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很快驶入张萨克的住处,简静如自从说完怀念两个字,目光一直徘徊在窗外的夜景里,张萨克紧抿着嘴笑,有这句话他就知足了,她还念着他们当初的情分,这就让他心里兴奋一个晚上的了。
“对了,你家不是有好几间客房吗?你不用去朋友家。”简静如扭过头,看着张萨克一脸满足的表情说。
张萨克连忙点点头:“好,这样你有什么需要你就叫我。”他的心里格外的高兴,简静如能明白自己对她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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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言陪沐沐吃完了饭,然后又陪沐沐看了一会儿电视,看到沐沐明亮有神的小眼慢慢黯淡下去的时候,知道沐沐困了,于是把他抱到卧室里,给沐沐讲着故事哄沐沐睡觉。
沐沐别扭的听着臧言讲着格林童话,心里满满的委屈,瞬时化成泪水,哗哗流下脸颊:“爸爸,我能给妈妈打个电话吗?”
臧言停顿了一下,然后收起脸上的心疼,接着给沐沐讲故事,沐沐见臧言直接忽略自己的话,本来就不开心,这会儿更委屈了,他双手啪啪的拍在自己的小被子上,有些生气的看着臧言:“我要妈妈,我要妈妈!”
臧言故意不去理会沐沐的话,而是不紧不慢的把故事书放到床头边的桌子上,然后一脸温和的看着沐沐:“爸爸知道沐沐最乖了,你也不想让妈妈伤心是不是?而且,你现在的伤没有好,如果让妈妈看到沐沐身上的伤妈妈得多伤心?况且,如果只是打电话而不见面的话,妈妈得多想沐沐,妈妈一想沐沐心里就会难受的。”
这次沐沐并没有像前几次那样,只要臧言一说到怕岑溪伤心,而沐沐就停止哭闹,或许是太长时间没有见到岑溪了,沐沐闹的格外凶,他听不进去臧言说的任何的话,他想只着快些见到妈妈。
见自己怎么吼沐沐也不听话,臧言有些心慌了,如果沐沐一直这样闹下去,那他肯定要对沐沐说出岑溪失踪的事情,如果他不说的话,那要用什么借口让沐沐暂时不再要妈妈呢?
突然,臧言灵光一闪,想到沐沐很讨厌陆淇,于是故意阴着脸说:“我知道再瞒也瞒不住你了,宝贝,其实,你妈妈她,现在在照顾你那个陆淇姐姐。”
“什么?”沐沐突然停止哭声,一脸怀疑的盯着臧言:“你说的是真的?”
“我骗你也没有什么好处啊!”臧言故意让自己说的一脸轻松,不能让聪明的沐沐觉察出他是在骗他,看到臧言一脸认真的样子,沐沐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带着无法言说的气愤:“小溪妈妈真傻,那个坏姐姐老是欺负她,她还离她那么近!”
臧言微皱一下眉头:“那个坏姐姐生病了,你小溪妈妈永远是最好心的那个人,沐沐又不是不知道!”
“哼!那就晾小溪妈妈一个星期,爸爸,这一个星期内咱俩谁都不准要找妈妈,不准提妈妈的名字!”沐沐堵气的说,就像以往的时候那样,只要臧言一说到岑溪去帮沐沐讨厌的人的时候,沐沐就会堵气不理岑溪一个星期,这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好,我答应沐沐,咱俩都是男人,那沐沐睡觉吧!”和以往一样的鼓励词,保证书,臧言把沐哄睡之后,脸色开始阴沉起来,因为他和曲沐阳约了楼下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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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沐阳疯狂的开着车子到达臧言家楼下的时候,臧言已经等在了小区的门口外面。
曲沐阳把车子停在一边,然后双眼腥红的打开车门走了出来,快步来到臧言面前的时候,他一把抓住臧言的认领,咬牙切齿的说:“你再说一遍,沐沐不是我的儿子?”
“这个问题我已经和你讲过了,难道我会傻到给别人养这么多年的儿子吗?”臧言不紧不慢的说,在家里的时候,他早已经想好了说词,既然不想让曲沐阳知道沐沐的身世,那他就要把这个谎说的自然一些。
使劲甩开臧言的衣领,曲沐阳腥红的眸子里散出一种阴鸷寒冷的光芒,岑溪,你敢骗我!不管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一定要找到你,我曲沐阳向来最怕别的欺骗,而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我!
“你的话讲完了吗?讲完了该我了!”臧言冷笑着走到曲沐阳面前:“把我老婆还给我!”
什么?老婆?在他面前,叫自己养了十年的宠物叫得这么亲昵,他有什么资格?
“岑溪是我养的宠物,就是我丢了,那也是我的事情,和你无关!”曲沐阳阴冷着脸,看着一脸激动的臧言,这个男人究竟有什么资格和自己在这里大吼大叫,若不是这事情是和岑溪有关系,他哪里有机会和自己对话!
“宠物?”臧言嘲笑着重复曲沐阳的话:“先不说小溪的问题,你的女人,把我的儿子沐沐折磨的全身是伤,这又怎么解释?”
曲沐阳一听,微皱起眉头,简静如虐待沐沐?他怎么不知道,以简静如的性格怎么可能?或许这只是臧言说不过自己而找的一个借口而已。再者,沐沐都不是他的儿子,他才没有心思去关心岑溪和臧言的孩子!这样想着,曲沐阳阴冷的一笑:“这是你们之间的事情!”
说完,不等臧言回答,他利落的打开车门坐了进去,然后打开引擎,飞奔于黑夜里。
站在原地久久的臧言,暗暗握紧拳头,这就是口口声声说爱岑溪的曲沐阳吗?他微眯一下眼睛,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要一边带着沐沐游泳,一边寻找岑溪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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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微微刚亮,岑溪从睡梦中醒来,发现凌云风在椅子上睡着了,她有些过意不去的从床上坐起身,然后拿着一件外套轻轻走到凌云风的身边,给他披上,或许是因为岑溪的动作有些过大,或者凌云风在椅子上睡得有些轻,一感觉到有人在自己身边,凌云风突然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吓得岑溪脸色一变,把外套扔在一边。
等看清了旁边只是岑溪想给自己披件外套的时候,长吁了一口气,随着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一声:“不好意思,吓着你了。”
岑溪轻轻眨了几下眼睛,然后弯腰从地上捡起那件飘落的外套,连连摇了摇手:“没事,让你在椅子上睡一晚上辛苦了。”
说到这的时候,凌云风突然一脸认真的看着岑溪问道:“昨天阿娜姐有没有给你一块白色的布?”
岑溪想了一秒钟,然后点点头,昨天阿娜姐是给过一块白色的布,当时自己还问她要这个做什么,她只是神秘的一笑说,到时候就知道了。“对了,那块布是用来干嘛的?”岑溪一脸疑惑的问道。
“那块布在哪里?给我。”凌云风微微有些脸红的说道,虽然他是个大男人,但毕竟没有初经人事,所以有些话也不好意思的对岑溪讲。
岑溪不高兴的白了凌云风一眼:“先说说那块布是做什么的,我就给你找,不然不给你,急死你!”
凌云风一脸无语的望着像个顽皮的孩子似的岑溪,突然苦笑一声:“你真想知道啊?可是我不好意思说啊!”
一听凌云风这么说,岑溪好像明白了什么,脸色一红也不再追问,而是转过身走到床前,俯下身子在枕头下面拿出了那块布递给凌云风。
凌云风拿过那块布,然后铺在桌子上,从果盘里拿起水果刀,对着自己的中指,很痛快的割了下去,吓得岑溪连忙捂住眼睛,大叫了一声!
“这么大惊小怪做什么,没事!”凌云风一脸平静的说着,然后把中指冒出来的鲜血擦在那块白色的布中间,看着岑溪慢慢透过手缝看自己的岑溪说:“这就是你的处子之血,过会儿去主寨的时候会有人验的。”
“什么?”岑溪一脸无语的看着凌云风:“你的意思是,你大当家的还不能娶不是处女的女人?”
凌云风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脸色红的能滴出血来。
滚一边去吧!岑溪在心里骂道,好歹我也是被你的手下给抢回来的,这也说明了姑娘我的价值,你们这多寨沟都穷到抢姑娘的地步了,还在乎什么处女不处女的,真是新鲜了!
但这些话也只能在心里面说,再怎么着,她了知道,自己是和凌云风假结婚的,人家也没有嫌弃自己这那的。岑溪整理一下刚刚有些凌乱的心情问道:“什么是主寨?”
凌云风一边换下新婚服一边给岑溪解释:“就是我们寨子里祖先待的地方,下面第一代的大当家的娶了媳妇都要去那里求多子多孙的,在这个环节里,也要验证那位姑娘是不是处女了。”
岑溪很新鲜的笑了起来:“就用你这假的处子之血,便能证明姑娘我还是处女?”
凌云风不好意思的一笑:“现在也只能这样了,再说,血不都是一样的么?”
说的也是,岑溪赞同的点点头,不管怎么说,自己能在这个寨子留下来,她有吃有喝的,还有人伺候,能在这个寨子里想着自己以前的记忆,她也应该知足了。
正在两人相视而笑的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大当家的,主寨那边都准备好了,兄弟们都在那里等着您和夫人了。”
“告诉兄弟们,我们马上就到。”凌云风一改自己温和的态度,声音里有一种天然的威严,他答着,然后准备去开门,扭头一看,岑溪还穿着昨天的那身新婚服,于是放慢了脚步说:“我在外面给你守着你,你先把衣服换下来。”
岑溪答应一声,然后有些为难的说:“我要穿你们为我准备的衣服么?”昨天阿娜姐把做的新衣服给她拿过来的时候她就一好奇试穿了一下,但是发现,那衣服太过繁琐,她习惯了只穿一件上衣和一条牛仔裤,利落又干练。
“那必须的,今天的仪式很重要的!”凌云风叮嘱道:“而且,今天在祭祀主寨的时候,八寨沟的夏利还有其它沟子的大当家都会来,所以,你今天必须要穿的正式了。”
岑溪一脸无奈的看着凌云风,好像在说,不穿行不行?但转念一想,自己连婚都和凌云风结了,还怕他们那件繁琐的衣服不成!这样想着,把心一横,就把凌云风推到门外,然后利落的插上门,走到床前,脱下了自己身上的新婚服换上去主寨的礼仪服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