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最怕知道自己做错事,因为知道自己错了就会悔不当初,但是这个世界上又没有后悔药可吃,所以无知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经历过懊悔才会长大,交过学费才知道江湖的险恶。唐安望着得意洋洋的青莲,心中不由有些感慨,怎么这辈子自己遇到的女人没一个省油的灯!
“我错了,真的,我错了……”
唐安很后悔,他不知道自己今天脑子是抽风了还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非要把这个女人给带出来,这女人是除了给自己添堵,别的什么也做不了,这上辈子是自己的仇人啊!
“别跑了成不,又不是狗撵着你,跑那么快做什么?”
眼看青莲还是一个劲儿的往前冲,唐安也是不由停了下来,他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喊住青莲,他实在是不想再追了,这女人两条腿贼长,跑起来真的是狗都撵不上。
“谁说的,狗刚刚还撵着呢不是?”
青莲歪着头戏谑一笑,却是又借着唐安的话把唐安骂了一遍,唐安嘴角一抽,也是感觉到了话语上的不妥,随即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青莲:“你给我闭嘴,伞拿来,那是老子的伞!”
“在我的手里就是我的伞,有本事来拿啊!”
似是挑衅,似是嘲弄,青莲举着伞朝着唐安晃了晃,紧接着又如同脚底抹油一般冲了出去,却是没有一点要把伞还给唐安的意思。
“你……”
听到青莲的话,唐安差点气歪了鼻子,他娘的这女人有点不讲道理啊,也不知这混账性子是跟谁学来的,怎么就这么无耻呢!
所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祸福旦夕,乐极生悲之事十有八九,能让人看到的不足一二,就在青莲嚣张的调戏唐安之时,突然脚下一滑,摔了个大跟头……
“哈哈哈哈……”
唐安笑了,扬眉吐气的笑了,今晚所有的不爽都在这个瞬间烟消云散,他得意的从青莲手中夺过那把伞,随即又朗声大笑道:“你也有今天,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古人诚不我欺,啊哈哈哈哈哈……”
“你……”
青莲甩甩身上的水渍,心里气得直哆嗦。她还没见过这样的男人,眼看自己都摔倒了也不知道扶一把,活该打光棍。
“哈哈哈哈,哎哟……”
就在唐安还在猖狂大笑的时候,气不过的青莲果断给唐安来了个扫堂腿,却是直接把唐安扫得飞了出去……
“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
青莲一把夺过唐安手中的伞,却是头也不回的继续往前飞奔,心里再没有了方才的不爽,只是觉得十分解气。
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金陵城里没休息的人家听到外面的动静也是不由出来瞧,却见城中一男一女跑的飞快,如同被狗撵了一般!
秦淮的雨来的快,去的也快。待到唐安与青莲回到赵家之时,这雨已是停了。不过唐安与青莲都成了落汤鸡,
谁也没讨着好。
虽说青莲有伞,但是却没有多少打伞的机会,唐安不依不饶,直接把那纸伞给撕碎了,所以青莲也是泡了半路雨,倒是与唐安半斤八两。
“哼!”
唐安头一个进了东屋,却是丝毫不理会外面的青莲,青莲翻了个白眼,却是转头直接去了西屋。
就在他们回来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李元御三人也是耷拉着脑袋回到了小院,李元御是个路痴,出来的时候还能分的清东南西北,可是这回去的时候天色已晚,而且又没人带路,所以走的极为心酸,差点就回不来了……
金陵已是盛夏,夜里也是燥热不已。虽是下了雨,可唐安依旧是翻来覆去睡不着。他反复思索着今夜发生的事,却是怎么也想不通这天香阁的主人是谁。
“究竟是谁呢?”
在迷糊的念叨声中,唐安终于是睡了过去,可是他依旧是没有想通这个问题……
大日东升,夜尽天明。金陵城的清晨远比想象中的更加热闹,鳄江的战争从来没有影响过金陵,这里的节奏永远都是那么慢,这是大兴唯一的秦淮!
三日很快过去,百花盛宴也是如约而至,这一夜的秦淮国色天香,这一夜的秦淮醉了人间。
秦淮河上,蜃楼的大船静静的停在河心。所有执着蜃楼请柬的人都被请到了大船之上,而唐安也是静静坐在的席中,等候着午夜盛宴的降临!
唐安坐在一个圆桌上,眼中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而他的身旁则是坐着一个大腹便便的胖子。
这人姓王,名叫王佐,来头不小,他亦是南国望族之人,虽然已是有些过气,但是王家树大根深,却还是有些底蕴,所以倒也是有幸得到一张蜃楼的金柬。
“王兄,我是头一次来参加这百花盛宴,所以也不清楚这蜃楼的规矩,王兄可否为我解惑一二?”
“呵呵,赵兄这话可算是问对人了,王公子这是第三次来秦淮,也是第三次参加百花盛宴,这三十年来,王家可是从来没差过啊!”
同桌的另一个男子拂了拂胡须,却是笑着看了一眼唐安,随即又对着王佐客气的点了点头。他姓林,唤作林谋,也属南国望族,话说的谦虚,但是身份却是一点也不比王佐差!
“噢,果真如此吗,王兄果然厉害啊!”
唐安一笑,随即又对着王佐拱了拱手,王佐倒是很谦虚,他摇摇头,随即又很客气的道:“赵兄莫要抬举我了,我王家早不复先祖之名,如今在南国已是排不上号,不过这百花宴的规矩我倒是略知一二,可以与赵兄共同探讨探讨啊,哈哈哈哈!”
此次秦淮,唐安手里拿着的是赵清河给他的请柬,所以唐安自然而然也是被打上了赵家的烙印,他并不抗拒赵这个姓,就像当初他也不怎么抗拒宇文这个姓氏一般。
“呵呵,愿闻其详!”
“好,那我便为贤弟说说着百花宴。百花宴,十年一度,乃是
大兴花国头等盛世,而每次操办的都是这蜃楼,说起这蜃楼那可是大名鼎鼎,秦淮有多久的历史,这蜃楼就有多久的历史,而有蜃楼才有百花宴,这百花宴说白了就是蜃楼的选美大赛,但是有一说一,这百花盛宴着实算得上南国第一盛会,也算得上花国盛会,因为蜃楼每一阁每一轩的女主人都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而每次选出来的花后也绝对算得上南国第一女子!”
王佐轻咳一声,随即又为唐安介绍起百花宴,毕竟是参加过三次盛会的老人,他见得太多,也经历了太多……
“哈哈,这南国的花后还不是咱们选出来的,若不是有南国的各位金主往蜃楼砸钱,这百花宴也不见得开得下去啊!”
林谋一笑,随即又有些不屑的摇了摇头,他虽是头一次参加这百花宴,可是这百花宴的规矩他也是十分的清楚。
大船虽是豪奢,但是这并不是最奢侈的。在蜃楼有一句话叫做金屋藏娇,在这蜃楼之上有十楼八阁六苑四轩两府,每一位花主都有一位金屋,这金屋就是为了选花后而造,而打造金屋的人便是这大船上的七十七位金主!
金屋藏娇,指的是西汉武帝四岁时为胶东王,说如果能娶到表姐陈阿娇做妻子,会造一个金屋子给她住。这是一个成语,可是在这里却成了现实……
“呵呵,这金屋藏娇虽是豪奢,可若是有那倾城的花后,莫说是一座金屋,便是一座金殿又岂能难住船上的各位!”
王佐朗声一笑,却是又在不知不觉中抬了一手船上的各位来客。七十多名来客神色各异,但是每个人骨子里的骄傲却是如出一辙。
这句话说的不算差,因为这船上的七十七个人都有能力打造出一座金屋,可以说这只船代表了南国四分之三的财富,若是这艘大船出了事,这整个南国的经济怕是要倒退一百年!
“呵呵……”
唐安笑笑,却是没有多说什么。他不属于这七十七人,他与其他的七十六人有着本质的区别,他可没有钱造一座金屋,而且也不会给谁造一座金屋……
“贤弟,稍候片刻你便可以看到这百花盛宴的开幕了,此时为时尚早,却是还要再等上一会儿……”
王佐看到唐安目光不对,还以为唐安有些心急,他淡淡一笑,却是温言安慰了一声,想当初他也是这副模样,不过二十年过去了,他经历了三次百花宴,再也没有了当初的激动。
“噢,是么……”
唐安干笑着点了点头,但却仍有些心不在焉。不知为何,他心里有些莫名的烦躁,他总是觉得今儿个会发生什么,而且有一种强烈的不详预感。
林谋看了一眼唐安,却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端起了手中的茶盏与一旁的王佐说起话来,他二人熟识的久了,二人脾性也算得一丘之貉,所以倒也是有不少话说,只是将唐安晾在了旁边,颇为尴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