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三十七章(3) 起 诉

严友来开庭回来,监子里明知道他开庭的结果会是什么,但由于无聊和好奇,还是免不了要问他开庭的情况。严友来说:“公诉人攻得很凶,讲心性凶残,手段残忍,丧失人性,连杀两名女子,应给予严惩。家里没有为我请律师,只我哥哥来了旁听。法庭指定了一名律师,当我的辩护人。他不过是走走过场,应付场面罢了,只辩了两条便不讲话了。”

严伟问:“律师是怎么辩的?”

严友来答:“他只讲了我没有杀人动机,带了刀只是壮胆助威的。对方也有过错,对夫妻共有财产独自霸占,对我的合理要求不予理会,还用棍棒赶我,是造成我杀人的动因。我杀人后能主动投案自首,有悔改表现,请求法庭从轻处罚。”

严伟又问:“你自己辩了没有?”

严友来说:“我晓得杀了两个人是必死的,法院开庭、辩护只是一种形式。怎么辩也只有一个结果,也就懒得去费神。我讲,杀她们两个我不后悔,她俩个也太混球了。我倒插门的也是人。她们不让我好过,她们也别想好过。我要法庭早点判了,早点送我上路,别在看守所受罪。”

伍连志被逗笑了,捧着肚子说:“你的辩护倒是别具一格,很有男人的英雄气概。你不该讲杀她们不后悔,应该说你没有罪,还对国家立了功,是对基本国策作出了贡献。你要他们想想看,你杀了她们,连带你自己消灭了三个,这是直接的。间接的更多,那两个母的,正值生育旺季,就算每年生一个,到她们四十五岁时还要生多少?起码也是二十多个。你不是为计划生育的国策作出了巨大的贡献?法院不旦不该判你的刑,还应该为你颁发计划生育贡献奖。”

伍连志的逗笑,使大家都笑了起来,毫不理会严友来才开了庭,要判死刑的心境,都拿他逗乐起来。严友来被逗得心里冒火,但又不敢发作,只有隐忍着。

夜里,监子里又送来了一个新兵。

新兵 地站在走廊上东张西望,对于这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还不能适应。严伟看他总觉得他同在十七监时给自己打饭的脑膜炎很相象,越看就越象,使严伟都怀疑他俩是不是亲兄弟起来。便问严友来,将兵象不象十七监的脑膜炎?严友来摇头说不太象,只是有点挂模样。

严伟将新兵叫过来问他叫什么名字,哪里人?新兵回答说自己是江口镇荷花村的,名字叫汤安。

蒋贤生也是江口镇荷花村的,使严伟对他心存了好感。便向他打听蒋贤生的情况:“你们村有个叫蒋贤生的也关在这时,他惹的是人命官司,你知不知道?”

汤安回答:“知道。蒋贤生的事在村里没有人不知道的。他帮别人修房子,完工的时候喝酒,蒋祖生喝醉了酒,别人讲他老婆与蒋贤生有一腿,他便摸把菜刀要剁蒋贤生,蒋贤生用手电筒去挡,打在了他头上,头上出了血倒了地,第二天晚上就死了。蒋贤生早就被送到这里来了。蒋祖生的亲戚喊了一伙人到他家去打人命,在他家摆桌子吃了三天三夜,还将他的房子也拆了,所有值钱的东西给卖了。后来派出所来了人,他们才散了伙,把蒋祖生的尸体抬走。”

严伟说:“蒋贤生原来就送在这个监子里。你听到讲没,他家里找没找人,请没请律师?他老婆回来没有?”

汤安说:“找没找人,请没请律师我不知道。他老婆不久就回来了,哭起来急得跳脚。她经常往外面跑,估计是在托人想办法。”

严伟又问:“他爹妈呢?”

汤安答:“他们找人将房顶盖好了,又搬回去睡了。”

严伟道:“那好,改天再跟你聊,你去睡吧!”接着要简如锦安排他睡的地方。

第二天一早,伍连志便带着崽崽鬼、李山桥在对汤安开庭。严伟出去时,正看见李山桥在吃汤安的包子。严伟想到汤安象十七监的脑膜炎,又是自己隔壁镇不远的人,同蒋贤生一个村的,便阻止李山桥继续动手,让汤安去搞卫生。

监子里这几天出去了几个人开庭,又来了新兵,监子里的帐上已有几百块钱,每天订菜的钱不缺了。他们开庭时也弄了几包烟进来,烟也有押,日子过得还算舒服。过了几天,严伟便又将汤安叫来,同他吹牛,打听蒋贤生的事情。

“汤安,你犯的啥事进来的?”严伟问。

“抢劫。”汤安答。

“你也是抢劫?我们监子都成了抢劫团伙了。”严伟用手向伍连志、简如锦、李山桥一指:“他们也都是抢劫,把你的事说来听听。”

汤安答应了,说:“那天汤斌打牌赢闻钱,便讲请我同小四到江口的春江饭店去找小姐*。汤斌开着摩托车带着我同小四往江口去。才出来三、四里路的一个岔路口,一个家伙骑着一辆嘉陵摩托下坡时同我们撞在了一起。我们被撞倒了,摩托车的反光镜也给撞没了,还把油箱碰坏了,小四的裤子也被撕破。我们爬起来,汤斌就给了那家伙两个耳光,要他拿四百块钱来修车,赔小四的裤子。那家伙讲没有那么多钱,身上只有五十块。小四打了他一耳光讲五十块钱赔我的裤子都不够,那修车怎么办?将那五十块钱装进衣袋,又说这五十块钱是赔裤子的,再拿两百块钱来修车。那人讲没有钱了,等拿了钱再给。汤斌不同意。讲你要是跑了怎么办?我们到哪去找你。那人就问怎么办?汤斌说,我们先把摩托车绮走,等你拿了钱再来取回摩托车,我们又不要你这破烂东西。那人生死不干,被告汤斌又打了几下说:要么你现在拿钱出来,要么你拿钱来取车。于是,不管他同意不同意,要我骑着那家伙的破嘉陵,汤斌仍然带着小四,我们继续往江口去。不想我们还没到江口,后面就有台吉普车追了过来,速度很快,我就往路边靠。哪那吉普车也跟着我往路边靠,挤得我都没有路走了,吉普车对着我的摩托车屁股就撞了过来,摩托车撞倒,我被抛起来跌在了菜地里。我爬起来,刚想发火,就又人扑倒在地,给戴上了手铐。原来是那家伙报警说我们抢了他的摩托车,警察就追过来了。

“汤斌同小四子也被抓了起来,我们不承认抢了他的摩托车,讲只是作为抵押的,等他拿来两百块钱修车就退他的。警察讲我们动手动脚打了人,逼他拿出钱来,收了五十块钱就已经构成了抢劫。又强行骑走他的摩托车,不是抢劫是什么?便把我们送到这里来了。”

伍连志调笑道:“你们想去*,炮没打成,倒打到这里来了。我问你,江口的小姐多吗?”

汤安说:“江口只是一个小地方,但跟玉泉交界,又是在国道边,那里一排房子都是做鸡生意的。小姐既年轻又漂亮,价钱也不贵,打一炮多的一百,少的才三十。”

伍连志一谈到女人就来劲,这是他最爱谈论的话题。他继续逗着汤安:“你去过多少次,泡了几个妞?”

汤安迎合着他的口味说:“每个月总要去两三次。在那里混熟了,几天不去她们就问:怎么不见来玩?春江饭店有个叫小玉的,十八岁,我每次去就缠住我不放,可温柔了。”

伍连志还想问江口小姐的事情,被严伟打断了。严伟问汤安:“平时,蒋贤生同蒋祖生的关系怎样?”

汤安答:“他俩认做老亲的,关系很好。平时里农忙的时候,都是轮换着互相帮着干的。”

严伟问:“他们笑讲蒋贤生同蒋祖生的老婆有一腿,有没有这么回事?”

汤安答:“蒋贤生是个老实人,平时很少同女人开玩笑的。不过,蒋祖生的老婆是个风骚的女人,很多人都上过她的身。蒋贤生老婆又不在家,这就也说不定了。”

严伟又问:“蒋祖生老婆是个什么样的人?”

汤安叙述道:“蒋祖生的老婆叫张小凤,她娘胎家离我们那有十多里路。她父亲以前当过公社书记,从小就没做过什么事。她长大后,就被她爸弄到公社当了广播员。张小凤人长得漂亮,水灵灵的。腰是腰,屁股是屁股,尤其是皮肤又白又嫩的,没有哪个男人内陆了不动心的。她当广播员时就被告一个干部弄大了肚子,后来那人调走了,就不要她了。公社撤了改乡后,她也没干广播员了。肚子大子,就没有以前那么高傲,为了肚子不被人笑话,在别人的撮合下,就嫁给了老实巴交的蒋祖生。

“张小凤是没有办法才嫁给蒋祖生的,从心里就压根儿看不起他。蒋祖生人又黑又矮,人又老实,确实跟张小凤不想配,俩人上街都从来不走到一起的。不过蒋祖生这人勤快,家里里里外外什么事都全做了,张挂小凤从不肯插手的,连她的内裤都是蒋祖生洗的。张小凤在家什么事都不做,却将蒋祖生骂得象个儿子一样。蒋祖生怕死了老婆,什么事都依她。蒋祖生也知道老婆不检点,背着他干出些风流事来,他也不敢吭声。就是别人当他的面同他老婆嘻嘻哈哈。摸摸捏捏,他也不敢哆嗦半句。他老婆讲他不会赚钱,只会干些蠢事。

“张小凤在村口小学的公路边开了一家小商店,卖些南杂、日用品之类的东西。生意还不错,挣的钱比蒋祖生还要多。她卖的东西比别人要稍微贵一些,可是,连隔壁村的人,明明村里有商店,价钱也要便宜一些,也要老远地跑到她店里来买东西。许多男人明明上街街赶了集,可是不在集上买批发的便宜货,就是要到她让里来买贵的。她开店,她老公只是帮她去进些货,一般不准他老公到店里帮忙的。只要蒋祖生去帮忙,生意就要差。

“张小凤还在店里摆了两张牌桌,平时两张牌桌的人都是坐得满满的。张小凤会做生意,打牌的人抽烟、买零食都要从她这里买。她也不收打牌人的台子钱,她不供应茶水,谁口渴了就买矿泉水、饮料、雪糕喝。许多人到她那打牌、卖东西,无非是讨个小便宜,同 调调情,讲几句笑话,在她胸脯上摸一把,在她的屁股上捏一下,图个快感。但真正想上她的床也不是很容易,她看不上的是难得上的。只有她喜欢的、年轻的、她看得上的才有机会。

“张小凤没事时也跟别人打牌耍钱,她每次都是赢多输少。在农村,上了点年纪的人耍钱上了几十块就舍不得。只有年轻人或从外面回来的人才敢。张小凤每次打牌都只拿出五十块钱出来做本。赢了就乐呵呵地往身上装,输了五十块钱就不想继续往外掏,就要欠着来盘本。欠的钱一多,就更合不得拿钱出来。于是年轻人就在她身上找便宜抵帐。让她脱件衣服抵十块,摸上一把抵十块。欠得多了便提出来在那睡一夜,就将欠帐抵销。是年轻的,她能看上的,她就同意跟你上床。

“我们没事的时候,也到她那打牌,都是夜里打通宵的。不要多了人,连她四个关起门来。我们几个合伙整她,让她脱得一件衣服也没有。有时将奶罩也脱掉,她也无所谓,挺着两个奶子,继续跟你批。不过,她从不赖帐,没有抵销的,她绝对认帐。在她那里还真能找到不少乐子。”

严伟问:“张小凤多大年纪了?”

汤安答:“三十五、六岁。”

严伟又问:“那你认为张小凤同蒋贤生有没有不正当的关系呢?”

汤安说:“蒋贤生是经常到蒋祖生家去的,但从不到张小凤的店里去。他去都是同蒋祖生喝喝酒、聊聊天,很汪同他老婆打过交道。蒋祖生因经常被别人戴绿帽子不敢发作,村里人都看不起他,同他交往很少。他只有极少数几个朋友,蒋贤生就是其中的一个。蒋贤生也是其貌不扬,人又黑,又没钱,张小凤是不会喜欢他的。按理说,他们应该不会有那种事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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