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井旬确实对我动了很久的心思,但因为忌惮十夜,所以最终也没能将我如何。
更何况,十夜极其反感同性恋,她说我被周围的人带坏了,“朝阳,你生来就该去爱女人,即使真的去爱男人,也绝不应该是被压在下面那个。朝阳,你本该是个王子般的任务,你本该有童话的色彩。”
她说她要改变我,让我成为正常人。
只可惜事与愿违,我是糊不上墙的烂泥。
还有两个小时就是宴会,竹井旬派了车过来接十夜去宴会。听说是某个银行家的六十岁大寿,他大概要退休的样子,趁着宴会算是正式对外宣布,顺便请自己的关系继续照顾他儿子----我不知道,他这么早退休走什么,银行家的退休年龄一般在七十岁左右,或许他的儿子同十夜一样按耐不住想要掌舵。
这个银行家姓杨,生意上的晚辈都称呼他杨伯,杨伯有两个儿子,一个三十八岁,另一个却是晚年得子,只有二十岁,二十岁的那个我曾经在青金的时候看到过,很稚嫩的年轻人,对大他十八岁的哥哥应是不会产生任何威胁。
到达地点,十夜挽着我的手跟在竹井旬后面走进去,这是这么久来,我第一次陪十夜在外面露脸,于是所谓的叔伯姑婆总有围上来的询问的。
十夜仅仅笑而不答,她习惯给别人留些神秘感,即使再在意的也有办法让人以为她毫不在意。
竹井旬正在同杨伯拜寿,自然又是一番寒暄,我心不在焉,没有注意他们在谈些什么。,直到十夜轻轻推了我一下笑道,“杨伯,您看错了,林朝阳那样丰神俊朗的人物,我们家阿海可比不上。”
杨伯看看我,领会的倒快,“是我看错了,不过小夜的男伴也不失丰神俊朗。”然后又是寒暄,再后面还是寒暄,无意义的寒暄,我朝杨伯欠欠身体,算是正式被介绍给他。
一整套礼节搞完,我已疲惫不堪,偏偏还有舞会之类,十夜玩心大,拉着我跳三步,灯光适宜的暗下来,方便男男女女搞些小动作。
她扶着我的肩膀,跳了半只舞,突然悄声说,“杨伯的大儿子叫杨之臣,现在都是由他来打理事物,今天之后,估计就是他掌家了。”
我低下头看她,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她扬起眉毛,将杨之臣的方向悄悄指给我,顺着目光看过去,那个男人倒是英俊。
“你一会儿陪陪他,剩下的就交给我来版。”我歪着头看她,没有反应,她见我仍是无动于衷,将头贴过来,轻轻说道,“朝阳,记住,你现在叫燕过海。”
我点头。
是的,我现在叫燕过海,竹井家小女儿竹井十夜的男伴,保镖,情夫,她希望我是什么,我就是什么。
跳了两支舞,十夜喊累,我领着她从舞池里出来休息,她习惯性的拿起我的手玩,“朝阳,我不会让你白白受委屈。”
我笑,由她去。
沉默间,杨之臣过来,“小夜,玩的开心么?”
十夜拉着我的胳膊,对他娇声道,“之臣哥,怎么现在才过来,早些时候怎么不见你问我。”
杨之臣看着我笑,“今天小夜带着男伴被人围了里外三层,想过来也不成呢。”
十夜把我挽的更紧一些,“之臣哥,如果是你就有vip通道呢。”
这话已经挑的非常明白,十夜是聪明人,顺着他的意思说了几句废话,就借口出去透透气把我交给杨之臣处理。
他坐在我身边,身上的热量很清楚的传过来,热,如同他所想做的事情一样。
“听小夜说,你不爱说话?”
他的手伸过来,放在我腿上,慢慢移动,一点一点向里面进去,我没反抗,任他摸,于是另一只手也伸过来,将我抱到他怀里,细细撩拨,他的笑低低响在耳边,“真是个听话的小东西。”
我按住他伸进内裤的手,将那只手轻轻往下按了按,让他的手与器官贴的更密合,将嘴贴到他的耳边,我轻声说,“那要看情况而定。”
他很享受我的欲拒还迎,也满意我的柔顺听话,轻轻的咬噬重重落在脖子与下颌,他微喘着气,“跟我走。”
我不吭声,跟着他去洗手间,进了隔间,他便不把持,撕扯我的衣服,粗暴而急切,“燕过海,我可是想你很久了呢。”他说的含糊不清,声音闷在我胸前,唾液和牙齿不顾一切的摩擦在皮肤上,血还有青紫的痕迹,有自残的快感。
“呃……”我轻声叫出来,抱住他的头,用力按在胸前,“呃……哈。”
这声音刺激了他,他将我按在隔板上,略微停了一下,抹着ki戴着保险套的性器一下就冲进来,我听到他深深地叹息,“这样的身体,这样的身体……”
痛和快感压榨过来,消耗我的体力和精神,一是开始模糊起来,,只听见他说,“小夜她,倒真是舍得。”
穿好衣服,爬了爬半湿的头发,将刘海梳到后面去,这样看起来会精神一些,草草整理好仪表,杨之臣忽然看着我笑起来,伸出一根手指勾住我的领带,将嘴唇贴过来,“告诉小夜,她说的事我答应了。”
我点点头,转身去开隔板的门,却发现根本就没有锁,我愣了一下。
他又在我身后笑了,“林朝阳,你其实是林朝阳吧。林朝阳,你竟然也会有今天,当初葛金盛护你比自己的亲儿子还紧张,多少人都动不了你。”
我转身对他笑了,“杨先生,我的名字是燕过海,是您认错人了。”
从洗手间出来,十夜已经等了很久,她看了看我的脸色,“是不是很难受,要回家么?”
头有些晕,我摆摆手,由她搀着出了会场坐到车里,吃了两片去痛片,她才敢继续问我,“他怎么说……”
“他要我告诉你,你说的事情他答应了。”我的声音有些哑,后面痛的也太过厉害,毕竟很久没有被男人睡过,连**都是被按到前列腺才做到的。
“很难受么?”
我摇摇头,“还好,睡一觉就可以了。”说罢,便闭上眼睛,什么都不想再说----我今天说的话已经够多了。
十夜沉默下去,不知在做些什么,然后就听见他拉着我的衣服哭,“朝阳你别怨我,我也没有办法。如果父亲他真的得到那笔贷款,我又要等不知多少年才能出头。”
勉力将她搂在怀里,我拍拍她的脑袋,“我怨你做什么呢,若是我不愿意,谁也奈何不了我。”
小十夜,人性冷漠,你应该受到保护,你还年轻,才十九岁,若是皇澈能活到现在,你比她还小,我只当你仍是个孩子,不过有些任性罢了。至少你会为了我哭,虽然你同江越完全是同一类人,虽然你的眼睛我不明真假,虽然曾说我即使是同性恋也不应是被压的那个。
擦干她脸上的泪,她却哭得更加厉害,“十夜,听我说,你活的太累,别去背负罪恶感而装的无所谓。做一个冷酷的人,或者干脆放弃自己的梦想当个乖乖的竹井家小女儿竹井十夜。”
她仍是哽咽,却轻微了很多,“朝阳,唯独对你不能,他们毁了你,我也毁了你。我该杀了你,好让自己不再有弱点。”
我亲亲她的脸,“十夜,学学江越吧,让自己时刻都能保持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