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时不时避开人群说事情,让人不怀疑是不可能的,月衣郡主或许沉得住气,但是以如歌的性子就不好说了,但是这件事情礼淳一点都不想让他们知道,除了延清和宿不邑之外,知道自己被婴蛊入体的事情也就夏左知道了,不过夏左跟在礼淳身边那么久,有些事情就算她不亲口嘱咐他也不会做出任何多余的事情。
“歌儿,今天我们去风月湖游湖怎么样?”当如歌单膝跪在地上替礼淳穿好了鞋子,礼淳一把把如歌从地上拽起来,挽着他的手臂走向门口。
难得大清早没有起床气,还兴高采烈的说要去游湖,如歌不禁诧异了下,随意点头答应了,郁闷的心情顿时如外头的天气阳光灿烂了。
“吃了早点再去。”
“好,初烟,等下我要去风月湖游湖,你安排一下。”看到前方的初烟,礼淳挥手朝她打了个招呼说道。
“是,银霜郡主。”初烟恭敬的应了声,转身就去安排船只。
九淡的武功也恢复的七七八八了,跟初烟也换了回来,继续待在月衣郡主身边贴身保护,而初烟依旧担起郡府官家一职,现在礼淳也住在郡府中,她要伺候的可是两位主子了,毕竟跟礼淳也相处过一段时间,伺候起来倒也不是很吃力。
或许是有事瞒着如歌,礼淳心中莫名有些心虚和对不住,一顿早点在她极其客气热情的喂食下莫名其妙的度过了。
“这个女人到底怎么了?”趁着礼淳过去喊柳荋竹一起去游湖的时候,如歌凑到延清身边一脸茫然的问道。
“冷落了你你不高兴了,对你热情点你就问出这样奇怪的话,你想让她怎么做?”延清淡淡说道。
“只是有些不太适应她这样。”如歌一脸无奈,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喜欢礼淳对他那般呵护疼爱,让他心中说不出的高兴。
礼淳亲自相邀出去玩,柳荋竹受宠若惊,自然毫不犹豫的答应了,除了月衣郡主留在府上,其他的人都出去玩了,其实礼淳也想让月衣郡主一起去,但是蛊月族派人过来商量礼淳和宿不邑的事情,她抽不开身子。
“你母亲大人派人过来商量什么事情?你知不知道?”马车上礼淳好奇的问宿不邑。
“还不就是那点事。”宿不邑漫不经心的丢出话,顺手把小黑丢给了礼淳,因为小黑快要妖化了,之前一直都在宿不邑的手中,以至于礼淳去‘清风楼’受惊过度,如果当时小黑在场好歹能给礼淳一点支撑。
“应该不会那么快成亲吧?”如歌闷闷问道,早知道他们的婚礼她都还没给,现在倒好要嫁给别人了,稍微有些没意见的是就算礼淳嫁给宿不邑,他们的身份还是她的夫君,一同随嫁过去,要不然他们几个早就闹翻天了。
“谁知道,我倒是希望不要那么早,不然一旦成亲我就得继承族王的位置了。”说到这个,宿不邑一脸的头痛,抬头看着礼淳说:“要是我阿父提及婚事你尽管找借口拖一拖。”
看着他紧张的样子,礼淳不禁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王妃的位置都还没坐稳,我才不要
那么快做王后呢。”
嬉闹的马车上,除了延清一如既往的闭眼打坐,就属柳荋竹最安静了,他只是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静静的看着礼淳,没了以往粘人娘娘的性格,反而多了几分压抑和隐忍,礼淳对上他的视线两个人相视一笑。
“你这该死的女人,稍微没注意又给我乱勾搭男人。”注意他们刚才那一抹含情脉脉的笑容,如歌一把把礼淳拽到怀中,一脸不爽的瞪着礼淳。
礼淳微微一笑,伸手摸摸如歌白洁的脸庞,说:“我不介意多勾搭几个给你看看,我呢,最喜欢乖巧温柔的男儿家了,比如像然儿,之儿那样,还有仪儿。”
说夏子之和樗里焕然,如歌没啥反应,一说到风无仪他就淡定不得了,脸上的恼意一闪而过,最后抿着嘴巴一声不吭,也就变相的默许了礼淳跟柳荋竹勾搭。
有些事情不是不明白,照着这个情势看柳荋竹迟早是礼淳的人了。
等到来到风月湖边,一艘华丽精致的游船已恭候在岸边多时,游船上不管是‘黑云阁’的侍卫还是迷雾山庄的侍卫都提前到达了船上,严密的守备连只蚊子都不容易进出。
随着哗哗的水声,游船缓缓离开岸边,站在甲板上感受着清风抚在脸上,说不出的舒适感,脚下的平坦如履平地,丝毫没有感到一丝摇晃。
大家在船舱中游荡了一下,就开始坐在甲板上钓鱼烧烤,现在气候正值夏末,太阳当空照着也有些热,但是也丝毫不影响大家出来游玩的心情,宽阔无边的风月湖中来往的船只数不胜数。
礼淳坐到旁边的椅子上,看着宿不邑抢了如歌钓上的鱼烤了吃,两个吵嚷着,心中说不出的安详,平静。
其实……每天带着自己的夫君们吃喝玩乐的过小日子倒也是个小幸福,只是不知道那样的日子什么时候降临,双眸一垂视线不禁落在了肚子上。
要不是礼淳亲眼看着那个孩子进入自己的肚子,看着毫无异常的脉象是不可能想到自己已经被婴蛊入体了,延清已经挑好日子了,就等那天滚个神圣的床单让自己怀孕。
轻轻的脚步声停在自己身边,礼淳下意识的抬起头,对上了柳荋竹欲言又止的神情,看了眼身旁的位置示意他坐下。
柳荋竹点点头,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低着头,双手漫不经心的拉扯着手中的手绢。
“那天晚上,你怎么在那里?”见他迟迟没有开口说话,礼淳率先开口问道。
自然,柳荋竹明白礼淳口中的那天晚上是指那晚他们去‘清风楼’探查情况的那天,礼淳从枯井中出来就遇上了柳荋竹,不免有些好奇,要知道那晚的行动中根本就没有让柳荋竹参加。
“心中有些忐忑就出来看看,就在半路上看见你了。”柳荋竹答道,犹豫了一下又说:“那个……我……”吐出三个字后就没了下文了。
礼淳知道他想说什么,也知道有些事情难以开口。
“我知道。”三个字,让柳荋竹不安的心稍稍平静下来,阴郁的神色也缓和了不少,只要她明白就好,一切就等她的答案了
。
“抱歉,打扰你们一下。”宿不邑拿着一条烤的焦脆脆,香喷喷的鱼过来,呼呼吹了几口放到礼淳嘴边。
浓郁的香味飘进鼻尖,礼淳忍不住张嘴咬了口,皮脆柔嫩,鲜嫩无比,不禁满意的点点头,伸手从宿不邑手中接过鱼吃了起来。
远处的如歌怨念的飘过来一句话:“那是我钓的鱼。”
“谢谢歌儿。”礼淳朝他嫣然一笑,顿时让如歌心中的不爽烟消云散了。
“你要喜欢我再钓几条大的。”
“好啊,那就麻烦你了。”
“也就只有你能把他们收的的服服帖帖的。”宿不邑不禁感慨了一句,坐到旁边的椅子上休息。
礼淳笑着问了句:“那你呢?可有被我收的服服帖帖?”
对宿不邑,礼淳心中总归有那么一丝茫然,她知道他对她好,也很宠她,只是严格的说起来,她对他并不了解多少,除了他的身份,稍微的一些性格,就连他喜欢吃什么做什么,生活习性如何她都不确定。
“你是我的女人。”
“这并不代表你已经被我收的服服帖帖了。”
宿不邑如同是草原上的野马,桀骜不羁,带着野性,向往自由,这样的他又怎会心甘情愿的为了谁停下奔驰的脚步,远离自由,安居在圈子中,或许会有那么时候,但是礼淳可不认为自己有那么大的能耐了,毕竟跟他认识以来,两个人的接触都建立在那些乱七八糟的行动中,没有一次是想念对方了而见面,他对她也仅仅只是喜欢,只是因为他霸道的占有欲罢了。
“如果你想的话。”宿不邑很难得的露出一抹笑容,如果你想要,我会满足你。
礼淳笑而不语,那表情完全是默认了。
……
游览整个风月湖,一来一回就得五六天,礼淳决定游四天四夜的湖,在四天后的早上游船靠岸,至于这船要横着游还是竖着游就全权交给船夫了。
偌大的船,因为有那些侍卫,倒也不显得空荡荡了,晚上睡觉自然是一人一间,随便挑,毫无疑问,他们的房间均是挨着礼淳的主卧左右而住。
正准备躺下身子睡觉的时候,如歌的身影鬼鬼祟祟的从窗户中爬了起来。
“认床。”
“这个房间的床你也会睡不着的。”礼淳无奈的说道,这个借口未免也太没说服力了吧,不过还是挪了挪位置,把里侧的位置让给了他。
“我不仅认床还认人,你在旁边我就可以睡的安稳了。”如歌说着爬上了床,抱着礼淳满意的勾了勾嘴角。
“什么时候那么会找借口了?”
“不是借口,只是想跟你一起睡而已。”
礼淳微微一笑,伸手揉揉他的发丝,语气柔声道:“好了,睡觉吧,陌生的床估计今晚会睡的不踏实。”
礼淳也有认床的习惯,不过旁边睡了熟悉的人,感觉好了不少,也很快入了睡了,不过睡得很浅很浅。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一丝细微的声响从传入耳中,紧闭双眸的两人蓦然睁开了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