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秦寒雪还一个劲的在抱怨,不过她抱怨的不是陈实,而是刚被陈实赶走的笨笨。
说到笨笨,秦寒雪就一肚子火,自从陈实离开陈家庄以后,笨笨就好像是没有了老鹰这个天敌的兔子,脱缰了的野马,开始无法无天,在家里作威作福。这些事情还不至于让秦寒雪生气,反正只要笨笨不在寒雪面前晃动,她也懒得搭理笨笨。
只是笨笨这个家伙一看女主人不搭理,顿觉的鸟生无趣,既然在这个地方找不到活着的乐趣,那就到别的地方去耀武扬威吧。
笨笨的幸福来的很快,那几天秦寒雪没看到笨笨,还以为笨笨转性了,她为了奖励笨笨,给笨笨喂食的时候都是加了料的。只是几天过后,村里的七大姑八大姨的就纷纷找上门来。不为别的,就为了笨笨的捣蛋。
这几天笨笨也没干什么太坏的事情,无非就是欺男霸女。他先把村里的公鸡收拾了一便,别看笨笨干别的事情不怎么样,但是打架的事情,它真是一个好手,打遍全村无敌手。这样没了竞争对手,笨笨就把目标对准了那些母鸡,时不时来个尾行跟踪,伺机骚扰,然后才霸王硬上弓。
听过这么一句话,叫做鸡飞蛋打吗?笨笨这傻鸟还有一个很怪的癖好,就是喜欢在母鸡下蛋的时候进行性骚扰。大家也知道,母鸡下蛋是要挑选一个安全隐蔽没有人的地方的,就是怕下蛋的时候有什么意外。笨笨怎么一干,那些母鸡就没有心思下蛋了,就是下,那也只能落个鸡飞蛋打的结果。
陈家庄是怎么一回事大家也知道,虽然现在条件稍微改善了一些,但是这些母鸡下的蛋在大家眼里还是很宝贵的,那可是资产啊,拿到集市上就可以卖钱的。刚开始大家还奇怪,怎么每次去见拣鸡蛋都是破的,还以为是母鸡不小心的缘故,后来村里这样的事情越来越多。
大家平时摆闲条时候也会提起:我的的那只芦花鸡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下的蛋都是破的。
“是啊,我们家的那只母鸡也一样,不知道怎么回事。”
……
就这样大家把信息一交流,就知道这里面有问题,只是不好确定是人为的还是有别的野生动物的威胁。大家商量了一下,回家各自蹲点守候,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现在要把事情的经过给弄明白。
分头行动后的结果就是发现了罪魁祸首笨笨。
笨笨是陈实家养的,这个事情还是要和主人商量,虽然这几天村里损失了一些鸡蛋,但是和陈实给大家带来的好处,那是没办法比较的,大家也就是上门去让秦寒雪好好管教一下笨笨,没计较其他的。
秦寒雪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给来人赔礼道歉以后,就要拿笨笨开刀。她对笨笨的那点好感消失的无影无踪,全世界估计除了陈实就是秦寒雪不喜欢笨笨了,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寒雪当然不是要抄刀宰了笨笨,她直接是把笨笨关禁闭了,用绳子把笨笨的一条腿给拴在了家里,这样笨笨就跑不出去了。
笨笨被栓的当天,那死鸟还贼心不死,一直试图逃脱,不过有了绳子的束缚,始终没有得逞,把绳子绷紧以后,就一个“猛虎扑食”趴在了地上,连续几次以后,才开始消停,安于现状。
寒雪抱怨到这个地方的时候,徐厂长突然插上话了,“陈实,笨笨是不是你说的追外国妞的那位,被你赶走的野鸟啊?”
陈实拍了拍额头,不情愿的回答,“就是那只傻鸟,早知道这个事情,还不如把它给胖子祭了五脏庙。”
说到这,秦寒雪不干了,“养的好好的,干嘛把它吃了,现在关在家里不是挺好的吗?”寒雪这也是养出感情来了,虽说有时候是恨的牙痒痒,但是真要把笨笨怎么了,她也是不答应,寒雪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陈实苦笑了一下,为了分散寒雪的注意力,只好来个乾坤大挪移,“对了,笨笨怎么放出来了。”
“还不是你带的那些莺莺燕燕干的事情,看到笨笨被拴在院子里,就把它给放了,你才能在早上看到笨笨。”寒雪对陈实带这么几个美女回来还是感到了很大的危机,尤其是小柒,寒雪都注意好多回了,小柒看陈实的眼光那叫一个暧昧啊。女人就是脾气再好,对这样的事情不说是醋海生波,那难免也要有点怨言。
陈实转移话题直接撞枪口了。这个时候陈实能怎么办,接话的话,那是越说越错,还不如练练闭口禅,还有一线生机。陈实一直对寒雪很有信心,秦寒雪是一个好女人,好女人是不会为难自己的男人的。
陈实不开口,不代表别人不开口,徐厂长就把话题给接了过来,陈实还没有给徐厂长打掩护呢,徐厂长就先给陈实露了一手,让陈实只能刮目相看,自叹不如啊,这姜始终是老的辣。
“你们说到笨笨这个事情,我就想起一个笑话,也是和鸡有关。”徐厂长笑了笑,这时候最好的办法不是解释也不是哑口无言,只有转移注意力才是最好的办法。
“你快说,什么笑话啊。”陈实催促了一下,还惹来秦寒雪的一个白眼。
“故事是这样的,据说有一个年轻小伙子,各方面条件也还不错,但是他追求的一个女孩就是和他不来电,多次被女孩拒绝。于是这个小伙子就去庙里找一位禅师求助,禅师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抓了一只鸡,用一根绳子拴住一只鸡腿,然后放开鸡,让鸡走路……”
“这不是就跟笨笨一样吗?”陈实忍不住插了一句,这时候的绅士论又被他抛在脑后了,果然有些东西只能要求别人,用到自己身上就行不通了,双重标准。
“不要打断别人的话,这样很不礼貌。”这时候,只有秦寒雪出来打抱不平了,陈实只能哪凉快哪呆着去了。
徐厂长呵呵的笑了两声,接着往下说,“鸡刚走一步,禅师就拽一下绳子,把鸡摔倒,鸡挣扎着站了起来,刚一走,禅师又把鸡给拽倒,一共拽了八次才停手……”
“那鸡多可怜啊!”寒雪也插了一句话,她也不想想她也是把笨笨给栓起来的,只是没有做的那么过分而已。
陈实看到寒雪插嘴,面带微笑,就像是服务人员的那种微笑,只是心中却是有点气不过:你插话就是插话,我插话就是不绅士,不礼貌,这是什么强盗逻辑啊,只需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最后禅师就冲着小伙子点了点头,还是微笑不语,小伙子开始恍然大悟。”徐厂长不紧不慢的把故事接着说下去。
陈实有心卖弄一下,他自以为是明白了故事中小伙子的想法,但是看了看秦寒雪,这个念头就打消了,还是不要在这种时候得瑟了,沉默是金啊。
“大师,您的意思我全明白了,您是让我从什么地方跌倒就应该从什么地方爬起来,百折不挠,对吗?禅师却给了另外一个答案:小伙子,你可以那么理解,但是我的意思是你拉鸡/八倒吧。”徐厂长把最后的谜底给揭开了。
说完,陈实倒是哈哈一笑,这个笑话虽然有点带黄,但是也不出格,还很应景,看样子徐厂长肚子里面的货色确实很多,张口就来。
秦寒雪倒是有点不好意思,脸上微微泛红,但是毕竟是北方的女人,也没有太多的不适感。被徐厂长这么一打岔,气氛就没有那么尴尬了,秦寒雪也不好再给陈实脸色看了,这事情到这地方就搞一段落了,至于寒雪还会不会有什么过激的反应,那就看陈实的表现了,以观后效。
寒雪在前面走,陈实还偷空给徐厂长使了一个眼神,比了一个大拇指,徐厂长心领神会。男人之间的相互打掩护这是再正常不过的,只要掩护不穿帮就好,所以这也是一个技术活。
等吃完早饭,陈实就要安排今天的工作了,当了领导就是好,只要动动嘴皮就可以让手下人忙东忙西了,领导一句话,手下跑断腿。
陈实先到村里去把人给召集了一下,就当是消食了,反正就这么几步路。
等人都在村头的那个大树下集合以后,陈实就开始把今天和以后一阶段的工作先安排下去,安排好人手和带头人,实行领导负责制。村长也是由着陈实安排,他是彻底的把自己定位在辅助的位置上了。
第一件事情是泡菜厂的事情,这事情陈实一会带着青莲他们去查看地形选址,选好位置,村长就负责厂房的建设和建材这些东西的购买。
第二件事情通往枣园水渠的开挖,事情由胡铁成负责勘查线路和开挖沟渠,至于沙漠的平整,这事情先放一下,把沟渠弄好了也不晚。
第三件事情,就是顺带把徐厂长带到水源地去看看。
事情一分配完,大家就各自挑人手去忙活了,一点也不用陈实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