争着要我,我呢。来这儿以后,根本就没有遇上一个心怡的男人,哎,是不是我没有艳福呢?”
“得了吧你!别哀怨了,这儿可不是你哀怨的地方!”秋曼说,“你呢?你刚到这儿之后,是不是发生了特别的事情?”
“特别的事情?也许吧,我一穿,穿到了土西西国的王宫内,他们那的皇上夜夜欢歌,夜夜醉酒,看来没什么希望了,我寻思着,从宫中出来后,便来了利比比西,来了一家服装店,里面所有的衣服,都是我画的设计图,然后雇了人做的,还不错,是吗?”春盼说起自己刚穿越而来的事,心有余悸,可她不愿意告诉秋曼。每个人心中都有该一些属于不为人知的小秘密,它就叫隐私。
按春盼说的,秋曼不禁又想起了从皇陵中逃出来,在洞室中遇上的老道蝉子,还有那一句预言:“春盼姐,你相信预言吗?”
“预言?该不会是某些神棍,拿出来骗人的东西吧?”春盼有些不信,可自己穿越到这儿来已经是个奇迹了,那世上还有什么事情不可以有呢?她说,“或许又真的存在。”
“天降神女,天下分三,东为西夷,西为古莞,北南合一皆为利。”秋曼念出在老道蝉子那儿看到的预言。
“什么意思?”春盼不解地问。
“我从皇陵中逃出来,遇上了一个死去几百年的老道蝉子,他留下了一本书,书上就写着这么一句话,你想想,不是正和现在的形式有些关联吗?”
“你这样一说,我倒觉得真有些关联了,古莞国在西方,它本来就是一个大国,不是那么容易被灭掉的,更何况他现在出兵帮利比比西在攻打土西西国。东方的西夷国正与南兹国开战,西夷国兵强,南兹国会面临灭国的危机,更何况,听说西夷国的国王还是一个这么有野心的人!”她说到这儿,意味深长地望了秋曼一眼,接着说,“土西西的国王迷恋酒色,已经有了国亡的先兆,倒也是说得不假。只是,前一句天降神女,什么意思?说的是你还是我?”
“要是你,我也就没有什么好顾及的了。”秋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国王想把我嫁给大王子。”
“什么?这儿也有包办婚姻?秋,那三王子怎么办?”春盼担忧地问。她以为秋曼找到了春天,寻得了幸福,原来背后还有这样一个不为人知的事情。
秋曼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如今我们走一步算一步了。”她不能把伯比为了她谋反的事情告诉任何人,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份危险。
她们不知不觉走到了百年药房的面前,隔老远就闻到了药香味。
“我们来这儿干什么?”春盼狐疑地问。
“来问问找找线索。”她们走进百年药房,药房中来拿药的人很多,看病的也不少。队伍快要排到了大门口。
艾利垭正在给人瞧病,见到秋曼二人到来,对病人嘀咕了两句,然后走到她们面前,嬉笑道:“两位美女,
今日到访,有何贵干?”
“艾利垭,你的医术在这儿算不算数一数二的?”秋曼问。
艾利垭颔首:“那是当然。”
“那好,我问你,你们这儿有没有针灸?”
“针灸?什么东西?”艾利垭闻所未闻。
春盼说:“针灸就是用一根针,在人身上的穴位之处扎入,有利于通经活血之功效。”
“哦,你们说的是银钉吧?”艾利垭恍然大悟。
“银钉?”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是啊,我们这儿的医工,每人手上都有一套大小不一的银钉,银钉疗法在我们这儿叫钉刺。”艾利垭解释得十分详细。
“能给我们看看吗?”秋曼问。
艾利垭点点头:“好吧,能为二位服务是我的荣幸,里面请!”
进了艾利垭的房间,只见她从柜子中拿出一个黑色的木箱,然后拿出一个白色的布包,布包打开,晨面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大大小小的银钉,对,就和尸体中找到的银钉一样。秋曼看着里面最小的银针,问道:“城中所有的医工都有银钉吗?”
艾利垭颔首道:“也许是吧,大部分医工都会钉刺这门医术。”
“那你知道城中有多少像我一样的医工吗?”春盼问。
“我也没有统计过,所以也不知道,不过你们可以分断地找,希望可以给你们提供到了有利的线索。”艾利垭收起布包。
四位凶手死于同一种死法,很可能凶手就是同一个人。而他知道使用银钉,间接地说明了他是医工!而死的四人同时去的这位医工看过病,而医工恰巧地知道了她们身上有胎记,从而使用了这种瞒天过海的杀人手段。
“谢谢你,艾利垭。我们还有事,先走了!”秋曼拉着春盼走出了百年药房。
艾利垭送她们出来,朝她们挥挥手道:“再见,有空再来玩!”这两个女人与利比比西的其他女人不同,那种美也是世间少有的。
“秋,慢一点,跑这么快做什么?我的手都被你拉疼了!”春盼甩一秋曼的手说。
她们已经从百年药房出来,跑了有一段路程了。秋曼兴奋地说:“我现在要回警局,让安必维警官叫人问问死者的家属,看看死者生前看过什么医工,从中排查,也就可以知道凶手是谁了,不是吗?”
春盼树起大拇指说:“秋,我越来越聪明了,不错不错。不过呢,我店中还有事,我先走了,你自个一个人慢慢地查案,破案吧!再见喽,秋!”
望着春盼离去的背影,秋曼低声骂道:“该死的春盼,这时候丢下她,真不够姐们!”
秋曼回到警局,安必维警官说:“我知道银钉出自哪儿了。”
“我也知道。”秋曼说。
“你知道?你是从哪里知道的?”安必维不解地问。她不是出门了吗?怎么一下子就知道了银钉的下落了?
“你先别问,安必维警官。我想让你派人去问一问死者的家属,看死者生前去过哪些地方看病。”秋曼说,“凶手很快就要露出尾巴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