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了,她不会来了。她或许想过来,但是,她现在无法面对我。”白正经拉过杨紫云,关门反锁,轻叹一声坐下,“一旦涉及罗乐的事,她都会失去理智,我一直没有想明白,你们呢?”
“说实话,我们也不明白。但是,我可以肯定一点,恩娜对罗乐的行为不是爱。到底是什么,估计连她自己也不明白,这就是矛盾和痛苦的真正原因。”孙静媛抓过抱枕垫在他背后,扶他斜靠在沙发上。
“好了,不说她了。你们一直想知道一年之约到底是什么。我现在就告诉你们。”白正经接过杯子浅饮两口,把杯子递给孙静媛,长叹一声,详细说了一年之约的来龙去脉。
他毕业之前,不止一次说过,毕业之后要回滨海。不管怎么说,他是滨海人。对滨海市虽然没有多少感情。可他是地地道道的滨海人,这是谁也不能否认的事实。
然而,除了他本人和他父母之外,所有人都反对他回滨海。甚至是,有三分之一的人不希望他当医生。他们相持不下之时,谢天鹏去华西点了他的名字。
他终于有了借口,顺势而为,决定回滨海。可是,他师父官四方对他说了一件事。滨海市的医疗界黑幕重重,他即使能顺利进入第一人民医院,也不可能找到适合他的舞台,学无所用。
对于现在的医疗黑幕,医患关系紧张等,他在学校就听过,而且也亲身经历过一些。但是,他不相信滨海的医疗界有官四方说的那样黑暗。
师徒两人打赌。如果他在一年之内能理清滨海市的医疗黑幕,并揪出事件元凶。他就赢了。以后不管做什么,任何人都不得干涉或阻止他。
反之,假设他输了,必须离开滨海。一、自己开一家私立医院。二、去白金协和医院。协和虽然是华家的天下,但以他的实力,几乎可以打败华家98%以上的医学天才。
赌约期间,他不能做生意,更不能靠生意赚钱。一年时间,只有六十万的费用,包括一切。就是每个月五万元。如果无法坚持,或是通过别的方式赚钱生活,也算他输。
最重要的是,不管是他自己的势力,或是官四方的人,八部众的高手之中,只能调动阿修罗级别或以下的。更郁闷的是,执行同一个任务,不能一次xing调动三个阿修罗级别的高手。
级别比阿修罗级高的,比如乾闼婆级、夜叉级、龙王级、天神级的高手,绝不能调动任何一个人。即使他的生命受到了威胁,也不能调动比阿修罗级别更高的高手到滨海帮他。
车太谷、多马克和印山红都是阿修罗级别的。他虽然先后调动了车太谷三人,可他们三人同时到滨海执行任务,是否执行同一件任务,除了当事人之外,局外人是无法证实的。
正因为如此,他破坏了游戏规则。严格的说,他没有。可他师父硬说他破戒了。坏了游戏规则。必须给予适当的惩罚。这就是叶芝颖出面也无法拿到《医师执业证》的真正原因。
“老公……不对啊……不管师父是什么身份,他怎能左右卫生部的人?再说了,以叶家的势力,即使是卫生部的人也得顾忌几分。”孙静媛的思维高速运转,比光速更快。可是,她只能整合完这些信息,却无法明白其中的玄机。
“告诉你们一个秘密。卫生部的部长官四军是师父的远房堂弟。我分别调动了谷子三人,师父担心他会输,所以亲自出面找了官四军。有官四军顶着,别说财女出面,即使叶金城亲自出面,换证之事也不会有结果。”
回想当初打赌的事,白正经嘴角浮起一丝苦笑,“我想拿到执业证,惟一的办法就是尽快结束一年之约。否则,我永远别想拿到执业证。这也是卫生局既不给新证,也不解释的原因。”
“这……这也太难了吧。”蒋竹溪爬上沙发抱着他的脖子,甜甜的亲了一口,“师父希望你做一个真正的仁医,为什么会这样对你呢?”
“说到底,他们不希望我回滨海。一、我不喜欢和自己的同事勾心斗角,尤其是在医院,只想治病救人,当一个纯粹而简单的医生。二、他们比我更清楚这儿的情况。担心我被这儿的环境污染,沦落成为二流黑医。
三、即使不出现以上两种情况,我在这儿没有任何依靠,除了当一名住院小医生之外,还能做什么?没有一个合适的舞台,学无所用。师父担心这儿会埋没我。”
白正经轻轻叹了一口气,犹豫少顷,决定说完,“我坚持回滨海,不仅仅是为了和师父打赌。还有一个原因,这件事关系到我的身份。你们可能早就猜到了,和女人有关。”
“那天晚上,蓝水晶说了一句话,为了知道你的行踪,她求了某人几天。这个某人,就是你想避开的人?”回想蓝水晶那晚围堵白正经的情况,孙静媛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
“官舞是师父的女儿。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她一直爱我,可我一直不爱她。为了这件事。我和师父差点翻脸。公司的事,现在都是官舞在处理。毫不夸张的说,她现在掌控着公司的一切。
甚至是,连公司的法人代表都是官舞的名字。这也是业界不知道有白正经这号人物的原因。在集团里,知道我真正身份的人,不超过五个。当在,这五个人不包括谷子和老马他们。”
说到公司的事,白正经又沉默了少顷,决定以后再说公司的事,现在只谈一年之约的相关事情。想想其它细节,作了适当补充,交代清楚了一年之约的来龙去脉。
“假设我的直觉没有错。歇斯底里、国际金领和阿尼之夜都是你创立的。可我不明白,你为何把国际金领的总部设在纽约,而不是国内?”
孙静媛从会员卡夹里掏出国际金领健身俱乐部的会员卡,微笑递了过去,“你的卡也是在纽约办的,其中是不是另有深意或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