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换条件已经达成了共识,周老夫人催促道:“还不说?”
眼看着周老夫人急切的表情,我也不敢再拖拖拉拉的了,我说:“你女儿叫什么名字?”
周老夫人说:“周芸。?”
我拿出手机,在手机相册里面翻出来那张我在沙漠中拍下来的照片给她看,说:“你看这张照片上有没有你的女儿?”
周老夫人只看了一眼就惊喜的叫了起来:“哎呀,这是你那里拍来的照片,就是他们……就是……?”
我说:“我哥给我的,他说这就是当年那个九人组的考古队。”
周老太太激动的把我的手机拿了过去,颤抖着这双手凝视着张片中的人,嘴唇颤抖,一度无法言喻。
里面的人除了我哥以外,至今为止,周老太太再没有见过其他任何人,对他来说,这照片上的所有人和她恍如阴阳两隔。
而这些所有人,都是因为在她的授意下才前往危险的塔克拉玛干沙漠的,里面就有她的女儿周芸,看到这样的照片,怎能不让她激动呢?
周老太太凝视着手机中的照片看了很久,问我:“那么……你查到了什么?”
我说:“我没有查到关于你女儿周芸的消息,不过,我的那个记者朋友常可欣,她一个月前还和刘西见过面,我想刘西一定知道关于你女儿的一些消息。”
周老太太愕然道:“刘西?”
我说:“没错,你以为她死了,但是她没死,她还活着,只不过……她被人监视着。”
周老太太说:“谁监视她?她现在在哪里?”
我说:“我不知道谁在监视她,如果现在不是你和我坐在一起谈话,我会认为是你在监视她,不过现在看来显然不是你。”
周老太太看向我,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说:“我的意思是,只有跟这件事有利益关系的人才会监视她,如果压根儿就和这件事扯不上关系的人,监视她做什么呢?”
周老太太点了点头,陷入了沉思,谁和这件事有关,她应该清楚。
我说:“刘西原本在北京郊外的一个精神病院之中,被强行接受长达十年之久的精神病治疗,不过就在她和常可欣见面之后,有人把她带走了,我不知道现在她是不是还在那个精神病院之中。”
周老太太说:“哪个精神病院?”
我说:“常可欣说是一个叫做特一疗养院的地方。”
周老太太皱着眉头,突然说:“这不可能。”
我说:“怎么不可能?”
周老太太的眉头紧锁,目光越来越深邃,最后,五指攥成了拳头,说:“北京特一疗养院不是一般人可以进去的。”|
我真想开个玩笑,说当然不是一般人可以进去的,那是精神病院,肯定是要非一般的人才能进去。不过看到周老夫人那严肃的表情,我又把这句话生生的咽了回去。
我说:“那个疗养院有什么不一样的吗?”
周老太太说:“你别问那么多了,如果刘西还在里面,我们必须马上把她弄出来。”
我说:“这个自然,但是怎样才能把一个人从精神病院弄出来呢?”
周老太太语出惊人,她说:“抢。”
我没有吭声,从精神病院抢人出来,貌似不是什么好主意。
我的谈话陷入了很长一段沉默时间,后来我打破僵局,和周老太太又聊了很多,她最关心的自然是她女儿的下落,但是很不幸的是,我并不是知道周芸是不是真的还活着,我只知道十年前的九人组考古队,除了我哥之外还有人活着,而且据常可欣提供的消息说,刘西是被精神病的,这样说起来,考古队的其他成员没有回来,很可能也是遭遇了同样的事情,这使得周芸活着的机会大大增加了。
话聊到最后,周老夫人说:“你答应我,尽力帮我找到周芸,你要人我给你人,你要钱我给你钱,怎么样?”
我点了点头说:“我会尽力的。”
周老太太站了起来,说:“你要的地图,晚上我会派人送给你来。”
我说:“我今晚住这里吗?”
周老太太说:“不住这里你还想住哪里?”
我笑着说:“当然是住这里好。谢谢老夫人。”
下午,周老夫人带着欧阳素梅、刘铁男还有周老太太的保镖离开了慈云轩,只剩下我和李峰了。
李峰问我:“你和老太太说了什么?”
我说:“老太太的有个女儿叫周芸,你知道吗?”
李峰摇了摇头说:“我从来没听说过老太太还有女儿。”
我说:“他女儿就在十年前我哥他们的考古队中,失踪了,到现在还没有找到,我告诉她我可能会找到关于她女儿的线索,他愿意给我们塔克拉玛干沙漠的详细地图。”
李峰说:“你还要回去?”
我说:“我没有选择,如果我一开始就没有接触到这件事,我就不会管,但是现在,我想知道我的过去。”
李峰说:“那等龚老大回来再说吧。”
我们在慈云轩的院子里喝茶聊天,这几天担惊受怕的日子让我受够了,现在躲在慈云轩之中,没有任何人敢来打扰,而这里的风景如此优美宁静,正是我放松身心的绝好时机。
没聊多久,常可欣赶了过来。
她进门来一看到我们,就惊喜的跑了过来,一下子就扑到了我的怀里,颤着双肩说:“龚哥,你吓死我了……我……我还以为你出事了。”
我说:“我怎么会出事呢,这不是好好的吗?”
常可欣揉着眼睛抬起头来,含着泪说:“仁义堂里面暴乱,都上新闻了。里面死了好多人,吓死人了。”
我说:“没事了,我们在这里很安全。”
常可欣是个坚强的小女孩,我这么一说,她马上止住泪水就不哭了。
我们坐在一起商量接下来要怎么办,慈云轩虽然安全,但是呆在这里并不是长久之计,这里不是我们的地盘,再说了,我答应了周老夫人要尽力为她找到女儿的,那就得尽去找到刘西询问其他人的下落。
而我们的下一步,很明显,必须先探一探常可欣所说的北京特一疗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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