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冲山!”
永宁王一声怒吼,周围的人除了白琰之外,悉数跪了下去。
“王爷息怒。”
永宁王根本不看他们,只是红着眼眶冷声道:“周冲山人呢?”
永宁王连喊了两声,才看到那连盔甲都未曾穿戴的人从那已经变成一片废墟的村落里跑出来。
“王爷。”周冲山跪下行礼,身形还未稳住,便被永宁王给一脚踹了出去。
“将军。”众水师惊呼却没有人敢上前扶。
永宁王的手抖了抖,指着面前的一切问道:“怎么回事?你们水师是怎么巡逻的?”永宁王已经丧失理智,他瞪着周冲山,上前还要踹,被白琰拉住了。
“父王,现在不是追责的时候。”白琰开口,将永宁王给拉了回来,冷声问周冲山:“怎么回事?不是说已经很久没有海盗了吗?这么大的动静,你们水师难道就一点也没注意到吗?”
周冲山重新跪在地上,急声道:“王爷,世子爷,昨天夜里水师确实在巡逻,上半夜的时候正好巡逻到了这片海域,当时村子里的人都在庆祝,直到巡逻的人员离开时他们依然还在玩闹,当时村长还特意跟巡逻的人说了,今年是他们过得最高兴的一个年,王德才伏法,朝廷重新开海,他们便想好好的庆祝一番,过了昨天,他们就要开始新的打渔生活了,负责巡逻的人临走时还特意叮嘱了他们早点休息,可是村长说他们是要庆祝一夜的。”
“火是后半夜烧起来的,最初我们都以为是他们还在庆祝,后来看火光越来越不对劲,就连忙派人过来了,可当我们赶到的时候,海盗已经离开了,只留下了一片被大火烧毁的废墟,王爷,是下官办事不利,请王爷责罚。”周冲山跪在地上,额头朝地,心中是满满的自责,若是在最初发现火光的时候就赶紧过来,或许还能抓的住那些猖獗的海盗,可是,他们来晚了,村子烧了,人都死了,一切都来不及了。
永宁王在原地转了一圈,他狠狠地盯着周冲山,怒道:“责罚,责罚这些村民就能活过来了吗?”
众人一声不吭,永宁王抬了抬头,接着昂头的功夫将眼里的泪水给憋了回去,过了许久,他才重新开口道:“全力搜查,看有没有活口留下。”
“是。”众人领命离开,只有周冲山还继续跪着。
“你这么跪着他们就能活过来了吗?”永宁王问。
周冲山红眼自责,永宁王闭了闭眼,许久才平息下来自己胸腔的怒意,道:“算了,你起来吧,水师现在还需要你指挥,等这件事过了,本王再跟你算账。”
“多谢王爷。”周冲山松了口气,起身站到了父子俩的旁边,一起看水师的人搜村。
“你之前不是说没有海盗了吗?”永宁王道。
周冲山眉头紧皱,说道:“或许是因为海禁接触,渔民们又开始出海打渔,让那些海盗看到了可乘之机。”
永宁王脸色十分不好,扭头看他冷声道:“你这么说,是本王开海禁害了他们吗?”
“下官不敢。”周冲山连忙抱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