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央,那你先原谅我。”
言歌声音疲惫:“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顿了顿,她声音低喃:“求你了,让我清静一会。”
她这有气无力的声音,听着就让人觉得难过。
薛青猛地捏住言歌的手,不过马上,他就松了开。
“好。”他说:“今晚你好好睡觉,明天我再来看你。”
他说完,这才起身朝外走去。
可没想到的是。
走到了外间,就看到了站在外间门口的刘敬臣。
室内昏暗,两个男人的目光在半空中交汇。
虽然无声,却噼里啪啦的像是有无形的火花在目光中四溅。
连薛青都没想到刘敬臣竟然没有离开。
刚刚言歌与他的对话,说不准这个男人听的一清二楚。
薛青在外,从来都是个雷厉风行说一不二的人物。
他在言歌面前的柔软真不愿被别人看到。
更遑论,这人还是刘敬臣。
好在,虽然相互都恨不得把对方大卸八块,却也知道此刻不是闹将起来的时候,所以一起沉默朝外走去。
刘敬臣紧跟在薛青的身后。
薛青走了几步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敢情这厮对言歌说自有办法出去,其实就是跟着他?
所以,这人早就猜到了他在内室?
真是虚伪奸诈!
他一甩袖子,冷声对刘敬臣道:“别跟着我。”
刘敬臣不答,但照样跟着。
薛青气得顿住脚步,盯着刘敬臣冷笑:“脸皮还真厚。”
刘敬臣望着他,也不言语。
一双眼睛黑乌乌的,简直就像是看穿了薛青内心里那些小龌蹉。
薛青不仅没有消火,反而愈加怒火中烧:“别以为有她护着你,你就能为所欲为。”
刘敬臣终于说话:“你护不住她。”
他声音有些嘶哑,就好似是哭过一般。
薛青闻言冷笑,伸手就去揪刘敬臣的衣领:“不过就是嘴皮子比较会哄人,你还真把自己当了什么玩意不成?”
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时候,他的手不仅抓了个空,本来站在面前的刘敬臣腰身一拧,已经到了他背后,一掌拍向他后背。
如薛青这种大家族里出来的人,从小文武不落,他自然也是会武艺的。
感觉到身后的劲风,薛青心头冷哼。
他还真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状元郎竟然还是个练家子。
此时此刻,言歌和宣武帝躺在床上,也在对峙。
其实要给宣武帝说的话,言歌在和薛青对话的时候已经全部说完了。
薛青一走,她像是脱力了一般地伏在宣武帝的胸口,皱眉闷哼了一声:“头疼,好疼好疼。”
这招宿主在宣武帝面前,大约是百试不爽。
果然,本来还咬牙切齿地,想要好好教训一番言歌的宣武帝,他立刻双手将言歌放在床上,并去揉言歌的太阳穴:“哪里疼?央央,央央你忍忍,我去喊御医。”
言歌却按住他的手:“不用,不用,我睡一会就好了。”
她抱住他的胳膊闭眼:“我睡一会就好了,阿九,你别离开我。”
她声音软软的,委屈的在乞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