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4 章 写得不错,是哪个记者写的?”

“爸,我要你说,是不是你干的?是不是你要杀了秦陆!”马思隐的神色趋于疯狂。

他是喜欢那洁没有错,但是他不希望用卑鄙的手段让秦陆消失,那样的话,那洁会恨死他的。

马参谋忽然伸手在他的脸上甩了一巴掌,言词十分严厉:“思隐,一个女人让你迷得神智也没有了吗?这么和我说话。”

马思隐的气焰小了些,但还是梗着脑袋,“爸,我要听实话!”

马参谋冷笑:“你觉得我会这么蠢吗?这么明白张胆地要杀一个军长级的人?”

马思隐不说话,马参谋接着说:“我的实话就是你和那洁不可能!死了这条心吧!”

马思隐面如死灰,什么也没有说。

“下去!”马参谋挥了下手,马思隐愤怒地望着他,“如果我放弃,你能不能放过他们!”

马参谋眯着眼望着自己唯一的儿子,很好!他很敏感地知道自己不会停手,这点儿像他。

“我不会为了你的这些风花雪月的事情而去搅乱军队,思隐,我做的事情不用和你解释,你做好自己的事情!”他严厉地说着。

马思隐抿唇,尔后愤愤地跑出去——

他一定要阻止!

与其瞧着她痛苦,不如看着她快乐!

------题外话------

这一章,希希写得极为辛苦,从晚上六点写到十一点,可能不是很好看,但是真的尽力了!呜呜,睡觉去了!

141你自找的!

一大早,那洁就起来,今天她要上半天班。

秦陆有些赖皮地拖着她的身子,不让她起来。

“宝贝儿,再陪我一会儿!”他将她压到身下,一手支着身子不让自己压到她!

那洁向上亲亲他的唇瓣,软着声音:“秦陆,再来就迟到了。”

她小睡了十分钟就醒了过来,幽幽地问:“秦陆,现在几点了?”

秦陆轻柔地摸着她的头,用一种很平静的语气说:“八点十分。”

她一下子跳了起来,心急火燎地找衣服穿。

边穿边骂他:“你这个坏蛋,为什么不叫我!”

“我叫了啊!”秦陆的表情十分无辜,“那时我叫你的名字的时候,你拼命地说——不要,秦陆,不要这样!”

他侧过身子,伸手抬起她的小下巴,坏坏地说:“是你让我继续继续,再用点力的,不记得了?嗯?”

她脸红似火,拍开他不干不净的手,继续穿着丝袜。

秦陆瞧着她穿了件淡米色的针织衫,下面是一条宽松的休闲裤,很舒服很安全的打扮。

他很满意,因为她有当妈妈的自觉!

但是这么保守的衣服,为什么还能看出她的腿这么直这么长,腰也是一点也看不出怀孕的样子。

再上面,倒是十足的孕相了,饱满得像是熟透的果实一样。

秦陆很想再拉下她的身子,但是她定是不肯了。

于是撑着身子,慢条斯理地说:“宝贝,中午早点回来!”

她睨了他一眼,只见他接着说:“你老公的那啥还没有洗呢!”

那啥?

那洁愣了一下后小脸羞得通红通红的,用力地捶了他一记,在他吃痛之际赶紧着离开房间。

一路走到楼下,用完早餐的时候,准备开车上班,尔后就看到门口停了一辆军用车。

她愣了一下,上面下来秦陆部队的司机:“夫人,首长让我来送您!”

那洁想了一下也没有拒绝,她的腿那儿现在是有些酸,都是那坏蛋,压着她压了半个多小时,她怀疑都要青了!

坐上车子来到医院里,出乎意料地,病人不多。

那洁中午下班的时候,正要离开。

安雅叫住了她。

“那洁,能谈谈吗?”安雅脸上的表情有些迟疑。

这次安雅帮了她一个很大的忙,其实也是有些风险的,那洁很感激。

“那一起午餐?”那洁微点头,安雅微微一笑,两人并肩往对面的一家餐厅走去。

安雅怕冷场,就看着那洁的小腹,“有两三个月了吧!”

那洁怀孕的事情在医院里不是秘密,安雅自然也知道,心里也挺为她高兴了。

因为那洁怀孕,安雅也十分体贴地点了清淡的菜色。

等菜的时候,她看着对面的那洁,轻声地说:“你真的很幸福。”

“谢谢!”那洁的性子也比较随和,不会揪着过去的事情不放。

现在安雅能诚心地和她坐在一起,她也就能当她是朋友。

其实日子久了,她感觉到安雅这人相当不坏,属于面冷心热的那种,大概是以前当女王当多了,难免难以亲近些。

安雅瞧着那洁沉静的小脸,感叹着自己真的有些老了。

那洁今天才二十四吧!而自己已经30岁了。

伸手搅着面前的饮料,许久之后,她才抬起眼,“那洁,你要秦陆小心马参谋。”

那天她和父亲通完电话后,晚上的时候,父亲又来了电话,和她谈了很久。

对于政事她不太明白,父亲也不便和她说得太多,但是最后父亲叹了口气说:“让秦家的小子当心点儿吧!”

安雅是明白的,马参谋背后的背影有多深,不是一个秦家能抵抗得了的。

所以下班的时候看着那洁,她想提醒一下。

毕竟她也喜欢过秦陆么!

再说,面前的那小洁也不错讨厌。

他们就要结婚了,这个时候,还是得清醒一点好。

她总觉得马参谋不是那么简单的一个人,能这么明目张胆地对付秦陆?

那洁心里明白,她早猜到这件事情和马家有关系。

但是明明马思隐说了要放弃的!她有些想不明白。

不过她相信秦陆对处理好的,她其实很想让他退下来,但她不能这么自私,让他为她牺牲那么多!

“不管怎么样,谢谢你。”那洁真心地说着。

安雅淡淡一笑:“不客气,再说这是我欠你的。”

那洁侧脸,表示疑问。

“如果是那件事情,我们不提了,就是一个误会。”她风清云淡地说着。

安雅抿唇,许久以后才说:“不是误会!我曾经…”

她突然觉得说出来很困难。

“我曾经勾引过秦陆。”说出来后,心情放松很多了。

那洁微微睁大眼,表示不敢相信。

安雅凑了过去,声音低低地:“我脱光了,他都没有反应!”

那洁的眼睁得很大,她情不自禁地咽了下口水,“什么时候?”

安雅觉得说出来了,也没有什么避忌了,“就在a城,那天你来之前,我抱住他,他差点动手打了我。”

她瞧着那洁,“所以,不管什么时候,你都不能怀疑秦陆。他是真的爱着你!”

她有些自嘲地说:“我觉得我也长得不错,他能抵抗得了我,就能抵抗天下的女人!”

那洁听着这话,本来应该疯狂吃醋的,怎么现在有种莫名的喜感啊。

不过,她记住了,秦陆那个混蛋,这事儿他从来没有和她说过。

晚上,好好收拾他。

“那你家赵主任现在的表现如何?”

安雅的脸红了红,不自在地轻咳一声:“就那样吧!勉强!”

那洁抿了下唇,正要说什么,斜斜的地方走过来一个男人,一抬眼,不好——

是黑着脸的赵大主任!

“就那样?勉强?”他瞪着安雅,没有说出的是。

他听到了什么?她竟然脱光衣服勾引过秦陆?

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就是那副不情不愿的样子。

今晚睡不服她,他就不姓赵。

他黑着脸的样子让安雅吓了一跳,一会儿又平静下来。

拍着胸口“你干嘛突然出来。”

赵寅气极,要是他不在这里,哪知道这个小女人的心里藏着这样的秘密。

她喜欢秦陆,他是知道的,但是色诱?安雅?

他怎么也联系不起来。

但是现在有那洁在,他也不方便和她发难,让她吃饱了吧!耐操!

那洁这时候夹在中间,那个不自在啊,她想走又不好意思!

安雅的眼里明白地写着救我两个字。

这时候走是不太意气哦!

三个人诡异地吃了一顿饭,完了那洁赶紧着走人。

赵寅盯着一脸无措的安雅,唇勾起一抹冷笑:“走吧!”

她被迫跟着他起身,下意识地说:“去哪儿?”

他侧过脸,脸上的表情十分精彩,“去找一个地方,证明一下我不是勉强为止!”

她尖叫一声,就被赵寅直接横抱起来,往对面的停车场走去。

“赵寅,我下午还要上班!”

赵寅一手掏出手机,一边迅速地替她请了假,当那边的人颤抖着问理由的时候,他火大地吼了句:“做…生孩子!”

安雅呆住了,然后立刻捶着他的身子,疯狂地扭动着:“我不要生孩子!”

“安雅,是不想生孩子,还是不想生我的孩子!”他一把捏着她的小下巴,放下她将之抵压在车子的车门上。

她的脸上有些惊慌,这些天的欢爱,他一直有措施,所以她也以为他不会想和她长久。

只不过是男欢女爱么,有什么关系!

此时听他说生孩子,她才意识到自己是不是惹到了不应该惹的人。

她小心地瞧着他的有些风雨欲来的脸孔,试探地问着:“赵寅,你是认真的?”

他听了她的话后,脸色更差。

唇贴着她的唇边,大声地吼着,“你这个该死的女人,你以为我喜欢贡献我宝贝的种子给女人吗?”

赵寅是个十分自恋的男人,他看不上的女人是绝对不会碰的,这个女人,竟然以为他们只是玩玩!

气死他了,气死他了。

“难道不是吗?”事实证明,安雅气死他的本事远远超出他想象。

赵大主任觉得自己已经接近表白了,但是她却是一个劲儿地和他打着太级。

简直是太不将他放在心上了。

他恼怒地低下头,用力地啃咬着她的唇瓣。

安雅想也不想地用力地踢他,结果悲剧了,一不小心踢到了男性之宝。

他捂着伤处,一脸阴阴地瞧着她。

她不禁咽了下口水,下意识地解释:“我不是故意的!”

他平息了疼痛后,大手摸在她的唇瓣上,那粉色的唇瓣漂亮得不可思议。

无论穿着衣服还是不穿,她很难让人相信她已经三十了。

赵寅的目光幽深地注视着她,她的脸蛋和身子娇嫩得一如小姑娘。

唇勾起,他冷冷地说:“安雅,如果不是知道你跟我是第一次,我会觉得你是一个很随便的女人!”

他一句话让安雅给炸毛了,她火大地戳着他的胸口,步步紧逼,“我随便?是谁在那洁才回国的时候,就像只哈叭狗一样凑了上去的,赵寅,你那才叫随便!”

臭男人,竟然这么说她!

她再让他上,不是显得她很随便吗?

背过身子就要走!

这边赵寅已经消了气,一把扯着她的身子再度压到车门上。

“吃醋了?嗯?”他抚着她的小脸,她用力在他的脚上踩了一脚:“鬼才吃醋!”

虽然痛得很,但是赵寅一点也不打算松开她。

这个小女人看起来斯文,其实泼辣得很。

他伸手打开车门,将她给推了进去,自己则迅速地坐到车上发动了车子。

以前,他们都是在外面过夜,但是今天,他将她带回了自己家。

赵寅的房子一如他的人,高品位,位于市区的豪华公寓。

三室两厅,装得极为高雅。

但是安雅完全没有时间去欣赏,赵寅就将她压到了吧台边,他伸手取出了支后劲挺足的红酒,倒了一杯,凑到她唇边:“喝下去!”

她不肯,别开脸去,“赵寅,你发什么神经!”

他扯着自己的领带,还有扣子,动作大得将两颗扣子给扯飞了出去。、

他的胸口敞开着,拿起酒自己喝了,尔后一手扣着她的下巴,迅速而精准地吻住她的唇瓣…

结束的时候,赵寅起身,看了看她在床上哭泣的样子。

雪白的肩抖动着,像是很伤心。

他笑笑地,拿起床头柜里的一个名贵的盒子放到她面前,“我们结婚吧!”

本来他是不打算这么快就服软的,但是这丫头哭着他心烦。

算了,还是娶回来折腾吧!

她不要名份,但是他想要,他不想再和她在酒店里过夜了。

之前,他让她过来住,她不肯,他想去她那儿,她也不让。

他心里明白,她从心里没有接受他。

但是今天,她跟着他回来了,也许是有些心虚,也许是有些愧疚,但是赵寅不是一个很较真的人,她愿意心虚或者愧疚,说明说她的心里有他。

对于他们这样的成年人来说,婚姻应该是成熟的,理智的。

他认为,她这些情绪对于他,是足够构成了结婚的条件了。

赵寅一直觉得性冲动是婚姻最本质的东西,他喜欢和她做这事,她应该也是喜欢的,虽然每次哭得凶,但是她的小手一直放在他的肩上,有时候动起情来。

一直哼着他的名字,也就是这点儿,让他觉得很稀罕!

他只有她一个女人,无从比较,但是他能感觉到,这应该就是男女这事情的最高享受了。

他无意于继续保持这样的关系,他要和她结婚,让她生孩子,组成健康的家庭。

她值得他如此,因为她不是那种随便的女孩子。

床上的安雅仍是趴在床上,维持着他们结束前的最后一个动作。

他也知道今天是有些粗野了,于是上前,执起她的手指,缓缓地将戒指套上她的无名指。

她先是怔着,然后下意识地就拔除——

“我不想和你结婚!”她表情十分冷淡地说着。

赵寅勾唇,捡起她扔回来的戒指,静静地瞧了她一会儿。

他突然走向了窗边,这时,安雅也跟着坐起身,迷惑地瞧着他。

赵寅回身,淡淡地说:“既然你不想要,我这辈子也不想再结婚,这枚戒指扔了吧!”

他说着,扬起了手,打开窗户,用力地要掷出去。

安雅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冲过来,用力地抱着他的腰身——

“别扔!”她说着,就仰起了头,目光直直地瞧着他的手里。

赵寅神情一黯,“可能我们真的有缘无份吧!”

她瞪着他,忽然背过身去,光洁的身子在他的目光下诱人至极。

这样的女体,很难不让人想扑上去再缠绵个几次!

安雅飞快地穿着衣服,刚才还醉得软软的身子现在看起来那么僵硬。

“你去哪儿?”赵寅的声音干涩极了,他一直站在窗户那里没有过来。

安雅穿好后,沉默了看了他一眼,“我去下面找找,看能不能找得到了。”

他不动声色地说:“这里是二十五楼!”

安雅瞪着他,忽然爆发了,“你就不能多求一会儿吗?为什么那么轻易地就扔了,赵寅,我恨你,如果真的找不回来,我一定不会嫁给你!”

她说着,用手背抹了一下眼。

她哭了吗?

在她的手背上,他清楚地瞧到了一抹水渍,真的哭了。

“真是爱哭的小姑娘!”他却笑了,缓缓地朝着这边走过来。

拿起一方纸巾伸手为她拭去眼泪,声音很轻地说:“你想嫁给我,是不是?”

她立即回他:“不想!”

他沉沉地笑了一声,尔后抬起她的小脸蛋,让她直视他的眼,“那你告诉我,为什么要去找那枚戒指。”

她瞧了他许久,才呐呐地说:“那应该很贵。”

他不在意地说:“我买得起!”

“安雅。还有什么别的理由吗?比如说,你喜欢我,想嫁给我!”他摸着她的脸蛋,声音十分温柔,比任何时候都要温柔。

安雅抿着唇瓣,许久也没有说话。

她完全被溺在他此时的目光里,这个男人从来没有用这种眼神看过她。

而她,也从来没有心跳得这么快过。

她有些恼怒起来,忽然就伸手推他。

“哪儿去?”他笑着伸手拉住她的身子。

安雅吸着鼻子,“回家。”

他将她拖到自己怀里,捏着她的脸,“这里就是你的家,你往哪去?”

她挣了挣,他用了些蛮力将她困住,在她恼怒之际,伸手摊开手掌,在他的手掌中间,是那枚耀眼的钻戒。

安雅盯着瞧了许久,然后死命地捶着他的胸口:“你这个坏蛋!”

赵寅忽然单膝跪了下来,执起她的手,表情十分郑重地问:“那么安雅小姐,你愿意嫁给这个坏蛋吗?”

安雅的回答是用力地啃上他的唇瓣,力气大得几乎咬破!

他颤着手替她将戒指戴好,然后捧着她的脸,深深地吻了下去…

良久,他轻轻地说:“以后在床上,想怎么折磨我都行!”

安雅用力地扯开他身上的衬衫,有些凶狠地说:“你完蛋了!”]、

他被她推到床上,看着身上坐着的小女人,他笑得十分满足…

安雅,其实是个热情的小东西!

这里热火朝天的,而那洁坐着车回家后,随口问勤务员:“首长呢!”

勤务员说在书房里,那洁走上楼。

站在楼梯口,就看着秦陆坐在书房里,缓缓地吸着烟。

他正在上网,某处的官方网站。

那洁走过去,轻轻地说:“首长大人,你应该休息!”

他笑笑,伸手将就烟给摁到烟灰缸里!

“这么迟回来,被谁绊住了吗?”他轻轻地笑着,眼里都是笑意。

他不说还好,一说那洁就想起了安雅的话。

她心里打起了小九九,但是面上却不动声色。

142

那洁坏坏地笑着,唇贴着他的唇瓣,诱惑似用舌尖舔着他的唇瓣,就是不去深吻他。

秦陆被她撩得有些狠了,竟然用那只受伤的手臂去扣她的身子。

他们同时叫了一声,他是因为痛,而她是惊着了。

她想动,但他沉着声音:“不想让你老公废了的话,就乖乖地别动。”

她的身子僵住,感觉他的火舌一下子窜进了她的小嘴里,直接压着她,疯狂地窜动着,等到他有些满足了,才缓和了下来,勾着她的小舌尖一下一下地轻触着,和她嬉戏…

她有些羞,躲开,他就整个将她含着,诱惑似地吮着,那又酥又麻的感觉让她忍不住轻吟出声。

小手抓着他的颈了,抓得有些深,在上面留下了几道鲜明的红痕。

秦陆吻着吻着自然觉得不够,他停了些许下来,含着她的唇瓣轻轻地说:“宝宝,放我下来!”他想要她,哪怕只能轻轻的,也想要做一次!

她的小脸透着深红,小嘴也喘着,那热气透过唇渡到他的身体里。

这种感觉舒服极了,他有些迫切,用身体抵着她,暗示着他的急迫。

那洁小手揽着他的颈子,平息了她一会儿,总算是回来些理智!

她娇媚地瞧着他,像是带着委屈地说:“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呢!”

秦陆的脑袋里现在只剩下了**,哪还有别的。

那洁咬着他的唇瓣,诱惑地说:“说,有没有看过别人!”

“真没有!”他忙着亲她的小嘴,抽空说着。

那洁的睨了他一眼,尔后勾起唇瓣,“那安雅呢?”

她的唇停在他的唇瓣上,尔后就等着他的反应。

秦陆的身子僵了一下,尔后就轻笑起来。

难怪这个小东西今天这么反常,玩得这么重口味,原来是吃味了。

心里的劣根性起来,于是轻哼了一句,“我都忘了,好像是看过!”

那洁气恼地在他身上捶了一下,弄到他伤处也不管。

小身子滑下,在他错鄂的目光下走向书房的门口。

“宝贝,你就这样将我绑在这里?”他扬了扬眉头问。

那洁火辣辣地回头:“你在这里悔过吧!”

秦陆哭笑不得,这小东西的醋劲真正是大!

不过他也知道她一会儿就会心软,于是安心地坐着。

半个小时的,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他以为是那洁,想也不想地说:“小妖精,忍不住了吧!快来解开我,让我好好疼你!”

但,进来的不是那洁,而是高原。

高原走到门口,两个男人同时目瞪口呆。

秦陆低咒一声,但是高原却是笑开了,心情极好地调侃着,“我说哥们,你这玩得是重口味啊!”

他走过去,拉拉秦陆手上的绳子,“这个,就困住你了?”

秦陆瞪着他,高原不怕死地又将目光落在他敞开着的胸口:“怎么,被老婆玩到一半丢下了?”

有些邪恶地将目光再往下,瞧着秦陆那狼狈的男性之上,笑得快要趴下了。

“秦陆,我真的不知道你在家里都是扮演这种角色。”笑得极夸张,流出了眼泪。

秦陆咬牙:“笑够了没有,快帮我解开!”

高原这才帮他松开身子,一边解一边说:“我要不要等你一个小时,等你将家事处理好了。”

秦陆哼了一声:“不用,晚上再收拾那个小东西。”

勤务员端上茶水,高原就和秦陆一起吞云吐雾起来。

两个男人大多谈的都是政事儿,自然都围着这次军演的事情。

“秦陆,我觉得这事情绝对不简单!”高原一脸的正色,“对方对你的作战能力十分了解,我觉得是深入研究过你的心理,要不然不会精确到算到你的每一个指示方案。”

秦陆没有立刻说话,只是缓缓地吸着烟!

一会儿,高原有些沉不住气了,催促着说:“秦陆,你倒是说个话啊!”

这不能总是处于挨打地位吧!

秦陆淡淡一笑,“你觉得背后的人会蠢得很快再动手吗?”

高原摇了摇头,“这倒不会!哪那么嚣张啊!”

这是部队,这次玩这么大,应该有引起别人的注意了,再来第二次,就是除了秦陆,那人也是脱不了干系的。

他猛地悟了,“我明白了,他要的不是你的命,而是…”

“他要我忌惮,或者是一个警告吧!”秦陆微微一笑,“我不知道他背后的目的是什么,但绝不是我秦陆一条命!”

也不仅是小洁,在他的感知里,那个人并不是一个儿女情长的人。

因为他的眸子太冷,那种长期处于政治中心才有的冰冷!

高原有些结巴了,“那应该怎么办?”

秦陆伸手摁熄了烟,“以静制动吧!没有什么办法!”

对手并不在身边,地位又高,实在是没有什么办法可想。

只有等敌人自己动了,露出了破绽,他才有机会反扑!

而且,现在他秦陆真的不确定这当中的根由是私事,还是有别的不为人知的东西。

高原的嘴巴张了好大,半天也没有说出话来。

秦陆轻轻地笑起来,“怎么,很难理解。”

“不是,我是说,你哪惹来的这号人物。”高愿摇了摇头,想不明白。

秦陆好半天才呼出一口气,“我也不知道!”

自己家里的事情他无意于说太多,这毕竟涉及到小洁,还有整个秦家。

他总是感觉到,那个的目的,只是用他来威摄整个秦家而已!

做梦!

上到司令,下到母亲和父亲,再来是他秦陆和小洁,怕谁?

高原走的时候,故意对着主卧室说:“嫂子,我先走了啊!”

那洁正躺在床上看电视,听着他说话,俏脸红了红。

一会儿就听着门被推开了,她立刻关了电话然后窝到被子里。

秦陆瞧着她整个人都埋着,只有一缕秀发露在外面。

他笑笑,侧躺过去,连人带被地抱着她,声音低哑着,“宝贝,还有没有什么事情要问的?”

她不说话,小脸更往下埋了埋。

秦陆坏坏地要掀起被子,她尖叫一声,用力一卷。

下一秒,听到了秦陆的闷哼声,那洁吓了一跳,待了一会儿,也没有听到动静,不放心地出来,就看到某男正一脸得意地瞧着她。

“幼稚!”她坐着,瞧着他,小嘴巴翘得很高。

秦陆笑着,点了她的小鼻子一下,“怎么不高兴了?”

她转过身子,不理他。

秦陆从后面圈住她的小身子,头搁在她的肩上,侧头看着她的小脸。

一会儿笑笑:“小东西,还在气着呢?”

她不说话,他叹了口气,知道不将这事儿摆平了,她有的和他置气呢!

秦陆将她的身子转过来,看着她的小脸,似笑非笑地说:“当时我是没有看到,灯灭了。”

那洁哼了一声,“听说被抱了,感觉怎么样?”

想想他被一个光着身子的女人从背后抱着,她就觉得好大的火。

秦陆将她拉到怀里,亲亲小嘴儿,“没有感觉!除了我家宝宝,别的女人一点感觉也没有!”

她皱了下眉头,表示不太相信。

秦陆低笑一声,深深地吻上她的唇瓣,随之将她压倒在床上,“老婆,醋吃完了,应该安慰一下老公受伤的心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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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神,捶了一下精虫冲脑的男人。

“你这叫受伤?”她没好气地说着。

秦陆笑,大手已经灵活地剥了她的睡衣,手指撩拨着她的身子,那洁发出难耐的喘息声。

秦陆翻身,小心地避开她的小腹,咬着她的耳根,热热烫烫的,“真是个爱吃醋的小东西。”

她伸手推他,“秦陆,你想不想孩子生出来了?”

这样早也做晚也做的,也不怕孩子出事儿。

他低头吻她,吻得她透不过气来才轻笑着说:“我打过电话给林主任了,她说你的情况很稳定,适当的运动可以让增加孕妇的体能。”

她又捶他,这个混蛋,这种事情也去问,还要不要她见人了。

秦陆这时候哪忍得住了,张口就开始咬她的身子,各种亲各种咬…

说实话,她也想,但是这两天真的做得有些多了。

伸手果断地推开他的身子,撩了一下头发:“秦陆,不行…”

他缠着她的身子,声音沙哑着哄着骗着,她都不肯。

“宝宝,我就亲一亲,保证不碰好不好?”最后,他还是让了步,心里已经恨上了这个没有出世的小东西。

那洁抿着唇儿笑,凑过去让他亲。

他猛地探进去吸出她的小舌,带着她吮着他的舌头,大手也撩进了她的睡衣里,直接覆上她最为敏感的地方。

那洁呜呜一声,直接倒在他的肩头,用力地咬住了他的肉。

秦陆迫她抬起小脸,再度疯狂地吻上她的小嘴,热烫的唇一路往下,将她的身子吃得彻彻底底的…

最后,她被撩得奄奄一息了,整个身子都烫得要死。

呜呜地哭着要,秦陆却松开了她的小身子,“为了孩子,宝贝,忍一下!”

忍他个…她真想骂人,他将她弄成这样了,还让她忍着!

好难受…

最后,秦陆还是抱着她去浴室里,让她泡在温水里,那一身绯色的肌肤看起来漂亮极了,她的小脸上还有着隐忍的情潮。

他有些不忍心,觉得是自己太过份了,于是还是用手替她解了下馋。

结束的时候,她软在浴缸里,粉色的肌肤几乎透明,像极了粉玉。

秦陆的喉结不断地松动着,克制着体内的强烈渴望。

抱起她的身子,放到大床上。

和她一起躺着,哄着她小睡一会儿。

虽然没有真正的结合,但是她怀孕过后,很容易就困了,这么一会儿,她就体力不支,身子软着,半闭着眼。

“宝宝,睡一会儿。”他轻哄着她。

她睁了下眼,心里有些愧疚,“那你怎么办?”

她可以感觉到他的身体还在亢奋着。

秦陆捏了她的小鼻子一下,“这会儿良心发现了?”

她红了红脸没有说话,眼睫轻颤着,上面还沾着方才激情时的泪珠儿,可爱又迷人。

秦陆亲了亲她粉色的眼皮,又哄了她好一会儿,她才沉沉地睡去。

等她睡着了,他低头瞧着自己的那儿,一会儿下床走到浴室里解决了一下。

不得不说,伤了一只手的秦军长自己来,还真是有些难度的…

那洁醒的时候,看见秦陆在穿衣服,她立刻起来帮他。

一边帮他扣扣子一边问:“怎么要出去?”

秦陆笑了笑,“妈让我们回去吃晚餐,我看你睡得香,不想弄醒你。”

她拍了他一下,没有好气地说:“你一只手怎么抱我?”

秦陆伸出一手,抱起她的身子,“你老公一只手也能爱你!”

她想起之前他用手帮她那啥的,俏脸微红,连忙转了话题:“妈怎么会这么突然的?”

秦陆的面孔上有着一抹深思:“妈说要出差,好像挺长时间的,想见孙子了!”

他摸了摸她的小腹,一脸笑。

“哼,别以为我会不高兴,妈疼我着呢!”她扣好扣子,小手挂在他的颈子上,任着他单手抱她去更衣室。

她换衣服的时候,突然有些恶劣地说:“你刚才是怎么灭火的?”

秦陆的脸怔了一下,尔后拍了她的小屁股一下:“调皮!”

但是她瞧到他的俊脸微微有些红了,心里的劣性更甚,在他的耳边故意地吹着热气:“秦陆,以后这种事情,让我来做。”

最后一个字她说得暧昧极了,秦陆捏了她的腰眼一下,黑着脸,“学坏了啊!”

她笑得娇甜,“向我家首长学的。”

他也淡笑了,摸她小脸表示疼爱。

两人到了公馆的时候,已经是七点了。

晚餐早就布置好,就等他们回来了。

那洁过去,自然得到大家的千般疼爱,秦陆有些不是滋味地说:“看你,都抢走了我的宠爱。”

那洁亲热的偎在他的怀里,哄着:“老公,对不起哦,我疼你就是了!”

放在以前,这话她是绝计说不出口的,但是现在说出来的时候,再是顺口不过。

秦陆就搂着她,一阵旁若无人的亲热,最后还是秦司令轻咳一声,他才拉着她一起入席。

秦陆手受伤了,所以轮到那洁伺候他。

各种周到啊,各种…让秦司令看不顺眼。

“秦陆,你伤的又不是右手,不能自己吃饭吗?”秦司令心里老大不高兴,他的宝贝小洁只注意到了秦陆,压根没有注意到一旁还有一个殷殷等待关爱的老人。

那洁的脸有些红,将手里的筷子还给秦陆,“你自己吃吧!”

秦陆瞪了司令一眼,“嫉妒!”

司令吹胡子瞪眼,陆小曼轻笑出声,“司令,来吃快柠檬鱼吧!”

“我不喜欢吃!”秦司令脸板着,陆小曼的手就停在半空中,她也不收回去。

这么僵了足足有半分钟,秦司令才扯了扯胡子:“不过今天做得不错,看着就让人想吃一块试试!”

陆小曼将鱼放到他的碗里,司令虽然脸还是板着,但是胡子却是翘起来了。

那洁忍着笑,司令好像个孩子哦。

吃完饭,大家移到沙发那里去说话,陆小曼问了那洁母亲的情况,那洁说很好。

陆小曼放了心,一会儿又说:“我大概出差十天,这些天,你没有没事的话就回来陪陪司令,他一个人在家闷得荒。”

那洁点头,“要不,我们这些天回来住吧!秦陆反正也不上班!”

“那是最好的!”陆小曼笑笑,说着就起了身,“妈明天一早的飞机,先去休息了。”

说着就上楼了,一会儿秦圣也跟着上楼。

那洁瞧着司令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楼上,心里有些嘀咕——

秦陆轻咳一声,司令的脸红了红,这才将目光放下。

“小洁宝贝,你也去休息吧,怀着孩子,早点睡!”他说这话的时候,却是看着秦陆的。

秦陆心里明白,哼了一下,“知道了!”

不就是忍么?为了老婆孩子,他心甘情愿。

次日一早,那洁还在睡着,秦陆早早地起来。

陆小曼正在一楼,指挥着下人将行李送上车子。

看见秦陆下来,她淡淡一笑,“怎么不陪小洁多睡一会儿。”

秦陆抿了下唇瓣,“睡不着,妈,我送你去机场吧!”

“你又不能开车。”陆小曼看了看他的手臂,轻声地说:“还疼吗?”

做妈的,总是心疼儿子的。

秦陆嘴唇微微上扬,“早就不疼了,也没有多大事儿,估计过个半个月就全好了!”

陆小曼放了心,上前帮他整了下衣服,“那妈走了。”

“我送你。”秦陆扬了声音:“李叔,还是你来开车!”

老李乐颠颠地上前,钻进车子,秦陆打开车门让母亲先上去,随后自己也上了车。

陆小曼的手放在他的手上,漂亮的凤眼注视着自己的儿子,良久才说:“秦陆,妈这次去,也不知道是对还是不对!”

秦陆不动声色地说:“妈是去干什么?”

陆小曼笑笑:“你别以为妈是去干傻事儿,妈是那么蠢的女人吗?”

秦陆抿唇一笑,“是不太像!”

陆小曼是什么样的性子,当儿子的自然也是清楚的。

这次他被伏击,而陆小曼旗下的银碟遭到了多方面的刁难,出口一度出现问题,这些,都应该和某权贵有关。

“妈和马夫人有几分交情,这次去,不会有事儿的。”陆小曼柔声地说着。

秀美的脸蛋,精致柔美,风华万千。

不是秦陆向着自己的母亲,而是站在男人的角度来说,母亲确实是个非常非常有魅力的女性。

小洁是不及的,至少现在没有母亲这样的气韵!

这点儿他心里清楚,但是么,这么个大美人当母亲,那么个小妖精当老婆,对一个男人来说,是最好的了。

他丝毫不怀疑母亲是不是能全身而退,母亲的手段,之于他,之于父亲秦圣,甚至于比司令还要高竿。

他很放心,只是总觉得有些对不起她。

“妈…”他欲言又止。

陆小曼拍了拍他的肩:“妈明白,这事情,不是你触手可及的。其实妈啊,也别无所求了,什么都有了,秦家啥也不缺,但是这么被人欺负,是万万不能的。”

有些话,她是不方便和儿子说的,而且么,这次也只是去探一下虚实,见机行事罢了。

秦陆便不说话,他知道这次的事情不简单,而他身为军人,确实是不适合出面的。

越是出面,就越会让人非议。

母亲出面,怕也是那人的目的吧!

想到这里,他的心一凛,下意识地瞧了陆小曼一眼。

陆小曼拍了拍他的手,笑得风清云淡:“秦陆,信不过妈?”

“那哪能啊?”秦陆的声音有些干,尔后两人就不再说话。

进关的时候,陆小曼深深地抱了一下自己的儿子。

“有些话,妈以后会告诉你的。”她静静地说着,尔后退后,望着她的儿子。

修长的身子站得笔直的,脸上的表情带着几分平淡,她的心里暖了一下。

慕天,我们的儿子真的长大了。

如果是以前的秦陆,是绝对不会让她去的。

现在,秦陆成熟到足以深刻分析事情,知道应该怎么做!

秦家,只有保全了秦陆,秦家才会不倒。

秦陆倒,秦家倒。

他心里应该是明白的。

所以她跑这一趟也不委屈。

两个小时后,客机降落在帝都机场。

陆小曼戴上墨镜,提着小型的行李往机场外走去。

分公司的主管早就在外面等着她了。

黑色的奥迪将她送到了挚天酒店,房间是早就定好了的,顶级的总统套房。

陆小曼没有休息,直接接进了视迅会议,两个小时后对结束。

她在视迅会议的时候,分公司配备的秘书就在一旁记录着,末了,看了下手表,微笑着看着她,“总裁,我已经为您约好了spa,现在人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陆不曼站起来,轻点了下头,按着自己有些酸的颈子,“让她进来吧!”

她一直深信女人必须要保持最好的状态——就是对敌人最好的反击。

无论多累,她始终是光鲜的,人前,从来没有疲累的陆小曼。

一个小时后,她容光焕发地坐在一楼的餐厅里享受着美食。

忽然,对面的位置坐下了一个男人。

陆小曼的余光可以看见他精致的钮扣,说明衣服的质地非常地好。

轻抬眼,她淡淡地瞧着面前的男人。

“不介意和我坐在这里吧!”男人很平淡地开了口。

陆小曼的唇微微上扬,她的唇本来就得就极好看,这淡淡一笑,更加是倾国倾城,美得不可方物!

男人只是怔了一秒后,脸色就恢复了正常。

陆小曼叉着面前的牛排,往自己的嘴里送去,等到吃完了才轻轻地扬了眉毛,“为什么?”

男人看着她,好久以后才说:“因为我是你要找的人!”

男人就是马参谋,对于陆小曼,他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了。

她身体的每一寸,他都在电脑上抚过,她每个表情代表的情绪,他都能精准地猜测出来。

而且,马夫人每每在枕间说着她的事情,他先是不在意,后来就上了心。

存心为难她,也只不过想见见传说中的奇女子值不值得他这般上心罢了。

见到真实中的人时,他那颗七情不动的心还是被撼动了——

人比照片美,在她面前,活色生香几个字也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无法形容她,一点儿也不像是商场上的女强人,也不像是深闺里的贵妇,她的眉眼间,还有着少女才有的浪漫情怀。

这抹神色极为动人,让他想贪心地捕捉到。

更加贪心地想将之纳为已有。

陆小曼此时放下了叉子,改而品着餐前酒,“你就那么肯定我找你吗?其实…”

她轻笑一声,“我比较想找的是马夫人,或许她会愿意看在老同学的面上放我一马,你说是不是?”

她不动声色地说着,并看着他脸上的反应。

马参谋笑了,一会儿极为自负地说,“陆小曼,你就那么肯定我会听她的!”

“她的伯父,你也不听吗?”她的红唇轻轻地擦着杯身,十分优雅,不但不轻佻,反而带着一抹让男人难以抵抗的诱惑力。

马参谋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反而抬了抬身子,凑到她面前,低低地问:“你爱秦圣吗?那个男人能给你想要的一切吗?包括感情,或是…**!”

她这样的女人,不是什么凡夫俗子能配得起的。

她高高在上,她高贵大方,却又深谙人心。

他觉得,这个女人和他是一类人,他渴切地想将她拥有!

陆小曼眯起了眼,她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心为之颤抖。

果然,这个男人什么都知道!

包括了秦陆的身世!

她不是怕,而是奇怪他为什么会知道。

“想知道吗?以后我会告诉你!”他静静地说着,作了个手势叫来服务员。

陆小曼立刻说:“我吃饱了。”

马参谋轻笑一声:“我开完会已经十一点半,知道你来,饭还没有来得及吃!”

“以为这样能打动我?”陆小曼冷笑,“马元,即使我愿意跟着你,你打算如何安排我?情人?金屋藏娇?”

马参谋直直地瞧着她,没有说话。

她又继续说:“你还藏不起我!”

她睨着他,“马总参谋,你这样公然和一个女人坐在一起,不怕被记者拍到吗?或者是被马夫人的眼线瞅到!”

他淡然地将餐巾铺到腿上,尔后用一种十分不在意的语气:“碰到夫人的同学,在一起用餐不是很正常的吗?”

他向来的名声良好,而且,没有人敢乱说话。

他的身体向后靠,用一种属于纯男性的目光注视着她,“现在回答你上个问题,我的伯父大人能不能留在那个位置上,也许是我说了算的!”

他丝毫不介意在她面前表现自己的野心和侵占性。

这个女人和他是一路人,他要她,愿意将自己毫不保留地展现在她面前。

陆小曼的神色未变,但是心里却是一凛。

不是为他的话,而是他竟然对她说了这番外。

这种话,就是亲信也不会随便说的。

他对她,究竟有着什么样的心思。

直觉告诉她,不光是男女之事,一定还有其他。

这时,餐点来了,马参谋用餐,陆小曼就在那儿缓缓地喝着酒。

两人没有再说一句话。

马参谋用完餐后,十分绅士地说:“我得去办公室了。陆女士,再见。”

他朝着她伸出手,陆小曼抿紧了唇,随之伸出手。

他握的时间很短促,大概只有两秒,但是力道很大,像是要将她揉进他的身体般。

她疼痛的时候,他已经放开了她。

径自离开。

望着他的背影,陆小曼有些失神——

这个男人近乎嚣张地向她宣告了他的企图,他就真的不怕马夫人闹吗?

她轻轻地笑了笑,尔后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那边接听起来后,她带着轻快的声音说:“马夫人,有没有空见一面,我现在在帝都某酒店。”

那边马夫人显然吃了一惊,尔后就有些声音沙沙地说:“别这么闹我了,叫我的名字吧。小曼,你什么时候有空。”

马夫人自然知道陆小曼是出差办公的,绝不是随时都有时间的。

陆小曼轻笑一声,“三天后,你来我的房间吧!晚上七点怎么样?我们一起去吃饭!”

马夫人欣然同意!

陆小曼放下电话,唇边露出一抹淡笑。

她向来不是个心软的人,马参谋这样了,她当然得回馈些回去。

而且这样的男人,就算失去了,对于马夫人来说也不算是损失吧!

她想起马参谋那双淡定的眼,压根想不出他能对马夫人有什么样的感情。

怕是各取所需吧!

她静静地站起身,一袭烟灰色的长裙让她看起来修长美丽,特别是放下的头发有着自然的卷,让白皙的皮肤更娇嫩,脸也更小了些。

如果不说,谁瞧得出来她已经四十八岁,至多三十来岁的样子。

在一室的惊艳中,陆小曼回到房间,直接换了套装去参加会议。

这些天的行程还是挺满的,陪马家夫妇的时候真的就是挤出来的。

那个男人不是放下了狠话吗?她倒是要看看他有没有那个胆子。

第三天的晚上六点,她坐在梳妆镜前,对着镜子抹着乳液,完了后侧坐在床上,拿起手机,拨了那个男人的号码。

让她吃了一惊的是,那边竟然传来一声声男女那啥的暖昧声…

马参谋看了下电话就接听起来,不知道是什么心理,他没有停下身下的动作,继续占有着身下的女人…

身上的马夫人满脸绯红,他们已经有两个月没有做了。

今晚她本来是准备出去,正在浴室里洗澡,老马突然进来。

两人在那瞬间就有些呆愣,然后,他就抱着她进了房间,将她放在床上。

他的动作一点儿也不温柔,带着粗野的气息直接就占有了她…

但是,今晚也是她此生中感觉最为强烈的一次…

她半闭着眼,有些迷醉地伸手抚上身上男人的脸孔。

他长得不是特别的帅,但是十分男性化,五官清峻极了,有种特别的味道。

她其实很爱他!

“什么事?”马参谋对着那边淡淡地问着,在感觉到马夫人的碰触后,竟然下意识地退开了。

这让马夫人有些受伤,她挪了挪身子,想结束,但是马参谋不让她动,还一边继续折腾着她…折腾得有些心不在焉的!

她感觉到他的心思已经在电话上了,于是轻推了他一下,“老马!”

马参谋静静地瞧了她一眼后,尔后就不动了,只是压着她的身子。

那边,陆小曼轻笑一声:“马参谋,这么早就睡觉了啊!”

马参谋沉声说:“有事么?”

声音淡得不像是前几天那个狂妄的男人。

陆小曼轻轻地笑了,“今晚,我们一起晚餐?”

马参谋抿了下唇,下意识地瞧了一眼身下的马夫人。

显然,马夫人是没有听到电话里的声音的。

他犹豫了一下,才说:“好!”

“晚上七点。”陆小曼笑着挂了电话。

马参谋拿着手机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扔下手机,然后就用力地继续占有着身下的马夫人…

半个小时后,他结束,径自走到浴室里去冲着身体。

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一身清爽了。

淡淡地瞧了一眼床上娇弱的女人,“我出去应酬!”

说着就向外走去,马夫人下意识地想叫住他。

“还有什么事?”他的神情中已经不见方才的激狂。

马夫人抿着唇瓣,好半天也没有说出来。

她被他冻到了,方才他那么剧烈地爱着她的时候,她以为,他对她也是有热情的,原来,不是!

可能是他好久没有做了,所以才…凶猛些!

见她不说话,马参谋神情有些冷淡地走出去。

马夫人也起身,站起来的时候,竟然有些站不住。

从她和他结婚到现在,他从来就没有这般猛烈过,他总是漫不经心地做这事,有时候,一边做一边还想着政事,那时候,她都不敢去打断他。

他结束的时候,她根本就没有感觉,但还得装得很舒服的样子。

因为这样,他下次才会有兴致再来一次。

像今天这样的畅快,是她从来没有感觉到的!

马夫人也是个美人,雪白的身子站在淋蓬头下冲洗着,随之换了衣服。

来不及去做头发了,她就简单地自己挽了起来。

黑色的裙子让她的身体瞧起来显瘦,脸上的红晕也颇为动人,她拿起包就出门了。

马参谋先她一步到了陆小曼的房间门口。

陆小曼开了门,站在门口静静地瞧着他,“不怕被人看见。”

他有些强势地推着她进去,尔后关上门,在看到她一身水绿色的旗袍时,他显然有些惊艳了。

目光有些痴痴地落在她玲珑有致的身子上,半响都没有说话。

那翠色,衬得她像一朵白莲花一样。

他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女人穿旗袍能穿得像她这么风姿悼约的。

陆小曼冷笑一声,目光瞧着他那儿挡不住的帐蓬,“刚泄了火儿,现在又不安份了么?”

他伸手想拉她,被陆小曼躲开了。

“马参谋,我只是请你吃饭,目的是高抬贵手,赏我们老百姓一口饭吃,不是让你动手动脚的。”陆小曼双手横在胸前,目光冷冷。

马参谋却是笑了:“小曼,你都是这么求人的吗?”

这个女人和他一样,有着一种骄纵,她很知道他的底线,所以利用得很彻底。

他之前和马夫人做那事,多多少少在她面前有些泄底气。

他欺身过去,声音带了抹深沉,“刚才,我闭着眼,想象着你在我身下。”

“下流!”陆小曼迅速地在他的脸上甩了一巴掌,尔后轻轻地笑了。

马参谋没有捂脸,更没有失态地去打回来。

他握着她的手腕,目光幽深:“你很坏,你知道吗?”

“不知道!”她随着他的动作靠到他胸口,手指滑过他的喉结那里,感觉到他的身体震了震。

她笑得有些恣意,“知道我坏,还敢来?不怕我将你卖了吗?”

马参谋自负一笑,“从来没有什么事情能难倒我的!小曼,只要你想要的,我都给。”

“婚姻?”她笑得有些挑衅。

马参谋显然错鄂了一下,尔后神情有些阴沉地说:“等几年,我可以给你!”

陆小曼的手指移到他的脸上,抚着那清楚可见的指痕,很轻柔地说:“真好!连老婆也不要了,真这么迷我?嗯?”

她抬起下巴,唇瓣若有似无地徘徊在他的唇边,就是不靠过去。

马参谋也是个守得住的,他淡笑:“也许我们是最适合的一对!”

“说得对!”陆小曼美艳的面孔上浮起一抹笑,尔后又在他的脸上打了一巴掌,一点也不留情面,煽得极重。

但是被这样漂亮的女人打,有时候是一种极致的享受,马参谋也不恼,只是冷冷地笑着:“等有一天,我会找回来的。”

她替他整整衣服,冷冷地说:“我可不会像马夫人那样叫成那样…”

马参谋正要说什么,门被敲响了…

“马参谋,是马夫人来了,你说,开还是不开?”陆小曼软在他身上,声音娇媚,但是目光却极冷!

143

陆小曼这般说着,马参谋便淡淡地笑了。

他的手抬起她的脸,表情十分玩味,“你要我怎么做?”

他的眼里有着兴味,他从来没有和这样的女人交过手,有种不同以往的刺激感。

陆小曼睨了他一眼后,轻哼了一声,“我怎么知道!”

她轻推开他,往门口走去,还留下嘲弄的一眼。

马参谋虽然回味,但是他必须立刻决定是站着还是躲着。

没有男人会蠢到在这种时候和老婆翻脸的,说出去总是没有理。

三两步走到衣帽间,躲了进去。

陆小曼头也没有回,直接打开门微笑:“秀眉,好久不见。”

她轻轻地抱住了马夫人,马夫人一拥过后,脸色微微一变。

陆小曼淡笑着挽着她走到房间相连的餐厅。

“怎么了?”她明知故问着,和马夫人靠得极近。

马夫人抿了下唇才说:“小曼,你喜欢用男士香水吗?”

陆小曼闻了闻自己身上,她当然知道是马参谋身上的古龙香水,她方才故意接近他留下来的。

笑笑,“是我先生喜欢用。”

马夫人这时才脸色稍稍好看了些。

陆小曼压低了声音说:“秀眉,有时候你用男人的东西,会让他有一种很新奇的感觉。”

这话让马夫人的脸颊有些微红,她向来十分保守,本本分分的,这种事情一般想都不敢想。

在床第间,也不太敢主动。

她注视着美得出挑的陆小曼,叹了口气,“小曼,真的,你比我强多了!”

陆小曼勾唇一笑,站起身来,打了个内线电话,吩咐送两份餐点过来。

末了,她看了看马夫人,“秀眉,不介意在这里和我用餐吧!”

顶级饭店的客房服务也不会差,马夫人此时也十分想听陆小曼那些‘体已话’,自是十分赞成。

陆小曼款款回来,两个贵妇就聊开了,因为没有人在,所以有些毫不顾忌。

从学生时代到后来,聊得很多。

餐点上来后,陆小曼在房间的吧台前拿出一支酒,打开倒了两杯。

“秀眉,为我们重逢好好喝一杯,上次在h市我们也没有机会这么聊着。”陆小曼递过去一杯。

马夫人欣然接过,“小曼,说起来,你不信,到现在我都不会喝酒,和老马应酬的时候不可能喝,自己一个人出去,更不敢喝。你也知道的,我们这个圈子…”

她欲言又止:“一旦出了丑,很难再在上流社会立足了,甚至可能影响丈夫的仕途。”

她的声音有些疲惫,尔后勉强一笑:“小曼,这些年其实我觉得挺辛苦,不如嫁到平常的人家。”

陆小曼轻抿了一小口,尔后轻轻地说:“你的家庭也不容许你平凡不是吗?”

马夫人一仰头,一下子喝下了一大口,当那深色的液体缓缓地流进喉咙时,她的脸上滑下两行眼泪。

陆小曼不动声色地继续为她倒上红酒,直直地瞧着她。

“我们是同学,我不怕你对我使坏,小曼,真的,我身边一个值得信任的人也没有…”马夫人玉容带泪,手紧紧地捉住陆小曼的手。

陆小曼抿了下唇,面带着微笑,“秀眉,你有什么话和我说就是。说出来就好受些了。”

马夫人垂下细致的脸蛋,一会儿抬起头,脸上有着颇为动人的红晕,她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说:“今天,老马和我做了。”

陆小曼一口酒含在嘴里差点喷了,她知道,做得挺激烈的。

不过,她为什么和自己说这个?

想也知道他们的婚姻是有问题的,试问一个对老婆兴致盎然的男人,怎么还会想要占有别的女人呢?

陆小曼静静地听着马夫人说下去,马夫人抿紧了唇瓣,眼里也透着一抹哀伤。

“小曼,我是不是老了?”她抚着自己的脸问陆小曼

陆小曼瞧着她仍然十分秀美的脸蛋,摇了摇头,肯定地说:“秀眉,你仍是美丽的。”

这话说得一点也不违心,马夫人是挺美的。

但是她缺了样东西,就是自信。

自信是什么,是自家男人给的,怀疑自己老的女人必定是一个得不到丈夫关注的女人。

马夫人抬眼,又狠狠地喝了一大口。

“那为什么他都不碰我!”她说着,有些难以自抑地哭了出来。

陆小曼瞧着她,温柔地说:“不是说今晚才…”

她没有说下去。

马夫人的唇微微地颤着,“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抱着我…”

好半天过后,她才接着说,“平时的时候,有时候两个月也没有那事,最长的时候,半年也没有碰我一下。”

她泣不成声,“小曼,小曼,老马是不是在外面有别的女人了!”

陆小曼的眼里有着一抹深色,一会才笑笑:“不太可能吧!”

“怎么不可能,他今天接到一个电话后就变得很奇怪。”马夫人的脸孔微红着,“虽然我也有享受到,但是我怀疑是他外面的人这两天不方便!”

陆小曼真的佩服马夫人的想象力了,真是不错,这种理由她也能想得出来。

但是面上还是温柔地劝着:“秀眉,你真的想多了!”

马夫人拿出纸巾拭了下泪,不是滋味地说:“谁知道呢!以前的时候,我觉得可能是我家老马不行了,但是他做的时候…。又不像!”

陆小曼轻咳了一声,马夫人有些自在地说:“小曼,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一个需求旺盛的女人?”

陆小曼轻轻地扬着唇瓣,“秀眉,你真的喝多了。”

她伸手拦下她手里的酒杯,放在一旁。

目光深深,这酒,喝多了真的会出事的。

但是马夫人不肯,今夜难得放纵一下,她没有尽兴。

而且老马出去应酬了,应该不会回来了。

她拿起酒杯,仰头喝下,然后带了抹醉意,“小曼,今晚我睡在这里好不好?”

心里苦涩的马夫人一边用餐,一边吐着口水,就差没有将祖宗八代给扒出来说了。

陆小曼面色柔和,但是心里却是叹息着,马参谋绝计是不可能对这样的林秀眉倾心的,或许因为太爱,林秀眉已经变成一个惊弓之鸟,自信全无。

尚且她们虽然是同学,但她竟然这般无所顾忌,真正是一点自控能力也没有了。

大概真的是闷坏了吧!

想想,心里都有些不忍了。

但是她,秦陆小洁,又与马家何干?

她敛下眼里的神色,轻一抬手,不小心将自己的旗袍上弄到了一点儿油污。

她抱歉一笑,站起身:“秀眉,我去换件衣服。”

这时候,两人也吃得差不多了,林秀眉也跟着过去。

“秀眉,我去洗个澡,你帮我拿件衣服吧!”陆小曼有些腹黑地指着衣柜间说着。

她知道马参谋正躲在里面,心里冷笑一声。

马夫人便朝着那里走去。

步子越来越近,马参谋在里面通过横孔看到了那双女性的皮鞋站在面前,他甚至可以感觉到她的手放在了门把上。

心不可控制地狂跳了起来——那个陆小曼,坏得让人恨,但又那么招男人喜欢!

就在这时,陆小曼走了过来,手覆在马夫人的手上,微笑着说:“我都忘了,浴室里有浴袍。”

马夫人放下手,脸蛋微红,“小曼,我在那边等你。”

直到她离开柜子,马参谋才松了口气,他的眼瞧着陆小曼站了一会儿,想必是在感觉他的惊慌吧!

所有的男人都是一个样,女人越坏,他们的征服欲就越是强!

他眯了眯眼,尔后忽然掏出自己的手机,发了一条信息给马夫人。

一会儿,马夫人的手机响了。

她拿起一看,竟然是马参谋的信息。

真的是又惊又喜,这惊喜之下,身子好像有些热,难受得紧!

她拉了拉衣领,尔后读着信息,面上出现一抹笑。

——他竟然问她什么时候回去!

他从来不曾发过信息给她的,要是是电话,要么就是通过秘书联系她。

他们不是没有恋爱过,那时,他对她还是有些温柔的。

虽然不曾那般花前月下过,但是该有的,该做的,他都不会少。

婚后几年,他就慢慢对床上的事情淡了,越来越少。

开始的时候,她将精力放在儿子身上,等儿子长大了,她说服自己已经大把年纪了,可能身体不如前了。

但是昨天她才知道,他还是有激情的,只是可能不是对她!

即使和她睡在一起,占有着她的身子,她还是感觉到他心里有别人!

而现在他让自己回去,让马夫人惊喜之下,就对着浴室喊了一声:“小曼,你先走了!”

她脸颊火热,身子微微地烫着,带着自己也不知道的燥热拿着包就走。

陆小曼站在浴室里,她根本就没有洗澡,而只是换了件衣服。

听到门响的声音,她摇了下头——

秀眉这辈子都别想得到那个男人的心了,这般轻易地就被摆平,怎么有拴得住男人的心。

她穿着洁白的浴袍,头发微微地有些湿,走出来的时候就看着马参谋从柜子里面钻出来。

冷冷一笑,她走到吧台前为自己倒了一杯红酒,是另开的一瓶。

马参谋走过去,伸手也为自己倒一杯,但是他没有立即喝,而是捏住了她精致的下巴,头微凑了过来,“你真的很坏,你知道吗?”

陆小曼掠过自己的头发,风情万种,“很多男人这么说过,但是真正能见识到我坏的男人,不多!”

这话,有些挑逗的意味。

马参谋的唇喷出的热气就在她的唇上,要是寻常的女子,早就有些迷醉了,但是陆小曼不为所动,她静静地看着他的面孔。

“那个男人是秦圣?”马参谋也深入地研究过秦圣这个人,虽然也是十分优秀的男人,但是配她,他还是觉得有些配不上。

她应该有一个更强大的男人来匹配,一如他自己。

而他和她想合作的,并不止于**和身份,他还有许多方面可以和她合作。

“我不觉得他配得上你。”他轻轻地吐出几个字,感觉到她身体颤了一下。

他的身体逼近,一字一顿地在她的唇边说着:“他在床上,能满足你吗?”

陆小曼轻抬下巴,妩媚一笑,“这和马参谋有关系吗?”

他伸手捏着她的下巴,那张严厉的唇抿成一条直线,“以前和我没有关系,以后会有了。”

她静静地瞧着他狂妄的样子,事实上,她从来没有见过一个男人可以狂成这样。

他手上的力道大了些,表情有些危险,“说,不会再让他碰你!”

她的手拨开他的手,轻笑一声,纤白的手指点在他的唇上,“是不是,也代表你和秀眉不会再有这种事了?”

马参谋当真是犹豫了一下才点头,“可以!”

本来,他对马夫人就没有什么**,这点并不难办到!

他这一点头,陆小曼笑得极为开心。

她侧着头,手指撩过他的薄唇,吐气如兰,“这怎么好呢!刚才我给她喝的酒里,掺了些东西,你说,你不碰她,让她找谁去解决呢?”

她才说完,马参谋就瞪着她。

她笑着看着他,凤眼里有着一抹嘲弄。

马参谋低低地咒了一声,尔后就松开她的身子,往门外走去。

他走得有些急,陆小曼就在后面笑着:“马元,你应该会喜欢我的大礼的!”

他回头瞪了她一眼,尔后眯紧眼,狠狠地说:“陆小曼,我会得到你的!”

她勾唇一笑,好看的唇吐出一句话:“永远不可能!”

他深深地瞧了她一眼,尔后就勿勿地离开了。

陆小曼等他走后,才软倒了身子。

她的脸上同样出现那抹红潮,为了让马夫人喝下去,她也喝了几口。

这会儿自然也发作了,虽然不致立刻失态,但是对于一个三十年没有过**的女人来说,无异于是一个巨大的折磨。

她横陈在雪白的床上,洁白的浴袍下是美丽的身子,**半露着,摄人心魂。

难受地平息了一下,只觉得越来越难受。

最后,她还是忍不住地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码——

一会儿,电话就接通了,是那个让她心安的声音。

“慕天…慕天…我难受…”她低低在哭着,丝毫不介意自己此时的狼狈被对方知道。

秦司令本来已经睡下了,但是没有睡着,这会子看了来电知道是她,心里抖了抖——这三十年来,她从不曾打过他的手机。

喉结松动了一会儿,他当然能从她的声音里听到了她的情绪。

以前,她被他折腾得要死不能的时候,就是这么叫着他的名字的。

虽然三十年过去了,但是那些火热的夜晚,他一刻也不曾忘记过。

此时,再听到她这样叫他的名字,再这么无助,他心如刀绞一般。

他的小曼…

“小曼,还好吗?”一开口就是有些沙哑的声音。

陆小曼蜷着身子,松开的领口下,是粉色的肌肤,这对于一个快五十的女人来说,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的。

但是陆小曼本身就是一个传奇。

听着那边的声音,她的脸上出现一抹梦幻般的微笑,声音带着娇憨,“慕天,我没事,你陪我说说话好吗?”

身体那么热,但是他的声音能抚平她心里的焦躁。

虽然她这么说着,但是秦司令能猜得出她是怎么了,心里痛着,万分怜惜。

一整个晚上,他都哄着她,说着过去的事情。

她的神色变得更梦幻,躺在床上微笑着,像是在他的诉说里回到了过去…

手里的手机也缓缓地松开了,整个人侧睡在床上,美得一如三十年前。

人生待她是不公的,但是岁月对她却是厚待至极,今日的陆小曼,仍是美得惊心动魄!

秦司令听着那边的寂静,脸上出现一抹干涩。

他轻轻地说,“晚安,小姑娘!”

没有挂断电话,就这么放在自己的耳边,听着她浅浅的呼吸声,像是…

像是她就睡在他身边一样!

小曼,如果能重新来一次,哪怕是倾尽所有,也要搂你入怀!

这一晚,是他们三十年来首次一起入睡…

秦司令的眼,缓缓地湿润了!

而马参谋一回到家,迎接他的就是在床上扭动着的马夫人,他大手掀开被子,只见她一脸的红晕。

看见他回来,她的手伸向他,“老马,我的心跳怎么这么快?脸也好热,我是不是生病了?”

马参谋深吸了口气,这个笨女人,被人算计了,到了这会子竟然也不知道。

本来,他想满足她的,替她解了这药。

但是他的脑海里出现了陆小曼那双含着挑衅的眸子,他凛了下脸,尔后将床上的女人抱起。

她浑身都在颤着,渴望地将手搂着他的颈子,她希望他能抱她紧一点儿…

马参谋将马夫人抱到浴室里,直接打开冷水,朝着她身上冲去,她尖叫一声,被刺激得一下子清醒过来。

她迷迷糊糊地感觉到自己方才很想要,但是又不知道为什么这般渴望,一双眼无助地望着上方这个冷情的男人。

马参谋继续冲着她的身子,即使浴缸的这个女人很漂亮,他也一点**也没有。

脑子里,全是那个活色生香,她的身子,她的脸蛋,还有那双足以让男人**蚀骨的眸子。

直到马夫人脸变成青紫,他才关上水,严厉地说:“自己将衣服穿好。”

她出来后,就看到马参谋往外面走去。

下意识地喊着:“老马,你去哪儿?”

现在都这么晚了,他还去哪儿?

马参谋淡淡地说:“去书房处理一下事情,你先睡吧!”

她知道他不会回房睡了,情急之下,脱口而出:“是我做得不好吗?”

他终于回头,静静地瞧着她不安的面孔。

在他那带着研究的目光下,她更为不安,身子也在薄薄的睡衣下颤抖着。

许久,马参谋才风清云淡了说:“你很好!没有什么不好的!”

言下之意就是也没有什么特别好的,特别让他看上眼的。

马夫人先还是惊喜了一下,立刻上前,大着胆子说:“那你,能不能明天再办公?”

马参谋抿了下唇,脸上的表情让她一下子住了嘴,知道自己越过了他的底线。

书房向来是他的禁地,没有他的允许,她不敢进去!

马参谋没有再说话,直接走进了书房。

这一夜,他没有睡,而马夫人也在房里守了一夜。

天微微亮,马参谋就接到一个紧急的电话出去了。

他走得急,电脑没有关上。

马夫人起来后,先行洗了一下,尔后去书房里叫他起来。

但是敲了半天门也没有人应,她大着胆子进去,里面是空的。

本来她是要退出去的,但是却在回头的时候,目光闪了一下,稍后就呆住了。

她急急地走到了电脑面前,手握住显示器,呆呆地瞧着上面的那个漂亮女人。

她认识,昨晚还和她一起晚餐。

马夫人的眼里流下了眼泪,他怎么能这样,小曼是她的同学啊!

马夫人下意识地要去马参谋那儿质问,但是坐上车子的时候,她又改变主意了——

光凭这个,她能拿他怎么办?

什么也办不了!

捏了捏手指甲,暗自下了决定。

一个小时后,某著名的侦探社出现一个戴着墨镜的贵妇……

秦公馆,那洁瞧着棋盘里的棋子,一会儿又抬眼望着正在发呆出神的秦司令,撒娇着:“司令,你看你都好半天也不动一下…”

秦司令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伸手就将那个‘马’移了个位置。

那洁一瞧,这不是送她吃嘛,于是毫不客气地吃掉了。

秦司令有些急了,“不算不算,我没有想走这一步。”

她捂着拿掉的棋子:“不能悔棋。”

秦司令叹一声,觉得不能再分神了,可是一会儿,他又忍不住回想起昨晚的事儿。

那洁悄悄地又拿走司令几个重要的棋子,他竟然都没有发现。

她偷偷地笑着,哪知道这番举动正被进门的秦陆给瞧到了。

瞧瞧他都瞧到了什么?他的小妻子在耍无赖呢!

忍不住皱了下眉头,瞧着秦司令,司令是怎么了?今天这么反常!

伸手抱起那洁,让她坐到自己的身上,然后斥责着,“怎么能做这种事儿?”

那洁的脸蛋通红的,小手捶着他的胸口,低低地说:“不许说。”

他的声音压低了些,“有什么代价。”

那洁瞧了一眼还在神游的秦司令,红着脸儿:“随便你!”

“当真是随便?”他坏坏地咬了她的脸颊一下,然后就对着发呆的秦司令说:“我带小洁上楼休息。”

秦司令这才回过神来,轻咳一声,“一会儿下来吃晚餐啊!”

秦陆笑笑,秦司令又警告地瞧了他一眼这才继续发着呆。

那洁被秦陆抱上楼,直到放到床上的时候,她才搂紧他的颈子,有些担心地问:“司令是怎么了?这两天总是心不在焉的。”

秦陆蹲下身子,和她的小脸平齐,大手抚了抚她的小腹,微微一笑,“你觉得为什么?”

那洁不敢说,一会儿吱吱唔唔地说:“我哪知道啊!”

秦陆叹了口气,表情有些舒缓,“小洁,你就当作什么也不知道好吗?这样,司令才不会那么辛苦。”

而母亲才能在这个家呆下去。

现在的状况,对于所有的人来说,真的是最好了。

那洁呆了呆,错鄂地看着秦陆,心里猜想着,他是不是是就知道了。

秦陆没有说什么,只是抚着她的小脸。

是,他早就感觉到了。

父亲和母亲虽然和平相处,但是从他懂事后,就明显地感觉到不一样。

他们之间,很客气,但就是没有那种相爱的感觉。

后来,他无意中窥得一二,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但是应该是他猜想的那样。

其实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对于长辈间的感情之事,他向来是不过问的。

他始终认为,比自己活了几十年的人,不用他去教什么。

而他的表情让那洁错鄂了许久,他…是知道的。

秦陆好笑地瞧着她张开的小嘴,将手指探了进去,轻轻地搅动了两下,煽情至极。

一边缓缓地开口:“小洁,这并不是很重要的事情,重要的是,这个家每个人都爱着对方。”

她在他温柔的目光下,不由自主地点了下头。

她听话的样子极为诱人,秦陆的手指又把玩着她的小舌头,尔后有些不怀好意地笑着:“小洁,刚才是谁说任我处置的?”

她垂下小脸,“忘了。”

秦陆捏着她的尖美的下巴,迫她抬眼望着他:“忘了?要不要我帮你想一想呢!嗯?”她笑着,整个身子都跳攀到他身上,秦陆蹲着差点跌下来,连忙搂着她的小腰身,尔后站起来,就像是抱着一个无尾小熊一样将她带到浴室里。

放她坐在洗手台旁边的大理石上,自己则打开水注满浴缸,一边试着水温一边说:“陪我一起洗澡。”

他在部队赶回来,也没有洗,身上不会太好闻,这对生**洁的他来说,有些不能忍受!

伸手抱她下来,那洁不肯,小手捶着他的身子,挣扎着。

“乖,别动了,也不怕伤着孩子。”他笑着斥责着。

那洁气极了,又是一顿乱捶,“你一会儿要做的事情才会伤了他呢!”

他成功地解除了她的衣服,尔后将她放到温热的水里。

一边扯着自己的衣服,一边笑着:“你怎么肯定我想怎么样?”

那洁的眼盯着他‘不太平’的某处,小脸有些不争气地红了红,尔后垂下去。

秦陆瞧着她的样子,心有些荡漾,手上的动作加快些。

他坐到她身后,大后搂着她仍是纤细的腰身,叹了口气。

她敏感地感觉到他的大手在她身体上游移着,轻轻地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羞人的声音。

“秦陆…”她的声音脆弱分分,听在他的耳朵里相当地受用!

大手往下移了些,直接握住,头搁在她的肩上,呢喃着:“宝宝,我们好久没有做了!”

她侧头想了想:“也才四五天吧!”

好像是陆小曼出差后他们就没有再做过…她知道他很想,她也是一样的,但是这么多天了,他们却是每天静静地相拥着睡着!

她转过身子,手指戳着他的脸,“修生养性啊,秦首长。”

他的热气喷在她细致的小脸蛋上,带着粗重的喘息声,“可是我现在只想当禽兽!”

她软在他的怀里,小手把玩着他的肌肉,这里摸摸那里戳戳,丝毫不介意将自己的男人撩得快出血。

秦陆咬着牙,“小东西,你有本事再继续……”

她仰头望着他,娇笑一声,“你不会的。”

秦陆忽然轻叹一声,“好吧,小洁,我是没有心情!”

她柔柔地抱住他,轻轻地说:“秦陆,别担心,妈会没事的!”

他笑笑,“我当然知道。”

144

那洁静静地抱着他,一会儿,秦陆感觉到水冷了,怕她受凉,于是抱着她回到床上。

那洁爱困,一会儿就睡着了。

秦陆又陪了她一会儿才下楼,走到楼下,秦司令还在发着呆。

秦陆走过去坐在司令对面。

一会儿,秦司令才感觉到秦陆的存在,脸上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小洁睡了?”他抬眼问着。

秦陆轻点头,尔后抽出是两枝烟,递给秦司令一支并替他点上。

秦司令看了他一眼,尔后一起吞云吐雾了起来。

良久,秦陆才静静地开口,“妈没事的,不要担心。”

他的手拍了拍司令的大腿,声音温和。

秦司令震动了一下,他的眼带着一抹探索直直地瞧着秦陆,秦陆淡然一笑,又接着给了秦司令一支烟,并笑着说:“只能再抽一支了!”

秦司令笑笑,“你小子管得真宽!”

秦陆又吞云吐雾着,一会儿,秦司令突然来了一句,“秦陆,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秦陆先是没有吭声,一会儿看着张妈来叫用晚餐了,一边站起来一边低低地说:“要不然,我为什么从来不叫你爷爷。”

至少从他懂事起,就没有这么叫过,总是叫司令。

秦司令的神情怔住了,好一会儿也没有缓过神来。

秦陆伸手将他手里的烟给没收了,尔后淡淡地说:“司令,用餐了。”

秦司令的手抖了一下,抬眼望进秦陆平静的眸子里,许久,他站起来,拍着秦陆的肩,叹了口气,“我们吃饭。”

因为那洁才睡,所以也没有叫她起来。

偌大的餐桌上,只有秦陆和秦司令两个人。

司令一会儿就抬眼望着秦陆,神色十分地耐人寻味!

秦陆看得出来,司令的味口不太好,知道他心情不佳,于是便说:“我打过电话给妈,她很好!”

秦司令的神色有些黯然,他知道这些年,小曼很苦。

这次和马家对上,如果他没有退,是绝计没有人敢动秦家的。

他叹了口气,瞧了秦陆一眼有些自责。

秦陆宽慰着,“过两天妈就回来了!”

秦司令的神色有些黯淡,看不清心里在想什么事儿。

秦陆又和他说了一会儿话,才上楼去,那洁还睡着。

他从到床边,大手抚着她的小脸,看着她平静的小脸蛋,他觉得心里平静了些。

也没有舍得打扰她,直到晚上八点的时候,他才叫她起来吃饭。

那洁坐在床上,享受着他的服务。

但她感觉到秦陆有心思,一会儿就表示吃饱了,让他一起坐到床头,两人静静地相拥了一会儿,她才小心地问:“是不是妈出了问题?”

秦陆抿唇淡淡地笑开了,尔后伸手抚着她的小脸,“傻瓜,怎么会呢!”

那洁垂下小脸,一会儿才闷闷地说:“我总感觉到不对劲,如果这件事情很单纯,妈根本就不用特意这么走一趟,不是吗?”

他都不知道是应该表扬她,还是怪她太敏感。

如秦陆,自然也想到了马家触手的不仅是秦家的人,还有秦家的产业,极大的可能就是银碟出问题了。

母亲虽然没有说,但是他是可以感觉到的。

但他相信母亲能解决一切的。

秦陆摸了摸那洁的小脑袋,“别想太多了,过两天妈就回来了。”

那洁抿了下唇瓣,轻点了下头。

与此同时,帝都的挚天酒店的高级餐厅里,陆小曼和马参谋对面对坐着。

她优雅地切着牛排,小口地放到自己的唇里咬着。

马参谋瞧着,眼眸深处闪过一抹火花。

今天她穿了一件淡蓝色的旗袍,因为已经是初秋,又罩了件白色的针织衫。

头发随意地挽了上去,看起来高贵典雅。

马参谋唇勾起一抹笑痕,他是个不太爱笑的人,但笑起来却是不难看的。

陆小曼抬眼,“今天怎么会约我吃饭?”

她端着高脚杯,轻轻地啜饮着里面的红酒,绝艳的唇比深红色的酒更加地诱人。

马参谋面前的餐点几乎没有吃,他淡淡地瞧着她,“小曼,不是我想见你,而是你想见我!”

她露出一个感兴趣的表情出来。

马参谋的眼里有着纯男性的欣赏,和这样的女人沟通太愉快了。

他的身体凑上前,用一种低沉而又略带着沙哑的声音说:“听说像明天就要离开了,而你此行的目的是我,难道不想见我最后一面吗?”

陆小曼摇晃着酒杯,表情妩媚,“不怕我将你卖了!”

他的手,忽然握住了她一只手,“小曼,我们是适合的一对!”

她不着边际地抽回手,轻轻地笑着,“马参谋,我和你没有那么熟!”

马参谋的眼里闪着掠夺之色,“慢慢就熟了!”

他的声音越发地低沉了,“那天,回家后,我没有和她做。”

陆小曼的眼里闪过一抹惊讶,一会儿手指抚着他雪白的袖口,表情极为娇艳,“马元,我那天给她下的药可不轻,你就看着她忍着?”

马参谋的脸上有着一抹危险,他伸手捏着她的下巴,冰冷地吐出一句话:“我还知道你今天也帮我下了,小曼,你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女人?”

他想不透,但他明明知道有问题,他还是喝下去了。

他想要看看,她究竟想怎么样。

陆小曼轻抬起身子,凑到他的唇边,低低地说,“如果我想要你呢?”

说着,她想退回去,一只大手握住她的头,不让她退。

“马参谋,注意影响,在这里被人看到恐怕不太好!”她娇声地笑着,尔后伸手拍开他的手。

马参谋的眼眯了一下,看着她弯起唇角,声音轻柔又带着一抹媚惑:“半个小时后你去我房间。”

他心头一荡,唇抿了抿,“你让我这么忍那么久。”

她笑,“总得付出些代价的不是吗?”

他淡笑着,握着手边的红酒缓缓地喝着。

十分钟后,他站起身,朝着电梯走去。

直达二十八层,他走到那间房门前,门没有锁,他推门进去,小心地合上。

房间里很暗,没有开灯,只有白色的窗帘下透着淡淡的月色。

床上依稀躺着一个风姿悼约的女人,从他这里到床上,一路走过去,有白色的外衫,那件雅致的旗袍,还有黑色的内衣和内裤,大刺刺地挂在床边,十分地诱人…

马参谋站在床下,瞧着床上侧卧着的女人,他的目光从洁白的肩膀再到纤细的腰身…再往下,他的喉咙深处升起一抹甜,感觉到那一抹渴切,他知道是药性发作了。

但是眼前的女人,比情药更让男人发狂。

他从来没有这般渴望过,几乎是扯的将自己的衣服给扯开了,衣衫落了一地,和她的交叠着…

他从背后抱着她的身子,低沉的嗓音叫着她的名字,“小曼。”

到现在他都不太敢相信自己抱着她了,她的身子这么滑,像是少女一样。

马参谋的手滑着她的腰身往下,握着她的柔软,唇也落在她的肩上,从上到下,随着吻越来越下,他唇上的温度也越来越高…

伸手想转过她的身子,她却抱住自己的腰身,不肯动。

他沉沉地笑了,叫着她的名字,破天荒地在后面加上了宝贝二字。

这是马夫人二十多年来没有享受过的待遇!

身前的女人低吟着,忽然转过身子,用力地抱住了他的颈子,头埋进他的怀里。

一头青丝散开,挡住了秀美的脸蛋。

马参谋有些情动,虽然想象过无数次和她做这种事情的场景,但是此时胜过了所有的想象,太美太好…

他想抬起她的脸孔,声音是从来没有过的温柔,“小曼,让我吻你。”

女人突然抬起脸孔,在他微微诧异之际,用力地吻住了他的唇瓣,她的嘴里渡过来一颗药丸…

她的舌尖十分灵巧,不一会儿就迫着他咽下。

马参谋就在那时清醒了些,他感觉到不对劲,伸手握着女人的脸,拂开她的头发,下面是一张十分精致而年轻的面孔,有些眼熟,现在他热着,真的想不出来是谁…

“滚开。”他怒声地说着,伸手将她用力地挥开。

但是女人立即又缠了上来,像条水蛇一样地缠在他身上,艳丽的唇吻在他的胸口上,手指也灵活地开始扯他最后一条底线。

“你是谁?”马参谋惊着,知道自己着了陆小曼的道。

她自己给他下的药并不烈,但是此时这个女人喂给他的,却是最强的性药,他感觉到自己全身都复活了,那种想撕裂的力量遍布了全身,强得让他觉得可怕。

女人娇笑着,一路吻到了他的小腹,声音带着性感的沙哑:“我也叫小曼,你可以这样叫我的!”

马参谋的喉结不停地松动着,平躺着,任着身上的女人挑逗着他,纤手在他身上的游移,将他体内的火撩得越来越大…

终于他忍不住了,翻身,将身上的女人压到了身下。

他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一双阴炙的眼眯着,注视着身下的女人。

很美很年轻,身材极好,皮肤弹性十足,但不是陆小曼。

不是他要的女人,但是该死的,他忍不住了,他必须要释放…

发了情的男人不会很温柔,她近乎痛苦地呻吟着,手指在他的手臂处划下深深的痕迹,一道道血痕怵目惊心。

马参谋的喉咙发出难耐的声音,粗暴地使用着身下的女人。

爱到深处,他嘶吼着她的名字:“小曼…小曼…”

结束后,他翻身,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目光赤红着,而旁边的女人又像是个妖精一样地缠了上来…

正是做得激烈之际,门被用力地踹开了,尔后就是马夫人还有后面跟着的几个男人闯了进来。

当马夫人看到马参谋赤着身子伏在那个小妖精身上时,她的眼泪哗地流了下来,扑上去,忍无可忍地捶着马参谋,“马元,你这个混蛋!竟然玩女人!你对得起我吗?”

她拉开马参谋,用力地在他的胸口捶打着,风度全无,早就没有了大家闺秀的样子。

寂寞和冷淡,她都忍了,要是他竟然玩女人,是她绝不能接受的。

来之前,她以为他是和陆小曼在一起,可是没有想到,他竟然玩小明星。

这个**她认识,就是一个不上台面的二流明星。

“马元,是不是我老了,她年轻是吧,你和她去过吧!”马夫人一边说着一边哭,手里的动作也没有停。

马参谋抓住她的手,身体里的火已经灭了,他瞪着她泼辣的样子,不快地说:“你先回去!”

马夫人自然不肯,这时候也有些口不择言了:“马元,我走了,你继续和这个小妖精颠鸾倒凤吗?姓马的我告诉你,我伯父能让你上就上,能让你下来就下来!”

这话真的惹恼马参谋了,他捏着她的下巴,用力之大,将马夫人的眼泪都给逼出来了。

“林秀眉我告诉你,现在不是你林家说了算的。”马参谋目光阴狠,“你尽可以将这事告诉你的伯父,看他敢不敢替你作主。”

马夫人呆了呆,尔后下意识地想到上次见到伯父的时候,伯父语重心长地对她说,凡事忍耐些。

她怔忡之际,马参谋身下的那个小妖精已经开始穿起衣服来。

正要走之际,马夫人猛然回神,立刻拖住她,左右开弓,将那张美艳的脸蛋打得快要肿起来,“贱货!我让你勾引我老公!”

马参谋对这种行为表示相当不满,他的大手捉住马夫人的手,可是想不到的是那个小妖精却看准了时机,对着无力反抗的马夫人就是一巴掌…

那瞬间,就是马参谋也暴怒了。

这个女人是什么身份,在林秀眉还是他的老婆的时候,还是他马家的人,容得一个戏子这般欺凌么。

于是大手用力一挥,将小妖精打得几乎满地找牙。

小妖精哭着爬起来,“是她先打我的!”

马参谋嫌恶地瞧了她一眼,踢开那具前不久还让他欲仙欲死的身子,表情十分地阴狠,“如果不是你的名字叫小曼,你以为我会让你活着离开吗?”

小妖精颤动着嘴唇,捂着脸跑走了。

马参谋这时侧过头望着面前的马夫人,哪知道一回头就挨了一巴掌。

“你发什么神经,给我立刻回去!”他低声地斥责着,不想让外人看笑话。

马夫人的眼圈红了,“马元,你这个混蛋,原来你真的对小曼上心,只是被人玩弄了吧!你活该!”

马参谋的脸色骇然,大手一下子卡住她的喉咙,马夫人的脸一下子变得暗红。

她困难地吸着气,瞪着他。

他猛然松开她,语气仍是十分地冷硬:“回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嫌弃我了是不是?”马夫人冷笑一声,尔后她挺了挺身子,抿着唇瓣,“马元,我要和你离婚!”

马参谋瞪着她,眼里有着风雨欲来的狂怒,“林秀眉,你以为我会怕你离婚吗?立刻去打报告!”

她转身就走,而跟着她的四个男人则被许多的男人给围住了。

马参谋缓缓地踱过去,表情阴冷:“想离婚可以,你手里的东西留下。”

这些人进来的时候是拍了照片的,他不会笨得让她四处去散播。

马夫人用力推开面前的人,快步向前面跑去。

“拦住她。”马参谋短促地命令着,他走到她面前,抬起她的下巴,眯着眼望着她柔美的脸蛋,“我的火还没有泄呢,是不是在离婚前满足我一次!”

她呆住了,不敢相信地瞧着他。

马参谋的唇泛起一抹残酷的笑意,“我要让你知道,你和刚才的女人没有什么区别,一样会在我的身下不要脸地放浪大叫…”

马夫人惊恐地瞧着他,不敢相信…

他是个恶魔,竟然要当着这么多男人的对她做那种事情。

“不是喜欢拍吗?过来拍。”马参谋阴狠地对着那四个人说着,然后扯着马夫人的手用力地甩在了豪华的大床上。

没有任何温柔,他粗暴不堪,甚至连皮带也没有解,只是拉开了拉链就这么直接占有了她的身体…

被撕裂的疼痛让她的眉头深深地锁着,喉咙里发出痛苦至极的呻吟…

这场痛苦的**进行了一个小时,就在二十几个男人的目光下进行着!

在他的身下,她慢慢地才明白了,原来这些年的夫妻生活,在他的心里根本就不值一提。

出身名门又怎么样?还不是被他压在身下像个妓一样地玩弄。

他是个魔鬼,而自己就是将这个魔鬼带进林家的罪魁祸首。

她的眼睁得很大,一动也不动的,只有眼角,缓缓流出眼泪…

马参谋拉上裤子,将那架相机拿过来,一张一张地欣赏着,最后,唇边泛起一抹冷笑:“拍得不错,多洗几张送过来!”

马夫人的眼泪已经流干了,她甚至不在意自己是不是没有整理好,就这么张着双腿,了无生息地躺在床上。

马参谋掉过头,笔直地站在床边,眼里尽是冷酷:“林秀眉,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

马夫人不说话,他就接着说:“我最讨厌你用那种施恩的语气和我说话。”

他凑上前,跪在床边,大手捏着她的下巴,让她看着他,“你知不知道这些年如果没有我的出生入死,你林家早就倒了。你要是识趣的,就别再提什么离婚!”

马夫人的眼里又有了新的泪意,好半天,她才轻轻地别过头,“马元,我恨你!”

再多的话,也只是他此刻厌恶她而已。

他心里在想什么她知道,她不离婚,他迟早也是要踢开她的。

马参谋眯起了眼,“我不在乎。”

说着他就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到了一楼,就看见陆小曼侧站在一辆黑色的房车前,身上穿着一袭米色的风衣,头发随意地披着,十分漂亮时尚。

马参谋直直地走过去,她微笑着瞧着他:“是不是想掐死我!”

“小曼,她毕竟是你同学!你何必用这种方式来折磨她!”马参谋此时不知道说什么好,有些烦燥地抽出一支烟给点燃。

陆小曼冷笑:“我对她心软,有谁对我心软?你吗?还是你儿子?”

马参谋的手抖了一下,望着她的眼神有些缓和下来,“如果我放弃合作,只单纯地让你当我的女人,有可能吗?”

她笑着,笑得有些恣意,有一丝泪花在眼里闪现,“马元,你以为女人的感觉是这么贱的么?”

她一字一顿地说:“我陆小曼,一生只能爱一个人!”

她说完,就要打开车门进去。

马参谋一下子卡住了车门,她回头瞧着他:“你想干什么?我提醒你,这里是外面,随时有记者会拍到!”

马参谋的脸色有些阴沉,手覆在她纤白的手上,声音阴冷:“将我这搅得鸡飞狗跳就想走?”

“要不然呢?”她转过身子,直视着他,晚风将她微卷的头发吹到他的脸庞上,那带着淡淡香气的味道让他有一瞬间的恍神。

马参谋的眼神缓缓变得锐利,在她的面前,他无需隐藏:“陆小曼,我也提醒你,你和秦慕天的事情并不是没有人知道的。”

她的脸色苍白,一秒后,伸起高跟鞋用力地踢了他的腿一下,“滚开!”说着就钻进了车子。

直到车开得很远,他的腿还在疼着。

马参谋的眼变得更加地阴沉,果然,她还爱着秦慕天。

他想不通,一个已经风烛残年的老人有什么值得她喜欢的!

而他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不光在政治上,在体能上也能满足她。

更何况,他不缺金钱,秦家有的,他都能给她!

马夫人回去后,就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而马思隐才回来就看到自己的母亲一身狼狈,脸上带残存着泪痕。

他抓着马夫人的手,脸上有着错鄂,“妈,你怎么了?”

马夫人瞧着自己的儿子,唇微微颤着,一会儿才哽着声音说:“思隐,你别再想着那医生了,你爸他…”

她说不下去,几度失控垂泪。

马思隐有些急,“爸也看中她了?”

这话让马夫人有些哭笑不得,拍了一下马思隐,“说什么呢!你爸看中了人家的婆婆。”

马思隐的脸一僵,“不是妈的同学吗?”

马夫人的脸上出现一抹难堪:“是,妈不知道你爸是怎么看上她的,他们之前应该没有见过才是。”

对于陆小曼,她真的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有怨恨,也有感谢,感谢她提醒了她身边睡着的是一头饿狼。

这个婚,她是离定了。

马夫人要走,马思隐正在犹豫间,马参谋回来了。

看见她那样子,沉声喝着:“这是干什么?”

马夫人不看他,垂着头拎着箱子就要离开。

“思隐,还不快将你妈拦住。”马参谋这样说着。

马思隐动也没有动,只是直直地瞧着自家老子,“爸,你是不是看上那个陆小曼了!”

马参谋睨了他一眼,尔后沉着声音说:“你应该叫陆阿姨,如果你妈执意要离婚的,不排除你以后叫她妈的可能。”

马思隐呆住,他没有想到父亲这么轻易地就承认了。

他的眼神有些受伤,直直地瞧着自已的父亲。

马参谋丝毫没有退让,这让马夫人心寒无比,她冷笑一声,“就算你想,你觉得陆小曼会跟你吗?”

马参谋的脸色沉了下来,什么也没有说,掏出一支烟点着缓缓地抽着。

马夫人没有再看他,心如死水地拿着东西离开了,马思隐瞧了马参谋一眼就急急地追了上去:“妈。”

马参谋抿着唇,“思隐,你要想好了。”

马思隐回头,瞪着他:“就是饿死在街头,我也绝对不会抛弃我妈。”

他的话让马夫人倍感安慰,但她还是拍着他的手,“思隐,你留下吧!”

她转头离开,马思隐看着她落寂的背影,还有些不自然的走姿,他眯了眯眼。

尔后回头,瞪着马参谋,“你对她做了什么?”

马参谋没有说话,只是幽幽地抽着烟。

马思隐快走跑出去,十分钟后,他拎回一个男人,另一只手里拿着一部相机,他将那个男人重重地摔在地上,尔后拿着相机一步步地逼近马参谋。

“这是什么?马元,你能告诉我这是什么吗?”他疯狂地大喊着,马参谋抿了下唇,有些不快,“思隐,你这么对你的父亲吗?”

马思隐用力地将相机摔在地上,摔得粉身碎骨的,“他妈的,她是你老婆,你再不喜欢你也不能这么糟蹋她!”

马参谋的唇动了动,没有说话。

马思隐突然出拳,用力地揍在他的脸上…

“马元,以后我没有你这个父亲,你放心,你不喜欢我妈,我就将她嫁给别人!”他扔下狠话就往门口走去。

马参谋在后面怒吼着:“马思隐,你给我站住。”

马思隐头也没有回,快步离开。

马参谋的脸上出现一抹疲色,这一局,终究是输了。

陆小曼轻易地弄得他妻离子散,虽然他不在乎这桩婚姻,但是还是快了些。

他知道,陆小曼只是拖延他,让他无睱分身去对付秦家。

他的眼里出现一抹深沉——小曼,你知不知道,你越是这样,我就越是要得到你。

他走到浴室里,洗去今晚两个女人的气味,只是没有一个是他想要的那个女人的。

她太坏,太坏了,坏得他恨得牙直咬,又舍不得惩罚!

陆小曼在机场出来的时候,看见秦陆和那洁并肩站着。

“妈。”那洁跑过去抱住她。

陆小曼抱着她,心里那个软啊!

拍了拍她的小身子,“傻瓜,跑这么快,也不小心点儿。”

她戳着那洁的脑门儿,语气带着几分宠爱,“要是跌了,看妈怎么治你。”

那洁吐了吐舌头,挽着自家漂亮非凡的婆婆往秦陆那边走,她的脸上带着一抹调皮,“妈才舍不得呢!”

陆小曼冲她一笑,“小鬼灵精,知道妈疼你,哼妈就治秦陆,看你心疼不。”

那洁抿唇笑,笑着的时候脸又红红的。

陆小曼将她的手还给秦陆,“你家媳妇,你自己管着。”

秦陆拉着那洁的手,尔后给了母亲一个淡淡的拥抱,这样的姿势连带着那洁也抱在一起。

陆小曼脸微微热,一会儿松开,“好了,我们回去吧!”

“欢迎回来,妈!”

秦陆一手拉着那洁,一手拉着陆小曼坐上黑色的迈巴赫,车子是他开的,两个女人就坐在后面聊天儿。

疼媳妇儿的陆小曼来不及等到回家,就拿出包里的一套化妆口给那洁:“这是孕妇可以用的,我还特意去检测过,绝对不含化学成份。”

那洁受宠若惊,陆小曼无论到哪,都会给她带一份礼物,而且都相当用心。

“谢谢妈。”她甜甜一笑,倒在陆小曼的肩头。

前面的秦陆从后视镜瞧到了,淡淡地说:“小洁,别累着咱妈,你大了不是小孩子了,自己坐好!”

那洁听了就要坐正,身子被陆小曼按住,她睨了前面的秦陆,尔后对小媳妇说:“别管他,他是嫉妒我们好呢!”

她说话的那样子,说不是的娇嫩动人,和那洁真像是姐俩一样。

就是那洁也瞧着出了神,不由得说:“妈,你真好看。”

“你这傻孩子又说傻话呢!”陆小曼失笑,捏了捏那洁的脸蛋。

那洁呜呜地叫着,而秦陆就在前面闷笑。

一会儿,陆小曼松了手,饶过小媳妇,才幽幽地叹了口气,“妈倒是希望妈丑一点。”

她说完后又自嘲地笑了笑:“妈很快就老了。还谈什么好看的。”

那洁大着胆子在陆小曼的脸上捏了一把,尔后叹息一声:“比我还嫩。”

陆小曼拍着她的小手,“尽说好话哄我高兴。”

那洁就窝在她怀里笑,秦陆在前面,不时地注视着后面的两个女人,唇角微微上扬。

一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了秦公馆。

陆小曼下车,却看着秦陆和那洁都没有下车的打算,她愣了一下,就听着秦陆说:“我和大牛他们有个聚会,妈,你陪着司令吃饭吧!这些天,我们哪都去不成。”

其实他夸张了,前些天他的手臂没有好,倒真是哪里去不成,这会子全推到了司令的身上。

陆小曼凝了下眉头,带着一抹不自在问:“你爸呢!”

秦陆淡淡一笑,“出差了,好几天了,没有和妈说吗?”

这话问得陆小曼更不自在了,淡笑着:“好像说过。”

秦陆笑笑,也就没有再说下去,陆小曼关上车门,看着他的车子开出院子。

车子开出去一会儿,那洁才有些闷闷地问:“秦陆,你为什么说谎?”

秦陆淡淡地笑了笑,没有说话,将车子开到一家著名的饭店去,还正好是秦家的产业。

那洁下车的时候捶了他一记,“你这个坏蛋!”

秦陆笑着,拉着她的手往里面走去,一脸的春情。

“宝宝,我忍不了了!”他搂着她,凑在她的耳边说着。

之前是有心事,现在母亲好好回来了,心一放开,身体就放开了。

那洁看了一下时间,差点晕过去,现在是早上十点半,就去开那房间?

秦陆笑着,半是强迫地搂着她往里走,一边低低地笑着,“正好做完一轮出来补充一下体力。”

她伸手捶了他一记,“秦陆,你别忘了我是孕妇!”

他捏她小脸,非常不要脸地说:“就是记得你是孕妇,要不然,你以为我会让你中场休息。”

那洁睨着他,在他搂着她进电梯的时候,有些后悔,她这是头脑发晕了才会和他出来。

“坏蛋。”她捶着他的胸口,声音娇甜。

秦陆带着笑意亲了亲她的小嘴儿,缓缓地将她压向了电梯壁那儿。

他的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用自己的身体挡住摄相头。

大手已经不老实地伸到了她的衣服里,轻柔地游移在她光滑的身子上。

那洁轻喘着,有些脆弱地瞧着他。

她的身体四周全是他温热的气息,她觉得脸发烫,身体的某处也变得紧绷…

身体的变化让她觉得有些羞耻,垂下小脸不敢看他。

秦陆抬起她的小脸蛋,声音轻柔,“宝贝,**并不可耻。”

那洁的声音很小,几乎听不见,“可是,我怀孕了,我怕…”

秦陆上前一步,搂着她的身子,唇含着她的唇瓣,声音带着一丝暗哑,“宝宝,我不会伤着你的…”

他不断地哄着她,引诱着她,她终于开启了红唇,将他纳入到自己的小嘴里,任着他在自己的嘴里翻江倒海地需索着。

秦陆的大手在她的腰眼不停地抚着,尔后就钻进了她的下摆里,那柔细的肌肤让他叹了口气,身子更紧绷了。

“秦陆,这是…电梯…”她困难地呼吸着,身体颤着,不知所措地垂着眼睫。

秦陆低低地笑着,唇移到她的颈子上,再往下,直到她的小手抓着他的肩膀时,他才抬眼,声音沙哑:“我不会在这里要你的…”

说着这话的时候,电梯开了,他伸手替她整理了一下衣服,尔后拉着她往外面走。

静静地过道上一个人也没有,他一边走一边搂着她有些渴切地吻着,到了房间门口,两人都有些失控了,他的衬衫扣子被扯开了两颗,看上去相当地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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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她抵在门板上,大手抚着她的小脸蛋,声音有些暗哑,“宝宝,怕不怕?”

那洁头无力地靠着,眼睫垂下,不敢看他情动的脸。

她感觉到他的手慢慢地移到了她的唇上,他没有很深入,只是很轻很轻地抚着她细致的唇瓣,幽深的眼眸紧紧地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个表情。

她的小手紧紧地揪住他的衣服,紧张得像是要昏过去。

他抬起她精致的下巴,声音里带着一抹低笑,“这么多次了,怎么还怕?”

她瞪了他一眼,眼里带着一抹哀怨。

秦陆俯下身子,唇和她的只有一寸的距离,但是他不贴着她,只让自己灼热的气息一下一下地喷在她的唇上,引诱着她。

那洁的身体热了起她,她凑上唇想去吻他,但是秦陆避开了。

她难受地捶他一记,他轻笑着将她抱起来,抱得很高,让她的胸口平齐着他的眼,这样的姿势让她一动也不也动一下,因为一扭身,就像是将自己送到他的嘴里一样…太羞人了。

豪华的水晶灯倾泻着浪漫的灯光,唯美的窗帘随着飘荡着,秦陆将她抱到大床上,让她横躺着,自己转身将窗帘给拉上。

她看着他结实的背影,忽然生出一抹冲动来,轻轻地下了床。

她走到他身后,伸手抱住了他的腰身,将自己的小脸贴在他的背后。

秦陆的身体僵了一下,他没有转过身,只是将手覆在她的她上,轻柔地问:“宝宝怎么了?”

她在他背后摇了摇头,然后小手反手握着他的手,将他的大手包在自己的小手里。

她的小手缓缓地磨蹭着他的指腹,有一种深深的依恋在心里臆生开来。

秦陆任她玩着,但是一会儿,身子就颤了一下——

这个小东西,竟然用自己的小手包着他的食指,一下一下地套弄着…

他的喉咙发出难耐的低吟,再也忍不住,转过身子将她一把抱到了露台上。

她坐在那里,长发披肩,外面的阳光透着半透明的白色轻纱撒在她的身上,让她看起为更加地柔美动人。

秦陆忍不住双手捧着她的小脸,凑上去吻住她的唇瓣

她自然地轻启红唇,将他纳入自己的小嘴里。

火热缠着火热,她的小舌怯生生地勾着他的,一阵湿滑的纠缠。

心跳加快,火热难挡,他一边吻着,身子也前倾着,和她贴得极紧。

要不是顾着她怀着孩子,他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怀里!

大手灵巧地解开她的扣子,直接探进去,换来她的颤抖。

声音娇柔无比,“秦陆,哪有这样的?”

他一边继续着手上的动作,一边坏坏地问她:“哪样?”

她轻喘着,感觉到他更为过份的撩拨!

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咬着他的肩膀…

秦陆低笑一声,“难受了?”

她摇着头,咬得更用力了些。

“想了?”他笑得更为恣意了些,尔后收回手。

她不舒服地轻扭了一下,他故意逗着她,唇贴着她的唇呢喃着,“不是不要?”

她呜咽一声,将自己往他身上那里靠了靠,暗示意味很浓。

秦陆轻轻地吻着她漂亮的唇角,不急不缓地抚着她,将她撩到最高点…。

他今天一点也不着急,像是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做这件事一样,让她在他的怀里轻喘低吟,直到难耐地叫着他的名字,他才解开彼此的束缚,释放…

因为她怀孕了,所以秦陆做得一直很舒缓,温柔得几乎逼得她哭了。

难受地咬着他的肩膀,小脸上尽是迷乱之色。

秦陆知道她难受,只得哄着:“宝贝,你怀孕呢!我得轻点儿…”

轻点儿…他知道有多轻吗?

她扭着身子,全身都泛着漂亮的粉色,迷人至极。

秦陆虽然有些颠狂,眼底有着赤红,但是他还是放轻了力道地爱她…直到最后的时候才有些激狂…

这场**太轻柔的结果就是他的时间很长很长,每次她觉得他要结束的时候,他还没有…

大概一个小时后他松开她的身子,让她靠在他的肩上平息着。

小脸上有着**后的红晕,他忍不住贪看了一会儿后才抱着她的身子到浴室里。

将她放进温热的水里,小心地伺候了一番后才替她穿上浴袍放到床上,他自己则简单地冲洗了一下。

叫了午餐后吃了才抱着她午睡。

她睡觉的时候极为不老实,总是用小屁股磨蹭着他…最可怕的是,他是从的面抱着她的。

一整个下午,他潮起潮落好几次,而这小东西睡得却香极了。

这丫头,生来就是克他的。

和这里的一室寂静相比,秦公馆就更静了,从陆小曼回来后,就一直静着。

秦司令端坐在沙发那儿,看见她回来,轻咳了一声,“先陪我下盘棋再用餐吧!”

陆小曼轻轻走过去,随手脱了身上的风衣,里面是一件浅紫色的针织衫,很柔美,秦司令也不禁多看了两眼。

两人坐下来,静静地下着棋,一句话也没有说。

就连送茶水进来的奉管家也察觉到这股子气氛,不敢太大声,轻手轻脚地将茶放在几上就离开了。

半个小时后,秦司令叹了口气,“小曼,你太急了,出招太快,会让敌人很快能看到你的弱点。”

陆小曼一语,看着秦司令的一车一马逼得她走投无路,她淡淡地笑了,“是我太急了。”

秦司令抬眼望着她的脸,目光幽深。

“司令…”陆小曼忽然脸孔发红,不知道说什么好!

秦司令却站起身,“去吃饭吧!”

她跟着他后面,餐厅里一个下人也没有,就他们两个用着餐。

这在这三十年来是头一次,陆小曼有些紧张,手足无措地用着餐。

秦司令瞧着她的样子,唇角悄悄地拉起一个弧度!

这样的小曼,一点也不像女强人,倒还是像十八年前的小姑娘!

一整天,秦家都静静的,男主人和女主人一直呆在一起。

直到晚餐结束后,陆小曼才先行上了楼,秦司令后上了二楼的书房。

他坐在古色古香的紫檀椅后,手里拿着一张照片,赫然是年轻时的陆小曼。

长相没有怎么变,只是那时显得青涩些。

他略微有些粗糙的手抚着她的脸蛋,好一阵子才打了个电话,“小曼,过来一下。”

良久,大约是一世纪之久,他找的人才来。

一身合身的浅色旗袍,头发则是散开的,她这样子,像是准备睡觉,又像是要外出。

抑或是她知道他要找她,在等着。

秦司令瞧着她,眼里有着一抹奇特的神彩。

良久,他才放下手里的东西,朝着她伸出手,“小曼,进来!”

陆小曼回头,将门给关上并反锁上。

秦司令眼一跳,而后看着她朝着自己走近。

陆小曼走到他身前,蹲下身子,仰头看着秦司令:“司令…”

她的眼神一如六年前一样,有着纯真的诱惑。

他不禁震动了一下,尔后伸出手,在她的头上轻抚着,“小曼,你何苦!”

她一动不动地,任着他在她的头上轻抚着,良久,她轻唤了一声:“慕天…”

秦司令嗯了一声,忽然仰头叹息一声,将她的脸按到了自己的膝盖上。

陆小曼呆了一下,尔后就将双手放在他的腰上,这么抱着他,感受他身上温热的体温。

三十年了,她无法这般和他靠近,她轻闭着眼,眼里缓缓地流下眼泪…

湿热的眼泪染湿了他的衣服,他自然能感觉到她哭了。

秦司令的手仍是抚着她的后背,像是知道她的委屈一样,眼里充满了怜惜!

良久,她轻抬起泪眼,那双布满了水气的眸子里有着奇异的光芒——

她的纤手往下移了移,忽然就撑住了自己的身体,身子向前倾,朝着他的面孔靠近。

“小曼,不可以!”秦司令近乎严厉地斥责着,但是这阻止不了她。

陆小曼终于和他脸贴着脸,此时她是半跪在他身前的,娇好的身子就卡在他的身体中间,她可以很轻易地知道他兴起了**。

“慕天,你想要我的是不是?”她侧着头,唇上带着一抹热气,灼烫着他的唇。

他的胡子颤了下,大手停在她的背上,还在留恋不舍。

心头天人交战着,不知道应该继续还是喝止她。

她轻轻地伸出自己的舌尖,刷过他坚毅的唇角…

他的手用力地按住她的的背,她疼得瑟了一下,但仍是继续着…

灵活的舌尖分开他的唇瓣,他似乎在抗拒,还在做着徒劳的反抗,“小曼,不可以。”

抗拒她有多难,这具诱人的身子有多少年没有抱过了?

但他从不曾忘记那些火热的夜晚,是那么地**蚀骨。

那种极致的享受是一味毒药,他深深地知道有多难以自拔。

陆小曼的舌尖探到他的唇里,他的嘴里一如三十年前一样有一种淡淡的薄荷味道,是她喜欢的。

她满足地叹了口气,缠着他的舌尖想要吮着,但是那瞬间,他却猛然扣住了她的腰眼,将她用力地按到了自己的怀里,接着,他的舌尖卷着她的,用力地纠缠着,抵死缠绵…

这个吻,带着毁天灭地的决心,挟着三十年埋藏的深深**,全数都倾注在里面…

许久许久以后,她才喘着气,歪在他的肩上,带着一抹满足妩媚地问:“为什么不可以,慕天,我们可以的!”

今晚,秦圣不在,秦陆也不在,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佣人们早就去休息了,这幢主宅只有他们两个人。

双手捧着他的脸,用尽自己全部爱恋,“慕天,要了我好不好?”

此时她的头发微乱,旗袍的领口也被扯开了,整个人瞧起来有些狼狈不堪。

也性感得惊人,她那么香,那么软…

秦司令搂着她的身子,内心交战着。

他的大手在她的腰上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拿不定主意!

陆小曼轻轻地站了起来,她咬着晶莹的贝齿,缓缓地解着自己身上的旗袍。

一颗两颗扣子解开,直到完全敞开…

秦司令的眼眯了眯,注视着她娇美的身子,目光一下子变得渴切起来。

他的喉结不停地松动着,看着她的衣服堆在脚裸边,而后用那双白嫩的脚丫子踢开,高跟鞋早就被她踢到一旁,她的身子还是像三十年前一样美。

不,是更美了,弹性丝毫不输给二十几岁的小姑娘。

而他却是个已经快七十的老人了。

他颤着手指,轻轻地抚上她的身子,仰着头轻闭着眼,“小曼,你是我的罪孽!”

他不应该这么糟蹋她的,她还这么美这么好!不应该守了三十年再交给他。

他甚至希望她和能秦圣离婚,至少这样,他的罪恶感会少一些。

秦司令猛然将她的身子抱起,尔后走向书房里面的一张单人床…

良久之后,床开始舒缓地晃动起来,伴随着痛苦的声音…

秦司令抚着她凝着眉头的脸蛋,眼里无限怜惜——

毕竟三十年没有做过了,她的身子干涩得像是初次一样,他甚至不敢用力,生怕弄疼了她!

“小曼,对不起…对不起!”这位久经杀场的司令忍不住哽出声。

她的太多第一次被他霸占了,本不应该再次占有她的,可是**来得那么炽热…明明他已经是暮年了!

陆小曼虽然疼着,但她还是眼开水眸,望着压在她身上的男人,伸手抚着他坚毅的脸部线条,眼里尽是迷恋。

他说她是他的罪孽,他又何尝不是她的劫呢!

但她是心甘情愿的,他除了没有能给她一个名份,其实别的,都给了。

她知道这三十年来,不但是她守身如玉,就是他也是半个女人没有的。

以他的地位,真的已经很不容易了。

她是个女人,知道男人守贞比女人要难上好多好多,她心疼,她甚至想让他去找个女人,但是每次到嘴边,她又咽下去了。

她受不了他身上沾着别的女人的气息,她要他心里有她,身上也留着她的味道…

她其实很坏,她知道他会心疼她,故意嫁给秦圣,故意地让他内疚,故意让他继续再爱她。

“慕天…”她忽然伸手拉下他的头,用力地吻上他的唇,纤白的手也在他的身上点着火。

秦司令本来就是隐忍着的,这会子更是忍不住了,火力全开…

床摇晃得厉害,女人的嬌喘和男人的低吼声也更加地暖昧了。

结束后,他抱着她的身子,轻柔地说:“小曼,去洗一下吧!”

她将脸埋在他的肩上,摇着头:“我不要,我要陪着你。”

她的手紧紧地抱着他的腰身,整个人都趴在他身侧。

秦司令的唇角带着一抹淡笑,有些宠溺地问:“这样不难受啊!”

陆小曼的脸红了红,好一会儿才轻抬起身子,手往那边抽了几张纸将自己清理了一下,尔后就朝下面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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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把按住了她的手,声音沙哑:“小曼,我自己来!”

她抬眼,望着他忽然变了的脸色,再看看下面,眼睁得极大——

他,竟然…不是说那啥过了六十五的人个把月才能一次的吗?

而这时,他的眼里已经染上了浓浓的**,一伸手就将她拉了回去…

接着,那种暖昧的声音再度响起,只是更急了些,更大了些!

西峮二楼的房间里,那洁洗完澡舒服地窝在秦陆的怀里,手指轻划着他的光裸的胸口,手指被他一把捉住,放在他的唇边轻轻地吻着,声音也颇为轻松,只是说出来的话一点也不就是了:“宝宝,想再来一次吗?”

她侧头瞪着他,脸上有着又羞又怒的神情。

这个,太坏了。

她的身子不能承受太多,他就只是在中午做过一次,但是…

她咬着唇,脸红得不像话,想起他逼着她用小嘴帮他那啥的时候,更是无法自控的心跳加速!

又伸出另一只手捶着他,小嘴也扁着,表示很委屈!

秦陆凑过来,咬着她的小耳朵:“宝宝,等你生了宝宝后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她睨着他,“真的?”

手和嘴巴真的很酸,真的很辛苦哦!

他的眼里头着一抹邪气,“当然,到时你只管享受就是,让我来辛苦!”

那洁小脸一红,这人,三句还是不离那事儿。

想要他修身养性,根本不可能!

两人闹了一会儿后,她静静地躺在他的臂弯里,说起了正事,“秦陆,你真的不在乎妈…和司令?”

秦陆笑了笑,搂着她的小身子,“司令能有几年了,如果这几年都不让妈陪着,到他走的那一天,不是最大的遗憾吗?”

再说,他瞧得出来,母亲很苦。

他完全能理解。

“要不,我们让司令和妈移民吧!”那洁仰起头,小脸上有着一抹疑问。

秦陆伸手抚着她的小脸,轻叹了口气,“几年前,爸提过一次,但是司令和妈都没有同意。”

此时再叫秦圣父亲,真的有些别扭。

秦陆自从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后,再审视着秦圣对他的态度就有些明了,为什么秦圣总是将他当是朋友一样的相处,不曾有父亲的架子。

对于他,他是感激的,也有很深的亲情。

虽然关系有些错位,但是他们是一家人。

那洁呆了一下后,才说:“为什么不同意?出了国就安全了不是吗?”

那里谁还认得他们啊,找个清静的地方安度晚年不是很好吗?

秦陆微微一笑:“是为了我们和爸吧!他们舍不得走!”

那洁的脸埋得深了些,尔后低低地说:“他们好辛苦!”

她的小脸抱紧了他一些,感觉自己真的好幸福好幸福,可以这么心安理得地窝在自己爱的人的怀里,享受着他的情爱。

秦陆感觉到她的眼里有泪水流下,抬起她的小脸看着,尔后轻轻地为她擦拭干净,叹了口气,“小傻瓜,有时候守候也是一种幸福,至少,他们每天都能在一起,都能看见对方不是吗?”

他低低地说了句:“陪伴是最深情的告白!”

司令和母亲的事情,他觉得很浪漫,一点也没有感觉到有丝毫的污点。

那洁有些动容,脸在他的手心里蹭了蹭,也低着声音说:“我也会永远地陪伴你!”

他搂过她的身子亲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柔得不可思议,看了看时间:“不早了,小东西睡吧,明天我们去拍婚纱照!”

第二天起来到楼下的时候,餐桌上有一份军报,秦陆拿起来一看,然后就沉沉地笑了起来。

“在看什么呢?”那洁凑了过去,小脸上带着一抹好奇。

秦陆低笑一声,“是军报,上面说马参谋家里正在革命!”

那洁瞧了一眼,然后就呆住了,小嘴张得很大。

好一会儿,她才回神,瞧着秦陆吃惊地说:“是咱妈干的?”

他塞了一片面包进她的小嘴里含着笑:“聪明!”

那洁还是震惊,好半天才说:“难怪人说女人可怕,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将男人给拿下!”

秦陆笑了笑,捏着她的小鼻子,“那是妈那样的女人,要是你这个笨蛋,至少再来二十年!”

那洁轻皱着眉头,“二十年后我得多老啊!”

想了想又说:“也不知道妈怎么保养得这么好,年轻得不可思议!”

秦陆笑笑,伸手将她搂到自己怀里,“你以后也会这样的!”

她吐了吐舌头,表示不信。

而他们谈论的女主角,正从某人的身侧悄悄地起身,美丽的脸庞上尽是动人的红晕。

她小心地捏起床边挂着的蕾丝内裤,正在穿的时候,身子又被搂了回去…

**开闸的男人像是猛兽一样,一个晚上四次了,这时候竟然还有体力…

她开始的时候为了他的身体抵抗着,声音娇弱,“慕天…别…”

实在是他的攻势太猛,她一会儿就招架不住了,被他压到了身下强势地占有!

直到九点的时候,她才忍不住推开他的身子,“秦陆他们今天拍照,我得去看看!”

身上的男人有些不快,但还是加快了速度将彼此送上去,她只平息了一会儿就抱着衣服下了床,纤白的身子套上衣服,头发微乱着逃出了气息暖昧的书房。

床上的男人起身,一身精壮,完全看不出是个快七十的老人,倒像是四十多岁的壮年。

他套上自己的衣服,缓缓地走回了房间!

陆小曼到了婚纱摄影棚的时候,秦陆和那洁已经换上了一套衣服,正在定妆。

她松了口气,然后吩咐自己的御用团队去帮那洁整理造型。

在造型师的打造下,必定是美轮美奂的,而且高腰的设计挡住了她微微有些突出的小腹,显得俏皮可爱。

秦陆搂着她做着各种姿势,他的眼底有着深情,和她拍的时候,几乎不用来第二次,十分自然…

拍了半个小时后,造型师带着那洁去换衣服,偌大的更衣室里放着一组沙发,背后是落地窗,其余三面都是镜子,十分地豪华!

那洁换好衣服后,造型师感觉差了个佩件,于是去外面找了。

她就坐在沙发上等着,这时,窗户突然被打开,接着就翻进来一个人。

那洁吓了一跳,回头一看,竟然是消失已久的马思隐。

她的身子缩了下,他步步紧逼过来…

那洁的唇颤了一下,“你别过来,不然我就叫了!”

他的唇扯了下,尔后退开,就在她松了口气的时候,马思隐却是走到了门边,将门给反锁上。

她一下子又紧张起来,看着他的表情有些害怕。

她现在怀着孩子,不想和他有身体上的冲突,怕自己会受伤。

马思隐蹲下身子,双手撑在她的身体两侧,目光有些炙热地瞧着她。

她穿着一袭纯白的婚纱,美得像是天使一样。

他不禁伸手,触着那白色的蕾丝,他的动作让她的身体绷得很紧,动也不动一下。

“很美!可惜不属于我!”他的唇轻轻地扬起,仰着头看着她洁白的小脸,“我今天来,不是为了你。”

那洁不说话,马思隐又静静地瞧了她一会儿,尔后掏出一张报纸,放在她面前,“相信你也看到了是吗?”

那洁淡淡地睨了一眼,抿紧了唇瓣:“你父母闹离婚,和我有关系么?”

马思隐瞪着她,忽然用力地捶了一下沙发,那重重的力道吓得她差点跳起来。

“他妈的,你们秦家的女人有什么魔力,会这么招男人疯狂!”他的表情绝对称不上温柔,说出的话也很有爆发力,但是那洁却是从他的话里听出了一抹悲凉之意…

“我妈,不会介入你父母之间的。”那洁有些艰涩地说着。

马思隐的唇边带着一抹冷笑,“是,她是不会!但你了解我父亲吗?你觉得他能轻易地放过陆小曼吗?”

至今为止,马参谋想要的东西没有拿不到的!

他也不知道今天为什么非要来这一趟,明明恨死了他们秦家的女人,为什么还在帮他们?

他想不透,所以心里更是恨她了,恨她的无情,恨她无法回应自己!

那洁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她看着他:“你究竟想要说什么?”

马思隐抿着唇,好半天才说:“这些天,注意安全。”

他说完后就站起身子,静静地瞧着她:“你真的很漂亮!”

这辈子,他和她,都是不可能的了吧!

缓步走到门口,他觉得自己这辈子从来没有走得这么慢过,像是迟一秒,就能留在她身边一辈子的感觉一样。

门被打开,外面是一脸面无表情的秦陆…

“恭喜你秦陆!”马思隐淡淡地说着,尔后就和秦陆错身而过。

那洁望过去,只感觉到他的背影透着浓浓的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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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陆走过去,蹲在那洁的身前,他仰头看着她微微有些苍白的小脸,神情带着一抹担心。

“宝宝,怎么了?”他柔声地问着。

那洁摇了摇头,小手放在他的肩上,扶着他站起来,“秦陆,我们去拍照吧!”

秦陆搂着她的纤腰,让她将大部分的重要都压在自己身上。

拍照的时候,她笑得有些勉强,好几次都重来几次她都有些心不在焉的。

陆小曼也听说马思隐出现,她站在一楼等着。

一会儿马思隐走出来,和她面对面地看着,谁都没有挪一步。

陆小曼瞧着他,良久才轻声地说:“替我对你妈说句对不起!”

马思隐瞧着这个传说中美艳无双的女人,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秦陆和她长得极像,是那种让人无法抗拒的长相,谈不上恨,但是也没有什么好感。

他感觉到她和自己的父亲是一类人,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

他静静地开口:“已经迟了,原本她会糊涂地爱着我爸一辈子,就这么终老,但是你的出现破坏了她半生的梦。”

在陆小曼的面前,任何女人都显得失色了。

这不怪陆小曼,是她本身太耀眼了,母亲败在她手上很正常,一点也不冤!

陆小曼的神情转淡,她睨着马思隐,“那你出现在这里干什么呢?”

唇角带着一抹嘲弄,“我们秦家的女人从来没有主动招惹过你们马家的男人, 一直是你们步步相逼。”她的眼神慢慢地冷下来,“或许,这对于你母亲也是一件好事。”

马思隐双手插在口袋里,直直地望进陆小曼的眼里。

一会儿,他才冷冷地开口,“我爸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清楚!”

他走后,陆小曼站了一会儿才上去。

拍完后,已经是下午三点了,中午的时候就只是吃了些点头。

秦陆带着那洁了西峮,没有回公馆。

到家以后,他解开安全带,望着她还是愣愣地出神,不由得笑了起来,“小洁,你再这样我就要吃醋了啊!”

那洁侧头轻轻一笑:“我没事!”

秦陆伸手摸了下她的头,表示疼爱。

伸手打开车门,然后绕到她这边,将她抱下车。

她自然而然地伸手搂着他的颈子,声音有些娇软,“秦陆,我好喜欢你哦!”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腾出一手捏着她的小鼻子,尔后轻快地问:“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

她小心地说:“昨天将你的一条内裤给烫坏了!”

秦陆瞪着她,“谁叫你干这个的!”

她凑上唇,在他的唇边吻了一记,娇着声音:“对不起嘛老公,我看你那么辛苦,想帮你分担一些家务的!”

他拿她没有办法,小东西一软下声音,再加上那双水蛇一样的手臂挂在他的身上,他觉得身体都酥麻了,哪里还有力气和她发火儿!

将她抱回楼上,秦陆拿起那个有着两个大洞的平底裤,表情有些哭笑不得,“宝宝,你是不是在烫的时候想不该想的东西,哪不坏,就那个地方坏了。”

她的脸色绯红,尔后呐呐地说“我觉得还能穿,你看…”

她大着胆子,“你看,这小解的时候多方便啊!”

秦陆瞧着她,脸上的表情很奇特。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小妻子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很特别,也很荡漾!

他伸手搂过她的身子,凑在她的耳边低低地说:“小东西,还有一个时候你会觉得更方便的!”

她的脑海里闪过一抹邪恶的想象,但是不敢确定他说的和她想的是一个意思。

秦陆,不会想那样吧!

她咽了下口水,因为脑海里太过去色色的想象。

秦陆轻笑一声松开她的小身子,让她躺在床上休息一会儿自己则下楼去张罗午餐,其实已经是四点了,也算是晚餐了。

做完了才上楼去叫她起来,那洁昨天有些累,抱着被子睡得很香。

秦陆有些不忍心叫她,但是想想她中午都没有吃什么,于是狠了狠心轻轻地叫她起来,“小懒虫,别睡了!”

那洁先是不肯,背过身子不理会,秦陆只得抱起她,单手为她穿上衣服,抱到楼下。

她无赖地窝在他的怀里不肯起来,秦陆轻叹口气,只得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像个老妈子一样各种伺候,正要喂她吃饭的时候,怀里的小人吱吱地笑了起来。

小脸埋在他的怀里,各种开心。

秦陆恼怒地拍了她的小屁股一下:“调皮!”

她娇笑着,尔后搂着他的颈子,在他好看的唇上亲了一记,甜甜地说:“秦陆,你对我真好!”

“现在才知道啊!”他没有好气地说着,尔后也没有松开她的身子,就这么单手抱着,一边喂她吃饭。

那洁享受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美好人生,眯着眼一脸的满足,像足了只懒懒的小猫咪一样。

秦陆疼得要命,恨不得能将她给拴在自己腰带上才好。

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里怕摔了,但是么——

在床上,该怎么狠狠地操弄的时候还是应该狠的,想到这里,他的身体滑过一抹熟悉的悸动!

大手按着她的小屁股,声音有些危险,“小东西,晚上好好收拾你!”

她感觉着他那不一样的触感,娇笑着抚着他的脸颊,凑过去吐气如兰,“老公,昨天没有被我......”

他轻笑一声,大手滑在她的美背上,带着一抹暗哑:“晚上,我会让你知道的!”

她露出好怕的表情,那娇气的样子让秦陆哭笑不得,当真是他宠坏她了,小东西无法无天的,咬着她的唇瓣,极诱人!

她轻颤着身子,仰头无助地瞧着他,唇瓣被他吃着,小脸可怜巴巴的。

秦陆闹了一会儿,拍了拍她的小屁股,“先上去玩,我一会儿收拾完了上去。”

她冲他做了个鬼脸,轻快地跳上楼梯,秦陆忍不住在后面喊着:“小心点!”

那洁没有回头,仍是一蹦一跳地往楼上跑去,秦陆探了下头,猜她怎么那么兴奋呢!

十分钟后他走上楼,卧室里面没有人,想也不想地去书房找,果然小人儿窝在松软的椅子里看着最新的韩片——来自星星的你。

他过来的时候,正好放到男主角在洗澡的场景,男主角半裸着身子,只有腰间围着一条短小的浴巾,秦陆的脚步声很轻,尔后就听着他的小妻子自言自语:“怎么还不掉呢!”

掉什么?

秦陆往液晶屏一看,鼻子都气歪了,这个小东西正对着别的男人的身体流着口水呢,眼里的痴迷骗不了人。

他轻轻地走过去,抱起她的身子坐到自己身上,她的小屁股就安放在他的双腿之间。

他凑上去吻她身上的气味,很好闻,也很清爽。

他深深地嗅了一口才轻问,“刚才在说什么呢!”

那洁一直很专注地瞧着,这时才发现秦陆的存在。

她心慌着想要去关显示器,秦陆伸手挡住她的手,表情带着一抹危险,“那医生,想毁灭证据,嗯?”

他抱着她侧坐着,轻微的挪动让他们的身体来了个急促的摩擦,两人都不由得轻喘一声,双方的目光俱耐人寻味!

良久,那洁才呐呐地说:“误会!”

“误会?”秦陆含着一抹不明的笑意,玩味着这两个字。

一会儿,他冷眼瞧着那上面还有洗着澡的男人,勾起她的下巴,表情危险,“刚才我好像听到某人希望能看到浴巾掉下来的场景!”

“误会,真的是误会,秦陆你听错了!”她吓得身体都颤抖起来,捂着脸不敢看他。

他沉沉地笑着,手指捏着她的小下巴,一手拨开她的小手,轻抬起她的小脸儿,迫使她正对着他。

“想看美男出浴?”他的热气喷在她的唇上,引来她的颤抖。

那洁咽了一下口水,眼睛眨都不敢眨一下,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脸。

“你,打算花钱请我看?”她说得结结巴巴的,不敢相信自己有这么好的事儿。

秦陆脸都要气绿了,手上的力道也大了些,疼得她直掉眼泪。

这时候他倒是不心疼她,这个小妖精,竟然想看别的男人。

这不是说明他的魅力不够吗?拴不住她的心?

他腾出一只手,捉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不是想看吗?现在你就可以看,还可以摸!”

她的手没有动,垂着小脸低低地说:“又不是没有摸过!”

秦陆差点晕过去,她是想摸没有摸过的呢!

扣着她的下巴,让她的小脸仰高,他的脸正对着她迷人的小颈子,他的声音紧绷着,“小东西,你是想找死么?”

他的牙轻轻地咬着她的颈子,寻着那温热的动脉轻轻地啃咬着,那磨人的张力让她很害怕,完全不知道他下一步会做什么。

无力娇弱地抗拒着:“秦陆,让我起来。”

他整个人都埋了过去,她禁不住颤抖了起来,那感觉又刺激又恐惧。

“还想不想别的男人?”他的声音呢喃在她的肌肤边缘,随着他的说话声音热气一下一下地喷在她的肌肤上。

那洁有些情动,她扭着身子,呜咽着,既渴望他继续,又希望他能停止。

秦陆一边使坏一边邪气地问:“现在抱你的人是谁?”

她哭着不说话,头摇晃着,一头黑发随之飞舞,美得带着些许的媚态。

而她的眼底早就藏着一抹渴望,这样的娇媚之态让秦陆也有些热了起来,本来只是想逗逗好的,不想这会子两人都有些动情了起来。

她不说话,他就加倍地撩着她,然后一再地逼问着:“说,是谁?”

那洁有些恼他,于是坏坏地说:“叫兽!”

秦陆的脸僵了一下,然后就咬牙,这个小东西是不想活了,仗着肚子里有一块肉,摸准他不敢动她?

他冷笑一声,将她的小脸扳正,目光锐利地瞧着她的水眸,“那医生,你死定了!”

他闹了她一阵,直到她虚软之时他才抱着她去了浴室里。

将她放在温热的水里,他衣服也没有脱,就蹲在一边替她清洗着,动作前所未有的轻柔磨人,她得咬着唇才不发出那种羞人的声音。

好不容易洗完了,她却觉得比做一台手术还要累,她的手一直抓着浴缸,二十分钟下来,真是酸得够可以的。

秦陆抱她进去,尔后自己洗了一下,出来的时候那洁睁大了眼。

因为他没有穿衣服,只在腰间围着一条小浴巾,她能说,这浴巾比叫兽的还要短,还要小,还要包不住…

她能说,她老公的身材,比叫兽还要诱人,那光泽和平缓的肌肉形成让女人垂涎的感觉,一再地挑战着她的自制力。

那洁本来是靠在床头的,这会子一下子坐了起来,直勾勾地瞧着他的身子。

他走到她面前,将她个吹风机扔到她面前,“替我吹一下头发。”

她撑起身子,跪着,秦陆则坐下,他坐下的时候,她生生地瞧了那儿一眼,生怕挡不住。

秦陆抿着唇,喝了一声,“看什么看,快吹!”

她脸红红的,开始为他吹头发,说实话,她的小手很软,抚着他头皮的时候真的很舒服,秦陆舒服地微微闭上眼。

一会儿,她轻轻地说:“你转过来一点,我要吹前面。”

秦陆没有说话,身子转过来,腿盘着,她仔细地帮他吹着,尔后不经意地低头,愣住了,他…走光了!

“怎么了?”他握着她的小手,要是不抓住她,她能活生生地将他的头发给烧枯掉。

那洁不住地咽口水,好久以后才吐出一句话来:“满园春色挡不住,一支红杏出墙来!”

秦陆皱了下眉,立刻意识到她的意思,低头瞧了瞧,尔后勾唇一笑,轻轻地吐着热气在她的唇边,“想吗?”

她摇着头,一脸惊恐,身子也向后退去。

秦陆扔下手里的吹风,尔后一把扣着她的身子向自己这边拉过来。

她跌倒在他的怀里,一稳住身子,就急忙检视着身下。

“压不坏的。”他低低地笑着,将她的小手捉住,放在他的浴巾边上,语带诱惑,“不是想瞧吗?有胆子就扯下来。”

她的小脸胀红着,骂了句无赖。

他却是不放过她,而且越发过分地说着粗话,各种下流话,怎么不要脸怎么来。

那洁受不住,不管不顾地扭着身子,她不要和他缠下去了…

就在她扭动间,意外总是会发生,那条小浴巾就这么掉下来了。

那洁凌乱了,颤着小嘴巴,不知道应该怎么才好。

秦陆再度将她拉到怀里,表情带着一抹危险,“想逃?”

“秦陆,我想睡觉了。”她耍起了无赖,他这么疼她,一定舍不得她累着的。

“我好累!”她捂着小嘴,打了个哈欠,目光一点也不敢往下瞧让人喷鼻血的美景!

秦陆带着她一起躺到被子里,她安心地枕在他的胸口,看样子,他不会下手了。

半个小时后,她快要睡着的时候,一下子惊醒了,尔后羞怯地大叫着,“秦陆,出去!”

她的小手摸到了那棉棉的面料,心里哇凉哇凉的——这烫坏的裤裤是很方便!

秦陆从背后咬着她的雪肩,声音低沉,“你可以再大声一点,那医生,今晚勤务员没有回去,相信你刚才的声音他已经听见了。”

她羞得脸上通红,小手抓啊抓的,就是抓不到身后的人,只能揪紧被子,无意识地哼着…

一会儿又想起来什么:“你快点,我明天上班呢。”

他邪气地勾唇一笑,尔后咬着她的肩膀更用力了些,还十分缓地说:“是不是很方便?”

她羞愤欲死,好像是她故意将裤子烫坏一样…

“要快一点,嗯?”他咬上她的耳垂,而后在那里细细地舔着她粉色的耳垂,她那里很敏感,只要一舔着就会身体一缩…

这一晚,秦陆很邪恶,很尽兴,那洁很舒服,很磨人…

直到夜里十一点的时候,他才满足地松开她。

她捶着他,“坏蛋!”

他轻笑一声,“我怎么了?我好像没有用力吧!也很快!”

是很快,太快了!她脸上羞愤极了,埋在他的胸口不肯出来。

秦陆笑着抓过几张纸替她清理了一下,自己则走到浴室里将那件充满‘情趣’的平角裤给换掉,放在洗衣篮里。

他轻笑一声,有时候,这个还挺有意思的!

那洁睡到早上七点的时候,一下子惊醒了,一醒,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手自然而然地往下探去。

“摸什么呢?”他不动声色地说着,抓着她的小手,主动地带着她去了目的地。

她小脸红了一下,尔后说:“秦陆,我梦见你没有穿衣服就出去了。”

所以一醒来就急忙地检查一下。

秦陆没有好气地折了她的小屁股一下,“整天的想些什么呢!”

她小声地嘀咕着,“都是你昨天不穿裤子。”

他双手横胸,丝毫不介意自己身上只有一条短小的裤裤:“我没有穿?”

她小脸通红:“和不穿…没有什么两样!”

她这么说着的时候,他就挑着眉头瞧着她,所以最后几个字越来越小。

说完后,她靠过来,有些讨好地仰头看着他,“好嘛,以后不烫衣服了,让你做就是了!”

他伸手按着她的小脑袋,表情似笑非笑的,“当然由我做!”

她瞪了他一眼,他厚脸皮地笑,抱着她去更衣室。

找出衣服给她穿上,她看着那件薄外套不肯穿,“会热!”

他睨了她一眼,“你想什么也不穿出去吗?”

那洁大着胆子回道:“要是你不反对的话,我也无所谓,现在不是很多明星怀孕的时候拍照片,也不穿衣服的。”

秦陆一掌拍在她的小屁股上,表情很凶恶:“休想,你的身体只有我能看见。”

那洁笑得坏坏的,“如果生个儿子,喂奶肿么办?”

秦陆被问住了,好久以后才吐出相当幼稚的一句话来,“那也得老子先来。”

那洁的俏脸飞红,睨了他一眼后,什么也不说了,穿起衣服就往外走。

军长大人现在就是一流氓,她觉得和流氓没有什么好交流的。

秦陆跟在她后面,还在介意着昨天的事情,“那医生,你得解释一下昨天对着一个叫兽的男人流口水的事情。”

那洁回头,劈头盖脸地就给他来了句:“你以为呢?你自己不就叫禽兽吗?”

他摸摸自己的下巴,勉强接受她的解释。

那洁回头的时候,偷笑一声——这个傻瓜!其实也很好哄的。

秦陆今天也是上班的,吃完早餐就送她去医院了。

那洁在车里和他道别,一个浅吻硬是被他发展成了熊熊大火…

他结束后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她的小嘴,伸手替她拭了下唇才放她下车。

那洁轻快地往大樓走去,就在这时,一辆救护车呼啸而来。

她下意识地避开了些许,站在一边,看着人被抬了出来。

就在那瞬间,她的心狠狠一抽,因为躺在担架上的人不是别人,而是欧阳安。

她拉住随车的医生,低低地问:“是什么病?”

那个医生和那洁也挺熟的,是妇科的权威来着。

听那洁问,将她带到旁边说:“宫外孕,可危险了,我得走了,得立刻手术,不然她的小命都没了!”

那洁呆了一下,欧阳安她不是得了病,在疗养院里吗?

现在怎么会怀孕的?

她想去找秦陆,但是秦陆的车子已经开走了。

带着心里的疑问她走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有同事正在小声地议论着:“知道吗?那个欧阳安,就是那大明星,宫外来做手术了。”

那洁抿唇淡淡一笑,“哦,看到了。”她心里心乱如麻,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好像六年前的时候,欧阳安就流过一次,而这次,又是第几次呢。

耳边传来同事的声音:“这些明星的私生活乱呢,也不知道同时的几个男人交往。自己不爱惜自己,出了事儿,男人会负责,早跑得和兔子一样了。”

那洁听着那个继续说:“不是听说嘛,她现在的娱乐公司的总裁,叫什么陆川的旧情复燃了,八成是他的孩子。”

“是啊,真惨,自己一个人被送来,也不见男人陪着。”另一个也摇着头惋惜地说着。

那洁想也不想地说:“不会是陆川的。”她说完后就后悔了。

但是两个医生也不放过她,一下子围了过来,“那医生,听说你和陆川认识,说说有什么内幕。”

那洁抿唇一笑,“我只知道他们六年前就分手了,最近也没有在一起。”

两个女医生明显有些失望,那啥,越是长得帅的男主角就越是能满足她们的八卦心理么!

那洁坐下来,整理了一下就去了三楼的诊室。

这天是星期一,不怎么忙,到十点的时候就没有什么病人了。

她端着杯子上楼去倒杯水,在儿科那儿碰到了安雅。

安雅也是去倒水的,两个女人尽弃前嫌后关系一直不错。

“你知道那个送过来宫外的现在怎么样了?”那洁问着,因为儿科和妇科是连着的,所以一般消息比较快。

安雅挑了下眉头:“那洁,你认识?”

那洁怔了一下,才说:“认识,一个老朋友了。”

安雅低低地说:“我听说,好像是第六次做人流了。”

那洁的嘴张得老大,安雅瞧着她,安慰地拍着她的手,“好在没有一胎是你家秦陆的,不然多寒惨人啊。”

那洁捶了她一下,“说什么呢!”

安雅有些坏坏地笑着,撩着自己的秀发,风情万种,“报仇啊,这个男人当初我没有拿下,不舒服了!”

那洁又低低地说了句什么,安雅这才抿了唇,正色地说:“这事儿,你少沾,平时也不要去妇科那儿晃,你知道她现在这种状况,看见你就是一种刺激。”

那洁点头,安雅又继续说着,“下次,她再也怀不了孩子了,这次宫外危险,再加上她长年混乱的性生活,卵巢有癌变,不得已,切除了。”

其实这在早几个月前就发现了,但是欧阳安继续放纵,这才酿成了这样的后果。

那洁吃惊,好久没有说出话来。

安雅叹气,“这辈子算是毁了。”

那洁好一阵子才出声,“如果秦陆没有那病,或许她会是幸福的。”

她和秦陆在一起,就不会堕落到这样的地步,自己的幸福,其实是属于欧阳安的。

心里堵得慌,难受极了,说不出的滋味。

安雅不悦地瞧了她一眼,“这是她自已的选择,那洁,你想想,作为一个成年人应该有自己的判断力,你想,当初秦陆爱欧阳安应该不亚于她。为什么秦陆能过上正常的生活,而她就不能呢?”

那洁怔怔地瞧着她,安雅抿了下唇才继续说着:“因为她没有自控力,这一切其实都与秦陆无关,是她自己造成的,你千万不要将这事儿往自己身上或是秦陆身上想,这对他是很不公平的。”

那洁点头,“我知道,只是有些感触罢了。”

她早上的时候瞧到了,欧阳安苍老了很多,和六年前比,多了几分风尘味。

她看着安雅,呼出一口气:“你不知道六年前的她,有多漂亮,更别说和秦陆恋爱的那些年了。”

安雅指着她的脑袋,失笑着:“我看你是吃醋吧!心里还在乎着他们两有过过去吧!”

那洁抿着嘴淡笑:“也许吧!”

安雅抛给她一个嘲笑的眼神,尔后轻快地说:“中午一起午餐。”

那洁想了一下,“你家主任呢!”

安雅哼了一声,“我将他给扔了。”

这个臭男人竟然算计她,在套套上面弄洞洞,想让她怀孕。

他越是这样,她就越是不肯和他结婚。

卑鄙无耻,下流加三级!

所以,中午吃饭的时候,安雅说得痛快,“以前我是看他还算是正派,才勉强和他在一起,哪知道他也这么不要脸。”

她望着那洁,皱了眉头:“你说男人是不是都是这样的!”

那洁忍着笑,“好像是的,我家秦陆那时候换过药丸,被我发现狠狠地晾了他几天。”

安雅睨着她,表示不屑,“我已经晾了他半个月了。”

“那赵主任这火怎么办啊?”那洁有些幸灾乐祸的样子。

安雅没有好气地说:“自己解决吧!”她望着那洁,低低地说,“昨晚他爬到我家了,在床上求了我半天,我硬是没有肯,将他给踹下去了。”

那洁捂着嘴笑着,望着安雅那是各种崇拜,这充分满足了安千金的虚荣心。

一会儿,那洁悄悄地问:“你,那啥难受吗?”

她想,赵主任去了,不会空手而回的吧,亲亲摸摸肯定就有。

果然,安雅的脸红了红,好半天才有些扭捏地说:“当然会有一点,但是想到这男人卑鄙无耻的行径,我就无法原谅。”

她和他耗上了,看谁跪着求谁!

那洁表示她很凶猛,凑上去看着安雅泛红的脸蛋,十分感兴趣地问:“你们进行到什么状态才踢他下床的。”

安雅表示很自豪,“脱了衣服,提枪上阵的时候。”

那洁咽了下口水,在心里相当地同情赵主任,这得多大的毅力才忍着啊。

在她的记忆里,秦陆就丫没有忍过一回,要就一定要到。

安雅瞧着她的神情,就猜到了那医生在家里一定是被动地位的,于是口耳相传,“男人都很贱,你不能这么惯着他们,得让他们看得到吃不着,心里痒痒的,才会成天的想着你。”

那洁的小脸红透了,声音低低:“真的?”

安雅郑重地点了下头。

那小妞,我多吃了几年的饭,也算是报了当年的仇了——

她在心里奸笑三声,想着秦陆未来没有性福可言的生活,就是一阵爽。

自己爽了,决定今晚让自己的男人开一下荤!

下班的时候,她叫住赵寅,“去你那儿?”

曾经多么冷酷冰冷的赵主任当着自己众多手下的面露出欣喜若狂的表情来,一下子搂着自己的女友往外面走去。

到了电梯就有些忍不住了,胡乱地亲起来,大手也不规矩地乱摸着。

安雅推着他,反而被他压到了电梯壁上,他双手扣着她的手,整个人和她的身体平贴着,一丝缝儿也没有!

他腾出一手,按着她的脑袋,狂热地吻着她,一边吻着一路下移,胡乱地说着:“宝贝,都忍了这些天了,恨不得在这里就要了你!”

她勾着他的颈子,吐气如兰,“你要是敢,就在这里。”

这个小混蛋!

他狠狠地摸了她一把后,将她抱了出去,放在自己车上。

压下和她在停车场里来一次的邪恶想法,车飞快地开回了他的家里。

去了那儿,本来是想先来一次的,但是小女人不肯,说饿。

“好,我先去做饭。”他忍着全身燃起的欲火,认命地去下厨。

安雅就趴在沙发上看着杂志,她今天穿着裙子,因为腿竖高了,裙摆卷了起来,露出一段黑色的蕾丝花边,衬得她的肌肤如雪一样晶莹剔透。

本来赵寅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来送一盘水果的,但是见了这场面后,哪还忍得了,将水果往旁边一放,就靠了过来。

当他的热气喷在她的耳侧时,安雅用力地推着他的身子,“赵寅,你走开!”

声音却是娇柔无力的,赵寅不管不顾地吻着她的后背,随着他的吻,她的裙子也散了开来,下面的美景让他几乎忘了呼吸…

大手抄起她的身子,放到自己的大腿上,狠狠地咬着她的唇瓣,“想我了没有?”

他暗示性地将她按紧了些,让她感觉到他的迫不及待。

安雅轻喘一声,嘴很硬,“没有想!”

“没有想吗?我看看。”他探出手,换来她的吸气声。

纤手捶着他的肩,声音娇柔得不像话:“干嘛啦?”

他笑得邪恶极了,“还不想?嗯?说,想不想?”

她咬着他的肩,才忍住那到嘴的低吟,好半天才哼一声,感觉到他的侵占…

他一股作气地做了下去,从客厅的沙发到房间的大床,再到浴室,几乎做遍了…似乎要将这些天的量全给补足了。

她的身体软得不像话,完全没有力气地任他折腾着,末了,才替她清洗干净放到沙发上,并替她穿上他的大浴袍。

他喜欢看她穿着他衣服的样子,显得那么娇小。

他自己则乐着去做饭了,满足过后的男人显得十分好说话。

安雅吃完饭后就淡淡地说:“送我回家吧!”

赵寅愣了一下,一会儿搂着她的身子,热烫的唇贴在她的耳侧:“宝贝,今晚别走了好不好?”

她的身子轻颤了一下,抬眼望着他……

“说好。”他吻着她的唇瓣,不断地引诱着她。

最后,安雅还是留下来了,但是她挺会折腾的,硬是让赵大主任一整夜都安安份份地躺着,甚至不敢摸她一下。

为什么?你想不想结婚了?想不想我原谅你了?

要是想的话,就老实一些。

可怜的赵主任一整个晚上都只能干看着,眼睛和狼一样地盯着她。

安雅抿着唇儿笑,“之前不是做了几次了。”

“不够…”远远不够。

他被她娇美的样子刺激得一下子扑了过来,不管不顾地啃了许久,安雅没有反抗,只是冷冷地说:“赵寅,一二…”

她还没有数到三,可怜的赵大主任就偃旗息鼓了,搭着脑袋,就差跪下来求她了,“宝贝,给我好不好?”

安雅咬着自己的手指甲,笑得诱人,“等我心情好一点。”

赵寅充满希望地问:“过半个小时能好吗?”

她睨着他,故意坏坏地说:“过半年吧!”

赵寅瞪着她,尔后捞起自己的浴袍走向浴室。

安雅在后面叫住他:“你去干嘛?”

他没有好气地瞪了她一眼,“自己解决去!”

说着就走进浴室里,将门合上的声音弄得极大的,像是发泄着他的不满,安雅在床上笑得直喘气,觉得这男人没有救了。

他就不会再哄她一会儿,再缠她一会儿?

如果是的,她一定会忍不住的。

赵寅出来的时候,看着她坐在床上,唇扯了扯,语气不太好,“还不睡!”

他坐上床,用毛巾擦着自己脸上的水珠。

安雅瞧着他,觉得这个男人是真心喜欢自己的,要不然,不会愿意忍着。

她心里生出些许的感动,上前接过他的毛巾,轻轻地帮他擦拭着。

他就微微怔着,瞧着她突如其为的温柔。

从认识到现在,安雅在人前是冷冰冰的,在他面前就更冷了。

就算是在床上,她也相当地不配合,这会子这个温柔似水的女人是她吗?

他忍不住捏了她的脸一下,嗯是真的,不是人皮面具。

安雅被他捏得有些疼,娇嗔着,“赵寅,你干嘛?”

他更是惊讶,差一点就掉到床下去,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安安,你没有事吧!”

安雅瞪了他一眼,“你希望我有事吗?”

她没有好气地将毛巾扔到一边,不伺候了。

说到底,赵寅比秦陆还是要苦逼一点,秦陆虽然是各种伺候,但是那是他自愿的,享受着,而他则得看安千金的脸色。

本来么,安雅出身好,脾气自然也大些。

那洁虽然有些小性子,平时的时候,还是很温柔似水的。

这会子,安雅一生气,赵寅连忙放下身段,开始伏低作小。

他不想失去安安,这些年的空虚一下子精彩丰富起来,他不想回到过去了。

他认定,安安就是他这辈子愿意共度余生的人,虽然她的性子冷淡,脾气又坏,但她真的是一个善良的女人。

哄着哄着,安雅忽然就哭了起来,弄得赵寅更是无措了,“安安,你究竟是怎么了?”

她一边哭着一边倒在他的肩上,语气却是十分强势的,“你为什么不求婚!”

赵寅愣在当场,“我求过十几次,你都没有答应啊!”

怎么这会子还怪上他了?

安雅抹着眼泪,“那我允许你再求一次!”

赵寅一秒后回过神来,尔后轻轻地笑了,声音轻柔得不可思议:“安安,你是在向我求婚吗?”

147

赵寅直直地瞧着她,看得安雅心跳加快,她睨着他,“看什么呢!”

他有些呆呆地说:“看你真好看!”

安雅用毛巾甩了他一下,轻轻地哼了一声。

这时,赵寅催促着她:“安安,你还没有向我求婚呢!”

她瞪着他:“要不要我单膝下跪啊?”

她的话里有着浓浓的警告——姓赵的,你要是识趣一些,就给老娘给跪下来,老娘可以考虑一下你。

赵寅也不是个没有眼色的,不但跪了,还十分虔诚地将自己身上唯一值钱的内内给脱下来递给她。

“这是什么意思?戒指长这样?”安雅不为所动,横着手臂冷冷地瞧着他。

赵寅轻笑一声,“不是,我是准备庆祝一下我们终于要结婚了。”

安雅冷笑,“你听谁答应你了?赵寅,你的耳朵是不是出问题了,要不要让李主任替你好好检查一下。”

他上前,一把抱住她,胡乱地说着:“跪也跪了,衣服也脱了,你不从也不行!”

她呜呜两声,终于从了,小手按他的背,在激动的时候划下一道道怵目惊心的红痕…

结束的时候,她哭着背过身去不理他,赵寅知道是自己做得狠了些,于是连忙道歉,“安安,你打我,你骂我也行。”

他转到她那边,不断地哄着。

“想要结婚,我们一个月只做一次。”她终于抬眼,含着眼泪说着。

实在是身体还在疼着,方才他和禽兽没有什么两样。

赵寅打着自己,她看着,也伸出手,用力在他的脸上甩了两巴掌!

赵寅一把搂住她,“老婆,明天我带你回家。”

她用力在他胸口咬了一下,他痛叫着,“安雅你这个泼妇!”

人前她冰冰冷冷,人后,她是十足的泼妇,凶狠至极,难怪找不到男人。

而他,人前贵重,人后十足的骚包一枚,两人配得不能再配!

两人一会儿打,一会儿又滚成一团…

这边热闹着,那边秦陆的日子就不太好过了,那洁回来后脸色就有些不好看。

一起用餐后,他没有处理公事,而是陪着她一起看了会韩剧。

以往两人总是腻歪在一起,但是今天,她好像总是有意无意地避着他。

后来,秦陆忍不住了,拖着她到自己的怀里就亲,那洁摇着头,甚至捂着嘴不肯让他亲。

秦陆有些火了,一整晚的冷落让他的脸色不太好,瞪着她,“又怎么了?”

“牙没有刷。”她轻描淡写地说着。

秦陆抿了唇瓣,“我们以前接吻的时候,你都记得去刷一次牙的?”

他被这个小混蛋气得不轻,语气里带着嘲弄。

那洁也有些火了,她一下子站了起来,“以后,我会记得的!”

她想走,秦陆一把扯着她回来,仍是记得温柔地将她按到自己的怀里:“好了,别闹了,算我错了好不好?”

那洁小嘴扁着,瞪着他。

秦陆叹了口气,才说:“我知道,是欧阳安去了你们医院的事儿吧,心里不痛快了是吗?”

她仍是睨着他,小脸紧绷着,秦陆无奈一笑,将她拉近,然后亲着她的小嘴,宠溺地说着:“你啊,真是个小醋桶!”

那洁别过头,仍是有些气愤的样子,“我才不是!”

“还说不是!都气成这样了,来,让我检查一下有没有!”他邪气一笑,抱她起来,往卧室走去!

他特意调整了高度,腿对着腿,走动间,一下一下地蹭着,很羞人,也让人情不自禁地哼哼。

抱到卧室的时候,她的身子已经软得不像话,整个人都趴在他的胸口,脸色潮红。

秦陆将她不是很温柔地扔到床上,床很软,不会伤到她,

他扯着自己的领口,阴阴地瞧着床上的小东西,她正试图向那边跑。

他冷笑一声,上前一步,抓着她的脚裸拖到这边来,半压着她的身子,手指挑着她的小脸蛋儿:“想逃?”

那洁咽着口水,双手抵在他的胸口,结结巴巴地说:“秦陆,你冷静一点,那啥…我怀孕了!”

她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可怜巴巴地说:“你看,这是你的女儿,你忍心她还没有出世就欺负她吗?”

秦陆沉沉一笑,手指探到她的小嘴里,浅浅的搅动着,她则紧张地瞧他脸上的神情,小手紧紧地揪着他身上的衣服…

许久,他才有些恶劣地说:“有那么深吗?”

脸红了红,想到每次…她别开脸去,只说了三个字:“太……长!”

秦陆凑上去在她的耳根那里吹着气,“要不要试试,配套一下,试试深浅呢!”

她压根不敢回头,这么僵了一会儿,他也没有继续的打算,但还是压着她不放。

她还是忍不住了,回头用力地捶了他一记,“秦陆,你混蛋,无耻!”

混蛋?他轻笑一声,咬着她粉色的耳垂,继续使坏,“我哪里坏了?”

她脸更红,啐了他一声,“哪里都坏。”

“有没有最坏的地方?”他的声音充满了引诱,“比如说某个让你又爱又恨又想看的地方…”

那洁终于忍不住了,捏着他的胸口:“秦陆,你有完没有完,要是想就做,不想就睡觉。”

他这般压着她,什么也不做,让她…怎么办?

他却邪气一笑,“刚才不是说怀孕了,我们要小心些不是。”

他坏坏地贴着她的唇,低低地笑着,享受着欺负她的快乐:“为了不伤着宝宝,我们得将前面的功夫做足了。”

她轻闭着眼,她能说,她早就准备好了吗?

秦陆当然知道她身体的状况,他只是想要折磨她一下,这个小妖精,昨天竟然肖想别的男人的身子,当他不存在吗?

为了找这个存在感,今晚上她别想轻易地逃过了。

大手抚上她的后背,缓缓地厮磨着她的肌肤,晶莹剔透的身子光滑极了,他不舍地来回抚摸着…

她窝在他的怀里,软软的,浑身都有着一股香甜的气息。

秦陆动情至深,忽然搂着她到怀里,真真切切地唤着她的名字:“小洁,可不可以!”

她的眼睫轻颤,那粉色的眼皮下,是一排颤动的小扇子,可爱得紧。

秦陆抬着她的小嘴,忍不住又吻了好一会儿才喘着气,“宝宝,可不可以。”

他又说了一次,但是这次明显比刚才急切了许多。

她没有说话,只是将小手揽在他的颈子上,脸靠在他的颈子处。

秦陆低低地笑了下,亲了她的小嘴一下,“小色狼!”

她也想的,瞧瞧她的身子颤得多厉害,秦陆自然对她的身子了如指掌,她每一分情动代表的意思。

轻轻地抱起她,放在自己身上…

那洁惊呼一声,无助地扭着身子想要下来,秦陆按着她,哄着,“宝宝,乖…我怕伤着你!”

她呜呜的哭着,不肯,秦陆就压着她不让她下来。

闹了一番过后,她还是从了,可怜巴巴地开始…

一次结束过后,秦陆吻着她小脸上的细汗,略带着粗喘:“宝宝,你好棒!”

那洁软软地趴在他身上,好久都没有爬起来。

伸手捶他一下,脸蛋上尽是红晕。

秦陆一脸的春情,握着她的小手,放在唇边轻啃着,一边故意逗着她,“宝宝,要不要再来一次!

她的眼微微地睁开,尔后就手忙脚乱地开始爬起来,秦陆握着她的小腰,突然闷哼一声…

她还在动,他几乎是低吼着:”别再动了…

她呆了一下,看着他眼里的**,然后就伸出手,用力地捶他的肩:“坏蛋,坏蛋!”

他竟然又开始…

秦陆笑着,总算是松开了她的身子,那瞬间,两人都有些心神荡漾,一股无法言喻的感觉窜动过身体四肢百胲。

两人对视良久,他才低低地笑着将她抱去清洗干净,出来的时候,她已经昏昏欲睡了。

秦陆将她放好,自己去冲了一下,出来的时候,本来以为她会睡着,哪知道在躺在她身边的时候,她的身子又缠了过来。

小嘴对着他的颈子呼着热气,好一会儿,才轻轻地问,“秦陆,你和欧阳安以前,到什么地步了?”

秦陆身体震了一震——

是男人么,都不会笨得和老婆提及前女友的事情的,更何况,小洁这小东西是个大醋坛子,要是和她细说了,他以后还想碰她么?

想也不想地,他决定撒谎,这是男人的本能!

“就拥抱两下吧!”他轻描淡写地说着,话里有说不出的权威!

那洁抿了下唇瓣,尔后用不信的眼神眼着他,“真的?”

秦陆笑着搂着她的小身子,“小傻蛋,当然是真的了,你老公以前的那病你也不是不知道,哪能碰别人!”

她还是不太相信,小嘴里嘀咕着,“总是试过吧!至少…至少…”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含糊着说不出话来。

秦陆故意逗她,“至少怎么样?”

那洁仰起头有些哀怨地瞧着他:“至少,摸过吧!”

他凑在她的耳边,吻着她的小耳垂,那里立刻就变成了粉色,秦陆着迷地伸手摸了又摸,许久以后才沙哑着声音,低低地说:“摸过,不过不深入。”

她立刻就明白他的意思,小脸染上绯红,捶着他的肩膀,“我不许!”

那蛮横的小模样让秦陆一阵稀罕,这个小东西,还吃这醋。

“宝宝,这都哪年的事情了,再说,那时我和她是情侣,这种事情也难免会有些的。”秦陆哄着,但是他忽略了女人的小心眼,特别是个孕妇的小心眼。

那洁瞪着他,撑起身子,一会儿眼里就染上了水气。

秦陆有些错鄂,“宝贝,你怎么了?”

伸手接过她滑落下来的眼泪,秦陆有些惊慌。

她拍开他的手,背过身去不理会他。

他只能轻轻地从背后抱住她的身子,轻声地哄着:“宝宝,又怎么了?”

她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有些无理取闹地说:“你抱过她!”

秦陆真是想抽自己两巴掌,为什么要说实话呢!

“宝宝,只是轻轻地搂了下肩。”他不舍地说着,大手抱着她的小腰,心里却是在想着,快三个月了,她这身子怎么还这么纤细,要是粗一点儿,也不会让他这般把持不住。

那洁扭了一下,继续不高兴:“你摸过她,不管深不深入,反正是摸过了!”

秦陆无奈地叹了口气,“小洁,你现在是准备和我翻旧帐的吗?”

他的语气有些伤到她了,猛地回过头去,瞪着他,“说,到哪一步了。”

秦陆瞧着她吃味的样子,心里忽然生出了几分恶趣味来,凑过去,咬着她的唇,慢条斯理地说:“就差一步了。”

她瞧着他的眼,什么也没有说,一会儿,身子慢慢地退后,就在她快要掉到床下的时候,秦陆一把抓住她的身子,搂回自己的怀里。

目光有些冷冽,“小洁,你理智一点,这都是以前的事情了。”

她头垂着不说话,好久以前才吐出几个字,“我就是在乎。”

他先是皱眉,一会儿又有些欣喜,舒了口气亲亲她的小脑袋,“好了,气也气过了,现在好好睡觉!”

他的宝宝真在乎他,他喜滋滋地想。

唉,不要说孕妇的情绪变化快,未来宝宝的父亲情绪变得也挺快的。

就在这时她的眼泪叭嗒叭嗒地掉了下来,秦陆心疼死了,安慰了好久她还是在哭着。

他没有办法,只能继续哄着,“我知道是我不好,要是早知道会碰上你,别的女人不要说摸啊抱的,就是碰一下手都不行的。”

那洁终于抬眼,不开心地说了句:“反正我是备胎!”

她一说完,秦陆的脸色就变了,瞪视着她,目光凶狠。

良久,他轻轻地将她的身子放正盖好被子,自己则随意地套了件浴袍走出房间。

他这一连串的举动让那洁有些傻眼了,就连哭泣也忘了,直勾勾地瞧着他的背。

他生气了,是不是她有些过份了。

她不想计较的,但是她跟了他的时候,那么单纯,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从来没有过男人的染指,而他,已经和欧阳安相恋了许多年。

她难道就不能耍一下小性子吗?

她气愤得窝在被子里,也不去叫他。

但是还是克制不住地哭了起来,一边哭着一边骂他混蛋。

睡到半夜的时候,她醒了过来,房间里还亮着,她习惯性地摸了摸身边,是冷的。

她抱着自己的身子坐了起来,嘴张了张还是没有叫出声。

一会儿,她想去上洗手间,以往夜里的时候,都是秦陆抱她去的。

现在房间里静静的,她真的很不习惯。

但是她又不敢喊他,只能自己下去,找到鞋子下床去。

完了后,窝到床上后觉得很冷,怎么也睡不着,再说心里也记挂着秦陆。

尽管心里不断地数着羊,她也完全无法入睡,最后,她坐起身,咬着唇下床。

推开房间,立刻感觉到外面全是一股烟味,她皱着眉头轻咳了一声,想也不想地往书房走去。

站在门口,她呆了呆,秦陆坐在那儿,面前的烟缸里全是烟头,他手里夹着一支,只穿着浴袍,双腿交叠着坐在那儿。

她抿紧了唇瓣,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

他侧头瞧着她,像是才发现她一样,唇扯了扯,“回去睡觉!”

没有走过来安慰她,没有抱她一起入眠,什么也没有!

她呆呆地站着,良久才沙哑着声音,“你不去睡吗?”

现在已经是深夜三点了,他想整夜在这里抽烟?

秦陆淡淡地瞧着她:“快回去。”没有正面回答她的话,只是说:“对身体不好,快回房间!”

他的态度冷淡得不得了,严重地刺伤了那小洁的小心灵,她的唇颤了一下,本来其实就想回房间的,但是瞧着他又点燃了一根烟,她又忍不住上前去,抢过他手里的烟用力地摁熄了!

秦陆的唇微动了一下,尔后静静地在书桌上的烟盒里又抽出一支烟,正要点上,那洁狠狠地抢过,扳成两截,尔后在他的目光下将整盒烟都扔到地上,踩扁!

做完这一切,她挑衅地瞧着他。

秦陆神情冷淡地瞧了她一眼,又从抽屉里拿出两盒出来,刚放在桌上,她就拿起,像之前那样踩扁了。

他双手横胸,靠在椅子上静静地望了她一会儿,尔后起身,她以为他要回房间,就跟在他后面,哪知道秦陆是回房间了,但是却是走到了更衣室里…

她望着他利落地换上衣服,呆了呆,“秦陆,你要去哪儿。”

“去找个能抽烟的地方。”他的语气明显的疏离,她的身子瑟缩了一下。

他走的时候,伸手摸了她的小脑袋一下,“早点睡。”

说着就往外走去,那洁呆了呆,然后想也不想地用力地冲过去,从背后抱着他的身子,头埋在他宽厚的背上,“秦陆,别走!”

他的身子先是没有动,尔后才轻叹了口气:“小洁,我也会累的。”

她抬起小脸,望着他僵着的背后,“为什么?”

他仰了仰头,声音里透着一抹苍凉,“我们之间,能不提以前的事儿吗?”

他顿了一下,“小洁,或许我是和别的女人有过过去,但我们经过了这么多,你还觉得你是我的备胎吗?”

他的胸口有些剧烈地起伏着,她感觉到他的情绪有些激动。

她呐呐地说:“我只是,那个随口就说出来的,你不要在意。”

他猛地回头,目光紧紧地盯着她的小脸,“如果我不在意你,那么我就不会在意你该死的话有多伤人!”

她在他的目光下有些心虚了,她想哭,可是她不敢,她怕自己一哭,他就会掉头就走。

伸手拉着他的衣服,声音也是很小很小的,“你原谅我好不好!”

“不好!”他回答得有些斩钉截铁,一点也不留情面!

那洁的唇颤了一下,尔后垂下小脸,低低地问:“你要怎么样才原谅我嘛!”

秦陆就那么瞧着她,许久才说:“早点睡!”

那洁看着他要走,急了,脱口而出,“秦陆,你走了我就不睡觉!”

他的身子顿住了,头微抬了一下,她瞧着他的捏紧拳头,像是在忍耐着什么,一会儿,他才轻轻地回头,搂着她的身子到床上去,将她安顿在床上。

她躺着,望着他的俊脸,有些不安地问:“秦陆,你会走吗?”

他抿了下唇,丢下一句话,“我去洗个澡。”他一身的烟味,怕熏着她。

说完就往浴室里面走,她像是怕他丢了,目光紧紧地跟着他,直到十分钟之后他穿着浴袍出来,她才松了口气。

秦陆躺到床上,睡得笔直的,而且一句话没有就关上了灯,黑乎乎的也没有开个床头灯。

她小心地靠过去,他没有动,感觉她的小脸靠在他的怀里。

他的浴袍没有扎紧,胸口半敞着,她的小脸其实是贴在他的身子上的。

一会儿,她感觉到自己的小脸烫得厉害,悄悄地挪了一下位子。

但是那儿更烫了,她想退开去,但又被他的手一把按住,声音还冰冰冷冷的:“睡觉!”

这么烫,让她怎么睡得着。

再说,他好冷淡,她觉得他不笑一下,她真的没有睡觉的心思。

小手悄悄地搂着他的颈子,脸也往上蹭了下,靠到他的下巴那儿,有些笨拙地亲吻着,再往下,是他的唇瓣。

虽然抽了半夜的烟,但是此时他的唇却是有着一股清新的味道,她知道他又刷了牙,小嘴吻了他一会儿,他也没有动静…

她大着胆子整个人都趴在他身上,怯怯地探出小舌尖,舔着他的唇瓣,他任着她舔着,但就是不分开唇。

她有些急了,白嫩的手捧着他的脸孔,微微有些用力地将自己的小舌头给刺进去,他抿得紧,这么一摩擦,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意境出来…

成功地攻占城池,他的冷淡让她有些吻不下去了,想退出来,但他仍是抿得紧,竟然一下子无法退出来,就这么僵着…

缓缓地,他终于勾动了一下,那洁有些兴奋,但也只是一下子,然后他的舌尖又不动了。

那洁的水眸在黑暗中注视着他燿燿生辉的眸子,有些委屈,她都这么了,他还是不肯表示一下。

于是有些赌气在他的嘴里乱挑一气,那小舌头舞动得飞快,像个小蛇一样的乱窜。

她感觉到秦陆的呼吸乱了些,于是有些坏地继续在他的嘴里乱搅一气,直到他吸住她的,用力地缠着…

她的小手揪紧他的浴袍,整个身子都烫了起来…

而他吻结束后,就松开了她,略有些气息不稳地说:“睡觉吧!”

她撒着娇,“我睡不着。”

潜台词就是我们找点别的事情干干吧!

秦陆瞧了她的身子一眼,淡淡地说,“你怀孕了。”

言下之意就是不能多运动啥的。

黑暗中,她的脸红红地,厚着脸皮靠在他的耳边低低地说:“林主任说我没事!”

小东西在邀请他呢!

秦陆的唇角微微上扬,但是即刻又恢复了冷淡:“还是注意着点儿吧!再说,我没有心情!”

“秦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她有些受伤,小嘴移到了他的耳边,有些固执地吻着他的,呼出的热气让他的耳后感觉麻麻的。

秦陆忍着身体的骚动,捉着她的小手拉开她的身子,尔后背过身去:“不早了,早点睡吧!”

她赌气地瞪着他的背,“你不抱着我,我就不睡。”

他转过来,盯着她的眼,“我没有走,留下来陪着你,你还要什么?”

她的唇张了张,半天不说话,他叹了口气,平躺了下来,让她窝在自己的怀里,总算是多了几分温柔,“睡吧!”

她的俏脸有些烫,心满意足地窝进去,感觉还不够,又将自己的小腿伸到他的腿中间,小脚丫子勾着他的腿,还一蹭一蹭的。

这丫头是嫌他还不够隐忍是不是,非得在这三更半夜来场惊天动地的床战不可吗?

他是没有意见,关键是她受得了吗?

秦陆再想也忍着,但是小丫头却似乎不领情,不但没有收敛,还更过份地蹭着他。

秦陆一个翻身,直接压覆在她身上,两人的身体贴得极紧,也让她感觉到他的亢奋。

她颤了一下,他一手扣着她的下巴,表情有些危险,“如果想要,不会是一次!”

她的嘴张了张,他趁机将自己的食指探了进去,轻轻地抚着她的小舌头,“想好了没有?”

她别过脸去,一会儿又回来,“放开我。”

这丫头总算是老实了,他松开她,再度平躺下来,但是一会儿,她又缠了上来,那条引人犯罪的脚丫子又伸到他的腿中间蹭啊蹭的…

他不作声,就这么躺着,忍着…

而她怕是闹够了,这会子他温热的气息悬在鼻端,不由得有些困意,没有一会儿就睡着了。

秦陆侧脸看着怀里歪倒的小脑袋,唇角微微地上扬。

这丫头,不治不行,不然非得将欧阳安的事情说破了不可。

其实他们之间,更不愿意提起的是他。

前尘往事,他曾经以为那么深刻的事情,在这个小东西窝在他的怀里时,俱都模糊了,而这个没有良心的小混蛋竟然还说自己是他的备胎。

如果是的,他大可不娶她,用力暖床就是了。

何必这般千宠万宠的,今晚,他是故意的。

虽然没有动怒,但却是真的有些生气了。

手搂紧了些,替她换了个舒服些的姿势,这才缓缓地和她一起睡去。

清晨的时候,他醒来,那洁就跟着醒了。

周二她是不上班的,再加上昨夜没有睡好,她完全可以再多睡一会儿。

但那洁看他起来,就立刻起来了。

秦陆做早餐,她就坐在餐桌那里偷偷地看他。

清晨起来,他还是很冷淡,像是还在生气。

望着他的背,她忍不住轻轻走过去,扯着他军衬衫的袖子:“秦陆,我们合好好不好?”

他侧头淡淡地瞧了她一眼,尔后抿唇:“我们很好!”

他越是这样,她心里就越是不安,小脸垂下,有些丧气地回到餐桌前。

十分钟后,他端着两盘丰盛的早餐过来,她面前放着牛奶,培根,三明治…份量挺多的。

要是以前,她一定撒娇不肯吃完,但是今天她真的不敢。

小口地咬着,一边瞧着他的脸色,秦陆淡定地吃完自己的一份,尔后起身,拿起外套和钥匙。

她连忙放下手里的牛奶站了起来,秦陆顿住,仍是低头凑上去轻轻地吻了她一下…她的小脸飞红,在清晨的阳光下尤其俏丽!

他的眼神暗了些,目光不动声色地在她的脸上留恋了一会儿,说话的时候,声音有些沙哑:“我们晚上再谈!”

那洁挺开心的,这么久了,他总算是愿意和她说话了。

可是她又怎么知道,这货是那啥虫子冲脑了。

秦陆又深深地瞧了她一眼才开车离开,那洁白天睡得挺香的,准备晚上的时候好好地和他谈谈,认个错。

但是没有想到的是,他一回来,就吩咐两个勤务员下班,然后就抱着大厅沙发里的她往楼上走去。

“秦陆,我们在下面谈就行了,饭已经好了。”那小洁为人妇这么久,心思不挺单纯的。

秦陆的步子顿了一下,好久以后才轻轻地说:“还是不要了,你怀孕了,保险一点儿。”还是正常的方式比较不容易伤着她。

那洁呆了呆:“我们谈话和我怀孕有什么关系!”

他抿着唇,没有说什么,直接将她抱到了房间里…

半个小时后,她拼命地捶着他赤着的胸口,带着哭音,“秦陆,我不要了,你这个坏蛋!”

他哪是谈话,直接抱着她到床上就开始闷头开始做。

秦陆扣着她的手臂,举高到头顶,“宝宝,你昨天晚上不是想要的吗?我只是满足你罢了!”

她摇着小脑袋,一脸的泪水,分不清是激情还是什么…

总算他还顾着,只做了一次就松开了她的身子,将她抱在怀里轻轻地哄着。

好久她才止住了哭,伏在床上,雪白的肌肤上有着红痕,到处都是粉色的,秦陆的身子又滑过一抹熟悉的欲流,但是想起她敏感的样子,他就克制住了。

总是怀了身子,禁不住太多。

让她睡了一会儿才抱她下去用餐,她垂着头不说话,秦陆笑笑,替她挟了一块鱼,“没有胃口?”

笑得一脸春风得意的,那洁看了就有些生气。

她现在怀疑昨天压根都是他装的,装得那么生气,让她这样那样地侍候他。

想想就不是滋味,她怎么就会上他的当,那么伏低作小地爬到他身上去亲他呢!

小脸无精打采地拨着饭菜,秦陆淡淡一笑:“多吃点,刚才的运动消耗的才能补回来。”

他一说,她的脸蛋就红透了,他很坏,那事的时候,不仅自己那个,还逼着她配合,一场下来,她的腿好酸,好羞人的酸痛。

“不关你的事。”她有些赌气,简单地吃了点儿就上楼了。

今晚轮到那医生甩脸色了,不过人家秦陆倒也没有怎么哄她,照样关灯睡觉。

那洁索性背过身去不理他,秦陆轻笑着将她拉回自己的怀里。

这番折腾了几次后,她也乏了,不管了,直接睡在他怀里。

清早的时候一起用早餐,秦陆看着她埋头的样子,轻轻地说:“这事儿就算是过去了。”

她本来很高兴的,后来想想,她只是说了一句话,硬是被他折腾了两天,真有些不甘心。

有些咬牙切齿地瞪了他一眼,狠狠地咬着自己手里的三明治,“谢谢老公。”

他不要脸地接下了,“老婆越来越懂事儿了,乖。”

那洁心里悲鸣,但又不敢冲他发作,她怕晚上他不抱她,她会睡不着。

想想自己也真的没有骨气的。

没有骨气的那医生一直到医院里上班都没有精神,坐在那里良久,直到开始门诊才算是振作了些。

今天她要上全天,到了中午的时候,和安雅一起吃饭的,看着安雅手上那个明显是刚戴上的钻戒,那洁微微一笑:“和赵主任修成正果了?”

安雅无所谓地一笑,拨了拨头发,风情万种,“再说吧!”

那洁看了看左右,才笑着说:“你不怕你家赵主任听到啊!”

安雅轻笑一声,“我会怕?”

“算我服了你了,赵主任对你千依百顺好不好?”那洁笑了笑,她望着安雅脸上的那抹近乎邪气的神情,心里忽然一凛——

自己和秦陆这两天闹别扭,一切的根源不就是安雅和她说的几句话么?

她抿了下唇瓣,轻咳了一声,“安雅,你太不厚道了。”

安雅笑得像是狐狸一样,“怎么说?”

那洁睨着她,“上了你的当了。”

安雅轻笑一声,“不是你上我的当,是你太在乎秦陆了。”

她这么说,那洁想想确实也是的,只是对于安雅这么玩弄自己和秦陆,总是觉得此女太腹黑!

两人聊到这里,安雅的声音压低了些,“那洁,这两天让你老公小心些,听说那位女主醒来后知道自己的卵巢被切了以后,闹得可凶了,还口口声声地说忘不了你家首长大人!”

她说着叹了口气,“要是我想不开,是不是也会和欧阳安一样面目可憎啊!”

那洁瞧着她,“如果你是的,我们也不会坐在一起了。”

安雅笑得有些坏坏的,“你就不怕我旧情难忘,借着和你相处的机会接近秦陆?”

那洁想也不想地摇着头,“不会。”

安雅的表情有些兴味,“为什么这么肯定?”

那洁的唇角露出一个很愉快的弧度,“因为你家赵主任会将你拖回他的大床的!”

安雅的脸色飞红,“那洁,你知不知道你说话太赤果果了?”

那洁笑:“和你比,差得远!”

她想,如果她告诉安雅,是她将安雅的一些性感的照片传给赵寅,让赵寅转移了目标,安雅会不会咬死她?

不过,她是不会说的,就等他们结婚的时候,包在红包里面吧,相信他们在婚床上的数的时候,一定会非常惊喜的。

那洁和安雅一路说笑着回到了医院,才走到一楼,就看见一个女人披着头发朝着这边冲过来…

“那洁小心。”安雅惊呼着,她想将那洁拉开,但是来不及了,那个女人来得太快。

一瞬间的时间,那洁倒在了地上…

安雅瞧着那洁白色的医袍上染着的血迹时,惊呆了,但她没有愣太久,立刻就喊了起来:“快点过来人,产科准备。”

那个女人已经跑远了,安雅顾不得她,连忙蹲下来扶起那洁。

那洁的脸色苍白,半天也没有能站起来,身上染着一抹血迹,那么怵目惊心。

一会儿,几个护士就过来了,一起将那洁送到了产科。

她躺在那里,感觉到小腹坠痛感,伸手轻抚了一下,心都是颤抖的。

如果这个孩子保不住,她无法想象秦陆和司令还有陆小曼会伤心成什么样子,当然,她也会很难受很难受——

这是她和秦陆的第一个孩子。

林主任第一时间赶了过来,伸手按着那洁的手,轻柔地说:“别紧张,我先帮你检查一下,不一定保不住的。”

那洁的眼里有着泪花,轻点了下头,都是她不好,如果她小心一点,不会被那个女人撞到的。

林主任也不好说什么,先小心地检查了一下出血量,“出血情况还好,不算严重,我们做个b超,看看胎儿的情况怎么样?”

那洁闭着眼,感觉到小腹那里凉凉的,随着手上的移动,林主任的神色好了些,最后帮她擦了下,让她躺着。

“孩子目前还好,不过,还是得住院观察一周!这一个星期得打吊针保胎。”她轻轻地说着,“要有信心,目前看是没有问题的!”

那洁带泪的眼里有着惊喜,她微笑了一下,“谢谢林主任。”

“不客气。”林主任对着一边的安雅说:“安医生,那个撞人的找到了吗?”

这事儿绝对不简单,她们这里是医院,又不是精神病院,哪来这样乱跑的病人。

安雅的神色有些复杂,刚才从监控已经看出来了,那个人是欧阳安。

她不说话,那洁就猜出来了。

脸色更是苍白了些。

就在这个时候,秦陆走了进来,急急地问:“小洁怎么样了?没事儿吧!”

那洁瞧了瞧他:“你怎么来了?谁打电话的。”

“是我!”安雅静静地说:“我觉得这事儿,得秦陆亲自解决!”

148

秦陆望着那洁一脸的苍白,心疼极了,伸手抚着她的脸蛋。

林主任微笑着说:“推那去病房里吧,得打吊针了。”

秦陆轻柔地亲了她的小脸一下,“宝宝,你睡一会儿。”

她仰着头,吸着鼻子,可怜巴巴地说:“秦陆,我们的孩子会保住吧!”

秦陆毫不犹豫地点头:“会的,妈妈这么爱他,他会好好地。”

那洁的眼里泛起了水气,唇微微地颤着:“我要女儿。”

秦陆知道她心里难受,于是耐心地哄着:“女儿就女儿,我都喜欢。”

那洁这才闭起含着泪的眼,由着他轻轻地推到了病房去。

秦陆看着点滴注入到她的身体里,轻轻地拾起她的小手,望着她手上插着的点滴,心里疼得不得了。

他坐了一会儿,看着一边的安雅,表情有些感激,“安医生,今天谢谢你。”

安雅抿着漂亮的唇瓣,语气既冷淡,但是透着一抹担忧,“秦陆,我觉得这件事情,你得好好地处理,否则小洁还会有机会躺在这里的。”

她说着的时候,秦陆的目光就变得深沉了很多,他望着安雅眼里的意有所指,点头,“我会的。”

安雅下午还要上班,这会子也不早了,于是看了下表就先走了。

秦陆坐在床边守着那洁,她像是睡着了,小脸看上去很沉静,但是眉头是凝着的,像是有什么不快揪着她一般。

过了不到一个小时,陆小曼就来了。

她震惊地看着床上的小媳妇,好一会儿才问;“是怎么回事儿?”

秦陆抿着唇,“动了胎气了,还出了点血。”

陆小曼瞧着他,秦陆的脸有些烫,此时也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于是直接地说:“是被人撞的。”

“小洁不是那么不小心的人!”陆小曼的脸色沉了下来,“对方是谁?”

她怀疑一定是故意的。

秦陆叹了口气,为母亲的敏锐。

“是欧阳安!”他沉痛地吐出这个名字,他不也想如果真的是欧阳安害得他们失去了孩子,他该如何自处,小洁为用什么目光瞧他。

她一定会恨死了他吧!

陆小曼也是怔了一下,尔后问:“她怎么会在这里的?”

秦陆叹了口气:“她在这里做手术。”

陆小曼是个女人,一想就通:“人流?”

秦陆点头,一会儿又对陆小曼说,“这事我会处理的。”

陆小曼的脸色不太好,“秦陆,你绝不能因为和她有过过去,就让小洁受委屈,你知道她这种行为叫什么吗?叫谋杀!”

她的孙子差点就没有了,她接到电话的时候,司令在一旁,立刻心脏就难受,后来叫了家庭医生来打了一针才算好了些。

秦陆听着母亲的话,眸子变得幽深了些许。

陆小曼又继续说:“不是说欧阳安那丫头精神方面不好吗?不好的话也关在家里,还能出去和男人鬼混?”

她一脸的不相信,“再说,她手术,能到处跑,而且哪有这么巧的,不撞别人,就撞到了小洁。”

她越说越是生气,坚信欧阳安是故意的。

秦陆仰了仰头,心疼地看了一眼床上的小人,声音很轻地说:“妈,别说了,我都知道!”

陆小曼仍是生着气,“这次,将这丫头送到牢里才算安生!”

太狠毒了,竟然想害她的孙子。

“妈,你在这里守着,我出去一下。”秦陆淡淡地说。

陆小曼点头,“你也别太担心了,小洁会没事的。”

秦陆嗯了一声,走出去。

他走到门外抽了一支烟,深邃的眸子里看不出什么情绪。

一会儿,她朝着另一边的病房走去。

转了几个弯,他走到最里面的一间病房,站在门口,里面隐隐传出一些哭闹声。

秦陆唇角带着一抹冷笑,伸手推开病房的门走了进去。

他出现的时候,里面的人呆了呆,尔后欧阳安继续大声地哭着,身子蜷成一团,脸埋在被子里…

欧阳峰和欧阳夫人就在一边,欧阳夫人一个劲儿地劝着:“安安,你得躺好,你刚手术两天。”

秦陆的目光落在被子上,上面染着一抹血迹。

“秦陆,是你来了啊。”欧阳峰叹了口气。

秦陆站着没有动,目光直直地瞧着病床上的欧阳安。

气氛有些冰冷,欧阳峰有些无奈地说:“秦陆,我知道这次安安无意中撞到那洁,差点让你们失去孩子,但是你看安安现在这个样子,差不多疯了,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秦陆仍是没有开口,只是目光移回了欧阳峰的脸上。

疯了?会吗?

那个爱自己超过任何人的欧阳安会疯?

他不信,他一个笔画也不信。

举步朝着欧阳安走过去,欧阳夫人大叫着拦到秦陆的面前,厉声说:“秦陆,你想干什么?不管怎么样?你和安安有过一段的,你不能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迁怒于安安吧!”

秦陆本不欲和她说话,这会子也不得不开口了,冷笑着反问:“小事?迁怒?欧阳夫人是这么看待一桩谋杀的吗?”

谋杀二字让欧阳夫人倒吸了口气,秦陆用这个字眼是不是说——要告安安?

她的身体颤抖着,有些口不择言了起来:“秦陆,你要凭点良心,我们安安,都是被你害成这样的!”

她说这话的时候,气氛更冷了,就连欧阳安也抬起脸蛋,怔怔地望着母亲,喃喃地低语着,“是他害了我…是他害了我…”

“闭嘴。”欧阳先生喝了一声,声音很大,欧阳夫人先是吓到了,后来看着女儿脸上垂泪的样子,大着胆子说:“本来就是这样,要不是秦陆那时候和安安谈恋爱,安安会伤心之下,变成这样吗?”

她将问题全都推到了秦陆身上,秦陆冷笑,“欧阳夫人,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吧!让她几次怀孕也不是我要她做的吧!怎么和我扯上关系呢!”

如果每一个失恋的人都这么自暴自弃的话,那么这个世上还有人敢恋爱么?

是,他是有些对不住她,但绝不是以小洁和孩子作为代价来补偿她。

六年前,他已经还清了。

他这么说着,欧阳夫人一时语塞,好半天没有言语。

欧阳峰缓了语气,“秦陆,这事儿是安安不好,但是她这样你也看到了,看在你们过去的份上,就算了吧!我一定好好地看着她!”

秦陆冷冷一笑,“如果她是真疯了,我不会和她计较,自己带着老婆离她远远的。如果没有疯的话,我绝不能姑息她!”

欧阳峰有些错鄂,声音也略大了些起来:“秦陆,就不给叔叔一个面子么?”

秦陆仰了仰头,再低头的时候,眼里是一片绝然:“我给她机会,她给小洁一个机会了么?给我的孩子一个机会了么?”

欧阳安在撞人的时候,想过别人的感受了么?

她只图自己快意,会想到别人的痛苦么?

欧阳夫人说得对,欧阳安是疯了,变得丧心病狂了。

心灵扭曲到失去人性的地步,这样的人,留着干什么?

欧阳先生也有些强硬起来:“秦陆,安安是有精神方面的毛病的,就算是她杀了人,也顶多关到精神病院,你又能怎么样呢?”

秦陆看着这个自己以前还颇为敬重的长者,想不到他会说出这番话来。

是不是他们为了让欧阳安躲掉罪责,早就为她准备好了一份精神患病方面的病历?

这时,欧阳安抬起小脸,怯生生地看着秦陆,一会儿又哭了起来。

她的速度快得不可思议,飞扑过来抱着秦陆的身子:“秦陆,我们的孩子没有了,我们再不能生孩子了。”

她的脸上流着眼泪,那楚楚可怜的样子换成任何一个男人都会心生不舍的,但是秦陆对她太了解了。

欧阳安是个演员,不用准备就已经入戏三分了。

他轻轻地推开她的身子,尔后皱着眉头望着自己身上被染上的血迹。

他的目光带着一抹厌色,直直地盯着她错鄂中有些受伤的小脸。

此时,她还是很美,但是在秦陆的眼里却是恶毒的!

欧阳安的身体颤着,忽然又抱住他的身子,细长的手臂圈在他的颈子上,急切地想吻秦陆,他头一偏避过去了。

欧阳安受伤地问:“秦陆,你是不是嫌弃我了,嫌弃我不能生了?”

她的脸上有着狂乱,似乎是真的想不起自己和秦陆早就分手了。

“六年前的把戏你再用一次,不觉得很可笑吗?”秦陆的声音冰冷,无情地瞧她。

欧阳安颤抖着身子,脸上尽是泪水,她胡乱地摇着头,“秦陆,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爱你,真的,我只有你一个男人!”

她急切地拿起他的手,放在她的胸口上,“看,我还和以前一样,你说过,我的身子是世上最美的。”

她的眼里有着期盼:“秦陆,你还记得那次吗?我洗澡出来的时候没有穿衣服,你看了好久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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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陆自然记得,那是一次意外,但是他一点反应也没有。

即使现在,他的病好了,但是他仍是只能他的小洁有反应,别的女人,根本激不起他半分**。

而欧阳安越说越不像话,欧阳夫人的脸色发烫,喝了声:“安安,不许说了。”

欧阳安没有理会母亲的话,她抱着秦陆不肯放,“秦陆,我爱你,一直都爱你!”

秦陆只觉得可笑,又被她这么缠着,挣也挣不开,于是就使了些力气,用力一甩,欧阳安直直地朝着床角那里扑过去,尔后额头就撞到了额角。

欧阳夫人尖叫一声,立刻就扑过去,“安安,你怎么样了?”

她要去扶欧阳安,但是秦陆快她一步将欧阳安给扯起来,拖着她往外面走去。

“秦陆,你这是干什么啊?”欧阳夫人连忙扑过去,拉住秦陆的袖子,眼里有着乞求。

秦陆淡淡地说:“不是说她疯了吗?我去带她做鉴定!”

欧阳夫人吓了一跳,立刻拖住他,一边向着欧阳先生哭着:“快求求秦陆,他以前最听你的话了,我们的女儿不能去坐牢啊!”

欧阳先生不出声,一会儿才说:“秦陆,放过安安一次好吗?”

秦陆抿着唇,“如果我不放过她,现在就不是我站在这里了,而是直接将她带去局里去审,叔叔应该知道里面有的是办法让她认罪的。”

欧阳先生的神情微微一变,尔后叹了口气,“你带她去吧!”

欧阳夫人错鄂着松开手,呆呆地说:“安安不能去的。”

秦陆拖着欧阳安离开后,欧阳夫人才回过神来,对着欧阳先生大吼一声:“你怎么能这样?安安会被毁了的。”

欧阳峰皱了眉头,一会儿走过去,用力地给了欧阳夫人一巴掌,尔后不悦地说:“毁了她的人是你?为什么当初你让安安去勾引秦陆,你明明知道秦陆有那方面的病!”

是的,那时候,是他们家刻意接近秦家,后来欧阳夫人瞧着秦家势利大,就想着依靠,明明知道秦陆有洁癖,在他出差的时候瞒着他让安安去勾引秦陆。

也就是那次安安洗完澡,明明知道秦陆要来,故意没有穿衣服。

本来,事情就到此为止了。

秦陆没有扑上去,没有对他的女儿做禽兽之事,这也算是万幸了。

但是后来在欧阳夫人的纵容下,事情越来越难以控制了,直到分开。

这一幕悲剧,不正是这个蠢货一手导演的吗?还有脸说是别人害的。

她亲手做的事情都忘了吗?他不说不代表他不知道。

欧阳先生说完后,欧阳夫人就一脸的苍白,嘴唇抖着,说不出话来。

欧阳峰冷笑一声:“听天由命吧!”

秦陆拉着欧阳安去鉴定,经过一个小时的检查,医生让他明天等结果。

这个过程中,欧阳安一下挺镇定的,这个镇定表现为她一直痴迷地瞧着秦陆,痴迷中又有着疯狂。

秦陆将她交给两个护士,让她们将她送回病房里。

欧阳安到了病房,小腹那里就绷开了,然后就立刻送进了紧急手术室…

这些秦陆都不关心,他只在她还活着就行了。

只要她留着一条命来抵消她的罪恶就行。

他回到病房,看见母亲坐在床头,不时地为小洁擦拭着额头的细汗,他觉得心头的那股子寒冰化开了些。

“妈,辛苦你了。”他有些自责,从小洁怀孕后,就一直问题不断,但是母亲不管多忙,总是会帮他照顾着,而且都是自己亲自来,不用家里的下人。

他知道那是因为小洁的母亲精神不好,小洁享受的母爱不多,所以母亲才想着补偿她。

他走向浴室,就在这时候,陆小曼看到了他身上的血迹,皱了下眉头:“哪来的。”

秦陆淡淡一笑:“没有事儿,衣服准备扔了。”

陆小曼立刻就明白了,叹了口气,“孽缘!”

秦陆扭头去冲洗了一下,洗完后就换上了干净的衣服。

他不在的时候,陆小曼已经让人从家里送来的换洗衣服。

他走出来,看着母亲似乎疲累的样子,轻轻地说:“妈,你先回去吧,我来守着就行了。”

陆小曼也没有推,站了起来:“那好,我回去炖点汤过来,让小洁好好地补补。”

“问下林主任小洁能喝什么汤再弄。”秦陆不放心加了句。

陆小曼拍了拍他的手,“妈知道!”

她离开后,秦陆的目光就灼灼地瞧着床上的小人儿,觉得自己太对不起她了。

前两天,她还为着欧阳安的事情和他闹别扭,他还觉得她小题大做,拿过去的事情烦人,吃无谓的醋。

现在,她躺在这里,承受着可能失去孩子的风险,这些,都是他和欧阳安的那段过去造成的。

小洁常常抱着他,讨好他,一脸俏生生的——秦陆,你这么帅,这么好,为什么会喜欢我啊!

他不好!一点也不好!

他是个混蛋,在碰到她之前,竟然和别的女人有过一段过去,他算什么好,一直以来,都是因为他,她才受到伤害!

“宝宝,你好了以后,你想怎么样都行!”他甚至觉得,为了这个孩子,就是让他忍十个月不碰她也行。

只要她好好的,孩子好好的。

他不想看她流泪,不想她伤心。

而现在,他既希望她能醒过来,哪怕什么也不说,只要静静地瞧着他就好。

因为他也害怕,他也需要人陪着。

但是他又极不希望她醒来,因为她醒过来,就要担心,就会害怕自己的孩子保不住,所以,他还是希望她睡着,至少在梦里,她是幸福的。

伸手握着她冰冷的小手,因为打点滴,她的小手很冷,但是额头却冒着细汗。

秦陆双手握着她的小手,想让她暖和一些。

他从来没有这么无助过,直到现在,就剩下他们两个人,静静地地呆在一起,他才感觉到来自心里的那种深沉的害怕。

害怕她会有意外,害怕极了。

秦陆垂着头,许久许久都没有抬起来。

晚上的时候,陆小曼送来了补品,温性的,适合那洁现在吃。

那洁在晚上八点的时候醒过来的,这时候,陆小曼已经离开了,秦陆扶着她轻轻地坐起来,并放了个靠枕在她背后。

那洁瞧了一下时间,再看看秦陆,轻问:“你吃了晚餐没有?”

秦陆一个大老爷们,在听到她这么说着的时候,竟然鼻头一酸,尔后像是掩饰一样,很快地说:“等你吃完了我再吃。”

她的表情一怔,尔后伸出小手,有些不舍地摸着他的脸颊,声音带了些沙哑:“秦陆,你别对我这么好行吗?对你自己也好一点儿!”

她知道他最近很忙,但是他却放下一切事情来陪她,她觉得挺内疚的。

秦陆睨了她一眼,“说什么呢!你是我老婆,我不对你好谁对你好。”

那洁静静地瞧着他,小脸沉静如水,“秦陆,你也是我老公!我自然也应该对你好的。”

他听着,表情微微动容,伸手搂着她的小身子,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宝宝,谢谢你。”

她笑了起来,抬起小脸,有些俏皮地说:“谢什么啊!”

他摸着她的脸颊,目光幽深,“很多!最多的是谢谢你理解我!”

这个小东西明明前几天还因为欧阳安的事情闹别扭的,现在发生了这事儿,竟然一点也没有怪他。

但是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摸着她,轻轻地说:“我家宝宝长大了。”

那洁小脸垂着,手抚着自己的小腹,轻声地说:“他还在这里,是不是?”

她轻轻地投进他的怀里,“秦陆,我好怕,我睡着了,我想醒过来,可是我又怕我醒过来后,他不在我肚子里了,我就不想醒过来。”

她抬起脸,直直地看着他,吸了下鼻子,“可是我又不敢不醒,因为…因为…”

她吸着鼻子,好半天都没有说出来。

要是平时,秦陆一准会逗她,但是现在他除了感动还有心疼,真的想不到别的词语了。

小心地抱着她,心颤着:“我知道,小洁,我都知道。”

她却轻声地在他的耳边说:“秦陆,因为我不舍得你难过,所以我一定要醒过来。”

她的小脸搁在他的肩上,闻着他好闻的气息,心里慢慢地安定下来。

秦陆这么好,这么优秀,这个孩子一定也是的,不会有事的。

想着,心里就好过了许多,轻轻地从他怀里起身,小脸上泛起微笑,“秦陆,我好饿。”

他望她一会儿,尔后将汤盛了一碗开始喂她。

那洁吃着,不油不腻的真的挺开胃的,她看着他的脸孔,小手推了下,“你也喝。”

秦陆顿了一下,自己也喝了一口,然后就说:“我喝过了,现在轮到你了。”

她吃得很快,一会儿就将自己那份饭吃完了,这让秦陆又有些心酸,他的宝宝,其实胃口不好,她只是想让他早点吃饭而已。

这样贴心的她,更是让人心疼到骨子里。

吃完饭,秦陆收拾后,那洁望着他,脸有些红,“秦陆,我想…去一下洗手间。”

医生说她这几天一定要卧床,所以她不敢乱动。

秦陆先是怔了一下,尔后也想起林医生的嘱咐来,想了一下,“我抱你去吧!”

这事儿在六年前的时候他就干过,那时候她的腿受伤,什么事情都是他代劳的。

那是一段美好的时光,那时候,他还年轻,有时候不太体贴她,她的腿受伤了,他有时候还想求欢,小洁也几处每次都满足他的。

事实上,她一直都很贴心。

秦陆抱起她的身子,就不敢随意地乱想了,生怕摔着她。

到了洗手间里,帮她将裤子拉下来,放到马桶上,他也没有避开。

那洁小脸微红:“秦陆,你先出去一下。”

他想也不想地说:“我就在这里等吧!”

在他看来,这事情很平常,他家小洁什么都是好的,上厕所这事儿在他看来也是挺美好的一件事儿,比别人做起来都要香!

那洁见他不走,脸更红了些,“你不走,我出不来!”

秦陆这才不情愿地出去,在外面等了一会儿,都听不到她的声音,有些担心就拉开门进来…

就在他进来的瞬间,正好她站起身,白花花的屁股蛋就这么暴露在他面前。

他的喉头一紧,身体滑过熟悉的**,他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尔后很快地走过去,轻柔地帮她拉好裤子。

一边服务一边斥责着她,“为什么不叫我!”

她有些难为情,这种事情让他来做总是不自在。

秦陆帮她洗了手,抱她回去,自己则又返回去帮她将洗手间冲干净。

又打了热水去,放在床旁边,拧了毛巾看着她,“将衣服敞开。”

那洁愣了一下:“啊?”

他又说了一次,加了句,“我帮你擦一下,睡觉的时候就不会惊动你了。”

那洁虽然有些不自在,但还是听话地将自己前面的衣服给解开,那黑色的蕾丝露出来的时候,秦陆已经觉得这是世界上最大的考验了,直到她解开了那件薄小的东西,他觉得热血翻涌…就差点儿流鼻血了。

好不容易稳住心神,替她轻柔地将她的身子——上上下下全给擦干净了。

那洁咬着唇,一脸的红晕,秦陆不敢去看手下的娇躯,怕自己做出兽性的事情来。

完了后,他觉得自己身上倒是出了一身汗,还是忍不住去洗了个澡出来。

他出来的时候是穿着浴袍的,那洁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十点多了,他这样子像是要睡觉的样子,于是有些急了:“秦陆,你回去睡吧!我也没有什么事了。”

他掀开被子躺到她身边,小心地将她按到自己的怀里,沉着声音说:“乱想什么,不会动你的。”

她的小脸红红的,凑在他的耳边小声地说:“还不是怕伤着孩子嘛!”

秦陆瞪着她,“我像是那种禽兽的人吗?”

那洁仔仔细细地瞧了他一会儿,才说:“像,很像!”

他差点儿气背过去,不过想想,是他的前科不太好才会给她这种不好的印象。

轻咳了一声才说:“我保证不乱动。”

那洁就瞧着他:“孩子生下来之前?”

秦陆的脸明显地僵了一下,尔后勉强一笑,“等你稳定了,医生说可以了,我们才做。”

那洁不高兴地扁着小嘴,眼里已经有了泪花,她都这样了,他还想着那事儿。

秦陆一见她这样,恨不得煽自己的嘴一下,好端端的说这个干嘛,到时候引诱她就行了,现在她情绪正脆弱着呢,自己实在不该这样。

于是只能哄着她骗着她,“好了,不碰就不碰!等生下孩子再说。”

她这才算是消停了,窝在他的怀里静静地睡下。

秦陆望着她一会儿就睡着,小心地帮她调整了一下姿势,尽量让她平躺着。

清晨,他先醒来,想多陪她躺会的,但是医生已经来了。

秦陆只能起来,他穿着浴袍,林主任瞧着他松散开的胸口皱了下眉头,轻声说:“首长,一会儿你去我办公室一趟。”

秦陆点头,自己去浴室里换衣服,林主任则替那洁检查,听胎心。

他很快就出来,正瞧着林主任专心地听着,他不由得也放缓了呼吸,不敢太大声,生怕吵着她影响结果。

林主任放下的时候淡淡一笑:“孩子目前还好,可能是个帅小伙,心脏很强壮。”

秦陆一听,小声地说:“这话别和那洁说,她一心想要女儿呢!”

他自己则无所谓,只要是她生的就行了。

林主任笑笑,悄悄地退出去了。

到了早上八点的时候,陈心怡过来了,是秦陆请她过来陪那洁的。

他今天事情多,没有办法全天陪着她。

一看见那洁躺在那里,陈心怡就心疼死了:“这都怎么回事啊,小洁的身子不是挺好的吗?”

她自己是个医生,一般不会有问题才是啊。

秦陆抿紧着唇,“这事以后再说,你陪她一会儿,我去林主任那儿。”

陈心怡点头,坐在旁边看着刚吊的点滴。

秦陆走到林主任那儿,林主任看着他,“首长坐吧!”

“有事儿?”秦陆开门见山地问:“小洁这一胎保得住吗?”

林主任笑了笑,“孩子还好,我刚才也说了,不要紧张,我只是有几件事情交待一下罢了。”

她觉得挺乐观的,孩子很顽强,真不亏是秦陆的孩子,身体很棒。

林主任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后,十指交叠着,一会儿才静静地说:“首长,即使这孩子现在保住了,但是在孕期也是不能再发生性生活了。”

秦陆的脸孔微烫,他抿着唇还没有说话,林主任就又开口了,“这次那洁有小产的迹像,不仅是那天人为推倒所致,另外,经过检查所示,是不是你们最近的夫妻生活有些频繁了?”

现在还三个月不到,正是敏感时刻,显然首长大人没有能守得住。

秦陆当然明白她的意思,尽管正在被人指责成禽兽,但是还是能脸不红心不跳地点了头,“我知道了,一定会遵守。”

林主任叹了口气,“要为女方多想想,生个孩子多不容易啊,不能因为自己一时的快感而伤了孩子和母体。”

秦陆觉得凳子都烫得吓人,但不得不应付着林医生,于是一个说,一个不停地点头。

最后,林医生自觉将重要的事儿都说过了才放他离开。

秦陆没有直接回那洁的病房,而是去了昨天帮欧阳安检查的精神科那儿拿结果。

当结果出来的时候,不仅是秦陆错鄂,就连欧阳夫妇也是惊讶的。

因为经鉴定出来,欧阳安确是患了精神方面的疾病。]

换言之,秦陆不能送她去坐牢,最多就是关在疯人院里——

而这,等于没有惩罚。

秦陆的脸色十分难看,捏着手里那份报告沉着声音问医生:“确定这份报告没有问题?”

医生推了推自己的眼镜,“首长,我们都是按着程序来的。”

很好!

秦陆咬着牙,拿着东西笔直地向着王院长的办公室走去!

王院长正坐着抽烟,秦陆没有敲门就走了进去,他看见了王院长眼里一闪而过的惊慌。

神情微微地冷着:“王院长,将这个解释一下行吗?”他将手里的东西扔到他面前的桌上,发出啪地一声。

而他的称呼让王院长心里又是一惊,夹着烟的手颤抖了一下,尔后很快就镇定了下来:“秦陆,你这是干什么?”

秦陆从来不曾在私下里这么叫他,想必他已经知道…

秦陆坐在他对面,指着那份报告,冷冷地说,“王院长,我只想知道这份报告你有没有插手。”

王院长摁熄手里的烟,双手平放在桌上,脸色有些为难,好半天才开口:“秦陆,叔叔这也是为你好!”

秦陆的神情冷峻,“为我好!是她背后有什么人让你忌惮的吗?没有办法守住自己几十年的职业操守?”

他的唇角有着一抹嘲弄,“王叔叔,我再叫你一次叔叔,也给你一次机会告诉我,这个是不是弄错了?能不能有不同的结果。”

王院长的唇颤了一下,深深地呼出一口气,他的脸上有着复杂的神色,“秦陆,在h市,你不管到哪家医院做,结果都会是一样的。”

秦陆眯了眼,唇微微扬起,“如果他真是这般权势涛天,那么你觉得他能长久么?你帮着这样的人做事情,能心安么?能守得住晚节么?能善终么?”

他问了一连窜的问题,王院长的神色更加地复杂,他手抖着抽出一支烟点上。

秦陆说的,他当然知道,但是现在他不得不听那人的。

不光是他,还有很多很多。

点了半天烟也没有点着,最后他放弃了,抬眼望着秦陆,苍白无神的眸子让他一下子老了好几岁。

秦陆有些怜悯地瞧着他,觉得他和自已家的司令比起来,真的差好多。

这事儿如果换在司令身上,是绝不会妥协的。

有些失望地起身,“你好自为之吧!”

王院长看着秦陆的背影,脱口而出,“秦陆,你不会怪我吧!”

秦陆没有回头,只是顿住,“不会,但是道不同不相为谋,王院长,好好地将你的位置给稳住了。”

他出去后,王院长又开始手忙脚乱地点烟,总算点着后,他用力地吸了一口。

烟雾中,他的眼神才算是有了些许的神彩。

他不想这样,但是如果按着秦陆那样做,事情只会越来越糟。

他不想看着秦家就此没落,和那个人的阴险比,秦陆太正直,也太多的顾忌了。

他这么做,也是逼不得已的。

如果秦陆聪明的话,就应该放弃小洁…但他又知道这绝对是不可能的。

他抽着烟,准备拿第二根的时候,门被推开了,进来小护士慌张地叫着,“院长,不好了,首长将那位欧阳小姐抓到阳台那边了。”

王院长一听,连忙起身跟着小护士往那里赶了过去。

此时,秦陆拖着欧阳安到阳台上,欧阳安继续装着傻,一脸的含情脉脉,不知情的还以为秦陆是她男朋友呢!

秦陆面无表情,将她抵到了阳台边上,欧阳夫妇跟着过来,但是不敢靠近,因为秦陆的手里有枪。

秦陆指着欧阳安的脑袋,冷冷地说:“疯了是吗?我现在就送你离开,你去下面解释吧!”

欧阳安像是不懂一样,不管不顾地抱着秦陆的身子:“秦陆,是不是我们以后都在一起了?”

她的衣服上还染着血,明显是因为剧烈的扯动而反撕裂了伤口。

但她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小脸上还带着傻笑。

秦陆的唇微扬起,目光盯着她的小脸,静静地说,“我们以后都在一起!”

一起下地狱!

他将枪收起,尔后掏出一把刀来,在她的目光下,轻轻地划过她的脸蛋,声音轻柔,“你说,要是在这上面划上几刀,会是什么效果呢!”

她的眼里闪过一抹骇然,但是立刻又疯疯傻傻地说:“秦陆,你为什么要拿着刀子指着我,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

秦陆一手扣着她的手,另一手开始缓缓地施力,欧阳安感觉那冰冷的触感,竟然一下子尖叫出声,“不要!”

秦陆冷冷一笑:“不要什么?”

他双压下去几分,“不是疯了么?疯子是不会在乎自己的容貌的。”

他的眼里出现一抹戾气,“想当疯子,我成全你!”

就在他欲划破她脸的时候,欧阳安终于忍不住地低泣出声:“秦陆,不要!我没有疯!”

秦陆冷笑,讥诮地瞧着她,尔后望着后面的欧阳夫妇,“你们都听到了?”

欧阳夫人不明白,但是欧阳先生有些想明白了,他们家的安安怕也是被人利用了。

他沉声喝着:“安安,你究竟做了什么?”

欧阳安瑟着身子不肯说,秦陆勾唇冷笑,手上的刀子一划,却不是她的脸蛋,而是她身上的病服,片片碎片下,是一具完整的身子,一点伤口也没有。

“要我说吗?欧阳安,你根本没有怀孕,你早就在三年前就被拿掉了卵巢!”秦陆说完,惊了一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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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陆说完,欧阳安就抖着唇,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宫外孕?危险!”秦陆扔掉她的手,表情十分的冰冷,“我想不到你现在变成这样!”

欧阳安的唇动了动,尔后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无助地瞧着他。

欧阳夫人惊呆了,她不敢相信地望着自己的女儿,“安安,是真的吗?”

欧阳安的神情有些瑟缩着,不敢看着自己的母亲。

欧阳夫人受不了这个刺激,她这么相信自己的女儿,到头来,却是被骗得最深。

欧阳先生倒是淡定,因为他早就不对这个女儿抱什么希望,所以倒是没有出声。

“秦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他挥了挥手,有种心死的感觉。

“峰,你怎么能这样。”欧阳夫人的神色惊慌,毕竟是自己生下的一块肉,怎么也不能不管来着。

欧阳安也害怕地看着自己的父亲,欧阳先生不是傻子,这种害人的事情自己的女儿是做得出的,但是那假鉴定她没有这本事搞得到手。

不要说秦陆的地位,就是这医院的院长和秦家也是十分有渊源的,哪会无缘无故在帮她。

心里一想就有谱了,前阵子那些秘闻说秦家得罪了马总参谋,看样子是真的了。

现在女儿被拖到其中,他是有心无力。

再说,这事情他也不当插手!心里叹了口气,转身竟然就离开了。

欧阳夫人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最后晕倒在地,被护士抬了去抢救了。

秦陆紧紧地看着欧阳安,表情冷冷,“现在能告诉我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了吗?”

欧阳安抿紧了漂亮的唇瓣,身子往后退着,再也不装疯卖傻了。

她茫然地摇了摇头,“秦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秦陆的黑眸一紧,他紧紧地盯着她的脸蛋,不放过她任何的表情。

末了,终于缓和了些许。

以马参谋那样的人,是绝对不会和欧阳安这样的货色合作的,那么他便是在背后帮助欧阳安!

秦陆冷笑,是的,这样他就能随时置身于事外,毕竟欧阳安随时可能拖他下水,他没有那么笨的。

目光投回面前的欧阳安身上,他唇边漾起一抹冷笑,凑到她的脸旁冰冷地说:“不是说自己疯了吗?不是想进疯人院吗?我成全你!”

他手里的刀反转了一下,轻轻地在自己的手臂上划下一道伤口,速度快而隐敝,没有人看清是怎么做的,而结束的时候,那把刀已经在欧阳安的手里了。

欧阳安先是错鄂,尔后本能地扔掉手里的刀,神情呆滞:“不是我弄的。”

秦陆的声音很轻很轻:“现在让你尝尝这种被冤枉的滋味吧!”

即使是马参谋的手再长,又能如何。

是,欧阳安这份鉴定确实不是她做的,但是她想伤害小洁,想伤害他们的孩子,这总是事实!

犯错的人,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秦陆看着她一脸的苍白,感觉以前记忆里的那个任性的女孩子真的远去了,现在的欧阳安和他除了仇恨,没有其他了。

他冷冷地瞧着,目光越来越冷,在那冰冷的目光中,她看到了过去像是电闪般地离她而去了。

于是她明白了,这个男人不会再对她手下留情了。

她觉得自己受不了这个,秦陆怎么有忘记过去,怎么能不记得他们曾经有过的美好,那洁有什么好?有什么值得秦陆留恋的。

欧阳安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也蹲下身子,用力地捧住自己的头,尖叫着:“不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

但是周围是有好几个护士的,都瞧见了,连忙跑过来按着欧阳安……

她被拖走,前往她应该呆的精神科,身子被粗鲁地拖着走,她爱过的那个男人一直站在那儿,目光清冷地看向这边,但是他的眼里,没有她!

他的一只手臂处缓缓地流着鲜血,一滴一滴地落到地面上…

那瞬间,欧阳安真的疯了——

秦陆,秦陆…她那么爱他,他竟然不惜自残,只是要让她进监狱!

转角过后,秦陆听到一声凄厉的叫声,他知道欧阳安疯了,是他逼疯的。

他轻轻地笑了起来,笑得眼角都流出了眼泪,不知道是因为她,还是自己。

地上,还有那个凶器,他没有去拾,现在没有必要了。

她不要去坐牢了,而可以去精神病院了。

地上的那把水果刀有她的指纹,但也有他的,但是这刀,却是欧阳安所有,上面还刻着她的名字,昨天他在她的床头悄悄地带回来的。

正是因为这把刀,他才确定欧阳安根本就没有疯,一个疯的人是不会这么讲究的。

至于他知道她这次并没有手术,一个人都是有疼痛极限的,她才手术两天就能跑到一楼去撞小洁,他打死也不信。

于是到了外面就打电话查了一下,完了就冷笑,原来是特意冲着小洁来的。

秦陆静静地往回走,地上的那把刀泛着冷光,上面的血迹已经凝固了,显得有些狰狞…

他走回去的时候,那洁正坐床边,陈心怡喂她吃补品,看见秦陆过来,手臂上缠着绷带,微微愣了一下,“秦陆,你怎么了?”

秦陆微微一笑,“没什么,刚才不小心划的。”

他走过去,接过陈心怡手里的碗,“谢谢大嫂了。”

陈心怡抿唇一笑:“你喂的她吃着也香些。”

说着拿起包,“我先走了,不在这里打扰你们了。”

那洁的脸色微红,让她自己也小心些。

陈心怡走后,秦陆伸手喂她,一边轻柔地问:“现在好些了吗?”

那洁伸手挡了一下,“你手臂受伤了,我自己来吧!”

秦陆笑,“就是现在也能抱你。”

她的小脸染上了绯色,啐了他一下:“尽胡说。”

秦陆的俊脸上浮起一抹逗弄:“不许做,还不许我说说嘛。”

伸手搂了搂她的身子,“小东西,这几个月要将你老公给憋坏了。”

她轻轻地捶了他的肩一下,声音低低:“大不了,我好些的时候,帮你…那个。”

看着她又羞又娇的样子,他心驰一荡,尔后声音略沙哑着说:“宝宝,谢谢你。”

她这么好,这么乖,他觉得自己的心都软得不塌糊涂,不知道怎么爱她好了,好像怎么样疼爱都不够。

他喂完她吃过,又陪了她一会儿便让她睡下了。

帝都的马宅,马思隐快步走进去,随手捉过家里的佣人,冷冷地问:“我爸呢!”

那佣人看自家少爷的脸色不好,连忙指着楼上:“先生在楼上。”

马思隐松开他,快步向着楼上走去。

到了楼上,看到马参谋正坐在电脑面前,他无声无息地走过去,就见着打开的窗口其中一个就是陆小曼银碟的官方网站。

他怒从心起,不等马参谋有所反应,伸手搬起显示器就用力地往地上一摔,一声碎裂的声音刺耳极了。

马参谋皱起眉头,“思隐,你这是干什么?这么久不回来,一回来就这么对你老子?”

马思隐的唇紧抿着,指着地上的一堆碎片,脸色骇然,“那你能和我解释一下吗?你是不是还没有放弃那个姓陆的女人?”

马参谋的脸色也收敛了起来,声音冷硬,“这不是你应该管的。”

“不是我应该管的?那我问你谁应该管?你这么做,对得起我妈吗?”马思隐的脸色有着疯狂之色,“还有,是不是你让你去撞那洁的?”

马参谋眯起了眼,目光有些阴冷,他看着自己的儿子,声音很轻地问:“你觉得,我是这样的人吗?”

马思隐滞了一下,尔后很快说:“是的!在你背叛我妈的时候,我就对你没有人格上的信任了。”

马参谋忽然抬手,用力地在马思隐的脸上打了一巴掌,厉声说:“思隐,谁允许你这么和我说话的?”

马思隐头偏向一边,尔后缓缓地回头,瞪着自己的父亲,他的眼睛有些红,几乎是用撕裂的声音吼着:“爸,你醒醒吧!你得不到陆小曼的!你当真为了一个女人而愿意放弃你身边的一切吗?”

马参谋看着他,脸色稍缓和下来,“这事儿你别管,好好地跟在你周叔叔的身边做事,知道吗?”

马思隐执着地瞧着他,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我不允许你伤害那洁,不允许你伤害秦家的人。”

马参谋用一种奇特的目光瞧着儿子,冷冷一笑,“思隐,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喜欢的就要去得到,而不是去成全。”

“你不是反对我接近那洁吗?现在是不是为了满足你自己的那一点私欲就让我和你一样变得卑鄙?”马思隐紧抿着唇,年轻英俊脸上有着狂怒。

他觉得自己受了侮辱,他一直觉得自己对那洁是不同的。

他可以不用得到她的身体,只要能让他留在她身边就行了,可是这样的机会,他也不曾有过,连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都没有,她就成了别人的妻子,也即将有个孩子

他不是放弃了,而是成全。

他怔忡的时候,马参谋审视着自己的儿子,忽然开口:“思隐,你想过没有,你其实是可以得到那洁的。”

马思隐的心头一跳,他不敢相信地瞧着马参谋,唇颤着,好半天没有说话。

马参谋继续说:“甚至我可以让你们结婚,但前提是那个孩子不能留下。”

他一说完,马思隐的脸色就苍白透了,他的心颤着——让那洁失去孩子。

这个念头在心头晃了一下就打消了,他不能…即使他那么喜欢她,他也绝不用这么卑鄙的手段来得到她!

眼里带着坚定,他冷冷地望着自己的父亲,“爸,我不会和你一样的!我是喜欢她,但是我希望她快乐。”

说着,他深深地看着马参谋,“如果你要对付秦家,伤害那洁,那么我不惜一切也会阻止你,甚至和你作对!”

他说着这话的时候,握紧了双拳,而后掉头就走!

马参谋在后面瞧着他的背影,目光变得幽深了起来。

思隐以为他贪图美色,但是他要的,不仅是陆小曼这个人,他还要整个秦家。

思隐还不了解男人的野心有多恐怖,一个志向远大的男人不是想要征服一个女人,而要征服全世界!

——过了几天,那洁的身体好多了,让医生检查了下,孩子的情况很好,明天就能出院了。

这让秦陆和那洁都挺开心的,特别是那洁,躺了好些天,她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散了。

晚上,她躺着一边啃苹果一边看电视,秦陆就像老妈子一样收拾着她的东西

一会儿探过头来,“宝宝,这件衣服你要不要了,会不会小了?”

那洁一看他的大掌里的那件薄透的小内内,俏脸飞红,下了床走过去抢过来,“不小。”

他干笑两声,“不要勒着宝宝啊。”

那洁瞧了瞧,明明她觉得还挺松的啊,于是放进了行李袋,“我还留着穿呢!”

他笑笑,没有说什么。

那洁心里有些怀疑,不过也不好意思说出口就是了。

秦陆收拾完后,就和她一起躺着看起了电视。

放的是韩剧,看上去挺温馨的,秦陆本来对这些不是太感兴趣,但是这会子搂着老婆也不能做别的事儿,只好陪她看一会儿。

那洁挺入戏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电视看,小脸上泛着动人的红晕,漂亮极了。

这多亏了陆小曼每天让人送来的补品,她每次不想喝,秦陆都要逼着她喝完。

虽然有时候有些苦,但是好在她的身子是好了很多,气色也不错。

秦陆看着看着,不觉就有些痴了,目光落在她的小脸上舍不得移开。

这几天的事儿,他一直没有和她说。

欧阳安因为证据确实,有多项罪证,特别是袭击重要军官这一项让她罪加一等,但是因为精神方面有问题,特别申请她进入了特种监狱,可以在里面接受治疗!

秦陆心里冷笑,她一直不好,才是最幸福的吧!

好了,也会被人再次利用。

他已经在考虑结婚后让小洁去国外住一段时间了,至少,等孩子生下来。

因为他接到了一个很重大的任务,这事儿牵动了秦家,还有很多人。

当时,他拿着那份任务同意书良久都没有签字,而坐在他对面的人,是他万般景仰的大人物,此时用一种淡然的目光瞧着他,“秦军长,有问题么?”

秦陆深深地望着那个人,想不到在自己有生之年能见到他,而且是这人亲自专机秘密地过来。

秦陆不语,一会儿他忽然问,“首长,能抽根烟吗?我需要考虑!”

对方提出的要求很苛刻,很无理,但也让他无从拒绝。

在国家和个人间,他无法做出选择——因为他本身就是没有选择的,他能选的,是能为自己为秦家争取到更大的保障而已!

那个神秘人物也没有说话,坐在那里耐心地等着。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了,秦陆才抬眼,那时候,他的表情有些苦涩和无奈,“我答应,我只有一个要求,我要他们都活着!”

刚才他在心里有无数个想法,但是最终,他要的,只是秦家的人都活着。

那人微微点头,“这个可以!但是你的安危,我们不能保障,你调查的时候会有危险,我们不能保障你不会受到对方的报复!”

秦陆抿紧了唇,深深吸了口烟,表情有些无奈,“我不得不接受不是吗?”

如果他不接受,游戏也要按着对方的意思来,那时候,不要说他,就是秦家上上下下未必保得住。

有时候,其实政治是最为冷酷的存在,你身在其中,没有能力自保,就只有死路一条。

他知道自己无法退缩,只有答应了对方才能保住秦家,保住司令这一生的清誉——来人,显然是掌握了他的一切,包括那些风尘往事。

那人满意地点头,尔后脸带深沉地说:“我们知道的,你应该知道他也会知道,不排除会对秦家下手,所以,你要快一点行动!”

秦陆点头,看着那人起身,他连忙跟着站起来,目送着他走向外面的军用停机场,上了直升机离开!

秦陆想得出神,那洁用手臂推推他:“秦陆,你怎么了?”

他这才回过头来,看着她的脸蛋轻轻一笑,“没什么!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

那洁甜笑一声,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继续看她的韩剧。

秦陆也收起了心思陪她,大手放在她的小腹那儿搓柔着,感觉那儿有肉了不少。

忽然,那洁轻呼了一声,尔后捂着小脸埋在他的怀里,小嘴胡乱地说着,“秦陆不许看。”

她的小手伸到他的脸上,想捂着他的眼,却不想被他一下子含住小手指,叨在嘴里轻轻地咬着…

她更是羞了,想抽出来但是他又用了力。

秦陆低笑着看着电视上放着的一男一女正在那个嘿咻嘿咻,再看看自己怀里埋着的小人儿,心里笑开了。

都要当母亲了,竟然还这么害羞,真是可爱的小东西。

他伸手握着她那只逞凶的小手,从咬变成含着,再到吮吸,一根一根手指地啃着…

那洁趴在他的胸口,热烫的小脸正好贴着他的胸口,浴袍被厮磨得散了开来,肌肤触着肌肤,火花四射!

还有电视上那羞人的声音,她心里想着,现在的韩剧的尺度都有这么大的吗?

秦陆这时却抬起了她的小脸,声音惑人,“宝宝,一起看吧!”

她无助地瞧着他,吱吱唔唔地说:“那啥看了也不能怎么样啊!”

他静静地瞧了她半天,没有说什么,只是将她调整到原来的姿势迫着她和他一起看。

他承认自己是自找罪受——正像她说的,又不能怎么样!

那洁脸红心跳地瞧着那上面男人和女人唯美的样子,小脸绯红,小手也揪着他的浴袍。

她的一条腿是搁在他的身上的,这时突然感觉到一股子异样,她很快就意识到是什么情况了。

小脸侧过去,望着秦陆脸上染上的浓浓**,心里有种异样。

她悄悄地将小手挪到他的胸口,脸也贴得紧了些,两人的心跳得一样快。

像是告诉自己也像是告诉他,“秦陆…不行的。”

“不行?”秦陆低低地笑着,尔后抓着她的小手往下…

在她的尖叫声中,他沉沉一笑:“有没有不行?”

那洁的小脸埋在他的胸口里,手想要移开,但是他不让,反而凑到她的耳边轻问:“宝宝,你前几天答应我什么了?”

她迷茫地瞧着他,小脸上尽是一片茫然。

秦陆低低地笑着,拉着她的小手,有一下没有一下地摆弄着,唇含着她果冻一样的唇瓣,轻轻地亲了两下,“再想想。”

她侧着脑袋拼命地想着,压根没有注意到秦陆带着她的小手已经攻破城池,往敌方重要基地而去。

“我真的不记得了。”她望着他的眼,表示不好意思。

秦陆微微一笑,脸上含着春情,“没关系,我会让你记起来的。”

他说完后,大手握紧她的小手,她只觉得一阵烫人,而后就被迫着跟着他…

十分钟后,她尖叫着,“秦陆你这个混蛋!”

她挣开手,尖叫着,秦陆不让她逃,又抓着她的小手按回去。

她哭着:“你欺负我!”

秦陆无赖地咬着她的耳朵,这怎么能说是我欺负你呢,应该是你欺负我才是!

他握着她的小手,坏坏地说:“看,证据还在这里!”

她的小脸整个儿都红了,看也不敢看他,而他还继续使着坏,“现在想起来了没有?”

那洁抿着唇瓣,带着哭音,“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

他呢喃着,故意在她的耳边吹着热气,“都想起来什么了?”

那洁垂下眼睫,浓密的睫毛上沾着几颗泪珠,如果不是眼睫轻颤,她就像是一个静止的玉娃娃一样,引人发狂。

秦陆情动不已,而这时电视不知何时已经被他关上了,静静的房间里发出的暧昧声音是他们自己发出的。

这个小傻蛋!他疼爱极了,其实也不是那么想要,只是想逗逗她罢了。

他忽然吻上她的唇瓣,她轻吟一声,为他开启,灵活的舌尖探入,纠缠住她的小舌头一阵吮吸。

她舒服地任着他挑弄着,小手抓着他的肩,腿挤进他的身子。

秦陆在她的唇上辗压着,吻得深了,她就抓着他的头发,发出难耐地哼哼。

小身子也扭动着,在他的身上惹着火。

他们已经有一个星期没有怎么接触了,就是睡觉的时候也是老老实实地抱着一起睡,他甚至没有吻过她。

这会子吻得这样,抱成团,无论是他还是她都有些忍耐不住了,喘了口气,继续吻在一起。

这一次,他让她主动。

那洁捧着他的俊脸,脸红红地,有些痴迷地瞧着他。

秦陆和以前一样,英俊得让她不敢盯着看。

他的容貌遗传了陆小曼全部的优点,但也有秦家男人的英气,尤其是笔挺的鼻子,很有男人味儿。

她悄悄地探出自己粉色的小舌头,在他的唇上轻轻地刷过去,那湿软的感觉差点儿逼疯了他。

他忍着自己身体的骚动,垂着眸子,幽深地瞧着那个粉色的小东西在他的唇上的扫来扫去的…

身体滑过一阵紧绷,他差点忍耐不住。

“快点。”他催促着她。

那洁怯怯地探进,他没有动,她只得缠了过去,湿软贴着湿软,她轻轻地触动在,在里面舔着他的舌尖…小舌头像是条小蛇,骚得他痒痒的。

秦陆忽然含着她的小舌头一阵猛烈的吮吸,唇舌相接之处,发出让人脸红跳的声音…

他吻得太深,也太…。她受不住,感觉有些疼了,呜呜着,小手捶着他的肩。

秦陆捉着她的小手,反扣在她身后,并加深了这个吻。

她只能继续哭着,好在后来,他温柔了很多…

这个吻结束的时候,她像是虚脱了,身子软软地靠在他的怀里。

秦陆喘息着将她搂到自己怀里,抚着她的小脑袋。

她抬眼,望着他一脸的压抑,怯生生地问:“秦陆,你是不是很难受?”

他深呼吸了一下,尔后轻笑一声,“那我的宝宝有什么办法吗?”

她脸红了红,凑到他的耳根那儿轻轻地说了句什么。

秦陆的眼神一亮,尔后平躺下来,按着她的小脑袋,声音嘶哑:“宝宝,尽情地蹂躏你老公吧!”

她的脸更红了些,小心地趴到他身上…

半个小时后,秦陆喘着气儿,大手抚着她微微汗湿的小脸蛋,倾身去吻吻她的唇,“好了宝宝,可以了!”

小心地将她从自己身上拉下来,搂在怀里轻轻地抚着,生怕累着了她。

她的小脸贴在他的胸口上,声音犹豫,“秦陆,可是你还没有…”

秦陆手捏着她的小鼻子,爱怜不已:“小傻瓜,这样就行了。”

她不再说话,枕在他的胸口一会儿就睡着了。

秦陆搂着她,望着她的小脸微微地出神。

那洁出院的,秦陆本来是不许她再上班的,实在是有些不放心。

但她想去,哄了他一晚上,才总算是同意她上到这次婚礼以后。

不过还是命令她在家里休息几天再去。

那洁不敢不听他的,乖乖地歇着。

白天在家里躺着养身子,晚上秦陆会早早地回来陪她。

但是那洁在半夜醒来的时候会发现秦陆不在床上,她小心地下床走到书房里,就看到秦陆一边抽着烟,一边用着电脑。

他的眉头深深地锁着,像是有很多心事一样。

那洁看着,有些发呆——秦陆他是不是有心思?

秦陆发现了她,冲她轻轻一笑,招了下手,“小傻瓜,站在门口干什么?”

她走过去,他握着她的手将她拖到自己的大腿上,皱了下眉头:“这么凉,也不穿件衣服。”

“我不冷。”她轻轻地靠在他的肩上。

秦陆斥责着:“还说不冷,你瞧瞧你的手这么冰,要是受凉了怎么力?”

她娇笑两声:“我知道你不会让我受凉的。”

秦陆瞪了她一眼,尔后无奈地笑笑:“你这个小东西,就是摸准了我拿你没有办法是吗?”

她趴在他的怀里闷笑,一会儿回头望向电脑,“秦陆你在看什么啊?”

就在她要看到的时候,秦陆关掉了电脑,直接抱起她往房间里走去,“不早了,睡觉吧!”

她轻捶着他的胸口,不依:“我要看看你看了什么!”

秦陆在她的小嘴上亲了一下,“反正不会是女人的照片。”

她的小嘴扁起,哼一声:“我不信,我一定要看到!”

秦陆瞧着她那吃味的样子,不由得笑开来,“我天天看着你,还用得着看别人啊!”

她扬起小下巴,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那倒也是!”

秦陆用额头碰碰她的,“你这个磨人的小东西。”

她的小腿环在他的腰上,亲亲热热地由着他抱了回去。

躺到一起的时候,那洁地低低地说:“秦陆,不要让我走好吗?”

他震动了一下,尔后望着她有些受伤的小脸,修长的手指轻抬起她的下巴,静静地问:“谁告诉你的。”

她想垂下头,但是他不让。

她只好对着他的脸孔承认,“是,我听到你打电话到国外的产科医院了。”

她不是笨蛋,知道他打这个电话必定是想送她去国外。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做,心里很不安。

秦陆抚着她的小脸,声音淡淡的:“宝宝,最近事情很多,听我的话去国外,等生完孩子再接你回来好不好?”

她吸着鼻子,声音有些哽咽,一把抱住了他的腰身,“秦陆,我不要离开你,没有你在,我睡不着。”

他按着她的小颈子,声音柔得不可思议,“我一个月就去看你一次好不好?”

“不好。”她想也不想地说着,然后搂着他的颈子,带着浓浓的鼻音:“秦陆,别送我去好不好?”

秦陆真的有些心软,但想想自己以及秦家面临的危险,他还是狠了狠心:“一定是要去的,那我尽量一个星期去看你一次好吗?”

她抬起小脸,眸子含着泪光盯着他瞧,一会儿忽然就抖着唇背过身去。

秦陆从后面抱着她的小身子,感觉到她的背有些僵硬,明显是生他气了。

他柔着声音哄着:“宝宝,这只是暂时的,只有半年不是吗?一会儿就过去了。”

他必须全心全意地将这件事情了结了,才能给她一个无忧的生活。

秦家,司令,母亲,银碟,这些都是他也要守护的人和东西,他不能因为一时心软而将自己最大的弱点放在身边。

即使知道她会难过,知道她会每晚睡不着,但是他还是要送走她。

150

秦陆搂着那洁,她一动也不动的,明显还在生着气。

“宝宝,真的生气了?”他转过她的小脸蛋儿,看着小脸上带着的泪水,心疼得不得了。

伸手替她将小脸上的泪水给擦干净了,尔后搂过小身子,声音惑人,“宝宝,就半年好不好?”

她垂着脑袋不说话。

秦陆勾起她的小下巴,让她望着他的脸,正色地说:“宝宝,能理解吗?相信我,我比你还要舍不得分开。”

她的唇颤着,好一会儿才问:“秦陆,非得我走吗?”

秦陆深深地看了她,没有说话,只是突然将她搂紧,紧得她几乎疼了。

但是她没有反抗,任着他搂着她,小脸贴着他的颈子,轻轻地说:“秦陆,你要好好的。”

她不是傻瓜,不会不知道秦陆现在的情况,她帮不了他,那么只能尽量让自己不是他的负担!

秦陆只是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抚着她的头发,“睡吧!”

她轻点了下头,窝在他的怀里感觉到他温热的气息!

同一天的夜里,北郊的监狱里,欧阳安穿着囚服,披头散发地坐在床铺上,她的手里拿着一个小娃娃,上面赫然写着‘那洁’两个安。

欧阳安目露凶光,瞪着上面的字,阴阴地笑了,一会儿,她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一根针来,用力地戳向那个小娃娃——

一下两下,直到那个娃娃支离碎破为止!

“我扎你的肚子。哈哈,你让你也生不出来。”欧阳安疯狂地大笑着,笑得流出了眼泪。

为什么,为什么明明是她先和秦陆在一起的,最后得到幸福的是那洁那个贱人!

那个贱人没有她漂亮,没有她家世好?

贱人只会装可怜,只会装清纯,对了,贱人肚子里的孩子一定不是秦陆的。

她得告诉秦陆,那个孩子不是他的。

“贱人,我让你生,我让你生!”欧阳安用针用力地刺着小人的肚子,小人肚子里塞的棉花被戳出来了。

欧阳安觉得不够,她阴冷地笑着,将自己的食指刺破,鲜血一下子冒了出来,她伸过手去,将露出来的棉花给染红…

她露出阴森的笑意:“呵呵,现在你和我一样了,我要让你再也无法生出来!”

她忽然烦躁地将手里的娃娃用力往地上一扔,自己站起身,像只困兽一样走来走去。

她扯着自己的头发,疯狂地大叫:“我要出去,我要去杀死那洁那个贱人。”

那的目光都是血红的,指甲将自己的脸都给划破了。

门突然被推开,她抬起脸,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挡住了脸孔,狼狈的样子哪有昔日艳星的模样。

她的动作飞快,扑到那个面前,双手卡着那个的喉咙,急切地问:“是不是那洁那个贱人流产了,是不是?”

那人静静地望着她,表情冷淡。

欧阳安的眼眯了眯,手上又用力了些,那人只是轻挥了下手,她就摔倒在地上,半天也没有爬起来。

她翻过身,随着那个步子的逼近,她挪着自己的屁股一下一下地往后腿。

她不认识那个人,他为什么要用这种目光看着她。

她知道这种目光,她好像记得以前她很享受,只要男人对她露出这种目光,她就会跟他们去房间。

他们会直接脱了她的衣服,在她的身体上做各种奇怪的事情。

有时候很舒服,有时候会疼,因为有些人喜欢捏她,甚至用烟头烫她。

可是她不在乎,她只要这些男人要她,折腾她。

因为秦陆从来不会用这种目光看她,她要证明自己还是个女人。

欧阳安从出事后也许久没有过男人,这对于私生活很混乱的她来说,是一件十分难忍的事情。

即使现在疯了,骨子里还是淫的,身体里的那股渴望在看到男人敞开的胸口时破茧而出。

本来,她是半坐在地上的,这会子跪了起来,目光赤红着看着男人一步一步地逼近她…

她不可控制地舔了下唇瓣,又咽了下口水,盯着男人的身子瞧。

“想要吗?”那个男人阴冷地问着。

事实上,上了欧阳安不在他的任务范围里,但是…他阴冷地笑着,他可是她的忠实影迷呢,以前在电影里看着她被不同的男人上,每次看得他热血沸腾的,就连和老婆做那事儿的时候都幻想压着这个风骚美艳的女人。

现在,她就在自己面前,虽然看上去落魄了些,但是这具身子,还是嫩白得可以掐出水的。

他一把扯起欧阳安的头发,逼迫她直起身子,而她不用他调教就已经渴切地扑了上去…

那个压着她的后脑,唇里无意识地哼着…

这个女人真荡,看来以前对不少男人做过这种事情,技术好得没有话说。

十分钟后,他一把扯起她的身子,让她站着,他的双手将她的头发给揽到后面,露出她精致的面孔。

“真美!”他赞叹着,“不化妆还能这么美!”

欧阳安是他见过的最美的女人,渴望了许久的,现在又疯又傻,就是不知道做起来打不打折扣了。

她美丽的眼睛里染上了浓浓的**,他伸手在她的身体上游动着,那冰冷的触感让她兴奋极了,双手抱着他的颈子,整个人都贴着他的身体,无意识地扭动着。

这个**!

他冷笑着,在她敏感的部位轻轻地揉搓着,果然是纯天然的美女,浑身都是本钱。

他忽然伸手一撕,她身上的病服就被撕破,露出里面白嬾光滑的身子,破碎的衣服落了一地…

男人垂下头,吻住他渴望已经的身子,大手也用力地揉着她。

欧阳安发出痛苦并快乐的呻吟…妖娆的身子疯狂地扭动着!

牢房里只有一张硬硬的床,他用力地将她扔到上面,接着解开了自己身上的束缚压了下去…

昏暗而狭小的牢房里,立刻响起了不堪入耳的声音。

男人完全很变态,也想不到自己有机会找欧阳安这么一个女人,要是在以前,那是多高高在上啊!

“想不到你有一天也会在我身下这么叫着。”男人一边折腾着她,一边得意地阴笑。

她每痛苦一次,他感觉自己就快意一次,一直这么占有着她,直到她的下面流出了血来他才不情愿地结束。

提起裤子,他嫌恶地望着她身下的那滩血,皱着眉头:“真是扫兴。”

想不到她会来例假,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

可是这人并不知道,欧阳安早已经没有了卵巢,她是不会有例假的,刚刚流下来的,是她的血,被他强上的血。

她的脸上有着痛苦,也有着一抹满足!

男人拉上裤子,无声无息地离开了。

第二晚的时候,欧阳安仍是对着那个已经破碎不堪的小人猛扎着,只是眼睛一直望着外面,目光中有着期待。

当牢房的门被推开的时候,她呆滞的眼里竟然闪过一抹春情,飞快地扑过去。

她本来就疯傻了,心里想要,于是很快就主动地扯他的衣服。

男人站着一动不动地,任着她在他身上撕着,只是脸上带着一抹冷笑。

她胡乱地亲着他的身体,等到**堆到一触即然的时候,他用力地将她扔到冷硬的床上,又开始一轮的折腾…

半个小时后,他结束,随手扔了几张张,“自己清理干净!”

欧阳安小心地擦干净,怯怯地问:“你明天还来吗?”

男人抬起她的脸蛋,望着她脸上的渴望,表情邪气:“小荡妇,明天还想要?”

她垂着脸看着男人的身子,咽了一下口水。

她现在全部的指望就是这个男人了,别人都说她疯,她觉得自己没有疯。

她知道想要男人,想得疯了。

男人冰冷地瞧着她的小脸,一会儿阴冷地笑了,“如果你能出去,想要更多的男人都可以。”

虽然眼前的女人身体很诱人,技术也好得没有话说,但终究是被男人玩烂了的。

这样的女人,他不介意和别的男人一起分享她的身体,或者,他可以和自己最好的兄弟一起上她。

目光落在地上那个带着血的小人身上,他阴阴地笑着:“出去后,你还可以将自己恨的人,像是这样弄死!”

欧阳安里的眼里迸出一抹恨意,她很想男人,但是她更想那洁那个贱人死!

她抓着男人的手,眼里带着一抹疯狂,“我要她死,你说,怎么样才能让她死!”

男人的目光落在她没有穿上衣服的上身,眼里带着几分的炽热。

即使疯了,欧阳安对于男女之事还是十分了得的,她立刻缠了上去,上下其手,唇舌并用,将男人伺候得舒服极了…

最后两人并排躺在床上,男人低低地说着,并捏着她的屁股,“想要她死,就得心狠一点。”

欧阳安怔在那里,半天也没有说话,直到男人离开她也没有动。

她不是害怕,她是兴奋,她真的还有机会弄死那个贱人,弄死那个孩子!

阴暗的牢房里,笼罩着一股血腥的味道,但这让欧阳安更为兴奋…

第二天,她就被男人带出去了,神不知鬼不觉的,她疯傻,根本不去想男人为什么能将她带走。

她被带到一个黑屋子里,那里面还有一个男人,看到她时,就立刻扑了上来,三两下将她给剥光了,甚至来不及到床上就在沙发那儿占有了她…

完事后,他意犹未尽地瞧着之前的那个男人:“大哥,这女人真带劲儿。”

大哥冷冷一笑,扯着皮带走过来。

做弟弟的邪笑一声,“哥,我们一起来搞她吧!”

两个小时后,两个男人逞完了兽欲,将她随便地关在里面的房间里,那个叫大黄的男人敬畏地替自家哥哥点了一支事后烟,小心地问:“水哥,这女人是号子里的,这么带出来稳妥么?”

水哥的裤子都没有拉好,就这么大刺刺地摊着双腿,一边抽着烟一边睨了大黄一眼,“怕什么,上面有人罩着。”

他压低了声音,“只要将上面的事情办好了,这女人就是玩死了也没有关系。”

大黄立时地兴奋起来,“哥,你先休息,我再去弄会!”

水哥冷冷地瞪了他一眼:“小心点,现在还不能弄死!”

“没事儿,哥放心,我会悠着点儿的。”大黄裤子也不穿就推门进去了。

水哥在外面继续抽着烟,一会儿就听着里面传来的暖昧声。

他冷冷一笑,打开电视,无聊地调着台,他的眼忽然微微睁大了些,然后推开门,将正在奋战的大黄给推推。

“哥,怎么啦?这不忙着。”声音带着粗喘,这女人太够味了,这一身皮肤水的。

水哥指了指外面,“放着她的电影。”

大风立刻就明白了,抱起身下的女人就往外走去。

外面的屏幕上,美艳的欧阳安穿着性感的黑色蕾丝,正在挑逗一个老外。

那妖娆的曲线让男人喷火,大黄拿起烟头,烫在她身上,“说,你和那个老外有没有真的搞上?”

她茫然地望着,好半天才傻笑着:“那是我啊!”

侧头想了一会儿,“好像有,在戏里他就真的上了我!”

“你这个贱人,人尽可夫的贱人!”大黄发狂地折磨着她,尖叫声,暖昧声四起,直到他累了才结束。

这时候水哥也休息完了,接着上。

别看大黄粗野,但是论变态,那个阴冷的水哥要变态得多,三天下来,两个男人将她的身体折磨得没有一块好地儿了。

三天后,她被水哥扔到大街上,而她的脑子里除了弄死那洁这个贱人就没有别人念头。

水哥说,她不弄死那洁他就不陪她玩了。

她要水哥,她不要再回去…

欧阳安的眼里闪过一抹疯狂,缓缓地消失在夜色里…

——这几天,秦陆一直很忙,那洁一个人在家他也不放心,都是请了一个保健医生陪着她的。

那洁几乎见不着秦陆,早出晚归的。

每天晚上她睡觉的时候,他还没有回来。

天亮的时候,她没有醒,他就又走了。

三四天没有好好地和他说会话了,心里有些空荡荡的。

这天秦陆穿好衣服,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正准备下楼的时候,那洁醒了,一把抱着他的腰身撒着娇,“再陪我一会儿。”

说着,拉上他的头凑上自己的红唇,秦陆低低地笑了一声,尔后俯低身子,和她的唇缠成一气。

她的小舌尖灵活地钻进他的唇里,秦陆立刻缠着她的,一阵温柔的纠缠过后人,他松开她的小嘴,声音略带了些沙哑:“宝宝,我真的得走了。”

她不肯,小手揽着他的颈子不放,一脸的可爱。

“再陪我一会儿。”她说一个字就在他的唇上吻一下,秦陆本来就喜欢她的亲近,这么主动的勾吻哪是他忍受得了的,飞快地压倒她的小身子,又是一阵脸红心跳的热吻。

吻过去后,她明显地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脸红着,小手抓着他的衬衫领口,“这两天很忙啊!”

秦陆的食指缓缓地抚着她的唇瓣,一边含着笑说:“是唉!冷落我家宝宝了是啊!”

她委屈地捶了他的胸口一下,娇着声音,“你知道就好!”

秦陆瞧着她一脸的娇羞,小模样勾人得很,忍不住将手指探进她的小嘴里,那丝滑般的触感让他有些欲罢不能在里面轻轻地搅动着,模仿着…

她抓紧他结实的背肌,呜呜地扭着头。

秦陆另一手握着她的小下巴不让她动,并轻轻地哄着,“宝宝,一会儿就好!”

他的身体侧卧着和她贴在一起,而她身上只有一件真丝的睡衣,那薄透的布料根本就挡不住什么,胸前的春光他尽收眼底,还有身体厮磨间那磨人的感觉,他有些情动,喉咙里发出一声难忍的声音。

那洁红着小脸蛋想埋下头,但是他的手指又还在她的小嘴里,结果就是将他的手指差点给咬断了。

秦陆抽出来,手指上还沾着她的口水,就这么不干不净地捏着她的小下巴,表情带着几分炽热,“不是让我留下来的?嗯?”

她抱着他的颈子,声音很轻,“我又没有让你走。”

秦陆心里明白,她也是喜欢的。

其实也是,两人之前缠惯了,这会子完全禁欲,真的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儿。

但确实不能拿孩子开玩笑了,只是瞧着她芙蓉一般的脸色,他情动更深。

看了下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可以和她厮磨一会儿,于是脱了外套,那洁像个小蜜蜂一样地扯去他的皮带。

秦陆呻吟一声,“宝贝,一会儿我就要走了。”

“不管,我不要你穿这么多,硬死人了。”她抱怨着,压根就没有想到自己说的话有多暖昧!

秦陆沉声笑着,凑在她的耳根那儿轻轻地说了几句糙话,弄得她脸红心跳的,伸手就捶了他几下,秦陆又笑开了。

这个小东西,真是可爱,他叹口气,如果可能他何尝愿意送走她,就这么放在自己的身边,就算不能做那啥,好歹能瞧瞧,摸摸啊,就是说会话也是无比满足的。

秦陆的手恋恋不会地在她的身体上一阵怜爱,直到她颤抖着在他的怀里软下来他才松开手,将她抱在自己的怀里,抽出一张纸帮她清理了一下。

他做着这一切的时候,那洁的脸一直不敢看他。

秦陆低低地笑着:“小洁,留下我,现在怎么又不好意思了?”

她垂着小脑袋在他的怀里不出来,她哪有脸见人,刚才他那么摸着她,她竟然…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敏感了。

秦陆知道她不好意思,他也有些讶异于她的敏感,以前她不是这样的。

想到方才手下的极致感觉,他的身体紧绷着,疼痛着。

自己最爱的女人就在怀里,但是他得忍着,还不能让小家伙给瞧出来,不然又得内疚了。

轻轻地拍着她的小身子,让她软在自己的怀里,一会儿他感觉到她睡下了才轻轻地抽开身子。

一边穿起衣服一边瞧着她,眼里尽是温柔。

他多想再陪她一会儿,但是确实很忙。

或许过两天应该陪她出去走走,她天天闷在家里也挺无聊的。

秦陆走时又亲了亲她的小嘴才松开她,站直身体向外走去。

坐上车子,司机问了方向后就驶离了。

那洁睡到十点的时候,被电话给吵醒了,她迷迷糊糊地拿起手机喂了一声,然后就说:“秦陆你什么时候走的?”

那边没有说话,那洁又说了几句挺私密的话来,对方才轻笑起来,“小洁,你平时是这么和首长说话的吗?”

那洁呆了一下,怎么会是女人的声音?

再一看来电显示,竟然是陈心怡那个女人!

她一个激灵,整个人都醒了,伸手摸了摸头,不好意思地说:“是心怡啊,有事儿吗?”

陈心怡有些兴奋地说:“今天商场打折,我们去买点婴儿用品吧,听说打八年折哦。”

那洁本来也是懒得出去的,但是闷了这么久确实挺无聊的,她想了想就说:“那好,中午的时候我们一起吃饭,完了再去逛逛。”

这些天她的身体已经好很多了,适当地走走对孩子有好处。

陈心怡和她约好了时间,因为两个都是孕妇,那洁就订了一家餐厅的包厢,因为这样清静些。

到了十一点的时候,她将自己收拾整齐,走下楼。

她的早饭没有吃,保健医生逼着她吃了点小面包,喝了一杯牛奶才让她出门。

那洁出去的时候,秦陆早就吩咐过不让她单独出门,所以车子是司机开的,另外也有两个勤务兵跟着,别看只是勤务兵,但那身手可是杠杠的。

那洁到了餐厅,让那两个人在外面用餐,自已则进去。

那两兵本来是不同意的,但那洁说,她有重要的谈话和嫂子说,他们也不好意思要求进去了。

毕竟么,首长夫人和夫人家嫂子两个女人在一起,他们出现是不合适。

那洁推开门,“心怡。”

十分钟前,她收到一个短信说她已经到了,还说不让人跟着,防碍她们说话。

那洁才进去,门还没有推上,背后就传来一阵冰冷的触感,抵在她的腰侧,声音带着一抹疯颠:“贱人,想不到吧!”

那洁没有动,她猜到是谁了。

欧阳安不是疯了被关起来了吗?为什么还能出现在这里?

而且,凭一个疯子是不可能这么精确地抓到心怡的。

正前面,陈心怡被绑在那儿,嘴巴上贴了块胶布。

她的眼里有着惊恐,拼命地摇着头看着那洁。

那洁心里也怕,欧阳安疯了,随时可能做出不理智的事情。

她轻轻地说:“你想抓我,现在抓到了,可以将她放了吗?”

欧阳安侧着头,觉得很对,一会儿又觉得不对。

刀朝着她的腰侧抵了抵,“走过去。”

她疯狂地大笑着:“我要你们一起死!”

她的笑声刺耳极了,那洁不敢刺激她,只能慢慢地往那边走过去。

“坐在那儿。”欧阳安指挥着她,等那洁坐到那里后,她就扔下刀开始绑那洁的身子,想将也像陈心怡一样绑起来慢慢折磨的。

那洁知道自己只有这么一次机会可以反击,她用力地抓着欧阳安的手,用力地咬下去,然后火速地跑开,并且记得拿起手边的一张椅子,疯狂地朝着欧阳安给扫过去。

她扫过去的时候,心在颤抖着,但是她知道自己如果下不了狠心,她和心怡真的会两尸四命。

欧阳安被扫到地上,头部流了很多血,挣扎了半天也没有爬起来。

那洁连忙将地上的那把刀给捡起来,将陈心怡手上的绳子给割开。

陈心怡的手都是抖的,那洁拿着刀,拉着陈心怡往外跑,但是陈心怡却是没有动。

“小洁,我们跑不了。”她轻轻地说着。

那洁回头,就见着欧阳安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支枪来,她的脸上被鲜血覆盖着,看起来怵目惊心。

欧阳安一边指着她们,一边慢慢地爬起身来,她的唇角微微变起,如果没有那些血,她脸上的表情可以说是梦幻的,充满了对过去的怀念。

“贱人,你知道吗?我的射击还是秦陆教我的!”她的目光像是飘向了远方,沉浸在回忆里:“我和他有很多年的感情,这辈子我只爱过他一个男人,其余的男人都是畜生!”

她的脸上又变得凶狠起来,咬牙切齿地说:“当我不知道,他们只是当我是泄欲的工具。”

她盯着那洁笑了,“贱人,你真是贱到家了,所以别人才让我来收拾你!”

她一会儿疯一会儿傻的,正常的时候那洁觉得她根本就是装疯的,但是一会儿她又觉得欧阳安真的疯了,因为说话完全没有逻辑性!

“贱人,在你死之前,我会让人安慰你一下,还有你肚子里的孩子。”她拿出一个手机,是水哥给她的,说事成之后给他打电话。

水哥接了电话,欧阳安娇笑着:“水哥,我把她捉到了,你要不要玩?”

那边的男人愣了一下,这个时候还没有弄死姓那的?

然后他就意识到不妙了,上面的人交待要么那洁死,要么就不能暴露,这个疯子破坏了计划,真的疯得不轻!

看样子,她应该完不成任务了!

他有些后悔让她去做这件事情,不如自己亲自动手来得强。

但是现在来不及了,他火速地将手机卡给拔除了,再将和欧阳安有关的东西人都销毁了。

好在这部手机是临时的,不然查到这上面来,他是活不成的了,上面不会让他再活着说出幕后主使!

欧阳安听着嘟嘟的声音,脸上更是疯狂,她大叫着冲着那洁吼着;“都是你这个贱人,水哥不要我了。”

她扣起板机,正在射出去的时候,手一滑,枪竟然从手上滑落下来。

那洁心跳快了一下,看着欧阳安胸口那个大大的血洞…

她脸上全是干涸的血迹,一双大眼不甘地睁着,缓缓地倒下身子,最后的姿势是望着落地窗外。

外面,有一个男人踢破了玻璃,穿着一袭黑色的衣服,脸上戴着一副银制的面具,他跳下来,走到欧阳安面前,慢慢地蹲下了身子。

那洁和陈心怡静静地瞧着他抚平了欧阳安的小脸,男人仰起头,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是那洁知道他心里必定是不好过的。

因为他是陆维,也是陆川,他是喜欢过欧阳安的。

陆维将手里的欧阳安轻轻地放下,尔后回头对着那洁说:“她死了。”

那洁的唇动了动,还没有说什么,就被他搂过…

陈心怡大叫着:“你干什么?”

但是陆维已经抱着那洁从窗口消失了!

剩下陈心怡又怕又惊,毕竟地上还有个那啥…

这时,门被撞开了,因为刚才的枪响,外面的两个勤务兵冲了进来,看着地上的躺着的女人,他们愣了一下:“夫人呢!”

陈心怡颤着手指着碎了玻璃的窗口:“被人带走了。”

那洁被搂着到了外面,不敢睁眼,天,他竟然像是那个蜘蛛侠一样,用钢丝就能在楼林间飞跃,她怕自己一睁眼,就会掉下去摔得粉身碎骨。

没有想到的是,陆维将她带到了一个有着绿草地和游乐场的地方。

他将她放在草地上,他则躺在她的腿上,面具早就被扔掉,露出那张颠倒众生的面孔。

那洁动了一下,没有挪开,只得让他枕了——因为他没有别的不规矩的行为。

一会儿,她不好意思地说:“我是很想当你的枕头,但是我饿了。”

陆川没有动,她又继续说:“你也知道的,孕妇很容易就饿的,而我今天一天都没有怎么吃东西。”

她的声音不轻不重,却是像软软的棉花一样弹在他的心头,他又沉默了一会儿,最后才弹跳起身,像是不耐烦地说:“真是麻烦。”

她坐着,看着他大步地朝着前面走去,手还在口袋里掏啊掏的。

那洁当然知道自己可以走,但是她却没有这个念头,因为她知道陆川的心里很难受。

不管感情方面,欧阳安毕竟和他一起长大的,为了救她,他枪杀了自己童年的小伙伴,换了谁也不会好受的。

其实他真的一点也不冷酷,她甚至看到他在抚平欧阳安的眼睛时,手是颤抖的。

一个冷血的人不会这样,所以她一直坚信他不会对自己下手。

一会儿,他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啃德基老爷爷的袋子,走过来的时候就扔给她,自己则继续将她的大腿当成枕头。

他一只手放在眼睛上挡着阳光,另一只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衬衫的下摆有些扯开了,露出结实的小腹,也引来周围许多少女的偷偷注视。

那洁一边取出里面的一个大汉堡还有署条,她瞪着可乐,揪起身上男人的耳朵,“喂,我是孕妇,你就让我吃这个,你不怕秦陆揍你吗?”

他没有动,任着她动手动脚的,她用的力气大了,他就有些粗鲁地拉过她的手甩到一边去,粗声粗气地说:“你再叫,我就扔掉。”

那洁瞪着他,哼了一声,“你凶,我就哭给你看。”

他的唇角像是微微扬起,一会儿就轻轻地说:“哭一个给我听听。”

她红了下脸,一边啃着食物一边说:“流氓!”

他挡着眼睛的手让开了一下,注视着她脸微微红的样子,突然说:“秦陆其实是非常幸运的。”

这个小东西真的是非常善解人意的,知道他心里不舒服,就故意逗他说话。

那洁继续啃着,一边张着小嘴喷着:“他才不会承认,他只会觉得我小气爱吃醋。”

陆川瞧着她没有吃相的样子,显然是饿着了,再加一边说话一边啃东西,其实是他最不喜欢的一种坏习惯,但是看她这样,他就是讨厌不起来。

轻轻地叹了口气,又挡住眼睛。

那洁吃完后,也有些惊讶,真的,她才经历了生死,加上欧阳安才在她面前那么惨烈地死去,她应该没有胃口的,但是真的好得出奇。

喝了一口饮料,就开始解决署条,一边吃着一边听着陆川说话。

“杀了她,其实是不想她再这么痛苦地活着。”陆川幽幽地说着,“这两天她都和一个叫水哥的人在一起,身体被那个畜生糟蹋得不成样子,与其这样活着不如死了。”

事实上,就算是杀了那洁,欧阳安也是活不成的,回去后只会更没有尊言地死去罢了!

他应该早就杀了她的,但是却是一直没有下手。

那两个人渣,他会解决的。

那洁愣了一下,就想起欧阳安的那个电话,是那个叫水哥的人吗?是他帮助欧阳安逃出来而没有一点痕迹吗?

她沉默着,陆川也没有再说话,只是翻了个身,那洁也趁机将腿动了动,有些麻了。

“你不怕秦陆看到?”他仍是闭着眼,像是随口问着。

那洁轻咳一声,“你救了我,无法以身相许,就当次枕头吧!”

想了想又说:“他应该不会这么小气吧!”

不会?才怪!

陆川轻笑一声,就枕在她的腿上不起来了,非得看看这秦陆吃味的样子。

当秦陆出现的时候,看见的是这样一幅美好画面——

他的小媳妇坐着,背靠着一棵大树,一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另一手…插在自己腿早枕着的男人的鼻孔里…天地可鉴,他从来没有看过她这么难看的睡姿!

而她腿上的那个男人,和以前一样长得妖孽无比,侧着身子,一手搂着她的小腰,一手放在她的腿上,头是朝着她的,唇抿着——

秦陆真不知道这时候,陆川为什么不会窒息,怎么还能睡得这么香的?

但是…不管怎么样?

这是他的老婆,他的媳妇,她肚子里怀的是他秦陆的种子,即使陆川救了她,也绝对不能对他的老婆做出这么亲睨的事情。

简直是男人都无法忍受的事!

秦陆站着的时候,陆川就醒了,手轻挪开自己脸上的五根凶器,薄唇轻扬,淡笑着瞧着瞪着自己的男人,“秦陆,来得挺快的。”

秦陆看了下表,声音阴阴的:“你在这里睡了至少三个小时了吧1”

全世界都在找这两个人,但是他却带着他的老婆在这里睡大觉!

而且睡得正大光明,睡得…他怒从心起,一下子将陆川揪起来。

“小心吵醒她!”陆川的脸上带着一抹促狭,捏准了秦陆的弱点。

秦陆咬牙,“你挑个地方。”-这个混蛋,一定要为‘睡’了他老婆付出代价的!

陆川轻笑一声,“不怕受伤了,你老婆心疼。”

秦陆冷笑,“我哄就是了。”

“我说的是我!”陆川气死人不偿命地说着。

秦陆自然是各种生气,简直要着火了。

他用眼神示意身后的一个小分队的兵过来,给那洁搭上了帐蓬,而后就和陆川一前一后地走远了些,完全无章法地打斗起来…

半个小时后,两人都挂了彩,一个小时后,衣服扯得破破的…

两人像是狼狗一样地瞪着对方,忽然,陆川笑了,“还记得小时候第一次为安安打架吗?”

秦陆也缓了神色,表情淡淡:“这是最后一次为她打架了吧!”

陆川仰起头,“对她来说,死了比活着好!”

在她的生命中,他们这些没有得到过她的男人,才是伤她最深的吧,尤其是秦陆…到死也不甘心是因为她以为杀了她的是秦陆,而想不到是他。

秦陆不语,良久才说:“或许是吧!”

远处,那洁站在那里,她今天穿着一条白色的裙子,夕阳撒在她的身上,给她的裙子滚了一条金边,像个小天使一样站在那儿。

陆川拍了秦陆的肩一样:“去你的小太阳那儿去吧!”

“你呢!”秦陆淡淡地问。

陆川轻笑一声:“我准备自己也养个试试!”

------题外话------

我能说陆川后来养了个小狼崽子吗?偷偷地笑!

151

用完晚餐后,送走了齐家的人,当然,那美慧由着齐远山的车子送回去了。

那洁坐在床上,看着秦陆围着一条浴巾走回房间,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我妈会不会接受我爸了。”

秦陆侧坐在床上,一条腿横在床上同,另一条腿就垂着。

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脸蛋,带着淡笑:“爸会处理好的。”

那洁看着他带着笑的眼,小嘴嘟起,小身子也缠了过来,揽着他的颈子甜甜地说:“秦陆,你怎么会这么好!”

他的眼里都是笑意,捏着她的小鼻子,“现在才知道啊!”

那洁的鼻子一酸,带着一抹鼻音:“秦陆,我不走好不好!”

她的小手紧紧地抱着他,整个人都埋在他的怀里,娇弱可爱,惹人怜爱极了。

秦陆的心底自然软得一塌糊涂,他搂着她,声音惑人,“宝宝,我们不是说好了吗?就半年,很快就过去的。”

“我舍不得嘛!我能不能反悔!”那洁趴在他的肩上,哭得有些顺不气过来,他好笑地抬起她的小脸,“你是大人了,不能耍赖的。”

她抬眼泛着泪光的眼,可怜巴巴地说着:“是你叫我宝宝的,我还没有长大。”

秦陆仔细地瞧着她的小脸,如同牛奶一样白嫩的小脸,还有纤细的身子,此时穿的是他的大衬衫,这么跪坐着,露出大截的细长腿儿来,实在看起来十分娇小,哪像即将成为母亲的人。

他心里生出了一种邪恶的感觉,就是类似六年前占有才成年的她那种禁忌感。

大手不禁抚上她的小脸,眼神也黯淡了下来变得深沉无比,那洁看他这样子,不禁舔了下唇瓣,尔后紧张地瞧着他。

他的手指往下,挑动着她衬衫的领口,一开口,声音低沉极了,也极为性感。

“宝宝,你真的好小!”那个‘小’字被他说得极为暖昧,也让她脸红不已。

他凑上来,咬着她的耳根说着糙话,“怀孕后,就更小了。”

那洁的小脸红透了,伸手捶着他的胸口:“乱说。”

哪有人这样坏的,明明是他太…那个,还要怪她!

她有时也会痛好不好,特别是他太急的时候,说不出的痛。

不过她怀孕后,他就温柔了许多,每次都是以她的感觉为主,每一次的感觉都很好。

就是最近禁了那事儿,没有真的做,他也伺候得她很舒服。

想到这里她的小脸透着一抹异样的红色,秦陆明知故问,坏坏地咬着她的耳根,“宝宝,在想什么呢!”

那洁抿着唇瓣,抬着小脸有些哀怨地瞧着他。

秦陆心里明白她不好意思了,于是轻抱着她的身子,暗哑着声音,“过些天,我就去美国看你好不好?”

那洁伸手抚着他的唇瓣,也起了逗弄之心,“看什么呢!”

“这,这,还有这…”他的声音里带着一抹轻喘,说到哪儿,手就摸到哪儿。

她颤着身子,唇瓣轻轻地咬着,不敢发出声来。

秦陆挑起她的小脸蛋,一脸的坏坏,“这就受不住了?”

她伸手打他,被他接住小拳头,放到自己的手掌心里,慢慢地抚摸着,表情也变得有些幽深了起来。

“秦陆…”她轻唤了他一声,秦陆瞧着她,目光温柔。

“宝宝,永远记得我爱你,好吗?”他忽然说出这句话,在他说出来的时候自己其实也是无意识的,只觉得自己现在应该对她这么说。

那洁的身子颤动了一下,她下意识地抱住他的身子,“我知道。”

两人静静相拥了一会儿,她忽然抬起身子,在他的目光下开始扯着自己身上的衣扣,秦陆的大手覆在她的手背上,声音带着一抹震惊:“小洁,你在干什么!”

她扬起小脸蛋,尔后轻轻地说:“秦陆,我要榨干你!”

她这么说着的时候,秦陆感觉自己的身子颤抖了一下。

他按着她的小手,表情近乎痛苦,“宝宝,我会伤着你的。”

那洁凑上唇瓣,轻轻地吮着他性感的薄唇,声音轻得像是妖精:“我相信你不会的。”

手上的动作继续,尔后就是一具洁白诱人的身子呈现在他面前,秦陆觉得身子像是着了火,恨不得将她给撕碎了不可。

但是他的宝宝怀了孩子,他得轻轻的。

用着这辈子最大的克制力将她小心地推倒,缠吻间,舌尖缠着舌尖,四肢纠缠着四肢,两人都兴奋极了,轻喘着气在对方的身体上探索着…

他们用唇舌满足着对方,温度越升越高,直至极致时才紧紧地抱在一起…

结束的时候,她感觉自己心跳得厉害,前所未有过的感觉抓住她的心,她完全软着动不了一根手指头,太剧烈了。

秦陆搂着她,爱怜地吻着她的小脑袋,尔后抱起她到浴室里替她洗干净了。

两人窝在被子里,要是以前她早就困了,但是明天她就要离开了,所以两人都没有什么睡意,就这么抱着说着话。

那洁抚着他坚毅的下巴,声音幽幽地,“秦陆,你知道今天我给谁做的手术吗?”

秦陆低下头看着她的小脸,淡淡一笑;“是什么大人物?”

那洁抿着唇,好一会儿才说:“是林强!”

秦陆怔了一下,没有想到会是他。

那洁深呼吸了一下,才开口:“是他!那个强暴我妈,差点强暴了我的人渣!”

秦陆的面孔微微变了,搂着她的身子轻轻地说:“宝宝,都过去了。”

那洁的喉咙动了一下,她紧紧地抓着他的浴袍,低低地说:“本来,今天我看见他的时候, 第 155 章 内分泌的药!增加那个孕酮素的!”

大牛一脸的菜色,他卡着喉咙极力地想吐出来,但哪是说吐就能吐出来啊。

好半天,才哭丧着脸,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那玩意儿的正常发挥啊!

秦陆坐到那洁身边去,声音略低沉地开口:“大牛,小洁出了什么事儿,现在可以说了吧!”

大牛收敛了表情,好半天都怔着一个字也没有。

“大牛你说吧!”那洁的声音柔柔的,大牛听得那叫一个舒服,就是和秦陆这小子不同啊。

比他家的那个凶婆娘也温柔多了。

他清了清喉咙,一边看着那洁的脸色,一边小心地问:“嫂子,昨天你是不是做了一台手术。”

那洁的心一颤,尔后脸上的表情微微一变,“是!”

大牛更是小心地说:“这个人你应该认识的吧!”

不等那洁回答,秦陆就有些不耐地问:“大牛,你直接说出来吧!你嫂子没有那么脆弱!”

大牛有些责怪地瞧了他一眼,这才一股作气地说下去,“林强在昨夜里突然死亡,家属今天一早就来医院闹了,说是嫂子…谋杀!”

那洁愣了一下,“当时他的情况很好,怎么会死亡?”

大牛叹了口气,“今天家属拿着一份报告,上面写着,未切除的那一侧肾脏坏死!”

大牛也不是笨蛋,当然知道嫂子是被陷害的,但是有什么办法呢,这证据确在啊。

“那个做报告的医师呢?还有当时看了报告的护士和赵主任呢!”秦陆想了一下问着。

大牛叹了口气,“赵主任现在已经被抓进去,你想护士哪个敢作证?”

秦陆的眉头凝得死紧,一会儿他冷冷一笑,“看来,是真的做绝了,存心要小洁背这个黑锅了!”

大牛大着胆子说:“哥,你们要有准备,这事儿已经传出去了,都说是嫂子报复,你想这推理得合情合理,各方面对嫂子都很不利!”

秦陆想抽烟,但是一会儿又按下了这股子念头,看着大牛,“你先回去吧!你嫂子我是绝不会交出去的。”

他顿了一下才仰了仰头,“进去了,就算能活着出来,这孩子也肯定保不住了。”

那人要的,不就是让这个孩子消失吗?

大牛怔了一下,尔后低着声音说:“哥,你放心就是我这条命不再,嫂子也会好好的。”

秦陆拍拍他的肩:“我知道!”

大牛站起身来,表情异常地凝重:“哥,我先走了!”

秦陆点头。

大牛走后,秦陆的衣服被那洁拖住,他回头看着她的小脸上有着一抹深思,“秦陆,你立刻去医院,医院里不是有那个摄相头吗?手术的时候都有记录的,当时我看报告的时候,是正对着摄相头的,那上面记录着那一侧的肾是完好的。”

事实上,就是另一侧不好,当时那样的决定也是正常的,但是林强和那洁的过节让人们会有充分的理由去怀疑她谋杀。

秦陆的脸色一缓,他立刻站起身,吩咐下去,除了刘局谁也不能进来。

他开着车子来到医院里,到了保卫科去调资料。

保卫科的人告诉他,当时的录相被王院长拿走了。

秦陆的心咯噔一跳,想也不想地就转身上楼几乎是用跑的到王院长的办公室里。

一推门进去,他就呆住了,一室的凌乱,东西被翻得乱七八糟的…

而王院长本人则坐在椅子上,一动也不动,眉心中间有一个血洞。

他的身体靠坐在椅背上,一手放在自己的膝上,另一手握着笔,维持着书写的姿势。

秦陆的心颤抖着,他轻轻地走进去,每走一步,他都听见自己从小到大叫着——王叔叔。

就在不久前,他们还因为小洁的事情而有过不愉快,他说过,这次是他最后一次叫他王叔叔,可是,他就是想叫,就叫不成了。

他死了!

死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脸上的表情没有痛苦,像是错鄂,又像是还有什么没有什么话没有说完的样子。

秦陆打了电话给大牛,“让几个人过来,王院长被人杀害了。”

他放下电话的时候,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这样才将自己的情绪稳下来。

毫无疑问,王院长的死与那个录影有关,秦陆知道东西还在,因为如果王院长合作了,那么就不会被杀。

他轻轻地走过去,伸手抚平院长的眼,轻轻地说:“叔叔,对不起!”

是因为他,他才会死的!

目光落到王院长笔下的张上,上面只有一个字——糖!

秦陆想不通在这最后,王院长为什么会写这个字,是他想再吃一颗糖吗?

还是有别的意思!和那个录影有关吗?

就在他想的时候,大牛派来的人已经到了。

十分熟练地将现场给掌握了,各种拍照,记录,完了又问了秦陆一些问题。

最后确定死亡时间为半个小时前,大概就是秦陆进来前十五分钟。

秦陆的心在颤抖着,他闭了闭眼,如果他早十五分钟来,王叔叔就不用死了。

他也试着在办公室里找了一下,但是没有。

一定是一个想不到的地方,要不然,早就被那个给拿走。

他回去的时候,那洁还不知道这事儿,他魂不守舍地用餐,睡觉,只是在夜里的时候,他睡不着…

那洁感觉到他有心思,于是宽慰着:“找不到我们再想其他的法子。”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她是知道秦陆有多大压力的,她是要提审的嫌疑犯,他这么强行扣着,影响很不好!

秦陆搂着她的身子,头埋在她的颈窝里,好半天才哽着声音说:“小洁,王叔叔死了。”

那洁的身体先是僵了一下,尔后就跟着坐起来。

秦陆打开灯,就看着她一脸的惊恐,她的身体颤抖着。

将她搂到自己的胸口,他拍着她的身子轻轻地说:“别怕!他死的很安祥!”

那洁的情绪没有平复下来,好半天才压抑着声音问:“是不是…因为我的事情!”

她抬起小脸,脸上有着泪水,王院长对她极好,即使上次的事情,她想,他也是不得已的。

秦陆仰了仰头,叹了口气,“他拿走了那份影像资料。但现在我找不到在哪里!”

那洁揪紧了秦陆的浴袍,难过极了。

当一个自己喜欢的长者因为自己而死去的时候,这种感觉是很难形容的。

这时候,她宁可他和背后的人合作也不想看着他离开。

“秦陆,秦陆…我觉得我去自首吧!就说是我自己报复,我不想看着更多的人为了我死去了。”她哭着,情绪很激动。

她没有说出的是,她不想看到秦陆为了她而变得一无所有,他应该一直过着很好的生活,

秦陆扳正她的小脸,声音有些严厉:“那洁,你就是这么回报王叔叔的吗?他宁愿自己死也要保住你,你如果进去了,他死了有意义吗?”

他说得极为冷酷,却也是事实。

那洁哭着,哭得惊天动地。

而就在这时,秦陆缓缓地说:“我小的时候,就经常去王叔叔的办公室玩,那时候,司令受伤,住在医院里好几个月,好了也不肯出院。”

他低下头接着说:“他们下棋的时候,王叔叔就拿糖给我吃…”

说到这里的时候,秦陆的眼一亮,他立刻捉紧那洁,声音有些紧绷,“我知道那份东西在哪儿了!”

有兴奋,也有难过,那个给糖给他吃的男人死去了,将最重要的东西留给了他。

秦陆立刻起来,随意地套了件军外套,那洁想起来,他按着她的小身子:“我出去一会儿,马上就回来!”

她不放心,唇动了一下,秦陆拍了拍她的小脑袋,“这事儿,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他出去的时候,让司机开着军用车,一路向着部队的方向去的。

他也真的到了部队,但是去了后让司机在那里等着,自己换了一部车子直接开到了医院。

秦陆没有开灯,他闭着眼也能找到当年放糖的地方。

在办公室配套的休息室里的墙壁上,有一个小小的暗格,墙壁上画着画,完全看不出开始打开,他小心地抽开,果然在里面拿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拿着东西,他又将车开回了部队,再坐着司机的车回来。

回到西峮的时候,天色已经亮了。

那洁坐在大厅里,大牛陪着。

“哥,你去哪儿了?”大牛哈着腰问着。

那洁没有吱声,秦陆明白她一个字儿也没有吐,于是就说:“去部队有些事儿。”

他走上楼,走到一半的时候,对下面的那洁说:“你和大牛先吃,我去洗个澡!”

那洁望着他脸上的表情,点头。

以她对他的了解,东西是拿到了!

秦陆上楼后,将东西放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后就开始洗澡,洗完后换上一身休闲服走到楼下。

可怜的大牛,就连吃着饭也有两个士兵拿着枪指着他的背,生怕他对那洁不利一样。

秦陆下来的时候,大牛忍不住抱怨起来,“秦陆,不能让你的兵客气一点么?咱是一条船上的吧!”

秦陆淡笑着坐下,手一挥,那两人才面无表情地下去了。

秦陆坐下后,大牛声音压低了些:“秦陆,王院长走后,你东西找到没有?”

大牛不是傻子,王院长为什么死他知道得一清二楚,这个时候最关心的就是那个关键了。

秦陆抿唇,淡淡地说:“没有找着。”

大牛梗着脖子,“哥,你怎么不着急啊,难不成你能一辈子这么护着嫂子,将她守在这里一辈子不成?”

秦陆表情淡淡地不说话,对于他找到证据,没有透露给大牛知道也是为了大牛好,这事儿,他越少掺和越好,知道得多未必是好事。

再说,只有对方以为他没有拿到东西,小洁才是安全的,这里虽然有百来个人守着,但终究不是铜墙铁壁,没有攻不破的一天。

秦陆的神色变得有些阴冷,这事儿得迅速地解决了,立刻将小洁送到美国去。

“大牛,这事儿你别管了,就在这里守个几天吧!”秦陆淡淡地说着。

大牛哼哼地有些生气,“秦陆,咱什么时候这么窝囊过了。”

秦陆脸上有着无奈,“有时候,我们别无选择!”

他现在是骑虎难下,以前指不定还可以带着一家老小去国外定居,说得难听一点就是跑路,但是现在,他走不了。

马元这个大毒馏不除他安生不了,本来他也让司令一起走的,但是司令不愿意,说大枪大炮都没有战死沙场,这么夹着尾巴跑了,以后有什么面目见九泉下的兄弟。

他只好只送走小洁一个人,他相信半年,就可以将马元周围给清理干净,然后一举攻破他的关系网。

秦陆知道自己现在拉了很深的仇恨,加上家里的两个女人也被马氏父亲惦记着,就更加地复杂了。

对付小洁,只是让他分心,无法专心地对付他罢了。

大牛走后,秦陆和那洁坐着。

良久,他看着她的眼,正色地说:“小洁,给我三天,三天之后我送你去美国。”

她看着他,没有说话。

他摸着她的头,“我知道这样是委屈了你,这三天,可能外面会将你传得很难听,但是我需要这三天来做些事情,好吗?”

这个时候,什么个人的名誉什么的,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活着。

重要的是将那个人渣给彻底的绳之于法,秦陆直直地瞧着她的小脸,没有把握她会答应,毕竟那件事情伤得她那么深。

出乎他的意料,那洁竟然答应了,秦陆有些惊喜,抱着她十分感动。

“小洁,你准备好了吗?可能会有些伤害。”他还是有些不忍地说着。

那洁抬起小脸望着他,目光似水:“秦陆,只要你不在意,我没有什么在意的。”

她明白他现在正在做一件大事儿,她什么忙也帮不上,还得看他为她操心,她怎么会因为这一点小事而去为难他。

他需要时间,她就给他争取时间。

“秦陆,我可以的。”她冲他点头。

秦陆轻轻地吻着她的唇瓣,许久才叹道:“宝宝,你真的长大了。”

她窝在他怀里,手指划着他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觉得很安心!

接下来的三天,秦陆很忙,每天都出去得很早,很晚才回来。

那洁坐在家里,有些心惊肉跳,在士兵的保护下,她见了对方的律师,当对方将控告的文件拿给她看的时候,那洁的脸色微变,不可否认,直到现在她看到林强的名字还是会颤抖。

大牛也在这儿,有些不悦地说:“有事儿直接法庭上说呗,怎么现在来是敲诈啊!”

那人不敢得罪大牛,连声地说:“绝不是这个意思,我代表原告来说服那医生,主动认罪可能会比较好!量刑也会轻些。”

大牛冷冷一笑:“少在老子面前来这套,你们又要告人家,又为人家着想,你们是神经错乱了还是精神错乱了?”

律师被他说得下不了台,吱唔了两声就想离开。

这时那洁说:“回去告诉你的雇主,我没有做过的事情不会承认!”

律师勉强一笑,连忙收拾了东西离开。

大牛瞧着那洁,“嫂子,这事儿怎么了结,秦陆有什么好法子没有啊?”

这不,别人都上门示威了。

“没有吧!”那洁喝了口蜜茶,表情淡淡的。

这些天,秦陆虽然忙着,她不怎么见得到他的人,但是她是感觉得到的,他心里很难受,毕竟王叔叔是看着他长大的。

大牛听了有些急,“嫂子,这不行啊!就不该让他进来!算什么回事?就是一疯狗,乱咬人。”

那洁心里何尝不知道,她让那人进来,就是想让那人看见她害怕,这样,他也回去交待,对秦陆有好处。

她帮不了他什么,但也是知道进退的。

这些,不方便在大牛面前说,以后他也会知道的。

晚上秦陆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了,他上床的时候,那洁将白天的事情告诉了他。

秦陆沉默了一会儿,摸了摸她的小脑袋,“你做得很好!”

那洁抱着他蹭了两天,想起一件事儿,“今天,安雅打电话来,说是让你想办法让她见一下赵寅,秦陆,你有办法吗?”

这件事情并没有定案,按理说,是不难见的,但是有了上面的交待,安雅的父亲安市长出面都没有能见着。

安雅没有办法才找那洁的,那洁也知道自己之所以能坐在家里,睡在床上,全是因为秦陆护着她。

她很愧疚,因为赵寅可以说是被她连累的。

她这么问着,小脸带着期盼看着秦陆,而他的沉默让她的心沉了下去,唇颤抖了起来,抓着他的手臂问:“秦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了?”

152

秦陆看着那洁,表情有些凝重。

她的心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尔后问:“赵寅他怎么样了?”

秦陆双手按在她的肩上,声音低沉有力:“你别急,他受了些伤,但是人没事!”

那洁急得快要哭了,“什么叫做人没有事,受了伤也叫没事吗?”

秦陆叹了口气,“事实上,我今天去看过他了。被打得有些惨!”

她怔了一下,然后轻轻地问:“有多严重?”

秦陆的唇瓣抿成一条直线,好久以后才说:“皮外伤。”

那洁抓着他的手,带着些哭音:“秦陆,你能不能救他出来?”

秦陆拍着她的手,“他现在在医院里!”他没有说出自己花了多大的代价才将赵寅给弄出来,当赵寅出来的时候,他的心都颤抖了,也从心里佩服和感激。

抓赵寅进去,无非要他承认或是举报小洁,而他被折磨成那样都没有松口。

如果是秦陆,必定是能做到的,小洁是他爱的人,但是对于赵寅,小洁不是他什么人,而且他要结婚了,竟然置生死于不顾,这让秦陆十分动容。

那洁的心松了一下,秦陆看她缓和下来,也不敢和她说,怕刺激到她动了胎气。

而在医院的头等病房里,赵寅躺在那儿,安雅坐在床边抹着眼泪。

赵寅困难地睁开眼,脸上有着伤痕,又深又长,可以说,赵主任是破相了。

就算是好了,怕也是要留下不浅的伤口。

“安安,你会怪我吗?”他轻轻地拉起她的小手,每一下动作都疼得心肝都揪起来了,但是他想碰她。

在这近三天的时间里,他想念她。

甚至一度动了出卖那洁的念头,但是最后他还是放弃了,如果他是这么卑劣的小人,安安不会爱他的。

所以就算是死,他也当个无愧于自己的人。

安雅脸上的泪水就没有断过,她抿着唇看着赵寅的脸还有他身上无数的伤痕。

这些人是无法无天了,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但是他们没有证据,你去告,完全没有办法。

因为一切的抠打都是秘密进行的,没有人看到赵寅被抓进去,秦陆带他回来的时候,是在一家私人会所里。

她难以想象事情能发展成什么样子,赵寅或是她,会不会因此而丧命!

她用力地摇了摇头,“不怪!”

说完后就捣住嘴,怕自己再度哭出来。

赵寅心痛极了,轻轻地问:“安安,我不是因为那洁,而是因为你才没有和他们合作,你信吗?”

她的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落下来,她猛点着头,“赵寅,我信…我信!”

她的手几乎不敢碰他的伤口,怕他疼,但是此时她多想抱着他,抱着这个了不起的男人。

赵寅咧唇一笑,朝着她伸出手,“安安,来吧!让你的男人抱抱你!看看你这几天想我了没有?”

安雅的唇微微动了一下,然后就投到他怀里,压得他几乎要窒息了,但还是咧着嘴不住地笑,“我媳妇好像重了不少。”

她伸出手捶了他一记,力道已经很轻了,但还是弄疼了他,咧着嘴直吸气。

安雅却在这时吻住了他的唇,他脸上有伤,她就探出小舌头到他的嘴里和他纠缠着,两条光滑的舌头在里面缠着,说不尽的脸红心跳…

吻着吻着,他有些不老实起来,经此一生死,赵寅更是明白了及时行乐四个字,他破相了,又怎么样?他老婆不在乎,就算是残废了,只要安安她愿意,他照样娶她,照样地抱她。

他身上到处是伤,所以让这一场**变得极为困难。

他躺着不能动,安雅只能由着自己来。

她跪在他身边,小心地凑上去吻他,也让他吻她的唇,她的身子…她的衣衫解开横呈在他上面的时候,赵寅因为激动而牵动了伤口,疼得直咧嘴。

安雅小心地解开他的皮带,脸红红的,“赵寅,我不知道应该怎么继续了…”

赵寅的心柔得一塌糊涂,他的安安,其实是个不经人事的小姑娘呢!

和他虽然有过多次,她也主动过,但是到了最后却一直是他占主导的,她是个羞涩的小东西!

两人折腾了一阵子,吻得面红心跳的,他才催促着,“安安,快一点儿。”

她红着脸蛋儿,一会儿,她小心地问:“你疼不疼?”

赵寅咬紧牙,面孔上布满了细汗,差点崩溃,这个磨人的安安,她知道不知道自己那么地…

他控制不住,此时的快感控制了整个感观,压抑了那份痛楚…

她尖叫一声,身子如同风中的芦苇一样,被男人不断地折断再折断…

结束后,她不敢趴在他身上,立刻下来,那瞬间,两人都不禁颤抖了一下,有一种极致到顶的感觉。

不敢看对方,她连忙小心地拉起小内内,走到浴室里拿了湿毛巾过来替他清理干净!

赵寅平躺着,她小心地窝在他身侧,怕弄到他的伤口碰也不敢碰到他。

“安安,过来一点。”赵寅撑起一手,轻轻地将她扯近了。

安雅顺着他,很轻很轻地靠过去一点,抬起小脸,脸上满是红晕,“你,刚才疼不疼?”

问完后,她恨不得咬断了自己的舌根,这问的都是什么话嘛。

赵寅低低地笑着,很轻地回答她:“不疼。感觉很好!”

虽然他没有办法动,但是安安做得很好,他有享受到。

他的话让安雅的脸更红了,脸垂着好半天抬起来。

“赵寅,你答应我,你一定要好好的。”安雅不放心地说着,心突突地跳着。

“傻瓜,我不是好好的吗?”他拉着她的手在唇上亲了一下,“安安,我们明天就结婚好不好?”

安雅的小手轻轻地抚着他的面孔,忽然撑起自己的身子,凑上唇在他的唇上轻吻了一下:“我愿意。”

他欣喜若狂,拉下她就狠狠地吻住,结果吻得太用力了,拉到了伤口,疼得直咧嘴,安雅捂着唇笑,一双美丽的眼里带着泪。

赵寅瞧着瞧着,不觉得就静了下来,两人对视着,神色耐人寻味。

他叹了口气,“安安,我有没有说过,我爱你!”

安雅抿着唇瓣,唇微微上扬同时也是颤抖的,好半天,她才挤出一句,“我知道。”

他轻轻地搂着她到怀里,亲吻着她的额头,“就算只能活一天,我也要将你变成赵太太。”

她含着泪啐了他一口:“胡说。我们一定可以活得长久的。”

赵寅搂着她满足地笑着,尽管脸被打得有些扭曲,但好歹也能窥见几分英俊本色。

第 156 章 都打了一枪,那人痛苦地挣扎着,扭动着身子,一时又死不了……

秦陆冷冷地笑着,“看着自己是怎么死的吧!”

伸脚一勾,一旁的油桶就倒在了那人的脚边,然后就听到一声清脆的声音,秦陆打开了打火机,火光在阴暗的屋子里特别的显眼。

那人终于抬起了脸孔,眼里也出现一抹恐惧。

秦陆勾起薄唇,阴狠地将打火机呈直线落下,就落在那个人的腿上,火苗一下子窜得老高的…吞噬着那人的脸孔!

在凄厉的叫声中,秦陆缓缓步出了屋子,和大牛一起坐着车离开。

大牛开的车,秦陆就坐在后面,随着光线的移动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车停在一处高坡上,两人下了车看着远处的火光,大牛递了烟给秦陆。

随意地坐在地上抽着烟,大牛忍不住问秦陆,“接下来怎么办?真的要干到底了?”

秦陆苦笑一声:“我没有选择了!”

就在王院长离开的当晚,他曾打过电话给那人,对着那边近乎咆哮着,“你说过,会保证他们的安全的。”

那人沉默了一会儿后才淡淡地说:“事情无法控制了,没有想到他会这么丧心病狂。”

秦陆当时觉得自己的血液都要凝结了,直到现在他都不敢去见王婶婶,他怕自己会失控。

“这件事情我不做了。”他想也不想地说。

那边的人立刻就说:“你当然可以抽身而退,但是我告诉你,你抽身的时候也是秦家身败名裂的时候。”

秦陆沉默了,他当然知道树倒众人推的道理,但是他现在已经沦为了两派斗争的工具,越是深入,就越是将自己身边的人往危险的边缘推。

那人缓和了语气,“并不是我要对付你,而是你已经逃不开了,秦军长,你自己明白的。”

秦陆深呼吸了口气,他当然明白,该死的明白。

大牛看着,拍了拍他的望,“哥,保重啊!”

秦陆淡淡一笑,回拍了一下。

当天晚上,帝都的某处宅弟,一个男人接过一个电话后脸色就阴沉无比。

秦陆这分明是做给他看的,他真正想烧的是他马元吧!

将老婆送到国外,是准备和他死战到底吗?

他看着一边的一个红色文件,阴阴地笑了——想跟我玩,秦陆你还嫩了点!

三天后,一纸调令下来了,秦陆被军部派去执行特殊的任务——抓捕陆维。

但是根据上面的信息传送,连陆维的一根毛都没有找着。

秦陆当然知道陆维就是陆川,马元调开他,他也满足他的愿望,但是高原留下了,该做的事情没有少做。

在一个星期之中,秦陆一共经受三起人为攻击,像是陆维那边的人,但是他心里是明白的,真正下手的人是马元,更明白,他背后的那个神秘男人不会帮他。

能不能活下去,只靠他自己。

夜晚,他坐在行军床上包扎手臂上的伤口的时候,手机响了。

他接听起来,那边是一个阴冷的声音:“秦军长,好久不见了。”

秦陆冷笑一声,“你不是天天注视着我的动静吗?”

马元也笑了,“如果秦军长愿意将上次扣下的东西还给我,那么我们以后可以是朋友。”

秦陆的唇缓缓上扬,“如果我不呢?”

“那我就要送秦军长一程了,以后我有的是时间慢慢找。”马元表情甚是可惜,“原本,我想好好地栽培你的,我们能有合作的机会,但是现在你明显地让我太失望了。”

说完,他就挂上了电话,秦陆顿了一秒后,立刻往外冲去,但是那股强大的冲击波还是将他给震晕了过去……

就在这时候,美国的那洁猛地醒了过来,她正在午睡,却梦见秦陆满身是血。

她抖着身拿起手机拨打着他的电话,可是电话却一直没有人接,发出嘟嘟的声音。

她焦躁不安,打到部队里,说他出任务了,她不知道自己是应该松口气还是更紧张,一整天都有些魂不守舍。

她静静地坐在沙发上,面前是座机还有手机。

奉管家看着她不吃不喝的样子,心疼极了,不停地劝着,“少奶奶,吃点吧,要是少爷知道您这样,他一定不会高兴的。”

那洁的表情呆呆的,“我要听着他的消息我才吃得下去。”

两天了,秦陆一点消息也没有,她吃不下。

她觉得自己好自私,明明知道现在是他最困难的时候,她一个离开。

那洁忽然站起来,她不要什么理智了,她要和他在一起。

不管生死,她也要和他在一起。

“奉管家,替我收拾行李,我要回国。”她的小脸上有着绝然

奉管家吓了一跳,“这可使不得,少奶奶,少爷吩咐过的,让您在这里静养着。”

这肚子里可是他们秦家的宝贝啊,容不得半点闪失。

那洁坚持着:“不然,我自己回去。”

正要转身上楼去拿护照,门外一个佣人有些慌张地进来,看着那洁一脸的复杂还有哀伤…

那洁的心沉了下去,唇张了张,终是没有勇气问出口。

奉管家轻着声音问:“什么事儿?”

下人看了看那洁,好久以后才垂着头,“少爷出事了。”

这五个字在那洁的脑海里像是冲击波一下,震得她险些没有站住,好久以后她才闭了闭眼,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立刻回国。”

奉管家没有再说什么,也没有收拾什么了,拿了必要的东西订了最快的机票就出发了。

一路上,那洁不吃不喝,甚至一句话也没有说。

深夜,到了机场,秦家的车子来接,一行人回到秦公錧。

昔日豪华的住所,现在是一片素然,所有鲜艳的装饰都收拾了,只剩下黑与白的色彩,正如那洁此时的心境一般。

她轻轻地走进去,到处是一片静悄悄的,没有什么人。

几个小丫头站在大厅里,神色黯然,那洁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她的手脚冰冷,要不是有人扶着,她早就站不住。

她抓着春香,声音颤着:“秦陆呢!”

春香才说了两个字就哭了出来,“少爷…”

奉管家心里有数,心里一片悲凉,但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少奶奶肚子里还有一块肉呢,不能伤着啊!

于是斥责着小丫头,“少奶奶才回来,让她先去休息。”

春香不敢说什么,原本太太就不许人告诉少奶奶那边,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少奶奶突然回来了。

那洁的情绪已经绷紧到极致,她厉声说:“春香,你快说。”

春香小心地看了奉管家,奉管家叹了口气,没有再说话。

“少爷他,少爷他…已经不在了。”春香说着的时候,哭了起来。

那洁的眼微微睁大,尔后就直接晕了过去。

现场乱成一团…

当她幽幽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她和秦陆以前的房间了。

房间里面什么也没有改,甚至对面的梳妆镜上,还贴着他们结婚的时候的喜字。

她睁开眼,眼泪就刷刷地流着…

她想起他送她去美国后,那个缠绵的吻,想到每一晚上他温暖的怀抱。

这些,都不会有了吗?

她不敢相信,才分开几天,他和她就真的天人永绝了。

她不相信,她一个字也不信,他在她的心里一直是神一样的存在,他中了弹还能抱她,他怎么会…死!

不会的,秦陆没有死,他们一定是弄错了,一定是的。

她的表情有些狂乱,身子想坐起来,被一股力道给拦住,接着就是陆小曼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小洁,别起来,医生看过了,你血糖太低,得躺着。”

那洁抖着唇看着陆小曼,有些倔强地一点一点地坐起身,她的手抓紧陆小曼的手,用力得手指都泛白了。

她的声音抖着:“妈…妈,你告诉我,秦陆还在,是他们弄错了对不对?”

陆小曼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她猛地别过头,泣不成声。

那洁的心掉到了谷底,她喃喃地说:“不会的,一定是弄错了,妈,我们都被他们骗了。”

陆小曼心疼地抱住她,“小洁,可怜的孩子…”

她脸上的泪水和那洁脸上的融为一体,那么烫,那么滚热,可是她们的心又是那么冷…

那洁的手抓着被子,疯狂地大叫着,近乎歇斯底里地摇着头。

她跑下床,要去找秦陆,她不相信他不在了。

他一定在的,他在西峮的家里等着她呢!

“小洁,秦陆是真的不在了。”陆小曼抱紧她,将她往床那边拖过去,一边哭着:“妈求你了,小洁,秦陆最不希望的就是看到你这样。”

她不让人告诉小洁,但是明显是有人希望小洁回来,故意透露的消息。

她无法阻止,只能盼着她坚强一些。

那洁流着泪,安静了一会儿后又开始发狂地要去找秦陆。

她倒在陆小曼的肩上,不停地哭着,声音都像是要断了气,“妈,妈,我没有办法接受…”

从成年后,她的世界里,只有秦陆这一个男人,自小没有了父亲,这个男人是既是她的丈夫又扮演着父亲的角色,她虽然从来没有说过,但是她在夜里,有偷偷地叫他爸爸。

他听到了醒了,她就娇笑着不肯再叫,他就开始亲她吻她,折腾她非得叫他爸爸不可,两人闹得那么凶时,她叫他爸爸他就更激动,整夜地爱着她…

这个男人怎么会死?她从来没有想过,他也是脆弱之躯,他也是一个常人。

因为那洁情绪太激动,怕伤着胎儿,不得已给她服了镇定药。

陆小曼看着她睡得沉静的小脸,眼里满是哀伤,秦陆还没有看着自己的孩子呢!

那洁睡了好久好久才醒,她觉得像是睡了一辈子,一醒来,一室的清静。

她呆呆地望着天花板,一会儿听到了张妈的声音:“太太,少奶奶醒了。”

陆小曼立刻过来,坐在床边,勉强一笑,“小洁,想吃些什么!”

那洁抿着唇,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她将焦距对准陆小曼。

陆小曼的心里一阵刺痛,这孩子心是死的,眼神一点活劲儿都没有。

她沉痛地开口:“小洁,算是妈自私了,为了秦陆的孩子,你要振作起来。”

那洁怔了好几怔,脸上的表情凝住。

好一会儿,她才低着头抚着自己的小腹轻声说:“让我见他一面,我保证会吃东西。”

陆小曼沉默了一会儿,才站起来抹着眼泪,“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倔啊!”

那洁的声音飘乎着:“他也这么说我,妈…”

她抬起脸,上面有着恳求,“妈,就让我再任性一回吧!”

陆小曼伤感不已,捂着嘴站着将那洁搂到自己怀里。

“小洁,你要坚强。”她仰起脸庞,心里的痛苦比之那洁不会少。

也只有在自己亲人面前,陆小曼才会这般失控,在外人面前,她还是冷静的。

特别是那个恶魔,她不会放过他的。

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了医院里的负一层。

那洁坚持着自己进去。

她来过这里,那次她任性,秦陆拉着她到这里,还打了她的屁股…

她走在寂静的走道上,仿佛还能听到秦陆当时的嘶孔声,眼泪一颗一颗地往下,她没有伸手去抹,任它们放纵地流着…

站在满是寒气的空间里,她的心颤着,那个曾经教她不要害怕的男人,此时就躺在这里,等着和她再见最后一面。

秦陆,我来了,你是不是一直在等着我。

那洁站着,工作人员进过来,叹了口气,“那医生,还是不要看了吧!”

那洁的眸子动了动,“我要见他。”

就是化成了灰,她也要见他最后一面。

无奈之下,工作人员只得带她去了,那洁看到的瞬间,觉得自己的身体都冰住了。

她缓缓蹲下身子,捣着嘴不敢相信地瞧着那个面目全非的人!

全身没有一处好地,脸上,不,已经没有脸了,到处是一片模糊…

那洁呆呆地看着,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秦陆…你听到我来了吗?”她的声音暗哑,带着一抹颤抖。

蹲在他面前,她的手指缓缓地抚着他的面孔,声音轻轻的,“你一定很疼吧!现在,你不会疼了…”

她的手,从上到下,抚着他冰冷的全身,想象着他是温热的,能起来抱着她,唤她的名字。

可是他再也不会起来了,他永远永远地躺在这里了。

那洁轻轻地对着工作人员说:“让我单独和他呆一会儿好吗?”

那人静静地离开了,那洁摘下自己手里的戒指,放到了他的手心里——那片血肉模糊之中,那些血已经凝固了,看起来狰狞可怕。

“秦陆,不要忘了我,下辈子,我们还结婚好吧?”她替他合上手指,但是怎么弄,都是散开的,最后,她将那枚戒指放进了他心口的口袋里。

再从他的手指骨上将他的那枚戒指给拔了下来,紧紧地拽在自己的手心里,捂热,像是还能感受到他身上的体温一样。

她陪着他,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微微笑着,脸上的表情动人极了,“秦陆,我们的孩子很好,等生出来,我带她去看你。”

她和他说着好多话,以前的事,以后的事情,直到说到她觉得都说完了,才不舍地摸着他的脸,“秦陆,我要走了…别忘了我!”

他必须要等她,这一辈子,她还没有爱够他,他不可以忘了。

这时,陆小曼和工作人员一起进来了,陆小曼在她的肩上披了件衣服,揽着她一起出去。

到了出口的时候,那洁忽然侧头,望着那条长长的过道,轻轻地说:“妈,是秦陆那次打我,我才真正地爱上了他!”

------题外话------

希希写得内牛满面——黑暗即将过去,满血的各种荡漾即将新一波地来临…亲们挺住!

153

那洁回到秦公馆,没有先吃东西,而是先去看了司令。

司令坐在书房里,窗帘全都拉着,密不透风的,黑压压的让人感觉到压抑!

她小心地走过去,从背后抱着他的背,轻轻地说:“司令,该吃点东西了。”

想也知道,秦司令是很不好受的。

秦司令的身体一震,好半天,手才拍了拍那洁放在他肩上的手,声音带着明显的暗哑:“小洁宝贝回来了?”

那洁嗯了一声,将脸埋在他的后背里,带了些哽咽:“司令对不起!”

秦司令转过头,替她擦了下眼泪,“说什么呢!秦陆这是为国捐躯。”

那洁怔了一下,到现在她也没有弄明白,秦陆是因为什么出事的。

司令没有说,带着那洁一起下去,虽然都吃不下,但是好歹吃了点儿。

“小洁,秦家对不起你。”秦司令老泪横飞,小曼已经够苦了,小洁宝贝更苦,才这么年轻,秦陆就不在了。

那洁忍住哭,“司令,明天还得去送秦陆呢,您别伤了身体。”

秦司令仰了仰头,神色有些压抑,“我知道。”

饭后,各自去休息。

晚上的时候,那洁一个人躺在床上,双眼无神瞧着天花板,她的手放在身侧的枕头上,轻轻地握着,像是想握紧他最后一丝温度一般。

她睡不着,没有他的体温的夜晚,她无法入睡。

轻轻地闭着眼,想象着他抱着她时的情景,眼泪又情不自禁地落下来。

她一边哭着一边对着周围的空气说话:“秦陆,对不起我就应该哭的。”

小手揪紧他的枕头,极力地克制着。

隐约地感觉到小腹那里动了一下,她慢慢地将手伸了过去,一只小小的东西在她的手掌心缓缓地动着,她的眼里还有着泪水,只是缓缓地绽出一朵微笑。

秦陆,我们的孩子也在想你。

那洁走下床,将那枚戒指用一条细致的链子串起,挂在了自己的项子上。

宝宝,这样你就可以和爸爸最亲密的接触了,他很爱你的。

她轻轻地上床,手放在小腹上,虽然还是无法入睡,但却是平静很多了。

夜里的时候,她做了一个梦,梦见秦陆在一个遥远的地方,他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从梦里惊醒已经是清晨五点半了,天微微地亮,她看着窗外的晨光,表情微微地苦涩——

今天,就要送走秦陆了!

整个秦家都无比沉重,秦家陵园内,落墓的时候,那洁的眼泪止不住地落下…

以后,这世上,就不再有一个叫秦陆的男子再叫她宝宝了,伸手抚着小腹,她在心里默默地说:“以后,换我来守护你。”

回去的时候,她坐在起居室里,拨了一个号码,是陆川的。

电话好久才接听起来,陆川像是心情不错的样子:“小洁,找我?”

那洁仰着头,拼命地压抑着自己,“是你杀了秦陆吗?”

陆川沉默了一下,才轻轻地嗯了一声。

她只觉得是天旋地转,许久才干涩着声音说:“我以为,你永远不会对他下手的。”

陆川轻笑一声,“凭什么?就凭我喜欢你吗?那洁,你难道不知道我越是喜欢你,就越是要置秦陆于死地吗?”

那洁的眼眯了起来,恨恨地对着他说:“陆川不要再让我看见你,不然我一定将你挫骨扬灰。”

他心情极好地吹了下口哨,然后挂了电话。

挂上电话后,他的眸子就暗了下来。

望着房间灰色的大床,他的神色更是复杂,缓缓走了过去,看着床上躺着的人,轻叹了口气:“秦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帮你,甚至不惜让她恨上我,只为了能让你和她早点见面!”

他按了一个按铃,外面就走进一个医生来,是西方人。

陆川也就是陆维淡淡地瞧了他一眼,目光又落到床上的人身上,“他还有多久才能醒?”

医生向他解释着:“秦先生因为脑震荡,所以晕迷的时间长些。但是今晚一定会醒的,请少爷放心。”

陆维的脸上戴着银色的面具,身上是一袭黑色的衣服,看起来很是邪魅。

他伸出手,缓缓地划过秦陆脸上深深的一道疤上,声音带着一抹暗哑:“有没有办法除掉。”

医生有些为难地说:“这个得等以后慢慢地磨平了。”

陆维勾了勾唇,“你下去吧!”

医生立刻就下去,他是的专用医生,陆维算是他的少主。

再上面的主子不太问事儿,一年到头也看不到一回,大部分是少主主持大局的,所以这里是少主说了算的。

没有人看过少主和主子的真面目,也不敢看,据说见过的人都死了。

医生退下去后,陆维给自己倒了杯酒,随意地坐在沙发上慢慢地喝着,十分耐心地等着。

他真的没有想到自己会在无意中救了秦陆,原来以为的一场殊死决定在秦陆被人暗算后告终…

他将昏迷得伤的秦陆给捡了回来,他再迟个五分钟,秦陆必死。

因为暗处的他看到一阵机枪扫射,秦陆就差点儿成了马蜂窝。

这家伙的运气不得不说好得让人揍人。

直到傍晚六点的时候,床上的人发出微弱的声音。

陆维缓缓回头看过去,然后修长的身体站起,朝着那边走过去。

秦陆睁开眼就望进一双冷酷无波的眼里,他扯了扯唇,感觉脸像是火烧一样地疼。

“别说话,你身体到处都受伤了!”陆维平淡地说,声音里面没有一丝起伏。

秦陆望着他,目光专注。

陆维笑着,“放心,我不会杀你的,要杀早就杀了。”

不是没有动过念头,只不过又嫌那个小女人哭得心烦,这不还没有死,就哭成那样恨不得将也给挫骨扬灰了,要是真被他弄死了,陆家怕是要绝子绝孙了。

秦陆没有说话,目光里却是染上了一抹焦急。

陆维当然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有些看热闹地说:“你家里将你隆重地入了园了,以后就没有你这个人了啊!”

秦陆的眉头轻皱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陆维笑笑,“秦陆,你是不是以为我故意误导她们?”

他摇了摇头接着说:“你以为你回去,还能活着吗?”

秦陆闭了闭眼,该死的他说得对极了,在力量悬殊这般大的时候,他确实不是那人的对手。

陆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丢一下一句话:“要是想早点见她,努力让自己好起来吧!”

说着就走了出去,秦陆在床上直喘着气,他吃力地抬起手,望着手上没有坏的手表,已经昏迷了四天了,这个陆维连块吃的也不给他,让他怎么好?

怎么好起来!

他发出困兽一样的声音,在心里担心着小洁和家里的人。

陆维一直没有透露任何事情给他,只是按时地让医生来给他注射,也扔给他一些食物。

秦陆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这么脏过。

一切的大小便都是在床上进行的,虽然有人料理,但是他永远无法习惯这种方式。

到了第四天,他终于可以勉强下床了,支撑着自己走到洗手间里,放完了水后,他站在洗手台前洗手,无意中抬眼一看就呆住了。

镜子里的人很糟,这个他当然知道一个星期没有洗澡洗脸的人会是什么样子,可是…

他的手缓缓地抚过自己的脸颊,那道从右眉骨到耳根的长长疤痕,那么深那么醒目,可怕地盘踞在他的面孔上——

深呼吸了口气,解开自己身上有些破烂的衣服,横呈在镜子前,他倒抽了口气,只见那原本光滑的身体上,交错着无数的伤口,有些细碎,有些则深可见骨。

虽然都已经愈合,但秦陆知道,这些伤无法磨平了,永远地留在他身体上了。

他的心颤抖了一下,这样的他,小洁会不会害怕?

和以前的他比起来,会不会觉得他是一个身体不完整的怪物!

就在秦陆仰着头,不愿意面对自己丑陋的身体时,洗手间的门口传来一声口哨的声音,他侧头一看,腥红的眼底映出陆维那张带着笑意的眼。

“很有性格的伤口,相信一定会让你的房事更加地和谐的。”陆维说着取笑的话,让秦陆气得牙咬咬的。

没有一个女人会喜欢这样的身体吧!

没有一块光滑的地方,全身都是细碎的伤口,她,不会喜欢的。

握紧自己的拳头,秦陆逼着自己不去在意陆维的取笑,沉着声音:“我要离开这里。”

“去那儿?”陆维双手环胸,像是不经意地问。

秦陆抿着唇,“回家。”

陆维勾起唇,幽深的眸子看着秦陆这一身的狼狈,“你别忘了,你已经入了秦家的陵园了,你想去吓她们,以为你诈尸了?”

秦陆额头上的青筋冒起,猛然冲上来一把抓住陆维的衣领,语气凶狠:“为什么要让她们以为我死了?”

陆维没有动,仍是一脸冰冰地站在那里,良久才淡淡地说:“我救了你的时候就立刻回来了,谁知道他们从哪里找了个人,说是你。”

秦陆的眸子紧了紧,尔后薄唇轻轻勾起,“你在撒谎!”

“哦,为什么〈?”陆维一脸兴味地问着。

秦陆缓缓举起自己的手,一字一顿地说:“如果不是那枚戒指,她们又怎么会相信那个人是我!”

他的手指上空空的,在当时的情况下,唯一有机会做这件事情的只有陆维不是吗?

陆维轻轻地笑了,笑得有些意味深长。

狭长的眸子在面具后面更是冰冷,“你猜得不错!是我做的。”

秦陆静静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我需要你来做一件事情,你需要我来保护你的安全,我们是各取所需,不是很好吗?”陆维的眼里跳动着一抹光芒,竟然有些妖异!

秦陆的眼眯了起来,“什么意思!”

陆维的唇动了一下,然后拉着秦陆走出去。

秦陆的身体还疼痛着,但是他仍然跟着他一起走向一条密道,当陆维拉开一道门时,他呆住了——

在他的面前,有一个架子,上面放着一张精致的人皮,还有一个银色的面具,和陆维脸上的一模一样。

秦陆的眼变得幽深,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盯着那张面具。

“秦陆,其实你很清楚,你回不去了,就算回去,马元也不会让你堂堂正正地活着,与其在地下苟言残喘,不如,轰轰烈烈地活一次。”陆维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

他伸手拿起那张人皮,将它覆在秦陆的脸上,整好,加上面具戴在他的脸上,然后,拉开镜子让他看着里面的自己,声音有些邪魅,“秦陆,是不是很像!”

镜子里的两个男人,身高差不多,身材也相似,一模一样的面孔,甚至连眼神都是一样的邪气…

秦陆像是另一个附了体的陆维,他震惊地看着,耳侧是陆维邪气的声音,“秦陆,你是另一个我!”

秦陆直直地对上他的眼,“为什么要让我扮成你!”

陆维笑起来,银色的面具下,那双冷情的眸子闪着无情的光芒,“因为只有这样,你才能除掉马元。”

秦陆的唇勾起,“你,凭什么要帮我!”

陆维狂笑了起来,“因为我要让你顺便替我做一件事情!”

秦陆的眸子变得平静无波,他喜欢这种对等的合作方式,无欲无求的帮助会让他有不安全感。

在陆维说出来后,秦陆的眼里虽然闪过一抹震惊,但他很快就掩饰了。

两个男人对视了良久,终于,陆维伸出手,按在了秦陆的肩上,“记住,以后这世上,再没有秦陆这个人,有的,只有陆维。”

秦陆的眼里出现和他一样的邪气,一抹冷笑凝在唇角…

“我会送你一件大礼的!”陆维说完后就静静地走了出去,留给秦陆的,是一只笔记本,里面记着和陆维一切有关的事情,当然也包括陆川。

他看着的时候,几乎想揍人,因为里面详细地记着陆川是何时喜欢那洁,甚至于…曾经对她有过的性冲动!

拳头用力地捏起,几乎将笔记本给砸烂了。

陆维离开后就没有出现过,在这几天,秦陆掌握了他一切的生活习性和人际关系,这需要庞大的脑量才能消化。

第六天的时候,他戴上了那张人皮,覆上那个面具,换了一套黑色的衣服。

黑色的衬衫,黑色的长裤还有短靴。

他坐在沙发上,一手拿着马克杯,里面是纯正的烈酒。

医生过来的时候,愣了一下,立刻恭敬地:“少主回来了!秦先生呢!”

秦陆略低沉地说:“他离开了。”

医生没有敢问,又汇报了一下这几天秦陆的身体情况。

秦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挥了下手让他离开。

医生走后,秦陆随手将杯子放到一边,尔后站起身,修长的身体在黑色衣服和银色面具衬托下,犹如恶魔张开羽翼般,有种邪恶的力量!

他走到外面,虽然在笔记本上看过全貌,但还是被震惊了。

位于半山腰的庞大建筑群,犹如古罗马的宫殿一样,一望无边。

里面的守卫十分地森严,每十步几乎就有一个人笔直地站着,一脸的肃然。

秦陆面无表情地继续往前走,脚下的短靴发出轻悦的声音。

走到大厅里,立刻有个男人上前,很年轻,只有三十来岁的样子。

秦陆认出这是陆维的得力助手彼得,是个混血儿。

“少主,您要去哪?”彼得长相俊美的脸上有些惊讶。

少主不是才回来吗?而且…带着一个那么美的美人儿。

想到那白嫩细致的美女,彼得的身体就有了反应,或许他应该去找个女人享受一下了。

秦陆的步子顿住,目光落向门口的那辆法拉利跑车上——应该是陆维回来了!

该死的,差一点儿就穿帮!

神情微敛,他面无表情地说:“我去车上拿个东西。”

以他对陆维的了解,车子是没有上锁的,所以他很轻易地到车上,当然,没有什么东西可拿,有的,只有后座上一件熟悉的衣服。

那是一件风衣,女款,全世界只有一件,不巧正是小洁拥有。

他的眸子紧了紧,立刻打开车门,长腿跨了出去。

笔直地走进去,尔后就往地楼陆维的房间而去。

他一边走一边吩咐着:“任何人不许上去。”]

彼得的脸上露出一抹暖昧的笑意,少主果然还是喜欢和美女共度夜晚的。

少主从来不带女人回来,不过带回来了,要么是长宠,要么就是玩过了杀掉。

秦陆抿紧唇瓣,步上楼梯。

背后有着些微的汗湿,据资料显示,彼得是个很厉害的人物,要不是自己装了变声器,一定会被他认出。

想到楼上房间里的人,他的步子快了些,心里也低咒着。

这个该死的陆维,竟然将她给扯了进来。

才走到门口,门就被打开了,陆维面无表情地将他给拉了进去。

秦陆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望着床上晕睡着的人,咬牙切齿,“你这是什么意思?是觉得我合作的诚意不高吗?”

他也曾想过,找机会和小洁接触告诉她他还活着,但是后来他觉得陆维说得对,这样只会让小洁和家人变得危险。

可是,他现在将小洁带来又算什么!

秦陆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如果眼神可以杀了,此时陆维已经被他杀死了好几回了。

“很不错!完美!”陆维轻声地说着,侧过身子让秦陆得又看清床上的人,“如果你能连她都骗过,那么你的伪装才是成功的。”

他这么说着,但是秦陆在他的眼里看到了一抹苦涩。

“你何必这样!”他低低地说着,望向陆维的眼神有着复杂。

他和陆川自小就认识,虽然意外于他成了那个人人闻风丧胆的陆维,但是他从来不觉得陆川是个成全别人的人。

陆维轻笑一声,“我自己也想不到,就当是好事做到底吧!”

他侧身离开,尔后声音低低的,“明天必须将她送走,这里没有人看到她的脸,就说…杀了她!”

秦陆自然明白,于是关上门,转身的时候,目光顿住。

因为那洁忽然醒了过来,她坐起身子,目光直勾勾地落在秦陆身上。

他静静地站着,一身玄黑色的身子看起来有种神秘莫测的感觉,脸上的银色面具闪着幽幽的光芒,有些阴森。

她瞪着他,很久没有说话。

秦陆终于缓缓走过去,站在床前,手指轻轻地触上她的脸蛋,声音有些颤抖,“小洁。”

声音是陆维的声音,外表是陆维的外表,而陆维在那洁的心里,是杀死秦陆的仇人。

即使陆维是陆川,即使他帮过她很多次,但是他杀了秦陆!

那洁闭了闭眼,声音冰冷地说:“放开我!”

他的手一顿,尔后如她所言地松开她的小脸,只是一双眸子那么热切地瞧着她的小脸。

已经有半个月没有看到她,她瘦了好多好多!

巴掌大的小脸,显得那双水眸更大,此时蒙上了一层雾气,美得他心都碎了。

在情的驱使下,秦陆忘记了自己现在是陆维,手扳着她的小脸,自己整个人都凑了过去,一下子含着她的唇瓣,轻轻地吮着。

他吻得有些小心翼翼的,生怕伤着她,身子整个撑在她身体两侧,不让自己碰到她的小腹。

他的唇先是含着她的唇瓣轻轻地吮着,在感觉到那美好的滋味后,他腾出一手搂着她的背,身体靠了些过来,灵活的舌尖探了进去,勾着她的小舌头正要缠绵…

那洁开始的时候是惊了一下,然后在他的舌头烫着自己的时候,她一下子清醒过来,用力在他的脸上扇了一记,力道很大,将他脸上的面具给扇掉了,而她的手也勾破了。

秦陆下意识地捂着自己的脸,上面的触感让他的心松了下来。

目光落到她的手上,上面的血让他皱了下眉头,他迅速地拉住她的小手,另一手则取出两张纸巾紧紧地压着…

“疼不疼?”一出口是暗哑的声音。

那洁的唇紧抿着,她的眼紧盯着他的眼,声音是干涩的,“陆川,为什么要杀他?”

她看着面前这张妖孽般的容颜,她以前一直以为,她和他,算是朋友。

他怎么能杀了秦陆,怎么下得了手的。

秦陆多想告诉她,他没有死,他就在她面前,可是他不能,他要做的是更为危险的事情,她必须完好地活着,将他们的孩子平安地生下来。

他闭了闭眼,说了让自己心痛至死的三个字:“对不起!”

那洁原本问他的时候,其实是带着一抹期盼的,期盼他说,他没有!

这样的话,秦陆有可能还活着,是的,她一直不愿意相信秦陆死了,只要他说没有,那么秦陆就有可能还活着。

可是他说了对不起!

他说了对不起!

眼泪刷地流了下来,她扑到他身上,用力地捶着他的身体,他一动不动地任着她发泄。

她觉得怎么也不够,她想杀了他,想将他毁了才解恨。

张开自己的小嘴用力地咬上他肩上的肉,秦陆吃痛地僵着身子,脸上出现一抹痛苦…

她一边咬着他,一边抓着他的胸口,他的衬衫扣子被扯飞了,露出里面交错着伤口的身子。

胸膛仍是精壮的,但是那些细碎的伤痕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有一种鬼魅的感觉,她没有看见,还是在拼命地打着他,疯狂地发泄着自己的恨意,恨不得咬下他一块肉来。

这场纠缠的最后姿势是,她整个人都跨坐在他身上,小屁股压着他变得不平坦的地方,但是她的情绪十分激动,根本没有注意到。

随着她的捶打,她的身子不停地颤动着,将他的身体撩到了极致…

自从她怀孕,秦陆就没有怎么真枪上阵过,这会子又是生死之后重逢,又被她压着这般,自然渴望无比…

妖孽般的面容,动了情的眼神,终于让她心生警觉。

她住了口住了手,想逃,但是目光又落到他的胸口,那些伤痕吓到了她。

看到她震惊的眸子,秦陆的声音沙哑,“是不是很可怕。”

那洁只是震了几秒立刻就恢复了神色,她的小脸紧绷着:“再可怕也没有你这个人可怕。”

她想下去,因为和这样一个男人呆在床上太过危险了,她不会无知到不知道方才屁股下压的是什么。

就在她要起身的时候,秦陆飞快地将她又压了下去,强烈的感觉让两个人都震了震。

那洁又羞又气,这个混蛋!

她扬起小手又要打他,但是被他一把抓住,尔后两人飞快地掉转了身子,变成他在上,而她被压在他身下。

他的眼里染着深深的**,低下头,唇和她的只有一寸的距离。

“陆川,你再敢动我一下,我就杀了你!”不知何时,她的手里多了一把水果刀,紧紧地抵在了他的档处。

冰凉的触感让他眯紧了眼,他想不到那洁的身上会有这个。

那洁喘着气,怒视着身上的人,要不是顾着肚子里的孩子,她早就刺过去了。

因为杀了他自己逃不掉,所以她只能忍着心里的恨意。

但,她绝不能让他动一下,在怀着孕的情况下被别人占有,让她以后怎么去面对秦陆!

“是吗?我要看看你怎么杀了我。”他冷笑一声,手灵活一翻,她手里的刀就落在了他的手上。

秦陆飞快地扣着她的手腕,然后压制住她半边身子,她挣扎着,但是他扣得很紧,她动也不能动一下。

他的黑眸居高临下地瞧着她,此时她的衣衫随着挣扎着松开了,露出雪白的半满,他的眼,炽热了起来。

那洁抿着唇瓣,死死地瞪着他,小嘴吐出冰冷地话来,“你要是动我一下,我绝不会放过你。”

秦陆勾唇一下:“我想知道,你怎么不放过我,不放过哪里呢?”

他说得有些下流,那只手握着她的双手来到某处…意思很明显。

她气得差点儿破口大骂,看着眼前的‘仇人’,恨不能将他千刀万剐!

他却像是很有兴致一样,又扣着她的头到头顶,幽深的眸子落在她的胸口,然后举起手里的刀,一下一下地割开她胸口的衣服。

当那衣服在刀下化为碎片时,他的眸子顿住了,落在她胸前的那条项链上。

洁白的胸口,躺着一枚男用的白金戒指,那熟悉的光芒让他胸口一紧。

扔下刀,他轻轻地抚着那枚戒指,眼里有着一抹动容,因为想到她取下这枚戒指的情形。

抬眼,就看到她染上了水气的眼,“不许碰!你没有资格,凶手!”

秦陆的唇微微动着,最后放了回去,但是冰冷的声音再度响起,“你确定让我动你的人,而不是这枚戒指?”

那洁瞪了他一眼,头别开去,声音有些颤抖,“你敢动我,我就自杀。”

秦陆心一颤,尔后就笑了起来,“你不会的。”

她有些恼羞成怒,“我一定会的。”

他勾起唇,脸上满是邪气:“那我们就做上实验吧!看看我碰了你,你是不是真的舍得肚子里的孩子!”

她有些恐惧地瞧着他,秦陆冷笑着,拨开她已经破碎的衣服,尔后就低头吻了上去…

那洁羞愤欲死,拼命地扭着身子,可是她越是扭动,就越是像将自己送到他的嘴里,她睁大眼看着这糜糜一幕,心灵被撞击着…

从来没有别的男人这般碰过她,她疯狂地大叫着,“陆川,你这混蛋!”

他忽然吻住了她的唇,不让她的小嘴叫着别的男人的名字。

她的小嘴和记忆中一样甜美,他近乎饥渴地吻着她的唇瓣,啃咬着,最后淄进她的小嘴里,缠着那软软的小舌头疯狂地吮着…

大手也腾出一只,在她身上摸过着,从小腿到大腿根,直到她底裤的边缘…

此时,秦陆的感觉是强烈非常的,任何一个男人,在用着另一个身份要着自己老婆的时候,都是刺激的…

他有些失探地探了手,忍无可忍地抱住了她的身子…

她的眼微微睁大,眼泪流出来,小脸胡乱地晃动着,但是没有能逃得过他的索吻,就这般上下失守…

“小洁,小洁…”他用力地吻着她的唇,嘶吼着她的名字,身体疼痛着,但是他没有侵占她,而只是撩着她,让她在他的身下颤抖着,无助的哭感着。

那种禁忌的感觉可以将任何男人给逼疯,秦陆的额头满是汗水,一颗一颗地落到她白嫩的身子上,他低头,将它们一颗一颗地吮去……

狂乱中,她被他的手送到了最高处,身体剧烈地颤着,好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理智回到人间,那洁惊觉自己是在陆川的怀里的,此时,他的心跳得很快,身上的热度足以焚烧她。

她的眼里出现一抹恨意,现在她恨极了他。

杀了秦陆,再霸占她,就是他的目的吧!

想也不想的,侧身拿起那把刀,用力地向着他刺过去。

秦陆的大手牢牢地抓着她的小手夺过她手里的刀,尔后用力地插在床头,一甩手将她压到身上,他的黑眸注视着她半裸的身子,大手捏过她细致的小颈子,目光中闪着掠夺的光芒:“如果想杀了,最好的时机就是在我们欢爱的时候。”

“做梦!”她用力地扇向他的脸庞,他回头阴冷地瞧着她。

她惊讶地发现他的脸一点痕迹也没有,不愧是冷血,怕是刀枪不入了吧!

秦陆冷笑一声,吐出让她羞愤欲死的话来,“刚才,你在我身下,不是到了吗?”

她的脸色苍白起来,沉默了许久。

他说的对,她虽然抗拒着,但是在他的手的撩拨上,她的身体背叛了她的心。

他的手,像是带着魔力,那薄薄的茧蹭着她的女性的时候,她觉得世界都要疯狂了。

唇动了动,她对不起秦陆,她觉得自己很可耻!

紧紧地咬着唇,她不再说话。

秦陆知道她在想什么,如果可以,他也不想用这种身份去爱她,但是他克制不了,她的身子这么诱人的躺在床上,他是个正常的男人,天知道他刚才有多克制才没有直接占有她的身子。

现在她已经是第四个月,接受他完全没有问题…

但是他不敢,在他的手下崩溃就让她这样伤感,要是真的占有了,他怕她会想不开!

松开他的身子,秦陆回身正要替她去拿一件浴袍,忽然,他的背挺直了,尔后侧身,不敢置信地看着她苍白的小脸…

她的手里握着一把刀,刀上正流着鲜血,一滴一滴地往下…

“不用在床上,我一样可以杀得了你。”她的声音颤抖着,握着刀把的手也颤得厉害。

秦陆闷哼了一声,因为感觉到那刀往身体里又刺中了两分。

他猛然抓着她的手,表情带着几分狂乱,“你可以再深一点!”

她的脸色更苍白了,她甚至听到了刀子割着肉时的声音…

一阵眩目,从十八岁起,她就不怕血了,她是一个外科医生,但是此时,那殷红的鲜血却让她的心都颤了起来,然后一下子昏倒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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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洁倒在床上,秦陆皱着眉头,伸手在她的脑袋上摸了摸,尔后就松开了。

他抿紧唇将自己后腰的那把刀给拔了出来,鲜血一个子喷涌而出,他快步走到浴室里,用一条毛巾给紧紧地捂住后腰。

154

鲜血在地板上留下一串鲜血,看起来怵目惊心。

好在没有伤到要害,只是皮肉伤。

秦陆伸手按了一个按扭,命令医生过来。

他走到起居室里,让医生给他上药,一方面也测试一下医生是否会认出他。

当然,他没有忘记戴上那个银制的面具。

医生小心地为他处理了伤口,尔后皱着眉头说:“一个星期之内不能剧烈运动,不然会撕裂伤口。”

这个运动是什么样的运动,秦陆自然是知道的。

他冷着声音说:“你先下去吧!”

医生本来是要走的,到了门口又折了回来,小心地看着那冰冷的面具。

他知道少主带回来一个漂亮的女人,这伤一定是女人不从才会留下的!

于是带着一丝讨好说,“少主,我这有药,任何的女人吃了,都会乖乖地听话的。”

秦陆睨了他一眼,声音带着一抹嘲弄,“怀孕的人也能吃?”

医生其实是想说——少主,只要你爽了,管他怀孕不怀孕呢!

但是看着秦陆那双冰冷的眼,他的话又咽了下去,而改成温和的语气,“这药,是植物提炼的,对胎儿没有伤害!而且,会让人出现一种幻觉,是和自己喜欢的男人做那事儿。”

他笑得有些暖昧,“少主给她用了,一定会很爽的,想想女人主动缠到你身上的那感觉…”

笑着就有些淫荡的味儿了,秦陆心头一荡,事实上是被戳中了心思。

眼横了他一下,尔后勾了勾唇,“东西在哪?”

医生出去了一会儿,这才拿了一个小瓶了过来,轻轻地嘱咐着,“只要在她的鼻子那儿闻一下,就会出现幻觉,不过少主,这个星期你怕是不能…”

“知道了!”秦陆看了他一眼,目光扫了扫门口,医生立刻就识趣地退了下去。

秦陆走回房间里,看着睡着的小东西。

竟然还是这么胆小,拿刀刺他的时候不是胆挺大的吗?

他带着一抹轻柔的笑意看着她昏睡的小脸,心头有些难过,不告诉她们他还活着,小洁,妈,还有司令他们都会伤心。

但他,宁可他们伤心也不要他们有危险。

只有他消失了,他们才会相对安全一些,马元才不会利用他们来威胁他。

他的面容上有些压抑,许久之后才抚着她的小脸,不舍地抚了一次又一次。

和她平躺在一起的时候,他觉得眼热热的——

不能用真实的身份和她相见,只能顶着另一张男人的脸来触怒她,接近她…

是如此的无奈,是如此的痛并快乐着!

到了夜里的时候,她醒了,在他的怀里微动了下,尔后就是咬牙切齿的声音:“放开我!”

秦陆的大手紧紧地握着她的小腰,低沉的声音响起:“别乱动,否则我不敢保证是不是会直接要了你!”

她怒目而视,一双水眸在黑暗中亮晶晶的,十分耀眼!

“睡觉!”他忽然伸出一手,按住她的眼。

那洁别开头,曲起一脚用力地蹬向他的罪恶之源,秦陆闷哼一声,用力地捉住她白嫩的小脚丫子,他瞪着她,“要是你再不老实,我就将睡觉从名词变成动词。”

她望着他的腰身,不愿意相信。

秦陆抿着唇冷笑:“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

那洁老实了,她不想真的被这个可恶的男人占有,闭上眼,忍耐着他的手放在腰上的动作,她想尖叫,想挣脱,但是却又觉得他的手掌好温暖。

恰在这时,孩子在肚子里动了一下,秦陆自然感觉到了,他的眼神不禁变得温柔,修长的大掌移向她的小腹,轻轻地抚着,“她在动。”

那洁的唇动了动,眼里带着一抹泪意,以前,秦陆也是这么摸着孩子的。

他的手法像极了秦陆,如果不看脸,不听声音,光是从气息,她会以为是秦陆回来了。

但,他不是秦陆,他是杀死秦陆的凶手。

眼泪直直地流下来,她狠狠地别开脸,冰冷着声音:“将你的手拿开!”

秦陆顿了一下,还是默默地拿开了。

两人沉默着闭起眼,靠得极近,但是在这深夜里,又是那么疏离。

在她的心里,秦陆是一个死了的人,只能在梦里相见。

而在他的眼里,她活生生地就在面前,但是却无法告诉她,他就在她面前…

矛盾的情感,撕裂着他的心,比他身上的伤口还要疼痛不堪!

两人静静地,都放轻了呼吸,但是每一下都显得那么小心,那么绵长,那么急促…

天亮的时候,秦陆起身,感觉后腰不算太严重,他仔细地看着她的小脸,不舍地摸了又摸,尔后才找了一件男用衬衫包住她的身子,再在外面套上一件风衣。

他为她穿衣服的时候,她醒了,目光空洞地看着他。

一会儿,她伸出手,抚在他的脸孔上,声音轻得像是从遥远的外太空传过来一样:“是你吗?秦陆,是你吗?”

他僵了一下,立即就意识到自己为她穿衣服的样子让她起了疑心,于是动作有些粗鲁了起来,将她的扣子一路扣到底。

尔后冷笑着,“我不喜欢当别人的替代品。”

他的手指抚着她的小脸:“最好记得这一点,如果下次再叫错人的话,我不介意…”

他还没有说完,她就捂上了耳朵,不耐烦地说:“是要送我回去了吗?”

秦陆的唇抿着,不悦地说:“女人太聪明不会是好事。”

那洁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说:“不要以为我会感激你,陆川,这辈子只要有机会,我一定会杀了你。”

他心头一跳,尔后声音平淡:“我等着。”

他拉着她的手往外走,顾不上早餐了,他一定要送她离开这里。

这座宅第大得吓人,好在秦陆将电脑上的地图记得清清楚楚,这才没有迷路。

走到一楼大厅的时候,他看到彼得走过来,面具下的脸微微地凝住了。

“什么事?”

彼得有些诧异地看着他还有后面的那洁,但是他很快就恢复了神色:“主子来了,请少主过去。”

秦陆的微微愣住,主子?

这是陆川唯一没有透露给他的信息,这个主子是谁他没有交待!

他走过去的步子有些迟顿,但手紧紧地拉着那洁的手,很紧地拉着。

那洁来的时候可以说是横着来的,那时她昏睡着,这时看到三步一岗的阵仗心里有些发毛,这就是传说中的黑色基地么?

秦陆的声音轻轻地传到后面,“想活着,就得听我的。”

“凭什么?”她低低地吼着。

秦陆回过头来,覆着面具的脸上,只有一双眼幽深地瞧着她,“因为只有我才能带你出去。”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小腹上,“想想你的孩子。”

她的唇动了动,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秦陆拉着她跟着彼得走进一间超级豪华的餐室里,长长的餐桌上摆放着银制的餐具,上面上一盏超级华贵的水晶灯。

一个同样戴着面具的男人坐在那里优雅地用着餐,看到秦陆进来,一双眼淡漠地看过来,秦陆的心跳得有些厉害。

那个男人轻轻地挥了下手,周围的那些人都迅速地退开了。

男人轻轻地开口:“陆川,怎么带女人回来了。”

秦陆拉着那洁到自己身前,一个紧握将她压到自己胸口,她被迫压在他的怀里,仰头就看见他眼里的幽深,唇张了张,还没有说话就被他用力地吻住。

眼瞪大,看见他有些警告的眼神,她和他互瞪着,最后,她不甘心地闭着眼,任由他吻着自己的唇。

她不是笨蛋,这是什么地方她虽然不知道,但也清楚一不小心连命都没有了。

秦陆开始的时候只是吻她的唇,哪知道越吻越深,最后竟然撬开了她的牙关,热烫的舌头一下子窜进她的小嘴里,在里面重重地扫荡着…

那洁呜呜地挣扎着,他的声音就贴在她的唇上,送到她的小嘴里——想要活命,闭上眼享受!

享受个屁!她不要和杀害秦陆的凶手亲吻,被他抱着她都觉得是一种侮辱!

但她真的不敢动,因为她想活。

她想将她和秦陆的孩子生下来!

她的手深深地陷在他的臂肌里,唇舌相接,他们的脸靠得极近,但是却同时感觉到对方的冰冷。

没有任何的快感,只有一种恐惧,一种接近死亡的害怕。

她任他吻着,舌尖相缠一次又一次,他的大手在她的身体上游移着,甚至于握着她的绵软之处…

他吻着她的耳垂,在她的耳边低低地吐出一个字:“叫!”

她羞愤欲死,想用力地甩他一个耳光,但她不能。

她只能试着发出一点声音,沙哑的声音发出的时候,她简直不敢相信那是自己的声音——

性感沙哑,纯天然的陷入**的声线,足以让任何人相信,此时她与他一触即燃…

秦陆拥紧了她,在她的颈子处留下一道湿热的吻痕在,而且这个吻继续往下,直到那白嫩处,他才抬起动情的俊脸,望着颤抖着的她。

她的几乎站不住,软软地靠在他的身上,分不清是因为害怕还是他的吻。

秦陆是在拖时间,他不知道如何和眼前的这位‘主子’打交道,他只能拖,如果运气好的话,他可以套出他们间的关系。

果然,主子开口了,声音是不悦的:“陆川,收敛些!她毕竟是秦陆的妻子,你再怎么喜欢,也不许给我娶回去。”

简直是胡闹,竟然带到这种地方来。

秦陆的心头狂跳了一下,这声音,这话语已经足以说明这人是谁了。

他做了个此生最大的赌注,和那洁一起坐到餐桌前,勾起唇笑着,银色的面具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有那一双眸子既冰冷又邪气。

“爸,她已经是我的人了。”他勾起那洁的唇,轻笑着说:“而且秦陆已经不在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感觉到她的手揪紧了他的手掌心,他一阵刺痛,但是面上还是笑着,笑意染上了眼底,带着一抹陆川式的嘲弄。

是的,他赌对了,主子就是陆川的父亲,陆逊。

整个基地也只有父子俩知道各自的身份,别人,根本就不知道那个娱乐圈的大享会是这么一个地下人物。

陆逊擦拭了下唇,尔后兴味地瞧着这里,声音是有些冷酷的,“现在她知道了我们的身份,陆川,你应该知道怎么处置她!”

秦陆当然知道,死亡是唯一的选择。

他心跳加快,手已经摸向了腰际,如果有必要,他宁可玉石俱焚,也绝不会任她独死。

下一秒,事情有了奇迹般的转机,陆逊的眼淡淡地落在那洁的小腹上,意味不明地轻笑了一声,那洁和秦陆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如果能证明她是你的女人,那么,可以留下她的命。”陆逊的眼神幽深,相当地高深莫测。

秦陆抿紧唇瓣,他低头看着她泛白的小脸,手不禁握紧了她的腰身。

声音略有些紧绷,他傲然地站着,“我说过,她已经是我的人了。”

陆逊的手里摇晃着一杯醇酒,声音听起来邪恶得像是遥远的国度传过来一样:“证明。”

他的声音很简短,但是却让秦陆和那洁同时一震。

如果是平时,秦陆自然是没有问题,大不了当众表演一次,但是现在——

他的手颤抖了起来,现在他的宝宝将他当成仇人痛恨着,他如果强行要了她,而且是在这么屈辱的情况下,她一定会恨死他的。

秦陆抿紧唇瓣,忽然幽黑的眸子闪过刹那间的光芒。

凑到她面前,以一种只有她的音量低低地说:“想活着,就忍着!”

她的神情一震,莫名地颤着望着他。

明亮的餐室中,风度翩翩的中年男子继续用餐,而这边,秦陆已经迅速地带着那洁坐到了沙发上…

她被迫跨坐在他的大腿上,他结实的大腿磨蹭着她细嫩的肉,引来一阵的颤抖。

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那种异样的感觉!

她惊呼一声,而他,迅速地吻住她的唇瓣,及时地吻住她要说出口的话。

那洁瞧着近在眼前的黑眸,他的眼也望着她,里面有着强烈的**,还有一抹痛楚…

她没有时间去探索他眸子里的深意,因为他的舌尖飞快地拖出她的小舌头,用力地吮着,他吻得极为疯狂,将她的小嘴弄出羞人的声音…

方式极狂野,也熟悉得让她心碎…

她仰着头,被迫和他的唇舌相缠着,他的手扣着她的腰身,没入她的风衣中,缓缓而下…

她发出一声低吟,让继续早餐的中年男子只是轻轻地一抬眼,只是瞧了一眼就继续低头喝着餐前酒。

秦陆三根手指握着她精巧的小下巴,银制的面具下,冰冷的眸子染上了浓浓的情意,他多想多想多想现在就埋在她的身体里,一边爱着她一边告诉她,他就是她思念的那个人…

但是他不能,为了活着,他只能继续折磨她!

湿热的吻从她的颈子一路往下,那洁的眼角滑下一串一串的泪珠,从她的小脸上一直滑落到她的颈子里,下往下,是秦陆的唇边。

他顿了一下,尔后仰起头,看着她流着泪的眼,苍白的的小脸以及她紧紧抓着沙发边缘的手,因为太过于用力而几乎泛白了。

他缓缓地舔掉不断落下的咸咸液体,最后他的唇又覆在她的唇上,一边说着对不起,一只手用力地撑开了她…

她的衣服还是好好的,别人什么看不到,但是他的手,在撩拨着她最柔软的地方…

“对不起!小洁。”他喃喃地说着,吻住她的唇瓣!

她一边流着泪摇着头晃着,一边发出破碎的呻吟声…。

这是秦陆的专有,他不能!

可是她却是不能抵抗,她不能死,她不可以死!

屈辱地眼不曾流下,而他也越发过份地享受着她的身体,虽然不曾真正地占有,但是暖昧的声音不时地传出,让陆逊很是下饭!

他勾了勾唇瓣,及时地举起了手,“够了!”

秦陆的身子一松,几乎是立刻就离开了她的身子,仔细地检查着她是否完好。

她一点也不好,鼻子因为哭泣而红透了,小脸上也透着惨白,大概是恨极了也无奈极了。

秦陆怜惜地将她的衣服给拉好,尔后眸子定定地看着她。

而她的眼里,满是恨意!

秦陆抿紧唇瓣,抱起她,面对着陆逊的面孔时带着一抹浅笑,“爸现在相信了吗?”

陆逊看着他的面孔时,阴冷一笑,“用餐吧!既然来了,就让她多住几天再送回去。”

秦陆拉着双腿发颤的那洁坐过去,那洁压根不敢看陆逊那双阴冷的眼,更别说吃东西了。

陆逊看着她的小腹,侧头望着秦陆,声音很轻地问:“知道我为什么留下她吗?”

秦陆看着他那双眼,心里立刻就明白了,是为了秦家的产业。

所以,他才会让他将那洁再送回去!

为此,秦陆松了口气,至少,小洁不会有危险!

陆逊看着那洁,眼里甚至出现了一抹笑意,他轻轻地站起身,轻描淡写地说:“我过两天就走,你处理好了。”

秦陆不动声色地回着:“是的,爸!”

据他所知,陆川的父亲是常年不在国内的,那么他以陆川的身份出现在h市,只要小心,便不会有什么问题!

陆逊又深深地瞧了他一眼,尔后起身离开。

他一走,秦陆就递了一杯牛奶给那洁,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温柔,“喝一点吧!

那洁皱着眉头,她猛然拿起那个杯子,朝着秦陆的脸,应该是面具泼了过去。

他没有躲,只是静静地瞧着她,那双眼慢慢地变得极冷…

那洁生生地打了个寒颤,他缓缓地开口,”是不是我比较好说话,所以你不怕我?“

她就瞪着他,小脸上满是倔强。

秦陆缓缓地摘下面具,露出那张颠倒众生的脸孔,邪气的眸子扫了她的周身一眼,尔后勾着唇瓣,”还是,你没有过瘾?“

她气得用力给他一个巴掌,如果不是要他送她回去,她会毫不犹豫地用桌上的水果刀结果了他。

秦陆冷笑一声,在她以为他要对她报复的时候,他却出乎意料地将另一杯牛奶放到她面前,并狠狠地说:”如果不喝掉的话,那么我就立刻在这里上了你!“

”混蛋!“她屈辱不已,扬起手就向他甩去,但是他的手快如闪电,一下子抓着她的小手。

她又羞又气,又挥出第二只手,秦陆的嘴角噙着一抹残酷的笑意,将她的双手举高,单手扣着压向餐桌…

这样的姿势变成,她的身子半仰在餐桌上,挺高着胸口,她的小脸泛着粉白,像是一块美味的蛋糕一样正送到他面前…

这样的姿势无疑是十分屈辱的,她瞪着他,咒骂着他,用天下最难听的字眼来骂他。

而他只是扣着她的小手,眼神幽幽地瞧着她的小脸,再往上落到挺高的部位…

她的脸,缓缓地转为绯红,他低头,轻轻地贴着她的唇瓣,声音是特有的邪魅,”喝不喝?“

她狠狠地别过头,可是她的唇却不经意地刷过他的脸颊,让秦陆的心里一紧。

一只手缓缓地攀上她的身子,在她快要尖叫的时候,轻笑一声:”你还有一次的选择机会。“

她又恨恨地骂了他一句,秦陆抿着唇瓣,尔后端起那杯牛奶,在她的惊恐中,身子牢牢地压着她的身子,一手扣着她精巧的下巴,用力地吻住她的唇瓣。

飞快地撬开她的唇瓣,火热的舌尖刺到她的小嘴里,唇里的牛奶一小口一小口地哺到她的嘴里,在她的挣扎下,悉数地涌到她的喉咙…

喂完,他又强势地吻了一会儿,拖着她软软的小舌头轻轻地吮着,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那洁拼命地摇着头,都被他的手指扣住。

一吻过后,他抬起头,看着她怒极的眸子,声音带着一抹嘲弄:”是自己喝,还是我喂你!“

她瞪着他,良久不说话,他松开她的身子,轻哼一声:”看来,我们已经达成了共识。“

那洁瞪着他,良久才轻轻地起身,可能被他压得太久,这一下子起来,轻吟了一声——

秦陆有些紧张,生怕她怎么了,于是上去扶了她一把,但是手被她给拍开。

他苦笑一声,只能任着她自己挣扎着起来坐好。

她拿起被他喝过的牛奶,只喝一口就捂住嘴,然后拼命地向外面跑去,秦陆就追在后面,那洁好不容易找着一个废纸娄,她趴在那儿,拼命地吐着…

一声比一声惨烈,差点连胆汗也吐完了。

秦陆就在她身后轻柔地拍着,一边不安地问着:”好点儿没有?“

一干手下目不斜视,但是看到的都惊呆了,少主什么时候这么低三下四过?

如果是自己的孩子也就算了,明显的这位大美女的孩子还不是少主的?

少主真是伟大,真是博爱!

好感动!

秦陆顾不得别人异样的眼神,他现在满心都是他的小女人可怜的样子。

那洁扶着墙壁,慢慢地撑起身子,秦陆就在后面扶着。

可是一会儿,她又忍不住了,又趴了下来…

简直要秦陆的命啊!

心里算算不对,她这早就过了孕吐的时候了啊。

想着也就问出来了,那洁的眼定定地瞧了他半天,才冰冷地吐出几个安来,”你让我恶心!“

他顿住,而她已经缓缓地朝着餐厅走去。

秦陆继续在风光凌乱,好在这张面皮是陆川的。

走回餐桌,他发现她在啃一个小圆面包,眉头轻皱着,十分努力地在啃着,看得秦陆的心里发酸。

他的宝宝,其实是吃不下的,但是为了孩子,她在努力地活下去。

不敢于继续刺激她,他坐在一旁,平靜地看着她。

她继续啃着,可是啃着啃着,她就泪流满面了。

虽然流泪,但是她没有停止,一边流着流一边继续啃着手里的面包。

秦陆真的是有些慌神了,他近乎无措地看着她泪流满面的脸,不知道是应该去安慰她还是去威胁她!

良久,他发出连自己也听不出的轻叹,”过两天,我就送你回去。“

至少,要等陆逊走了他才能送她走。

她不说话,仍是继续流着泪。

好不容易吃了些食物,她又开始吐了…

秦陆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等着她吐完后抱着她回到陆川的房间,将她安置在床上,尔后替她倒了一杯水,她开始是拒绝的,后来,他又用孩子来说,她才终于起身,默默地喝下了水。

到了中午的时候,他让人将午餐送到房间来的,她睡着。

秦陆坐在床沿,看着她略有些憔悴的小脸,心整个地疼了。

忍着心痛,他抱起她到房间附带的起居室里,那里有一个小餐桌,将她楼在自己怀里,轻轻地唤着她的名字。

那洁没有醒,一张小脸洁白透着晶莹,尤其是小颈子那儿,粉嫩嬾的迷人,秦陆情不自禁地吻了上去,并喃着她的小名:”宝宝…“

她迷迷糊糊地没有醒,轻轻地嗯了一声,尔后那软软的小舌头竟然探到他的嘴里,一阵生涩的搅动…

那瞬间,秦陆觉得自己整个身体都复活了,热血激荡着,不停地鼓动着——

她胡乱地吻了一气儿,然后又抱着他的颈子,小脸乖顺地埋在他的怀里,轻轻地叫着秦陆的名字。

他震动着,此时,她的梦里有他。

和她缠绵的是秦陆,而不是陆川。

他大胆地将她的小舌头拖出,缠着,灵活的舌尖在她的小舌头上一点点的滑过…

她立刻像是有意识会吮住他,将他留在自己的小嘴里,她的回应让他的身子着了火,一下子拥紧她…

”秦陆…秦陆…“她呢喃着,小嘴吻着他的唇,而后又叹息一声,轻轻地吮住他的喉结,在上面轻轻地啃咬着,这对于一个生理正常的男人是一个很大的挑战。

他受不了地将她换了个姿势,让她跨坐在他身上,他的手抚着她的背,直接穿透进她的衣服里,轻轻地握着她的柔软…

她不但没有躲,反而将自己往他的手里送了送,秦陆再也忍不住,也顾不得别的了,直接解了她身上的衣服…

正是一切就位的时候,她却是醒了,带着水气的眸子眼开,里面是化不开的情,但就在看见那张俊美得面孔时,她的眸子放大,尔后立刻推开他,动作大得几乎掉到地上。

秦陆立刻扶着她的身子,她气极,又低头看着某人已经放出的野兽…忍无可忍地用力甩了他一个巴掌。

下半身思考的男人根本就反应不过来,结结实实地抬了这一巴掌!

那洁的唇抖动着,”卑鄙!“

他抚着自己的脸忽然轻笑了起来,一手扣着她的小脸无情地望着她,”卑鄙?你刚才没有享受到了吗?是谁抱着我说快点,我要的?“

她的脸色更红,一直一直地瞪着他。

秦陆的唇微微上扬,手指微微用力,几乎捏疼了她,”不想要的话,就不要随便撩拨我?“

宝宝,那么小那么软,他受不了!

只有让她厌恶,让她离得远远的,他才能克制着自己不去侵占她的身子,即使他渴望得发疯。

手无意识地落到了口袋里的那一瓶药水上,但是他不会轻易地去给那洁用,他得…

唇抿着,下巴朝着餐桌上的食物示意了下:”要么吃这个,要么给我吃,你自己选一个。“

那洁什么也没有说,低头吃东西。

秦陆的唇轻轻地弯起,心里却是有着温暖。

他的宝宝,是感觉到他的气息了啊!

但他不能让她知道他是谁,她能感觉到,别人就会发现。

再不想伤害他,他也得对她冷酷。

那洁这次没有再吐,但是晚餐的时候又吐了,秦陆很无奈,甚至让那个不是妇科的医生过来瞧过了,证明她很好,这只是正常的生理现象。

秦陆想起那洁说的话,说他让她恶心!

不禁低咒出声,立时地踢倒好几张华贵的椅子。

医生在心里吹了声口哨,这才是少主嘛,听那些人说,少主温柔得像是个深情男人的时候,他压根不信,少主是多么阴冷的性子,他再清楚不过。

温柔和多情压根就沾不上边的!

155

医生出去后,秦陆坐在沙发上看着床上的人又一次地冲进了浴室里,手里的杯子捏紧,尔后不动声色地跟了进去。

拍着她的背,有些自言自语地说:“怎么会在这时候孕吐的!”

那洁吐得直不起腰,一边扶着墙壁一边苍白着脸推开他的身子,表情是十分难看的,“不用你管!”

秦陆脸黑了一下,但是好在人皮面具不显黑。

他小心地扶她也被她拒绝,不禁有些失落。

那洁闻到自己身上的着异味,不禁皱着眉头,“你先出去。”

“我要在这里看着你。”他挺坚持地说着。

如果眼前的人是秦陆,她会很开心,可是,他不是。

那洁垂下眸子:“我想洗个澡,你回避一下!”

大概是因为习惯,秦陆想也不想地说:“我帮你。”

一说完,他就有些后悔了,因为现在的他们不适合做这么亲密的事情。

那洁定定地看着他,声音冷然,“出去。”

秦陆这辈子也是没有被女人指使过的,而面前的这位是他的老婆,他侍候她洗个澡怎么了?

他还辈得摸个够!

脾气有些上来了,直接去打开水注往浴缸,哗哗的水声中,他和她都横着双臂互瞪着。

一会儿水满了,他走过来,而她退后。

“过来。”他理所当然地朝着她伸出手。

那洁向后退,他逼过来,直到她退无可退地抵在浴室的门板上。

她转过身子想逃,被秦陆一把从后面抱住…

“别走。”她的身子在颤抖着,而秦陆的心情很是复杂。

一方面希望她抵抗到底,一方面又渴望能接触她的身子,只有搂着她,他才觉得自己是活着的。

那洁僵着身子不动,好一会儿才冷着声音,轻轻地挣开他的身子,在他的目光下,笑得流出了眼泪,直直地望着他,“陆川,你究竟想要什么呢?我的身体吗?”

她用力地解开自己的扣子,冷笑着:“如果是的,那么你快点,而且别伤着我的孩子。”

她的目光绝然,大有和他鱼死网破的意味,秦陆一时被震住了。

他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老婆在‘另一个男人’面前脱得精光,当那洁白温润的身子完全地暴露在他面前时,他的喉头不自在地松动了下。

一开口是异常的暗哑:“小洁,我只是想帮你洗澡而已!”

她的脸上浮起一抹轻笑,“这世上,只有一个男人给我洗澡,陆川你不是他。”

她身体赤着,她一点挡的意思也没有。

身子早被眼前的男人摸了个遍,接下来,她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她感觉到他炽热的**,她知道自己是在赌,赌他还有没有一丝忌惮。

她在他的眼里看到了迟疑,她知道他不会占有她,至少在她不愿意的情况下。

高高地昂起小脸蛋,她冷着声音:“如果不想要的话,那么出去。”

秦陆看了她半天,终于还是默默地出去了。

出去的时候,他的唇角微扬,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事情高兴着。

那洁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一头头发披着,还滴着水珠。

秦陆坐在沙发上,摇晃着手里的高脚杯,透过那透明的液体观察着她的小脸蛋,一会儿轻轻地笑了起来:“怎么,是想洗掉我的味道吗?”

那洁看也没有看他,只是坐到床前,秦陆的眼落到她的身上——

只有一件男式的浴袍,白晃晃的大腿还有白皙的胸口就这么大刺刺地露在他的眼里,胸间松松地绑着带子,根本看不出怀了孩子了。

而那大腿根处,该死的下面可疑的阴影让他怀疑她压根就没有穿内衣…

他的眼一紧,立刻放下手里的杯子走了过去。

大手微微用力一扯,她胸前的春光就一下子露了出来,半边完全被扯出来的时候,秦陆也有些傻了,这样的刺激比光着身子还要来得震撼。

好半天,他都抿紧唇,但是一双眼火辣辣地瞧着那儿…

那洁挡也没有挡,就这么直直地曝光在他的眼里,良久,她才冷着声音:“看够了吗?”

他的手轻轻地动了一下,将原本在哪儿的东西又小心地扯回去,一拉一扯间,她的身子一颤,唇紧咬着。

秦陆忽然欺身过去,弯着腰贴着她的唇,而她的身子就不可避免地往后仰,他轻轻地压过去,一手撑在她的头顶上方,带着几分魅惑,“其实,你也是想要的吧!”

他的手指缓缓地游移到领口,再滑到她的衣带上,看似要解开。

她的脸微红,直直地瞧着他染了**的俊脸,这张脸以前在她看来,那么赏心悦目,而现在却是这么邪恶,这么可憎。

她的手扣着她的脑袋,冷笑一声,“你就不怕报应吗?”

秦陆这般被她半压着,身子早就热起来,大腿蹭在她的小腹那里,她又不是傻瓜,自然感觉得到那一处不寻常的触感。

她没有大叫着推开,她发现她只要冷淡,他就会自动地退开。

秦陆深深地看着她的眼,忽然伸出一手捏住她的小下巴,语气含着一丝暖昧不明,“如果我不怕呢!”

报应?笑话,这世上还有什么人比他更有资格享用她的身子,要不是顾着她的身子,他早就穿透她,何苦这般忍着。

她倒是好,真空上阵,不是存了心地撩拨他吗?

要是以前定是很开心,但现在他是陆川,不是秦陆!

想来就不高兴起来,也就没有了兴致,身子一撑就从她的身子起来。

而他们这一番的厮磨,她浴袍的下摆卷起,一直卷到大腿根处…也让他看到了无边的春色。

目光死死地看着那处,半天也不移一下。

铙是那洁有准备,也不禁哼了一声拉下衣服,硬着声音:“这里没有换洗的衣服。”

他不情不愿地从她的身上移开,然后走到外面,半个小时后,他提着一个袋子进来。

那洁看着他的大手拎着一个女性的浅紫色的袋子直直地走到床前,她怔怔地瞧着,尔后抱着自己的身子,目光有些哀伤…

她怎么会不记得,那次小别后在酒店的房间她和秦陆是怎么纵情缠绵,他激烈得扯坏了她内衣带子,性感的内内也被野蛮地撕成碎片!

她抱着自己的身子觉得很冷很冷,在他将袋子放在她面前的时候,她再也忍不住了,眼神控诉地盯着他,小嘴吐出的是不留情的话语:“你知道我多恨你,恨你杀了他,但是我更恨你的是,为什么你要做和他一样的事情。”

她的神情有些歇斯底里,她跪在床上,仰头望着他:“我恨你!”

她说得一字一顿,每个字都是在秦陆的心里狠狠地抽一下。

他知道自己混蛋,他现在不应该接近她,不应该这么对待她,她已经很难受了,可是他忍不住。

“随便你恨!”他逼自己说出无情的话。

对她表现出情意,于他于她都不会是好事。

有些强势地扯开她的浴袍,将那件蕾丝的女性衣服穿在了她的小屁股上…

穿上后,她有些怔忡,大小合适,穿着很舒服。

就是秦陆,大概也不知道她的肚子又大了一圈吧!

她没有闹,而他也没有再扒开她的上衣,只是静静地将一个吹风机给扔到她身边,“将头发吹干了再睡吧!”

说完他就出去了。

那洁愣着,一会儿才轻轻地拿起来将头发吹干。

她一边流着泪一边吹着头发,一边告诉自己——必须要活着。

秦陆走到书房里,打开密室,就看见某个黑衣男人正坐在一组牛皮沙发上,十分悠然地在喝红酒。

这个混蛋,就是密室也要弄得这么骚包!

秦陆一把冲上去揪住陆川的衣领,表情是十分暴怒的,“为什么不告诉我他回来了?”

陆川没有戴面具,他没有生气,脸上仍是带着惯有的浅笑,甚至还将秦陆脸上的银色面具给除了下来,他沉着声音笑着:“果然很像!甚至连他也能骗过去。”

秦陆将他从沙发上揪起来,怒火涛天,“如果今天被识破,我们都会没命,包括你!”

他说得肯定,陆川却是轻轻地拨开他的手,复又悠闲地坐了下来,食指撑着自己的下巴,表情虽然带着浅笑,却也是和黑色的衣服一样,是凝固的,像是无声无息地融于这个黑暗的空间。

“你就这么肯定?”陆川轻笑一声,声音慵懒,像是谈天气般的自在:“从何而知?”

秦陆抿着唇冷笑:“你让我在这里扮演你,难道全是为了我?你没有私心?”

陆川放下手里的杯子,唇勾了勾,“真是无趣,秦陆,你有时候为什么不笨一点儿,这样就可爱多了,我们的合作也会顺利得多!”

秦陆盯着他的眼,十分直接地问:“为什么要这样?”

陆川忽然笑了,不同于浅笑,而是大笑,一手挡着自己的额头:“我需要时间。”

秦陆的唇动了下,“是和陆逊有关?”

他没有说出你父亲三个字,证明他早就猜到了。

陆川的话里带着一抹苦涩,“你知道了,就别问了,是个挺没有意思的事情。”

他看着秦陆,淡笑一声:“我只是想回去看一看我的小百合养得怎么样了!”

秦陆睨着他,“你要走?”

陆川笑得有些恣意,“没有听过一山容不得二虎吗?”

秦陆没有去问陆川指的是自己和他,还是陆川和陆逊之间。

他回到房间的时候,那洁已经将头发吹干,并躺到床上似是睡着了。

秦陆轻轻地掀开被子躺了过去,尔后感觉到她的身子动了一下,他苦笑一声,手轻轻地放在她的腰上。

他以为他会醒,会甩他一个巴掌,但是她没有,她只是很轻很轻地搂着他的肩,靠到了他的怀里,小嘴喃喃地说:“秦陆,你回来了。”

秦陆抿紧了唇瓣,没有说话,只是搂紧了她——不知道天亮的时候,她会不会给他一巴掌。

事实证明男人的第六感比女人不差,那洁醒来,就看着秦陆那张妖孽的脸,正确地说应该是陆川的脸。

下一秒,她的五指映上他的俊脸,啪的一声掷地有声。

秦陆捂着脸瞪着她,那洁眯着眼挺了挺胸:“要打回来吗?”

她的语气里有着一抹嘲弄,秦陆唇扯了扯,翻身下床没有和她计较。

等他恢复了身份,非得折腾得这个死丫头求死不能。

竟然和‘别的男人同床共枕’!

他知道自己的心理有些扭曲,但是他就是有些吃味,吃自己的味,吃陆川的味。

他走到浴室里,反锁上门,轻轻地揭开脸上的人皮,顿时,本来的面目出现在镜子里。

秦陆伸出手,缓缓地抚着自己脸上的那道伤口,现在已经淡了些,但是看起来仍是那么可怕。

他忽然有些怕,自己顶着陆川的这张脸皮在她面前晃,最后,让她面对残缺的自己时,她会不会厌恶?

双手撑在黑晶的洗手台上,他的眼神有些幽暗…

两人就这么别扭地相处了两天,直到陆逊离开,他才送她回h市。

车子一边在高速上开着,他一边侧头问她:“想去哪儿?”

此时,他没有戴面具,只有一张陆川的面皮。

事实上,他宁可戴着那个银色的面具也不愿意顶着这张面皮来面对她。

他知道自己在怕,在自卑!

那洁的表情一直很黯然,她的目光望着前方,用一种十分淡的语气说:“我要回西峮。”

她是在西峮消失的,这么突然回公馆也有些奇怪!

秦陆哼了一声,将车开往他们的爱巢。

心里却是一动,那是他的家,可是他却只能让她一个人回去,一个人躺在冰冷的大床上思念他,以为他死去。

说不出的苦涩,他的神情一直紧绷,那洁误以为他是因为心里的愧,在车子缓缓地停下时,冷笑一声:“既然做了,就要准备承受秦家所有人一辈子的憎恶。”

秦陆看着她冰冷的小脸蛋,那么绝然,一点情面不留的样子,忽然心里有些痛快—

他的宝宝,没有被这张小白脸吸引了去!

打开车门,他将她给放下来,侧头撑着方向盘,他拭探着问:“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那洁深呼吸了口气,尔后弯腰,用一种十分奇特的语气说:“恐怕招待你的,只有子弹。”

她真想将他给射成马蜂窝,但是她不能拿整个秦家和孩子来逞一时的意气。

秦陆抿了下唇,目光掠过她秀美的脸蛋,“保重。”

那洁头也不回地离开,往主宅的方向走去。

秦陆坐在车里看了许久才发动车子离开。

他开的是一辆红色的法拉利,他现在是陆川,陆家的少爷,而陆川本人已经跑到一个叫无忧岛的地方去了。

他没有直接回陆川的住所,而是将车开往了秦公馆。

开到一半的时候,就看到一辆熟悉的车子在身边经过,他眯了眯眼,认出这是母亲常坐的奥迪。

他不动声色地将车头调了回去,顶着这张脸正大光明地跟在陆小曼的车后面。

陆小曼是自己开着车的,秦陆在等红灯的时候,是和她平行的。

她戴着墨镜,没有往旁边看,一张精致的脸蛋上尽是冷漠…但即使她戴着墨镜,他也能感觉到她周身的痛。

而这种痛,让他也跟着痛起来,因为他知道这种痛,是来自他的‘死亡’!

唇抿成一条直线,眼里盛满了痛苦。

跟着她的车子来到一家有名的酒店面前,秦陆看着陆小曼走进了酒店。

他看了下时间,现在是上午十点半,显然没有到吃饭时间,她是来见什么人吗?

他拿起墨镜跟着走进去,陆小曼去的是客房部。

不到一个星期就出来了,脸色有些不好,发动车子就立刻离开。

秦陆坐到车里,抽出一支烟缓缓地抽着,如果他没有想错的话,秦家应该是出问题了。

就算是他‘死了’,马元没有得到他想要的东西,他就不会罢手,就会继续对秦家动手。

他冷冷一笑,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码,一会儿,电话就接听了起来,那边是一个男人有些粗喘的声音。

秦陆一愣,立刻说:“陆川?”

那边的陆川低咒一声,尔后问:“什么事?”

他此时赤着身子躺在偌大的浴缸里,身上压着的不是什么香艳的美女,而是一个看上去只有十二三岁的孩子。

说是孩子有些牵强,因为上身已经有了小笼包的形状了。

小小的身子骑在陆川的身上,小脚丫子隐于热水下面。

小小的脸埋在他的胸口,然后张开小嘴,利牙用力地咬上陆川的颈子。

陆川惊叫一声,飞速地扔掉手里的电话,尔后就将身上的‘小孩子’给拖到自己胸前,大手不客气地伸到她身上最有肉的屁股上面,一下两下地揍着…

小家伙也不哭,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倔强地瞪着他。

天知道,陆川此时的心是悸动了几分的,她的眸子像极了那个让他动心不已的人,明明这次他有很多的机会可以得到那个人,但是他还是亲手将她又推回了秦陆的怀里。

而他,该死的正在调教这么个小鬼。

小鬼在他身上抽着,哭得气都没有了。

小脸趴在精壮的胸口,那软软的嘴唇一开一合地就附在他的肌肉上,带着一股道不明的躁热,鼓动着陆川的身子。

尔后,他的身体起了变化,开始,身上的小少女还没有发现,只是感觉到大腿那边好热,像是有什么蹭着她…

低头看过去,尔后就是一声尖叫——

陆川的手机没有挂断,这声尖叫秦陆也听见了。

他摇着头,唇边带着一抹轻笑,“陆川,这是你自己给我的机会。”

不是要利用吗?那么就利用彻底吧!

没有谁欠谁的,当你决定这么做的时候,我们已经分不开了。

秦陆挂上电话,愉悦地笑了。

秦陆虽然从政,但是他有着陆小曼天山的商业头脑,而且平时的时候,并不是对自家生意不闻不问的。

这些事情做起来,比部队的那一套在他看来,是要容易一些的。

银碟现在果然出了问题!

秦陆全上笔记本,坐在豪华的书房里,脸上出现一抹淡笑。

马元,现在就准备欺负他家的女人了吗?

三天后,一场酒会,秦陆,应该说是‘陆川’出现。

身为亚洲最大的娱乐公司副总裁,自然不少人都认识他。

此时,他端着一杯酒静静地站着,等候着,十分耐心。

这是一场慈善酒会,主要拍卖的是某知名画家捐出来的画作。

h市的名流,非h市的名流来了不少,现场很是热闹。

秦陆看见对面来的男人,淡笑一声,十指捏着酒杯,淡然地打着招呼:“大牛。”

大牛眯了眯眼,望着面前的男人,有些不确定地问:“陆川?”

秦陆轻笑一声,“我做了什么让你不确定的事情吗?”

大牛是负责今晚安全的,还穿着制服呢,他猛地摇了摇头,尔后带着一抹奇怪的表情说:“真是邪门了,我以为是看见了秦陆。”

他仔细地看着‘陆川’那张脸,淡淡地笑了笑,笑中有些苦涩:“到今天我才发现,你和他长得有些像。”

秦陆的神色未变,只是静静地看着。

除了秦陆和那洁,要么还有一个陆逊,没有人知道陆川就是陆维,所以也没有将秦陆的死归于陆川。

换句话说,除了那洁恨死了他,别人是不知道情况的。

许久,秦陆牵动了唇角。

大牛叹口气,“一会儿我干妈和嫂子来了,你多陪陪啊!”

秦陆虽然早知道那洁要来,但是他还是有些激动的,心跳得有些快。

大牛忙着自己的事情也没有多聊,本来么和陆川就没有和秦陆这么熟。

大概就是从欧阳安的事情开始,陆川就和他们生疏了。

别人不知道,但是陆川和秦陆两人知道,是为了那洁。

兄弟的妻子,是他再怎么样也沾不得了,所以陆川那个时候几乎是谢绝了所有的聚会,只会了躲开那洁和秦陆。

秦陆站了一会儿,也和一些陆川熟悉的朋友聊了一会儿,好在他们的朋友很多都是重叠的,毕竟么,上流社会就那么回事,左不过就是这些公子少爷。

忽然,他的眼眯了眯,闪过一抹危险的光芒。

是马元!

他竟然也来了。

身边站着的,不就是马思隐么?

不是说和马元闹翻了吗?为什么现在还一起出席宴会?

想来目的他也是清楚的!

据资料显示,陆川和马思隐是认识的,少有几分交情。

秦陆冷笑一声走过去,对着马思隐微微一笑:“思隐,怎么突然来了,也没有打个电话?”

马思隐看着‘陆川’,表情有些僵硬,“哦,正好有个赛事,听说我爸来了,就顺便来看看。”

秦陆勾唇轻轻地笑了,伸出手对着另一边的马元道:“马伯父,幸会。”

马元看着面前的年轻人,修长的身材,合身的晚礼服,恰到好处的微笑,只是那双眸子太过于明亮,明亮到让他感觉到一丝威胁。

不知道怎么的,在若干年后,马参谋回想起这事儿的时候,他都觉得那晚他的直觉是准备的——面前的这个年轻人有着毁灭的力量。

他那时就应该毁了他的。

他从来没有想到,他那时面对的就是秦陆。

多玄妙,多报应啊!

此时,马元极淡地笑了,他从政,所以对这些年轻的商人是不会太热络的。

简单地聊了几句,门口就传来一阵骚动。

秦陆等人引颈望去,来的是陆小曼和那洁二人。

陆小曼穿着一袭深蓝色的套装,高贵典雅,同款的帽子用黑色的纱挡去脸蛋一半,衬得那脸更是精致绝伦。

那洁是一身黑色的小礼服,十分地不张扬,v领,收腰,腰下则是蓬松的设计…清新中透着可爱。

两人都是低调,但同样美得惊人。

那洁挽着婆婆,本来她是不用来的,但是她听说马元会来,她怎么也不放心,秦圣又不在,她只得一起来。

陆小曼不许她也执意要跟来。

陆小曼在家里就叹了好长的气,直说那洁太操心。

那洁那时将头靠在她的胸口,声音带着柔弱:“妈,我不想再失去你。”

“你这孩子。”陆小曼的声音有着哽咽,“尽让妈想哭。”

她小心地捶了那洁一下,“死孩子,坏孩子。”

那洁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埋在陆小曼的怀里。

不知道怎么的,她的心特别慌,特别地怕家里再出事儿。

她不是傻子,从回去两次看到陆小曼出神的样子就知道情况不好,问起,陆小曼就轻描淡写说:“大不了不做了吧!我们一家人出国!”

那洁怔忡了一下,出国——是很好,可是秦陆的死呢?

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吗?

她不敢问,也不敢说,因为她知道陆小曼的心里比她更不甘心,更难受,可是她们又有什么办法呢?

她无法说出陆维的事情,除非她想让整个秦家陪葬…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替秦陆生下孩子,每日里数着和他相聚的日子。

两人进来后,就是一阵记者的镁光灯,陆小曼很淡然地告诉他们,拍照可以,提问一律不回答。

这时,马思隐看见那洁,唇微微动了一下,对着身边的父亲说:“爸,我去一下。”

马元的目光朝着那边看过去,就看到了那抹鲜活的身影。

他拉着马思隐的袖子,低低地说:“我们一起去。”

马思隐嘲弄地看了他一眼,一起朝着那边走去,完全地忽略了先前的‘陆川’。

秦陆的唇角噙起一抹淡笑,手里握着一杯酒跟着他们后面。

“那洁。”马元自然不会在这种场合里和陆小曼不清不楚的,他只是矜持地站在儿子身边,含着笑看着那洁以及她微隆的小腹,就像是那个很慈祥的长者一样。

那洁心里一阵恶寒,她瞪着这个男人,虽然秦陆什么也没有说,但是她在他的书房里找到了他的笔记本,里面全是关于这位马参谋的精彩事迹。

那洁看了以后就将东西给毁了,她不是怕事,而是知道这些东西已经不具备价值了。

马元有他的生存之道,秦陆查了这么久,而没有能一举拿下他,这人,定是相当狡猾的。

而她的直觉告诉她,秦陆的死,绝对没有那么简单,是陆维所杀。

那么多次,陆维都没有想杀秦陆,这次有什么不同吗?

开始的时候,她是太伤心了,后来越想越是觉得不妥。

陆川,并不像是那么心狠之人,当然,除了他给她的那些羞辱,她会加倍还给他的。

她冷淡地看着马思隐,“我和你,还有什么话好说吗?”

不管秦陆的死是因为如何,他们马家为难过秦家,现在还在为难这总是事实!

她不欲和他当朋友,多说一句话都是多余。

马思隐的眼里有着一抹苦涩,果然连当朋友的机会都没有了。

他看着她的小脸,还有她的小腹,再抬眼看着父亲高深莫测的脸庞,他忽然下了此生的一个决定——娶她!

秦陆不在了,他觉得自己可以保护她,至少在父亲对付秦家的时候她会好好地躲在他身后。

当他的目光灼灼地望着那洁时,后面的秦陆顶着陆川的脸,走上前淡淡地打着招呼:“小洁。”

那洁本来没有看到他,听见声音一抬眼,就看到那张极不想看到的面孔!

156

秦陆淡淡地走过来,目光定定地瞧着那洁,“又见面了。”

那洁瞪了他一眼,抿着漂亮的唇瓣没有说话。

陆小曼倒是认识陆川,错将自己的儿子当成外人了,微笑着打了个招呼,“陆川你回来了,伯母听说你事业做得很好。”

秦陆心里很不是滋味,声音带了些暗哑地嗯了一声,刻意地不去提秦陆之事。

陆小曼心情也伤感着,本来就是强打起精神的,这会子也不太爱说话,一会儿那洁和她就去前面的贵宾席坐着了。

今晚,马家父子出尽风头,最重量级的画作都被他们夺得,秦陆倒是坐在那里没有去争夺。

陆小曼和那洁亦是,陆小曼只是象征性地标得一副中等画作。

拍卖会过后就是庆祝舞会,原本陆小曼是要走的,马元站在她身前拦住了她。

那洁心里有数,自动地退了开去。

马元看着陆小曼那一身婀娜的身姿,心里其实是升起了一抹热血的,这种热血他从未有过。

这一辈子,他就碰了两个女人,一个是马夫人,一个是上次她塞给她的一个小明星,也叫小曼。

但是这两人他都不想碰,他从头到尾想要的,只是眼前的这个女人。

或许她已经不年轻了,但是她的风华绝代,她的一言一行,甚至她不经意的一个眼神足以让他为之疯狂。

而她目光中的痴醉,却非为他,而是为了另一个不值得爱的男人。

四下无人,他低吼着:“小曼,如果他爱你,就不会让你委屈这么多年!”

陆小曼的手里端着一杯酒,她含着一丝笑意,唇角是嘲弄的,“马元,这和你有关系吗?”

他滞了一下,尔后立刻说:“小曼,不要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我只是想让你过上更好的生活。”

“更好的生活!”陆小曼轻轻地咀嚼着这几个字,尔后轻轻地笑了,“马元,我现在是过得更好了,儿子没有了,司令他病了,我很好,好到很容易投到你的怀抱是不是?”

她的目光笔直地望着他的眼里,仍是一惯的柔,但是马元却是觉得有着千万根的钢针射向他。

他有些艰难地吐出一句话:“这是一个意外!秦陆去执行伤务,按理说他是军长,并不会发生这样的意外。”

陆小曼轻笑一声,笑得有些肝肠寸断:“你敢说你没有预料到吗?马元,你是什么样的货色,我再清楚不过了。”

他要的,不仅是她陆小曼,不仅是她的媳妇小洁去安慰他的儿子,他更要的是她旗下的银碟的掌控权。

这些天,银碟的进出口完全被扼制,这中间是谁在作乱,她心里不是不清楚。

她也知道他在等她去求他,但是她宁可银碟倒闭,她陆小曼破产,她也绝不会去求这个畜生。

马元的唇慢慢地轻扬起来,赞赏地看着她,阴沉一笑,“小曼,你或许不相信,我真的对你动过真心的,甚至也想过要娶你!”

这对于一个政治家是多么艰难的决定,他觉得他对她真的已经用心至此了,但是她根本感觉不到,只是守着那个老头子。

他猛地捏着她的下巴,在一个无人注意的角落,低低地说:“你是不是又和他上过床了?”

他知道陆小曼三十年和秦慕天都未曾踏出一步,而他的出现,让他们又重新睡在一起了吗?

如果是的,那么他宁可没有出现过,宁可自己没有对她动过心。

那么,在他的心里,她还是那个高不可攀的女神。

陆小曼被他捏得生疼,斥责着:“放开。”

他不放,继续阴着脸说:“和他上床舒服吧?他还能弄得动吗?”

陆小曼想也不想地扬起了手,被他一把抓住,声音低低地威胁着:“你想在这里出丑?”

陆小曼抿紧了唇瓣不说话,目光中已经盈盈地有了泪光。

马元觉得差不多了,轻轻地松下她的手,声音也缓和下来,甚至有几分的温柔,“小曼,随时你改变主意可以来找我的。”

陆小曼的唇紧抿着,什么话也没有说。

马元有些强势地将揽着她的肩向外走:“我送你回去!”

陆小曼挣不开他,直到停车场的时候才咬着牙;“马元,你想干什么?想让小洁做你的儿媳妇吗?”

马元的唇轻扬起,“那也可以,但是就要委屈你了,我们不可能同时娶秦家的女人。”

陆小曼想也不想地就扬起手,这次马元竟然没有躲,更没有用手去捉她的手,那巴掌结实地落在他瘦削的脸颊上,浮起几道暗红的指痕。

“滚开。”陆小曼的神情带着几分隐忍,声音是有颤抖的。

马元静静地瞧着她:“小曼,私下里,你想怎么样我都不管。”

他猛地拉过她的身子,又一下子压到车门上,他的身子缓缓地压了过去,和她身体整个地相贴。

此时,她的容颜血色尽褪,除了苍白就是一丝的慌乱。

马元笑得有些意味深长,“小曼,你也觉得害怕吗?”

冰凉的手指游移在她的身体上,带着几分的挑逗,落在她的腰上。

她一直是美丽的,比少女不会逊色,而且她身上有着年轻的姑娘没有的气韵,让他深深地着迷。

他的唇就贴在她的唇边,带着几丝的迷乱在这烈烈的夜风中,低低的声音就只他们两个人能听见。

“小曼,跟了我好不好?”他的声音十分温柔,可以说这辈子马元都没有和哪个女人这么温柔地说过话。

如果不是秦陆执意要和他作对,他何必下那样的狠手,他知道她恨极了他,可是他不得不做。

秦陆不死,就是他马元死。

如果被发现他和…

他死无葬身之地,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毁于一旦。

他有他的苦处,小曼不体谅不要紧,他只想让她知道,他对她的那份心还在。

陆小曼抬起眼,望着和自己靠得极近的男人,她恨他,恨到想立刻将他挫骨扬灰,但是她不能。

轻轻地扬起一朵美丽至极的笑,她的容颜在夜空里那么美,那么耀眼,让马元都有些情不自禁地低了头去亲她。

陆小曼双手抵着他的胸口,唇微动,已经足够他**蚀骨。

“有记者!”她这么说着,却是拉着他的领口,声音低低:“明天我去找你。”

马元,你既然自己送上来,我就不会放你走!

马元深深地瞧着她,迅速地将她推上车,直起身子的时候,他吸了口气,笔直地走向大厅。

陆小曼坐上车子,看马元离开,这才拿起手机:“好了,你们可以走了。”

那边的记者赫然手里也拿着手机,挂断了电话就消失了。

陆小曼坐在车里,她的心里想着一个人。

陆川——

按理说秦陆走的那天,他再怎么样也应该出现的,可是他没有。

而且今天他太平静了,平静得像是秦陆没有离开一样。

他的眸子炽热得足以烧掉世间的一切,就那么直勾勾地瞧着小洁,他想干什么?

不,她想正想的是,她的儿子想干什么。

那是秦陆,她这个当妈的不会认错人。

虽然是陆川的模样,可是他的眼神,还有他的站姿,偶然还会泄露他的秘密。

他是她和慕天的孩子,她怎么会认错。

她需要克制多少才能不扑上去抱着他,痛哭一场,她需要多少的克制才能不流着泪告诉小洁,秦陆没有死!

可是她也知道,她不能说,她可以克制住,但是小洁一定会露出破绽的,人的眼神最会出卖他的心。

这样,不仅秦陆,就是秦家所有的人都会有危险。

陆小曼抹了下眼泪,也不等司机,直接开了车回去,有秦陆在,小洁不会出事的。

下了车子,她跌跌撞撞忠跑到了司令的书房里,秦司令正在喝茶,样子十分悠闲。

她呆呆地瞧着他,表情有些复杂。

“慕天,是不是你一直知道…”接下去的话她没有说下去,但是秦司令点了点头。

陆小曼的表情更呆了,就这么直直地瞪着秦司令。

秦司令的胡子扯了下,朝着她招了下手,“小曼过来。”

陆小曼缓缓走过去,站在他面前,还没有缓过神来。

“坐吧!”他虽然这么说着,但是手却是将她拉到了自己的腿上。

陆小曼回神,目光变得清明,然后拳头就像是雨点一样落在他的胸口,一下一下的打在他的身上,泪如雨下:“秦慕天,你这个混蛋,你让我…难过了那么久。”

他不动也不动地任着她胡闹着,任她像个十八岁的姑娘那样,像是那年,她得知自己怀孕而他又不能娶她时的那样,用力地朝着他发泄着。

他一动也不动的,直到她累得趴在他身上,唇呼出的热气骚动着他的身子,他勾起她的下巴,对着这张美得过火的容颜,一出声,声音是暗哑的,“小曼…”

她含着泪光瞧着他,声音有些颤抖,“慕天,我们的秦陆他还在。”

他抚着她的小脸,声音异常的温柔,“我知道。接下来,你会很辛苦,知道吗?”

秦家是上面挑上对付马元的,逃不掉,是福是祸,都逃不掉。

陆小曼靠在他的怀里,良久,她捧着那张让她心动的面孔,小心地吻了上去。

他捉住她的手,声音带着一抹紧绷,“小曼,阿圣在家。”

她抖了一下,尔后不管不顾地吻了上去…

两人既热烈又有些不太熟悉地进行着,当意识恢复清明的时候,她坐在他的腿上,身上的衣服被扯得七脚八落的堆在脚边,唯一有的,只有那件墨色的内衣还挂在她的肩上,看上去**蚀骨…

秦司令也好不到哪去,衬衫全被扯开了,胸口有着一整排的牙痕…他抚着她的背,“小野猫!”

那些个夜里,她也是这般热情似火,弄得他爱怜不已。

他的小姑娘其实一点也没有变。

陆小曼抬起泛着红的脸蛋,小心地挪开自己,这个动作让秦司令不禁颤抖了一下,手握着她的纤腰抿紧了唇瓣,“再等一下。”

他舍不得离开她的身子,这么美这么好,但心里总是有些愧疚的。

阿圣,还在!

陆小曼抱着他的身子,声音很轻地说:“慕天,这件事情完了,我们去国外好不好?我一直陪着你。”

秦司令的身子震了震,目光直直地瞧着她的脸孔,良久,他才轻点了下头,“只要你不觉得委屈。”

她还如此美丽,而他已是白发苍苍。

陆小曼的目光盈满了泪水,扑在他身上好久好久都没有起来,直到夜深了,她才回到房间里。

书房里,秦圣还坐在那儿,陆小曼进来的时候,他是知道的,但是什么也没有说。

她拿着浴袍走进浴室再出来,他都听着她的脚步声。

陆小曼出来的时候,正对上他抽烟的样子,他的眸子幽深地瞧着她。

此时,她穿着纯白的浴袍,头发微乱。

这个世上,除了秦司令,大概也就只有秦圣见过陆小曼这般的模样。

一开始的时候,他觉得她是个难题,而他是可能解决这个难题的人。

他也一直以为,他只将她当成秦家的一份子,直到有一天,他看到她喂秦陆母乳的时候,那细嫩的雪白之色迷乱了他的眼。

这一辈子,他都没有过女人,这是他头一次这般近距离地看一个女人的身子。

那时,小秦陆才三个月,她的身子却是那么的纤弱,但小秦陆的食物却是十分丰沛的,美味可口,他也好想去吃一口。

当时,她也发现了他的存在,碍于一边的丫头在,她也不好说什么。

就在这时,小秦陆喝干了一边,她只好换另一边,换的时候,他听见自己的血液里传来的疯狂声音…

他晚,他睡不着,眼前一直晃动着那动人的身子,一直晃动着。

小曼,她从来没有注意过,她每次洗澡出来的时候,他有多热烈地注视着他。

她的目光从来都不曾落到他的身上,所以自然不曾注意过一个男人,爱了她也近三十年。

她的美丽,她对自己父亲的那执着…他也曾想过,夜里的时候扑到她的床上去,胡涂一次和她成真夫妻,就算秦陆不是他的孩子又怎么样?

那总是他的弟弟…他想带他们去国外生活,去一个别人不认识的地方重新开始。

但是他没有,他一直一直地忍着,为的不是别的,而是不忍心打破她少女的那场梦。

秦陆结婚后,他甚至提出让她和司令去国外,他将这个机会还给了他们,可是他们没有走,这对于秦圣来说,不是救赎,更是一种折磨!

今晚,她明显的哭过,他动也不动地坐在那里,等她出来的时候,淡淡地说:“小曼我们谈谈。”

陆小曼的表情有些僵硬,脸也微红着。

秦圣的心里一阵刺痛,心里其实是知道的,她和司令在秦陆还在的时候就又在一起了,只是他在家的时候,他们都是克制的。

今晚,是一个特殊的存在,他是个男人,她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能够感觉得到。

陆小曼站着没有动,他就缓缓地走进房间。

拿起毛巾,替她擦拭着微湿的头发,她不禁颤抖了一下,头抬起来,声音有些不自在,“阿圣。”

秦圣的目光落在她柔美的脸蛋上,还有她白生生的腿上,暗哑着问:“有事?”

陆小曼不吭声,良久,她才小声地说:“你先说。”

秦圣抿紧了唇,手上的动作仍是继续着,这是他头一次和她这么亲密,她没有拒绝是因为怕他难堪吗?

久久的,他开口:“过阵子,你和司令去澳洲吧!带小洁一起去。”

陆小曼仰起头,看着他仍英俊的面孔,五十来岁的人,保养得宜,还是十分吸引小姑娘的。

她知道外头的诱惑有多大,但是阿圣从来没有沾染上半分,她不是不明白,她只是装作不明白。

两个人的故事,她不想变成三个人的悲剧。

这次,她下定决心和司令走,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他。

陆小曼迟迟不说话,秦圣就苦笑一声,“小曼,不要说对不起,其实这些年,不是你拖思了我,而是我拖累了你。”

他一说,陆小曼就掩住他的唇不许他再说下去。

秦圣就继续说下去,“小曼,这些年来,要不是我拖着你,其实你早就可以…”

他没有说完,但是陆小曼是明白的,她轻叹了一声,“阿圣,原本就是我对不起你。”

秦圣苦笑一声,“小曼,你是个好女人。”

他放下毛巾,忽然上前一步,抱住了她的身子。

她是坐着的,而他站着,她身上只有内衣裤再来就是浴袍,而他整整齐齐的,衬衫的扣子都扣得极为严整。

她的脸埋在他的小腹上方,他抱得有些紧,她几乎不能呼吸,但是她不敢动,也不能动,怕碎了他的心。

“小曼…”秦圣的声音有些压抑,“你知道吗?我喜欢你很多年了。”

他也知道他不应该说这些,但是他想他应该告诉她,她是个多好的女人,就算是造成她的负担又怎么样,他还是会毫不留情地将她推出去,让她去自由地接受新生活。

陆小曼想抬头,但是他压着她不让她动,他接着说下去,“但是我知道,她心里只有他。”

他的声音有些落寂,“小曼,你知道吗?如果换成任何一个其他的男人,我都会毫不犹豫地将你给夺过来,但他是我父亲,我没有办法做这种事情,我只能等…”

他等了三十年,也等不到她一个动心的眼神。

他只能认了,只能成全她。

陆小曼的眼里已经有了泪意,尔后就迅速地将他的衣服给染湿了。

她哽着声音,“阿圣,我求你别这么说了。”

他越是说,她越是觉得自己是个罪孽。

秦圣的手指有些冰凉地抚着她的面颊,这是他结婚三十年的妻子,可是他从来没有这么名正言顺地碰过她一次,哪怕是轻轻的一个拥抱也不曾。

他近乎贪婪地抚着她柔美的线条,声音有些嘶哑,显然情绪激动:“小曼,哪怕你有一点喜欢我,我也不会让你走。”

他蹲下身子,最后是跪在床前,他的身高沿袭了秦家,很高,和坐在床上的她正好齐平。

他的眼注视着她的眼,表情很苦,“小曼,你是个好女人,好好地去生活吧!”

他的手微抖着,抚在她的唇上,“你知道自己有多美吗?”

他对她的爱,也曾经十分地压抑过,他告诉过自己他喜欢的是美慧,可是这个活色生香整日整夜地在他的身边。

他看过人前她高贵迷人的样子,他看过她冰冷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他更看过她因为秦陆发烧而急得哭泣的样子,那时候的她,更像是一个小女孩,不知所措。

他想,是之前他关心得不够,所以她才没有爱上他,但是他又庆幸着他不是一开始就爱上她的,才让她现在还有机会幸福。

司令,是唯一一个能给她幸福的人。

他感觉到自己小腹那里湿了一片,她是她的泪水,她哭了,头一次为他哭了。

虽然那是抱歉的泪水,但是又怎么样呢?

他爱她,让她知道已经足够了。

他捧着她的小脸,脉脉温情,“小曼,以后好好地照顾自己,照顾司令。”

陆小曼抖着唇,他竟然一直知道…

她有些羞愧,脸垂下,不敢看他的眼。

秦圣淡淡的笑了,笑得风清云淡,“小曼,记住你是个好女人。”

三十年了,他们还有勇气爱,让他再无机会,也得到了救赎。

从此不必再挣扎,再去期盼!

她抬起眼,望进他温柔的眸子,虽加起来快近百的人,但是他们容貌都是一等一的出众,所以此时此景,唯美异常,但谁又知道,h市传奇夫妻,在结婚三十年后的夜晚,才首次这般亲密。

“小曼,我能亲亲你吗?”他轻声地问她。

她的唇抖着,许久才点了头。

下一秒,她被他拥在了怀里,仍觉得不够,又推倒在床,用一种十分男人的方式压在她身上。

她闭着眼,一副任他处置的样子。

“你就这么信任我?”忽然秦圣就笑了起来,手抚在她的脸蛋上,尔后在她的唇上轻轻地一吻,很浅,几乎感觉不到那种轻触。

他拉她起来,两人一起盘坐在床上,一点也看不出都一把年纪了。

秦圣干脆地扯开了领口的扣子,看着她笑:“你别想让我叫你一声妈!”

陆小曼就笑了起来,“我也生不出你这么大的儿子啊!”

他跟着笑,两人一起笑着,冲淡了方才的不自在,一会儿,他又不要脸的凑了过来,有些坏地说:“你刚才真不怕我吃了你啊?”

分明是小儿小女说的话,他说起来也不肉麻,陆小曼漫不经心地说:“不怕。”

他很感兴趣地问:“为什么这么肯定?”

陆小曼睨了他一眼,“三十年都能忍着了,我相信你忍得下去的。”

秦圣瞪着她,这个坏小孩,竟然知道。

这么多年来,她竟然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

真是,真是气死他了。

陆小曼忽然抱住了他的身子,轻轻地说:“阿圣,其实我最希望的是,你在外面找个女人,我会和你离婚,但是你一直没有,我…不知道怎么和你说,只能这么拖着。”

他对她的情,她无以为报,天下间最难的事情大概也就是这样了。

秦圣看了她良久,才轻叹了声,“我会幸福的,你放心吧!”

陆小曼虽然快五十了,但是心性却还是有些不拘小节的,特别是对上秦圣这么个生活了三十年的男人,什么也都说,什么也敢做。

她的纤手,说是咸猪手更恰当不过——伸向我们的处男秦圣的胸口,用力地捏了几下,取笑着:“还是有资本的。”

秦圣淡笑,目光中有着温柔。

陆小曼自觉有些过火了,毕竟这个男人才向自己表白过心意,她愧疚地瞧着他。

秦圣不以为意,摸了下她的头,自己爬下床,说了句晚安就离开了。

陆小曼轻叹一声,这时候的她,想不到后来秦圣为了她,为了司令做了那么多。

她哭着求他的时候,他只是微微叹了口气,“这个家,总是要有人幸福的不是吗?”

而那洁在宴会里,被两个男人包围着。

其实她应该更恨陆川一点的,但是从心里,她却是更厌恶马思隐,她恨马家的所有人,所以,在不想看到他的时候,她选择了和‘陆川’跳舞!

她没有注意到陆小曼已经离开了,她以为自己得在这里乖乖地等自己的婆婆,哪知道自己早就被卖了,还即将被吃得彻彻底底的。

因为怀孕的关系,那洁穿着低跟的鞋子,但是站久了仍是有些累,特别是脚有些肿。

秦陆自然感觉到她的不舒服,于是在她坐下来休息的时候,正是角落里,光线不足,他蹲下身子,轻轻地为她取下鞋子,果然有些肿了。

那洁吓了一跳,她一只白生生的脚丫子正握在他的手掌里,他帮她轻轻地按着。

想也不想地抽回脚,他没有勉强她,而是替她拿了东西让她喝一点儿。

这时,马思隐也坐了过来,声音是有些不安的,他其实是知道秦陆的死和父亲马元是有关系的,他模糊中听到了马元的电话,但他毕竟才涉政治,很多事情还没有弄明白。

他冷冷地看了一眼陆川,“你和秦陆是朋友吧!”

是朋友,那么朋友妻就不可戏。

秦陆冷笑一声,坐在他对面,“和你有关系么?”

马思隐瞧了一眼那洁,才抿着唇说:“我想娶她!这有关系么?”

秦陆看着他,在马思隐的眼里没有半丝的玩笑存在,他微微的笑了,“这个好像只和你自己有关系,小洁答应了你么?”

马思隐的脸色一变,立刻将目光转向那洁:“小洁,我是真心地想要照顾你,照顾这个孩子的。”

那洁没有和他说话,径自喝着自己的饮料,她的直接无视让马思隐有些挫败,要是以前,早就觉得自己没有面子甩头走人了,可是他的心里多多少少是有些拟愧疚的,所以继续有些低声下气地说:“孩子需要一个父亲。”

那洁睨了他一眼,“马先生,如果想演戏,请自己去报戏班,我不是导演,谢谢。”

马思隐愣住,声音带着一抹黯然,“那洁,你这么讨厌我吗?”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或许我从来就不应该为你手术,如果知道你会喜欢上我,我宁可不当医生。”

她可以什么也不要,她只要一个秦陆。

现在他不在了,再和她说爱,不可笑吗?

她的爱情,只属于那个搂着她睡觉的男人,叫她宝宝的男人,别的男人,再好,再优秀,再怎么爱她,都不是秦陆。

她仰着小脸,黑暗中,有着晶莹的泪珠,让秦陆心疼极了,他握着她拿着酒杯的手,斥责着:“别再喝了。”

她娇笑着,喝下那甜甜的果酒:“陆川,你也是,你别以为在我身边,我会接受你,我告诉你,永远不可能。”

这样的话让一旁的马思隐找回了几分面子,他冷笑着看着‘陆川’,却见他的脸上并未有见分恼色,相反有一抹淡淡的喜悦。

他抿紧唇瓣,骂了句“疯子”。

那洁自然知道不是骂她,但是她现在醉了,她想发泄,于是想也不想地将手里的液体泼向了马思隐,“滚,别在我面前出现。”

她的胸口起伏着,身子软倒在一旁,眼神是有些迷离的。

马思隐抹了下自己的脸,尔后沉着脸望着她,一旁的秦陆抱着她的身子,声音温柔,“小洁,你醉了。”

她回头,想叫他也滚开,她同样讨厌他,讨厌这些男人。

但是她回头的时候,秦陆的手指尖擦过她的鼻端,一股子奇异的味道在她的鼻端散开,她皱了下眉头,尔后就开始头晕,再然后,她看着面前的人一伸手就抱住了,喃喃地说:“秦陆,是你…”

秦陆的眸子闪了一下,是的,他给她用药了,那个医生给他的药,他拿去检测过了不会对孕妇有什么影响,所以今晚,他要她。

马思隐的脸铁青着,声音有些严厉,“那洁,你看清楚了,这是陆川,不是你的秦陆。”

她仰起头,抚着那张妖孽的脸孔,带着薄薄的酒意,“我没有看错,他是我的秦陆。”

说着,小巧的唇咬上他的唇瓣,柔嫩的唇瓣含着他的薄唇,让秦陆一阵心跳加快。

马思隐还想要说什么,四处就冒出几个黑衣男子来。

而秦陆一伸手就抱走了怀里的女人,她乖顺地任着他抱着。

秦陆从侧门离开,没有人注意到‘陆川’带走了那洁。

到了车上,他吩咐司机,“送那小姐回西峮。”

今晚的情事不能在酒店,不能在任何陆川的地方,只能在他们的爱巢。

车子启动,这边那洁的身子却是已经缠了过来…

小嘴一下子吻住他的唇瓣,微仰着头热切地将自己的小舌头喂进他的嘴里…

157

秦陆坐在那儿,她的身子已经爬到了他的身上。

小嘴吻着他的唇,再往下用力地咬住他的喉结,他闷哼一声。

前面开车的司机看也不敢看后视镜一下,秦陆低咒一声,迅速地按下了一个按扭,彻底地阻隔了前面的视线。

他的手抱着她的小腰,怕她掉下去,尔后狠狠地咬着她的脸蛋,逼问着:“说,我是谁?”

她傻笑着,坐在他的大腿上,仰着头对着他的唇吹着气,“秦陆啊,你以为我不认识你了。”

她的唇微微向前,又贴着他的唇一阵热吻。

秦陆哪里禁受得住,用力地将她的小舌头拖出来,细细地吃,她疼,倒在他的肩上,正方便他吻她。

一只大手悄然地伸到她的礼服里,握着用力一紧,她痛得眼泪都出来了,在他的舌根上咬了一下,秦陆低笑着,不但不恼还缓缓地抚着她的身子。

她好受一些了,又来撩他,整个人都贴在他的胸口,用力地啃着他的胸口,他深深地吸了口气,轻扯着她散开的长发将她的小脸从自己胸口扯开。

这时,正好手机响了,他看了一下,唇微抿紧,然后一手接听着,一手搂着她的腰身,目光落在她胸前的春色上…

“陆川,伯母先回去了,请您送小洁回去可以吗?”陆小曼细细柔柔的声音传出来。

秦陆的眼里出现一抹笑意,低头看着趴在自己胸前的小人,心里叹了口气——真是个傻瓜,到现在都没有看得出,亏得她和他睡了这么久。

他再怎么易容,手没有变吧,‘陆川’曾经对她这么亲密过,她就一点也感觉不出来吗?

非得逼得他用药!

他这么想着,也就有些恍然,那边的陆小曼自然听到自己的小媳妇在那儿卖力地哼哼声,她忍着笑挂了电话。

秦陆放下电话,看着自己胸前的小人,一会儿闷哼一声,该死的,她竟然解开了他的皮带,连忙捂着她的小手,轻轻地哄着:“乖,回去再做。”

她抬起带着泪的眼看着他,眼里的渴望让他低咒一声,用力地吻上她的唇瓣,大手从她的大腿那儿缓缓往下,她尖叫一声,不停地喘着…

他缓缓地撩拨着她,直到她软倒在他怀里,小脸透着绯红,埋在他的颈侧,她可以感觉到他灼热的呼吸,还有情动的勃发…

前面的司机隐约听着后面暖昧的声音,身子不安地动了动,好不容易将车开到了西峮的房子。

秦陆打开车门抱着身上的女人下车,回头的时候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你将车开走吧,不用来接我。”

司机有些讶异地看着秦少夫人,对方的脸埋在自家少爷的怀里,看不到面孔。

几乎是立即地,他点头将车开走。

寂静的夜晚,烈烈晚风吹拂在面上,本是微凉的初秋却是炙热的。

秦陆的面孔隐隐发烫,抱着怀里的人快步走进主宅。

大宅里没有人,空荡荡的只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明亮的灯光下,他将她压向豪华的沙发内,狠狠地吻住她。

听着她娇软地叫着他的名字,他觉得自己快要爆炸了,抬起身子,但是下一秒她又软软地攀在他身上,不依地又缠上他的唇舌。

她吮住他的唇瓣,轻轻地含着,小手在他的颈后握得极紧,秦陆艰难地吐出一口气,尔后将她的身子按住,自己昂起头来,用力一撕,将脸上的面皮给扯去——

此时,反正此时在她的眼里,他的脸就是秦陆,而他也不能接受自己用别人的脸孔来占有她。

他做这个的时候,脸色是有些阴沉的,一只手也掩着她的眼不让她看到。

那洁拨开的时候,他已经将东西给扔到一边去,重新俯下身子吻她的时候,他激烈了很多,大手伸到她的衣裙里,握住……

她尖叫一声,细细地抽着气,秦陆就慢慢地向下吻着,随着他的吻,她的衣裙被褪到了腰际,那白嫩的身子暴露在他眼前的时候,他的眼底染上了一抹风暴。

他们等不及到楼上,就在这里占有了对方…

结束后,他细细地抚着她的后背,那象牙一样滑腻的身子让他的眼眸一暗,在她的轻喘中又再次覆到她的身子上,开始了无休止的占有…

他连续做了三次才松开她,她已经软在他身上动弹不得。

他起身的时候,她可怜巴巴地瞧着他,眼里带着一抹水汪汪的泪意,看起来好不可怜。

秦陆一把抱起她光洁的身子往楼上走去,她的眼一直没有离开过他的面孔,手指游移在他的脸上不舍得离开,小脸埋在他的怀里,一阵火热的悸动滑过他的身子。

“秦陆,别走好吗?”她的声音很轻,带着欢爱过的特有的娇软,他的心都要碎了,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紧紧地搂着她的身子,温柔地替她洗净身上有爱痕,她闭着眼,晶莹的泪珠眨在那浓密的睫上,秀挺的鼻下,是那被爱得水而润的唇瓣,再下面…

秦陆的喉头松动了下,最后,他还是忍不住踏了进去,再次和她合为一体…水像是沸腾了,他听着她唤着他的名字,在她身上激烈一场,仿若真正地重生一般!

结束后,她晕了过去,他小心地抱起她放到床上,替她擦干一头湿发,躺在她身边,他知道这时候自己应该走,可是他舍不得。

大手挑开她的浴袍直接覆在她的小腹上,她的小腹已经出怀,微微地隆起。

修长的手指放在上面,温温热热的,大概是孩子也感觉到了,竟然动了一下。

秦陆的眼里闪过一抹笑意,这小子,这么晚了也不睡,再想想,不正是他‘吵’得他睡不着么!

小心地将她搂到自己怀里,他不敢睡着,怕她清醒后看到他这张脸孔。

今晚的**,他很小心地没有在她的身上留下任何的痕迹,因为这药过了,就像是做了一场春梦一样,她不会知道真实地发生过。

秦陆抱着她软软的身子,低头看着她,这般看着,竟然觉得恍然如梦,太久太久没有这般抱着她了,用陆川的身份抱着她,不光她难受,他的心里更是痛上万分。

她的脸色红润,呼吸也是香甜的,秦陆小心地在她唇上亲了一下,就这么痴看了一夜…

破晓时分,他轻轻地离开,将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

那洁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她睁开眼,先是感觉到自己的头有些晕,再来就是腿那边又酸又涩,像是被什么辗压过一般。

轻轻地起身,还是皱了下眉头,低头看着自己被换上的浴袍,她抚着额头想了半天也想不起来自己是什么时候换上的。

一会儿,她的眼睁大,脸孔慢慢地红了,再怎么醉酒,她也是依稀记得夜里的那些缠绵的,她竟然做了这样的春梦。

有些羞也有些苦,小脸上透着一抹凄苦无助,淡淡地起身走到浴室里,解开浴袍,仔细地看着自己的身体,她的眼眯起,还是在雪白的胸口看到了一抹可疑。

她的心颤抖着…然后火速地换了衣服出门了。

当那洁出现在秦陆面前的时候,他既有些意外又有些不那么意外。

应该是为了昨晚的事情来的吧!

此时他坐在陆川豪华的别墅的大厅里,佣人已经替那洁端上了一盏补口,那洁站着瞪着他。

秦陆勾唇一笑,淡淡地瞧着她:“想我了?”

语气带着一抹轻挑,将那洁的火气撩得更大。

她看了看一边的佣人,秦陆轻笑一声,挥手让他们都下去。

接着,他缓缓站起来,走到她面前,站得极近,她的胸口羞人的蹭着他的。

她的眼微微睁大,然后就退后一步,秦陆一手揽着她的腰身,低低一笑:“也不怕摔了。”

声音竟是带着几分温柔的,那洁稳住了身子,但是却是不得不被迫地和他靠得极近。

“昨晚…”她咬牙切齿地说着,后面就说不下去了。

秦陆笑看着她,松开他的身子,自己则又坐了回去,十分悠闲地坐了下来喝了一口茶,这才抬头;“昨晚有什么不同吗?”

他顿了一下,又露出一抹邪气的笑意:“还是昨晚你梦到我了?”

这话戳到了她的痛处,脸一下子红了,咬着牙说:“陆川,你究竟有没有?”

秦陆清亮的眸子注视着她,良久才带着一抹恶劣,“如果有呢?”

那洁的脑海里浮现出夜里梦境里的汗水淋漓,还有秦陆那张让她心动的面孔。

她的目光落在眼前的人脸上,犹如妖孽般的面孔却不是她梦里的那张,不知道怎么的,她心里有些悲凉,唇抿了抿,才问:“陆川,我问你两个问题。”

他嗯了一声,眸子一直地注视着她。

那洁紧张地舔了一下唇瓣,那粉色的小舌尖让他的眸色变深,想起昨晚她是怎么用她的小舌一寸寸地舔吻他的全身,他的身子就不可控制地热了起来。

他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她——的小嘴,想着它是多么地令他**。

这边热着,但是那洁那儿却是冷着的。

她看着他,冷声地问:“秦陆是不是你杀死的?”

秦陆的脸色微变,心里犹豫了一下,才说:“不是!”

不知道为什么,当他这么说着的时候,她的心底是松了口气的,如果是,再如果她又真的和这个男人发生过关系,她如何自处,如何将这个孩子生下来。

她看着他,问了第二个问题:“昨晚,你有没有…”

她这么问着,秦陆想也没有想,“我吻了你。”

她脸上的血色立刻就褪得一干二净,手也颤抖着,那么后来的**是真的?

秦陆不忍心,站了起来,大手轻轻地碰着她的小手,“小洁,我只是吻了你…的身子。”

她瞪着他,眼里已经有了泪水。

秦陆叹了口气,手指伸手替她擦去脸上的泪水,艰难地解释着:“我没有做到最后。”

心里是相当不耻于自己——你就扯谎吧,你就不敢承认吧!

他的手碰到她的时候,她猛地一缩,仰起头看着他的脸,“真的?”

声音很轻,像是不相信,又像是极想相信他的样子。

秦陆淡笑:“当然是真的。”

她垂首,像是在想什么,一会儿她抬眼就轻笑了起来,“有没有发生过,你和我应该都清楚吧!”

她的笑里有着一抹苦涩,秦陆有些不舍,将她搂在自己怀里。

站在陆川的角度,他这时对她说——跟了我吧!

这样挺好的,可是他是秦陆,他活着,他不能这么和她说。

想想又有些后悔,因为自己的冲动让她难受了。

她离开他的怀里,定定地瞧着他同,目光有些奇特,“我昨晚看见他…”

他的呼吸有些急促,只听得她继续说下去,“我看见他的脸上有一道疤,好深好深…”

秦陆的呼吸一窒,目光锁着她的眼,轻问:“你在意吗?”

他的回答让她的眼里跳动着一抹火苗,她没有回答他的话,小手游移到他的脸上,抚着他眼角的位置,轻声地说:“就在这里!”

她的小手软软的,舒服极了,他很想抓住了放在自己的手掌里揉一揉,但是他不敢,他弄不清她知道了什么。

那洁仰着头看着他,久久地看着,目光中闪着泪光。

秦陆千想万想也想不到这时,她会突然地给了他一巴掌,用力很猛,绝不含糊。

他都被打蒙了,关天回不过神来。

那洁冷笑一声,忽然解着他的扣子,秦陆按着她的小手,声音有些紧绷,“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她冷笑一声:“不是想要我吗?我在成全你。”

他的心一跳,感觉得出她在怀疑他了,于是握着她的手,反扣在身后,带着一抹邪气,“这种事情,向来是男人主动。”

那洁冷冷一笑:“是吗?”

她的胸口被迫仰起,接受他的目光,很灼热,很羞耻。

但是她还是坚持着,凑上红唇吻上他的唇瓣,轻轻地啃咬着。

他垂着眼看着她的舌尖在上面轻轻地刷着,半响才轻轻地问:“吃早餐了吗?”

声音温柔得醉死人,那洁一边咬着他,一边带着些微喘:“和这个有关系吗?”

他低低笑了一声,探出自己的舌尖和她的缠了一会儿才淡淡地说:“我怕你做得晕过去。”

那洁的眼里有着火花,目光很复杂。

她将自己柔若无骨的身子靠近他的,声音娇媚:“我昨晚晕过去了吗?”

精虫冲脑的男人想也不想地就点头:“晕过去了。”

立刻的,两巴掌甩到了他的脸上,那洁甩完后,拿起自己的包就向门口跑去。

秦陆怔了一下后,立刻追上去,从后面抱住她的腰身,声音里带着一抹哀求,“小洁,你原谅我好不好?”

她的声音冰冷,“你要我原谅你什么?陆川,或者我应该叫你…”

秦陆立刻捂着她的小嘴不让她说出来,她的身子僵着,尔后回过头来,用力地捶着他的身子,“你这个混蛋,混蛋!”

她用力地哭着,他无声地搂着她,安慰着,他声音低低,充满了温情,但是他越是这般她就哭得越是凶。

那双小手揽着他的腰,抱得紧极了,她却是觉得还得抱得更紧一些才能握住这幸福…

良久,她抬起眼,他捂着她的小嘴,面色有着复杂,“就当成不知道好吗?”

就当他是陆川,这样对谁才会好!

那洁怔怔地瞧着他,尔后抿着唇瓣不说话。

秦陆的声音有些颤抖,“好不好?”

她仰起头看着他的脸,半天才抖着声音:“让我看看你好吗?”

秦陆定定地瞧了她一会儿,还是拉她上楼,没有去主卧室,而是去了客房。

他拉着她坐到洁白的大床上,房间紧闭,没有他的命令谁也不敢进来。

两人面对面地跪坐着,他的衬衫被他解开了,身上细碎的疤痕出现在她的眼里,她迅速地起了泪意,但是她忍着,尔后轻轻地抚在他的脸上,声音轻轻:“秦陆,让我好好地看看你的脸。”

他深深地瞧着她,尔后薄唇轻抿,声音是他自己也无法了解的颤抖,“小洁,如果我真的像你梦里那样,你会不会…”

她凑上去吻住他的唇,主动地将自己送到他嘴里让他吃,两人缠绵了好一会儿她才靠在他的肩上,声音带着一丝轻喘:“还要我再证明吗?”

他不出声,定定地看了她好一会儿才轻轻地扯下自己脸上的伪装。

当那道疤真实地出现在她面前时,她一下子捂着唇,脸上已是一片泪痕。

“很丑是不是?”他的声音暗哑得不像话,直直地瞧着她。

那洁永远不会知道,这时候秦陆的手心里全是汗,他怕,她会用那种厌恶的目光看着他。

在心里,他其实是知道的,他占有她,总是会被发现的,或许,他是希望她发现的。

终是不舍她伤心,终是不想让她用那种充满恨意的眼神看着他。

那洁的眼泪没有停止过,她的手颤抖地抚着那道疤,手一抖,被他捉住,黑眸紧闭,“如果你怕…”

“不。”她忽然用力地抱住他的身子,小脸埋在他和怀里,颤抖着:“秦陆,我不怕。”

她急急地又抬起头,用力地吻上他的薄唇,小舌头探进去的时候,秦陆觉得天堂也不过如此。

他们急切地吻着,比之昨夜还要冲动了撕扯着对方的衣服直到完全赤着。

她散着头发跪在他身前,低着头,在他惊惧的目光下,吻住他的身子,他全身的细碎痕迹…一点一点地将他全部的颤抖,全部的疑虑都给吻掉。

最后的时候,她抬眼,而他已经炽热得足以爆炸。

飞快地将她扣到自己的怀里,在不伤着她的情况下,他热烈地爱着她,爱着自己的女人…

他的面孔那么迷人,虽然多了道痕,却是添了些许气概来,她近乎虔诚地吻着他脸上的那道疤,感谢上天将他还给了她…

许久,他太过于激动,她就哭了出来,那声音细细软软的,不胜娇弱,听在男性的耳里那么地动听,那么地让人激动…

她一哭,秦陆就更是激烈地要着,一边哄着一边继续着,到了最后的时候,她完全无力地趴在他的肩上,声音都有些嘶哑了。

尽管那么渴望她的身子,尽管他完全没有满足,但是他还是结束了。

大手抚着她的背,他的唇角带着一丝满足。

那洁趴在他健壮结实的身上,数着他身上的伤口。

数着数着,眼泪就又流出来了。

秦陆自然舍不得,立即搂着哄。

“你怎么将自己弄成这样。”她双手紧紧地抱着他的颈子,声音带着哭音,让他的心柔软得不像话。

他抚着她小脸微微地叹着,“宝宝,我还活着。”

她凑上唇去,将自己的小舌头送到他的嘴里,他如饥似渴地吮着…

两人就这般缠了一天,直到下午四点才起来。

秦陆很想留她下来,但是他和她都知道不能。

到了晚上八点,秦陆将她送了回去,两人缠吻了好久后,他才开车离开。

自然,他出门都是顶着陆川的脸孔,那洁开始的时候还是有些抗拒的,不习惯,后来习惯了,秦陆又有些吃味了,不肯这样吻她。

那洁贴着他的唇,低笑:“这样也吃醋。”

前些天的时候,他可是用着这个身份替她做了特殊的服务了,当时她死的心都有了,这会子他倒是计较起这个了。

两人难舍难分地分开,秦陆离开后,并没有发现一个人站在阴暗的角落里。

那洁走进屋子,身子就被后面的人给抱住了,温热的体温让她以为是秦陆。

“别闹。”她轻轻地笑着,声音愉悦。

但是当她回过头的时候,目光呆了呆,因为来人不是秦陆,而是马思隐。

他的目光中含着闪闪的火光,那洁心里知道不妙,于是冷下脸淡淡地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更让她吃惊的是,他竟然能进得来,要知道这里是有士兵守着的。

马思隐冷冷一笑:“有什么是我不能做到的吗?”

那洁看着他,想起他姓马,心里明白了,笑意更冷:“你终于和你父亲是一条阵线了。”

马思隐低吼一声:“不要将我和他比。”

那洁冷冷一笑:“不比吗?你们有什么不同之处吗?”

她这般咄咄逼人,马思隐也有些火了,指着门外的方向,怒气冲天:“那是怎么回事?你和他,上床了吗?”

那洁滞了一下,虽然她自己知道上床的对像是秦陆,但是马思隐不知道啊,而且她是绝对不能也不会告诉他的,于是抿紧了唇瓣:“这不关你的事。”

他咬了咬牙,上前一步抱住了她,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绝然:“那洁,那么我就让你看看,这关不关我的事。”

原本他以为,她爱秦陆,他这辈子都不会有机会了,可是现在她竟然和陆川在一起。

既然她可以和陆川在一起,为什么他不能?

他这么想着的时候,忽然间觉得自己得到了救赎,得到了一个天大的理由来霸占她,不用再受良心的遣责。

他默默地想,或许正如她所说的,他和马元本来就是一类人吧!

扯着她的手往外,那洁尖叫着:“放开我。”

马思隐动作虽然粗鲁,但是他对那洁是真心的,还记着她怀了孩子,所以也顾忌着。

她挣扎得凶,他就抱起她,笔直地走向车库。

那洁赫然发现他的车子停在那里,心里有些凉,也对秦陆的处境有些担心。

马元已经控制了一切,所以马思隐才如鱼得水。

马思隐将她送上车,自己跟着上去,她想开车门下去,但他已经落了锁。

“你想干什么?”那洁的手臂横在胸前,冷冷地望着他。

马思隐一边发动车子一边冷冷地说:“带你回家。”

那洁冲动得想大叫,想拍车窗,但是她自己是知道的,她这样的话会保不住孩子,于是冷着脸,极力地克制着自己。

车子开到了一家酒店的门口,立刻有四名黑衣男子上前,跟在他身后,马思隐淡淡地吩咐,“将顶层封了,谁也不许上来。”

那洁呆了呆,立刻挣扎着,但是她哪里敌得过他的力气,就这么被一路拖着去了顶楼!

房门被锁上的时候,她害怕地看着他。

他的神情像是要疯了,眼赤红着看着她。

那洁抿着唇,身子向后退着,但是被他一下子捞到了怀里。

用一种很缓的速度将她抵在门板上,他的大腿挤在她身子中间,引来一阵颤抖。

马思隐扯了扯自己的领口,目光盯着她颈子上的红痕…

昨夜,她和陆川上床了——

这个想法让他几乎要疯了,他狠狠地瞪着她,却是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对她。

他想掐死她,又舍不得,他想占有她,又怕她会恨他…

很矛盾…

他完全不知道拿她怎么办才好!最后,他一拳捶到了她身后的实木门板上,一声震动,让她惊了一下。

那洁抿紧唇瓣,无助地瞧着他。

她的心在颤抖着,此时她既希望秦陆来救她,又不希望他来。

她知道他有他的计划,这个时候,不是和马家冲突的时候。

她望着马思隐,尽量让自己的话听起来不那么颤抖:“马思隐,我们不是说好了,就当朋友。”

“谁他妈的想和你当朋友的。”他说了句粗话,然后又继续地瞪着她,目光中有着炽红

她的唇有些微肿,他完全知道她是因为什么才会这样,眼底有着风暴,然后想也不想地低头吻住她的唇。

那洁的手用力地推着他,头摇晃着,不让他吻。

马思隐急了,一张俊脸有些阴沉,单手扣着她的双手举高到头顶,身子压着她的,另一只手则扣着她的小下巴迫使她的小嘴张开…

他的舌头伸到她的嘴里,进去的时候来势汹汹,但是一碰到她软软的小舌头,他立刻温柔起来,喉咙发出一声性感的低吟…

捏着她下巴的手也改成了抚摸,但是仍是强势地,不容她反抗。

他缠着她的小舌尖,即使她不回应,他也觉得美妙无比,就这么极尽温柔地吻着她,身子和身子蹭着,也磨出了火花。

他做这一切的时候,那洁觉得屈辱极了,眼里流出了泪水,然后趁他放松下来,用力在他的舌根咬了一口。

马思隐吃痛,下意识地松开了她。

一得到自由,她就拉开门往门外跑去,马思隐也不急着去追,平息了一会儿才走出去。

那洁被几个男人拦着,一回头就看着马思隐阴沉的脸色。

“是你自己和我进去,还是我让人扔你回去。”他的声音冷淡,目光落在她的小腹上。

那洁愣了一下,尔后沉默了一会儿,就扬起下巴直直地走进刚才那个充满恶梦的地方——

她别无选择!

她身上什么也没有,她也不敢,她怕秦陆会出事。

她怕极了。

进去后,他倒是没有继续压着她做坏事,反而是打了个电话让人送了两分餐点进来。

那洁坐在那里,身体僵硬,马思隐冷笑,“怎么,怕我下毒吗?”

他自己先吃了自己的那份,然后拿起她的走过去,“看来,是要我喂你。”

那洁抿着唇不肯吃,他冷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吃了这个,二是被我吃。”

那洁瞪着他,不太敢相信以前被她压制着的男人会变得这么**。

马思隐大概也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于是冷然一笑:“是你逼我的。”

如果她一直守着秦陆,一直不和别人好,他不会这么对她。

那洁抿了下唇,没有解释,只是轻轻地说:“我自己吃。”

他倒是没有勉强她,将食物推到她面前,自己侧去酒柜那里去打开了一瓶红酒。

那洁看着酒就有些怕,他的唇微微勾起:“怎么,怕我酒后乱性?”

她不说话,算是默认了。

马思隐替自己倒了一杯,轻轻地饮着,他倒是想喝醉呢。

醉了就不会对她怜惜,就会对她的眼泪无动于衷,就可以对她为所欲为。

但是他还是不忍心将自己弄醉,不忍心将她弄伤。

他的眼角有着一抹伤感,最后,伤的,其实还是他。

因为没有心的人不会受伤,他这么爱着她,她受伤,而他会加倍,直到心碎而死。

他不想死,他想留着这条命爱她!

他握着杯子静静地看着她,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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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思隐握着杯子静静地看着她,心里有着前所未有的伤感。

那洁吃完后,目光就落到他的身上,许久他淡淡地说:“睡吧!”

他自己走到了浴室里,十分钟后就出来了,身上只围着一条短小的浴巾,发上的水珠沿着胸口往下滴,落入那个引人遐思的地方…

那洁不安地动了下身子,然后就一动不动地坐着。

马思隐冷冷一笑,侧头望着她:“怎么,怕了?”

那洁的唇微微一动,“没有。”

“如果不怕的话就去洗了睡觉。”他很淡地说着,尔后就从床头柜上抽出一支烟放在手里。

那洁看着他拿着打火机,像是要抽烟的样子,于是抿了唇躲到浴室去了。

她出来的时候,他手上的烟已经没有了,但是房间里却没有烟味。

那洁身上还穿着自己的衣服,她走过去看着马思隐靠在床头的身子,轻皱了下眉头:“马思隐,你想怎么样?”

他的眉挑了一下,带着一抹嘲弄地瞧着她:“怕了?”

那洁不理他,自己又窝到沙发那里坐下。

马思隐忽然站起身,“你睡吧!”

声音有些紧绷,大概是气恼自己吧。

明明想着,今晚直接占有她的。

事实上,到现在他都不相信她会被陆川占有,她应该很爱秦陆的,应该不会…

心里不断地挣扎着,一会儿抬眼看着那洁没有动,他直接走过来扯着她的手往床的方向走去,那洁微微挣扎,就在到床边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她不小心地勾着他的短小浴巾…当白色布料落了地,他们同时傻眼了。

在某处不可避免地撑起后,那洁耸了耸肩,轻描淡写地说:“手术很成功。”

马思隐有些狼狈地拾起浴巾,将门摔得震天响。

他才走到外面,就有人跑过来耳语了几句。

马思隐的神色惊了一下,立刻打开房门,而房间里,那洁以为他离开了,正准备睡觉,看到他回来有些吃惊。

“跟我走。”他只说了三个字就拉着她的手往外。

那洁被他拖着走,不太敢挣扎,生怕自己的孩子保不住。

让她想不到的是,他是直接拉着她来到了顶层,那洁可以肯定此时他是不会有心情带她看夜景的,那么——

心跳漏了一拍,感觉到头发扬起,衣服也鼓起,耳边是一阵螺旋桨的声音。

那洁呆呆地瞧着上空那个庞大的物体,唇微微张开。

他想带她去哪儿?

但是下一秒她就昏过去了,他弄昏了她。

抱着她上了直升机,马思隐声音轻轻:“那洁,从今后你是我的女人。”

酒店的一楼,停了十几辆黑色的奔施,几十个黑衣男人要冲进去的时候,秦陆举起了手,他仰头望着夜空,声音低低地说:“不用上去了。”

他的宝宝,被人带走了。

他回头立刻吩咐着:“立刻准备直升机,我要去帝都!”

其中一个手下说:“总裁要是知道少爷为一个女人…”

后面他没有说下去,因为‘少爷’瞪了他一眼,他立刻就去办了。

就算再快,也是半个小时后的事情了。

马思隐这一带人,就直接带到他位于帝都的别墅里。

那洁没有醒,他坐在一楼的大厅里,果然不到半个小时,马参谋就出现了。

不光他,还有马夫人。

一前一后地出现,马思隐淡淡地睨了父母一眼,唇角带着一抹嘲弄,“我们很久没有一家团圆了。”

马元的目光冷冷地瞧着他:“思隐,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即便是要得到那洁,也不能用这种方法,一不小心传出去,对马家是个怎么样的伤害?

马思隐不在乎地说:“爸,你在乎的是你自己吧!”

他冷冷一笑:“现在你就可以去登报和我脱离父子关系,那么我做的事情都与你无关了。”

马元大怒,伸手就要去打儿子,马夫人立刻上前拦住他的手,哭着:“马元,我统共就这么一个儿子,你也忍心打!”

马元恨恨地放下手来,瞪着马夫人,“慈母多败儿!”

马夫人的眼里有着泪水,但看向马元的目光却是有些陌生的,她抿紧唇,“我知道你看不上我,我也不求着你,但是思隐你不能打。”

这是她的命根子!

马元的语气也不好:“你会害了他。”

“你就可以对陆小曼那般,我儿子就不能追求一个寡妇?”马夫人反驳着,虽然心底痛着,但是她还是勇敢地说出来了。

马元瞪了她一眼,尔后没有好气地看着马思隐,“你当真是想娶她?”

马思隐沉默了很久才轻轻地点了头。

马参谋叹了口气,许久没有说话。

“爸,我是真心的。”马思隐的声音很轻,目光幽深地望着前方。

马元犹豫了许久,才轻轻地说:“等她醒来,让我和她谈谈吧!”

马思隐点了一根烟,半响不说话。

马参谋就看着马夫人,“你先回去吧!”

马元的唇动了一下,仍是带着一抹幽怨地离开了。

马思隐让两个佣人在上面看着,等那洁醒了,有人下来汇报。

马思隐看着马参谋,后者拍了拍身上的皱折,缓缓地上了楼。

气派的大厅里,剩下马思隐一个人,他的目光微苦——

后来,马思隐想到前事,非常后悔今天的事情。

他喜欢那洁,喜欢到了不择手段,明明知道父亲的那些事情,但他还是任着父亲去逼迫,去用不正当的手段去帮他得到那洁。

他的心有些颤抖,他只能用抽烟来平息自己内心的不安…

马参谋来到楼上,那洁坐在床上,神情十分平静。

她的目光落到他脸上时一点也没有很吃惊,直直地瞧着他。

马元站在门口,那两个佣人立刻识相地退下去了。

马元勾起唇,淡淡一笑:“那医生,又见面了。”

那洁看着他没有说话。

马元忽然拿起了手机,拨了一个号码,那洁心一惊,想不出他会去找谁。

她最怕的是找秦陆,最怕他还知道秦陆活着。

当他叫着对方的名字的时候,她松了口气,但是一会儿又绷紧了心弦,因为他叫的是‘小曼’!

那洁的眼眯了眯,马元想干什么。

她是知道马元对陆小曼存在着野心的,但是现在,他是…

不等那洁想,马元已经开口了:“小曼,我想和你谈个交易。”

陆小曼不知道说了什么,马元就轻笑一声:“那洁在我这里。”

说着挂上了电话,那洁很平静地望着他,“马元,好像你是政界出身,和我婆婆有生意上的来往吗?”

马元淡淡一笑,“我和小曼,不像你想的那样。”

那洁冷笑,不和他说话,左不过是个老色狼的事儿。

马元瞧着她这小女儿的样子,心里其实是有些欢喜的。

但是最大的原因还是因为那洁和陆小曼有些像,同样的眼神,还有同样坏的脾气!

马元心里微微地笑了一下,尔后看着那洁,唇微微弯起:“那洁,思隐说要娶你,你说怎么办?”

那洁抿紧了唇瓣,“和我有关系么?”

马元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但他的脸上一点恼意也没有,仍是淡笑着看着那洁:“其实这桩婚事我是不赞成的。”

那洁冷笑着:“是啊!没有谁愿意一个孕妇当自己的儿媳妇。”

她的眸子笔直地看着马参谋,“不觉得很可笑吗?”

马元却是吐出了一句让那洁想不到的话:“如果你嫁了思隐,那么我和你母亲…”

这个母亲指的是陆小曼,那洁心里明白。

赤果果的威胁,但是她却是不得不考虑。

就在她犹豫的时候,马参谋轻轻地笑了:“那洁,你是个聪明的孩子。”

她抬眼望进他那又锐利的眸子,一时间没有说话。

她弄不清这个男人在想什么。

马参谋这时开口了,目光幽深地瞧着那洁:“你心里一定是恨极了我,但是那洁,天下间的父母都是一样的,都是疼爱孩子的,有什么好的,都会让给孩子。”

那洁冷然地说:“我们在你的眼里,只是东西而已,是么?”

马元声音柔和了些:“我只是比方,总之你跟着思隐,我是不会亏待你的。”

那洁垂下眸子,“如果我不愿呢!”

马元好半天没有说话,一阵静默之后,他勾起一抹笑意:“那,就只能做些你们不愿意做的事情了。”

他的声音很温和,但在这初秋的夜里,却是如寒刀刺骨般。

那洁知道自己断然拒绝的话,定是会将秦家带进更为危险的境地,她抿紧了唇瓣,“让我考虑一下。”

马参谋的眼里出现一抹笑意,跟着就下楼了。

他走到楼下,马思隐正坐在那儿喝酒。

步子顿住,已然换上了一副十分冰冷的面孔,马参谋定定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她要考虑一下。”

马思隐的喉头松动了下,干涩着声音:“谢谢爸。”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入了地狱,自己仅有的那点良知随着秦陆的死而灰飞烟灭了。

明明要好好守护她的,但是他却变成了和马元一样卑鄙的人。

她一定是恨死了他吧!

马元看着他的脸,淡淡地说:“想要得到,就必须付出代价。”

看着儿子猛口地喝酒,他皱了下眉头,唇抿了起来:“思隐,如果你想要她,那个孩子必须要打掉。”

马思隐的目光有些呆滞了,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的父亲,声音轻轻的,“爸,你说什么!”

“将孩子打掉!再怎么样,也绝不能留着那个孩子。”马元十分冷酷地说着,表情十分僵硬,一点没有在楼上面对那洁的春风十里。

马思隐就这么骇然地瞪着自己的父亲,许久没有说话。

“我不明白,为什么必须这样!”在马参谋即将离开的时候,马思隐低吼着问。

马参谋淡淡地回头,唇边带着一个莫测的笑:“思隐,很多事情你不懂!”

这个孩子留着,你就永远得不到她的心。

他说完后就快步离开,马思隐在后面发出一声兽类的声音,尔后一个破碎的声音就在墙壁上破碎开来。

他喘息着,目光中有着野兽受伤的光芒。

半个小时后,他走到楼上,那洁坐在窗前,望着窗外的夜色。

听见脚步声,她想回头,但是后面的人更快,一下子将她从背后搂到怀里。

他的脸贴着她的颈子,身体僵硬着。

她没有说话,静静地,因为不想弄伤自己弄伤孩子。

马思隐抱了她许久,才沉重地呼出一口气,“那洁,我后悔了。”

现在,他宁可她和陆川在一起,也不愿她被逼着打掉孩子。

他的呼吸,乱乱地喷在她的颈子里,很热,但是她却是感觉很冷。

“但是,就是现在我放你走,你也走不了了。”他的呼吸在她的颈子里,声音透着一抹荒凉之意。

那洁想动,他用了些力气将她搂在自己的怀里不让她动。

他们一起看着楼下,虽然是暗夜里,但是

良久,他才又开始说话,“那洁,无论发生什么事,请一定相信,我爱过你!”

她低头望着他的手,此时,那双修长的大手放在她的小腹上。

手指微动,竟然带着几分怜惜抚着她的孩子。

那洁闭了闭眼,许久之后才说:“马思隐,本来我们可以当朋友的。”

他抱着她,闭着眼嗅着她身上的香气,感觉自己全身都在颤抖着,这一生,他活得自在,从来没有为什么事情懊恼过,但是对她,他真的有些愧疚了。

正如她所说的,是他的执念害了她,他应该离她远一点的。

马思隐抱着她,在无边的夜色里,却是感觉不到她半丝的温暖。

这晚,他和她睡在一个房间里,但是他睡在沙发上,而那洁睡在床上。

那洁没有什么不放心的,马思隐这个人,她不是不相信他,而是他的骨子里和秦陆不同,他没有那种看中了东西就横了心一定要弄到手的决心。

说得直白一点儿,他的性子里面是有软弱的成份的,他以为她不知道,在马参谋下楼的时候,她听到楼下传来的声音,虽然没有听得真切,但是她想,她能猜得出来和她的孩子有关。

而他上来的异样也让她知道自己猜对了。

马思隐,其实不坏!

她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夜里的时候,那洁的腿抽筋了,她先是叫了一声,尔后秀气的眉轻皱着。

房间里的灯大亮着,她一发生声音的时候,马思隐就醒了,立刻就起身走了过去,看着她皱成一团的小脸,急急地问:“怎么了?”

那洁垂着眸子,“没什么,只是腿有些抽。”

这时候,却是又抽了一下,马思隐看了看她,然后小心地伸过手去。

当他的大掌握着她的小腿时,他们同时一震,那洁是因为害怕。

而他,则是为了那软玉般的触感。

他艰难地呼出一口气,“我只是想让你舒服一点儿。”

她没有再说话,只让他帮她按着。

当然,马公子是没有侍候过人的,手劲不知轻重,她虽然缓解了些,但却也有另一种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当眼里透着水气的时候,马思隐有些不知所措,连忙轻了下来,“怎么了?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这话是有些暖昧的!

两人都沉默了一会儿,那洁拨开他的手:“睡吧!”

他看了看她,不安地说:“那我去了,你有事就叫我,我随传随到。”

那洁望着他的脸,轻叹一声,“知道了。”

现在,马思隐是唯一能保护她的人了,说起来可笑,明明是他抓她来的。

一夜无眠,第二天早晨的时候,那洁气色不好,浑身都有些无力。

她躺在床上,知道马思隐已经不在了,

眼空洞地望着天花板,虽然很累,但是她却一点也睡不着。

这样躺了半个小时,门口传来一阵声音,尔后就是门打开的声音。

那洁抬眼一看,马思隐一身清爽地走了进来。

此时他的面孔上有着淡淡的喜悦看着她:“起来吃些东西吧!”

那洁定定地看了他半响,一会儿才抿着唇瓣:“我不可能和你结婚的。”

她觉得他的面色有异,怕是有了别的想法也未可知。

马思隐将托盘放到床头,自己坐在床边,沉默了看着她。

这般看了半响,他才静静地开口:“小洁,我想过了,我们结婚吧!”

那洁的眉头凝起,没有说话。

马思隐见她不语,也没有天真地认为她同意了,他只低低地说:“为了自己,为了秦陆,你必须和我结婚。”

那洁的心一跳,马思隐说得一点也没有错,正是有着太多的顾虑,为了给秦陆更多的时间,所以她才没有一口拒绝。

她哼了一声,手抚着自己的小腹,水眸里闪过一抹幽幽的光芒:“你父亲,容得下这个孩子吗?”

马思隐听她这么说,眼里出现一抹欢喜,他抓着她的手,神情很是激动:“如果…那我一定会保住这孩子。”

那洁没有说话,也没有挣开他的手,她只是淡淡地看着他。

——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但是这足以让马思隐欣喜若狂了,他的手颤抖着,端着一碗粥喂她吃。

那洁的眼闪了一下,里面的冰冷他没有看见。

缓缓地,她张开嘴。

马思隐一边喂,一边很小心地说着:“小心烫。”

洒满阳光的房间里,他穿着白衬衫,坐在床头,喂着自己心爱的女人。

这一幕,成为了马思隐这一生中,最美也最痛的回忆。

因为,从这个时候起,他爱的这个女人,开始对他算计。

那洁很柔顺,最后的时候,他因为太激动,情不自禁地在她的脸颊上落下一个吻她也没有反对。

马思隐出去后,那洁抱着自己的身子,很轻地笑了起来。

之前,她视马思隐如毒素,但是现在她觉得不是了。

马元不是说了——每个父母都希望子女好。

那她,一定会好好地将回报他们全家的。

她在做这个决定的时候,心里其实有着犹豫的,她不想对马思隐怎么样,但马元这个人,只有这么一个弱点。

那洁被困在这里,秦陆也来到了帝都,当然是用陆川的身份。

帝晶豪华的总统套房里,秦陆坐在附属的书房里,将某栋别墅定位。

他眯着眼看着下面的驻守的人,表情冷峻。

看来,小洁被软禁了。

心里不是不着急,但他不能这么硬闯进去,不但救不回小洁,还会引起马元的怀疑。

他必须等,等一个很好的机会。

他缓缓地点燃一支烟,目光静静地看着屏幕。

天黑以后,他看到一辆跑车开了出去,目光一闪,知道是马思隐出去了。

将视频连到他的手机里,秦陆换上了一件黑色的衣服,尔后,是一具银色的面具…

驱车来到别墅附近,他挑了个位置,在守卫松懈的时候,迅速攀上二楼,隐没于楼梯间,动作很快,没有人发现!

二楼有好几间房间,他闭眼想了一下后就轻轻地拧开一道房门,快步闪了进去。

里面的灯开着,他合上门,就看见他的宝宝睡在床上,双眸紧闭着,脸色红润。

这个没有良心的小东西,在他急得快掉了一头发的时候,她却是睡得这般香甜。

他轻轻走过去,俯身在她的小嘴上一吻。

几乎是立刻的,她醒了过来,想也不想地一巴掌甩了过去,还喝了一声:“马思隐,你想干什么!”

秦陆捂着自己的脸,瞪着她,心里却是十分愉快的。

小东西还想着他,没有被姓马的骗去。

“宝宝,是我。”声音轻轻的,带着一抹释然。

那洁睁开眼,就望进一双温柔的眼里,她先是愣了一下,尔后就哭了出来,双手搂着他的颈子将他紧紧地抱住:“秦陆,你去哪儿了?”

他反手抱着她,轻轻地哄着:“我哪儿也没有去,一路跟着你来了。”

说着定定地瞧着她,他有些犹豫,那洁也看出了他那份犹豫,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凑上了她的红唇,热烈地吻住他的唇瓣。

秦陆嗯了一声,迅速地抓着小脑袋拼命地往自己的怀里揉去。

这一天一夜,他担心,他甚至连水都没有喝几口。

现在所有的焦虑都在她美好的唇中得到了安抚,手里的银制面具扔到了一旁,他和她一起倒在柔软的大床上,手和她的十指相缠,将她压到了柔软的床上。

身子小心地避开她的小腹,大手灵活地解开她的扣子,探进她的上衣内,重重一握…

她浅浅的抽气,目光盈满了水气,小手也插进他的发里,将他拉得很近很近…

“宝贝,轻一点,会伤着孩子的。”他低低地哄着,然后将自己的舌喂给她吃。

他探得很深,逼迫她一口一口地吃掉他,像是以前吃那儿一样…

很羞人的一番过后,他粗喘着下床,衣衫不整地走过去将门给反锁上。

再回来,又压着她,此时,她的睡衣被解开,软软的面料就挂在她的手臂上,白嫩的身子上只有一套黑色的蕾丝,小腹只有微微的隆起,却是增添了一抹韵味。

他低下头去吃她,从颈子到胸口,再往下,无一遗漏地将她的身子吻得仔细。

那洁扭着身子,那白生生的诱人极了,秦陆压下将她一口吃掉的冲动,压抑着自己,动作轻轻的…

即使这样,她还是受不住地哭了出来,声音细细的,一直颤到秦陆的心尖里去。

他坐起身,抱她在怀里,这样更羞人,她更是哭得不得自已…

“好了,好了别哭了,要不,你自己来…”坏坏的男人哄着她骗着她。

那洁抬起眼,目光可怜巴巴的,就这么望了他一会儿,然后她忽然睁大眼,在他恶劣的目光中倒在他的肩头,浑身都轻颤着…

秦陆闭眼享受着,低头看着她痴痴的目光,他忽然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面颊…尔后就有些吃味起来。

这张脸是陆川的!

再然后,她哭得更凶了,身子在他的怀里直抖…

秦陆总算是尽兴,松开她的时候,两人都颤了一下,她不敢看他的眼,而他则抬起她的小脸,有些阴阴地说:“便宜你了。”

那洁当然知道他的意思,不就是一张脸皮吗?至于这么吃味!

待平息了下来,她抿着唇,“要是你觉得不公平,下次我也弄几张明星的脸皮来满足你一下。”

秦陆一边替她清理着身子,一边淡淡地回应她的话:“我要那些脸作什么。”

话里的意思就是只要看着这一张就行了。

那洁的心里有些甜,再低头看着他的动作,他先是有些轻柔,后来就带了些刻意了,她身子一缩不让他再擦拭下去。

秦陆低笑一声,扔掉手里的毛巾,抱着她去了浴室,声音低低,“不是觉得我这张脸讨厌吗?”

她细细地品完他的话后尖叫一声,尔后就被他放在镜子前,在她的瞪视下,他扯掉了脸上的伪装,换回了让她心动的面孔。

她的手抚着他那道痕迹,他的眸子一深,将她掉了个身子,让她望着镜子里的两人。

“这样,看得清楚吗?”他的声音低低的,那洁咬着唇,感觉到他的大手双开始不安份地自己的身上游移了起来。

他的吻,一点一点地落在她的肩头,后背上…随着吻越来越下,他的呼吸热热的喷在她的身子上,她轻颤着,不敢抬眼看着镜子里。

秦陆勾唇一笑,移到她的耳边,“一会儿,别叫错了名字。”

她瞪着他,一会儿又软了身子,低吟声,在身下抓住他的手指。

“你太坏了。”她的身子靠在他的肩头——

镜子里,是她熟悉的面孔,因为悸动,她的身子越发地敏感起来。

秦陆转过她的身子,她尖叫一声,但已经被他得逞…

本来以为背对着镜子,什么羞人的动作也看不见,但是该死的,这浴室里有两面镜子,她软在他的肩上,正看着自己…是如何地被他爱着…

“坏蛋。”她轻咬着他的背。

秦陆的身子舒爽极了,一边坏坏地欺负着她,一边低沉着声音逗弄着:“坏?那这样呢?这样?会不会更坏一点…”

回答他的,只有她细细的喘息声……

他做得太过份,她就倒在他的肩上细细地哭,小嘴咬着他的肩,咬得很深,几乎咬出血来…

她的小暴力让秦陆更是亢奋,激烈得让她承受不住,一直一直地哭着求着他…

结束的时候,他抱着她的身子,将她带到怀里,低头看着她的小脸蛋,声音温柔,“宝宝,醒醒。”

她抬起粉粉的眼皮,水眸浸在水光里,额头覆着汗湿的头发。

秦陆伸手拂开她脸上的湿发,爱怜地亲吻着她。

替她清洗了一下,换上干净的衣服后,他抿了抿唇,“小洁,我带你离开这里好不好?”

她仰头望着他,“是不是我还要去美国?”

秦陆沉默了一会点了点头,那洁抿紧了唇瓣,“我不走。”

他的神情有些紧绷,本来蹲着身子为她系鞋带的,这会儿仰起脸审视着她的小脸:“为什么。”

那洁垂着眸子,好一会儿才说:“我走了,你会被怀疑。”

秦陆想说不会,可是,他却是知道她不会相信的。

微叹了口气,他抬手抚了下她的脸孔,“小洁,听话好吗?”

她坐在床上,直勾勾地看着他,“秦陆,我不要你出事。”

她轻轻地抱住他的颈子,将自己的小脸贴过去,声音轻轻的:“我不要你出事,我害怕一个人的感觉,秦陆不要让我走,让我和你在一起。”

他的声音有些压抑,“可是,我现在是陆川,秦陆是一个死了的人。”

想活,就得将马元给扳倒,在这之前,秦陆都必须是不存在的。

她何尝不知,于是仰起头深呼吸了口气,“秦陆让我和你一起好不好?”

他望进她的眼里,在她的眼里,他看到了坚定的神色。

那洁的手放在他的手上,和他相握着,声音却是带着请求,“秦陆,让我帮你好吗?”

秦陆的身子僵了一下,想也不想地说:“不可以!”

“是不能还是不可以!”她急急地说着,小手拉着他的大手,目光落在他微微有些沉下的脸上:“秦陆,有我在这里,你可以得到一些得不到的信息。”

她再三地保证,“我不会有事的!”

秦陆抿着唇瓣,好久才说:“但,那会有另一种危险!”

是的,要得到信息,就得去笼络马元,马思隐是唯一的途径。

想到她必须对马思隐虚以伪蛇的样子,他的脸就不自觉地沉下来。

“放心,我会好好地保护自己的。”她说服着他。

秦陆直直地看着她,心里是动了犹豫的,那洁其实说得对,他确实是需要她的帮助,有些资料只在马元的电脑里才有,而他很难进去马元的书房。

在他挣扎犹豫的时候,那洁将脸靠向他的怀里,幽幽地说:“秦陆,让我和你一起,我会没事的。”

他僵了好半天,最后才终于伸手抚了抚她的长发,叹了一声,“小洁,答应我一切小心。”

她点头,一会儿又抬起头,“明天我让马思隐带我去产检,后面大概每星期去一次,消息在那时候给你。”

秦陆听她这么说,心里稍稍安心了些。

但是作为一个男人,他还是觉得有些对不起她。

那洁抚着他的脸,声音温柔:“秦陆,不要觉得对不起我,是我一直享受着你的保护,现在我应该保护你。”

秦陆抱着她的身子,微微仰头。

这六年的清冷生活,换来她如此贴心的话,他觉得上天给了他最好的补偿。

低头亲了亲她的小脸蛋,声音低低;“小洁,我也不会让你出事的。”

在马思隐的马元的身边,他都安插了他的人,她有什么事情,还是能照应一下的。

看了看时间,已经不早了,马思隐参加一个年会也应该要回来了。

他亲了亲她的小脑袋,低着声音说:“将窗户打开散一会儿。”

她看着他戴上面具从落地窗利落地跳下去,再想想他说的话,脸悄然红了。

因为偌大的空间里,全是男女欢爱过后的暖昧气味。

夜风吹着脸庞,竟然是微微的烫人。

那洁回头看着床铺,已经被秦陆拉得整洁,浴室里也整理得干干净净的了,丝毫看不出在半个小时前有过一场激烈的**。

马思隐回来的时候,就看着那洁倚在窗前想事情。

他将手里的外套扔到一旁的沙发上,走过来从背后揽着她的腰身,挺温柔地问:“怎么站在这里?也不怕着凉。”

话里有丝责备,却是透着亲呢的。

那洁没有躲他亲密的动作,侧头看着他,鼻端闻到一股淡淡的酒意,眉头轻皱:“你喝酒了?”

马思隐捏了她的鼻子一下,莞尔:“就一点红酒,小半杯!”

其实他想和她说的是,有她在家里,他不会喝醉,不会做失去理智的事情。

他这般说着,那洁就微微笑了起来,抬眼看着他:“明天你有空吗?”

他微抬下巴表示询问。

那洁垂下眸子,淡淡地说:“我想去产检,孩子的爸爸当然也要跟着去!”

马思隐的表情当时愣住了,好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

那洁注视着他,“你愿意当他的爸爸吗?或者,你嫌弃他?”

他一直没有说话,就这么看着她,许久,才哑着声音说:“我很高兴。”

他的内心骚动着,二十八年来,首次这般高兴,他不知道怎么来表达才好,于是伸手将她搂到了自己的怀里,压抑着内心的狂喜…

159

陆小曼到达酒店的时候,已经是八点半了,她不以为意。

独自一个走到房间门口,正欲敲门,门就猛地被拉开了,接着她的身子被拽进房间,眼一花,人已经结结实实地被抵在门板上。

“请你过来真难。”马元像是抱怨地说着,但是唇边却是隐隐地带着些许的笑意的。

陆小曼抿了下唇,双手放在他的肩上,美目里尽是嘲弄,“我怎么敢!我是来请马参谋网开一面的,还请放了我家阿圣!”

她的声音有些娇软,任何男人听了都会受不了,更何况马元心痒很久。

他不动,不动声色地瞧着她的脸孔:“你说你谈交易的,交易的内容是什么,能透露些给我知道吗?”

他的声音轻快,陆小曼也注意到他换了个浴袍,应该是洗过澡了。

心里还是有些怕的,但也已经没有回头路。

今晚,本来就是来勾引他的。

不是为阿圣,不是为了小洁在他手里,她就是单纯勾引他。

只要他对她还有着那么一点兴趣,他就不会将事情做得那么绝。

她静静地看着他,这个昔日同学的老公,忽然轻笑一声:“秀眉怎么和你一起来!”

她可恶的样子坏极了,马元恨不得立刻将她就地正法,但是他还是忍住了。

他不是一个粗鲁的男人,不太想逼迫她。

松开她的身子,拉起她的手一起往餐室走去,边走边说:“陪我吃饭!”

她没有挣开,商场呆久了,这点小便宜不算什么——

到了餐室,看着长形的餐桌上随意地放着几朵黑玫瑰,她有些愣住了。

马元的手揽着她纤细的腰身,凑在她的耳边低低地说:“为你准备的。”

双手握在她的肩上,替她除去外套,里面是一件旗袍,浅紫色,很柔也很媚。

马元从来没有看谁这么喜欢穿也能穿得这么好看的,他的手放在她的腰上半响才移开。

两人对面对地坐着,他一边吃着盘子里的食物,一边微笑着问:“小曼,你想谈什么条件。”

陆小曼拨了下头发,一脸的风情:“吃完了再说好吗?我怕影响食欲!”

马元含着笑看着她,“小曼,你有没有想过,你在我面前这么理直气壮的,仗着的是什么!”

陆小曼瞧着他,目光静静的,不带任何一丝感情。

马元微微苦笑:“小曼,你无非是仗着我宠你罢了!”

他的话让陆小曼火气直上,她一下子站了起来,手里的叉子扔得好远,铛地一声落到马参谋的面前,和盘子敲击的声音很清脆。

马参谋坐在那里,身子一动不动的,他直勾勾地瞧着她。

陆小曼的胸口起伏着,双手撑着餐桌,绝艳的面孔带着薄怒,好看得凤眼瞪着他:“马元,将我丈夫送到别的女人床上,这就是宠我吗?”

她的脸因为动怒而别有一番风情,马参谋也不恼,就这么瞧着她,甚至还有空叉了一块牛排悠闲地吃着。

陆小曼看着他的样子,心里更恼火。

马参谋觉得她发怒的样子真漂亮,等到她发够了,他才笑眯眯地看着她,“小曼,你没有觉得你在我面前,完全没有保留吗?”

陆小曼顿了一下,直直地看着他。

马元轻笑一声:“在秦圣和秦慕天面前,你应该不会这样吧!”

陆小曼似是怔忡,目光垂下,忽尔有些温柔了起来!

马元笑得更恣意了些,他看着陆小曼,轻轻地起身,走到她身后,就着她的姿势从后面抱住了她的身子,他的唇贴着她的耳根后,轻轻地吹着气,“小曼,是不是?嗯?”

陆小曼的身子一僵,她想侧着头,而他却按着她的脸不让她侧过去看他。

灼热的男性气息浮在耳畔,陆小曼非但没有动情,反而觉得浑身发冷。

“小曼,你在害怕?”他的声音有着男性特有的磁性。

事实上,马元是个挺有魅力的男人,位高权重,要是别的女人是逃脱不了他刻意营造的这种气氛的,但是这是陆小曼呀,一辈子给了秦慕天的陆小曼!

她低低地笑了一声:“我没有害怕!”

她怎么会害怕呢!如果是一个她爱的男人,她会害怕。

而他马元,够不着她害怕的条件。

马参谋勾唇一笑,头侧过来,脸颊紧紧地贴着她的脸蛋,他的炽热和她的冰冷形成鲜明的对比…

陆小曼冷笑一声:“马参谋,你是什么意思?”

他的声音带着暗哑,唇贴着她滑腻的肌肤,“我以为你来之前,就做好了准备了!”

陆小曼轻轻地推开他,身子也站直了,她侧站着,一手扶着餐桌,那白嫩的手臂白生生的惹人眼,马元身体已经有些疼痛了。

但是他到底不是什么粗野的男人,而陆小曼是值得他更好对待的女人。

他勾着唇轻轻一笑,越发地动起情来,大手握着她的纤腰,掌下的触感足以让他兽性大发。

不过他还是不动声色地靠着她,“小曼,现在我们来谈谈交易!”

陆小曼垂下眸子:“我要你放过林雪和秦圣!”

马参谋倒是没有想到她会提这个要求,他丝毫不避忌地说:“我以为,你会要我将那洁还给秦家,怎么,对这个小媳妇不满?”

陆小曼冷笑一声,“她在你那里不差吃不差喝的,而且你那个宝贝儿子会照顾她,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马元笑了起来,伸手抚着她的脸蛋,表情莫测,“小曼,你知道啊,你越是这样,就越是让男人喜欢!”

两人的姿势都没有变,只是他靠近了许多。

陆小曼轻笑一声,手指抚着他的胸口,“马参谋,是不是也让你喜欢了?”

她靠过来一些,身上淡淡的香水味说不出的高雅迷人,深身都透着让男人难以抗拒的女人味,马元内心骚动着,恨不得立刻抓了她到怀里纵情一番。

他也这么做了,但是她逃开了,一边笑着一边逃开两步,仍是直直地瞅着他。

马元喘了口气,没有再来抓她,而是侧着头说:“谈谈交易吧!跟我一晚,我可以放过林雪!”

陆小曼笑了起来,笑得有些刻薄:“林雪都已经说自己勾引阿圣,之所以为她求情,只是想对她补偿一下,毕竟她的身子给了他,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也不会勉强,你觉得…”

她的手指戳着他的胸口:“我会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而牺牲自己吗?”

他马元看着她没心没肺的样子,也跟着笑起来,“是不像!”

他紧紧地看着她:“所以——”

陆小曼歪着头,“所以,无条件放过她吧!她对你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

马元笑得深沉,“小曼,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呢!怎么会没有价值呢,秦圣婚外情,不管是不是被勾引的,只要上面追查到底,他这个市委书记的位子还能不能保住,你心里比谁都清楚,小曼,林雪不是重点,你今天为何而来,我们都心照不宣!”

他一气儿地说完真是难得了,这么位高权重呢!

陆小曼轻笑起来,笑得极为妩媚,“但是我不准备牺牲**怎么办?”

她说得理直气壮,说得相当无赖,也正如他所说的——根本就不像是来求人的。

马元爱极了她这模样,也恨极了她这样子,像个小狐狸一样,捉摸不透。

静静地瞧了她一会儿,他走到酒柜那儿,拿出一颗小药丸朝着她走来。

看着他手里的那颗东西,她的表情微微一变,她想也知道那是什么!

马元淡淡地看着她,声音也十分轻柔,“小曼,吃了它,能熬过去,我就放过秦圣和林雪!”

他手里的是烈性的药物,是什么她心里最是清楚了。

上次,她用这个送了个小明星到他床上,这次,他送还给她。

小曼,吃与不吃就看你的了。

事实上,陆小曼完全可以不吃,秦圣根本不会有事,但是林雪那个姑娘,她真的觉得对不起。

马元只是想高兴一下,她就成全他。

她微微一笑,那笑意当真是美得惊人,马元的心都晃了下,差点就改变主意了。

但此人心狠也非一朝一夕的,很快就压制住内心的那份怜惜之意,反而拿了一杯红酒递给她,正是自己方才喝过的。

陆小曼真正是惊了一下,要知道这药和着酒下去,烈上十倍。

她犹豫了一下,马元低笑一声:“怕了?怕自己守不住?”

陆小曼冷冷一笑,接过他手里的药含在嘴里,而后端起酒杯一仰头悉数喝下去。

她放下杯子的时候,脸色酡红,很是有一番动人的风韵!

马元拍了下手,表示赞赏。

陆小曼坐回餐桌上,静静地继续吃晚餐。

马元不得不佩服这个女人,这个时候了还能这么镇定。

他气闲安定地也坐了回去,低头用餐,两人安静得过份。

十分钟后,陆小曼的手微微地颤抖了起来。

只听得一声清脆的声音,她手上的叉子掉到了盘子上,她颤着手指想去捡,可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都变得很难很难…

绝艳的脸孔上此时绯红一片,额头布满了细汗。

马元看着她,唇边隐约带着一抹笑意,笑得意味深长。

陆小曼抬起脸蛋,倾国倾城的脸上已经是布满了挣扎,马元就这么瞧着,看她在**的边缘挣扎着…

她的手指深深地陷进指甲里,但是她一点也不感到疼,只是觉得心里像是火烧一样。

脑子里翻滚的,都是和秦慕天的那一场场火热。

汗水让她不再如过去那样冷静,她的手颤得越来越厉害,眼前也模糊起来。

她知道这药有多强,强到她几乎要夺门而逃,但她不能。

马元不会放她走的,房间外面,不知布下几许人马!

陆小曼强忍着站起身,缓缓走到落地窗前,颤着手打开窗户,让风吹着自己发热的面孔。

她无力地靠在墙壁上,漂亮的唇瓣吐出一声轻叹。

此时,她多想慕天,有他在,她什么都不用害怕。

慕天,给了她半辈子的优渥生活,他没有说过她也明白,这些年来,在生意场上,正是因为他她才会这般一帆风顺。

如今他已经暮发苍苍,她希望他能安度晚年,只要他好好的,她就别无所求了。

体贴他的身体,就算是两人纵情的时候,她也不许他贪欢胡来,除了前两次他们情不自禁,后来,也少有,就是有也是很舒缓的。

她,想和他长相守,就这点愿望!

她轻喘着,身子如火烧一样,拼命地克制着,想着心里的那个人,但是越是想就越是热得厉害!

她拉着自己的衣服,胸前的扣子掉了两颗在地上,她浑然不知,只是难受地靠着,身体热得不像话,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马元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尔后听见她低低地叫着。

他笑得恣意,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尔后静静地走向她。

陆小曼难受极了,身体骚动着,那种女性深处的渴望被唤醒,意识既清楚又似模糊。

马元从背后抱住她的身子,他微凉的手指滑到她的腰际,缓缓向上,轻轻地触着她的领口,那时是她崩开的扣子处。

他低低地笑着:“小曼,是不是很难爱!”

她不吭声,身子颤得更厉害了!

他的手指轻轻地抚着她漂亮的身子,声音温柔,“小曼,如果守不住的话,我可以帮你。”

他的手指沿着她的背一直往下,最后停在腰线以下,若有似无地撩着她。

陆小曼本来就服了药,再被他这般撩着,心头的火更甚。

她靠在他的肩上,身体虽然极度渴望,但是她知道这不是她的慕天。

慕天不会看着她难受,他会抱她到床上,温柔地爱她…

陆小曼的意识一会儿清楚,一会儿又因为药性而模糊。

她感觉到身子上的手指像是带着电流一样,让她的头更晕了,身体深处急急地涌出自己控制不住的情绪,她想控制,但是控制不了!

用力地咬着自己的唇瓣不让自己叫出来,不让自己反身去抱他…

马元是个成熟的男人,在**上虽然不是那么热衷,但是对于女人的身体,他还是了如指掌的。

马元猛地抱住她的身体,热烫的气息浮在她秀美的脸蛋上,声音低沉带着诱惑,“小曼,我可以让你解脱的!”

他紧紧地抱着她,那紧窒的拥抱让她的身子更热了,她近乎是呻吟着。

他一遍一遍地在她的耳边叫着她的名字:“小曼…小曼…”

唇边的热气滚烫吓人,和她的脸颊贴着。

陆小曼被**折磨得几乎要发疯了,她的双手抓着他的手,力道大得在他的手上留下一道血痕。

马元的心跳得厉害,他渴望已久的身子就在他的怀里,他探过脸去想吻她的唇,陆小曼堪堪地避开了。

他的脸色微微一变,尔后抓着她的手反扣着,将她抵在窗边,逼迫她正对着他。

她的双腿被他挤开,他站在她身体中央,纯男性就这么抵着她的身子,磨蹭得她几乎发狂。

陆小曼的眼底全是水气,脸蛋又娇又媚,也烫得吓人。

马元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女人可以美成这样,媚得这般地入骨。

他捧着她的脸,忽尔用力地吻上去…

她挣扎了几下,还是屈从于**,放纵地被他吻着…

手悄悄地握成拳头,一会儿被他拉开,放到他的颈子上。

马元很激动,前所未有的激动。

他抱着她的身子,手指错开她脸上的头发,抬起眼专注地瞧着她的容颜——

他株绝色,他就要摘下!

抱着她缓缓地走向床铺,这一路走得跌跌撞撞的,将她压到身下的时候,那柔软的身子让他发出一声叹息声,沙哑带着性感!

陆小曼确实被**支配着,她和他在床上翻滚着,拥吻着,一头如云的头发铺在洁白的床单上,配上倾城绝色,美得惊心动魄!

马元的身子紧紧地压着她,手指撩到了她的裙子里,一探手自然是满手的春色…

“小曼…”他叹息着,将自己的头埋在她的秀发里深深地嗅着,情难自以。

陆小曼看着他,眼前晃动着的是秦司令的面孔,她伸出手指,抚摸着他的面孔,无意识地唤着他的名字:“慕天…”

这一声叫唤让马元的身子生生地冷了好几度!

他撑起身子,望着身下衣衫半褪的美人儿,带着一股怒气捏着她的下巴,表情有些凶恶地说:“看清楚你面前的是谁!”

这一捏倒是将陆小曼的神智给唤回了一些,她睁着眼看着面前的男人,低低地笑着:“马参谋!”

马元心里好受些了,正欲上前继续,她却滚到一边,趴在那里,声音很轻地说:‘你说过不勉强我的!’

马元也没有上前,他只是侧身躺在那里,静静地看着她再次地咬紧瓣,在床上翻滚着,痛苦又渴望地呻吟着…

他没有再上前,他…也有他的骄傲!

等不到她求他,他宁可看着她煎熬!

陆小曼死死地咬住自己的唇瓣,始终没有求他…

熬过神智不清,熬过那模糊的痛,她的唇都咬破了,头发更是汗湿着。

马元这就么静静地看着,眼子里的深意就越是难懂。

不久的以后,马元是后悔的,这一生他少有后悔事情,这个晚上没有占有陆小曼是他此生中最后悔的事情!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她终于安静了,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的。

他们中间有不短的距离,他伸手才能碰触到她,一碰到她,她又醒了,像是惊着一样看着他。

马元的神情很不好看,尔后挥了下手,声音冰冷:“你走吧!”

她抬起脸蛋,脸上的红潮一点也没有褪。

“那件事…”她的声音有些犹豫,也带了些许的细喘!

马参谋瞧着,忽然发了脾气:“滚,我让你滚!”

他拉着她的手,将她拖下床,尔后抓着她的风衣扔到她身上,暴怒着:“立刻给我滚!不然老子立刻就上了你!”

他的眼底泛着腥红色,看起来可怕极了!像要要吃人一样!

陆小曼不是傻子,当然立刻马上地滚出去。

到了外面的时候,她的手颤抖得几乎穿不上衣服,好半天,她才终于将衣服扣好,尔后跌跌撞撞地走出去。

马元并不知道,她的药性根本没有解,她只是假装清醒。

否则,她真的会失去理智地爬到他身上的。

到了车上,她无力地靠在车的后座,老李在前面担心地问:“太太,您怎么了!”

陆小曼轻声而短促地说:“送我去丽晶酒店!再帮我叫许医生过来。”

老李吓了一跳,尔后将车子开到最快,一路送陆小曼过去。

他虽然是个粗人,但是一看就知道陆小曼是中了药了。

他在秦家这么多年,不是什么也不知道的。

眼下太太不回家,而是去酒店并叫了医生过去,是体谅司令吧!

他的神色复杂,心里有些心疼秦家的太太。

但也只能叹口气,将她送上了房间。

陆小曼倒在床上,继续被折磨。

医生一会儿就赶到了,检查了一下,让她泡了个温水澡,散了些许的躁热。

陆小曼让老李先回去,自己则看着许医生,目光带着雾气:“能解吗?”

许医生抿紧了唇,半天才说:“没有办法!”

这事儿真不好弄啊,这秦书记也不在家…

陆小曼抿了下漂亮的唇,断断续续地说:“你先走吧!今天的事情不许告诉任何人!”

许医生那是各种不放心,陆小曼后来几乎是推她出去的。

她,不能再别人面前失态!

许医生离开后,她又走进了浴室泡在冰冷的水里,让自己的身子慢慢地变冷。

老李回去后,就看到大厅里的灯没有关。

他走进去,唤了一声司令。

秦司令正坐在沙发那里下棋,此时一抬眼就看到老李站在那里,脸上的神情有些紧张。

秦司令心头一跳,但面上还是十分镇定地瞧着老李,“太太呢!”

秦圣被叫去问话了,所以,他不得不问。

说好了她弄宵夜给他吃的,他就在家里等着。

此时,已经是夜晚十一点多了,老李颤着声音:“太太她,有点事儿让司令先睡!”

说完后,又觉得自己的话有些不妥,但已经说出口了,收不回头。

秦司令静静地望着他,一会儿叹了口气,“老李,你跟了我多少年了?”

老李垂着头,“司令,已经快四十年了。”

秦司令淡淡地继续说下去:“那你应该知道,太太她…对我意味着什么!”

这些年来,跟着他的人不可能察觉不到,只是都不说罢了。

老李的头垂得更低,一会儿忽然跪了下去,声音都有些颤抖着:“司令,太太就是体谅你,才没有回来!”

司令已经年届七十,这种事情,会伤了根本的。

但是老李也颇为犹豫,太太这能不能熬过去啊!

秦司令盯着他看,老李一个哆嗦,就小声地说:“我送司令过去。”

秦司令站起身,身子在那时候晃动了一下。

老李连忙扶住秦司令,司令摆了下手,“老李我没事,就是腿有些软。”

老李那啥心里嘀咕着——这会子腿就软了,等会子那成吗?

也只敢在心里想想了,这时秦司令推开了老李,快步往外走去。

老李看了看那步子——

中!

半个小时的车程硬是二十分钟就到了,秦司令仍是一身军装,出现在房间门口。

这是秦家的产业,所以绝不会有消息传不去。

而就在这时,一个男人在另一间酒店里接到一个电话,脸色变得极为阴沉起来。

秦慕天!

该死的陆小曼,竟然骗了他!

他将手里的红酒杯扔向对面的墙壁,雪白的墙壁上瞬间被酒渍所染,溅了满墙!

他整了整衣服,走出房间。

暗处立刻闪出几个男人,恭敬地问:“先生想去哪!”

马元抿紧唇,自觉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呆下去。

他的眉头凝得死紧,不悦地说:“回帝都!”

手下有些犹豫,“可是现在夜深了。”

直升机的路线也得必须向相关部门报备的,这是不是有点儿…

马元从来没有发过这样的火儿,几乎是怒吼着:“立刻,马上!”

手下吓了一跳,在马参谋的手下还没有见过他这么气急败坏的时候呢!

马参谋坐上直升机,于两个小时后回到了马宅,气冲冲地走到楼上,一边扯着自己的衬衫一边脸色阴沉。

到了房间后,他顿了顿,原因是看到了意外出现的人。

马夫人娴静地坐在房间的沙发上,虽然已经是深夜,她困极了,但是她还是坐得十分端庄,静静地等着他。

马元停了一下又继续扯着自己的衣服,大半的扣子已经解开了,外套随意地丢在马夫人身边的沙发上。

而他的动作没有停,转眼间,扣子全解开,露出精实的身子。

马夫人没有回避,夫妻这些年了,即使现在要离婚,她也没有必要这么矫情!

她静静地看着他,马元皱了下眉头:“你怎么来了!”

马夫人目光移到别的,轻声说:“为了思隐的事来的,打不通你的电话就只好在这里等你了。”

本来她不当在房间里等他的,但怕引起下人的猜测,她只得在这里等着!

马参谋瞧了她半会子,叹了口气,“我不在,你可以先睡的。”

她不语,他又接着说:“我们还没有离婚。”

马夫人不说话,马元今天心情实在不好,于是对她说:“住一晚上吧!明天我们再谈!”

他想了想,“明天早餐的时候我有半个小时!”

щшш¸тт kдn¸¢ ○ 马夫人想说话,但他已经拿着衣服走浴室里了,神情带着一抹淡然。

似乎她还是他的妻子,似乎她的出走对他…一点影响也没有。

马夫人抿了下唇,自觉去别的地方睡不妥,他们要离婚的事情别人并不知晓,而伯父已经告诫过她,现在不要轻易地和马元撕破脸皮。

她有些惶恐,但是伯父再不愿说其他了!

她换了睡衣躺到床上,十分钟后感觉到身边陷了下去,知道他也上了床。

身子不觉微微颤动了起来,这一颤,她有些不自在,马元自然也感觉到了。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身子,她一僵,几乎不敢动。

黑暗中,马元低低地笑了起来,从后面抱住她的身子,马夫人自然更是颤得厉害!

马元本来是绝对不会和马夫人再牵扯不清的,但是今晚,他却是想在她身上寻求安慰。

她一直那么乖地不是吗?

咬着她的颈后,他像是逗弄一样地说:“这些天,想我了没有?”

马夫人虽然说是个快五十的女人,但在感情方面还是十分单纯的,马元这般刻意地引诱,她自然想起最后那晚的激烈。

一边害怕着,一边又被他身体的热度所迷,一时间有些犹豫。

这边马元已经毫不犹豫地将手探了进去,重重一握!

成熟的男人挑逗起女人来,自然是十分熟练的,一会儿她就气喘吁吁的,说不出话来,身子更是软在他的怀里。

马元轻笑着,但是眼底一点笑意也没有!

他抱着她的身子,哄着:“乖,别乱动!”

说着,就开始试探她的身子…

两人都是久旷之身,他想要,她也没有拒绝…但一分钟后,还是没有成!

马夫人开始的时候是抖着的,后来就全神贯注地集中在那儿——

越是期待就越是失望…马元弄了许久都没有起来!

今晚在陆小曼面前的那股子雄风不知哪去了,那样的活色生香见过了后,竟然对怀里这具身子不再能提起兴趣!

以前还能勉强为之,今天,直接软弱无力了!

马元的脸色也不太好,虽然不是很想要,但是男人都是好面子的。

现在受辱,于是手上就没轻没重起来!

大手揉着她的身子,直弄得马夫人疼痛不堪,最后差点昏了过去!

马参谋草草地满足了她后,就黑着脸去浴室了,出来的时候没有再上床,而是淡淡地说:“我去书房睡!”

马夫人的泪水沾湿了枕头,半响后她才拖着疼痛的身子走到浴室。

她清洗着自己的身子,目光落到他换下的衬衫上,赫然有一个口红的痕迹。

她颤着身子走过去蹲下,手拿起来看…

她见过这种颜色——

陆小曼就喜欢用这种颜色,烈烈红唇看起来勾人心魄。

马夫人凄然一笑,她竟是连替身都不能当,他碰都不愿碰了!

走进房间里一夜无眠。

马参谋在书房里打开电脑,对着陆小曼的照片咬牙切齿。

他这一生中,没有爱过什么人,更没有恨过什么人。

但是陆小曼让他爱上了,也恨上了,说起来,应该是恨居多吧!

一拳捶在桌面上,他的手流血了,但是他不在乎,只想将照片上的那个美得惑人的女人给挫骨扬灰!

他马元,从来没有狼狈至此!

而他恨着的女主角躺在房间里,秦司令进来的时候,她微微惊了一下,立刻从床上侧过头,一头黑发散了一枕。

秦司令就站在床边,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她却觉得这是世上最好看的脸孔了。

白嫩而纤细的身子跪了起来,身上只挂着松松的浴袍,脸上也清汤素面的,实在称不上端庄。

但这样的陆小是是年轻的,惊人的年轻。

她轻轻地开了口,“慕天,你来了。”

话有些模糊,像是含在嘴里,捧在心里说的一样!

秦司令仿佛回到了三十年前,她在房间里等着他,他推开门的时候,她像是小鸽子一样快活地冲过来,娇软地对他说:“慕天,你来了!”

是的,他来了,他来找她了。

这么多年来,他们靠得这么近,却是那么远。

她守着他,这次,换他来找她!

轻轻地抱住她的身子,将她搂到自己怀里,声音都是颤着的,“小曼,我的小姑娘!傻丫头!”

她模模糊糊地哭着,脸蛋还是红透的,也抱住他。

但是陆小曼毕竟是中了药的,一会儿她就略抽了口气,眼神也迷蒙了起来,。

她抬眼望着他的面孔,声音娇软,“慕天,你抱抱我好吗?”

秦司令抿唇看着她,一会儿就捧着她的面颊,轻轻地吻住她的唇瓣,含着,无尽温柔地吻着…

她扭着身子,觉得不够,捶在他的军装上,军装有面料有些粗,她就娇娇地说了句:“太硬!”

她这样子,哪像是半百的人,眉眼皆是风情,人间绝艳也不过如此!

秦司令拉住她开始扯他扣子的手,低低地逗了她一句,她立刻不动了,就抱着他搂得紧紧的。

“傻小曼!”他笑着,眉眼皆是醉人的笑意,轻轻地压倒她的身子,两人一起躺到床上,但没有立刻急切,只是抱着,轻轻地拥吻着…

他怜惜她,一直很温柔,陆小曼先是动情,后来又哭了起来,趴在他的肩头哭着…

哭得很惨,眼红红的,鼻子都红了,一头黑发也散在他的肩上随着他的动作上下起伏着…

她这样子,一点也不陆小曼,还像是三十年前爱在床上和他胡闹的孩子!

秦司令捧着她的脸蛋,眼里一片温柔…

他结束的时候,她昏过去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一点多,想起自己方才那么孟浪,陆小曼的脸红了红,再看到司令的肩上一个深深的牙痕,她垂下头不敢看他……

------题外话------

今天是希希生日,也是希希妈的满十生日,明天会更新,不过会迟一点,大概是下午六点左右!谢谢亲们的支持!

160 再不能生了!

秦司令低低一笑,声音很小地问:“小曼,好些了吗?”

她不说话,他顿了顿,“还想吗?”

她抬起头,就看着秦司令脸上带着一抹满足的笑意盯着她…的身子看。

“看什么!”她恼了,伸手捂着他的脸,那手方才碰过他那儿。

秦司令拿下她不干不净的手,声音带着暗哑,“小曼,我还想!”

她呆呆地看着他,感觉身子蹭地一下热了起来!

细细的手臂挂在他的颈子上,身子也爬到他身上,咬着他的唇坏坏地问:“司令,你还得吗?”

秦司令狠狠地打了她的屁股,尔后就身体力行地告诉她——他到底行不行!

整完一整夜,陆小曼小姑娘明白了一个道理,这事儿和年纪无关。

和啥有关呢!

就像是积水一样,积得多了一放出来就是洪水……

天亮的时候,她被榨干最后一丝力气,软在他身下。

秦司令又亲了她许久才松开她,淡淡一笑:“小姑娘,体力真差!”

说着就去浴室里洗了把澡!

这时候,马元熬过最难受的时候,在下楼前打了陆小曼的手机。

秦司令听见,看了看就拿起来接了。

“小曼还在睡!”他知道是谁的电话,也有些小心眼地说着。

实在是痛快!

说起来,司令都觉得自己幼稚了,这么多年了,也没有见着和阿圣吃个味,这会子这姓马的来了,他如临大敌。

老李又怎么会知道他昨晚差点将家里的地板给磨穿啊!

小曼,其实就是仗着他舍不得她才敢这么任性的吧!

他心里也知道,她这么做无非是让马元气急攻心,乱了阵脚罢了!

他不介意让马元吐血吐得更快一些,很愉快地等着那边发作。

马元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么犯贱的,心里气得快要吐血了,但是还是不挂电话。

秦慕天这个臭老头子,凭什么拥有倾城的陆小曼!

可是马元又忘了,没有秦慕天,哪来今日的陆小曼。

她的倾城之姿是不错,但那是秦家几十年来的生活养出来的,秦司令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她还是个什么也不是的小姑娘。

是他让她盛开成今日的倾城名花。

这些,马元不知道,也没有人告诉他。

此时,他的心绪起伏着,心里万分后悔,昨天为什么就不强硬一点占有她算了。

但是他心里也是知道的,以陆小曼的心思,要是她不肯,他强了,醒来后不弄得你死我活是不罢休的。

想起她的手段,他的头都有些疼!

此时又被秦司令激了一下,心里更为光火。

他马元哪里比不上这个老头子了!

但是马元和秦司令不可能将这些话弄到台面上说的,他只是淡淡地说:“小曼昨晚在我那里,发饰掉床上了,有空让她来拿一下!”

他完全是想气秦司令,东西是在他手上,但是犯不着去帝都拿吧!

是男人都会知道这话的亮点在哪里!

秦司令沉吟了一下,淡淡地说:“改天我会让小曼去取,麻烦你保管好了,代我向你夫人问好!”

此话说得极为客气,无意中踩痛了马元的痛处,想到昨晚自己无法…人道,他就扔掉了电话。

两个男人显得都挺愤青的,秦司令挂了手机就瞧着床上幽幽醒来的人。

雪白的肩头露在外面,眼神有些迷离地瞧着秦司令。

秦司令轻咳一声,有些不自在地将脸移向别的地方去。

声音幽幽地传过来:“你和他,到什么地步了!”

陆小曼一听火了,这是不信任她的节奏啊。

但她没有发火,而是用细细的手臂挂在他的颈子上,吐气如兰,“慕天,你真的想知道?”

秦司令别扭地扭过脸去,不肯看她。

陆小曼来劲儿了,一个劲地蹭着他,“想不想知道?”

“不想!”秦司令的脸有些微微的红,带着恼羞成怒,自然语气不会好!

陆小曼闷笑一声,继续诱惑着他,“可是我想让你知道呢!”

说着就扑倒了他的身体,纤手在他精实不输年轻人的身子上游移着,唇贴着他的唇,一边挑逗着他,一边吹着气,“好像做到这样了,又好像没有,换一个试试!”

她这般撩拨,秦司令哪里受得了,一个翻身压住她不安份的身子,声音透着危险,“小曼,你不想活了?”

她捧着他的脸,很轻地吹了口气,“我要将你榨干!”

他冷笑一声,竟然还有力气来招惹他!

禁欲了三十年的老男人一发威十分可怕,陆小曼一会儿娇喘连连…

结束的时候,她推他起来,娇媚中又透着酥软,“你该走了,被人看见!”

秦司令起身穿衣,末了还亲了她的唇一下,声音温柔,“小曼,那我先走了,以后不许这样!”

他是不是对她太纵容了,现在想来,不是她要对付马元什么的,纯碎就是想和他赌气来着——

因为这些天,因为那件事情,他有些冷落她了。

司令走时的时候含着笔,腰挺得笔直的,比来时还要有精神。

老李上前扶住,瞧着自家司令龙马精神,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但司令下一句话就让他愣了一下,“回去让你媳妇屯个补汤。”

老李呆了呆才说:“司令,您是不是…虚了!”

秦司令没有好气地打了他一下,“说什么呢,我说的是小曼!”

情急之下,他没有说太太,而是直呼了陆小曼的小名,说完后,他也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那个任性的小姑娘哦!

这边两头春风得意着,帝都那里,马元直接摔了手机下楼。

餐厅里,马夫人已经离开了。

她再无法和这个男人一起生活,那个口红印烙在了她的心里,怎么挥也挥不去。

马元一生气,对自家的儿子就更为不满了。

要不是为了这个小子,他哪用得着那般,直接将陆小曼给抢了。

犯得着看她脸色嘛!

但是令马元想不到的一件事情发生了。

在他责令马思隐的时候,马思隐淡淡地请他过去,说有事情要商量五!

儿子从来没有和他这么客气过,马元也就过去了。

晚餐是一起吃的,他看着那洁对思隐的神色挺依从的,心头一跳,这些天来,这小子用了什么办法让小姑娘给屈从了。

饭后,马思隐让那洁上楼去。

那洁抿着唇瓣上去了,现场就只剩下马家父子俩!

“找我来什么事儿!”马参谋直截了当地问着。

马思隐定定地瞧着他:“我要和那洁结婚!”

马参谋的眉头微微皱起:“你想清楚了吗?”

他没有说反对,但是真的也不太想赞成的,毕竟他对秦陆下了狠手…

马思隐点头,“那洁已经同意了!就在月底办吧!”

“那个孩子呢!”马参谋的声音十分平淡,就像是说今天的天气很好一样:“孩子她也同意拿掉了吗?”

多年的政客生涯让他深信,留母不留子是最正确的选择!

马思隐顿了一下,尔后说:“爸,孩子留下吧,姓马!我会像是疼爱亲生的一样疼他的!”

马参谋一听火大发了,气得拍着桌子站起来,“思隐,你脑子烧坏了吗?那是你亲生的吗?那个孩子姓秦。”

绝不能让那个孩子生下来,他几乎要亲自动手捉那洁去妇产科了。

但他也知道,这事儿,不能和儿子闹僵了。

看着暴跳如雷的马参谋,马思隐微微冷笑,“爸,我不可能会有亲生的孩子子。”

马参谋的手一抖,继尔厉声说:“思隐,你胡说什么!”

“爸,我做了结扎手术。”马思隐的语气很平淡,但是却像是一把刀刺进马参谋的心脏里一样疼。

他不觉得捂着胸口后退一步,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的儿子,“思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马思隐微微苦笑,“爸,你不明白,爱上一个人是可以为她做任何事的。”

他顿了一下才继续说:“不要说不生孩子,就是为她断手断脚,甚至是这条命,我也心甘情愿!”

马参谋的身子震了一下,他想起了陆小曼,心里想着自己对她能不能做到这样。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他马元不会因为任何女人而放弃自己的野心,即使她再是倾城也是一样。

他深深地看着自己的儿子,“你什么时候去手术的。”

“三天前!”马思隐如实地说着。

马元深思片刻,“我可以暂时答应你,但是你必须让她也拿出一定的诚意来。”

秦家的女人都太狡猾,他不放心,怕自己的儿子会受伤!

马思隐则心一跳,他自然知道父亲的意思。

这个诚意——他懂。

多少个夜晚,他也曾经期待过,想象过,可是现在他真的一点心情也没有。

仿若是那些暇想都离他远去了,但他也知道自己不应付一下,父亲是不会同意的。

于是点头,“等她产检过后,身体确认可以吧!”

马参谋神色平静地又和他说了一会话,但他走出去的时候,脸上是风雨欲来,阴沉得可怕!

坐上车,他就打了电话给马夫人,请她去回去一趟。

马夫人以为他要谈离婚的事情,便去了。

哪知道回去后下人就告诉她参谋在房间里。

她一进去,身子就被扔到了床上,接着一个男体就压在她身上,马夫人挣扎着:“马元,你疯了吗?”

马元是疯了,气疯了!

他浑身都是酒气,鼻端喷着热气,对着马夫人低吼着:“都是你教的好儿子!”

她呆了呆,下一秒身上的衣服就破碎开来,一片片地落了地,马元烧红了眼,掠夺着她的身子,可能是心理因素,这般残暴的开头竟然也没有办成。

他下床,直接拿了瓶药倒出两颗吃下去,回头的时候看着她正含着泪要跑,身子上只有一件水色的内衣没有除了。

他一下子扯着她的头发扔回床上,逼着她也吃了一颗。

“告诉你,你得为我再生一个孩子。”他的声音邪恶得像是从外星来的,然后就扔开她。

两人面对面瞪着,直到药效来了。

马参谋的意志力天下无人能敌,他一直冷冷地看着马夫人爬了过来,爬到他身上…

从头到尾,他都没有动,一直是她,汗湿着身子…

这般纠缠了几次后,两人背过身子,谁也不看谁。

“以后每天来这里,直到你怀孕为止。”马参谋相当冷酷地说着。

马夫人的身子颤着,表情僵了半天,才问:“为什么!”

马元的脸色铁青,“为什么,因为你的宝贝儿子结扎了。”

马夫人的脸色更差,本来颤着的身子此时是颤抖着的了,她不敢相信地看着马元,好半天才说:“不会的,思隐他不会这么做的。”

她的话让马参谋心里的怒火更炽,对着她吼着,“有什么不会的,你儿子对那洁入了迷,别说结扎,就是要他的命我看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他站在床边,冷冷地看着马夫人的身子,“所以,你必须再生一个。”

马夫人的心里一片凉意,“你要放弃…思隐!”

“要看他的造化吧!”马参谋的声音更冷了些,冷眼瞧着她的身子,“明天去医院里检查一下身子,如果没有问题的话,搬回来直到你怀孕为止。”

马夫人自然不愿,她本来就打算和马元离婚的,怎么可能再愿意和他生孩子。

再说了,她已经五十岁了,生不生得出来还是个问题!

她没有说话,马元想了想又说:“我记得你是上了节育措施的吧!明天顺便取了。”

马夫人不敢反驳他的话,因为伯父的话时刻在耳边响起,她只是沉默着。

马参谋一边穿起衣服,一边随口说:“你今晚就在这里休息,明天一早就去,我会让人安排好的!”

最后的时候,他望着床上的马夫人,神情温和了一些,“这些天,多吃点营养的,你自己也老大不小了,应该不用我多心。”

马夫人看着他要走,也不知道怎么的,心里想着便说出来了,“马元,我在你心里,只是生孩子的工具吗?”

马参谋顿了一下,尔后回头,用一种风清云淡的目光瞧着她,“如果你要这么认为,那就是吧!”

“马元,你这个混蛋!”就算是早知道是这样的回答,马夫人也忍不住扔了一个枕头过去,正好砸在了马参谋的背上。

马参谋的唇微微抿着,表情相当不悦,“秀眉,我只能容许你一次的任性。”

马夫人抿紧了唇瓣,声音带着沙哑,“那陆小曼呢!她在你面前不会是什么小绵羊吧!”

她一说完,马参谋的脸色就难看极了,骇然地瞧着她。

陆小曼是他心里的一根刺,长在那里,很疼,但是马参谋不想拔它,别人,就算如同马夫人,也是碰也不能碰一下的。

“怎么,难受了?”马夫人看他的脸色就知道没有得逞,笑得有些恣意,“马元,我是应该为小曼高兴呢,还是为你悲哀?”

马参谋瞪着她,她还在说下去,用尽语言来讽刺他。

可是,他又怎么知道她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心里有多难受,有多痛苦。

她的丈夫,真的爱上了别人,爱上她的一个同学。

她微微苦涩,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说什么的时候,脸上一下子挨了一巴掌,伴随着的是马元的咆哮声,“以后,不许在我面前提那个女人!”

马夫人捂着自己的脸,洁白的身子暴露在空气中,让盛怒中的马参谋的怒火化为欲火,“你这么喜欢激怒男人,就应该承受痛苦。”

他扯开自己的皮带,压上她洁白的身子,随之,痛苦的呻吟响在这个他们也曾经恩爱缠绵的房间里…

一个小时后,马参谋拉上自己的裤子,头也不回地离开。

床上,马夫人的身子已经没有一处好地儿了,特别是腰侧有两个紫色的手痕…看起来怵目惊心!

静静的房间里,只有她的抽气声…

那洁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秦陆了,这几天马思隐一直没有外出都在她身边陪着,秦陆也找不到机会来见她。

她有些心浮气躁,但是想着秦陆就在这个城市里,正在为他们的将来努力,她的心里就有些暖暖的,每天抚着自己的小腹对着宝宝说话,告诉宝宝,爸爸就在他们身边。

马思隐这几天也一直很规矩,晚上睡觉的时候,都睡在沙发上。

那洁不敢想,要是哪天他要求那啥,她应该怎么办!

一大早,马思隐就让她收拾东西,说带她去医院里产检!

那洁拿上了身份证和他一起去。

马思隐开的车子,他弄得很慢,生怕她不舒服。

后面跟着几辆豪华的房车,都是负责保护他们的,那洁心里清楚,说是保护,应该是监视吧!

马思隐对后面的人不以为然,那洁也不多看,她深知道自己现在要表现得正常。

车子停在停车场,马思隐扶她下车的时候,外面竟然出现一大队的记者,对着他们就拍。

马思隐以前是名塞车手,绯闻比明星不少。

今天也不知道是谁透了风,现在马思隐的脸色铁青着,因为他心里已经猜到是谁了。

他明白,马参谋这么做,无非是让别人认为这个孩子是他马思隐的,也让那洁无路可退。

他心里恼着,但是又有些兴奋。

对这个孩子,他真的也是有感情的,她的孩子,他定然是疼爱的。

伸手搂着她的腰身,用一只手挡着她的脸蛋,两旁的保镖们挡住两旁疯狂的记者,让他们进医院。

马家未来的媳妇来产检自然是有特权的,一进去就是专人门诊,听说是医院里最牛逼的医生,从国外请来的。

马思隐将那洁送到门口,自己就自觉地到吸烟区去吸烟了。

那洁推门进去,看到一个医生坐在里面,脸上还罩着口罩,她有些不自在,因为是个男医生。

马思隐没有告诉她,替她检查的是个男医生!

不过,她还是进去了。

那个医生抬眼,目光灼灼地瞧着她,“是那小姐?”他的眼神有些锐利,有些熟悉但是那洁又肯定自己不认识他!

声音略带了些沙哑,那洁抿了唇瓣,正准备说要换个女医生的话来,这边他已经站了起来。

男医生很高,她几乎要仰视。

“去后面检查一下!”他很淡地说着,目光在她的脸蛋上掠过,尔后就没有再停留,尔是直接走进里间!

那洁到嘴的话也说不出来了,人家很淡然呢。

其实在国外很多产科的医生都是男的,现在国内也不少,而她自己也是个医生,想想不应该这么小气的。

她想想就放下手里的资料走进去。

男医生站在那里,淡淡地指挥着:“将鞋子脱了躺上去吧!”

那洁坐上去,弯腰想脱鞋子,就在这个时候,男医生忽然蹲下身子帮她脱,那洁的手和他的轻触到一起,她愣了一下,尔后有些不自在地笑了笑:“你们医院的服务真好!”

“是吗?”医生的眼里有着一抹笑意,极淡,那洁的心忽然跳了一下,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心跳会加快。

她别开脸,尔后静静地躺在床上。

“听听胎心吧!”她找着话说。

男医生直接伸手覆到她的衣服上,开始解她的扣子,她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问:“这个需要脱衣服?”

“需要。”他回答得简单明快。

那洁也不好意思说什么,直接由着他了。

他的手指干燥而带了些糙,很男性的感觉。

她觉得自己胸口那儿的肌肤变得极为敏感起来,他的手指每动一下,她就情不自禁地轻颤一下…她不得不咬上了唇瓣,防止自己做出让自己无法直视的事情来!

她本来以为他只会脱了她的外套,但是她想错了,错得离谱。

外面的风衣被解开的,摊在一旁,他的手则从针织衫的下缘伸了进去,直接覆到了她的心口上…这还不错,两秒后,他的手探到她背后,啪啪两声,她的暗扣直接解开…

温热的手指直接摸过去感觉她的心跳…这所有的动作都在十秒内完成!

非但如此,他还直接地用力一握,瞬间,那洁的身子一软,尔后她就清醒过来。

她又惊又怒,瞪着面前的男人,“放开我!”

有这么产检的么,他确定不是在做…那事!

男医生一边用手测量着宝宝未来的‘口粮’,一边很淡地说:“我必须确保孩子的食物!”

说得有够无耻的,那洁想也不想地拨开他的手指,尔后自己想坐起来。

他却按着她,一整只手横在她胸前,表情有些冷:“不要乱动!”

“要不然呢!”那洁咬着牙,“你信不信我现在就会大叫,然后你的职业生涯就毁掉,你想这样吗?”

她其实不想这样,也知道自己那么做会激怒面前的这个畜生,给她带来危险。

医生果然住了手,从她胸口移开,但是下一秒却是滑进了她的休闲裤口,那瞬间,各种羞耻感盈满了她的全部感观。

她清楚地知道自己被他那么一拨的时候,其实是有生理反应的…说不出的滋味是秦陆曾经带给她的。

她又怒又气,顾不得其他了,就在她要尖叫的时候,面前的男人俯低了身子用力地吻住她的唇瓣…

他整个人横在检查小床的上面,一只手撑着自己的身体不压着她,另一手还在她的衣服里,撩着,拨着她…

他吞下她的尖叫声,大手也毫不含糊地挑弄着她…

此时,无论从心理上还是生理上,那洁都被送到一个最高的高度,她扭着身子,但是躲不开他的纠缠,唇被他吸着,连小舌头也沦陷了,被他吸得有些疼痛不堪,她难受地扭着,身下更是不堪…

可耻的是,她在这样难堪的情况下,竟然…

他松开她的时候,她软软地倒下,脸上有着红潮。

一清醒,她毫不犹豫地伸手给了他一巴掌,打得很重,也将他眼上的眼镜给打掉了。

那瞬间,那洁呆住了,尔后伸手扯下他脸上的口罩,那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心里的怒火那个炽热啊!

这个混蛋,这个该死的秦陆!

她又惊又怒,还带着难以启齿的羞耻感,毕竟刚才算是在陌生人的身下那啥了。

瞪着他,“秦陆,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

是的,医生是秦陆扮的,那洁想不通,他怎么能混在这里当产科医生的。

秦陆趴在她的胸口,身子也抵着她的,他笑了笑,“真正的医生和我是同学。”

“这不是重点。”那洁有些轻喘,因为他的手还在那儿不老实地撩着她。

她的身子现在很敏感,将他拉出来,声音低低地说:“你不怕被人看到!马思隐还在门口。”

秦陆的脸色有些不太好,想想也是,自己的老婆产检是由着别的男人送过来,怎么也会让人不舒服的。

他抚着她的小腹,声音有些僵,“这几天很享受吧!”

他说得是气坏,那洁瞪着他,“再说一次。”

秦陆哪敢再说,很快就伏低作小了。

就在这时,大概是因为她进来的时间有些长了,外面的马思隐等得有些急,怕她或是孩子有事,所以就推着门进来了。

门口传来的声音让他们同时一震,那洁紧张死了,她的身子躺在那儿,上面压着‘秦医生’。

看见诊室里面没有人,马思隐就唤了她一声,“小洁。”

这一声,让秦陆可是彻底地将醋坛子打翻了。

“他叫你小洁?”他的唇贴在她的唇上,表情十分危险!

这个称呼是属于他的,她竟然允许姓马的叫她的小名。

那洁的身子颤着,因为他的手指又开始往那儿进攻了,她咬着唇,声音低低:“先让我起来。”

她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他居然还很悠闲地在她身上撩着火!

秦陆一边亲着她的唇瓣,一边暗哑着声音:“让他出去!”

那洁抿着唇瓣不肯退让,“你起来!”

“让不让?”他低低地笑着,蓦地将自己的舌尖探进她的小嘴里,扫着她的小舌尖,并不深入,就是这么逗着她。

手指还在撩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紧张,她猛地抖了下,再次崩溃!

秦陆低低地笑着,笑得有些春风得意,手还放在她面前让她瞧着。

那洁红着脸蛋别开脸,羞愤欲死!

秦陆还坏坏地咬着她的耳朵,“好香!”

那洁的手用力地拍上他的面孔,啪地一声,让外头等着的马思隐皱了眉头,“那洁,有什么事!”

那洁急急地说:“没事儿,在检查呢!你到外面等着吧!”

秦陆看着她脸红的样子,更坏了,声音只有她能听见,“我们来检查一下产道吧!”

他说完,她的僵住了,尔后动也不动一下,只能任着他使坏再使坏!

秦陆这么做着的时候,他自己也难受得发出低低的声音。

她这样躺着,他的身体已经紧绷得疼痛了。

那洁抿紧唇瓣,差点就叫出声来。

就在脚步声到帘子前时,她蓦然出声,“我好了,就出来了,你在外面等着。”

马思隐想着她可能不想让他看到她衣衫不整的样子,于是便耐着性子站在诊室等,他听着里面她略低低的吟声,于是忍不住问:“很疼?”

他是听说,检查的时候,女性有些疼痛。

于是对着里面又说:“她怕疼,你手劲小点儿。”

马思隐一直以为里面的是个女性医生,这么说也没有什么不对的。

秦陆有些恶劣地咬着她的耳朵,“要轻点儿吗?”

那洁几乎要求他了,这个时候了竟然还不放过她的身子,她咬着唇瓣,不吭声。

秦陆轻了点,但是这样让她更难受,好半天都没有缓过神来,脑子里一片空白。

“宝宝,会不会这样重了点儿?”他坏得彻底,坏得要命。

在她又一次软了身子后,他才起身,替两人整理了一下后,示意她先出去。

那洁出去的时候,脸蛋是红红的,不敢看马思隐一眼。

马思隐小心地扶着她过去坐好,秦陆是在一分钟后出来的,眼镜和口罩都已经重新备好。

他走出来的时候,清楚地看见马思隐的脸上的错鄂表情,心里有些变态的快意!

“为什么是个男医生?”马思隐几乎是气急败坏地问着。

他眯着眼看着面前的男医生,虽然看不清脸,但是从身材看,明显是个很年轻的男人,想到方才他为那洁检查产道,那洁发出的声音,还有她此时脸红红的样子,他的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奇怪吗?”秦陆坐在那里,神情淡淡的,一点也不像是方才的孟浪。

但是他的目光掠过那洁红着的脸蛋时,有一抹恶质,小丫头被他欺负得不轻呢,这时候也不肯看他一眼。

马思隐真的是气坏了,这些天来,他守着他的女神,手指头都不敢轻易地碰一下,这个男人倒是好,直接…

但是他不敢在那洁面前太过份,会显得他很小气。

天知道他恨不得将这个男人给剁了,特别是手指。

目光狠狠地落在秦陆的手指上,猜测着是哪根碰了他的宝贝!

秦陆拿过那洁的卡,在上面写了几行字,最后抬起头,微微一笑:“胎儿很正常,一个星期来检查一次就可以了!”

他很想说三天一次,但是那不符合常规,想想就忍住了。

现在的形势,她在马家,反而是最安全的。

h市那里也是风云涌起,秦圣的事情他自然知道,也知道马元心里打得是什么主意。

再不舍他的小洁,他也必须将她留在这里。

强迫自己对她说:“那小姐,没事的话,你们可以离开了,这卡留在我这里,记住一个星期来检查一次!”

那洁点头,面上的红潮已经褪下去许多,她站起身,马思隐立刻上前去扶,伺候得十分周到!

她看到秦陆微冷的目光,心里也挺不好受的,无奈之下只得离开。

望着空空的门口,秦陆手里的笔啪地一声断了,断裂的手指陷在他的手掌里,一点也不感觉到疼。

满满的都是她咬着唇的样子,他的心颤着,他的小洁,不能有事!

这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冒险,赌的却是他最最心爱的宝贝!

那洁坐上车后,马思隐并没有和来时一样在前面开车,而是和她一起挤到了后座。

车子由着一个黑衣男人开了,她看了看身边的马思隐,再不愿也要装着十分温柔地问:“怎么了?”

“没什么。”他鼻子发出声音,明显很不悦。

马思隐其实真的很少在她面前发火,一直都是让着她的,他越是让她,那洁的心里多多少少就会有一点儿愧疚。

她心底的柔软告诉她,这个男人是真的喜欢她。

可她真的不能回应什么,一点点也不能。

“还在为医生的事情不高兴啊。”她凑到他面前,像是哄着他问。

马思隐的鼻端传来她身上的幽香,那种混合着特有的暖昧味道让他的身体骚动了一下,在自己还没有反应过来前,就已经搂着她,声音很低地问:“你的身体,适合做吗?”

那洁呆住了,直直地看着他。

马思隐的脸色微微出现绯色,声音越发地低沉了起来,“可以吗?”

他的唇贴着她的耳垂,让她浑身都起了轻颤,但并不是敏感,而是一种害怕,一种恐惧……

------题外话------

表怀疑女主会被坏人那啥,宝宝是秦教兽的!

161 求婚!

马思隐自然也感觉到那洁的异样,他的手指捏着她精致的下巴,表情微冷:“你在害怕?”

那洁被迫和他的目光对视着,她看着他的那张愤怒的脸孔,垂下眸子:“你在生气?”

马思隐冷哼一声:“明显是的!”

他看着她,硬着声音:“为什么不敢看我?”

那洁抬眼,和他对视,声音很轻地问:“我为什么不敢看你?”

他一时无语,尔后就听她轻轻地问:“马思隐,医生是你们马家找的吧!”

他有些不甘心地点头,那洁抿了抿唇,“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是啊,医生是你们找的,给我找了个男医生我还没有生气,你生的哪门子气。

她轻轻的一句话轻而易举地堵住了他的嘴,心里想想有什么不对,但又想不起来,更没有发现自己的被她轻轻地将那个敏感的问题给带跑题了。

本来明明是问她能不能做的,现在跑到医生是个男人的问题去了。

马思隐盯着她看,那洁一把拨开他的手指,表情十分不快,“还杵着干什么!”

马思隐松开她,想了一下说,“那下次我给你换个医生吧!”

那洁叹了口气,“就他吧,下次不会这样检查了。”

她又睨了一眼马思隐,目光中有着微微地指责。

马思隐也挺自责的,都是他照顾不力,她才会被男医生检查。

他心里其实是在乎的,但是那洁说什么,他也不敢让她不开心,于是只好顺着她了。

那洁别过脸去不看他,其实是掩饰自己过烫的脸颊。

想到秦陆是怎么帮她检查的,她的脸上就火烧一样的发热。

不敢多想,一路沉默着回去。

但是她想不到的是,从此刻起,马思隐变得极为粘人,虽然没有立刻要求她和他发生关系,但每天早安吻,晚安吻一定要求的。

当第二天清晨那洁醒来的时候,就看到他放大的俊脸悬在她上方。

那洁吓了一跳,目光移向别处,轻问:“你干嘛啦!”

声音还是有些娇柔的,一大早么,女孩子都有那么一点娇气。

她这样,让马思隐的心还是有些痒痒的,本来就是十分喜欢着她,现在她这般躺在他的床上,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他觉得快乐极了。

他看着她的小脸,表情温柔,“我今天要出去一下,中午的时候会回来和你一起午餐。”

那洁松了口气,但是他的头越来越低,她不禁又紧张起来,直直地盯着他的眸子。

双手抵着他的胸口,声音微颤着:“时间不早了。”

马思隐抬手看了一下时间,尔后笑了起来,“那小姐,我还有五分钟的时间可以亲你。”

他紧盯着她的眼,“你准备好了吗?”

那洁的手抵得更紧了些,她舔了下唇瓣,有些困难地说:“可以等等吗?”

他看着她,眼里的深意让她有些慌张,一会儿,他轻轻地笑了,伸手抚了抚她的小脸蛋,最后低下头…

那洁的小手握紧,她告诉自己不可以推开他,不可以…否则她的处境会更危险。

就在她天人交战的时候,马思隐的唇落在她的脸颊上,只是轻轻一吻就移开了,她错鄂了一下,不敢相信他就这么放过她。

马思隐没有立刻直起身子,仍是双手撑在她头顶两侧,目光如火地瞧着她的身子,此时,她的领口有些松动,露出雪白的肩。

马思隐的眼神直直地盯着,他可以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几乎是立刻起了变化,为她发疼着。

那洁呆呆地看着他的眼,他微微地笑了,又伸手摸了她的小脸一下,“算了,不勉强你!”

她松了一口气的样子让他的神色黯然了些,想了想又低头凑在她的耳边低语:“别让我等太久,嗯?”

他可以不占有她,但是他渴望她能抱抱他,能摸摸他,能像恋人一样亲吻他。

他从来没有对一个女人这么耐心过,过去,要么直接拖到床上去做,要么正眼也不瞧一眼。

认识她后,他一直过着和尚一样的生活,即使自己的功能恢复了,他也不想去试用一下。

现在,这么守着她,每天和她生活在一起,哪怕只能睡在沙发上瞧着她的睡颜,也已经足够他欣喜的了!

他又瞧了她好一阵子才松开她的身子,不舍地离开。

他一走,那洁才松了口气,随后走到浴室里,想洗一下。

刚才被马思隐一吓,她全身都汗湿了。

才推开门,浴室里就有一只大手将她拖了进去,而后拉上门。

她被迅速而温柔地抵到了门板上,回神一看,面前的男人气急败坏,表情十分精彩。

不等她说话,唇就被吻住了,一只大手也坚定地探进她的睡衣里,紧紧一握,她不禁震了一下。

而他立刻分开她的唇瓣,直驱直入,狠狠地刺进她的唇里,缠着她的小舌尖就是一阵吮吸,这样还不够,还将她的小舌头拖了出来,吮得她舌根都疼了。

他从来没有这般粗鲁的吻过,也不曾这般下流地吻法。

他们唇舌间发生的声音让人羞愤极了,而她的身子被他紧紧地抵住,小腹倒是没有压到,他只用自己结实的大腿将她的牢牢地困住,身体间的摩擦让她起了轻颤。

她扭着小脑袋,反抗着,但激起了他的征服欲,非但没有松开她的身子,反而更加用力地吮着她的舌尖,大手也从这边移到了那边,不冷落每一寸柔细的肌肤。

她终于忍不住发出细细的低吟声,身子软了,头也无力地靠在透明的玻璃门上,秦陆瞧着她老实了,这才放缓了力道!

温柔地吻着她,手也移到她的背后,轻轻地抚着她的身子,极致的缠绵过后,他微微离开她的唇,捧着她的小脸和她对视着。

那洁脸红心跳,压根不敢看他。

“为什么不敢看我?”他的声音十分低沉有力,“是因为这个吗?”

那洁一愣,就看见秦陆摸出一份报纸,他放在她面前,表情不是很好看。

那洁就在他的压制下拿起一看,头条竟然是她。

马思隐戴着墨镜,扶着她勿勿地走向医院,她的头被他微微地埋在怀里,好在她的脸不太清楚,并不能看出是她。

但这样,无疑是让秦陆的醋坛子打翻了。

因为上面还写着什么马思隐的正牌女友,已经秘密见家长,现在来产检云云。

秦陆呼出一口气,几乎要气炸了,老婆是他的,孩子是他辛苦播的种,现在一眨眼就变成别的了。

他的表情带着哀怨,“宝宝,我后悔了!”

那洁知道他心里不舒服,于是安慰地亲了亲他的唇角,十分好脾气地安抚着,“乖啊,只是做个样子,又不是真的!”

秦陆的心里带是不怎么爽,他看了看自己的亲亲老婆,“你不可以让他碰!”

那洁忍着笑,再亲亲他,“我当然知道!”

秦陆的目光有些炽热起来,瞧着她的小脸光洁动人,身上的睡衣也被他扯得差不多了,松松地挂在身上,别提有多诱人了。

缓缓地,他凑上去贴着她的唇瓣,低低地说:“还不够,我还需要更多的保证。”

他的声音有些暗哑,透着浓浓的暗示。

那洁再装也不会不知道他的意思,于是轻轻吻住他的唇瓣。

他没有动,黑眸直勾勾地瞧着她。

在他的炙热目光下,她伸出自己的小舌尖伸进他的嘴里,卷起他的舌,羞怯地学着他的样子那么吮着,可是他太大,她的小舌头怎么也不能像他一样地包着她。

而且,她得用力地将自己探进去,这样她好累,而他则继续不动声色。

慢慢地,她呜咽着,几乎要哭出声来。

小手紧紧地抓着他的衬衫,指甲刺进他的肉里,挑战着男人的意志。

秦陆终于动了动,缠着她的小舌就是热烈的激吻,她受不住,身子更软了,软软地倒在他的胸前。

他的大腿开始邪恶地蹭着她的柔嫩,她低吟出声,手指揪得更紧,她摇着小脑袋,因为不满足而难受着,痛苦着。

秦陆低低地笑了,坏坏地逼着她,“求我,我就给你!”

那洁抬起小脸,目光中人是水气,她细细地叫了一声,像是小猫一样,抓着秦陆内心里最痒的一块肉。

虽然心里很痒,但是他仍是逗着她,让她自己来。

那洁蹭着他的大腿,觉得自己已经不要脸面地求着他了。

他望着她眼里染上的**,心里十分满足。

大概是因为吃味,他逗了她许久,让她因为隐忍而哭泣,泪流满面地在他身上扭着…

最后,他当然还是给了她。

她在哭着的时候,他的声音邪恶地传了过来,“说,我是谁!”

自从他出事后,他们在床上就一直玩着‘我是谁’的游戏。

那洁本来是闭着眼的,听着他的问话也没有睁开,但是秦陆什么人哪,见她不说话就发狠了,她娇喘两声,捶着他的肩,娇柔地撒着娇,“不会轻一点啊!”

秦陆勾唇一笑,凑在她的耳边低低地说:“没轻的。”

她努力地抱着他的颈子,极力地保持理智,“小心孩子。”

秦陆稍稍地缓和了一下,一边吻着她一边温柔了起来,但这无疑更是磨人,一会儿她就哭了出来。

秦陆低低地笑着,不断地逗着她…

最后她是哭着昏倒的,那时,她的身子泛起可爱性感的粉色,漂亮得惊人。

秦陆捧着她无力垂下的小脸,有些变态地用力吻着…

许久之后,他发出一声畅快的低吼声。

因为她怀孕,所以他浅尝一次就放过了她。

抱着她洗干净,将她的身子放回床上,自己则悄悄地离开。

中午的时候,马思隐回来,在楼下的时候,看到下人,随口问着,“小姐起床了没有。”

下人也是有眼力劲的,这么一个孕妇在家里,少爷又这么如珠似宝,而且马夫人和先生都来过几次,那小姐以后一定是马家的少奶奶的,所以伺候得都挺周到的。

听了少爷这般问,于是如实地说:“早上的时候,我去叫小姐起床,她还睡着,我想她可能有些累了,就没有敢再叫!”

她的眼神有些暖昧,马思隐自然瞧得出来。

他和那洁一直是睡在一个房间的,下人会想歪也是正常的。

他也不会向别人解释什么,心里莫名地还有些甜。

起身走到楼上的房间里,推门进去,看见她睡在那里,小脸像是天使一样可爱。

忍不住走过去,蹲在床前看着她白嫩的小脸,瞧了许久,最后才低下头轻轻地触了她的唇瓣。

那洁睡得挺香的,脸上有些痒,她就下意识地抬手拍了他的脸蛋一下,声音带着特有的娇憨:“别闹。”

她这小性子让马思隐稀罕极了,简直舍不得走了,恨不得像只忠吠一样守在她身边才好。

他又伸手去搔她的小脸,“懒虫,快起床了。”

她不肯,脸红红地将脸蛋埋在他的手心里。

马思隐那个心柔软的啊,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女人像她一样可爱娇软的,心软得不可思议,身子更是凑上去,轻咬了她的脸颊一下。

再怎么轻也是有些疼,那洁睡得很香,于是小手又准确地拍上他的脸,睁开眼的时候,腥松地说了句:“秦陆,别闹好不好,我好累!”

她睁开,时间就定格了。

面前不是秦陆,而是微微僵住的马思隐!

她,刚才叫的是秦陆吧!

那洁的心里闪过千百个想法,都汇集成三个字——死定了!

她垂着脸仍是能感觉到马思隐的目光中有多少的怨念,她就一直沉默着。

马思隐也不说话,这般僵了有十分钟,那洁才抬眼,眼里有着泪意。

她干涩着声音:“我无法立刻忘了他。”

马思隐的心里极不好受,他见过那洁和秦陆有多好,甚至亲眼见过他们如何激烈地亲吻爱抚,他不愿意想起那些,因为想了就是折磨自已。

他心里凄然一笑,自己不想难道就能抹杀她的心里装着一个秦陆吗?

他们曾经那么相爱,现在让她说忘就忘是不可能的。

他不甘心,也不得不对自己承认,她和那个男人生活过许多年,就算中间分开过六年,但是他们的心没有分开过。

他苦涩地闭眼,就像是现在,她的人在他的身边,在他的床上,但是她的心底装着的,只有那个男人。

他不是不明白,只是装作不明白,宁可相信她偶尔的温柔是为他一个人。

“我知道。”他的声音比她的更为暗哑,许久也无法平静下来。

他拿过一件晨褛为她穿上,她没有拒绝。

替她扣上扣子,马思隐故作轻松地说:“去洗洗,下去吃饭,我在下面等你。”

他亲亲她的小脸,尔后轻轻地走出去。

那洁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微微地疼。

和马参谋比起来,马思隐其实是个好人。

她隐隐地感觉到这些天他为什么会提出发生关系,一定是来自于马参谋的压力吧。

马参谋是个怎么样多疑的男人,那洁的心里是清楚的,所以,她更要小心。

只有马思隐帮她,她才能顺利的打入马家,成功的帮秦陆拿到至关重要的东西。

那洁去洗了一下后,走到楼下,马思隐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修长的双腿闲适地交叠着。

他的身上穿着英式的休闲服,不得不说,马思隐长得极好,是那种介于阳光和英俊的长相。

那洁静静地瞧着他,像是感觉到她的目光,他抬眼和她的目光相碰。

感觉到她在看他,让马思隐的心里莫名地好了些。

也许爱情就是这么莫名其妙,她轻轻一句话可以将他打进地狱,也因为一个眼神,一个注视就让他起死回生!

他坐在阳光下,仔细地看了她的小脸一会儿,就站起身,他的动作很优雅,那洁微微地愣着。

心里却是想着,马思隐如果不遇见她,或许比现在好了一百倍,他的病在别的地方也能治好,那时他继续过着花花公子的生活,不用承受将来的痛苦。

她注定是要伤害他的!

他拉她的手时,她没有避开,反手握着他的——她需要他的信任。

一方面,对他愧疚着,一方面,她继续在欺骗着他的感情。

那洁知道自己抽不出来了,要想活,就必须逼自己去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

她更明白,让她留在这里,对于秦陆来说,对于骄傲的他来说,又是何其不愿的事情。

她对自己说,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马思隐带她坐过去,餐桌上放着的是西餐,银制的餐具闪闪发亮,豪华的水晶灯就在餐桌上面,造型华丽的灯饰美仑美奂!

那洁和他对面坐着,这样的距离让她挺满意的。

其实马思隐算是个任性的人,但是在餐桌上他是一丝不苟的。

那洁垂下眸子,心里暗想,纵使秦陆不在,马思隐也永远不可能让她接受他。

因为他不够霸道,他不像秦陆,秦陆是那种不纠缠到死不罢休的性子。

好在,也只对她一个人这般。

像是吃饭,他绝不会让她一个人坐得这么远,他会抱着她,让她在他的怀里吃东西。

尽管他有些变态地认为她是他的宝宝,但是她无疑也是喜欢这样的。

因为喜欢那个人,所以他的方式才是她觉得最习惯的。

有些心不在焉地切着盘子里的牛排,吃得也有些不认真。

马思隐笑笑,将自己盘子里的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然后和她的交换。

那洁吓了一跳,尔后就瞪着那个盘子,“这是你的。”

马思隐扬了下眉头:“我还没有吃过。”

“我知道,但是我的吃过了。”她的声音有些无力,希望他能再换回来。

马思隐不是不明白,但是他装作不明白,轻快地将盘子里的食物切开,送到嘴里很斯文地吃着。

那洁不敢看,只小声地说:“你自己不嫌脏,别怪我啊!”

他笑了笑,“就是你的小脚丫子让我啃,我也不会嫌脏的。”

那洁的脸微微有些烫,垂着头不再说话。

她脸上的淡淡红晕动人极了,马思隐着迷地瞧着——这是为他脸红呢!

他的唇边浮起一抹温柔的笑意,如果是别的女人看了一定会尖叫的。

马公子可是从来不曾给过别的女人这般柔情的。

那洁一直垂着头,颊边的发丝掉落一缕也不自知。

他轻轻地起身,在她身旁站住,而后伸手将那缕头发掬起,轻柔地塞到耳后。

那洁呆了呆,仰头望着他。

他温柔地注视着她,眸子里藏着的东西让她想逃。

她不想看到他这样醉人的眸子,他这样的深情,会让她不忍,会愧疚。

马思隐微笑着按着她的肩,“别紧张,我不会吻你!”

那洁勉强一笑,心里则是十分紧张,她一天比一天感觉到待在他身边危险起来,应付起来也是更为吃力。

他用情越深,她就越有压力。

这时,一个穿着白色制服的年轻男人推着一个小推车进来,垂首说:“少爷,您要的东西准备好了。”

餐桌上是一个银制的圆形餐盒,上面盖着盖子,看不到里面是什么。

一旁放着两个高脚杯,还有一瓶年份不错的红酒,最重要的是一旁放着一束红玫瑰。

马思隐挥了一下手让年轻的厨师下去,亲自去推着车来到她身边。

那洁的表情微动,她已经猜出他想干什么了。

想站起来,身子被他按住:“别动。”

他微微一笑,止住了她。

那法被动地坐在那里,身子是凉的。 wωω¸ ttκā n¸ ¢o

马思隐的手握着她的手,一起放在银制的盖子上,鼓励着:“那洁,打开来看看。”

那洁的声音有些无力,“我吃得挺饱的,这个晚上再吃吧!”

她下意识地逃避着。

马思隐握着她的手不放,目光深深地瞧着她:“如果我一定要你打开呢!”

他的眼里有着坚定,随后,他用一种十分陌生的声音说:“我给你想要的,你也应该让我心安是不是?”

那洁滞了一下,她一直知道马思隐不是笨蛋,但是他这么说的时候,她的心里还是突了一下,不明白他究竟知道多少。

马思隐静静地瞧着她,“那洁我知道你不可能忘了秦陆,但是请你…”

他的声音有些微颤,“请你给我一个机会好吗?”

那洁先是松了口气,一会儿又紧张起来。

马思隐从那束花里抽出一根玫瑰,竟没有除刺,花茎上的刺将他的手指给刺破,但是他不在乎,执意地将徒手将那些刺除去,最后交到她手上。

“那洁,打开好吗?”他的声音里有着恳求,也几乎是哽咽了。

他从来没有这么迫切地想要拥有过一件东西,那洁是他渴望而无法靠近的,今天他终于开了口。

那洁微微动容,她从来没有为这个男人动过一丝一毫的心,但是现在,她的心有些疼了,为了日后他失望的眼神。

如果注定他会受伤,或许现在她能让他好受一些。

她的手微微一动,已经足以让他欣喜若狂了,几乎是屏息着和她一起揭开盖子。

下面是一个蛋糕,马思隐也没有将藏着,直接在上面放了一个精致的盒子。

盒子早水晶做的,在灯光下闪着迷人的光芒。

盒子里放着一枚钻戒,十分精致漂亮的一枚。

那洁结婚的时候,和秦陆其实是没有什么感情的,更别说浪漫的求婚了。

如果没有秦陆,于此,她一定会感动,或许她会爱上马思隐,但是她清楚地知道这辈子也不可能了。

心里还是有些感动,马思隐其实可以不这样珍惜地对她的,他大可像是以前一样不可一世,命令她去伺候他,但他没有。

所以,如果最好她和秦陆如果幸运地活着,那么,马思隐是那个她应该最感激的人。

目光有些潮湿地瞧着他,马思隐微微地笑着,“你这样看着我,我会以为你爱上我了。”

那洁的声音带着一抹酸涩,“既然知道我没有爱上你,为什么还要买这个。”

他和她一起瞧着那枚闪亮的钻戒,许久他才轻轻地说:“我想试一下,这辈子能不能让你爱上。”

那洁哽着声音:“你很傻你知道吗?这也许…”

她想说下去,但是唇被他掩住,“不要说,我宁可去证实。”

那洁抬了抬脸蛋,“马思隐,我真的不想伤害你!”

身子蓦然地被他抱住,紧紧地搂在胸前,那洁的小脸被迫埋在他的怀里。

忽然间,她的手指间传来一阵冰冷,那种触感,来自一种叫‘戒指’的东西。

她的身子僵住,想挣扎,但是马思隐抱得极紧。

他紧紧地搂着她,声音低低的,带着一抹哀求,“别拿下来好不好?”

她微微动了一下,他抱得更紧了些。

那洁叹了口气:“我怕你,会后悔!”

马思隐的头埋在她的颈间,许久之后才轻轻地说:“永远不会!”

说着,他抬起她的小脸,让她瞧着他,他的表情很温柔,柔得不可思议。

“那洁,我们结婚,好吗?”他说着这个的时候,手放在她的小腹上,“让我当一个好爸爸。”

那洁的唇动了一下,他又笑着,“你会教我的对不对。”

看了他许久,最后她给了他一个温暖的怀抱。

对不起马思隐,我骗了你,我无法和你厮守终老。

对不起马思隐,我能给你的,就是这么多!

对不起马思隐,如果能选择,我宁可不伤害你,宁可你还是那个讨厌的马公子,其实我一点也不想愧疚于你的,都是你,都是你这么地迁就…

他抓她来的时候,那么凶,她以为他会残暴地对她,她甚至做好了不活的准备。

但是最后,受伤的仍是传说中用情至深的那个!

她什么也给不了他,只能给他一个拥抱,盼着他在将来,能够记得,他们的心也曾经如此地接近过。

伸手将指尖放在他的胸口,她含着眼泪说:“马思隐,谢谢你,谢谢你对我这么好!”

他握着她微凉的指尖,面上是满足得不能再满足的笑意,“我抓住你了,小丫头。”

他的声音有些哽咽,不知道是因为太激动还是其他。

这天,他还是什么也没有做,只是在晚上的时候给了她一个晚安吻,照样睡在了沙发上。

他睡天沙发上的事情没有人知道,就是下人也不知道。

第二天,他们订婚的消息就发布了。

因为秦陆这个人已经‘不存在’,所以这个婚姻是合法的。

在帝都,对那洁媒体是不熟悉的,马家也有办法弄好一切,这个孩子理所当然地成了马家未来的嫡孙。

这些事情发生的时候,马夫人是看在眼里的,她弄不清马元想做什么,即然容不下那个孩子,这时候为什么又这般地公布?

但她太想太想思隐幸福了,所以也不说什么。

也和那洁谈过一次,无非是希望她好好地对待马思隐的话,那洁自然说好。

次日,她就和马思隐去了马家吃了一次饭!

本来马夫人让她住下的,马思隐挡住了,理由是还没有结婚,这样做不好。

那洁含着笑说:“我以后有空多陪陪伯母就好了!”

马夫人叹了口气,“你多来,别见外,都快是自家人了。”

那洁瞧得出来她有心事,不过也不好问。

马参谋回来得有些晚,看见餐桌上坐得人挺多,好像挺高兴的样子,俯了身子在马夫人的脸颊上亲吻了一下。

马夫人勉强一笑:“我让你帮你盛饭。”

马参谋看了她的背影,神情有些复杂。

那洁只用了晚餐就和马思隐一起离开了。

走前,马思隐被马参谋带到书房里。

马思隐站在那里,十分的规矩。

马参谋喝了口茶,看着儿子的样子,淡淡地笑了,“看上去稳重了许多,要结婚的人是不同了。”

这点,他对那洁不是欣赏的,不像别的不三不四的女孩子。

要不是这样,他也不可能接受那洁当他的儿媳妇。

但是想到她肚子里的那个孩子,他的目光微微一冷,“上次我交待的事情怎么样了?”

马思隐吓了一跳,看着马参谋的手指在书桌上轻轻地敲击着,他的心也跟着狂跳。

他当然记得当时父亲是如何答应他的婚事的,而他也是怎么答应父亲的事情的。

“那洁的身子不好,怀了孩了,我怕会出事。”他垂下头,声音轻轻但是挺坚定的。

马参谋瞧着自己的儿子,心里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

“你想当情圣爸当然不反对,但是如果一个女人不愿意和你发生关系,说明她不爱你。”微微叹了口气,马参谋这么说着的时候,想到了那个陆小曼,真正是让人恨极又爱死了的女人。

马思隐抬头,鼓足勇气对马参谋说:“我知道她不爱我,如果她真的一下子忘了秦陆,爸,你说,她还值得我爱吗?”

这话,说到马参谋的心里去了。

那个陆小曼,不就是死心塌地地爱着那个‘糟老头子’,说起来,她们一大一小两个女人,很像,一样迷人,一样可恶。

要是他马元年轻个二十岁,也一定会喜欢那洁这样的女孩子。

也不知道怎么的,他们马家的男人怎么都喜欢有小性子的女人,真是犯贱!

马元也没有心思和儿子谈下去了,只是轻轻地说:“这事儿,没得商量。”

马思隐出去,心情有些沉重。

马夫人洗完澡后出来,就看到马参谋坐在床头吸烟,他已经洗过澡了。

敞开的睡衣下是结实的肌肉,他长得挺严肃的,但是自有一种男人味儿。

马夫人对他也是真心喜欢过,但是自从那事情后,她就怕他。

现在和他暂时在一起,也是虚以伪蛇罢了,还是为了儿子的幸福着想。

她上床去,侧身躺着,马参谋摁熄了烟,尔后按着她的肩往自己这边扳过来,他的动作不算粗鲁,甚至可以说是温柔的,但是马夫人就是没有兴致。

大概是,伤透了心吧!

他开始的时候,她还是疼出了声,手指抓着他的肩在上面抓出了血痕。

这个星期,她去做了摘环手术,他一个星期没有碰她了,所以一开始的时候就有些激烈…

马夫人疼得很,就有些躲着他,马参谋开始的时候兴致还是不错的。

这阵子,没有怎么想着陆小曼,那方面也正常了起来,但是马夫人这般不让他碰,身体也没有什么反应…

她不舒服他自然也不会舒服到哪去,一会儿就觉得有些索然无味了,草草地想结束,后来连草草结束的心情也没有了,直接翻了身子下来,开始穿衣服。

马夫人松了口气,趴在床上问他:“去哪儿?”

马参谋淡淡地说:“出去办点事!”

他出去后,马夫人裹了被子沉沉地睡去,因为知道他不会再回来。

她曾经期盼他每晚搂她在怀里,但是现在他的拥抱只会让她觉得恶心!

她林秀眉,出身门名,没有那么贱!

她没有那么乖乖听话,他让她怀孕再生一个,甚至让人押着她去做除环手术,她拿了一大笔钱给那个医生,保住了自己最后一丝尊言。

她没有做那个手术,所以马元就是将毕生的精虫耗尽,她也不会怀孕的。

马参谋坐上车子,拿出一个手机拨通了陆小曼的手机。

陆小曼已经睡下了,马参谋轻轻一笑:“小曼,还记得我吗?”

陆小曼是一个人睡的,她娇笑一声:“马参谋,怎么睡不着?”

“想你睡不着,有空吗?”他淡淡地问着。

陆小曼瞧了一下手表,“马参谋,现在是十二点,你没有搞错吧!”

马参谋轻笑一声:“你放心我不会将你怎么样的,上次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我只想和你聊聊。”

“阿圣的事情吗?还是马参谋愿意高抬贵手了?”陆小曼趴在床上,声音带着一丝娇软。

马元下了车,站在江边的望着远处的灯火,夜风拂在脸上更觉得有些寂寞。

他不觉得低了声音:“小曼,就按你说的事情吧,我们聊聊。”

陆小曼挂了电话,他也不知道她是个什么意思,于是就站在那里,一会儿就拿起手机看一下。

远处,站着十来个黑衣男人,时时地保护着他。

大概一个小时后,一辆黑色迈巴赫停在不远处,接着一双修长的美腿从驾驶那边下来。

她穿着一袭黑色的风衣,头发随意地扎了个马尾,看上去顶多就只有三十多岁。

她朝着他走来,那些黑衣人也是认得她的,没有拦着。

当陆小曼走到马参谋面前,他微微叹口气:“小曼,你总让我觉得自己老了。”

陆小曼侧头瞧着他,淡淡一笑,“是吗?我觉得马参谋一点也不老,还有心力追着有夫之妇跑,大老远的从帝都跑来,不嫌累吗?”

马参谋直直地瞧着她,目光中有着不一样的东西,“小曼,如果我能选择,我宁可我现在家里,做些应该做的事情!”

“和林秀眉上床?”陆小曼说得直接。

马参谋有些不自在,轻咳了一声:“小曼,你一定要这么刻薄吗?”

陆小曼低低地笑了起来:“相信我,就像你认为对我手下留情一样,我对你也不够刻薄呢!”

马参谋也跟着笑了起来,“那我们能不能都收起来,做朋友呢!”

“只是朋友?”陆小曼点头,“可以啊!我没有意见,放了阿圣,什么都可以!”

马参谋走近她,脚尖触到她的脚尖,这才缓缓地说:“那种能上床的朋友,也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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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 胆大包天,熊出没!

马元的身子凑上去,在她的耳根那儿轻轻地一嗅。

陆小曼本身是个品位十分高雅的人,身上的自然有淡淡的香水味,很清雅,马参谋闻着心头一荡,见她不说话,于是又轻轻地问了句,“小曼,你觉得呢!”

她是个聪明的女人,现在上面虽然对秦圣没有下达处分,主要是他压着。

要知道,在职的干部搞婚外情,开除职务是肯定的。

这对于秦家,是什么样的打击,陆小曼不会不知道。

陆小曼抿了下唇瓣,才扬着头轻轻地说:“不愿意!”

陆小曼按着他的手,但他很暴力,一下子都停不下来。

“马元。”她用力地甩了他一个巴掌。

这才让他稍稍停了手,瞪着她,他的表情很不悦。

“小曼,你知不知道,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我!”马元抚着她美丽的脸蛋,是舍不得打她的。

陆小曼也知道,所以她才敢在他面前这么任性!

——还说不知道他爱她!

是的,他爱这个可恶的女人,爱到骨子里,也恨到骨子里。

此刻,他恨不能立刻毁了她,得到她的身体等同于毁了她。

陆小曼冷着声音:“马元,你这是强暴!”

马元淡淡地笑了笑,抚着她的脸蛋轻声说:“等我做完,你可以去告!”

他说着,就开始撕她的衣服,下面的衬衫被他给扯开了,迸了几颗扣子。

里面是宝蓝色的蕾丝内衣,漂亮莹白的身子让马元的身体疼痛。

这个妖精,他怎么会一次又一次地放过她的。

不管不顾地捧着她的脸孔吻着,陆小曼适时地将药卷着送进了他的嘴里,她软软的唇舌安抚着他,让他心肝情愿地吞下。

马参谋没有挣扎的另一个原因是,这药,谁吃都是一样的。

他低笑一声,起身关上了车锁,密闭的空间里,只有他和她的低喘声和滚热的呼吸!

马参谋开始解自己的衣服,这药很快,他现在立刻迫切地想要一个女人。

而这人非得是陆小曼!

陆小曼在车门锁上的时候就害怕了,她有些后悔,自己仗着对他的了解来了,以为他不敢对她怎么样,可是这个男人疯了,竟然敢在手下面前做这种事情。

就在马元要破了城池的时候,她从自己的风衣口袋里抽出带来的水果刀,抵着他的身子,略喘着气,头发也凌乱不堪,“马元,放开我!”

毕竟都是成年男女,都这个时候了,马元自是不必说,陆小曼自己也是知道的,那药在她的嘴里化开一些,她多多少少也中了药性。

身体翻腾着,几乎握不住刀。

马元瞧着那锋利的刀,轻轻一笑:“小曼,你这是干什么,想杀我?”

陆小曼颤着身子,头发散在脸上,看上去狼狈极了,却也有说不出的性感。

马参谋握着她的手,往自己的胸口送:“小曼,要是想杀我就快点,不然一会儿我拉你一起进地狱了。”

她颤着手,瞪着他,马参谋轻轻笑着:“生气的时候都是这么好看。”

他忍不住了,伸手想打掉她手里的刀子,却是想不到陆小曼反手往自己的手上一划,顿时鲜血淋漓,看上去怵目惊心。

马参谋也吓了一跳,表情呆住,“小曼,你…”

她何苦自残,就是为了不被他占有。

陆小曼咬牙,又在自己的手上划了一刀,“马元,要是你再动一下,我就死在你面前!”

马参谋喃喃地说:“既然不愿,为什么过来。”

陆小曼苦笑一声,“记得吗?我是来求你的!”

上次,他那么轻易地放过她,是她低估了男人的占有欲,所以是她自作自受。

马参谋瞪着她,脑子里天人交战着,此时身体里的**嚣张得几乎控制不住。

眼前是他的倾城之色,只要他狠狠心就可以得到她,甚至只要他身下一个动作,陆小曼就不是清白之身了。

但是面对她的鲜血,还有脸上的表情,他下不了手。

他深深地知道,她的性子有多烈,她说得出就做得到。

马参谋叹了口气,“小曼,你让我怎么办?”

他的神智是清楚的,但是身体热着,难受得快要爆炸了。

陆小曼自然知道那药有多厉害,她只化开了那么一点就难受得很,他吃了一颗想也知道是怎么个情况。

“我说过,你再动一下我就死!”她坚定地说着,身上凌乱着,但是脸孔美得过火。

她就是暗夜里盛开的玫瑰一样,让马参谋又爱又恨。

陆小曼的血一直滴着,将他的衬衫染红了大片,许久,他叹了口气。

伸手替她将衣服拉好,几颗扣子掉了,而她的风衣,上面是低领的,他拾起自己的为她披上…

一探手将车门打开,随后扔她出去,也扔出一句狠话,“我不会放过秦圣的,而你陆小曼,下次不要再掉到我的手里,否则不会这么容易就放过你!”

他狠狠地说着,陆小曼站在夜风里,听到他叫司机过来开车。

车子很快就开走了,而她被两个黑衣男人带到医院里,包扎伤口。

马参谋坐在后面,扯了扯自己的衣领,语气是有些微颤的,“去酒店。”

随从们并非只是保护他的安全,更是兼职着别的一切工作。

看出自家的老板中了药这样子,早就安排了一个年轻的小美人在房间里等着马参谋去享受。

马元走进去的时候,就看到一个女孩子躺在床上。

他没有停留,只让人留下了十万块给这个女孩…

身体舒服了,内心更痛苦了。

这个女孩子再美再好,终究不叫陆小曼!

马参谋离开h市的时候,是下达了指令的,将秦圣往死里整,他要等陆小曼自己乖乖地爬上他的床。

就在马参谋怒火涛天的时候,秦圣官复原职了,上面还亲自给他道了歉,为什么?

因为陆小曼的手里握有一份她和秦圣离婚证书,日期恰好在秦圣和林雪发生关系的前一个星期。

就是说,秦圣完全不必要对任何组织任何人交待,除了林雪。

当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马参谋自然气极了。

这些天,陆小曼一直在给他放烟雾弹呢,要是他早知道她离婚了,他绝不会放过她。

他终于知道她为什么敢这般和他痴缠不清,哼,原来是铁了心要和秦慕天过了。

就算这次放过秦圣又怎么样,那洁还在他手里,他就不信陆小曼还能翻出他的手掌心。

再说,她和秦慕天那点事情,她要是不想曝光出来的话,还不是得听他的话。

但,不急!

其实他也不想毁了她的,一个精致完美的陆小曼才是他想要的。

马元端着一杯酒,站在落地窗前望着外面的夜色,神情有些阴暗。

马夫人经过,没有和他说话。

他们之间,现在已经形同陌路,只是他一厢情愿地要和她再生一个孩子。

h市,秦圣回来的这天,陆小曼还请了林雪过来。

林雪本来不肯,后来是秦圣亲自去接才来。

看着陆小曼,林雪总是觉得不有些愧疚。

今晚,司令没有出席,因为这事儿也实在是有些荒唐,他不方便出席,再说,他和小曼的那点儿事夹在中间就更乱了,索性躲在书房里。

陆小曼举起杯子,微微一笑:“阿圣,为你自由干杯。”

她笑起来极为好看,就是少了十八载的林雪也看得有些呆了。

秦圣早已经习惯,也举了杯子,“谢谢。”

他知道小曼是花了很多力气才弄来那张离婚证的——

没有人知道,这张证是发生在林雪事后。

他和小曼,心里是准备分开的,但是因为太亲,所以这事也没有立刻就办,却是没有想到会出了林雪这事儿。

秦圣侧脸看了下林雪,她一直不太好意思,表情也很不自在。

陆小曼知道秦圣说不出口,手放在林雪的手上,低低地说:“按年纪,我当你妈妈都可以了,但是你和阿圣好了,我就算是姐姐了。”

她顿了一下,抬眼看了一眼秦圣,他也正望着他,两人淡淡一笑,在这一笑中,将这二十年来的小小暖昧给笑得干干净净。

陆小曼接着说:“阿圣是个好人,我和他,不像你想的那样。”

林雪不吱声,但她心里一直是有疑问的,只是当着陆小曼的面不好意思说出口。

陆小曼又接着说:“我知道你喜欢阿圣,不然不会这样牺牲自己。”

“不是的,我…没有你说的这么好!”林雪羞愧难当,如果她真的这么好,她就不会去勾引秦书记,不会让他陷入这桩桃色新闻里。

陆小曼轻轻一笑,“你是喜欢阿圣才会这样,相信我,阿圣娶了你是他的福气,只是委屈你了,阿圣比你大差不多二十岁,你真的不介意吗?”

林雪的头低了下去,声音挺小的:“他不老!”

陆小曼瞧着她这样,就知道小姑娘是头一次。

心里不觉得有些怜惜,这女孩子当真是很爱阿圣。

她的目光落在秦圣的脸上,他竟然也脸红了,尔后轻咳一声,“时间不早了,我送她回去。”

陆小曼也不留,只说让他慢一点开车,最好陪着林雪什么的。

秦圣送林雪回去,进了屋子,伸手搂了搂她的腰身,声音略低沉地问:“要我留下来吗?”

林雪脸红心跳,头垂着,好半天才说了一句话:“你想留的话就留下来吧!”

她说完后,就鼓足勇气抬起脸蛋,目光盈盈地瞧着他。

秦圣深深地看着她,她既害怕又努力迎合的模样让他有些心疼也心动。

这些年,她其实一直用这种目光瞧着他的吧,只是他一直漠视,一直装作没有发现她的感情。

他是自私的,在对陆小曼死心的情况下,半推半就地接受了她。

那个晚上,事实上是他主动的,是他故意喝醉了酒,故意给了她机会。

“我是个坏蛋,你还喜欢我吗?”她好小,他就起逗弄之心。

林雪睁大眼瞧着他的面孔,只见他的脸上笑吟吟的,像是很高兴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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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着胆子伸手抱住他的腰,将自己的小脸贴到他的怀里,“喜欢!”

秦圣轻轻地亲了她一下,“这样还喜欢吗?”

她还是红着脸点了一下头。

大手不动声色地探到她的衣服里轻轻一握,“这样呢!”

啊,真是坏!她的脸上布满了红潮,再不好意思点头了。

......

他结束的时候,林雪趴在他肩上喘着气,好久才红着脸问:“我问你一件事情。”

“嗯?”男人的声音带着**后特有的性感。

“你,是第一次是不是?”她有看过书,男人头一次分得出来的。

秦圣只犹豫了一下就嗯了一声。

他这一声下来,林雪就睁大眼,“那秦陆…”

秦圣又将她的身子按回自己的身上,“他是我们秦家的孩子。”

长得那么像,有谁敢说不是秦家的?

林雪还在想着,自己身下的男人是头一次,那秦陆怎么会是秦家的…

蓦地她的身子僵住了,不是因为突然想明白了,而是身下的男人恶劣地再次占有了她的身子…

她模模糊糊地记得,他是这么说的,“看来我不够努力,所以你还能分心想别的事情。”后面,就是儿童不宜的十八禁了!

这一回合,明显是秦家胜了。

秦圣也和林雪在某一天领了证低调地结婚,陆小曼照样住在秦家,不过原来的房间让给了秦圣和林雪,她换到了秦司令那一层住。

晚上的时候倒是方便了很多,秦司令也挺满意的。

不过小曼许久不曾去书房‘找他’了,快七十的人,说不想那事就忍了三十年,这一开荤,倒是真有些想!

想想家里多了个林雪,总是不太方便,陆小曼便说事情过后,和他一起去国外!

秦司令安心地等着,每天看着秦圣和林雪恩爱的样子,真恨不得将他们扫出去住。

陆小曼就笑他幼稚,少不是晚上的时候偷偷地去安慰了他一下,伟大的秦司令这才安分守已了几天。

林雪本来以为自己会住不惯的,毕竟陆小曼和秦圣当了那么多年的夫妻,这住在一起,多别扭啊。

不过,才两天,她就适应了,觉得这样挺好的。

倒是秦圣不适应了,非得闹着搬出去不可。

理由是——他晚上的时候都不敢太大力,他的小妻子太敏感,他只稍稍用力她就疼得直叫…

一次还好,次数多了,不光陆小曼调侃他,就是司令也没有好脸色看。

秦圣心里挺不愤的,也不想想他都忍了多少年了。

于是决定搬出去,家里虽然冷清了些,但是就剩下司令和陆小曼,倒是让司令好生的欣喜了一阵子。

那半个月要得凶,简直将陆小曼折磨得求死不能。

最后那个夜晚,她趴在他身上,又哭又求的,他这才答应收敛些。

其实她不是不想,两人三十年才又做,哪有不馋的,虽然他看上去和五十多岁的人差不多,那方面也很棒,但是她终是想着能多陪他几年。

秦司令听了她的话,沉默了许久才点头算是答应了。

陆小曼算是放了心,和他轻轻地靠在一起,幽幽地说:“希望我们的秦陆和小洁也能安然度过。”

这次为了阿圣,她没有少牺牲,说句实在话,她不是不伤心,毕竟身子被马元摸成那样了,哪个女人不在乎的。

她也不敢告诉司令,怕他生气。

秦司令抱紧她,“小曼,其实真正委屈的是你。”

现在就连秦圣和林雪都结婚了,有名份了,但是他却不能娶自己曾经的儿媳妇,这辈子,他也给不了她名份。

陆小曼伏在他的肩上,轻轻地咬着他的肌肉,他的身材真好,一点也没有走样……

h市一片安静,帝都风云四起。

马元情场失意,在官场倒是得意非常,一举拿下了好几个重大的项目在手里。

他位高权重,可是每每回到家里,是马夫人应付的脸色,偶尔思隐会带那洁回来吃个饭,他也瞧得出来,只是为了让他不再为难那洁。

吃饭的时候,他随口问着:“思隐,今天去拍婚照拍得怎么样了?”

马思隐笑得一脸的幸福,“挺好的,爸,等好我我拿给你瞧瞧。”

马参谋嗯了一声,目光又落在那洁的脸上,“小洁,你多吃点,这样孩子才会好。”

他的声音很温柔,那洁有些受宠若惊,于是很小心地说:“谢谢叔叔。”

“还叫我叔叔?”马参谋笑得有些意味深长,一会儿,他站起来,“叔叔和你有些话要说。”

马思隐不放心,说跟着一起去,马参谋在楼梯上冷冷地看着他,不快地说:“我又不会吃了你媳妇,怕成这样干什么!”

马思隐抿着唇,那洁冲他一笑,手抚着他的手轻轻地安抚一下,他这才没有跟上去。

那洁走到二楼的书房,心跳加快。

这个书房,她很多次想来都没有机会,今天总算能正大光明地进来。

马参谋坐在那里,本来想抽支烟的,在看到她的小腹的时候,还是放上了打火机,只将烟夹在手里把玩着。

“小洁,以后就叫我爸爸吧,一家人没有这么见外的!”马参谋声音淡淡地说着,还算是温和。

那洁点头,然后就乖乖地等着他接下来说的话。

马参谋这些天挺闷的,在陆小曼那里吃了几回闷,他都不知道自己应该和谁说。

和马夫人说,她只会耻笑他活该,和思隐说,他会愤怒地掀翻他的桌子。

和别人说?别开玩笑了,这种事情怎么能和别人说?

剩下的,竟然只有陆小曼的前儿媳妇那洁了。

“小洁,你说你婆婆这个怎么就这么倔强啊!”他的表情有些无奈,但又带着男人的某人得意,那是在自己眼光不错的时候才有的。

那洁心一跳,立刻就明白了,这马参谋说的是陆小曼。

但她还是装作不明白的样子,“爸,妈不是挺好的,挺温柔的呀,对我和思隐都不错!”

马参谋瞧着那洁茫然不知的样子,心里来了气,这孩子和陆小曼一样,尽装着傻呢!

怕只怕自己的儿子会为她付出所有,最后落得凄凉的下场。

女人有多可爱,就有多可恶,这个真理是马参谋从陆小曼的身上悟来的。

但是他并不后悔,面对那个的一个女人,遇不到她,才是他今生最后悔的事情!

“小洁,别和我来这套了,我说的是秦陆的母亲陆小曼!”他表情不太好地说着,目光直直地瞧着那洁,不允许她再装作什么也不知情。

那洁嗯了一声:“妈是个很招男人喜欢的女人。”

她笑了笑,“参谋也喜欢她?”

她的称呼让马参谋笑了,真是个聪明的孩子一点就通。

“你看,我和你母亲,我是说陆小曼女士,有可能吗?”马参谋一脸的沉思。

恢复自由身的陆小曼让他更是情不自禁,恨不能立刻娶了回来,这份迫切的心情比思隐对那洁不会少几分。

但他比思隐却是多了许多的顾忌,马参谋说出来后,又有些后悔,觉得和那洁说得多了。

那洁本来就知道马参谋对陆小曼的心思,陆女士有事情从来不瞒着她。

她看着马参谋的面孔,小心地提醒着:“爸,你和妈好像还是合法夫妻吧!”

马参谋猛地清醒过来,他想到自己还准备和马夫人生个孩子,当然这个孩子一定得是合法的,那么陆小曼就不能很快为他拥有。

但是他的心思忽然转了过来,他可以让陆小曼和他生的…

念头才有,他又压下去了,陆小曼该是光彩夺目的,她不应该将时间浪费在生孩子上。

再说,他也舍不得她受苦。

在马参谋这样的表情变化的时候,那洁松了口气,知道他终是改变了主意!

马参谋又和她聊了几句后,才让她出去。

那洁不敢不走,目光瞄都没有瞄别的地方一眼。

第二天的时候,正好是产检的日子,马思隐正好有事,让家里的司机送她去的,当然还有两个随从跟着。

那洁推开门进去,接着身子就一轻,整个人被他抱到一个休息室里。

门被锁上,她的被放在床上。

头发散在枕上,她的目光盈盈地瞧着悬在上面的男人,轻叹一声:“好久没有见到你了。”

上个星期他有事情没有来,是正牌的医生替她检查的,所以,他们算是有半个月没有见面了。

他支撑着自己的身体,看着她红润的小脸蛋,酸得很。

“你和那小子订婚!真他妈的想揍那小子。”秦陆的拳头握紧又松开,想到杂志上她和马思隐的文定照片就发狂。

马思隐搂着她的腰身,笑得一脸幸福。

在秦陆看来,很白痴!

但他还是吃味,疯狂地吃味。

拍着她的背,“宝宝,别哭了,要不,我带你回家好不好?”

她眼泪汪汪地瞧着他,多想说声好,可是她知道自己不能自私。

她一走了之,秦陆永远不能活。

抿紧了唇瓣,伸手抹去自己的眼泪,“我没事,我不回去!”

秦陆猛地抱住她的身子,搂在怀里小心地哄着,轻轻地拍着,“宝贝,都是我不好。”

他有些自责,要是一开始就不将她扯进来,她是不是会更好。

小心地拍着她的背,安抚着她。

她像是睡着一样,一会儿又醒了过来,往他身上蹭过去,两人身上都有些粘,好在这里有一个浴室,他抱她进去,将她放在温热的水里。

抱她出来的时候,明明知道应该送她走了,但他不舍,又吻了她一会儿才松开。

那洁仰头望着他,眼里的不舍让他心疼极了,想到今天马思隐不在,他叹口气,将她重新地搂在怀里…

想想就有些心酸,他秦陆,抱自己的老婆,还得看别人的脸色,真他妈的窝火,心里对马家父子更是不耻,恨不得将他们挫骨扬灰不可!

秦陆心里恨着,手上的动作却是轻柔无比的,伺候好自己的老婆,这才将自己那儿清理了一下,那洁脸红红的不敢看。

秦陆笑笑,“这事过后,咱天天做个昏天暗地的。”

她睨了他一眼,他仍是笑着,捏捏她的小脸蛋儿。

再不舍,他还是得将她送走了,才走出去,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那啥马思隐去上班,去单位去转了一圈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儿,于是转到了医院里。

这阵子他够春风得意的,整个人都以那洁的未来丈夫自居,那个春风得意啊。

现在那洁和秦陆才出来,就看到这货,因为才做了坏事,那洁的脸微微有些红。

好在秦陆的脸上又伪装好了,马思隐倒是没有瞧出来。

他看了看那洁红着的脸,微微皱眉:“小洁,怎么了?”

那洁抿了下唇瓣,“没什么,医生说孩子很好。”

秦陆听到马思隐的称呼时,心里那个酸啊,这个小名是他的专用好不好,这姓马的,凭什么这么叫他的老婆,让他更窝火的是自己的老婆还得当人家的未婚妻,自己的孩子在肚子里就认贼作父了。

这小东西,生出来后得好好地揍一顿才好!

马思隐于是就问秦陆:“孩子和母亲都好吗?”

他问得挺专业的,看来是下了不少功夫——来抢别人的老婆和孩子。

秦陆自然也是功课做足了的,抿着唇淡淡一笑,“孩子很好!但是母体不是很健壮,除了要好好地补充营养外,还得禁欲。”

他说着这话的时候,那洁的脸烫得吓人。

禁欲,刚才吃得那么猛的人是谁?

这个男人,真是小心眼,还不相信她吗?

但马思隐不知道面前的男女有一腿儿啊,他一听就紧张起来,立刻说:“要不,再检查一下,稳妥些。”

秦陆沉吟了一下,将那洁又带到帘子后面去“上下其手”,将她里里外外都检查到了。

她咬着唇瓣,怕自己发出声音。

他疯了,马思隐就在外面!

她抽了一口气,将他另一只手拿出来,一边整理好衣服,一边向外面走,“思隐,我没事。”

她走过去挽着马思隐的手臂,笑得一脸的幸福。

马思隐自然跟着笑,满心的喜悦。

秦陆的目光落在她的唇上,淡淡地笑了笑,为她填写卡片,一边像是随口了交待着:“产前要注意濑口,保持卫生。”

他轻轻一笑,目光灼灼地瞧着那洁,那洁的脸又不争气地红了。

她当然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这个流氓!

拖着马思隐的手离开,秦陆这才打翻了醋坛子。

这个小妖精,反了,在他面前就敢这么亲热,回到家里,还不定怎么着呢!

晚上的时候,秦陆睡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索性起床。

望着天边的月色,他却是无尽的寂寞。

站在窗前,他想着这些天的事情。

他是掌握了马元一部分的犯罪记录,但是这远远不够,因为这些只能让他下马,而不能判罪。

他感觉到,马元一定有不可告知的事情。

想到他的宝宝时刻就在危险身边,他其实是心急如焚,那些欢爱只是来掩饰他的心焦。

他需要她挡着马元的视线,就像是母亲一样,为他取得马元精神上的松懈,要不是马元的心里装着一个陆小曼,他不会这么快地露出马脚…

许久以后,秦陆换了衣服,开着车出去了。

半夜的时候,那洁去洗手间,才进去,脸就被轻轻的捂住,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她软了身子,“秦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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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亲们的花花,钻钻…

163 重逢

那洁睁着眼看着秦陆,眼睛睁得大大的,水灵灵的,秦陆忍不住在她的唇上亲了一下。

“你怎么来了?”他的手一放下来,那洁就急急地问着。

秦陆抚着她的小脸蛋,只是轻轻地说:“我想你了。”

只有这四个字,却道不尽他的思念。

那洁的脸红了红,将自己的头靠到他的怀里,好一阵子才轻轻地说:“我也想你。”

抬起小脸蛋,望着他的面孔:“你快回去吧!要是被发现了,我们…”

秦陆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太多太多的不舍,又有太多太多的担心了。

他紧紧地抱了她一下,这才将她放开。

那洁走到窗边,看着秦陆利落地翻了下去,消失在夜色里。

她缓了口气,又在浴室里待了一会才回到房间。

马思隐没有醒,她小心地躺上床,数着数,想让自己睡得香一些。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已经是十月底了。

马思隐这些天已经不会时时地守着她,而马夫人大概也是因为寂寞,偶尔也会让她过去陪着。

这天,终于等来了好机会,马夫人和她用完餐后,留她午睡一会儿。

那洁刚要上楼去,马夫人就被一个电话叫走了。

偌大的宅子就那洁一个人,那洁上楼的时候,心砰砰地跳着。

站在马参谋的书房面前,她犹豫了一下地打开门。

书房里静悄悄的,那洁轻身地闪了进去。

她小心地打开电脑,微弱的声音也让她身上都出了细汗。

电脑上有密码,她的头一下子昏了。

呆了半天,试了马思隐的生日,试了马夫人的生日,但都不对。

她坐在那里,不甘心极了。

一会儿,她试着输了陆小曼的生日,竟然对了。

界面进入了应用,她松了口气的时候也不禁骂着马元这个老色鬼。

打开他的私人文件夹,那洁皱起了眉头,因为全是一种看不懂的文字。

她蒙了,又再次地重新打开一次,还是看不明白。

身上又没有磁盘,她只能在电脑上登录了自己的邮箱,然后将里面的文件一起发送给了秦陆。

做完后,她轻手轻脚地销掉自己的登录记录,尔后关上电脑。

因为心虚,她不敢再在这里睡觉,直接回到马思隐的别墅。

她刚回去,秦陆就来了电话,那洁小心地接起来,“秦陆,你收到没有!”

秦陆点头:“收到了,小洁,你现在立刻离开这里,到s路我去接你。”

他紧张地下了命令,他有预感,这个东西将是扳倒马元的关键。

如果是真的,那么马元一定会立刻察觉,小洁会有危险。

那洁嗯了一声,尔后就立刻开门出去。

本来,她不应该回来的,但是她的证件什么的都在,她要回来拿。

秦陆终是没有等到那洁,因为她要出去的时候,马思隐回来了。

他的脸色很不好看,有着风雨欲来之色。

那洁握着门把的手微微颤抖着,面上却是带着微笑,“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马思隐目光笔直地望进她的眼里,那洁动也不敢动一下。

他目光中的深意让她害怕,这是那洁头一次对马思隐有这种感觉。

“你要去哪儿?”许久,他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沙哑声音传过来。

那洁一震,尔后故作镇定地说:“我想下去找点东西吃。”

马思隐又瞧了她一会儿,忽然上前握着她的手,“你手里是什么?”

那洁垂下头,不敢看他。

“告诉我,这是什么。”马思隐的声音轻极了。

那洁一惊,不由得握紧了手,紧得几乎将手心都刺破了。

他盯着她的眼,再一次地问:“是什么。”

那洁抿着唇瓣,不肯开口,脸上的表情有些绝然。

马思隐忽然强行扳开她的手,里面是她的身份证。

是他,从h市为她弄来的,是为了和她去登记结婚用的。

他忽然轻笑了起来,步步朝着她紧逼了过来,那洁心里怕极了,一步一步地后退。

直到身后抵着大床,她退无可退,而马思隐则仍是继续向前。

她一下子跌到床上,他猛然地俯低身子,双手撑在她身体上方,表情十分冷硬:“我对你不好吗?”

他的身体笼罩着她,背对着光亮的原因让他的面孔更是阴沉了起来。

那洁怕极了,颤着声音说不出话来。

他瞪着她,眼底有着炽红,忽然愤愤地捶了一下床铺,引来的震动让她几乎害怕得哭了。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马思隐,狂怒而绝望。

“那洁,是你没有珍惜我给你的机会。”他咬着牙说着,尔后迅速地吻住她的唇…

就在这时,门被用力地蹬开了,一脸戾气的马参谋走了进来。

马思隐的身子顿了一下,尔后抬起头,看着那洁脸上的泪水,他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痛苦。

回头,就抬了马参谋一巴掌。

这是马参谋第二次打他,上次为了马夫人的事情,他一脸愤然,对着自己的父亲大吼,而这次,他一声也不吭地转过脸,迎上马参谋的目光。

如果说马思隐之前的目光是狂怒,那么马参谋的神色就是骇然了。

那洁坐起身,此时,害怕已经无用。

她清楚地知道马参谋一定是知道她偷了他的机密。

伸手拉好自己的衣服,保持最后一丝尊言。

她是秦陆的妻子,到死也是,她不能给秦陆丢脸。

马参谋看着那洁,眼里闪过一抹杀机。

门外,有他武装的三十人,如果他想,那洁这个人就地无声无息的消失在这个世上。

他看着那洁,眼里无喜无悲,他早就知道这个女孩子不简单,但是想不到胆子这么大。

他的电脑有一套系统,只要有人发送过东西,他就能收到。

那洁明显地将那个东西发送到了一个陌生的邮箱,他需要找到那个人。

“你给了谁?”马参谋缓缓地举起了枪,对准那洁的肚子。

那洁咬着唇,“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这个时候你还不承认么!”马思隐冷笑着看着马思隐,“看到了吧,这就是你掏心掏肺的女人。”

马思隐的脸上闪过一抹痛苦,但什么话也没有说。

那洁倔强地不说话,马参谋向前一步,“说,给了谁?”

他的声音里带着诱哄:“想想你的孩子,如果你不说,他可就生不出来了。”

那洁的身子有些颤抖,但她还是坚定地说:“我不知道。”

马参谋觉得不给她一点苦头吃,她不会说,于是手微微一动,表情也变得阴狠…

马思隐在看到他的表情变化的时候,就下意识地挡在了那洁的面前,那一声枪响的时候,他的大腿不断地流着血,身子也向后退着,倒在了那洁前面。

“思隐,你疯了,这个女人一直在骗你。”马参谋真是恨铁不成钢,拿这个儿子没有办法。

马思隐因为疼痛,声音都有些抖,“爸,求你别伤害她!”

马参谋的眸子里出现浓浓的杀机,她毁了他的儿子。

他再次举起手里的枪,表情冰冷地说:“思隐,你让开。”

马思隐的额头上全是汗水,一颗颗地落下,表情痛楚,“爸,我不让,我要她好好地活着!”

那洁已经惊呆了,她想不到马思隐会救她,他明明恨死了她的。

马思隐轻轻一笑,虽然对着马参谋,但是话却是说给那洁听的,“我以为我恨她,可是,到头来,爸,我不是爱她!”

他不甘心,不甘心她不爱他,所以他不能让她死,他要她活着,继续地待在他身边。

马参谋瞧着马思隐的样子,恨极。

他收回手里的枪,打开门让外面的人抬他去医院。

对于那洁,他不杀她的原因还有一个,就是那份文件肯定已经送出去了,留着她,还有用。

他的心里浮起一个可能——

那洁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的,指使她这么做的是谁?

他想他明白了,秦陆这小子真不简单,竟然能从他眼皮子底下活着。

他看着那洁,冰冷地说:“从现在起,你是我们马家的媳妇。”

要毁灭不是吗?那就带着她一起!

他没有杀她同,但却是让那洁更颤抖。

他是不是知道了秦陆?

马参谋走后,她就被带回了马家的大宅,静静地大宅里,空荡荡的,她被关在马思隐的房间里。

除了准时有人送饭进来,她与世隔绝!

三天后,马夫人神情疲惫地告诉她,马思隐因为伤了大腿肌健,这辈子残了,都得坐在轮椅上了。

那洁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心乱如麻。

马夫人很冷淡,但也没有对她大声地斥责,说完就出去了。

那洁抱着自己的膝盖,发呆。

她和秦陆无法联系,无法走出这里。

她更不知道,这几天外面风起云涌,因为那份证据,马元如履薄冰。

但是他清楚地知道,那份文件需要一定的时间才能翻译出来,所以这段时间,他都准备着退路。

带着思隐和马夫人离开,当然还有那洁。

对一个人最大的惩罚莫过去拆散她和自己爱的男人,这几天,通过各种渠道,他完全弄明白了,秦陆这小子真的没有死。

他的手里拿着那洁的手机,拨了里面唯一的一个通话记录,“秦陆吗?”

秦陆这些天一边忙着事情,一边为那洁担心着,从马思隐进医院看,就知道马家出事了。

他的小洁,生死未卜。

此时的电话对他来说,无异于黑暗中的一点光亮。

“马元,你将她怎么了?”秦陆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马元轻笑一声:“秦军长,你竟然还活着,真是一个好消息啊!”

秦陆冷冷一笑,“是很幸运!”

马参谋接着说:“那洁很好,下个月我会帮她和思隐举起一个婚礼,不过呢,我们家的思隐身体不好,洞房的时候,可能得麻烦别人了!”

他说得时候,声音很轻,但是有一种毛骨耸然的味道。

“你敢!”秦陆冷着声音,但是细听里面有一丝颤抖。

马元笑得开心极了,但是笑着笑着就流下了眼泪,他的儿子残废了!

他一定要让秦陆血债血偿。

他没有再说下去,按下了结束通话,就坐在那里发关呆。

那洁的待遇还是不错的,当马思隐回来的时候,她还是和以前一样,和他睡在一个房间里,但是现在,是她睡在沙发上,他睡在床上。

他和她,没有再说过一句话,只是偶尔,会用一种忧伤的目光看着她。

那洁心里不是没有愧疚的,但是她真的不知道如何表达。

她也知道,下个月马参谋要让她嫁给马思隐,她不敢问他打算在哪里结婚。

因为,马参谋应该要跑路吧!

她知道自己应该沉默。

她也照顾着马思隐,不是为了活命,而是愧疚!

她更担心秦陆,会因为她而做出傻事!

但是秦陆,确实是为了她做傻事了!

当天晚上,秦陆就过来了,他要带走她。

明明知道有天罗地网等着他,他也义无反顾地来了。

当明亮的灯光亮起,那洁看着她爱着的那个男人站在大厅里。

一袭黑衣在夜色下显得更为诡魅。

“秦陆。”她惊呼一声,身子被后面的两个男人拉着。

马参谋冷冷一笑,他瞧着秦陆手里的枪,“秦军长,你当真是只爱美人不爱江山。”

他看着那洁身上穿着的睡衣,轻轻地扯了扯唇:“你有两个选择,一是你自己安然地离开,看着你的老婆在你面前被两个男人凌辱,你放心,就算是这样,她仍然是我们马家的长房长媳,你的孩子我们也会养着。”

“第二种呢!”秦陆的声音冰冷传过来。

马参谋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你放下枪,随我处置!”

秦陆只犹豫了一秒就放下了枪,虽然深深地厌恶马参谋这个人,但是他知道,他这么说了,就不会为难那洁。

她,也真的会成为马思隐的妻子。

这很好,马思隐很喜欢她,她一定过得很好!

他的目光深深地落在一脸震惊的那洁脸上,淡淡地笑笑:“小洁,以后要自己照顾自己。”

那洁看着他,她的眼里有着水气。

她和他,只隔着几步远,但是她却是觉得他们一个天涯,一个海角。

马参谋轻笑一声:“秦军长是个聪明人,知道怎么选择!”

明明知道今晚跑不掉,他还是来了,用自己换了这个女人的安然。

他淡淡地挥手,秦陆被带了下去,再没有和她说一句话。

那洁忽然挣开身边的两个男人,用力地向着他冲过去。

她紧紧地抱着他的后腰,脸埋在他的背里,“秦陆,不要走,不要走!”

她疯狂地尖叫着,用力地捶着他,他没有动,只是轻轻地说:“别伤着孩子。”

他不能再陪着她了,而他们的孩子将会永远地待在她身边。

小洁,我不曾后悔,就算是粉身碎骨,也不舍得你有一丝的损伤。

但他,同是也是国家的,所以,对不起了,将你推到另一个男人的怀里。

他深深地昂起了头,坚定地往前走,每走一步,就像是踩到了地狱里一般。

那洁又再次被架住,她歇斯底里地闹着,在她的尖叫声中,响起了一道男人的低吼声……

那洁被送回了房间里,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了。

她清楚地感觉到,这个世上没有了一个叫秦陆的男人!

她没有问,只是每天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呆呆地想着。

这中间,她打了一个电话给陆小曼,轻轻地说了句:“妈,我很好,你要保重。”

说完后,就挂了电话。

这个电话是在马元的监视下进行的。

那边,陆小曼放下电话的时候,眼泪就涌出来了。

她靠着秦司令哭得天昏地暗——她的秦陆,再也回不来了!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了,马思隐和那洁的婚期到了。

这段时间,他们没有说过一句话,就这么沉默着。

到了婚礼那天,那洁没有反抗,任由着别人为她梳妆打扮,洁白的婚纱穿在身上的时候,她一点感觉也没有。

没有秦陆,和谁结婚也是无所谓的,只要能保住她肚子里的孩子就行。

婚车一路开到教堂里,她站在红毯的那一端,透过洁白的白纱,看到坐在轮椅上的马思隐。

他穿着白色的西装,面颊瘦了一圈,看起来很不好!

他直直地瞧着她,瞧着她为他美丽的样子。

那洁看着他,无意识地被什么人牵着向着他走过去。

神父说了什么她听不见,只知道问到她愿意不愿意的时候,她哽着声音,淡淡地说了句愿意。

而马思隐则深深地瞧着她,目光中看不清情绪。

交换对戒前,他们必须签下面前的婚书。

那洁抖着手,拿着笔…

她想到六年半年,她曾经站在那个英俊的男人身边,颤着手迟迟地不敢签,最后是秦陆捉着她的手签下去的。

现在,她要和别的男人结婚了。

秦陆,你在哪儿?

她不敢想,因为不去想了,就觉得他还活着,只是在另一个世界里!

她也从来没有问过马元,怕问了自己会崩溃。

她伸手抚着自己的小腹,告诉自己,秦陆要这个孩子。

眼前泛起了泪意,她抖着的手被一把捉住,面前是马思隐的面孔。

他真的很憔悴,这些天受尽折磨的不止是她!

“想清楚了吗?”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和以前大不相同。

那洁抿着唇,唇有些抖,“我有选择吗?”

马思隐苦涩一笑,是啊,她没有得选。

不光是她,就是他自己也没有得选!

他必须和她结婚,不然她会没命的!

神色复杂地看着她,而她一咬唇,头低下正准备签名的时候,门口传来一阵骚动,尔后就是一大排的武装警察跑了进来,黑洞洞的枪口指着马参谋。

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走进来,气度不凡,他看着马参谋,神色严肃地说:“马元,现在我代表最高军事法庭逮捕你!”

马元面如死灰,他凄然一笑,将手伸平,很快就被带走了。

马思隐坐在那里,按着椅背,手指泛白,他扬起脸看着那洁,淡淡一笑:“这个婚礼还要举行吗?”

那洁看着他,手覆在他的手上,“继续吧!”

她说得风清云淡,实则是一点情绪,一点人味也没有。

马思隐忽然低吼着,“如果不爱我,为什么要勉强,现在已经没有人威胁你了不是吗?你还不走吗?”

如果他还是以前的那个马思隐,他不会放开她,可是,他残了,马家败了,除了金钱,他不知道还能给她什么。

那洁抖着唇,蹲下身子,“可是我还是想和你结婚!”

她要和他结婚,像是秦陆要求她做的那样,好像,这样,他还会回来,还会气急败坏地指着她,质问她为什么和别人结婚了。

她的眼里有着泪意,马思隐看着难受,他扭过脸,有些刻薄地说:“可是我一点也不想娶你了,那洁,收起你的眼泪滚回去吧!你自由了!”

他推着轮椅猛地向前走,那洁跑了两步又停了下来。

如果说她这辈子负了谁,就是马思隐,她骗了他,可是他从来没有伤害过她。

为了她,他的腿残废了,最好的结果就是跛着走路…

捂着嘴,眼前一片迷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马夫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沉而有力,“为了思隐,你离开他吧!”

她看着面前的马夫人,感觉很陌生。

马夫人什么也没有说,直接离开,离去的背影挺得笔直。

三天后,在押解马元的小房间里,她坐在外间,拿起电话。

两人中间隔了一道玻璃,马元拿起电话,声音略疲惫,这些天来,他受尽了折磨,为的是他的招供。

“秀眉,家里还好吗?”他热切地瞧着她:“你有没有给我找律师,我要最好的律师为我打官司,我有钱,再多的钱也请得起。”

他接着就说起该请哪些名律师,组一个团为他辩护。

他说了足足有五分钟,马夫人就听着,最后他急急地说:“将我帐户里的钱取出来,去找他们,听到了吗?”

“听到了!但我不会去找的,马元,不会有律师,更不会有律师团。”马夫人的声音异常冷静,冷静得几乎冷酷。

她的不寻常让马元呆了呆,尔后就下意识地问:“他们冻结了我的财产?”

马夫人摇摇头,马元抿起唇瓣看着她,眯了眯眼。

在他那样的目光下,马夫人轻轻地笑了,尔后用一种很轻的声音说:“马元,你知道吗?我早就知道秦陆没有死了。”

马元的表情一下子变得骇然,他瞪着自己睡了几十年的女人,她一直那么温驯,没有主见,今天却投了一个超级炸弹给他。

“我去医院的时候,想到那洁产检,所以去看看,结果你知道我看到什么了吗?”她笑着,声音透着一抹恶毒,“我看到诊室里一个人也没有,但我能听到男女交欢的声音,马元,那洁那个女孩子你应该知道的,我们的儿子她都不肯,更何况是别的男人,所以我知道那必定是秦陆。”

她说完后,马元就低吼着,“你这个贱人!”

马夫人笑了:“我贱吗?我是贱,你背叛了我,几乎掏空了我林家,还逼着我为你生孩子,马元,你当真以为我就那么贱吗?”

她说得痛快极了,“我知道秦陆在查你,所以故意将那洁带回家,故意给了她机会去偷你的资料,想不到吧!”

她说着说着,就缓缓流出了眼泪:“但是我想不到你那么狠心,竟然伤了思隐,马元,你死不足惜。”

马元的身子垮了下来,再抬眼时,早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意气风发。

“秀眉,是我看错你了。”他的话淡淡的,带着一抹绝望,尔后不再看她。”

马夫人却在这个时候又挑起他的味口:“陆小曼今晚到达帝都,需要见她一面吗?我可以代为转达的。”

马夫人的声音平淡,一点也不在乎的样子。

马元的神色紧了紧,一会儿叹了口气,“秀眉,你何苦这么作贱我!”

马夫人笑了,笑得苦涩,她只是真心地想完成他此生最后一个心愿,在他的眼里,就成作贱了。

罢了,他这么想就这么想吧!

但是陆小曼还是来了,她盯着马元,一字一顿地问:“我的儿子在哪儿?”

马元笑着,笑得有些恣意,“小曼,我知道你会来求我的。”

他顿了一下,才说:“他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这辈子,你也看不到他了。”

陆小曼抖着唇瓣,一句话也没有说,直接挂了电话出去。

马元一个人坐在那里,他知道她恨极了他。

可是,她又怎么知道,他为了她,已经让了多少步。

她以为他逼得她走投无路,可是再怎么样,他始终都没有将她和秦慕天事情揭出来,因为在他的心里,她陆小曼是他的女人。

他凄凉地笑了,直到最后,她都没有正眼瞧他一眼。

马元的时代结束了,等待他的是法律的审叛,据说死一百次也不够!

陆小曼透过各种渠道寻找秦陆,但是一直没有找到。

秦家一起度过一段漫长的时间,那个时候,连空气都是凝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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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地又过去了大半年,那洁回到了h市,在无尽的痛苦中生下了一个漂亮的男孩。

在孩子六个月的时候,陆小曼已经在准备移民了,她让那洁和她还有秦司令一起走。

那洁摇摇头,“妈,我要留在这里!”

陆小曼长叹了口气,无奈极了,劝了她好几天,那洁都没有改变主意。

最的,陆小曼无奈地将几个用得称心的下人留给了那洁,当然,还有银碟。

那洁成为了银碟最新任的总裁!

不过她得照顾小小陆,所以雇了一支精英团队,替她打理公司,她只需要一个月去一两天就行了。

陆小曼和秦司令在帝都转的飞机,去澳大利亚定居,那洁看过图片,是一处很美的房子。

她也曾经幻想过和秦陆住在那样的房子里,过着美满的生活。

不过现在也很好,陆小曼和司令幸福了,秦圣和林雪也有了孩子,已经怀了四个月了。

爸和妈现在的关系很不错,前几天听照顾母亲的人说,齐远山留下来过夜了,她舒了一口气,是啊,每个人都过得很好。

她也很好,有小小陆陪着她。

这个孩子叫秦沛,小名叫小小陆。

那洁低头看着吮着手指的儿子,知道他有些饿了,从早上到现在他都没有喝过奶,小小陆这个时候可以断奶了,但是他坏得很,总是不肯,一断他就眼巴巴地瞧着那洁的胸口看,表情可怜极了。

那洁叹了口气,再等个两个月吧。

此时是夏天,衣服有些薄,她的奶水向来很多,这一会儿的功夫,竟然将衣服都染湿了些。

还好穿的是黑色的衬衫,倒也不是太明显。

此时,小小陆头拱着,在她的怀里扭来扭去,一副饥渴的样子。

那洁无奈地哄着:“宝宝,再等一会儿好不好?”

小小陆自然不肯,那奶香味诱惑着他,他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那洁打了他的小屁股一下,他就哭得更惨烈了,最后直接趴在妈妈的胸口隔着衣服开始吸着。

那洁无奈极了,立刻抱着他往一旁的贵宾室走去。

她合上门,小心地解开自己的扣子,才弹跳出来,小家伙就用力地吸了上去…

那洁抿着唇瓣,低头看着那小小的嘴吸着,脸上有着怔忡。

那洁的身子是对着门口的,这是一个私人房间,不会出现第二个人。

但是有时候,往往会有意外发生,正当她要给小小陆换另一侧的时候,门被打开,尔后一道修长的人影走了进来。

来人淡淡地瞧了她的胸口一眼,微微眯了眼,尔后就背过身子继续和那边说着电话。

那洁抬眼的时候,只看到一个背影,男人穿着军装,合身的衣服将他的身子衬托得更挺拔修长。

那洁心一慌,连忙想拉下衣服,但是小小陆哪里肯,她这一拉,他就用力地哭了起来…

那洁只好继续让他吃着,那狼吞虎咽的声音在此时显得十分暖昧。

“先生,请您离开好吗?这是专属的休息室。”那洁小声地说着。

男人没有理会,继续和那边说着话,声音熟悉得让那洁想哭。

许久以后,男人终于收起了电话,转过身子的瞬间,那洁张大了嘴巴,愣愣地看着那张熟悉得让她心碎的面孔。

秦陆,他还活着!

她的眼里流出了泪水,男人不解地看着她,尔后唇不悦地抿起,直直地向着这边走来。

他的步子坚定极了,那洁一直没有回神,目光随着他的身子移动着。

最后,他停在她面前,瞧着她胸前小小陆吃着的地方。

他勾起了唇,“很好吃的样子。”

说完,转身,快步离开。

他有很多的事情要做,虽然这个女人很美味可口,但是她是个母亲了,更何况…

那洁呆住了——

秦陆他,不认识她了。

虽然他摸了她,但是她却在他的眼里再找不到熟悉的温度,他是个陌生的男人,只是长着和秦陆一样的面皮而已。

只是而已!

她勿勿地抱着小小陆,只是将自己的衣服往下一拉就追了出去。

正好看到那个男人坐上了一辆黑色的奥迪,车子后面跟着两辆同样的车子…

那洁看着车子缓缓地驶出去,她的头有些晕,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眼花了,是不是因为太过于思念而产生的幻觉。

她的冷落让小小陆不开心了,哇哇地哭着要吃奶,那洁只得又抱着他回到了休息室里。

本来,她是当天要回h市的,但现在她不回去了。

她用最快的速度在帝都买了一间公寓,并将张嫂接了过来帮她照顾小小陆。

三天后,她上网的时候,看到头条上写着——最年轻的上将回国!

她的心狂跳着,点进去一看,就是一张面无表情的面孔,眼里的冷酷足以让人退避三尺。

她的目光灼灼地往下看,看到他的名字叫秦陆.

是他,是秦陆,可是她有一种预感,他不是她的秦陆了。

闭了闭眼,她交待了张嫂几句就出门了。

她去见了一个人,三个月前调到帝都总部的高原。

咖啡馆里,那洁的手有些颤抖地握着咖啡匙,端起喝了一口后,才鼓足勇气:“告诉我,他还活着是不是?”

高原定定地瞧着她,“是,他还活着,但是小洁。”

他的手握着她放在桌上的手,表情有些复杂,“但是对于你,他已经死了。”

“为什么?”那洁的声音有些颤抖,她不明白高原为什么这么说。

或许,她的心里早就想到了,那么一双冷酷的眸子,不会是秦陆的,她的秦陆笑起来那么好看的。

高原仰起头,许久之才才轻轻地说:“四个月前,上面找到他,他被折磨得很惨,最重要的是,他被注射了一种药物,会影响人的神经。”

“具体?”那洁猛地喝完了杯子里的咖啡,狠狠地问着。

高原凄然一笑:“他已经忘了以前的事情,只知道自己叫秦陆,只知道自己是个军人,别的全忘了,包括…”

他盯着那洁的眼,十分残酷地继续说下去:“包括你和我!”

那洁睁大了眼,好半天都没有缓过神来。

“小洁,别为难他了,他一想以前,就会头疼。”高原是见过秦陆生不如死的样子的,折磨了两个月后,秦陆放弃了,然后就变成今天这样子。

冷酷的年轻上将。

那洁听完,身上全是细汗,她倒在椅子上,半响都不说话。

很久以后,她轻轻地问:“他现在,还头疼吗?”

高原抿着唇:“偶尔也会发作,疼得受不了了会服用药物,所以小洁,你自己好好想想要不要刺激他,让他生不如死!”

他用了这样的一个词,那洁的身子泛了一阵寒意,她相信高原,如果不是那么严重,他不会对她说这样的话,不会这么久也不告诉她秦陆还活着。

“我不能失去他!”她捂着脸,泪水从指缝里缓缓落下。

高原的神情凝重,“你确定吗?如果这样你可能会永远失去他!”

那洁咬了咬牙,“我知道怎么做,你要帮我!”

高原是她唯一能接近秦陆的人,所以,她不能放弃!

秦陆不记得她了,不要紧,她还记得他,她有他们最美的回忆。

她脸上坚定的神情让高原叹气,“我早知道你不会放弃的,我支持你。”

秦陆能活着,就是一个奇迹,他应该得到幸福的。

那洁回到家里,张嫂看见了,笑着说:“少奶奶,小少爷饿了,正闹着呢!”

那洁嗯了一声,抱着小小陆回到房间里,她解开扣子让他吃着,脑子里却想着那天秦陆那重重的一握,还有他的那句话…

她的脸慢慢地红了。

接下来几天,高原安排她去了帝都第一人民医院上班,因为那洁的医术很不错,所以很容易地留了下来。

很快,她就第二次见到了上将秦陆,她去他的专属病房里去的时候,他正在发脾气,房间里的东西都扔得乱七八糟的!

那洁站在门口,看着那个像是野兽一样的男人……

164 又见面了!

那洁走进去,他趴在床上,一手抚着额头,虽然他没有发生任何的声音,但是她知道他很痛很痛。

她坐过去后,伸手轻轻地碰了他的脸一下,床上的男人猛地惊了一下,抬眼狠狠地盯着她。

那一眼几乎让她心魂俱丧,什么样的话也说不出来。

他的眼底尽是炽红,像是要将人给吃下去一般的凶狠。

她的手,竟然松开了。

秦陆盯着她瞧了一会儿,大概是因为头痛,又放回了枕上,尔后十分冷淡地说:“我不需要医生。”

声音是颤抖着的,可见他真的很痛。

那洁心痛着,按捺着自己的冲动,不让自己叫着他的名字扑到他怀里。

她告诉自己,他已经不是那个秦陆了,她得小心着来,慢慢地接近他。

尽量稳着声音说:“首长,这里是医院。”

意思大抵就是,你不需要医生,来医院干什么呢!

秦陆的眼睁开,凌厉地瞧着面前的小女人,总觉得有些眼熟,凝着眉头,也让他眉骨下的那条淡淡伤痕有些明显了起来。

“我是不是见过你!”他望着她,目光中带着猜测。

此时,心情似乎是好了些,因为头好像不那么疼了。

那洁的唇颤着,整个人都十分狂喜,她的手紧紧地拉着他的手臂,“你想起来了?”

真是不敢置信,她几乎语无伦次了起来。

秦陆皱紧了眉头,低头看着她的手,尔后冷冷地说:“放开。”

那洁一呆,脱口而出:“什么?”

秦陆抿紧了唇瓣,“你的手,放开!”

他不喜欢别人碰他,就是碰到一点衣服也不能。

面前的小女人,眼里带着泪水,整个人激动到不行,手紧紧地抓着他的衣服——他仰了仰头,他可以对在发誓,从他有记忆起,就从来没有让一个人这么接近过,特别是一种叫女人的可怕生物。

那洁吓了一跳,因为他的声音好凶好凶,手指是一根一根地松开的,带着十分的不情愿。

她小心地看着他:“你不是想起来了吗?”

秦陆冷眼瞧着她的小脸,尔后又习惯性地皱起了眉头。

那洁就这么瞧着他,眼睛大大的,忽闪忽闪的,漂亮极了。

他忽然坐了起来,身体朝着她靠近,她的身体震了一震,但是没有躲开…

他的头越靠越近,最后几乎是唇贴在她的唇上。

薄唇是凉凉的,带着一股男子的冷冽之意,却让那洁颤抖不已。

缓缓地,他贴着她的唇轻轻地笑了,“你以为我摸了你的胸一下,就得为你负责吗?”

他说话的时候,眼紧紧地盯着她,带着一抹嘲弄,还有一丝丝的挑逗。

奇异地,那洁的脸红了。

他注视着她慌乱的眼,向来冰冷的心底竟然像是被搔动了下,垂下眼眸,瞧着她果冻一样好看的唇瓣,味道也很好。

他缓缓地伸出自己的舌头,在她的唇上一压,再一掠,带着一股浓浓的暗示。

那洁睁大眼,不明白他怎么会忽冷忽热的。

只听得他的声音响起来,“不是要为我服务吗?现在,脱了你的衣服。”

那洁的眼睁得更大,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他现在不认识她!

他也不知道她是他的妻子,

他只记得,看过她喂孩子吃奶,

而现在,他要她脱衣服!

心头的怒火烧得很大,但是她还是冷静着问:“脱衣服干什么!”

他抓着她的肩,目光从上往下,一点一点地瞧着她的身子,特别在她丰满了不少的地方多流连了一会儿,最后落到她的小腹下方!

“这里,还有什么生物能让我干的吗?”他的声音带着冷酷,不带一丝的感情。

生物?

干?

这就是现在的秦陆对女性全部的理解吗?

能随便地拉一个自己看上的女人上床,满足他的**?

那洁自己也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猛地甩手出去,啪地一下打在他的脸上。

性格霸道的面孔上浮起了几道红痕,秦陆眯着眼,看着面前的小人儿。

她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他不禁多看了几眼。

小脸紧绷着,眼里透着水灵灵的水气儿,不知道有多勾人,特别是那张小嘴,此时抿得死紧的,让他很想撬开她的唇瓣,尝尝里面倒是是什么滋味。

这么想着,他也这么做了,一把按着她的脑袋,将她压向自己。

唇齿相碰,十分地突然而用力,以致于他们两人的唇都破了,但是他毫不在乎,只尝了她的唇瓣一秒,他的舌头就强势地进入了她的小嘴。

她被他吻着,一动也不能动,眼泪流下,落在他们交缠的唇齿间。

这让男人很不悦,立刻地将自己舌头抽回来,缓缓地刷着她的眼泪。

是咸的!

他从来不知道眼泪是咸的,他没有流过眼泪,也没有看人哭过,在别人哭之前,都会被拉出去,不会让他瞧到。

女人哭起来是这样的吗?

半分钟后,他面无表情地对着怀里的女人说:“你有反应了!”

那洁真是无语极了,他的手指那样那样地对她,她又不是圣女,怎么会没有的反应。

不过,她真的有些奇怪,他真的停下来了,没有继续下去。

捂着脸的手轻轻地挪开一些,落到某个部位。

呃,还在!

那他是怎么做到的?

坐怀不乱不是秦陆的美德啊,还是,他不会了?

不然,他刚才要百度才知道那是什么?

那洁哭笑不得,不知道如何才好,只能动了动,声音也尽量冷静着说:“让我起来!”

秦陆的目光仍是冷冷地,瞧着她的脸,十分顺口地问:“既然发情了,我们是不是应该做下去!”

做你个头!那洁心里差点要骂出声,但是她不敢。

“现在是上班时间!”她挤出一抹笑容。

秦陆点点头,又拿起手里的电话,打给了自己的秘书,“我这两天有空档吗?我说的是晚上。”

他的声音一点情绪也没有。

那边不知道说了几句什么,秦陆抿着唇挂了电话,尔后对着她扬了扬下巴,“我明天晚上有空,自己去这个地方去找我!”

他在纸上写了一串地址,尔后放在她的手心里。

那洁低头一看,是帝都某权贵住的地方,她不奇怪,现在的秦陆是上将,功成名就,什么也不缺,只是将自己的老婆和孩子忘了。

她不应该对他生气,她不能,对,是的,他是为了她才变成这样,她不能这么对他。

可是,她该死的就是火大!

这个臭男人,竟然拿着纸条,让陌生的她去他的房子里伺候。

他凭什么忘了她,凭什么这么对她!

火气一上来,巴掌就又挥了过去,而他正在低头整理衣服,这一下,结结实实地打在了他的面孔上。

结结实实,让他的两边脸对称了!

男人瞪着她,一秒后,她被他压在墙壁上,他的大手卡着她纤细的喉咙,表情危险,“是谁让你养成了这样的习惯!”

他的手劲大得要命,那洁几乎承受不住,她咳了几声,脸涨得通红,因为不能呼吸。

他一点也没有手软,目光笔直地看着她,那里面的冷意足以将她劈成两半。

在他的折磨下,她蓦地身子一软,尔后就昏过去了。

身子软软地向着他倒来,秦陆冷冷地看着她的脸蛋,那么红,手上的触感那么烫,他像是被烫到了一样,蓦地松手。

那洁就倒在了地上,还好地上铺着的是长毛的地毯,倒是也没有跌痛了。

秦陆站直身体,脸上又恢复了面无表情,他笔直地走出去,没有回头看一眼。

一会儿,他又回头,蹲下身子。

这个时候,亲们别以为他是怜香惜玉了,来抱我们的女主了。

错错错,他抽走那洁手里的那张纸,撕得粉碎的,尔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女人是麻烦的生物,刚才只是一时的意乱情迷,他一点也不需要女人这么软,这么可怕的生物。

那洁躺在地上,五分钟后醒了过来,睁开眼,病房里只有她一个人了。

慢慢地挣着起来,双腿那儿仍是颤抖着,她咬着牙,将自己的衣服给拉好,那儿仍是感觉火辣辣地疼。

他粗鲁极了,只用膝盖就让她…

不敢想下去,头一低看着满地的碎纸,她的唇轻轻地扬了起来,能想象得出他当时的表情有多气急败坏。

她笑着笑着,双手忽然就勿勿地捂着自己的眼,因为又热又烫的东西又缓缓地流出了眼眶。

一点一点地将那些碎片找回来,放在自己白大褂的口袋里,她静静地走出病房。

晚上的时候,她陪着小小陆玩了一会儿,六个月大的孩子已经会坐了。

不过坐了一会儿又觉得累,喊着让妈妈抱。

那洁抱着他,轻轻地哄着,看着那张像极了秦陆的小脸蛋,脸上的表情放柔了很多很多。

小小陆窝在妈妈的怀里,小手在他的粮食上抓啊抓的,那洁哭笑不得,白天她上班,已经让他带着喝牛奶了。

张妈说他很适应,这会儿怎么又想喝了?

本来,她想趁着这个时候就断了的,但是小小陆哪肯啊,抓啊抓的,就是不肯松手。

那洁没有办法,只得解开自己,小小陆心满意足地吱吱笑了两声,然后头一埋,就钻到妈妈的怀里去了。

吃了一会儿,他忽然不吃了,头离开妈妈的怀里,目光瞪着自己的专属粮食。

那洁有些奇怪,就低头一看,脸一下子红了。

雪白上面,有着几个青紫的手印,十分明显。

小小陆呀呀地说着话,如果他会说话,一定是——

谁动了我的奶酷!

小手啪地一声落在口粮上面,那洁疼得直吸气,正要斥责小小陆,只见他忽然就嚎淘大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呀呀地说着话。

那洁无奈极了,这小家伙原来这般护食。

她少不得抱着哄着,“宝宝乖,不是别人,是你爸爸弄的。”

小小陆似懂非懂的,眼睛忽闪忽闪的,一会儿小花脸又埋在她怀里,伤心地继续吃了起来。

那洁脸还在红着,久久没有恢复。

小小陆作息还是很好的,吃完了,就困了,小嘴波地一声离开那洁的身体

张妈这时候进来,抱起小小陆去睡觉了,那洁扣好衣服。

她小心地将包里的纸条给拼好,因为某人太过愤怒,所以撕得极碎,她拼了好久好久才拼好。

最后用双面胶给粘好,看着上面苍劲的字迹,那洁淡淡一笑:“好久不见!”

虽然你变成了另一个人,虽然你不认识我,但我,不会放弃你,永远不会。

她将纸条压在自己的枕头下面,虽然已经很晚了,但是她还是睡不着,兴奋极了。

她不急,她要慢慢地重新走到他的世界里。

而开头,很不错不是吗?

他不认识她,至少,他对她的身体感兴趣不是吗?

但她想想,又不放心了。

他对陌生的她能这样,对别的女人是不是也是这样?

于是三更半夜的三点钟,高原上校就接到了那洁的电话,电话先是他老婆接的,气得差点想离婚。

高原好不容易稳住了老婆,说这是秦陆的老婆才算完。

睡意全醒了,他呻吟一声问:“嫂子,这么晚了,什么事啊!”

秦陆昨天不是给她送过去了吗?

这会子,应该在甜蜜幸福地回味或是咬牙切齿,怎么会有空找他的啊!

那洁抿了唇瓣,尔后轻轻地问:“高原,你老实告诉我,这些日子他身边有女人吗?”

高原愣了一下,下意识地问,“怎么,出事了?”

那洁咬着牙,“我问你话呢,老实说。”

“没有,哪能有啊,秦陆现在整个一冰冷急冻人,三米之内,女人勿近,怎么会有女人呢!”

那洁不信,她低低地说:“今天,他让我明晚去他的别墅去找他。”

去做什么,高原就不用白痴地问了吧!

但是有时候,人就是明明知道,也要装一回白痴满足一下自己的低级趣味,“叫你去干什么?”

那洁有些火大,“高原,给我正经些!”

高原这才算是收敛了自己,是嘛,他要是这个时候看笑话,这那小洁拿下了秦陆,头一个掉转头就对付他。

到时,秦陆对自己失而复得的娇妻千依百顺的,想怎么弄他都行!

生生地吓出了一身冷汗,尔后陪着笑:“这不是挺好的,这记忆没有了,性趣还在,好好培养,好好培养,一准身体一勾通好了,这秦陆也想起来了。”

那洁再次对高原的智商有点捉急,“现在我和他是陌生人吧!”

“是啊!”高原傻傻地点头。

那洁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能对我这样,对别的女人难道不会?”

高原想想,好像是的!

但一会儿,他立刻为秦陆洗白白,“秦陆平时的时候是不正眼瞧女人的,我老婆可以作证。”

说着将自己的老婆美花小姐搂到身前,美花小姐就轻身细语地和那洁说秦上将有多冷酷,有多无情,说到最后,就抱着高原,来了句,“老公,还是你好!”

那洁受不了地甩了电话,坐在床上咬着手指头。

纵然她很想接近秦陆,但是秦陆现在的身份真的不是她能见就见的。

每天上班下班,都在无尽的思念中度过了。

这天帝都有一个名流酒会,恰好和银碟挂上那么一点关系,那洁一早就听高原说秦陆会参加,所以,她兴奋异常,像是头次恋爱一样去订制礼服。

可是试来试去,总也不是那么满意。

直到当天下午两点的时候,她才决定将h市的一批礼服给空运过来。

替她打点的是奉管家,她拆开一看,呆了呆,每一件都是她曾和秦陆出席宴会穿过的。

伸手拿起那件白色的礼服,她还记得那天晚上她坐在高高的台上,秦陆半蹲在她面前,头一次对她说了爱。

她摸着自己发热的脸微微地笑了,尔后立刻就决定穿这件!

七年前,她的身子有些单薄,而现在则丰满了许多,但是腰肢仍是那么纤细,紧俏的臀看上去更诱人,最直观的是上围,傲人极了。

晚上七点半,在造型师的巧手下,她的头发轻轻地挽起,白衣红唇,美丽更甚当年。

银色的手袋有些大,装着小小陆的东西。

因为不放心小小陆,所以她将他也带了去。

那洁自己开的车,黑色的房车停下,她让张妈去她提前开好的房间休息,小小陆很不舍美丽的妈妈,但还算乖地随着张妈坐着电梯上去了。

那洁走上特意铺上的长长红毯,因为她是生面孔,又生得如此绝美,所以在场的记者都拼命地叫着,渴望她往这边看一眼。

那洁才走了几步,后面就沸腾了。

她僵着身子,感觉到来自后面的两道灼热目光,这么直接而赤果果地烧着她背后的衣服。

她想她知道是谁,只有他才能带给她这样强烈的感觉!

即使知道回头是很失礼的行为,她还是回头了,就站在烈烈的晚风中瞧着她的黑马王子。

秦陆踏出黑色的房车,更加相当不悦的,他很不喜欢参加这种场合。

但就在瞬间,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就算她今天穿得如此妖娆,和前两次大不一样,但是他还是一下子认出了她——

那个拥有完美身子的医生!

他的目光粘在她身上,而她转过头的时候,两人的视线相撞,胶着的目光大有一种缠绵之意。

镁光灯更是疯狂地闪着,见证着这绝美的一刻。

秦陆身边的秘书还在说着:“首长,您应该找个舞伴的!”

秦陆哪听得进去,他的全部心思都落在面前的小女人身上。

她可真美,尤其是前面…

不得不说,现在的秦兽是感观的动作,只做不爱!

他的目光就这么赤果果地瞧着那洁的身子,避都不避一下。

那洁不安地微微动了动,让他想起那天她崩溃在他身体上的情景。

这个小妞敏感得不可思议!

唇勾起一抹笑,对着身旁喋喋不休的秘书先生说:“将她叫过来当我的舞伴。”

秘书张大了嘴,这能行?

“有问题?”秦陆皱了下眉头,相当不悦地问。

他向来发号施令习惯了,不太适应别人的迟疑。

秘书咽了一下口水,上将先生这和强抢民女有什么区别!

就算是没有区别,他还是硬着头皮上去抢了,很简单和那洁说明了一下,最后还低低地说:“请小姐答应,不胜感谢!”

那洁的目光轻轻地向着秦陆看过去,他仍是锁着眉头不悦的样子,一头板寸很性格,脸上的那道疤长得也恰到好处。

很好,他现在成了不折不扣的军匪。

她扬起绝美的笑,对着秘书一字一顿地说:“不愿意!”

声音不大不小,足以让秦陆和大部分的记者都听见。

秦陆要发狂了有木有?

这个小女人竟然敢拒绝他?

他从来没有向一个女性这么示好过?

气恼之下,他拂袖向前走,经过那洁的时候目光也没有扫她一下。

那洁微微一笑,等他走得远了些,这才款款地向前走。

秘书追上秦陆,小声地提醒着,“貼子上说了,要携伴参加!”

秦陆瞪着他,眯了眯眼,“你愿意吗?”

秘书小林睁大眼,尔后头垂了下来,“一个人就一个人吧!”

他家还没有留后呢!

这副身板虽然不是那么强壮,但是好歹不能落个小受的下场啊,即使上将先生英明神武,他也坚决不从。

那洁跟在后面进去了,和秦陆不一样,她今晚是有舞伴的。

不巧就是男主人张总。

张总四十来岁,风度翩翩,又是丧妻,所以搂着那洁开舞的时候,许多人的猜测着那洁是不是新宠,未来的张夫人呢!

那洁一直面带微笑,和张总边跳边轻轻地说话,不时地垂下眼眸,有些娇羞的模样。

秦陆站在一边,神色冷淡地喝着酒,看似风清云淡,实则手握得几乎要捏碎了手里的杯子。

该死的,那只咸猪手都放在她的腰上了,她不会大叫非礼。

秦先生压根忘了自己昨天恶劣了几百倍的行径,只知道自己的目光恨不能将那只手给射穿了!

可是那个小女人,还笑得那么开心,好像和张老头真的有一腿似的。

这样的想法让他很不高兴,不是不高兴她和张老头,而是不高兴自己竟然这么在意。

明明那天撕了纸条,不愿再想的,这些天,他也一次也没有想到过她。

工作是他最好的情人,女人是麻烦,一点也没有错。

就在他要离开的时候,目光微扫,竟然发现这个该死的女人又滚到了另一个男人的怀里,脸上还尽是刺眼的笑意。

秦陆的目光扫了一眼身边的林秘书,尔后冰冷着语气问:“宴会,一定要跳舞吗?”

林秘书吓了一跳,尔后如实地回答,“是的,每个男人都可以去邀请自己心怡的女士和自己一起跳舞。”

这么简单的事情上将先生竟然不知道?

他想笑,但是又不敢,只能忍着,嘴角一抽一抽的。

秦陆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看起来不悦极了。

一会儿,他指着林秘书,“你,去将她给我叫回来。”

林秘书装作不知道,“首长,谁啊!”

秦陆的眼瞪着他,林秘书这才无奈地低语:“这事儿,得您亲自去才显得有诚意!”

这事儿,需要诚意吗?

秦陆的眸子眯了眯,瞧着那边昏暗的灯光下,一袭白衣的女子笑得该死得迷人。

林秘书亲耳听到自己的顶头上司低咒了一声,尔后大步向着舞池里面走去。

他捂着脸,不敢看着帝都最年轻也最英俊的上将先生直接从别人的怀里将漂亮的女人拉出来,搂在自己的怀里,就这么旁若无人的跳起来。

本来,以上将先生那样土匪的行径,他以为他不会跳的,哪知道跳得极好,漂亮小姐也配合得极好,堪称完美。

而在场的人对于秦陆的嚣张,没有人敢说半个字,默默地继续着歌舞升平。

“那天晚上为什么不去!”他搂着她的小腰,觉得满意极了。

这副小身板儿就应该在他的怀里。

那洁靠着他,闻着他身上好闻的气息,微微叹了口气,“你将那张纸撕了不是吗?”

他的目光像是x线一样盯着她的身子看,领口微低,他又高,完全可以看见她里面的春光。

那洁被他看得不自在极了,声音低低地说:“看什么啊!”

他没有回答她这句话,而是说了之前的问题,目光紧紧地盯着她的小脸,很正经地问着:“是不是我没有撕掉,你就会去?”

那洁勾唇一笑,尔后轻轻地推开他的身子。

所有的人吸了口气,不敢相信地瞧着传闻中不近女色的上将先生,原来,他的身体是正常的!

他也会喜欢女人啊,也会有那啥冲动啊!

她笑着后退,秦陆气急败坏地伸手去抓她,可是她淄得像条鱼一样,最后的时候,他在安全门那里捉到了她。

“还想逃吗?”他将她压在门板上,大手挑起她尖美的下巴,冷笑着看着她。

方才在大厅里他有所收敛,现在可是完全地将她压在了自己的身体上,一时间,激情四射,暖昧无边。

她微微动了下,他吸了口气,“别动,除非你想在这里!”

就在这时,她包里的手机响了,秦陆皱了下眉头,尔后又继续狠狠吻住她的小嘴,大手也扣着她的双手,牢牢地钉在门板上。

那洁拼命地扭着头,不让他吻,开玩笑,她只是想调教他一下,没有打算真的和他怎么着。

秦陆不悦极了,都到这份上了,她还扭捏,于是就更加地暴力起来。

手机,还在持续地响着。

那洁忽然用力地推开他的身子,自己气喘吁吁地开始接起手机,“喂…”

声音带着一抹沙哑和颤抖,那边的张妈没有听出来,快快地说:“少奶奶,小少爷饿了。”

要是平时的话,那洁肯定让先喝点牛奶,但是现在,她勿勿地嗯了一声就挂了电话。

抬眼望着秦陆:“我儿子找我。”

他的脸几不可见地僵了一下,两次身体的亲密接触,差点就上了床,这会子才想起她已经有了儿子。

那她有老公吗?

他没有问,而是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她的肩头:“我送你去吧!”

那洁不能拒绝,除非她有裸奔的爱好。

将衣服拢了拢,向着电梯走去,“我在顶楼开了房间。”

他与她走进电梯里,他这才横着手臂,表情微冷:“据我所知,顶楼的总统套房每晚要七万多,你一个小医生哪来的钱住这么好的房间?”

那洁的表情变得有些忧伤,“是我先生留给我的。”

“他…去世了?”秦陆的表情冷酷得很,但是却有一丝雀跃在里面。

她的目光瞧着他,意有所指,“我相信他会回来的。”

他知道了,那个男人死翘翘了,他心里没有了负担,目光又开始淫邪起来。

那洁不看他,直到下电梯到了房间门口,她才转身将衣服脱下来给他:“谢谢,我到了。”

秦陆皱着眉头看着她一脸的冷淡,和方才那个热情似火的小东西一点也不一样。

他非但没有离开,反而拿着衣服,另一手敲了房间的门。

那洁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门打开,张妈猝不及防地瞧到了秦陆。

她的嘴张大,尔后就激动得几乎掉泪,那洁轻轻地看了她一眼,她这才止住泪意,十分恭敬地请他们进去。

她关上门的时候,对那洁身后的那道大口子目瞪口呆——

这,这是怎么回事。

她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子,打什么电话嘛,这不打扰了少爷的好事。

她听那洁说过了,也有心理准备秦陆不认得她,但是当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少爷面无表情地对着自己时,她还是有些受伤。

那洁进去,看着主卧的床上坐着的小小陆,她走过去弯着腰抱他起来,一边哄着:“宝宝,你怎么了?”

小小陆因为哭而水汪汪的眼睛看了看秦陆,然后小手抓着母亲的身子,呀呀地叫着——

那洁明白了,他是真的饿了!

可是,她向后看了看秦陆,他还杵在那里不走开。

难道让她再次在他面前喂奶?

165 你看我敢不敢!

那洁看着秦陆,意思是你可以滚了。

可是秦陆就站在那里,假装不了解她的意思。

一分钟后,那洁咬着牙:“我要喂孩子了!”

“那又怎么样?我又不是没有看过。”他的脸色还是十分冷酷的样子,说完还看了看她怀里的小小陆,小家伙正趴在母亲的怀里,闻到了奶味,开始隔着衣服咬自己的口粮。

那洁羞极了,连忙将自己的儿子给用力地扳开。

小小陆哇地一声哭了,不依不饶地又埋在母亲的怀里,一把鼻泣一把眼泪的找着…

那洁看着他那样,心里也十分地心疼,轻轻地哄着:“宝宝,我们冲牛奶喝好不好。”

小小陆一听,哇地一声又哭了起来,声音震天。

那洁坐在那里,瞪着秦陆。

秦陆的神色比她更不好,小孩哭起来,他头都疼死了,于是上前一步夺过她手里的孩子。

那洁吓了一跳,叫了一声:“你干什么!”

他没有吭声,而是立刻将手里的小东西扔到一边,尔后就当着孩子的面将她面前的衣服领口分开,双手往两边一撕,生生地撕开了。

好好的一件礼服,碎成了四片,那洁的身上只有一套白色的内衣裤,漂亮的蕾丝衬得她的肌肤像是雪花一样的白。

秦陆微微喘气,瞪了她一眼,尔后将一旁在哭着的小小陆扔到她怀里。

小小陆无措地瞧着凶脸叔叔,然后哇地一声,声音震天。

“快给他喂奶!”他狠狠地说着,看见那洁呆呆地望着他。

他火了,上前一步,将她的内衣给扯开,硬是将那雪白的口粮给塞到小小陆的嘴里。

当小小陆贪婪地吮吸着的时候,他听到自己咽了口水的声音。

“你的手,可以拿开了。”她呐呐地说。

身子凉凉的,天,她从来没有这样赤着身子喂奶,更别说身边还站着一个凶凶的男人了。

即使这个男人是秦陆,可是他不记得她了,所以,应该算是陌生人吧!

秦陆的手不但没有拿开,相反还将小小陆的粮食给揉了揉,确保充足。

“我怕会掉下来!”他不动声色地说着,大手实则微微地动。

那洁脸红极了,伸手就去拨他的手,警告着,“孩子还在!”

哼,才几个月的小娃娃知道什么啊!

秦陆不以为然,尔后声音略低沉了下来,“等他睡了就可以么!我等你?”

他不自在地动了一下身体,那洁自然是感觉到了,目光落到某处,尔后抿着唇瓣:“你回去吧!我不会跟你做的!”

秦陆瞪着她,目光可以用骇然来形容。

这是他头一次对一个女人进行这方面的邀约,她拒绝了!

天杀的,她竟然拒绝了!

说不清自己的心里是什么滋味,总之他心里很不爽。

上将先生的自尊心非常强,特别在女人方面。

所以,他瞪了她一眼,决定不再招惹这个女人!

快步离开,一眼也不曾留恋回头。

那洁将怀里的小小陆抱得紧了些,尔后轻轻地说:“宝宝,妈妈很想爸爸,但是妈妈不能这样和爸爸在一起!”

小小陆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吸得更来劲了…

秦陆才走出房间,秘书等在门口,恭敬地问:“首长,可以离开了吗?”

秦陆点头,率先走进电梯。

两人直接走到停车场,秘书坐在车前面,秦陆坐在后面微闭着眼养神。

但是他此等表情在秘书的眼里叫-回味无穷!

小心地措词,尽量不惹火首长大人,“嗯,那个明天是不是应该派人送药给那小姐。”

首长的身份尊贵,绝不能因为一夜风流而付出代价,他明天会送一张支票过去的!

秦陆正气得蛋疼,这会子也没有听轻,于是就点了下头,之后脸别向窗外,一副明显不想多谈的样子。

于是秘书知道了,首长也只是玩玩而已!

车子开在幽暗的路上,这是一条私道,这附近都住在帝都的权势,每户都是私道进去,足足要开十分钟。

秦陆下了车子,秘书先生则坐着车子离开了,明天一早再来接上将先生。

秦陆走进宅第,淡淡地将手里的衣服交给勤务兵,自己则揉着头慢慢地走向二楼。

要是以前,在参加过这样的场合后,回家的第一件事情必定是将自己洗干净,他不喜欢自己身上有别人的味道。

可是今天,他没有,而是平躺在床上,任着那股子淡淡的幽香笼罩着自己。

他想着自己撕着她衣服时她的表情,震惊中又带着女性的妩媚,他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女人有那样的表情,让他想将她给撕碎了揉进怀里。

他也差点那样做了,可是该死的被打断了。

那个小屁孩,他有些后悔没有打他一顿屁股。

不过,他和那个孩子有共同点,都对某个女人的某个部位相当感兴趣,也不知道尝起来是什么味道!

这么想着,身体紧绷得厉害,他痛苦地呼出一口气,尔后猛然站起来,笔直地走向浴室里。

伸手打开冷水,巨大的水花冲刷着他健实的身子,平滑的肌体上,有着几道明显的伤痕,看起来惊心动魄,尤其是大腿上那道,当时的伤口应该深极见骨吧!

他仰着头,任着水花溅湿他的身体,许久许久,他感觉自己非但没有冷却下来,身体又热又疼,最后他火大的关了水,用毛巾将自己的身体擦干净。

擦着擦着,不觉得多擦了几下,尔后毛巾改成了手…

擦啊擦,最后擦得火花四射的,粗喘连连…

他结束的时候,靠在毛玻璃上喘了口气,尔后将手洗干净了。

心里有些恼火着,他‘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情,一直以来,虽然有**,但他都能忽视,从来没有这种失控到需要亲近五指山的时候。

他抿紧唇瓣,不悦极了。

在腰上围了一条浴巾穿过房间走进起居室里,靠门的位置有一个小吧台,他为自己倒了一杯酒,顺手点起一支烟。

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变得幽深起来。

抽了大概五支烟,他摁熄烟头,尔后将面前的酒一口喝掉。

像以前一样,将自己投进黑暗的房间里。

他睡觉的时候怕光,否则会失眠,所以窗帘都是双层的,一点光亮也没有。

同样黑乎乎的夜晚,他躺在床上却是怎么也睡不着。

翻来覆去,覆去翻来,最后在夜里三点的时候勉强睡下。

只是他做了一个梦,梦到了那个可恶的小女人,他将她压在身下,为所欲为,她则拼死抵抗不肯从。

而他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所以挺着腰找了几下就直接占有了她。

就算在梦里,他还是能清楚地感觉到那种极乐的感觉,她好小好小…小到他必须咬着牙才能忍住。

他纵情地在她身上需索着,她不断地哭泣,他又将她抱在怀里哄,只是身子还在继续更坏地欺负着她…

她被他弄得昏过去几次…而他最后也释放了。

那种感觉,无比美妙,绝无仅有!

就在那片刻,秦陆醒了,黑眸淹没在无边的黑暗中,他无声无息地喘着气,仿佛还沉浸在梦里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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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往下探去,如预想中的湿滑,他火大地坐起身,头痛欲裂。

该死的女人,竟然将他的生活全打乱了。

他一点也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在心里决定和她划清界线,再不去想这个扰乱他生活的女人了。

起身走到浴室里,处理的时候,竟然又控制不住地又解决了一次。

出来的时候,秦上将的脸色很不好——他从来没有过这么强的**。

他向来觉得下等男人才会整天地想这种事情,可是现在他就和他所耻的那些男人一样,可耻地疯狂肖想着一个女人的身体,恨不得时时地埋在她的身体里。

第二天的时候,上将先生神清气爽地去单位上班了。

坐在车子里,闷声问司机:“林秘书呢!”

司机笑着说:“林秘书说他有些事情处理,迟点会到!”

秦陆就没有再说什么,满心的壮志要忘掉姓那的女人,‘重新生活’!

林秘书在哪呢?

他捧着一张十万块的支票和一小盒事后避孕药来到那洁医院的办公室。

那洁是看过他的,知道是秦陆的贴身秘书,瞧他的样子不会是什么好事儿。

于是扬着眉头轻问:“有事吗?”

林秘书年纪虽轻,但是已经伺候过几位位高权重的主子了,倒是八面玲珑的。

他欠了欠身,看了四下无人,才十分有礼地说:“上将先生非常感谢那小姐昨晚的陪伴,所以今天让我奉上一点心意表示感谢。”

他先将支票奉上来,那洁伸手接过去,数了数几个零,尔后轻笑一声:“他很大方,能透露一下我是他的女伴中是不是最高价吗?”

林秘书倒是如实地说了,“之前从未有过!”

虽然听高原说过秦陆没有过别的女人,但是那洁总是不放心啊,现在的秦陆这么狂妄,对不认识的她都能上下其手了,要说让她完全相信,她真的做不到。

明显的,是秘书先生误会了,以为他们昨晚发生了什么。

她没有澄清,林秘书以为她是欣然地接受了,感觉接下来的谈话变得容易多了,于是更是有礼地说:“上将先生希望你服下这个,就算是两不相欠了。”

那洁压抑住自己心里的怒火,微微一笑:“那好,我收下会吃的,让上将先生放心,我比他还要怕麻烦!”

秘书一愣,本来是要亲自看着她吃下去的,但是这会子他倒是说不出口了。

一方面有些觉得太咄咄逼人,再一方面,那小姐笑起来真的很漂亮,如沐春风般。

他又客气了几句就离开。

他一走,那洁的火气就上来了,但硬是压着一天到了下班的时候才往秦陆的机关而去。

她开的是白色的宝马,很普通大气的款式,到了那里自然要被检查证件,那洁本身就有军人证,所以很轻易地进去了。

这是一幢十八层的现代大楼,里三层外三层地武装着,连一个苍蝇也不容易飞进来。

那洁问了一下秦陆的办公室,一听就有些吐舌了,竟然占了一层楼。

伸手按了电梯往十八楼而去,此时已经五点半,她不知道秦陆还在不在!

前面走来一个男人,那洁一看,就是今早的钦差大臣林秘书,来得更好呢!

“秦陆在不在?”她直截了当地问着。

林秘书看见她的时候就微微愣了,听她这么问,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啊,火气怎么这么大啊。

于是整了整语气,官方语言十足地说:“如果那小洁觉得不够,那么我们可以再谈的!”

那洁眯了眼看着他,心里想起了一个词儿——中国好秘书!

她扬了扬下巴,表情妩媚,“是你们上将先生请我来的。”

她的声音小了些,存心逗弄秘书先生,“他想来点刺激的!”

林秘书果然抽了口气,尔后左右看了一眼,神色有些慌张地拉她到一旁,“那小姐,什么条件都好说,只要你不再纠缠我们首长!”

那洁笑得更加开心了,“说纠缠也是你们首长纠缠我,非得给我钱花,我这感动得不知道怎么感谢了,只能以身相许了。”

林秘书微微动怒了,“那小姐,请你检点庄重些!”

“我哪里不检点不庄重了?”她的脸几乎凑在他的脸上,带着几分恶劣地挑逗让林秘书的脸红得个彻彻底底的。

林秘书身子向后仰,最后竟然狼狈地被她压在了墙壁上,动也不敢动,生怕自己碰到了首长碰过的…身子!

就在这个时候,他们的后面响起了一阵脚步声,尔后是阴沉的声音:“你们在干什么?”

那洁没有回头,轻轻地笑着:“干你看到的!”

秦陆大步走来,将文弱的林秘书像是小鸡一样的拎开,尔后就违背了自己明晚的意愿将该死的小女人拖到自己的办公室里。

林秘书在后面,本来手是举着的,这会儿落下了,唉——

看样子,那十万块是白花了。

林秘书并不是一个单纯的秘书,秦陆所有的经济全是他一手打理的,他可是经济学的博士,在他的操作下,上将先生的资产已经由千万增值到了几亿。

这当然不为外人知道,身为政客,要低调低调。

所以,找个女人也只能花十万。

那洁被秦陆拖到办公室后,又被紧紧地抵在了办公室的门边,他的身子压着她的,一手撑在她的头顶,另一手捏着她的下巴,表情十分地阴炙,语气更是糟糕透顶了!

“来干什么!”他瞪着她的小脸,哼,太过于红润,一看就知道昨天晚上睡得很好!

那洁笑得灿烂,“我来还你钱啊!”

秦陆微微愣了一下,因为秘书并没有和他提这事儿,所以他并不知道。

那洁勾了勾唇,从包里拿出一张支票,放在他胸前的衫衣袋子里。

秦陆火大地掏出一看,是十万,他没有看清下面的签名就扔回给她,咆啸着:“我就只值十万?”

就算只做了一半,凭他的技术,他这身子,怎么也不止十万吧!

那洁瞧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轻轻一笑:“我也觉得不止!可是显然你的秘书觉得我只值十万。”

她黑了林秘书一下,丝毫不觉得歉疚,谁叫他送药给她的。

要是只是钱,她就这么收了,顺便给宝宝买点奶粉纸尿裤什么的。

这也是秦陆应该花的钱么!

不过,就算现在,她也还是要花了这钱,哪有送回去的道理!

秦陆这个时候哪知道她的小心思啊,于是抢过去一看,脸都绿了,大声地叫着林秘书的名字:“林家奕,给我进来。”

林秘书早就跑了,哪还顾得上工作。

“显然这是个误会,不过,送出去的东西应该不会收回吧!”那洁笑咪咪地将他手里的支票给抽了回来。

秦陆瞪着她,觉得自己被她消遣了。

咬着牙说:“拿了这钱,就得被干一次。”

那你还拿不拿?拿不拿?

那洁将支票给收好,尔后看了看秦陆愤怒的脸孔,轻轻地拍了拍他的面孔:“消消气,我倒杯水给你喝吧!”

秦陆不吭声,她就在他的臂弯下面淄走了,在他的办公桌上拿了他的杯子,尔后走到饮水机前倒了水,他没有看她,而是坐到办公桌前收拾东西。

那洁笑着,手微微动了几下,将些微的粉末倒进了杯子里摇晃了下。

秦陆瞪着她,那洁微微一笑,将手里的杯子放在他面前,“喝吧!”

“一杯水十万块?”他显然还是觉得做一次比这杯水来得有价值很多。

那洁垂下头低声地笑着:“你觉得贵了就将钱收回去。”

他当然不会这么没品,于是冷着脸将面前的水给喝了下去。

那洁笑眯眯地看着他喝下去,尔后趴在他对面,小脸对着他,表情带着同情,“你有没有觉得味道有些不对?”

秦陆感觉了一下,好像和普通的白开水是有些不同,又看了看杯底有一圈色的粉末,他一下子炸毛了,脸上黑了一片:“这是什么该死的玩意儿!”

那洁开心地告诉他,“这是事后避孕药!”

秦陆脸更黑了,瞪着那个杯子好久没有说话,一会儿他眯着眼看着她,声音冰冷地说:“你很敢!”

从来没有人敢像她这样看着他,更何况是戏弄!

他的大手猛然地抓着她的手臂,将她往他这里拖,两人是分坐在桌子的两侧的,于是她的半个身子被他拖过去,横在桌子上。

他扔掉手里的杯子,用一种迅速得不能再迅速的动作吻住她的唇,她挣扎了几下,身子被他往他那里又扯了些,她整个身子趴在坚硬的桌面上有些疼。

唇被他牢牢地堵着,也很快地撬开了她的唇瓣,火舌一下子探了进去吸着她的小舌一阵狂妄的纠缠。

他还是没有学会什么叫温柔,粗鲁得让人脸红心跳,还模仿着那啥的姿势一下一下地侵占着她的小嘴,邪恶极了。

那洁低低地叫了一声,扭着身子,这样的姿势实在不是很舒服。

他则低骂一声,一把扫开面前的文件,尔后将她整个给拖了上来,压到了光洁的宽大书桌上,他结实的大腿压制着她乱动的身子。

粗喘着扯她的衣扣,不管不顾,让她整个胸前的扣子都飞掉了。

纤手抵在他的胸口,她气息不稳地说:“住手。”

他偏不,还冷冷地说:“是你自找的。”

竟然让他吃那种药!

“你是不想活了,嗯?”他一边说着,一边又用力地吻上她的唇瓣,十分狂妄。

让她也尝尝那种味道,这该死的女人!

那洁当然不会告诉他,她给他喝的只是维生素。

就让他以为是真的吃了事后药吧。

他发怒起来的样子,真的很有意思呢!

但是下一秒她就不这么认为了,不要脸的男人竟然趴下头去,学着小小陆的样子…吃起了小小陆专属的口粮!

她的身子一震,一双水眸里泛起了水气,纤细的手紧紧地抓着他的头发,低低地叫了一声“疼”。

秦陆抬起头,一会儿又低下头吃了起来。

他有些愉快地想,味道真的不错!

一会儿又不悦了起来,因为那小子吃了那么多次了。

他越来越粗暴,那洁疼得弓起了身子,最后简直是尖叫了。

秦陆终于满足了呼了口气,松开她的身子,略抬起身,看着身下可怜巴巴的小女人。

衣服被全部扯下,松松地挂在手臂上,裙子也被卷到了大腿上,而他方才也摸到了世间最柔嫩的光滑。

她的脸带着一抹绝艳的绯色,雪白的身子更是诱人极了,他喉结不停地松动着…要不是地方不对,他早就将她攻破。

好不容易克制住了,伸手将她的衣服给拉好,只是扣子掉了几颗,他只能将自己放在椅背上的外套披在她肩上,一颗一颗地牢牢扣好,直到确定没有一丝春光外泄才算是放心。

“下次再这样,我就将你抵在走道上狠狠地…干!”

他说话很粗,一点也不像以前那样斯文。

事实上,以前的秦陆私下也是有些恶劣的,但不像现在这般,处处都透着一抹粗戾之气。

他真的就像是一个兵匪一样。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他本来是应该想避开她的。

但是亲爱的秦陆,我怎么会让你逃掉呢!

就算是天荒地老,我也要和你纠缠至死。

秦陆推着她出去,粗声粗气地说:“快走!”

她抿着唇瓣,无声地笑了,转而挽着他的手臂,“上将先生,不怕被别人看到吗?”

秦陆扯了下唇,忽然一把拖着她到自己的怀里,一只手扣着她的小腰将她的身子压到自己的身上,不容忽视的某处让她的脸微微地红了。

“要是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当众表演的。”他的脸凑近她的脸蛋,近得几乎可以看清对方的睫毛有几根。

那洁勾着他的颈子,轻轻地吐气如兰,“你不敢的。”

她这么做的时候,他想到了一个词,于是抱着她走到电梯里,这时候电梯里没有人,他抱着她进去,压着就是一阵脸红心跳的吻,低喘着声音:“小妖精!你看我敢不敢。”

大手伸到他长长的外套下面,一阵撩拨,那洁不由得细细地喘着,手抓着他的大手想让他出来,但是他更为过份地带着她的手更为过份地进行着…那洁咬着唇,紧咬的唇里发出一阵隐秘而极乐的意味。

他冷酷的黑眸注视着她,尔后转过她的身子,声音低沉:“趴好!”

那洁想动,但是动不了,秦陆凑上身去挑逗她。

据他挑灯夜战看了一夜的有关于性的方面的书,女人是需要时间准备的,所以他极有耐心地继续着。

“秦陆…嗯…放开我!”她是动情了,但还是知道这里是电梯,人来人往的。

就在秦陆要提枪上阵的时候,电梯的门开了,他转过头去,外面站着好几个低阶的军官。

看着里面的春色,都呆住了,秦陆回头吼了一声:“滚开!”

天,这是秦上将?

而里面的女人被秦上将挡住了,只看到一双笔直修长的腿,好诱人。

秦陆火大的吼完人,电梯又下去了。

本来拉下的拉链悄悄地拉上了,他已经没有了兴致,他也不想别人看到她的光屁股。

将她的身子转过来,哪知道小女人一下子就用力地扇了他一巴掌,脸上带着泪意:“秦陆,你混蛋!”

她竟然敢直接叫他的名字,还打他骂他混蛋!

秦陆火了,他向来对人冷酷无情,对她已经算是格外的温柔了,竟然还敢这么对他。

“你以为我喜欢你吗?”他冷冷地笑着,伸手掸了掸自己身上的衣服,整理得很整齐,尔后看着她颤着的小嘴,笑得更冷了,“女人对于我来说,和条通道没有什么分别!”

他看着她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条通道。

那洁的身子不停地颤抖着,她狠狠地瞪着他,表情带着一抹悲哀。

她的秦陆,现在已经彻底地换了个人了。

她忽然将身上他的衣服一颗一颗扣子解了下来,他没有阻止,就盯着她看。

“你去找你的通道去吧!”她用力地叫了一声,尔后,她用力地扔在他的脸上,自己捂着胸口跑向了自己的车子。

秦陆扯下了自己脸上的衣服,低咒一声就追上上去,在她关上车门前,他的手卡住了车门。

那洁不管不顾地用力甩上车门,结果他痛叫一声…

可能是太生气了,她瞪了他一眼,“让开。”

他不让,还是勾着车门不走。

她冷冷一笑,开始发动车子。

秦陆被拖着跑了几十米,一边跑一边震惊中——这个臭丫头真是敢!

他咬着牙,“如果不想出人命的话,就立刻停下,我撑…不住了。”

他的速度明显地掉下来,身子也像被车子拖着一样…

那洁也真的拖了他又开了几十米,才猛刹了车,轮胎在地上划过,发出一声吱吱的刺耳声音。

才一停下,秦陆就立刻爬了起来,大手强行地扳开车门挤进车子。

那洁坐在那里,他就直接坐到了她的身上,他那是什么体重啊,压得那洁受不了,推着他:“滚开!”

这个死丫头还有脸让他滚,拖得他差点没命了!

他火大得一手扣着她的下巴,低吼着,“是不是喜欢玩!”

她愣了一下,尔后他就狠狠地咬着她的唇瓣,咬得用力极了。

那洁被紧紧地压着,动弹不得…

而方才那帮子等电梯的人这时候下来了,但是都卡在停车场的入口不敢进去,他们的错鄂——秦上将这是从电梯里做到车上了。

瞧瞧他压着身下的小女人,嗯车子晃着——显眼地是自动脑补!

于是自动了鸟散状,车也不开,打车回家了。

秦陆狠狠地咬完她,直到她的唇破了,他尝到了腥甜的味道。

她可真甜,连血都是甜的,他有些迷乱地吸着她的唇瓣,活像个吸血鬼一样。

那洁疼得厉害,小手抓着他的肩,尔后就开始挠他的脸,在他的脸上生生地留下了几道血痕。

“小野猫!”他狠狠地说着,尔后大手直接握着她的身子。

那洁害怕极了,身子扭动着,忽然,他的脸僵住——

她也顿住,两人的目光一起落向一处地方——

他的一只手青紫得肿得很大!

而那只手,也是他曾几次操纵得她谷欠仙欲死的手。

现在,早就变了形,活像只猪爪!

那洁忽然笑了起来,啐了一声‘活该’!

她说着这话的时候,脸微微的红,娇媚得不可思议。

秦陆见过她许多的模样,有伤感,有慌张,有害怕,还有挑逗他时的故作大方,可是没有一刻来得这么真实。

漂亮得让他想一口吃下去。

他也真的去吃了,张开唇,用自己也不理解的温柔,含着她的唇瓣,轻轻地吮着,没有暴力,没有火气,就这么,接近珍惜地吮着她的唇瓣…

良久,他松开她,声音暗哑着:“送我去医院!”

说完,又将自己的衣服套在她的身上,示意她扣好。

而他自己则爬到一边的副驾坐好扣好安全带!

那洁看着他的面孔,很镇定,还是如平时的冷酷。

但是他的手是微微发抖的,她心里明白一定很疼!

开着车子开到了第一人民医院,即使医生都下班了,还是被立刻叫来帮他拍了片子,好在只是肌健受了些伤,只要注意不要怎么用,六天就会好!

那洁松了口气,虽然和他生气,但是也不想他真的有个什么。

“那,你回去吧!”她有些心虚,不敢瞧他:“衣服改天我送过去!”

秦陆瞪着她,“你就让我自己回去?”

“要不然呢!帮你叫车?”她反问着。

秦陆哼了一声“我身上没有钱。”

他出入向来是林秘书跟着的,哪用得着钱。

那洁果断地在皮夹里掏出一张百元大钞给他,“差不多了吧!”

秦陆黑着脸看着那张百元大钞,恨不得将她给掐死,竟然真的让他自己回去。

她的心比他还硬,一点也不心疼他的吗?

下一秒他怔住了,他为什么需要她的心疼,她又不是他的谁!

脸色难看地看着她开着车绝尘而去,他心情更为恶劣了。

坐着出租车到了自己住的地方,结果钱还不够,在司机怀疑的目光下,他走进了屋子让人拿了钱打发了。

到了吃晚餐的时候,他才惊觉自己伤的是右手,很不方便。

他真想拿着电话,让那个该死的女人过来伺候他。

但他没有,赌气地用左手吃了点就上楼了。

他的样子让勤务兵们都有些担心,但是大家都是男人,也不好喂首长吃饭啊!

只能看着蛋疼!

秦陆回到楼上,想抽根烟,抬手就看见自己包得和粽子一样的手,不由得又火大了起来。

用左手抽出一支烟,姿势十分别扭地抽着,脑子里全是他妈的姓那的小妞还有她那条小小的通道!

他只抽了一根就算是完了,洗澡的时候,发现自己又起立了。

看了看右手,不能用,看了看左手,力道和速度明显跟不上,心里那个郁闷!

睡了半夜也没有睡着,下半夜又做了那个奇怪的梦,还是压着某个小女人,冲着小小的过道…爆发!

第二天的时候,秦陆的心情差极了,前所未有的差。

这样的心情在看见办公室一件熟悉的外套时爆发了,“谁送来的?”

他明知故问地问着林秘书,林秘书中得胆子都快破了,结结巴巴地说:“是那小姐,她来的时候,您在上厕所!”

换句话说,她才走了两分钟!

秦陆的声音冷冷地说:“将她带上来!”

带上来?是抓上来吧?

林秘书揣测着上意,然后头一低,十分坚定地去执行任务了。

秦陆坐在桌子前面,阴着脸,一会儿又笑了。

那洁是被两个货真价实的士兵给捉上来的,非常符合强抢民女的侨段!

“首长,人带来了。”两个士兵敬了个礼,而后很快地就下去了。

秦陆抿了下唇,睨着她,“不等我出来!”

那洁看着他不善的样子,很小心地说:“我要去上班!”

“哦,据我所知,现在你也是迟到了!”他挑着眉,比平时要显得轻松很多,不再像之前那样子了。

那洁淡淡一笑:“我有哺乳假的。”

哺乳?

这两个字让秦陆的眼前一亮——好像今天她还没有哺过他呢!

他的目光让她警觉不已,明天她回去后,小小陆就霸占着她要。

可是他怎么吸也只吸了一点点,最后闹了脾气大哭了起来。

那洁既是有些愧疚又有些气愤,她能对小小陆说,他的食物被他不要脸的爸给吸光了吗?

想到他将她压在书桌上,放浪地在她身上掠夺的情景,她不禁脸红了起来,也烫得吓人。

秦陆斜视着她,忽然问:“还有没有了?”

那洁明显地愣了一下,“什么有没有了?”

他的目光射向她胸口,意思再明显不过。

那洁的脸红得要命,想逃,可是才走到了门口,就被身后的人一把抱住。

他单手抱着她的身子,虽然生过孩子,但是她的腰身还是纤细得不可思议,也软得不可思议——

女人都是这样吗?

他的大手轻轻地沿着她的腰往上,摸了几下,才说:“没有了!”

语气有些遗憾,那洁羞愤欲死,用力地挣着,“放开我!”

“不放!”他的声音更是坚定,说完后,他却是觉得这样的对白好像很熟悉。

他侧着头问她:“女人,以前我们是不是认识?”

他这么问着,那洁的心都揪起来了,她淡淡一笑,“你说呢?”

她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她怕她承认了,说了后他拼命地去想,去追回过去的一段,他会精神崩溃。

忘记她不要紧,只要他重新爱上她。

就算一辈子以为小小陆不是他的孩子,只要他爱着他就可以!

秦陆看了她半响,最后才摇着头说:“一定不认识,不然你这么可恶的女人早就被我掐死了。”

那洁的心一松,但是又莫名地失落着。

秦陆盯着她的眼看,他的眸子里有着深意一闪而过,她因为太专注而没有发现。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被他拖着去洗手间了。

“你干什么?”她尖叫着,不肯和他进去。

秦陆一直拉着她往里走去,还用力地踢上门。

他站在男式的小便池前,身子笔直地站着,用目光示意她:“快点!”

那洁咽了下口水:“这,好像是男式的便池吧!”

他阴阴地笑了,“是我小便,你以为是你自己吗?”

是的话,他也不反对!

那洁更口吃了,“你慢慢来,我先出去。”

他紧紧地捉着她的手,声音带着一点粗哑:“你来!”

她来,他那玩意儿又不长在她身上,她怎么来?

但是下一秒,他就捉着她的手,带着命令,“帮我。”

又不是小孩子,小解还要让人帮。

不过想想他的手不方便,于是就默然了!

那洁的心思很圣洁,于是就像是照顾小小陆一样地帮他,整个过程中手指都不带颤的。

秦陆不悦地抓着她的手,“你是不是碰过许多次?”

不然为什么一点反应也没有!

166 血液逆行

他瞧着她,让她的手抖了抖,尔后他咬了咬牙:“卡住了。”

那洁一呆,尔后低头看着某个被拉链卡住的地方。

她的手蓦地移开,瞪着他:“你自己来!”

秦陆举起自己那只手,勾唇冷笑,“你让我带伤上阵吗?”

他的话带着某种意味,让那洁的脸微微地红了。

“你自己来。”说着她就要出去,身子被一把抓住,他的声音有着某种程度的暗哑,“快点,一会儿我要开会。”

他将她紧紧地扯在自己的身前,头略低下来就可以用自己的唇贴着她的额头。

未受伤的手扣着她的手腕将她拖过去,那洁挣着,但是男性的手强而有力,她几乎是软在他身前。

“不要!”声音小小细细的,像极了猫叫。

怎么会有人这么像是小猫的,秦陆下意识地觉得自己应该是讨厌猫的,但是却不讨厌这个女人。

“必须要!”他黑着脸,不可一世地说着。

然后就捉着她的小手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

小解需要这样吗?

那洁的手心都火烫的,感觉自己几乎磨破了一层皮…直到他发出一声暖味又似极乐的声音,但是没有松开她的手。

那洁尖叫一声,“脏死了!”

手用力地挥着,这人和以前一点也没有变,还是喜欢弄到她手心里!

他猛地将她抱到了怀里,唇狠狠地堵住她的尖叫,尔后大手握着她那只手,乱揉了一气——

叫你嫌我脏,我看你还嫌不嫌!

冷酷的上将先生事实上十分地幼稚,好像这样才是占了上风一样。

唇舌还在侵占着她的,用力地将她抵到了一边的墙壁上,一只手将她那只手举高钉在头顶上,尔后很慢地享受着她的红唇。

空气中,有着一种男性特有的气息,让人脸红心跳,不能自已。

他吮吻着她,身子方才舒解过,他觉得像是踩在云端里一样地舒服。

一下一下地轻啄着她的唇瓣,声音带着一抹暗哑:“晚上去我那!”

这是第二次对她邀约了,他一边说着一边还用自己的身子蹭了她某个部位。

那洁身体敏感地轻颤着,一会儿才抬起眼,有些困难地说:“我晚上要陪我儿子!”

这句话像是冷水一样浇在秦陆的心上,兴致瞬间就少了好几分。

他又压了她一会儿这才算是松开她的身子,但是还不打算立刻放开她,直接拉到洗手台前去帮她洗手。

粘粘的东西让那洁不敢看,头别在一边骂了句流氓!

秦陆的酷脸难得地淡笑了一下,就在这个时候,林秘书从天而降,因为首长大人已经拖了好久没有去开会,那边都等了二十分钟了,他不得不来提醒着。

可是站在门口的时候,他就觉得今天出门的时候没有看黄历——

他的终级boss松着皮带,拉链是敞开的,淄着弯儿…而那小姐的手上那可疑的东西,会不会是…

他的脑袋轰地一下乱了,结结巴巴地说:“首长,开会的时间到了。”

秦陆瞪了他一眼,尔后扔了块肥皂过去,沉着声音怒喝:“滚!”

林秘书含着眼泪将地上的肥皂给捡起来,感觉这世上不再有爱了。

之前,上将先生不喜欢女人的时候,是多可爱啊!

现在整个一个凡夫俗子啊,呜呜,明明朝他扔肥皂的,也不跟过来!

林秘书捂着一地的小心肝跑走了,秦陆目光睨着一脸红晕的那洁,她迅速地将手洗干净,推开他就跑了出去。

在她跑到门口的时候,他的声音传过来,“两个小时后再来。”

她回头瞪着他,他有些恶劣地说:“我两个小时后还想要小解一次!”

那洁小声地骂了一句后就跑走了。

秦陆瞧着她的背影,忽然觉得女人这种生物也是很可爱的。

至少,让他很舒服。

他走进会议室开会,两个小时后准时地出来,倒是没有召见那洁,而是打开电脑,搜索了一下关于男女之事。

他摸着自己坚毅的下巴,眯着眼看着那一幕幕,喉结不停地松动着,身子也不断地换着姿势,不让自己那么紧绷。

就在这个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了,进来高原。

在经过一段时间的适应后,高原已经完全适应了秦陆不认识他这个事实。

眼一瞄,正好看见伟大的上将先生正在看‘不干不净’的东西,但都是比较储蓄的教育片。

真是纯情。

高原假装没有看见,秦陆也十分镇定地将电脑给切换了。

两人谈完正事,高原作为昔日的好友,十公同情秦陆现在又成了一个**菜鸟,于是轻咳一声,“待会儿,我发些机密文件给你!”

秦陆愣了一下,尔后不疑有他,于是点头,十分淡然地说:“没事的话出去吧!”

高原深深地瞧了他一眼,眼里有着一抹笑,他走回自己办公室,打开电脑就将自己私人珍藏的几部重口味的大片发送给了秦陆。

一秒后,秦陆收到。

打开一看,接着就是奇奇怪怪的声音传了出来,再一看,一男一女正在玩成人游戏。

秦陆下意识地关掉,脸上透着骇然的冷意,但是一会儿脸又烫了起来,最后,他又打开了那个文件,仔仔细细地看着。

看得口干舌躁,看得热血沸腾。

他一口饮尽杯子里的水,尔后也不叫林秘书了,自己走过去又倒了一杯…整块下来,足足喝了八杯水才算稍稍解了热意。

中午的时候,去餐厅吃饭,因为手不方便而又怒了起来。

胡乱地扒了几口就扔了下来,望着上将大人的背影,要秘书捂着小心肝,觉得自己的偶像病得不轻。

这种病,只要有过女人的都知道叫——相思病!

秦陆铁青着脸,一边走一边打着自己抢来的号码,声音臭臭的:“我叫你两个小时后来的呢?现在都几点了!”

那洁在那边低笑一声:“秦上将,我不是卖的,随传随到,你那十万块买不了我!”

他咬牙,“那你要多少!”

他现在就想要将‘文件’上的内容给执行一次,不是三次,好像还不够,要十次才行。

那洁吐出几个字:“对不起!我不卖!”

说着就挂了电话。

她知道他想要她,她何曾不想投到他怀里,可是她不能,如果这般从了他,那么他不会珍惜,现在的秦陆她真的摸不准,她不想在他面前变得卑微!

慢慢来吧!

当她被他的太度气得哭泣的时候,她都告诉自己慢慢来,这一次,让她慢慢接近他,慢慢地让他重新爱上她。

她深呼吸了口气,抱着小小陆将他交给张妈,尔后自己坐到车的前面开车。

车是往机场开去的,因为‘前公公’秦圣的新婚妻子林雪生了个小姑娘,她得回去一次,大概会待个两三天。

陆小曼没有回来,一来是身份总是有些别扭,二来是司令的身体近来不太好。

车的后面是她买给新宝宝的礼物,当然还有林雪的。

她和林雪的感情不错,因为她的关系,林雪和安雅还有陈心怡几个女人现在很要好,不时地聚一下。

那洁出现在秦圣新买的别墅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半了。

大宅大里挺热闹的,大多都是认识的,看着那洁回来都高兴,再加上胖胖的小小陆,就更是逗得开心了。

一回去,熟悉的下人们就抱着小小陆去玩了,小小陆也不认生,任人抱着玩,当妈妈的就空了下来。

陈心怡拖着一大一小,这时让齐天阳给抱走小的,大的则自己去玩了。

“小洁,怎么去帝都生活了?这么突然也没有听你说过。”安雅怀着孩子,挺着个六个月的大肚子问。

那洁正要说话,陈心怡就说:“是不是那个马思隐还缠着你!你别理他。”

那洁的神色微微黯然,“不是他缠着我,是我自己的主意!”

她看着陈心怡,“其实,马思隐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

“还说没有,要不是他,秦陆怎么会!”陈心怡有些气愤地说着,安雅倒底沉稳了许多,冲她使了个眼色,主要也是怕那洁想了伤心!

陈心怡不说话了,那洁却淡淡地叹了口气:“心怡,我知道你讨厌他,可是真的,如果没有马思隐,我也不可能活着,还能将孩子生下来。相反,他自己那样了,我再怎么样也恨不起来!”

陈心怡想到那次看见马思隐的样子,真的有些惨,腿那样了,容貌也不复以往的神彩飞扬,不禁有些黯然。

都是爱情惹的祸啊,要是不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是不是就不会弄得这般田地了。

几个女人都沉默了一会儿,正要再次说话的时候,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

来人进来,和那洁的目光撞上,两人都有些诧异。

“你怎么在这?”

“你怎么在这?”

两人早上的时候还在帝都见面,这个时候同时出现在h市同一间房子里,真是猿糞啊!

林秘书林家奕瞧着那洁很熟悉地坐在这里,秦圣下楼了,那洁很自然地叫了一声‘爸’。

林秘书差点眼都直了,这,是怎么回事?

秦圣见了他,微笑着说:“家奕回来了,去看看你姐姐吧!”

林秘书屁滚尿流地上去了,十分钟就下来,目光直直地看着那洁,明显是有话想问。

那洁瞧着他的眼,轻笑一声:“有什么好奇怪的吗?他是我公公。”

说着搂着秦圣手臂,一副小姑娘的样子。

这林秘书也是自小留洋的,所以对h市近年来的风云人物是一个不识,只知道自己姐夫家很牛逼,但是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散了,姐姐也不曾在他面前说过。

他瞪着那洁,小声地警告着,“既然是这样,你就不能再接近我们上将!”

那洁脸上苦涩一笑,声音里带着一抹疲惫:“应该是没有人比我更有资格迫近他了!”

林秘书再想问,下人已经上来询问是否开饭了。

秦圣示意一起去用餐,林秘书也没有再找到机会和那洁说话,那洁用完餐后就回秦公馆了,因为西峮的房子被收回了。

秦公馆留了一半的下人,宅弟依旧,但是已经物事人非了。

她抱着小小陆走进去,下人自然很高兴地欢迎她。

那洁抱着孩子上楼,二楼的房间还保持着原来的样子。

小小陆因为困已经睡下了,张妈抱他去婴儿房。

那洁跟着后面进去,看着粉色的墙壁上手绘着一只大大的兔子,卡通的小床,还有松软的地板,头顶的灯光柔和,泛着浅紫色的光。

秦陆一直想要一个女孩子,她刚怀孕的时候,他相当有兴致地打造了婴儿房,就是指望着生个小姑娘的。

那洁跪坐在地上,看着小小陆满足地吮着手指,她喃喃地说:“你是不是想不到会生个儿子。”

她仰了仰头:“就算是男孩子,你也不能讨厌他!”

他长得很像你,很霸道,很粘人!

她对着空气说话,像是他还在这里,像是他一会儿就会推门而入。

可是,现在他还活着,再不会像是以前那样抱着她叫她宝宝了,他只会对她的身体有感觉,时时刻刻想着的是和她鱼水之欢。

那时他们刚结婚的时候,秦陆忍了好久没有碰她,只为了她会害怕。

过去,他们有着那么多的过去,那么多的血和泪,他却不记得了。

秦陆,我应该怎么样地爱你,不必找回让你痛苦的过去,还能让你爱上我。

她承认自己是个贪心的女人,想要和他在一起,还想要和以前一样的爱。

其实,她是怕,怕和他轻易地在一起了,哪天,他对她说,他厌了,不想要了,和她说再见了。

那时她应该怎么办?

所以,她过份地吊着他的胃口,不将自己交给他,其实只是因为害怕。

怕他再一次丢下她!

不知何时,眼泪落了一地,她小心地擦着眼泪,不让自己哭出来吵醒小小陆。

小心地给小小陆盖好被子,她轻轻地走出去。

回到自己的房间,她走到浴室里去洗澡,一不小心滑倒在地上,半天没有爬起来。

她就坐在地上,脸蛋上带着淡淡地哀伤,她多想在这个时候抬眼看着秦陆从外面进来,先骂她笨蛋,然后抱着她小心地为她冲洗身体,最后将她包好放回床上。

她所有的坚强都在得知他还活着的时候自破了,无声地哭着,任着眼泪将自己浸湿。

对着他的脸,他又怎么知道,他们曾经心那么接近过。

房间里传来一阵一阵的手机铃声,响过一次又一次,直到响第五次的时候,她才起身去接听。

身子上围着一条浴巾,像是游魂一样地出去。

拿起手机也没有看就喂了一声,那边沉默了一会后,坚定地说:“你哭过了?”

那洁怔了一下,连忙抹了自己的眼下,是哭了。

“你怎么知道的?”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丝的暗哑。

对方是秦陆,他本来是有十足的火气的,但是听着她带着鼻音的声音怎么也发不出火来了。

“怎么了!”他的声音仍是别扭的冷酷,但是听着怎么也有些喜感啊!

那洁吸着鼻子,“要你管!”

秦上将相当不悦,冷冷地说:“不管就不管。”

说着就挂了电话,很干脆。

那洁望着电话愣了很久。

她将手里的手机扔得很远,尔后整个人就埋在被子里。

大概过了十分钟,手机又响了,她不接,只是一味地埋着。

顽强地响了八声后,终于不响了。

她知道是他的电话,但是她就是不想接。

原因是——欲擒故纵!

秦陆原谅我这么对你,这么折磨你。

她抱着自己冷冷的身子,整夜地睡不着。

这个寂寞的夜里,只有回忆伴着她…

在h市住了三天,秦陆没有再打过电话,包括回到帝都后的一个星期。

一切,像是回到了原点,那些暖昧,好像从来曾发生过。

但有一个人的心里很不平静,就是林秘书,他揣着一个惊天大秘密,不时地看着自己的顶头上司,怎么看也不像是姐夫的儿子。

姐夫那是风度翩翩,气质不凡,一副大家出身的公子样。

虽然年纪大了些,但仍是儒雅的。

而上将先生呢?

瞧瞧一头板寸下的脸庞,性格中甚至带着一丝的戾气。

怎么也不像啊!

不过,他也不敢多嘴,因为姐姐大人发话了,要多暗助,不能在上将先生面前说破。

唉,他是知道自己上司有头痛病的,原来是失去了记忆啊。

本来对那洁没有太好的印象的,这会儿,不禁同情居多了!

回来这都好几天了,也不见两人约会啊,之前上司身上的那些恋爱特征也不见了,整个人看上去比之前更冷了。

这天下班下楼的时候,林秘书终于鼓起勇气:“最近好像没有看到那小姐。”

两人独自在电梯里,听到他这么说,秦陆睨了他一眼,表情冷了好几度。

看着顶头上司黑着脸,林秘书冒死继续说着:“上次,我在一间餐厅看到她的,穿得挺漂亮的。”

他小心地看了秦陆一眼,才小心翼翼地说了句:“那小姐的身材真好!”

果然,秦陆的脸色更难看了,哼了一声:“她和我,没有什么关系!”

要是以前,小林秘书要松一口气的,但是这会子,他身负重任啊,怎么也得将这两个人再弄到一起啊。

正欲张嘴,电梯已经到了一楼,秦陆上了车子,用力地关上车门,吩咐司机开车。

可怜的林秘书在后面追了几十米都没有追到,头微微地垂着,傻子也知道得罪顶头上司了。

秦陆拉了拉自己的领口,低低地说了句:“多嘴!”

前面的司机听到了,“首长,去哪儿!”

他忍着笑,从后视镜里自然是看到了林秘书那傻样,这在他为首长开车还是头一次呢!

首长头一次这么气急败坏!

秦陆淡淡地说:“回西园吧!”

司机知道这位首长不爱应酬,不爱交际,所以也不吃惊,于是开着车子向着西园的方向开去。

秦陆脱下外套随手放在一边,袖子也被卷起,曲起一只结实的手臂撑着下巴,了无趣味地瞧着窗外的风景,脑子里却是想着那晚的事情。

他打电话给她,明显的,她哭过了。

他很想问她是为谁哭的,但是后来被她气得挂了电话。

愤怒了十分钟后,他才不甘心地又打,他对自己说,只此一次。

但是想不到的是,她真的不接,他也就没有再打了。

女人,不但是可怕的生物,还是不可理喻的生物!

他不会再主动地找她了,要是她找他的话,他…也要考虑一下。

这么坚定地想着,目光却是无意地看向前面路边的绿化带,站着一对痴男旷女,四目相对,似是两情相悦,含情脉脉。

他看到男人的手指撩过女人的发丝,表情温柔极了。

女人没有躲,只是目光和对方痴缠着,秦陆的眼一下子眯了起来,死死地盯着那对人!

该死的,这个女人就是害得他这几天不爽的罪魁祸首,现在竟然和别的男人在谈情说爱。

该死的她,该死的小白脸!

“快开车。”他的声音像是冰块一样,吓了司机一跳。

司机立刻开得飞快,一会儿后面又传来上将先生更为不悦的声音:“你开这么快干什么!”

司机很无辜,这是要弄得慢一点还是快一点啊!

他不敢问,只能又缓缓地开着。

“倒回去!”上将先生终于吐出三个字。

司机一抖,“首长,这路上不能退啊! ”

秦陆瞪着他,他只得立刻掉头退回去。

半分钟后,秦陆让他停下。

可是,外面哪还有人,空荡荡的长椅旁只有空气。

咬着牙,秦陆闷声说:“开车。”

“还回西园吗?”司机有些不怕死地问。

秦陆瞪他一眼,哼了一声。

车子正要开的时候,交警过来了,拦着他的车不让走。

“首长好!”那人行了个礼,尔后声音不卑不亢地说:“按规定这里不能转向,首长,请出示证件。”

这车是某部专用的,而且从级别看来,至少是少将级别的。

但是帝都的交警就是敬业啊,硬是让秦陆下车。

秦陆拿了证件给他看,交警刷刷地开了一张罚单,敬了个礼,“首长请于一个星期内将这个交清了,否则车子不能上路。”

秦陆淡淡地说了知道,就钻上车开走。

然后,然后他的脸色就更难看了,简直是阴郁了!

车子开到了西园,秦陆下车走进主宅里。

西园是由两幢房子组成的,一幢主宅是秦陆一个人住的,一旁有一幢两楼小层,住着司机和勤务兵,加上站岗的八个士兵。

走到主屋里,他气愤极了,摔了好几样东西,连电话也被他摔得稀巴烂。

一路走到楼上,他随手将外套脱下来扔到沙发上。

坐下来的时候,手指正好碰到休闲外套,这时候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出来,还是顿了几下才声音不善地问:“上次我的外套呢!”

那洁当然不会说自己保存起来了,每晚上抱着睡觉的话,她只是淡淡地说:“明天我带到医院,你让你的秘书来取吧!”

“现在,我现在就要!”他十分蛮横地说着。

那洁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明天吧!”

他听着她的意思就是要挂上电话,心里那个火啊,声音更是暴怒,“你和谁在一起!现在马上给老子给滚过来!”

他的话里带着浓浓地醋意,气急败坏。

那洁不明所以,也被他给激怒了,声音冷冷地说:“我不会过去,更不会滚 过去!”

说完就挂了电话,秦陆火大地冲着已然挂上的电话吼着,“我让你过来听见没有!”

那边自然没有回应,秦陆猛地摔了手机,四分五裂的,惨极了。

他没有去捡,而是直直地走进浴室里,水哗哗地流下,他也不顾自己受伤的手,就这么给淋得湿湿的。

第二天的时候自然有些发火了,发了烧,头疼得厉害。

一大早的,林秘书就看见自家上司的脸色很不好,于是小声地说:“首长,要不要帮您约那小姐——”

——帮您消火!

后面几个字他当然不敢说,又不是不想活了。

秦陆瞪着他,不发一言,直接往办公室走去。

唉,心情很不好呢!

林秘书叹了口气,也觉得自家上司其实挺可怜的,明明有老婆孩子,可是都不记得了。

那个小妞也挺可怜的,就看着自己的老公在面前,都不敢认,只能这样接近。

他看着上将先生那一脸欲求不满的样子,真想和他说——别挣扎了,她本来就是你老婆,想做什么都可以!

但是他不敢,他负不起那个有可能会发生的后果。

一整天下来,上将先生的情绪明显不好极了,整栋楼的人都被波及到了。

到了下班的时候,林秘书看着秦陆难看的脸色,本来是抖三抖的,但是仔细地看竟然有些不寻常的暗红色。

大着胆子在秦陆的额头一摸,竟然是滚烫的。

于是咽了一下口水,小心地说:“首长,您生病了。”

秦陆当然知道,他又不是小孩子,冷着声音:“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还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烫成这样了!

说起来,林秘书和秦陆还是亲戚关系啊,按理秦陆还是他——晚辈!

这晚辈生病了,他当然得疼疼他啊。

于是很卖力地将秦陆送到了医院,硬是让一个主任医师加班。

经过检查,秦陆手发火了,而且很严重,医生十分严肃地说:“秦上将,这只手绝对绝对不能再沾水了,除非你想废了它。”

秦陆抿紧着唇,嗯了一声,不情不愿的。

医生勉强满意了,又重新帮他包了一下再配了些消炎药和退烧药给林秘书带回去。

林秘书小心地收好,扶着秦陆出去。

巧得很,等电梯的时候碰到了某个要下班的小医生。

“那小姐,好巧!”林秘书带着微笑打招呼!

那洁看着他抚着秦陆的手,只一秒,小林秘书的身子就被震开了。

上一秒还病态外露的上将先生此时精神百倍,唇角无情的抿紧,目不斜视的!

真的好神奇哦!

是不是每个雄性在喜欢的雌性面前都是这么作呢?

林秘书不敢问,此时他只希望自己能隐行。

“嗯,我什么也看不见。”他背过身去,不看那两位,压根就想不到这时电梯上来了。

霸道的男人拖着对面的小女人进了电梯,等门关上,林秘书才如梦初醒地回了头,大惊失色的拍着门;“让我一起下去啊…”

啊啊啊,这是十八层啊!

数字为什么不动?

是坏了吗?

上将先生还在里面,要是真的出了事他就完蛋了。

于是不解风情的小林秘书风风火火地去找保安部门,监控上,是一片黑暗。

有两种可能,一是黑暗,二是摄相头被人从里面拔掉了。

林秘书心里那个慌,于是召集人马,往十二层的位置杀去。

经过兵慌马乱地一会儿,电梯被强行弄开了,尔后,他呆住了,血液逆行——

这不会是真的!

不会是真的!

只见上将先生正压着那医生耍流氓,一条腿硬是挤到人家的身子中间,膝盖还不要脸的顶着,真是太过份了!

电梯光洁的地上,赫然是那个废弃的摄相头,男女主角此刻还在热烈地吻着…浑然未觉外面发生的事情!

林秘书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因为他的上司的手正摸进那医生衬衫的下摆里,这眼看着就要…

“首长,您和那小姐没有事吧!”他的脸上冒着冷汗,觉得自己的声音从来没有这么抖过。

秦陆的身子震了震,喘着粗气松开怀里的人,她一个没有站稳,差点软倒下。

秦陆一手撑着她,一边回头对着林秘书说:“你很好!”

这三个字说得咬牙切齿的,林秘书的胆子都快要吓破了,连忙指挥着人后退,“下去下去。”别打扰他们首长的兴致。

他自己也连忙跑掉,生怕被波及。

秦陆拉起怀里的人,哑着声音说:“将衣服拉好!”

那洁颤着手拉着,不敢想自己是怎么被他压着强迫着,她也反抗过,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软了下来,任他为所欲为了。

她抖着手,将自己整理好后,立刻往外逃去。

秦陆盯着她的背影,表情一下子冷了下来。

他想问那个男人是谁,是她的谁,可是好几次话到嘴边,他还是没有问出口。

林秘书从暗处转了出来,守着自家的上司回了西园,本来他要留在这里照顾的,但是秦陆将他给赶走了。

站在门口看着上将先生一脸的落寂,他恨死了自己,要是当时他不那么笨,也许现在上将都抱着‘前妻’啃得干干净净了。

心里十分地内疚,不放心地离开了。

次日来的时候,秦陆正常地坐上车子去上班,但是林秘书瞧得出来他的脸色更不好了。

也不敢伸手去摸,只小心地问:“要不,去一下医院?”

“多嘴!”秦陆闭着眼,眼窝下明显地有着阴影,瞧上去就是没有睡好的样子。

这怎么行呢!没有一个女人照顾着肯定是不行的。

林秘书一心想补偿,想将功赎罪,心里有了一个不太好的主意!

不管怎么样,试试吧,指不定一夜风流过后,秦陆什么都想起来了。

于是在到了机关后,他独自外出,打了几个电话,用了些特权召来几个兵,然后就去了医院里。

经过周密的计划,下午五点半,那洁被送到了秦陆的大床上,四肢绑在床柱上不得动弹!

秦陆回到西园,走进大厅的时候,敏感地感觉到气氛不对!

他也没有在意,或许是哪里添了花花草草吧!

伸了下腰走到楼上,感觉头晕晕的,其实不用林秘书提醒,他自己也知道病得不轻,发烧倒是能忍,关键是头疼症又发作了。

昨晚一个晚上没有睡着,好不容易打了个盹,又梦到了那个该死的女人,更为可笑的是,他和她结婚了。

他垂下眼眸,表情微微地僵了一下——

他不可能和她结婚,所以才几次放过她吧!

他想要得到她的身体,并不是那么难,他心里其实是知道的。

只是一直一直地愿意放过她而已!

抚着微痛的额头,他走进二楼的主卧室,这间房间很大,包括了起居室,书房,浴室,还有一个日光室,里面植种着几盆珍贵的兰花。

才进房间,就呆了呆。

黑色的床上,绑着一个美丽的女人。

大概因为挣扎,她身上的衣服扭开了,露出雪白的肚皮,他甚至能看到一点内衣的下缘。

那是黑色的蕾丝,衬得她的肌肤晶莹似水。

“这是我的礼物吗?”他双手横在胸前,轻倚在门口望着床上的人。

虽然表情很淡,语气里也是调侃居多,但是他的眸子是炽热的,带着一抹热切瞧着她的身子,心里想着——为什么不再往上一点呢!

那洁哪里知道他的心思,她只是咬着牙,“放开我!”

他轻轻地走过去,伸出手抚着她的脸蛋,她别过脸去,骂了句卑鄙!

秦陆的手留在半空中,尔后握拳放下,声音淡淡的:“不是我让人做的。”

他很少解释,这是头一次。

那洁声音低低,“那你就放我走!”

他的手松开,慢慢地落在她的手上,尔后轻轻一动,她手上的手铐就掉了下来。

一获得自由,她就下床,头也不回地向着门口走去。

他的声音忽然从后面传出来:“那洁是吗?你想吸引我的注意力也够了,现在,我给你两条路,一是躺上我的床,二是…”

她猛地回头,冷冷一笑:“二是什么!”

“二是…”他缓缓地朝着她走来,走得很慢,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她的心尖上一样。

最后,他停在她面前,眼眸微垂着:“二是,永远地从我的世界里消失!”

他受够了,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将他撩拨成这样,这事儿是林秘书干的吧!

他震惊了,因为他真的有明显到这样才让林秘书做了这样的事情?

所以,他给她选,从生理角度说,他希望她选第一种,但从理智出发,他希望她选第二种!

修长的手指移到她的唇上,点着那诱人的唇瓣,他的声音暗哑得不像话:“现在,说出你的选择!”

那洁仰着头瞧着他,她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甚至可以说是空洞的。

良久,她才干涩着声音;“秦陆,我们之间如果真的可以选,那么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她说完这句话,掉头就走。

他现在很冲动,她要让他冷静一下。

可是身子被人从后面一把抱住,尔后他的热气喷在她的耳边。

那鼻息滚烫而炙热。

他很烫,昨天也是一样的,本来她以为是因为他动情的原因,但是现在她觉得不是,那体温很异常。

正要回身,他却在这时开口了:“如果我只给你选第一种呢!”他一边说着一边扯着她的耳垂,舌尖也探了出来,舔弄着她的粉色耳垂!

那洁的身子僵了一下,尔后淡定地说:“你生病了。我帮你看看。”

他猛地将她转过来,热烈地吻住她的唇,激烈得心都快要蹦出来了。

她一退再退,最后被他压着倒在大床上。

她的头扭动着,“秦陆,让我帮你看看。”

下一秒,她的手被他捉住,覆在某个最烫人的部位,略粗哑的声音就贴着她的唇,“好,你帮我看看。”

她的手想动,被他按着不放,流氓得相当彻底。

她的身子僵着,一会儿软下,一会儿又僵硬,最后才轻轻地说:“你在发烧!”

他嗯了一声,压着她头低下,又吻着她的小嘴,声音模模糊糊地说:“别一种烧可能更厉害一些,要不要给我治一下?”

他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暗示,那洁轻喘一声,身子翻了上来,坐在他的小腹上,身子向前倾:“好,你听话!”

她的唇吮着他的唇,小小的舌头在他的唇上轻轻地滑着,像是小蛇一样的灵活,他倒抽一口气,想去缠她,每次都被她给躲掉了。

她小心地不压着他的手,身子缓缓地厮磨着他,秦陆几乎要低吼出声了:“快点!”

光是吻已经不能满足他了!

那洁的小手摸着他一只手,和他十指相扣,但是她另一只手却是摸到了之前锁着她的手铐,几秒后,她捉着他的手,将他锁在了床头……

------题外话------

不能沐休……

167 不要离开我!

他沉沉地笑了,身子又顶了她一下,尔后微微勾起唇,那浅浅的笑意让她看得呆了。

从再次见到他,她就没有见过他笑,一直板着脸一副冷酷的样子。

此时他的笑,虽然不像过去那般温和,但是却别有一种味道。

仔细地看他,眼角微微有些细纹了,但是却是添了些许的成熟。

她不禁轻叹着,他这样子放在外面,多招小姑娘啊。

心里有矛盾,也有害怕,过去的所有自信在秦陆失去记忆中都消失了。

过去,她是他的宝宝,而现在对于他来说,她只是一个想上床的女人罢了。

那洁瞧着他的眼,黑色的眸子像是深水一样吸引着她。

她忍不住伸去去抚他的眉眼——

还是一样好看,一样地英俊,甚至是那道疤也没有影响到他的容貌,反而让他看起来更有男子气概,无比的威严。

今日的秦陆,早已经不是往日的秦陆了。

她恋恋不舍地抚着,从眉到眼,再到他的鼻子,最后是他好看得过份的薄唇,一如记忆中的那么好,简直完美。

她靠过头去,将自己的小脸贴上他的脸孔,声音柔软极了:“秦陆,别离开我好吗?”

不要再离开她,不要让她一个人留在黑夜里,不要让她一个人面对着小小陆慢慢地长大,问着她爸爸去哪儿了!

她的脸不断地蹭着他的面孔,声音也慢慢地颤抖起来,她一次又一次地说着:“秦陆,不要离开我!”

她的声音绝望而缠绵,秦陆怔着,一时间**竟然消退了不少,但是头更疼了。

他从来没有听过一个人这么对着他叫着——秦陆这两个字。

她的声音里有太多太多压抑的情感,有太多太多他不了解的东西。

像是他与他相识了很多年,而且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一般。

他猛然地捏起她的下巴,厉着声音问:“你究竟是谁?”

那洁的下巴疼得几乎要昏过去,她张着唇半响说不出话来。

他大概也知道是自己弄疼了她,于是一松手将她给松开,尔后对着她眯了眯眼,“最好给我说实话。”

那洁抿着唇,许久才轻轻地说,“没有,我们没有关系!”

他的那只伤着的手忽然往她身下探去,唇边吐着冰冷的字,“如果我将自己的手给毁了呢,你还是不说吗?”

他的手抖着,看得出很不好!

那洁瞪着他,唇抖着,一会儿她的脸颊处流下两行泪水,她瞪着他,声音带着一抹哭音,“你为什么这么坏,为什么这么逼我!”

她的小手捶着他的胸口,有些崩溃地哭倒在他的胸前,一会儿他的胸口就湿了。

“起来!”他的声音冷酷极了,那洁吓了一跳,抬眼就见着他黑着的脸。

“你将我的衬衫弄湿了。”他的声音里透着一抹不自在。

那洁呆了一下,尔后挪了一下,就见着他的胸口湿了一大片。

他不怎么温柔地瞧着她,声音有些冷意,“刚才的问题很难回答吗?”

那洁瞧着他,许久才有些干涩地说:“你,和他,长得很像!”

她这一说,秦陆火冒三丈,但是他还是压抑着声音问:“和谁?”

她的声音很低,“我爱的那个男人!”

当他听到她说出这几个字的时候,心里十分气恼且无处宣泄。

是啊,她都有孩子了,让她心甘情愿为之生孩子的男人必定是她极爱的男人,他怎么忘了,她爱过别人了。

而他,相当介意。

他告诉自己,是这个女人太不解风情,但他自己又隐隐地知道绝不只是这样!

有些恼,于是手一挥将她的身子给挥到一边,他自己也坐了起来,手上的手铐像是小玩具一样丢在一旁。

那洁目瞪口呆的看着,不敢置信。

他靠在床头,一只手从床头柜上摸出一支烟给点上,尔后吐了一口中烟圈,直直地喷在她的脸上。

她呛了一口,瞪了他一眼,而他的声音透过薄薄的烟雾传过来,“我让人送你回去!”

她瞧着他很久没有吱声,他缓缓地吸着烟,突然扔掉手里的烟头,也不管下面的地毯是多么的名贵,一手捞起她的身子就往自己的怀里扣,用力地吻住她的唇,她挣了两下然后就软在他怀里。

气闷着,也不知道是生她的气还是自己的,总之态度越来越不好了,“出去!”

那洁扣好衣服,十分有骨气地要离开,忽然身体震了震,因为后面传来一声咚的声音。

回头一看,英明神武的上将先生竟然因为短暂的昏眩撞到了墙。

她这才想起之前发现他的异常,该死,她怎么会忘了他还在生着病。

于是折扳回去,轻轻地扶着他的身子,“怎么了?”声音很柔。

秦陆瞪着她:“我好得很,让开!”

那洁眯了眯眼,“如果你还像之前那样的态度,我真的会扔下你!”

他睨着她,目光中的意味却是有些稍稍的退让之意,不得不说,生病让人脆弱。

此时,头又烧又疼,之前刻意的隐忍竟然在她要走之际悉数瓦解了,还丢脸的撞到了墙。

他冷着脸看着她找出药箱,倒了一杯水先给他吃了一片退烧药,并十分温的地说;“夜里的时候再吃消炎药。”

“你喂我?”他看着她,手里握着水杯,那修长的手指和过去一样的好看。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我和家里说一下。”

借了他的电话,她走到房间的另一边打给张妈,她的声音有些不,他听不清她用了什么借口,只看见她纤细的身子站在他家落地窗前,那抹淡绿和唯美的窗帘相映,相当地和谐,像是她千百将地站在那里,再是自然不过。

他的呼吸一窒,说不出的滋味在心头涌现,这种滋味胜过了他对她做尽的所有过份的事情。

那洁打完电话,并没有立即将手机还给他,而是低头看了看手机屏保,应该是原来的设置吧,国际知名的建筑物,宏伟气魄。

只是不见了当初二十四岁男子和他怀里搂着的小少女的那份缠绵!

那洁仰起头,她告诉自己,这没有什么,这很正常,他只是忘了而已。

他只是,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现在她来了,有他,有她在的地方,就是他们的家。

只是,她得先将真正的他给找回来。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尔后转过头,秦陆在看到她的脸蛋时,心里的那份滋味到达了顶点,他深深地不解,他想要去知道,但是才有这个念头,他的头痛欲裂。

忍着那极度的不适,他勾着唇,“你不怕我吃了你?”

那洁轻轻一笑,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想吃,也要看有没有这个能力呢!”

以他现在的身体,最多也就是哑炮吧!

秦陆恨得咬牙切齿,但是没有说什么。

那洁呆了下来,晚餐的时候,她是一个人下去吃的,因为秦陆没有胃口说不想下去。

她知道他的身体不舒服,于是在用餐前,抓了一把米煮了粥,吃好饭,粥也好了,再配了些清淡的配菜一起端上二楼。

她上去的时候,秦陆像是睡着了,一手枕在脑后,一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整个人很放松的样子,但是她看得出来,他极不舒服。

因为他的眉头深深的锁着,他的唇抿得紧紧的。

将粥放到床头上,她推了推他的身体,小声地叫着他的名字,“秦陆醒一醒!”

她唤了他四次他才睁开眼,声音带着浅睡后的暗哑:“我睡了多久了?”

“才半个多小时,来吃点粥吧!”她扶他起来,让他靠在床头。

他皱着眉头看着那白白的东西,“我不喜欢吃这个!”

那洁看着他:“那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弄!”

想吃的是你,你怎么弄?

真是傻丫!

他叹了口气,尔后淡淡地说:“就这个吧!”

一手拿过托盘,他开始勺着试着吃些,可是手伤得不是位置,这只手用得不惯,一直抖着,他只能求助地瞧着她。

那洁怎么会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本来不想这么纵着他的,但是想想他的病就不忍了,默默地端过来开始喂他。

他一边吃着一边还问着:“这是你弄的?”

勤务兵都知道他讨厌粥,所以不可能准备!

所以,他判定是她做的。

他这一问,她的脸微微地红了,什么也不说,只是速度快了些。

“味道不错!”在她收拾碗的时候,他忽然说了一句:“明天早晨,还照着这个再做一份,不,两份吧,我们一起吃!”

他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促侠,显然已经将自己是‘替身’的事情暂时忘了。

那洁嗯了一声,收拾完后就下楼了。

她特意地在下面待了一个小时再上去,这时,秦陆已经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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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了看偌大的房间,除了床,还有一组英式的沙发,很大,足以躺下两个她睡下。

于是决定睡在那里,闻了闻身上有些不太好闻,她向来爱洁,于是走到浴室里去洗个澡。

秦陆睡着了,她挺放心的,脱了衣服正要洗的时候,觉得胸口涨得厉害,一整天没有喂小小陆,中已经涨得很满了,像是石头一样。

她脸微微地红了,伸手去挤,想将它们挤掉让自己舒服一点儿。

因为小小陆一直能喝完,她没有做过这事儿,所以挤得有些吃力,才挤了几下就疼得很——

站在那里直细喘着气儿,但又不得不挤掉,不然明天衣服准会湿的。

秦陆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口,他的唇微微地勾起,尔后关上灯。

心里很满足,但是头还是痛着,晕着。

夜里的时候,他又梦到那个奇怪的梦了。

夜色,掩盖了一切,但他听见身下传来一阵阵细碎的哭泣声。

他迅速地打开床头灯,尔后就看到身下压着一个女体,正是他梦里的那个。

此时,眼泪濡湿了她洁白的脸蛋,薄薄的眼皮都因为哭泣而变成了粉色,美得动人。

那洁不说话,还是闭着眼,粉色的双颊比少女看上去还要娇艳。

他拉下她的小手,催促了她一声,她这才睁开眼,眼里有慎怪,又捂着脸,“半个小时。”

声音极轻,但却是像投了颗炸弹在秦陆的心里。

果然禽兽了。

“疼不疼?”他看着她的肌肤,有些内疚,也有些后悔—

做都做了,为什么不真做,弄成这样,她疼,他也疼啊!

为什么就不…进去呢!

但他没有将这些阴暗的心思表情出来,而是自己走到了浴室里,拧了条热毛巾先将她腿上的污物给清理掉,又去洗净了敷在她的腿上,让她好受一些。

他压根就忘了,自己还在病着,而他为她做的,远远超过了对一个只想上床的女人做的。

他…如此地珍惜她!

但他自己却是不知道的,认为那理所应当。

两人都有些不自在地睡下,这次他没有再霸占大半张床了,而是让了半张给她,两人别扭地躺着,各怀心事。

一夜下来,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后来秦陆因为生病还是先睡下了。

那洁在黑暗中瞧着他的脸,虽只能窥见半分但足以让她满足了。

清早,她先起来给他熬了个粥,再叫他起来。

秦上将正因为一颗扣子扣得不好而有些火气,瞧着她来,脸色也没有变得好些,瞪了她一眼就继续扣着自己的扣子。

那洁看着他的样子觉得好笑,于是上前帮他扣着。

他很高,她只极到他的肩头,他低头就看着她站在他的胸前,小手一颗一颗地帮他扣好扣子,末了,还整了整衣领才笑着说:“好了!”

他一直望着她,她抬眼的时候,有些不自在,抿了下唇。

“你知道你刚才像什么吗?”他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那洁心里有些甜,反问他:“像什么!”

他深深地瞧着她,什么也没有说就笔直地走出去。

哼又装冷酷!

她跟了上去,到了楼下,他已经在下面用早餐,很自觉地自己用没有让她喂。

当然么,在自己的兵眼皮子下面,他还是要维持首长威严的!

吃完后,林秘书也来了,来得那个一个胆颤心惊啊!

小心地瞧着自家上将先生一脸的愉快轻松,好像病全好了一样。

而那小姐呢,也神色平常,一会儿他睁大眼,瞧着上将先生将那小姐没有吃完的那碗粥给拿到自己那边吃掉…

首长好像有不轻的洁癖啊!绝对的生人勿近,不要说别人吃剩的,就是别人看过一眼的,他也不大爱动!

他眼瞪得很大,引来了秦陆的注视,下一秒,他的手顿住,低头看着自己面前的粥——

目光中露出一抹不可思议来,尔后他不着痕迹地站起身,“走了。”

用眼神示意那洁一起走,那洁想到自己还有事就说让别人送吧!

秦陆也没有勉强她,很淡定地离开了。

坐上车子,小林秘书一会儿就忍不住了,低低地问:“首长,昨晚…”

秦陆睨了前面的他一眼,尔后平静地说:“什么也没有发生!”

本来就是么,他是没有办到底!

这样的结果让林秘书既是松了口气,又有些失望,想了想就大着胆子问:“为什么?”

“你小子还敢问为什么?”秦陆的冷眼过去,林秘书果然闭嘴不敢再说什么。

到了单位,就忍不住打了她的电话,她昨天因为被林秘书给绑了,所以电话在医院里。

手机没有人接,他有些纳闷了,这个时候了,她应该去上班了。

过了半个小时再打,还是没有接听,傲娇的上将先生不太高兴了,但还是又打了两次,分别是无人接听和无人接听!

火大地挂断电话,叫了林秘书进来汇报今天的行程。

林秘书一见自己的上司脸色由晴转阴,心里暗知不妙,于是连忙说:“您今天上午得去一下gw院。”

秦陆想起有一个重要的文件需要他亲自去拿,站起身,脸色还是黑的。

拿到东西后,车子开到了市区,林秘书小心地问:“首长,要不要去用个午餐!”

秦陆手里捏着重要的文件,微闭着眼不怎么在意地说:“不了,回机关吃吧!下午还有事!”

其实下午的行程是空的,林秘书当然知道,他只是…看到了一个人有必要提醒一下上司罢了。

温餐浪漫的法国餐厅里,靠着窗的位置坐着一男一女,男的俊,女的美,很是赏心悦目。

此时,他们是红绿在等着,是以小林秘书才能慧眼瞧得‘奸情’。

在暗示无果后,他干脆地说:“首长,我觉得您还是去的好,不吃这顿饭,指不定您晚上的大餐就没有了!”

而是——别人的了!

看那男的,多温柔啊,目光柔得可以溺死天下间所有的女人!

还有那手,是在摸那小姐的手吧!

唉,真是替首长捉急啊!

秦陆此时也看见了,他眯了眯眼,盯着那个一上午都联系不上的小女人,心头的怒火蹭地一下冒了出来。

几乎是立刻将手里的文件扔给小林秘书:“回去放到保险箱里!”

小林秘书不及回答,上将先生已经打开门走出去。

唉,真是不巧,绿灯了——

于是秦首长大步向前走,引来一阵嗽叭声,咒骂声…

他越是走近,就越得能看清那个男人…就是上次在路边看到的那个。

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脚踏两只船。

他…不能满足她吗?

他自认为从生理上,物质上都完全能满足她所有的需要,而她现在在干什么?

和一个小白脸勾勾搭搭的,他不相信什么男女间可以普通朋友的鬼话——

变通朋友需要见面这么频繁吗?

他一边低咒着一边走了进去,推门的时候,他又恢复了冷冽的神色。

向着那边走去,她背对着他,看到他的只有那个男人。

他的神色是十分奇特的,目光也让人不解,像是带着一抹苦涩,更像是带着一抹认命。

但是此时秦陆是顾不得这些的,他只知道,他被人撬墙角了。

他的美味小妞也有别人的喜欢,他不允许那些人喜欢她!

他同时也是克制的,闷骚的,于是十分淡然地从后面搂着她的身子,唇几乎是贴着她的唇瓣,声音低低:“不介绍一下吗?”

那洁吓了一跳,一抬脸,正好将自己的唇送得更近了,他顺势在她的唇上亲了一下后镇定地坐下,目光瞧着她一脸的慌乱,心里的冷意更是深了几分。

那洁心里是慌,她怕他看到马思隐,会激起那部分不好的回忆,会头疼。

但是她更心寒的是马思隐的态度,从头至尾,他的表情都是淡淡的,没有吃惊!

她默默地瞧着他,而他默默地承受,等于是承认了她的猜测。

那洁觉得自己的心瞬间旋转了起来,她为秦陆伤心几百个日日夜夜,马思隐却在知道秦陆没有死的情况下对她隐瞒!

他,真的对她很好!

好极了!

眼里蓄满了泪水,但是她一直忍住没有发作,只是默默地低头吃着已经冷掉的牛排,握着刀叉的手都微微地颤抖着。

“小洁。”马思隐的声音短促,急急地叫着她的名字。

那洁没有说话,她的情绪自己都控制不了,她怕自己在这个场合里不顾形象地冲他大吼。

他怎么能!

即使和马家有太多太多的瓜葛,早就算不清了,可是在她心里,马思隐甚至是一片净土。

她与秦陆有情有欲,而马思隐为的,真的只为情。

那晚上他为她挨的一刀,其实深深的扎在她心上,那天婚礼上,他放她走时的淡然,又何曾没有让她感动过。

他明知道在她的心里,他是不同的,他还这样,不顾她的伤心不顾她的绝望,将她推向了寂寞的深渊里!

秦陆一直皱着眉头看着面前的两人,如果那洁理智些,这个时候就不应该和马思隐计较,但她是一个人,她无法看到一个自己重视的人欺骗了自己。

这欺骗对她这一生来说,都是极为重要的。

如果她早知道…

她闭着眼…她早知道秦陆还活着的话,那么现在不会像这样!

她的目光中有着不谅解,简直像是万箭穿心地射在马思隐的心里。

他颓然地倒在了椅子上,目光悲切——

小洁,你只知道我骗了你,可是你却不知道我为何要骗你。

当我知道秦陆还活着的时候,我却是已经知道,这一辈子,他都不可能再和你在一起了!

他目光冷冷地瞧向秦陆——

这个男人,不应该再出现在她的世界里的,为什么?

有哪里出了错吗?

他们本应该不会再有交集的啊!

“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吗?”秦陆的声音带着一抹深沉,还有一抹浓浓的危险,他感觉到这两人简单的几句话和他脱不了干系,他想要知道。

他才问完,两道声音齐刷刷地说:“没有!”

这一下,更是让人生疑了,分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那洁心有些乱,她此时不想看到这两个男人,一个也不想看到。

于是起身,在站起的时候,马思隐下意识地捉着她的手,目光中有着哀求:“小洁,我能解释!”

她淡淡地看向他,“我怕你,解释不清!”

她不是傻子,凡是马思隐不能说的,他不会说。

一年多了他都没有和她说,她真的不相信他会有什么惊喜给她!

抓了自己的包就走,走得很急,看也没有看秦陆一眼。

秦陆坐在她坐的那个地方,拿起她餐前酒喝了一口,尔后静静地看着对面的男人,“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马思隐唇边带着冷笑,这天下间最没有资格问他这句话的,就是秦陆——

神情冷,目光就更冷了,“就差点要结婚的关系!”

秦陆问之前,心里想着或许会给他一个‘普通’朋友什么的,模棱两口的答案,真的没有想到马思隐会这么说。

他深深地瞧着马思隐一眼,沉着声音说:“你最好离她远一点!”

“凭什么?就凭你和她认识的这几天吗?”马思隐的目光中带着一抹深沉的伤痛,这么理直气壮的同时,其实也是他内心中的悲哀!

他爱着的那个女人心里,只有眼前的男人,从不曾将他放在心里半分——

即使他对她挖心挖肺!

他冷眼睨着秦陆,表情越发地冷淡,“秦陆,你知道吗?这世上最没有资格和她在一起的就是你!”

秦陆心里咯噔一下,目光也变得危险了起来。

两个男人互相打量着。

许久,秦陆才点燃一支烟,幽幽地问:“你都知道什么!”

“不多!但也足够让你永远不可能给她名份了。”马思隐的声音透着一股悲凉。

他是多想成全她的小姑娘,即使要他将自己的情敌送到她面前,他马思隐眉头绝不皱一下,只要看着她展开笑颜,一生顺遂…

但是…他做不到!

因为那个男人,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单纯的秦陆了。

小洁原谅我没有告诉你他还活着,更要原谅我不能告诉你真相…我能做的,只是看着你被伤害,然后替你疗伤!

秦陆盯着他的眼,一字一顿地说:“我要她!最好不要阻止我!”

马思隐苦涩一笑:“如果你此刻有一丁点喜欢她,就请放过她!”

秦陆眯起眼,一拳重重地击在了马思隐的下巴,立即的,马思隐的下巴青了过去,他坐在那里,也迅速地出手,两个男人在浪漫高端洋气的法国餐厅里大打出手……

------题外话------

想好天天万更的,今天暴走了七个小时,熬到十一点多,九千字,亲们笑纳吧!其实希希感觉还不错,哈哈!

168 要她照顾!

秦陆和马思隐大打出手后,最先找到那洁的是马思隐。

因为他知道那洁住在哪里,在外头哀求了半天,张妈才勉强给他开了门。

“小洁在吗?”他急急地问着。

张妈自然对他没有什么好感,这马家父子,闹得秦家天翻地覆,虽然少爷还活着,但是变成那样。

虽然少奶什么也没有说,但是她张妈知道,少奶奶经常偷偷地哭。

唉,也是,明明自己爱着的人就在眼前,但是却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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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不是别人说的最远的距离?

她不知道,只知道少奶奶很苦,比不知情的少爷更苦。

少奶奶跟她说,少爷活下来,受了很多的苦。

这话,她张妈相信!所以对马公子更没有好脸色了,要不是看在当初他帮了少奶奶挡了一颗子弹的份上,她才懒得理他。

稍让了位置,马思隐就看到那洁坐在那里,他急急地走过去。

那洁正在逗小小陆,小小陆已经能撑着她的腿站了,一蹬一蹬的高兴极了,笑得也高兴。

看着那张可爱的小脸,还有那隐隐的两颗小牙齿,马思隐不禁也跟着笑起来。

只是这笑维持不了多久,那洁瞪了他一眼,将小小陆放到张妈怀里,示意她抱着进房间。

看了看马思隐,她的表情还算是平静,倒是马思隐有些急切,“小洁,听我说我不是故意的。”

那洁静静地看着他,在她的目光下,他的心尖颤了一下。

到现在为止,也只有她一个人能对他产生这样的反应,过去这么久,甚至在她为人母后,面对她,他仍是忍不住地心动莫名。

“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她无法谅解。

马思隐的唇动了动,但是许久都没有说出话来。

那洁盯着他的眼,“不想说的话,我不勉强,以后别来见我了!”

“我说。”他回答得很快,望着她的脸蛋心跳得狂快,而后就低低地说:“不想让你知道,是因为不想让你和他再见面,小洁…”

他抬起头,“我以为,我还是有机会的。”

对不起,我说谎了!

小洁,这世上有千万个女人,但是只有一个你。

而我宁愿伤害那千万个,也不愿意伤害一个你!

他说不出口,无论如何也不敢看着她绝望——

那就,让她试一试吧!

至少,到了最后,她还有一个他!

这么想着,他的面容变得平静多了,微微一笑,也不等她说话,就径自站了起来。

他来错了,他不应该来的。

就算有千万条路给他走,他还是会走这一条——守护她!

悄然地离开,在手抓上门把的时候,那洁轻轻地说:“永远不会有。”

马思隐顿了一下,深吸了口气,尔后什么也没有说就离开了。

那洁看着轻轻带上的门,将自己的身子蜷了起来,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一阵寒。

这辈子,她都欠马思隐的了。

那次婚礼,她以为秦陆死了,她是真心想将自己赔给他的,他不要,那么她不会再给了。

人绝望只有一次,以后再不会有那种心境了。

就算是她欠他吧!

正想着,一旁的电话响了,她按了一下,就听见那边是他粗声粗气的声音:“你在哪?”

那洁抿了下唇,不意外他怎么会知道她家的电话的。

现在可能连她住在哪里都知道了吧!

“在家。”她实话实说,心里挺乱的,昨晚他们共度了一个很‘火热’的夜晚,虽然没有做到最后,但是真的也差不多了。

而她,并不知道他的心里是怎么想的。

是打算和她只有一段短暂的床伴关系呢,还是真的对她心动。

她苦涩地笑了——

心动,对于现在的秦陆来说,是多么陌生的词。

她敢保证,他从来没有用永远这个词来想象他们的未来。

深吸了口气,那么就是床伴了。

心里难过得慌,那边他的声音继续传过来,“你下来一下!”

那洁抿着唇,好半天没有说话,那边传来他的低骂声,十分的不温柔:“那洁,你给老子下来,你信不信,三分钟不下来,老子上去当着你儿子的面上你!”

她的脸像是火烧一样,不是害羞,而是恼怒。

他凭什么这么说,他以为自己是她的主宰吗?

他凭什么?要不是她记得他们的过去,他秦陆什么也不是!

他仗着的,不过是她爱着他罢了。

心里万分委屈,但却是不敢不下去的。

一到楼下,就看到楼下停了一辆黑色的奔驰,款式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

——黑得发亮,黑得闪闪的。

她才走过去,后座的门就被打开了,一只大手伸出来,用力将她扯进了车里。

他的大手落在她的小屁股上,声音是紧绷而危险的,“要是我不找你,是不是你就不会找我了。”

那洁有些莫名其妙,本来今天她的火气不是针对他的,而是马思隐。

但是他后来的表情也很让她不满就是了,简直就是——妒夫!

此时,妒夫的火气简直比她还要大,手危险地在她的小屁股上微微地动着。

“他究竟是谁?”他的语气里带着他自己不知道的浓浓醋意。

那洁不吭声,只是微微挣扎着:“让我起来!”

他不但没有松开她,反而是将她的身子更往下压。

“说不说。”他的声音也染上了浓浓的**,带着不能忽视的暗哑。

那洁咬着牙,“不说。”

他冷笑一声,真是够倔的,他倒要看看她能忍到什么时候!

他的眼,那么冰,那么冷,像是在盛着千年寒冰一样。

她的身子瑟缩了一下,让他轻轻地笑了起来,但是那笑意并未达到眸底!

忍不住了是不是?

他变得更恶劣了,但是目光直直地盯着她,不放过她一丝表情。

那样子,可恶至极。

那洁也火了,他喜欢当众表演是不是?

那她就让他好好地表演一下…

那洁侧过身子就坐在一边,离他远远的不和他说话,脸朝着窗外,假装看风景。

他缓了一阵后,大手又朝着她抓了过来,她被迫又坐上他的身子,急急地扭着:“你干什么!”

他对着她的耳边吹着气:“帮你!”

那洁拍着前面的玻璃,可是此时秦陆已经升起了那片玻璃,等她发现的时候,尖叫一声,连忙躲到他怀里,因为她前面的扣子被他解开了两颗。

他难得大笑着搂着她的身子,将她搂到自己的怀里,笑着对前面的司机说;“开到西园。”

那洁有些发火,“我不去!”

他将自己的手伸到她眼前,声音带着一抹无奈,“我的手需要包扎!”

她的脸红透了,她比谁都清楚他的手为什么会伤得这么惨!

不再说什么,由着车子开到了西园,他拉她上楼。

那洁用力地推开他,再这么纵着他,很快她就得被他攻下了。

她不是不想,更怕的是和他做过了,他厌了,不想要她了。

那她怎么办?小小陆怎么办?

她在心里答应过,过年的时候,要将爸爸带给小小陆的。

但是她不能确定的就是,自己会不会有一天主动地爬上他的床…只怪他的体温太热,她也需要他来温暖那颗死去多时的心,证明她还活着,和他一样活生生地活着。

“先帮你包扎伤口吧!”她喘着气,小脸上的绯红未褪。

虽然万分不想放开她,但他还是往里走去,大刺刺地坐在沙发上,双腿大开着,一副大老爷等着人服侍的样子。

这样的秦陆和以前那个时时抱着她,时时唤她宝宝的男人一点也不一样了。

他很自我,完全是以自己的角度来想事情的,想要的时候就想要,压根不管她是不是还有一个可能的‘马思隐’,也不管她还有一个孩子。

或许,是他…没有想过负责任吧!

她的心乱如麻,拿着医药箱走过去,坐在他身边,他倒是十分配合地转过了身子,伸出手让她包扎。

她的动作自然是十分熟练的,只是看着他的伤有些惨,她的手还是有些颤。

一定很疼吧!

偷偷地看了他的面孔一眼——

很无动于衷的样子,于是她放了心,心里又有些不平衡,她为他担心至此,他自己一点也不爱惜,还和人打架。

她不是傻瓜,他的嘴角有着淡淡的青,一定是和马思隐动手了。

不过她更担心的是马思隐,毕竟腿伤了,绝对讨不到便宜的。

默默地叹了口气,尖美的下巴就被他给握住了,目光冰冷,语气冰冷:“说,是不是在心疼那个小白脸了?”

她吸了口气,他都会读心术的吗?

她这一吸气,秦陆就肯定了,有些气愤恼怒,但是他的身份又让他不想再问出口了——她明显地不想说!

伸出一只脚,不快地说:“这里也伤了。”

那洁知道他的阴暗心思,还不是她踩了他一脚吗?

就记恨上了?

她也知道,他更气愤的是她到现在都没有回答他的话,但看样子,他是不会再问的了,心里有些想笑,又不敢。

只得脱了他的皮鞋,看了看上面的一个极浅的红印子。

她当然知道,她踩得并不重,并不想说破,而是走到浴室里用一个盆给他倒了热水。

看见她出来的时候端着的水,他愣了一下,尔后声音很轻地问:“你干什么?”

她没有说话,而是直接将水放到地上。

“不要弄湿我的地毯。”他昂起下巴,不可一世的样子,其实是掩饰自己微颤的声音。

这个小女人,不会是真的要给他洗脚吧!

那洁抿了抿唇,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他竟然脸红了。

那洁挽起他的裤管,将他的那只脚放进温热的水里,他顿时觉得全身的毛细孔都舒展开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溢满了四脚百骇。

她的小手温柔地泼着水在他的脚上,并轻轻地擦拭着…

他呼出一口气,放松了身体,靠向了沙发背上。

感觉到脚上被温柔地抚触着,他轻轻地闭上了眼,尔后竟然就睡着了。

这是头一次,他在有光线的地方睡着了。

睁开眼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半了,夜色微微,他看了一下,自己还是睡在沙发上,只是身上披了一条毛毯。

而他想要找的人正趴在露台上,那里点着一盏灯,她就着灯光在看书。

瞧着她趴着的姿势,双脚还翘在天上,他不由得低低地笑了…真像个孩子!

他忽然皱了下眉头,因为就在刚才,他的头剧烈地疼痛了一下。

他静静地吸了口气,待那股疼痛缓解了去。

虽然不那么疼痛了,但是还是很不舒服,像是压着什么一样。

摇了摇头,极力地挥去那种感觉,头一抬和那洁的目光对上。

她放下脚丫子,起身走过来,声音和夜色一样温柔,“怎么了?”

小手放在他的额头上,一脸的担心。

秦陆瞬间觉得舒服了很多,好像不那么难过了。

他坐了起来,发现自己的脚下是一双室内拖鞋,他的心顿时柔软了一下,心涌出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像是…有家!

站起身,看了看她,“你还没有吃饭吧!”

那洁点头,她一直看着他,下面的人让她先吃,她还是想等他醒来。

这种守着他的感觉是她没有过的,以前,一直是他守护着她的,现在换她来守护他吧。

他不懂爱,没有关系,她慢慢地教他,总有一天,他会学会的。

她微笑着和他并肩走到楼下去,两人坐下后,饭菜就陆续地上来了,都是热腾腾的。

两人默默地吃着,倒是没有说话。

那洁也发现他的口味没有什么变化,还是喜欢一些清淡爽口的东西。

微微一笑,感觉心里甜甜的。

秦陆看着面前的小女人,一脸甜笑,一脸的思春。

他心里一动,不由自玉地挟了一筷子菜给她。

那洁怔怔地看着自己碗里的那块菜,愣了半天也没有动。

“怎么,嫌我脏!”他粗声粗气地问着。

那洁摇了摇头,尔后就不可控制地落下泪来,一颗一颗地掉到了碗里。

秦陆瞪着她,不明白她的情绪转折怎么会这么快。

女人,还是难懂的生物。

“干嘛哭!”他的大手不太温柔地揉着她的小脸,几乎弄花了她的脸,因为她的眼泪越来越多。

那洁垂着脸,不说话,默默地流着泪。

她怎么能和他说,这让她想到了过去,想到了他们最美的那段时光。

她还是自私的,还是希望他能想起她来的。

她,很坏,远没有自己想的那么伟大。

和他的坚强比起来,她脆弱得不堪一击!

伸手抹了下脸,却是和他的手碰到了一起,她的手一颤,下意识地就想躲,但他的动作很快,大手立刻就抓住了她的纤手,用力地握住,沉着声音说:“为什么要哭!”

他执意要问出来,比马思隐那事儿还要来得坚定。

那洁不说话,只是摇着头。

秦陆急了,但他还是忍住了,又挟了几筷菜在她的碗里,恶声恶气地说:“快吃!”

那洁抿着唇,抬眼望了他一眼,那一眼,几乎让他心魂俱丧——

和上次一样,柔情中带着沉重!

他的大手猛地覆上她的眼,声音微微不稳,“快吃饭!”

她的声音可怜巴巴地传了过来,“你捂着我的眼睛,想让我用鼻孔吃饭啊!”

秦陆手烫着一样,迅速地松开她的小手,“吃饭!别废话!”

他的声音带着一抹不自在和别扭,让那洁偷偷地笑了很久,但是笑得又是那么地辛酸!

这时,勤务人员将她的手机给拿过来给她。

那洁看了看秦陆,他淡淡地说:“我让人去帮你拿来的,你明天不是不上班吗?”

她有些诧异他会知道这个,但是随之就松了口气。

情况比她想的好多了,于是甜甜一笑,“嗯!”

他一手支着头,侧着脸看她,“那明天有空吗?”

那洁淡淡一笑:“约会?”

他的脸色冷酷,但是脸上却是带着一抹暗红:“就算是吧!”

那洁轻轻地笑了起来,“我和别人有约了!”

他的脸迅速地从红变成黑,然后就是红与黑!

“和谁?”声音危险极了,整个人都像是一只猛虎一样要扑过来一般。

那洁还没有说话,放在手边的手机就响了。

她看了秦陆一眼,尔后伸手接起:“喂,张妈!”

那边张妈有些担心地问:“少奶奶,您今晚回来吗?”

那洁下意识地瞧了秦陆一眼,然后轻轻地说:“回来的,宝宝怎么样了?”

说完她迅速地垂下脸,因为秦陆的眼眯了起来。

张妈自然说好,还说少奶奶不用回来了。

自从知道少爷还活着,她作梦都希望少奶奶早日用魅力将少爷迷得神魂颠倒,马上带回来更好!

她哪懂男男女女那一套,只知道睡过了就准没有错!

那洁的脸红透了,张妈真是赤果果啊!

赶紧着说自己一会儿就回来,然后就立刻挂断电话,不让秦陆听到更多。

张妈的声音很大,秦陆全听到了。

他蓦地走过来,拿过她的手机,像是随意地翻看一样,一边很正经地说:“你说,我们算是睡过了吗?”

那洁抢过他手里的手机,低下头吃饭,装死。

秦陆两手撑在她两旁的桌缘上,身体微微弯着,将她整个人都困在自己的怀里。

“不说,就是默认了啊!”他忽然啼着她粉色的耳垂,笑得恣意极了:“那,今晚要不要再睡一次,让她老人家放心!”

那洁有些忍无可忍,侧过头叫着:“秦陆,你够了没有?”

她忘了,他的唇就在她的耳侧,这一擦,正好将自己的唇送到他的嘴边,等她发现时已经晚了——

无耻的上将先生迅速地含着她的唇瓣,并腾出一只手来将她的脸往自己这边扳了扳,“乖,舌头伸出来!”

她脸红心跳,自然不肯,他就拖出她的小舌头细细地吮,开始的时候还是挺温柔的,后来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狂性,用力很猛,直吮得她直吸气…

许久,他才满足地松开她的小嘴,并难得很愉快地说:“今晚的料理做得不错!”

她细细地品味出他的意思,脸更红了。

秦陆没有再吃,一直看着她吃了个底朝天,对她的饭量表示很惊讶,因为她好纤细,一点也不像个生孩子的女人。

不过那饱满不在其中,想想丰美多汗,他就觉得她应该多吃些。

想想那孩子,已经六个月了,完全可以断奶了。

但她不能断,由他接着吃。

如果那洁知道秦陆这时的邪恶想法,估计得用盘子扣在他的脑袋上。

她吃完后,低低地说:“让人送我回去好不好!”

他站起来,吩咐让司机备车,极有风度地说:“我送你回去吧!”

那洁想也不想地说:“你休息吧,让司机送我!”

“我坚持!”他说得有些咬牙切齿,那洁拿他没有办法,心里又记挂着孩子便勿勿地和他一起走向外头的车。

和来的时候火热相比,这个时候,显得很平静,但又有些比之前更为暖昧的气息在车子里。

司机还是那个司机,颇为不自在,一直偷偷地向后瞧,可惜什么动静也没有。

车子平稳地开着,外面的路灯在他们的脸上一闪而过,热闹过后是清冷。

那场景,不就是七年前那个醉酒的夜晚,他与她那么狂热地在车子里拥吻,在拉斯维加斯的街头,在车上尽情地享受国。

那时的他们那么年轻,没有背负这么沉重的东西,心态更没有现在这般的沧桑!

物竟人非过后,她只知道自己更爱这个男人,比小小陆更爱。

这个男人为了她几乎一无所有了,没有过去,没有将来,只有空虚的名利。

他不知道自己谁,甚至不知道坐在自己身边的这个女人曾是他热烈爱过的女人,他想要她,却不知道他们早已经缠绵过千百回!

夜风,轻轻拂面,将过去一幕幕吹走,剩下的只有今日,今日的他们,今日的残酷!

今日的他们不得不面对!

默默地下了车,她对车里的男人说:“早点回去休息吧!”

她的拒绝让他有些不悦,像是不懂她的意思一样,他有些霸道地跟着下来,拉起她的手往电梯那儿走去,“我送你上去!”

一送就送了进去,他没有打量房子的格局,直接跟着她进了一个小小的房间。

是个可爱的婴儿房呢!

明明是个男孩子,可是这个婴儿房却是布置成女婴的款式,满满的粉色,还有可爱的装饰,可以想见装修的人是用了极浓的感情的。

但,为什么他会觉得很熟悉呢!

小小陆还在闹着,即使手里捧着奶瓶,他也不配合地扔掉,这让张妈很无措,这小少爷是头一次这样啊!

回头看着那洁进来,她松口气,然后眼睛放大,拍着胸口结结巴巴地说:“少…少爷…”

169 天伦之乐

那洁示意吓着了的张妈先出去,看着秦陆低低地说:“她没有想到你会跟着我回来,大概是有些慌。”

秦陆不由得想起她的‘前夫’来,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的。

他这算是‘野男人’呢!

小小陆这个时候张开胖胖的手臂,让妈妈抱,那洁抱起他微胖的小身子,坐在床头低低问:“怎么了宝宝!”

小小陆自然是不会回答的,倒是秦陆睨了她一眼,“你和他说话?”

声音是不可思议的,在他看来,这么大的小屁孩就和一个小玩具一样不具备任何的行为力,除了吃喝拉撒还能做什么!

那洁看了他一眼,尔后轻轻说:“他听得懂的!”

小小陆还在哭着,只是声音小了很多,头也埋在妈妈的怀里找奶吃。

秦陆的眼一亮,手上的动作比心里想得还要快,一伸手就开始解她的扣子,那洁拍着他的手,有些恼怒着:“你干什么!”

“帮你啊!没有看到他想吃了!”他说得理所当然,一双修长的大手也坚决地扯着她的衣服。

小小陆与天俱来的本能一下了吮了上去,还发出满足的声音。

那洁瞪了他一眼,“你先出去!”

秦陆望了那小小的头一眼,无奈地出去了——

今晚,这小子绝逼地不会留一点给他了。

站到门外,就见着张妈站得老远得像这里看过来,他目不斜视,直接直到阳台上点起一支烟抽起来。

那样子,很酷,一点也不像张妈记忆中的那个斯文贵气的少爷。

以前,她可压根没有见过他在家里抽烟呢!

不敢多看,于是连忙躲进自己的房里。

秦陆抽完烟再走回小婴儿房的时候,小小陆满足地吃完了,还打了个饱,那样子让人真想揍他一顿!

吃饱了的宝宝精力都很足,胖胖的小腿用力地在妈妈的身上蹬着,小脸上也散发着开心的笑,尤其是那两颗小牙,可爱透了。

这个小鬼,真是可恶!

但又该死的可爱!

秦陆看她抱着小小陆往她房间走去,于是伸手拉过她手里的孩子,低问:“他晚上和你睡?”

那洁的脸微红,“他自己睡!”

她当然知道他的意思,于是低低地说:“不可以,你还是先回去吧!”

他不但不走,反而和她一起往浴室里走去。

小小陆洗澡的时间到了,秦陆抱着孩子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她忙里忙外地拿衣服,拿小澡盆,上面不有一个小床一样的绷带。

放上热水,她在他的怀里抱过小小陆,小小陆笑得吱吱的,一点也不怕生!

那洁帮他脱了衣服,小小的身子渐渐地露了出来,大头小身子,全身都白嫩嫩的,可爱得紧!

那小小的人儿,好想让人抱一抱,亲一亲啊!

秦陆忽然扯着自己的衣服,解开了两颗扣子后,在大浴缸里放了水,然后他就开始脱自己的衣服,只剩下一条平底裤,那精实的身子让她红了红脸,再见面,她还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裸露的样子。

小小陆觉得秦陆身上面不好玩了,小身子掉了个头,用小屁股对着秦陆,爬啊爬的,这期间,那臀上的嬾肉就一下一下地蹭在秦上将的脸上!

那洁在一旁看得惊心动魄,生怕秦陆将小小陆一把扔出去。

“还不快进来帮我弄住他!”他冷着脸看着她。

那洁这时没有啥想的,为了儿子的安全,她火速地脱了外面的衣服,但还是留了内衣缓缓地踏入浴池。

她坐下去,和他面对面的坐着。

浴池挺大的,所以倒不嫌挤。

“孩子给我吧!”她轻轻地说着,手伸过去。

但是好半天了,那个叫她进来的男人一点放开小小陆的意思没有,不但没有,还将孩子又抱好,大手拍着小小陆的屁股欺负着:“小东西,看我怎么收拾你!”

那洁急了,急急地说:“别打他。”

“那打你?”他挑了下眉头,声音是漫不经心的,睨着她的目光中有着他懂她懂,但是小小陆不懂的深意。

那洁坐在他对面,脸不争气红了,简直是要充血了。

不敢看他,只是低低地说:“孩子在呢!”

秦陆干净地用手捂着小小陆的小胖脸,尔后伸出一只脚,就这么大刺刺地调戏起人家的母亲来。

那洁被他弄得有些不自在,躲来躲去,只是浴缸里就这么点大的地方,再躲能躲到哪里去呢!

他难得沉声笑着,一边逗着小小陆玩儿,一边将自己的脚趾伸到她那儿。

那洁嗯了一声,头微微向后仰,两条细手的手臂也不由得抓紧浴缸的边缘…她紧紧地咬着唇瓣,防止自己情不自禁地大叫出声。

他漫不经心地,一边抽空和小小陆玩着。

他的表情可以称之为温和,但是脚上做的事儿就是禽兽不如。

因为他的放纵,整个浴室里都有一种女性奇特的幽香,引人犯罪!

这般激动过后,他神色如常地又和小小陆玩了起来,一边玩一边还指挥着她:“还不过来给他洗,要是水凉了怎么办?”

那洁的小脸还是粉红粉红的,明显还在余韵中。

听到他这么说,她气呼呼地游过来,小手在水下拧了他的大腿一下表示不满…她的腿都要软了,都是这个坏男人害的!

但是对待小小陆就是如同春天般的温暖了,小家伙是享尽了温柔,小脸高兴得笑着,开心得很。

秦陆心里极不是滋味,此时,她的眼里只有宝贝儿子,哪有他的存在了。

等小小陆洗完,他还是坐在浴缸里没有动,那洁知道他那邪恶的小心思。

怕小小陆着凉,伟大的母亲只有牺牲自己的**让无耻的男人免费看了。

洁白动人而又有着绝佳的弹性,她真的不像是个生了孩子的女人!

他的目光由上到下,由下到上,反反覆覆地用自己的x视线将她的身子看了个透透底底。

那洁帮小小陆穿好衣服,身子已经红得像个煮熟的虾子一样了。

她随手披起一件浴袍抱着孩子往房间里走去。

秦陆这才施施然地起身,他笔直地站着,健壮的身体微微抖了两下,水珠顺着那完美的曲线一直滑下,性感诱人。

那洁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副场景,她的手上拿着一件大大的浴袍,站在浴室的门口,小嘴张得很大!

秦陆抬眼,目光幽深,但她睡得出来,那里面满满的都是**!

那洁抿着唇,好半天,他才沉着声音:“进来!”

他看着她手里的衣服,想来是给他穿的。

那洁愣了一下才走进去,每一步都走得有些虚无,头低着,生怕看到那处让她害怕又渴望的东西。

可是越是害怕,就有可能越是发生意想不到的事情。

地上有些滑,而她忘了自己赤着脚…

当她滑倒的时候,几乎是立即的,他伸手搂住了她的腰,但还是慢了步,她笔直地跪在他身前…

这是她盼望了很久很久的,一家三口在一起睡在一张床上,但是真到了这个时候了,她突然有些害怕,怕这幸福是梦境,梦醒了幸福就不见了。

因为不确定,她的手伸向了他的大腿,用力一捏,他直吸气,恶狠狠地说:“你要捏的话,换个地方捏,我会欢迎的。”

说着无耻地捉她的手,她连忙躲开,确定这不是梦。

心里有些忤,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想了半天,想了一个很好的借口,“小小陆不喜欢和别人睡。”

“我睡在你身边就行了。”哼,他也不想睡在臭小子的旁边,他想要的,只有又香又软的她。

她还是没有同意,不得已,他拿出了最好的理由:“我的内裤湿了。”

他咬着她的耳根,一字一顿地说:“你让我光着屁股回去?”

那洁颤着身子,许久没有说话,他便知道她同意了!

愉快地松开她的身子,自己跳上床,对着小小陆说:“臭小子,快上来。”

小小陆压根不理他,直接不看他,而是乖乖地和妈妈睡在一起。

天气挺凉爽的,三个人盖着一床凉被,只是那洁时刻都会害怕身边的男人狼变。

她侧着身子轻轻地拍着小小陆,小小陆熟练地爬到她的胸前,虽然不饿,他还是喜欢睡前噙着妈妈。

虽然有些不自在,但是这么多次了,她也有些习惯,伸手将小小陆抱在怀里,解开了自己的睡衣,让他吸着。

她这种行为非常过份,丝毫没有考虑到后面另一个同样需要哺乳的男人的心理感受!

秦陆瞪着那个理直气壮的小东西,有心无力——

心里十分不爽——因为要排队!

等到小小陆睡着,那洁因为有些困了,也有些想睡了。

秦陆脑中自动地想象着什么时候畅快淋漓的感觉,身子不由得更是紧绷了起来。

他苦笑一声,一边清理着自己一边放弃了今晚。

那小子,简直就是他的克星!

出去的时候,他带着一条湿热的毛巾,看见她侧身躺在那儿,臭小子已经睡着了。

他轻轻地过去,拉开她一条腿,替她擦拭起来。

那洁惊了一下,羞恼地说:“我自己来。”

“别乱动,不然…”他没有说下去,但是她是知道他的意思的,于是就不敢动!

他将毛巾扔回浴室,转身和她躺在一起,因为她这儿的窗帘太薄透,一丝丝的光亮照了进来,他不习惯所以一点睡意也没有。

他告诉自己应该离开,回到自己那个黑暗的世界里好好睡一觉,因为明天有个重要的会议要开,很不适合在这里浪费时间。

但是他一点也不想动,躺在床上满足得不得了——

那洁怕小小陆掉到床上,就将他给抱到了自己和秦陆的中间。

秦陆下意识地退后,拒绝碰触这香香软软的小东西。

他从来没有玩过小婴儿,今天是头一次,也只能接受这么多了,让他和他睡觉,别想!

“将他丢回去。”某男一脸的嫌恶,主要是不能抱着柔软的身子睡觉了。

那洁在氤氲的灯光下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你可以回去的。”

忍,他忍这个小屁孩,不就是一个小奶娃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于是身子过去一点,一条长腿过份地架到她的双腿之间,眉眼间带了些挑衅——你能拿我怎么办?

为了心爱的小儿子,那洁也随他去了。

秦陆的唇微微勾起,一只脚缓缓地向上勾着她的大腿,轻轻地蹭着。

她的脸和有些烫,声音低低地说:“别这样了…一会儿又要难受了。”

“你说的是你,还是我?”他的声音低低的,带着一抹轻笑,又像是在挑逗着她。

这个问题,怎么回答都不对,她只好垂下头,可是正好看见他的脚伸进她的睡衣中,又将浴缸里的事情又可耻地回放了一次。

她红着脸捉住他的脚,也不敢松开,就这么弓着身子抱着,小脸也抬起来看着他的脸孔,那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奇异地取悦了他,笑声沉沉地响起,震在她的心窝里——

原来她的秦陆还是可以这么笑的。

他只是逗逗她而已,也没有想再进一步了,他可不想才成事儿的时候,又被这臭小子给打断了。

他就这么将自己的脚放在她的怀里让她抱着,尔后声音轻轻地命令:“睡觉!”

那洁垂下头,尔后迅速地闭上眼,可是他的脚在自己的怀里,她怕他使坏又不敢松——

唉,真是吓傻了,想想秦陆身上能动她的又岂只是一只脚?

看着她颤抖着身子又努力睡觉的样子,他看着就觉得有些可笑,真是个笨蛋!

这样哪能睡着!

于是好心地收回了自己的脚放好,手抚了下她的小脸,勾唇轻轻地笑了,“不动你了!”

她的脸更烫,心慌意乱地闭上眼睛。

秦陆笑着笑着,脸就冷了下来。

他看着身边的小屁孩,还有不远处的她。

此时,他们就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只要一伸手就可以完全得到他们,可是…

他要得起吗?

她愿意跟着他吗?

在他已经不自由的情况下…她的性子那么倔强…

秦陆的心里闪过一抹矛盾,那瞬间,他甚至有放下她的冲动。

招惹,是一种无法救赎的罪!

如果不曾在机场的贵宾室碰到她,如果不曾在医院里碰到她,是不是她就能安好一世。

她这么好这么美,即使臭小子的爸爸不在了,她也能碰到一个真心爱她的人吧!

而不是跟着他,一辈子有实无名的!

他看着柔和的灯光下,她的面容,洁白美丽,小小陆也可爱得紧。

这些,都不是属于他的。

今天的时光,算是偷来的吧!

他,是不是应该放过她,也放过自己!

她是属于阳光的,而他注定一辈子在黑暗中沉沦,当初要霸占她的那些霸气都在这样静溢的时刻变得那么微不足道了!

他看了她好一会儿,然后无声无息地起身,在自己也心慌意乱间,他走进了浴室,一会儿穿着来时的衣服静静地走了出去。

他也知道她没有睡着,但她也没有动。

这样很好,至少不会有质问,至少不会让他觉得自己遗弃了她!

带上门的那一刻,他觉得自己的心重新被关上了,那些短暂的柔软,随着屋子里的光线被带上的瞬间,都离他远去了。

直到他离开,那洁才慢慢地起身,拢紧身上的睡衣…

在不太冷的秋夜里,她却觉得冰冷刺骨。

她没有那么笨,他的不告而别比之他的掠夺,更让她恐惧,因为——

他在退缩!

这样冷酷的秦陆在退缩,原因她不知道,但她知道自己又一次被遗弃了!

慢慢地躺下,她将小小陆抱到了怀里,感觉他身上那股温暖的体温,才让她的心微微暖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她的脸色不太好,张妈悄悄地问:“少爷半夜是不是走了?”

那洁下意识地瞧了一下小小陆,当然,小小陆是听不懂的。

她点头,又垂着头不欲多说。

张妈知道不好,但又不能多嘴,只得说了句:“慢慢来吧,毕竟少爷…和以前不同了!”

那洁嗯了一声,一会儿强打起精神:“一会儿,我要去接我大哥和大嫂,我大哥开会来的,本来…”

本来她已经告诉了他们实情,本来,她以为今天能让他们见一面的。

可是终是不能够了!

她打点了一下自己就带着小小陆出门了。

机场的出口处,远远的就看到齐天阳和陈心怡一起走出来,孩子没有带出来。

“哥!”那洁轻喊了一声,回应她的不是齐天阳,而是陈心怡的一个熊抱,|“小洁,你这死孩子,就这么留在这里了!见你一面好难!”

那洁任齐天阳将小小陆接过去,和陈心怡抱着,垂眸低低地说:“我有事情嘛!”

陈心怡黯然了,几个人走出去。

她有心让齐天阳和那洁说话,她和那洁再好再亲,也比不上亲大哥不是,于是就找了个小解的理由走了。

齐天阳抱着小小陆,小小陆坐在自家舅舅的手臂上笑得可开心了。

那洁站在他身边,看上去一副郎才女貌的样子。

可怕的是,小小陆竟然学会了叫“爸爸”,而且是对齐天阳叫的!

这让兄妹二人震惊,但是更为震惊的是另一个人…

不知何时出现在他们身后的男人阴着脸,看着前面美满的‘一家三口’。

真好,原来,她有“老公”。

------题外话------

暂时不会虐滴,另外,失忆的事情,希希正在考虑…哦哦,吼吼!今天追大神的书了,所以,少了一千字,你们会原谅我的吧!

170 突然出现的人!

秦陆今天本来是有个会的,但是临时要接一个重要的人,所以放下会议直接来了机场,可是他看到了什么。

她这算是红杏出墙还是三心二意?

那个男人看起来相当不错,不但不错,还好得过份了点!

他咬紧牙,极力地想将那一幕抛到脑后,但是它总是冒在眼前,他想走,但是步子总是不移开。

他的身体,其实比他的意识还要诚实。

该死的,他想问个明白,即使他自己那边也是不清不楚的。

谁叫她主动来招惹他的,谁叫她的身子那么诱人,那么在他面前晃着喂奶。

他闪到一边,没有让他们发现他的存在。

一会儿,大概是谈到了什么,齐天阳将那洁的身子搂在了怀里,无声地拍了拍,她侧着身子,秦陆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她的眼角带着一丝泪花。

他的身子震了震,表情说不出的难看。

心里,更是涌出一抹难以理解的疼痛。

他捏紧了手,无声无息地消失!

她喜欢的话,就随她去吧!

就当从来没有遇见过这个女人,就当他自己的心从来没有动过。

面色冷酷地离开,走到外面的车上,过了大概十分钟,一个年轻女子站在了车外,后面跟着两个黑衣男子。

他们神色恭敬地将女子送上秦陆的车后座,然后自己坐上后面一辆车子。

秦陆开着车,神色已经不见方才的阴沉,但是却恢复了以往的冷酷——面无表情。

后面的女孩子大概有二十六七岁的样子,衣着得体,完全是一副大家风范,长得也十分不错,高雅大方的路线。

她看着后视镜里男人面无表情的俊脸,有些无奈地说:“好久不见了,秦陆,你都不准备和我说句话吗?”

秦陆抿着唇,一会儿才淡淡地开口:“好久不见!林宛仪!”

她柔柔地开口:“是一年一个月零三天,秦陆,我们真的很久没有见了呢!”

他没有说话,她又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以后叫我宛仪吧!”

对此,秦陆更是沉默倒底,面上的神变都没有变就直接将车子开到了林家大宅。

他没有开进去,而是停在了门口。

林宛仪没有直接下车,而是柔软地望着他,表情仍是十分温和,“不一起进去吗?”

“不了!我还有会议要开。”他说话的时间,目光望着前方。

她看到他的全部表情,也没有注意他眼里的波澜起伏。

顿了一会儿,还是没有继续纠缠下去。

当然,并不是她自己下的车,而是两个随从帮她打开车门,娇弱的林家嫡女下了车子,大宅那边自然站了一排仆妇迎接。

秦陆没有兴趣看下去,直接开着车离开。

他得去开会,他对自己这么说着,可是心里又有一个声音说——骗谁啊,你只是想避开林宛仪罢了,你真正想去的是那儿吧!

想起昨夜,他的心里有些堵得慌。

如若他不离开,那今天她还会来这里接她的丈夫吗?

他们为什么不住在一起,而以后,是不是就在一起了!

心里想得十分恼火,然后就伸手用力一捶,正好打在嗽叭上,嗒嗒几声,声音刺耳极了。

这时,旁边正好斜插过来一辆车子,秦陆因为失神,竟然笔直地朝着安全岛撞去,彭地一声,车头撞扁,他自己被鼓起的气襄包着…

当交警小心地将尊贵无比的秦上将从车里解救出来的时候,秦上将的脸色自然十分不好!

救护车也在同一时间赶到,将大将先生用最快的速度送到医院。

医生在救护车上给他做了简单的检查,确认他的内脏等器官没有很大的损伤。

秦陆黑着脸看着那个中年女人对着他的胸还有小腹那儿摸来摸去,特别是在确定他没有大事的时候,更是摸得那叫一个爽!

就差检查那器官了!

“舒服吗?”他脸黑透了?目光死死地盯着那个一脸痴迷的老女人。

女医生的脸蛋微红,有些羞涩地表示:“我是医生,不是按摩的。”

他妈的,她以为是什么!

脸黑得无法形容的秦陆干脆别过脸,声音冷冷地命令着:“离我远一点!”

女医生吓了一跳,虽然年纪不小了,但是心灵还真是挺脆弱的,一双算是又圆又大的眼里蓄满了泪水,大有一种言情女主角的味道——

可是大妈,麻烦你回去将你身份证上的出生日期改一改好吗?

虽然韩国很贵,但是好歹也飞一趟吧!

秦陆闭着眼不看她,女医生双手合十——

太伟大了,坚贞不移的男主就是他了!

女医生叫吴良子,和某个眼镜品牌无良材惊人的类似,所以,悼鸮就叫吴良材,特别要说明的就是——她未婚!

所以人家是有绝对的权利追求英俊不凡的上将先生的!

秦陆压根没有想到,自此会被这么个极品给缠上,但是也想不到,这个女人以后会那么彻底地改变他的一生。

自然,并不是说他从了…只能说,吴良子医生的人品是不错的。

小宇宙偶尔也会爆发一下!这个是后话!

救护车嘀嘀地响着,一路绿灯地开往市第一医院——秦上将指定医院。

那个上级领导‘视察’,院领导自然是十分重视啊。

一把手,二把手,三把手…齐齐汇聚一堂,刷刷地向正在做各种检查的秦上将汇报工作。

秦上将身上被脱得只有一条平底裤——这当然是吴良子医生的杰作。

看那养眼的肤色,那结实的肌肉,哇,如果能脱下手套去摸一下多好!

再看,就连上面细碎的疤痕也是那么有个性,充满了阳刚味儿,她深深地吸了口气——

就算现在秦陆放个屁,她大概也觉得是香的,是法国某牌子的香水味!

中毒,说的就是吴良子女医生这种状态!

可惜,她就只能带到这边了,因为上将先生指定了一个医生来接手她的工作。

那个女医生她知道,叫那洁,新来的,很漂亮!

掩不住的情伤,吴医生黯然退下。

再见了小陆陆,我一定还会再来的,虽然你不言不语,但是我可以感觉到你的情意。

你只是不好意思表达罢了!

恋恋不舍地离开,门口,那洁有些勿勿地来了,她只是接到医院一把手的电话,命令她立刻来,所以并不知道是秦陆受伤。

一进ct室,就看到那边躺着一个男人,她小心地走过去。

院长大人语重心长地说:“小那啊,要照顾好我们的秦上将,你的绩效考核成绩不错,这次表现好的话,升个正主任也是不成问题的。”

那洁鄂然,一个小医生升上正主任那是得熬很多年的,在这帝都,有多少人穷其一生连个副的都熬不上,何况她这种才进医院的,更别说,她来医院后,大事小事事例不断,说白了,她就是追男人来的。

院长大人当然有不同的想法,这小那同志,人长得漂亮,气质也不错,又是秦上将钦点的,看来**是有那意思。

成全了上将先生的那点子男人好色之心,也就是成全他自己,送个小主任的位置出去又算得了什么!

心里十分满足,还拍了拍那洁的肩:“好好干!”

等那洁回神,再看到检查床上坐起的人后,就知道院长要她‘干什么’了!

她在心里暗暗地骂着——干你妈!

走过去,表情淡淡地秦陆:“怎么回事儿!”

一旁还有护士,哪敢让金贵的秦上将开口啊,于是很快地说:“是车子撞到了!”

那洁凝起眉头,“怎么撞上的?”

小护士说得起劲,“撞安全岛上了!”

那洁没有说话,而秦陆脸更黑得可以!

小护士不说话了,望望这个望望那个…姑娘啊,你是多活泼的存在啊!

这时,片子出来了,医生交给那洁。

那洁仔细地看了看,脸上的表情也缓缓放松了下来,“没有什么大事儿,但是毕竟有过撞击,住院观察两天吧!”

小护士连忙去扶秦陆起来,准备去办住院。

但是秦陆挥开了她的手,小护士的手僵在半空中,然后就看着上将先生将半个身子压在了那医生的肩上。

那洁吓了一跳,回头就是他放大的俊脸,她不觉得心跳加速,脸也烫得厉害。

“你可以自己走吗?”想了半天,才想出这一句话来。

他抿紧唇瓣,“我是病人!”

她没有再说什么,直接将他送到头等病房里,完了就要离开。

“那医生,有急事吗?”他的声音很冷淡,像是对待自己的医生一般无二,像是没有发生过那些火热的吻,那些炙热的抚触,像是他从来没有短暂地进入过她的身体!

她站在门口闭了闭眼,此时,她的心很乱。

昨晚,那么美好的昨晚,他不告而别。

现在,他还问她这个做什么呢!

当然,她从来没有想过放弃,但是她需要好好想一想,好好地休息一下。

她也会累,也会被刺伤,被刺伤了就得疗伤,短时间内,她不打算轻易地原谅他的行为。

过去是一回事,现在又是一回事。

即然下定决心不冒险为他找回他们的过去,那么就要把握好现在,她不能爱得卑微,她得确定他有同等的爱给她,否则,她不会交出自己,交出小小陆!

于是轻点了下头,“是的,秦上将,你需要休息!”

想了一下又说:“有事的话,打我电话!”

秦陆的眼眯着看着她纤细的背影,她走得很急,是去见那个男人吗?

狠狠地捶了一下病床,他低咒出声。

门口,忽然露出一张调色盘一样的脸蛋,接着是一声娇唤:“秦上将,我可以进来吗?”

要不是听到这种让人鸡皮掉了一地的声音,秦陆也认不出眼前的女人就是救护车上的极品女医生,这会子看到她,心里一阵恶寒,本来想扔个东西过去让她滚蛋的,但是转念一想,又忍住了,甚至有些和颜悦色地说:“你有事吗?”

“我来,是想看你!”吴良子医生大有一种一刻不见,如隔八秋的感觉。

微胖的身材蹦进来,配上那精彩的脸蛋,还有卷得像是卷毛狗的头发,真的是非常的可爱!

这大概是他所有的追求者里,长得最惨不忍赌的一个了吧!

秦陆心头一震,不明白自己怎么会突然冒起这种想法来。

难道是过去,他有过这种经历吗?

正想着,头就蓦地疼了起来,痛得欲裂。

他抱住头,脸上满是痛苦。

心上人这般,吴良子医生自然心更痛,连忙上前去抱住秦陆的身体,急得大叫:“你怎么样了!”

秦陆虽然很疼,但是他还是用力地挣开了她,吴良子肥胖的身体撞在了一边,好在肉多,没有伤着。

她也是个热心的,立刻爬起来就又碰了碰秦陆,这次没有敢再抱,而是轻轻地摸了他的头一下,声音很轻地问:“很疼是不是?”

秦陆的额头全是冷汗,他凝着眉头,死死地看着她,不明白她怎么还不走。

他并不喜欢自己这般脆弱狼狈的样子被别人看见,于是抿紧唇瓣,“出去!”

声音像是冰块一样,又带着一抹颤抖,足见他有多痛苦。

吴良子小姐快要哭出来了,她看着秦陆痛苦的脸,不由得出声:“那医生去哪儿了?”

她只是一个急救医生,她也知道自己的份量,如果秦陆出了事情,她是负责不起的。

脑子一清醒,便说:“我让那医生回来!”

她拿出手机就要打电话,但是一只大手牢牢地捉住她的手,她吓了一跳,抬眼一看就是他近乎骇然的面孔。

一字一顿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不许打!”

啊,都这样了不许打?

她的脸上有着惊异,但是这个责任她真的扛不起,于是强自地拖着要打电话。

一个拉一个拽的,意外发生了,秦陆被身强力壮的吴良子小姐拖到了床下,扑通一声,摔了个嘴啃泥!

场面凝固了,吴良子尖叫一声,妈呀,她不是故意的。

七手八脚地伸手扶起他的身子,可怜的秦陆,也不知道摔了哪跟筋了,腿竟然扭了无法动,一动就疼。

经过这一摔,头是不太疼了,但是脚疼了,还有——蛋疼了!

他气急败坏地上了床,就见着吴良子打了急救电话!

这个笨蛋没有救了,人在医院里,她竟然打急救电话,想让别人将救护车开到病房里吗?

当然,这个电话的威力是很大了,再次用神的速度召唤了医院的一把手,二把手,三把手…还有才到家和兄嫂一起用餐的那洁。

屁股还没有坐热,电话就来了。

看着妹妹的脸色不太好,齐天阳关心地问:“是秦陆?”

那洁点头,已经在玄关拿起自己的车钥匙和外套,一边随口说着:“不是大事,我去一下就回来!”

“要不,我们一起去吧!”陈心怡小心地望着丈夫,轻轻地问着。

齐天阳沉吟了一下,“还是不要了!秦陆不记得我们,这样冒然去,不太适合!”

陈心怡自然是听他的,坐下来谁都没有味口。

一会儿,齐天阳摸了摸她的脑袋,温柔地说:“你吃点吧!一早上没有吃东西了!”

陈心怡冲他一笑,勉强吃了一点,也替他挟了菜。

张妈看着人家夫妻恩爱的样子,心里酸楚,以前她的少爷和少奶奶比任何人都要恩爱,少爷整天地抱着少奶奶,都舍不得她走一步路,饭也几乎是喂的。

那时候,少爷和少奶奶多开心啊!

她的脸黯淡了一下,轻叹了口气。

齐天阳自然感觉到了,伸手拍了拍张妈的手,劝着,“他们是注定在一起的,相信我妹妹,会将秦陆找回来的!”

张妈这才有些笑脸,是啊,要相信少奶奶,也要相信少爷。

少爷那么爱少奶奶,不会一辈子不记得的。

那洁风风火火地赶到医院的时候,秦陆已经去拍了片子,正在等结果。

她没有进去,而是在门口站了一下。

心里极为不好受,他出事了,但是她两次都不在他身边。

这是一种十分无力地感觉,她想靠近他,却又怕他的喜欢不够深。

她不是自私,不是害怕,而是她必定要得到他…

事实上,这么做,她才是那个倍受煎熬的人,明明心里那么渴望!

不知道站了多久,里面走出一个哭哭啼啼的女人,脸是花的,是乱了的调色盘。

那洁一看,是医院有名的吴良子医生,之所以有名,是因为她三十岁了还没有交过男朋友,好像是自小迷恋言情中的男主,所以一定要找个那个的男人才肯谈恋爱。

但是不得不说,现实是残酷的!

那洁勿勿地看了她一眼,尔后就走进去。

摄片的医生看见她过来,声音很轻地说:“院长震怒!”

震怒!那是多大的火儿啊!

她身子一颤,默默地看了下片子,嗯,只是筋错了位置,只要休息个把星期就行了,但是这个把星期,他是不能走路的。

当她这么说着的时候,秦陆用一种骇然至极的目光瞧着她,冰冷地吐出一句话来:“你让我躺一个星期!”

“有时能坐坐的。”她连忙说着。

秦陆死盯着她的眼,几乎要磨碎了她,“这有区别吗?”

“有!”她想也不想地说着。

秦陆眯着眼,目光落在她的唇上,想看看她有什么新鲜有趣的答案。

“就是一个躺一个坐,一个全身着力,一个屁股着力!”她小心地解释完,秦上将的脸如预期中的黑了!

头扭到一边,不想听她再说了。

那洁连忙推他进病房,才回去,小护士就小心地低语,“那医生,院长让你过去一趟。要小心台风扫境啊!”

那洁一呆,这和她有关系吗?

但是院长的召见,她也不敢不去。

于是十分钟的时间里,院长换了好几个角色的扮演,先是恐龙,怒喝了她一顿,什么玩忽职守,得罪了高层领导云云。

后来,话锋一转,脸色也变得如沐春风起来,甚至还拍了拍她肩膀,“小那同志,秦上将也没有怪你的意思,你照样可以去将活干好!”

最好两个字还是说得稳秘至极的,那洁心里揣着明白也装糊涂。

这都什么和什么啊!

竟然让她去勾引秦陆!虽然这是她的本意,但这和医院的利益无关吧!

况且这种事情,好像一年多前,她也干过。

不,是秦陆威胁她干过!

做一次就有经费什么的,结果呢?

一做再做,昏天暗地,那男人压着她在床上根本不想放开她了。

她因为回忆脸色微微地红了,院长大人以为她是首肯了,精神一振,“那我等你的好消息!”

他的脸上有着一抹异色,“有什么需要,尽管说,我都会满足那医生的要求。”

拉皮条拉成这样,让那洁叹为观止了,她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含糊地点了一下头——反正她从来没有说过同意的话。

院长高兴地拍了拍她,“等你的好消息!”

他自己要评职称,可要让秦上将龙心大悦,那这事还不是小事一桩。

他可是听说了,秦上将可是这京城中的新贵,以前不是有那马总参谋吗?

不是权倾一世吗?

败了!现在是秦上将的时代,虽然说帝都的大官很多,但是谁背景牛才是真牛逼,听闻秦上将背后有很庞大的人脉关系!

所以,送个女人算什么,就算他自己本来也真的挺‘欣赏’!

这般瞧了那洁几眼就将她给打发了,那洁回秦陆的病房,老远就看到吴良子小姐站在外面,隔着一扇窗户望穿秋水!

她走过去,随口说着:“吴医生,怎么不进去?”

吴良子医生的脸上闪过一抹惊喜,“真的可以!”

那洁淡笑了笑:“得看里面的人愿意不愿意!”

她就事论是,语气平淡,那样子就像是她对秦陆的美色十分免疫一般。

可是天知道,最肖想那具身子的是她那洁,每个夜晚都想,想得心都痛了。

但她对吴良子并没有恶意,只是单纯地觉得这姑娘并不适合在浪费时间,也许让她接触了秦陆的坏脾气后,她就会收起这份念想了。

吴良子欢天喜地地跟着那洁进去,护士正在帮秦陆敷药,那药是用火给化开,然后用力地贴在脚上的——号称东方活血膏!

秦陆皱着眉头看着那洁走进来,头扭着,声音冷冷地:“我不敷这种药!”

这哪里是上药,简直瞧起来就是上刑!

那洁走过去,从小护士的手里接过去,声音平淡地说:“这是最适合这种扭伤的,好得快!”

“快我也不要!”他硬着声音说着。

那洁抿紧了唇,睨着他,她的眼里有种奇异的光芒,一会儿才慢慢地问:“你是不是怕疼?”

见鬼的!他低咒一声,接着再次申明:“我绝对不用那种狗皮药膏!”

那洁瞧着他紧绷的脸,忍着笑:“是东方活血膏!”

狗屎!

他心里咒骂着,尔后那洁忽然抬眼望向窗外。

秦陆虽然心里和她不爽,但也跟着望过去——

就在这时,那洁将手里用火化开的药膏一下子贴到他的伤处,只听得嘶地一声,空气中好像有一种皮肉烧糊的味道,接着就是秦陆的惊叫声——

这个该死的女人!该死地狡猾!

他疼得眉头皱在一起,大手用力一拖,将她拖到了病床上横趴在他的身子上。

最为壮观的是,她的小脸不幸正好埋在了他的双腿之间!

她挣扎着要起来,秦陆不让,大手压着她的头一阵乱揉,那场面…不堪入目!

秦陆的心里其实也有气来着,当吴良子进来的时候,他就气上她了。

当他是什么,午夜牛郎吗?

买一送一吗?

她这么在乎别人的感受,为什么不多加一个他?

还是,她现在有了旧爱,就要将他这个新欢推到别的女人怀里?

那洁,就是推,你也有品位一点好不好?

秦陆并不是嫌弃吴良子长得不好,他只是不太喜欢主动的女人!

包括高贵的林宛仪和林雪姐妹,即使她们对他小心翼翼,但他…真的不喜欢,甚至是厌恶的!

现在又加了个吴良子,本来他是不讨厌的,但是被那洁这么一闹,他就讨厌上了。

于是手上更是没轻没重的,她的脸几乎被压得变形,可想而知,他那儿又是怎么不堪的境地…

而他,竟然发出一声畅快的叹息声,声音又哑又低沉,简直就是极品中的的极品。

看过那么多的言情剧,吴良子还是头一次看到这么性感的男主。

他们表演的一磊好激情哦,衣服没有脱也能叫成这样?

而且叫的人还是男主?

唯一的观众吴良子的小心肝都碎了一地,痴迷了一地,分不清自己是狂喜还是伤感!

最后,她说明自己,剧情完美落幕了,公主和王子过上了幸福的生活,而她这个配角也应该退场了…

小心地拈起自己特意换上的白色裙子,她心碎离场。]

而她心目中的王子在她关上门的时候,又发出一声幽长的叹息,大手也更为过份地伸进身上女人的领口里,另一手则是放在她的小屁股上,一下一下地撩着她。

她全身几乎都被他占着,脸更是被压着…四肢拼命地划着,但他力气太大,也有心在教训她一下,所以,再怎么挣也挣不开。

十分钟后,他差点在这种狂乱的厮磨中到达极致的时候,她的身子一软,就这么直接地软倒下来…脸还是靠着他大腿处,但是他就是感觉到不同了。

心里乱着,抬起她的小脸,拍打着:“那洁…”

她的眼还是紧紧地闭着,脸色很差,是那种暗红色。

她不会是窒息了吧!

秦陆一边按下了床头的按铃,一边将她整个人翻过来,小心地口对口地人工呼吸。

一次两次三次…她还是没有醒!

就在秦陆要发火的时候,几乎是一个团的医生冲了进来。

一进来,所有的人都呆住了,这是神马情况。

上将先生不是不适吗?为什么抱在那医生在亲亲?

秦陆抬头,眼底有着红丝:“她晕过去了!”

啊,是亲晕过去的?

也对,被上将先生这么亲,是个女人都会高兴地晕过去的。

秦陆见着一时间竟然无人动,怒极,“她要是有什么,你们也别想再当医生了。”

这话极重,于是所有的人又忙了起来,乱成一团。

秦陆闭了闭眼,“让开!我自己抱她去!”

他挣扎着下床,吓倒了一片——

这怎么行,上将的脚刚伤了,怎么能走路,于是一群人要来抱那洁。

秦陆不肯松手,冷冷地喝退他们,自己艰难地抱着去了急救室。

当然,他的脚伤上加伤,大概得十来天不能走动了。

急救室的门被无情地关上了,他站在门外忧虑不已,目光灼灼地瞧着那扇门。

而里面,那洁一进去,就睁开了眼坐了起来。

吓得检查的医生差点尖叫,那洁连忙捂着她的嘴说:“看你胆子小的!”

医生和她很熟,拿下她的手没有好气儿地说:“你在玩什么?知不知道外面的是谁啊?要是知道,十个你也不够院长杀的。”

那洁苦涩一笑,“我要不装,现在就在病房里逼着口活了!”

“这么严重?”女医生都是八卦的,一下子就凑了过来。 www ⊕тт kдn ⊕C O

那洁声音压低,“院长叫我拿下他,好给他添业绩,你说,我能怎么办?”

这很快就上手肯定不行啊!女医生如是地想着,尔后看向那洁的目光变得有些服气了,“你就不怕他发现你是装的!”

那洁下来,“你就说我是激动,才晕了过去,一会儿就醒了!”

她自己爬到推来的移动病床上,躺好闭上眼睛,“推我出去吧!”

瞧着她笔直地躺在那儿,女医生低低地笑着:“你就不怕他奸…尸哦!”

那洁骂了她几句,眼也没有睁,任着她推出去。

秦陆一直没有走,早就有人拿了柔软的沙发椅给上将先生坐好。

这会子看到那洁出来,他连忙问:“怎么样?”

女医生一本正经地说:“大概是太激动了!上将先生,是不是吻得时间太长了些?”

根本就没有什么吻,完全是被他压在那儿无法呼吸的。

秦陆的俊脸微红,但是立即地又板起脸,“她还有多久才会醒!”

女医生数着自己手指,“大概…不知道!”

她调皮地说:“也许王子的吻能唤醒沉睡中的睡美人吧!”

秦陆皱了下眉头,然后就在对方的目光里明白了一切。

可怜的那洁压根就不知道自己早就被猪一般的队友给出卖了,还可怜巴巴地躺在那里装死中!

秦陆这次没有亲自动手,指挥着小护士将人送到他的病房里,他的病床上…和他合躺一处。

这过程中,那洁完全是个昏迷的病人,动也没有主动地动一下!

秦陆侧着身子,瞧着面前的‘睡美人’,目光中闪过一抹不怀好意。

竟然和他装?

他的手上拿着一支笔,是方才签字的时候顺手放在手里的,这会子,他用手上的笔沿着她的颈子慢慢地滑下,滑过她动人的曲线…一点一点地移着。

手法暖昧,动作下流,过程不堪入目!

最后,那笔落进她的衣襟里,他低低地趴在她的耳边:“怎么办?看不到了!”

他的气息滚烫,几乎烧着了她的脸蛋。

此时,她应该醒了,再不醒,自己怎么被人吃了都不知道呢!

但,他的气息太灼热,她竟然不敢。

不敢看他此时的眼神,不敢看他眼底的**,因为那会让她想屈从,想这么和他在一起就算了。

他们之间,从来就不是那种算了的关系,他们要好好的,一辈子在一起!

她仍是闭着眼,但是脸上的表情有些扭曲,秦陆自然是看在眼里。

他的唇角微微勾起,无声息地瞧着这张活色生香的小脸蛋——看她能忍到几时。

大手猛然从她的衣襟里探去,去找那支不知去向的笔,最后是在她内衣里找到的…

手指一翻过份的撩拨,她几乎是挺直了身子,唇也微微咬住。

还不醒吗?

他的心里像是释放了一个小恶魔,从来没有想过捉弄谁的人,今天似乎就是和她过不去。

早上的气恼,现在好像都忘了,只是一心一意地要捉弄她,看着她为他脸红。

明明是个可恶的女人,可是为什么他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就会自动地将那个男人给忘了。

他告诉自己,就一会儿,然后就叫她滚蛋!

或者,干脆地得到她的身体,再叫她滚蛋!

这两种想法让他天人交战,身子也更热了。

几乎是立刻地,他将自己的手给抽了出来,尔后迅速地将她压在身下,抚着她的脸蛋,低低地说:“再不醒,我就吻你了!”

像是要印证那个童话是不是真的,他轻轻地触着她的唇。

公主没有醒!

于是邪恶的王子探出手去,开始剥她的衣扣,一颗两颗,直到第三颗的时候,她才‘醒’。

像是很慌地捂着自己的衣服,她瞪着他。

秦陆的唇角噙着一朵冷笑,“童话中好像没有这一幕吧!”

什么和什么啊!那洁不解,一会儿,她想起了之前那个医生对秦陆说的话,心里又羞又气,混蛋,她被他耍了。

他早就知道了!

她想挣开,但是此时被他压在身上,美目瞪着他:“放开我!”

“是你自己爬上来的!”他无赖地推到她身上:“你装昏过去,不就是想引起我的注意吗?”

“做梦!”她想也不想地说着,她是不想伺候他‘那啥’好不好!

她的小手也狠狠地捶了他的肩一下。

秦陆却是一下子阴了脸!

她说他做梦?

那么那个男人呢!

是不是那个男人就是真实的?

所以,她今天才不愿意和他结吻了?

气愤让他口不择言:“你们院长不是让你爬上我的床吗?怎么现在还装清高?”

那洁呆住了,她从来没有想过秦陆会用这种语言来形容她!

过去,就算是他再不喜欢的女性,他也不曾这么恶毒地攻击过。

她呆住了,眼里有着一抹水气。

他却笑得更冰冷了些:“还是,你为谁守身,后悔了!”

那洁的眼里终于有了一丝温度,她看着面前的这具皮相,深深地觉得这个灵魂真的不是她的秦陆了。

她苍凉一笑,头低了下来,声音很低地说:“是啊!是在守身!”

为着过去的秦陆!

但是秦陆却以为是今天早上看到的男人,心里狂怒,这女人当他是什么了?

免费的床伴吗?还是偷腥的对像?

他用力地压住她,大手扣着她尖美的下巴,一字一顿地说:“就算你后悔了,我也不允许你逃开!”

他的大手用力一撕,她的衣服整个化为碎片,被扔到床下。

他炽红着眼趴了下来,紧紧地覆在她的身子上,用力地压着她,几乎将她辗成碎末。

他是狂怒的,带着怒气吻住她的唇舌,用力地吮。

她的舌根很疼,几乎痛晕过去,她提醒着自己,这是今天的秦陆。

是秦陆你就得接受,哪怕他变得不认识,他也曾经是你的秦陆。

但是他好粗暴好粗暴,她几乎没有感觉了,也不知道怎么的,她的牙根用力一咬,竟然死死地咬住了他的舌头……

------题外话------

话说,这个东方活血啥的,是希希用过的,真的用火烤化了再贴上去…。那个疼啊!哈哈,不过,那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171 别哭了好不好?

秦陆扣着她的下巴让她无法动弹,而他这个时候早就忘了,自己曾经要和她保持着距离的想法!

心里狂怒着,头一低用力地咬住她的唇,那洁疼得嘶地一声,但他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狠狠地捏着她的下巴,她因为痛而微张着唇。

火热的舌探到她的小嘴里,拖出她的小舌头就是一番热烈的吮吸,他的吸得极用力,她的舌根又疼又麻。

她扭着头不让他亲,秦陆察觉到她的躲闪,大手扣着她的下巴压得很紧,唇舌更是过份地侵占着她的。

那洁张着唇,被他吻得嘴都快麻子…而他也总算是放过她的唇,但是却是移往了她的粉颈。

雪白的颈子很快就染上了一点一点的红梅,她的肌肤敏感得不可思议,他吻着吻着,眼就有些红了。

滚烫的气息喷在她的颈子,引来她身体的颤抖。

她的头被迫地仰在病床上,默默地流着泪。

他没有看到她的泪水,他只知道现在他想得发疯,身体疼痛不堪,他想要这个女人想要得疯了!

大手开始扯着她的衣服,衬衫的扣子被他扯落了几颗,一颗一颗地迸落在地上,掷地有声…

随着衣服的敞开,他不禁屏住了呼吸,望着她美好的身子。

白嫩迷人,像是豆腐般,晶莹剔透!

他的眼里染上了**,几乎是想也不想地俯下身子,开始享受这一场视觉盛宴。

他发出一种雄性在激动的时候才有的声音,类似嘶吼,却又不像!

那洁急得在枕上挣扎着,身子疯狂地扭动着,也感觉到自己的腿间那个不寻常的东西。

小手用力地捶在他的肩上,眼里的泪花也迅速地涌了出来。

他的手已经稍好一点,但绝对不适合用力,不过此时,他顾不得了,疯狂的**像是潮水一样地将他给淹没,将她的手扣到头顶,不顾她脸上的泪水,继续扯着她的衣服。

那洁咬着唇,无声无息地看着他,小脸上早就被泪水打湿!

窗帘甚至于都没有拉上,他便侵占了她的身子。

疼痛,那么刻骨…面前是他喘着的面孔,他汗湿的身子落下的汗珠一颗一颗地落到她的身上,滚烫滚烫的蚀人!

这过程,她一直紧抿着唇瓣,牙咬得很紧,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来。

一会儿,他顿了下来,像是不满意她的反应一样,黑眸紧紧地盯着她的眼,一字一顿地问:“为什么不叫?”

那洁无所畏惧地瞧着他的眼,唇边带着一抹苦涩,“你在乎吗?”

他清楚地看着她唇上有抹丝血,大概是自己咬的。

看着看着,眼神不觉就温柔了些许,伸出一指,送到她的小嘴里,带着一抹暗哑:“忍着一点!”

她怔忡了一下,尔后他用行动让她知道为什么得忍着!

他是不是人?

两个小时后,她仍然在他的身下,不同的是,本来是僵硬的身子此刻软得像是水一样。

他尽情地享受着她的身子,喉咙深处发出性感的声音。

她的味道,真是该死的好!

像是一味毒药,他一点也停不下来了!

等到他终于尽兴松开她,也将自己的手从她的小嘴里给抽出来。

当然他的手已经伤痕无数了,但是这点疼痛和他方才享受到的极致比起来,简直不堪一提!

而他身下的人,此时喘着气,满脸的红晕,明显还在余韵中。

他从来没有看到她这种样子,美得该死的过火。

美得让他又…情不自禁了起来!

但是也知道她的体力透支了,再下去,她一定会晕倒。

他的腿不方便,也没有那么讲究了,直接从床头抽了几张面孔擦拭了一下自己,尔后又盯着她的脸,还没有说话,她就虚弱地说:“我自己来!”

她知道自己一定被他弄得很惨,这种时候,她不想让他看到,即使过去,他曾经看过无数次也一样!

撑着自己的身子起来,可是才起来,又软了下去。

不知道怎么的,他竟然沉沉地笑了起来,为她的狼狈!

顺手又抽了几张纸为她擦拭,她不肯,他就强行地拉开她的腿儿。

他的动作异常的温柔,像是对待什么珍贵的宝贝一样。

可是那洁知道,他只是因为刚才粗鲁,所以现在给她一颗甜枣罢了!

她想来,但是一点力气也没有,只得任着越来越火热的动着。

他的呼吸再次急促起来,但是看着软在身下的人儿可怜巴巴的样子,他又不忍心二次催残她了。

还是…再等一会吧!

他的脚不方便,所以干完活也就躺下了,感觉到她的身子往旁边一缩,他有些强势地将她的身子拉到自己的怀里,轻轻地亲了一下下。

她的身子有些僵硬,被他突如其来的亲吻怔了一下。

这种感觉,像是回到了从前,回到了他无比珍视她的时候。

目光中有着水气,就这么笔直地瞧着他,一会儿,又垂下头,然后就是叭嘀叭嘀地落下泪来。

秦陆的目光深深,直到她的泪水滚烫地落在他的手背上,他才被烫醒。

她是哭了吗?

伸出食指微微强势地抬起她的下巴,他的表情带着一抹探索:“为什么哭!”

她不说话,头又低着,柔顺的头发遮着她的脸蛋。

秦陆这次是用了些力的,让她无法再逃避,让他更好地看进她的眼里。

“是…不舒服吗?”他的声音有些迟疑,“我的技巧不行?”

他心里不由得思索着是不是那个男人会比他厉害点…想到这,他立刻打住,拒绝去想她和另一个男人躺在一起的情形。

目光紧紧地盯着怀里的小女人,直觉告诉他,她合该是他的。

头危险地靠近,他的鼻息喷在她的脸蛋上,他问出了自己的疑惑,“你是不是,很久没有做过了?”

这个问题上次他其实是问过的,只是问她有多久?

那时候她是怎么回答他的,说他没有做多久她有多久没有做。

这句话现在想来,好像有些奇怪之处。

如果不是那个男人,他几乎是以为她在暗示他是她的男人了,失散的男人。

但是他是亲眼见着那个男人的,他们依偎在一起,臭小子叫那个男人‘爸爸’!

想到这里,他的脸色阴沉了下去,不是太好看地看着怀里的人。

但是声音却是很轻地说:“你,很久没有做过了,生孩子前就没有过了是不是?”

他虽然记不得以前自己是否阅人无数,但是从他掌握的‘知识’来看,无疑的,她刚才并没有很好的享受到,忍受倒是多一点。

亢奋倒是有,大抵上是疼吧!

他从来没有将一个女人弄哭成这样的经验,所以也不知道怎么哄!

只是抱着她,淡淡地说:“以后,你跟着我!”

那洁呆了呆,仰头看着他,她当然不知道在秦陆的心里还有‘齐天阳是她老公这一出’,一时间,有些感动也有些惊喜。

女人伤心的时候容易流泪,喜悦的时候更容易流泪。

她哭着,仰着头看着他的英俊的脸庞,眼泪一颗一颗地落下来。

粉粉的脸蛋,粉粉的眼皮,还有微颤的唇,她犹如当年那个无助的小姑娘。

当年的她,不怎么哭,她故作冷漠,后来有了他,她就学会了哭泣,学会的软弱,他的胸膛,是她最好的避风港!

她一边哭着一边问:“是真的吗?”

那样子像极了流浪的小狗一般,让人好笑又怜惜。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的,突然就伸出手抚着她的头发,温柔无比:“当然是真的!”

她猛地撞到他的怀里,小手紧紧地抱着他的腰身,一会儿,他的胸口就被浸湿一片,湿湿热热的很不舒服。

他挑起她的脸蛋,轻叹了口气,“别哭了!”

她的脸上逼着泪花,仍是止不住地哭!

终于他的声音凶恶起:“再哭,就吃了你!”

她吓得顿住了,只有晶莹的脸颊上挂着两颗泪珠,看起来漂亮极了。

他也不知道着了什么魔,明明不是温柔的人,明明对别的女人都不假词色的,但是对她却是用了自己十二分的耐心。

一点一点地吮去她的泪珠儿,然后吻住她的唇瓣,让她尝尝她泪水的味道。

吻完之后,她的小脸蛋垂着,整个人犹如静止,却又带着一丝丝甜蜜的轻颤,模样勾人极了。

“咸吗?”他的声音十分地沙哑,简直不像是他的声音。

她呆呆地睁开眼,“咸!”

他含着她的唇,身子往下沉了沉,和她的紧贴在一起,并暗示地蹭了一下:“还有更咸的,要不要尝尝!”

以前,秦陆和那洁变态的闺房之事没有少玩,所以这种荤话她是听得明白的,有些羞恼地捶着他的肩膀:“坏蛋!”

他的声音越发地低了起来,“还没有尝过,就知道是坏的了吗?”

她干脆埋着头不肯起来,而他就越是逗她,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的,两人又抱在一起在床单上滚了起来。

拥抱亲吻,此时显得那么甜蜜。

他与她,其实都做好了准备。

就算他一辈子想不起来又怎么样,以前的秦陆她会放在心里怀念,现在的他,才是她要珍惜的。

因为现在的他,是为她浴火重生的。

她是如此地感激上天将他还给了她,不要说他只是忘了,就是他变得面目全非,他还是她的秦陆,那个爱她的,她爱的,至死不渝的男人!

她变得热烈起来,纤手捧着他的面孔用力地回吻他,一时间,两人都像是失去了理智,吻得激烈,滚烫得连床单都要燃烧起来!

好在这里清静,没有什么人来。

其实就算是有人来了,只要远远地听着那声音,就知道是那医生在执行院长交待的‘特殊任务’了,谁敢上去打扰上将先生的好事?

就算上将先生不追究,院长那里过不了。

这可是医院的大事儿,主要生产!

秦陆松开她的小嘴,尔后喘息了一下,随即看着她的眼,声音低低地问:“要我吃了你吗?”

那洁的手紧紧地抓着他的肩膀,不敢看他。

他抬起她的小脸,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才淡淡地说:“还是算了吧!”

她不说话,他凑到她的耳旁,说了句话她的脸就立刻红了。

流氓!失了忆还是流氓一个!

她背过身去不理他,自个地睡下。

秦陆随之从后面抱住她的身子,头搁在她的肩上,鼻息浓而重地喷在她的颈部,让她不舒服极了。

她还没有说话,秦陆的声音就响起了,带着淡淡地疲惫,“小洁,让我睡一会儿,我好累!”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累,别说这么点小伤,过去就是三天三夜不睡觉开会处理事情,他也没有过这种感觉。

像是,好不容易回到了家里,像是终于找到了自己心爱的东西一样。

那洁由震惊着…

他叫她‘小洁’!

天,他叫她‘小洁’!

那瞬间,她全身的毛孔都张开了,蓦地回头,对上他不解的眸子。

直直地望进他的眼里,她还是没有找到熟悉的光芒,她轻轻地笑了,重新窝到他的怀里,声音轻轻地说:“没有关系,秦先生,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

不在乎你用什么方式爱我,只要你,爱我!

静静的病房里,两人都因之前激烈的欢爱而消耗了极大的体力,所以竟一起睡了三四个小时,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了。

秦陆先醒来的,此时的姿势变为,他平躺着,一条手臂自然地伸展着,而她就窝在他的臂弯里,小脸靠着他胸口的位置,整个人都蜷在他的怀里,一副乖乖的样子。

他的心里不知怎么的,竟然有一种好久好久以前,她就应该在他怀里的感觉。

脸上难得的有了一丝温柔,但是下一秒,他的脸色就微微一变,甚至苍白起来,双手捂着头,面孔扭曲。

他的头痛,竟然又犯了。

他跌跌撞撞地勉强走到浴室里,用冷水冲洗着自己的脸,企图舒服一点儿。

许久之后,他才撑起脸,那幽深的眸子里,已经染上了一抹异色。

为什么碰到那洁后,他的头痛发作的如此之频繁。

这么想着,头又剧痛起来。

忽然,他又手撑在洗手台前,悄然无声地笑了起来。

原来,她有可能是他的过去中的一部分。

毕竟,他只有努力想过的事情,才会头痛。

这一切,都合理了不是吗?

他微微闭上眼,尽管头痛得要命,但是他还是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

走出去的时候,那洁还在睡着。

他直接穿好衣服,走到外面打了个电话给林秘书,“帮我查一份资料!”

林秘书心里早就有底了,于是一个小时后,在医院对面的咖啡馆里,两人见了面。

林秘书还是有些犹豫的,“这些,是高上校交给我的,说是总有一天,您会用得着让人锁在密码箱里。”

高原?

他早就感觉到那个男人对他不寻常,没有想到,会是这么地‘情谊深厚’!

交出东西的时候,林秘书的手颤了一下,默默地说:“高上校说,请您要想好,这个也许对您是致命的危险!”

秦陆的头已经开始疼了,他忍着,伸手触及那个厚厚的文件袋,指尖都是颤抖的。

这里面,是那洁的所有。

她的所有将在他的面前,无所遁形。

当然,也包括她接近他的目的。

他不是笨蛋,他可以感觉到她刻意地接近,那么,她是那个人吗?

她是他的过去吗?

将文件放到自己的手边,淡淡地吩咐小林先离开,而他静静地坐着,一边抽了一根烟,此时,他需要尼古丁的气味来抚平大脑的剧烈疼痛。

颤着手,将那份东西展开,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结婚照,那上面的女人无疑是她,而男人…

他的面孔扭曲了,此时头痛已经远远比不上心痛。

他看见了另一个自已,正垂着头温柔地望着怀里的她,还有他们的孩子。

他很轻易地就看出,当时拍这张照片的时候,她已经怀了孩子。

他的眼抬起,望向不知名的远方,心在颤抖着,那个臭小子,是他的儿子。

臭小子和自己长得并不是很像,但是却是像极了照片中的男人,明明五官没有什么不同,但是他对着镜子里照着的,绝不是这样子。

一个那么温柔,一个那么冷酷。

一个温润玉如,一个,有着无法磨灭的殘缺!

他伸手抚向自己眼边的那道疤痕,神情微微冷下来。

一页一页地翻着,他仿佛跟着她一起走进了那个陌生的秦家,一起看着她怎么一步一步地落到那个‘秦陆’怀里,怎么动的心,动的情。

他仰头,眼角有一抹泪光滑落。

原来,她一直是他的!

原来,她一直在等他。

原来,他所有对女人的不假词色,不是因为他天生冷情,而是也在等她!

头,痛得快要死去!

但是他,却在唇角泛起一抹微微的笑。

尔后,他又看到了两样有趣的东西,一张是她和‘秦陆’的婚姻状态栏,已经表明离婚,是单身。

但是,在最下面,却有一张纸,上面有他们的照片,上面全是英文——

那,是拉斯维加斯办的一张结婚证!

而它,还是有效的!

秦陆燃起一支烟,在头痛欲裂中思索着应该如何。

他回去的时候,那洁已经醒了,看见他一拐一拐地走进来,吓了一跳,“秦陆你怎么能乱走!”

连忙上前去扶他,而他坐下,半开玩笑地说:“现在就管上了?”

她的脸红了红,睨了他一眼,默默为他检察了一下才松了口气。

不管他说什么,她还是叮嘱着:“不能再乱走了,你得好好地养着!”

秦陆微笑着看着她,表情淡淡的。

那洁不好意思,假装去为他倒杯水,才回来的时候,手就被他的手臂给捉住了,用力地扯到他怀里。

“啊,小心水。”她尖叫一声,但是滚烫的水已经有部分泼到他的手上了。

他却是连眉头也没有皱一下,只是瞧着她,轻轻地问:“今天在机场,我看到你了,那个男人是谁?”

其实他已经知道是谁了,只是他故作不知。

对于知晓以前的事情,他不准备告诉她,因为那是资料,只能让他了解,不能让他感同身受。

他要等到哪一天,他自己想起来的时候,再轻轻地告诉她,无论以前还是将来,他都一样爱她!

那洁小心地看着他,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了别的事:“你是不是因为这个,和我…”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听不见。

秦陆的嘴角泛起一朵极淡的微笑,一会儿才附上她的耳朵轻问:“和你什么?上床吗?”

她更不自在了,他的冷酷都到哪去了?

秦陆自己则有些暗暗吃惊,今天一天加起来的笑,抵得过这一年多的了。

这一年多来,身处高位,但他却觉得自己一无所有,心里的那块位置,总觉得是空的。

他用冷漠来武装自己,让别人无法靠近,原来,他的温暖在这里。

“那个,是我哥!”她微愣以后,如实地说着。

诚实的小姑娘啊,上了坏人的当了啊!

在算计你啊!

他抓着她微凉的十指,他淡淡地笑了,“小洁,和我谈谈你的前夫吧!”

那洁的脸僵住,没有想到他的话题跳跃得这么快。

她沉默了一会儿,他睨着她,“很难回答吗?”

不难回答,只是在他面前说他自己,很怪!

那洁想了一下,然后抱住自己的膝盖,头别向了一边,望着窗外的方向,表情也柔和了许多…

“我…其实是买过去的…”她看着他眸子里一闪而过的光芒,以为他震惊,连忙解释着:“他们对我很好,真的!”

她努力地点着头,眼里也有些焦急,“每个人都特别好,尤其是他!”

“你的前夫吗?”他这么问着,头微微地又痛了,但是他用微笑来掩饰那份痛楚。

他的眼里,其实是没有笑意的。

那洁自然是没有发现他的异样,于是点点头,抱着膝盖继续说着,“我开始的时候,其实是有些怕他的!他那么冷…”

微微抬头,看着他的面孔:“那时的他,好像你现在的样子。”

她才说完,就后悔了,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根,瞧瞧她都说了什么!

而他却是不以为意的样子,仍是津津有味地听着,插了一句:“他和我,长得很像吗?”

那洁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问:“你怎么这么问。”

他的脸上有着神秘,“我怕你,将我当成他的替身。”

说着,亲了她的唇一下,声音很平静地问:“会吗?”

那洁摇摇头,“永远不会!”

本来就是一个人嘛,怎么当替身?

他极浅地笑了,“这就好!”

那洁不禁多看了他一眼,觉得他今天好奇怪哦!

她又说了些不重要的,不是不想说给他听,而是顾虑着他会不会头痛,再者,他如果一辈子想不起来,那么还是不要听这些的好。

就让他当一个全新的秦陆吧!

她说完后,两人沉默了一会儿,许久以后他才轻咳一声,“知道了!”

知道了?这是什么意思?

那洁也不敢多问,扶着他让他躺下来。

秦陆住在医院里,机关里只来了两个人看望了,再无其他。

并不是说他人缘差,秦陆虽冷但是口碑还是不错的,主要是他让林秘书挡住了不让别人过来。

特别是那些别有居心的同事,但是他算漏了一个人。

林雪!

那个任性到极致的少女!

也不知她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当天晚上就来到了秦陆的病房‘探病’。

她喜欢秦陆,从一年多前,林宛仪将他带回家的时候,她就喜欢上了他。

但是大叔公说,那是宛仪的未婚夫。

本来她也死心的,但是后来,她那颗死了的心又活过来了。

见过仅有的三次,她在他的眼里,从来没有见过对林宛仪的爱情,甚至于一丁点的感情也没有。

哼,这可真是好玩!

她可是听说当时堂姐捐了个肾给这个男人呢!

以身相许的戏码罢了,或许说得更直白一点,就是骗婚!

以为她不知道呢!

堂姐的肚皮上可是白花花的,见鬼的救命之恩!

林雪是个长得十分张扬的美女,和堂姐林宛仪不同,她永远是一身时尚,彰显出她的好身材。

呼之欲出的胸,还有紧俏的臀部曲线和不及一握的小腰身。

踩着七寸高跟鞋,下面是一条紧身的皮裤,上面则是看似宽松,实则一低头就能让男人喷血的针织衫。

头发是橙色的,长长的大卷,性感又风情万种。

其实她也才二十二岁而已。

相对地林雪,林宛仪就是大宅中的名门闺秀了,听说是林家百年难遇的贤良。

不仅是性情,学识更是足以当某国的太子妃!

但是这样的林宛仪却…

林雪的眼里有着不快,也没有敲门,直接推开门走进去。

下一秒,她愣住了。

病房里,秦陆是躺着没有错。

但是床边坐着一个女人,在喂他吃东西,重点是——

那个女人穿着他的衬衫!

林雪一下子眯起了眼,是个长得很不错的女人,也很年轻。

过大的衬衫,只挡到臀部以下,那修长的双腿美得…比她还要诱人。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林雪不得不承认,更是刺眼的是,她的大腿窝处,有着明显的红痕,而且越往上就越深。

林雪自己并不是清纯的女孩子了,这些痕迹是什么,她心里最明白不过。

她的目光落到秦陆的胸口,此时是裸露的,但是精实的身子性感极了,充满了男性的野性气息,特别是那些细碎的疤痕更是让他看起来更有气概。

他的肩上,有着几道血痕,一看就知道是女人抓的。

做得挺激烈的嘛!

林雪的唇边逸出一抹轻笑,而这时,那洁和秦陆都发现了她的存在了。

秦陆本来带着浅笑的脸一下子变得极为冷淡,看着林雪的目光也是冰冷的。

“你来做什么!”他皱着眉头。

那洁看着那个漂亮的女孩子,一时间也没有想起自己穿着清凉,就直直地看着。

她是谁?

“我来看我的未婚夫啊!”林雪轻笑一声,走过去坐下,然后亲热地抓着秦陆的手。

还没有碰到,人就被震飞出去,身子砰地一声撞上了对面的墙,头晕眼花了一阵子才勉强站住,对着秦陆破口大骂,“好,就算我不是,那…”

她还没有说完,秦陆的脸色就变得骇然,一字一顿地说:“你再说一个字试试!”

他的声音极恐怖,吓得林雪动也不动一下。

脑子里转过千百回,最后她还是不动声色,陪着笑脸对着那洁说,“你是秦陆哥哥的女朋友吧!我开玩笑的!”

那洁看了看秦陆,秦陆脸上的怒气还没有消,冷冷地对着林雪说:“马上离开!”

他没有必要应付她,他讨厌她这副样子。

在他看来,她比林宛仪更要狡猾阴险。

林雪不情不愿地站了起来,跺着脚离开了。

留下的两人面对着面,秦陆干涩着声音:“曾经,她们家的人救过我!所以我…不得不忍受她!”

那洁仔细地看着他,在他的眼里,她看到了自己的倒影,那么清楚可见。

她笑笑:“我相信你!”

那么泼辣的一个女孩子,如果和秦陆有什么不清不楚的话,是绝不可能这么离开的。

但她也知道,也绝不是秦陆说得这么简单!

172 幸福生活!

因为有小小陆在家,所以那洁不能总是陪着秦陆,晚上的时候就回去了。

齐天阳和陈心怡没有住在这里,而是住到了酒店。

清晨的时候,那洁抱着儿子一起用了早餐。

齐天阳夫妻看着妹妹一个人带着孩子,都有些心疼,当然也问了秦陆的近况。

那洁低着头喂小小陆土豆泥,低低地说:“以后会好的。”

陈心怡心里其实是有些私心的,她不希望自己的小姑子兼好友这么辛苦,秦陆不记得了,还不能去强行唤醒,这何时是个头啊。

但她也知道那洁的心思是必定不会改变主意的,所以心里想了无数次的话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来。

齐天阳还有重要的会议要开,就和陈心怡先离开了。

那洁先将小小陆送回了家里让张妈看着,自己去了医院里。

她请了一个星期的假,事实上,如果顺利的话,她应该会辞职了。

秦陆需要照顾,小小陆也需要她,当时去上班也只是找个机会接近他而已。

到了医院,她给他带了些小笼包过去,还有豆浆。

秦陆已经起来了,在她推门进去的时候,他的目光直直地盯着她。

那洁的脸有些烫,毕竟昨天他们一起分享了彼此的身体,虽然开始的时候是他强迫的,但是后来,她也有享受到。

身体不觉淌过一阵暖流,所以看着他的目光就更柔了些。

她走过去,将手里的东西放在床头,随口问着:“刷牙了没有?”

“没有!”他很诚实地说着。

她推推他的身子,“去刷了吃早餐。”

大手无声无息地揽着她的腰身,表情也是带着一抹不同以往的神色,额头靠着她的,声音压得很低,甚至是有些暗哑,“你帮我刷。”

那洁叹了口气,看着忽然变小的秦首长,表示无奈

站起身,刚要替他去拿刷牙的东西就地解决,手就被某个人给捉住了。

一个拉扯,她竟是不由自主地跌在了他的身上,脸趴在他的胸口,感觉到他胸口的震动,一抬眼就见他笑着,“用这个刷。”

一只手点着她的唇瓣,意思很明显。

那洁呆住了,他…有这么无耻吗?

可是眼前一黑,自己的唇瓣已经被人含住,热切的男性气息铺天盖地而来,她迷醉了,小手轻轻地抓住他的肩舍不得放下。

他先是含着她的唇吃了遍,尔后在她的轻颤下刺入她的唇,将自己的舌尖探进去,刷过她的贝齿,可不正是刷牙么。

他的味道很清新,明显地是刷过牙的。

她有些恼,小手抡起在他的肩上用力地捶了几下。

秦陆沉沉地笑着,觉得她真是可爱得紧。

紧接着,他没有再给她考虑的空间了,大手收紧,几乎要将她揉进他的身体里,唇舌也变得更热烈,用力地吮着她,拖着她的小舌头细细地又吮又咬的。

他的粗暴让她有些疼,但又迷醉,她乖乖地躺在他的怀里任他吃着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松开她的小嘴,喃喃地低语,“我怎么会放过你那么多次。”

那洁想到以前几次的擦枪走火,脸红得和火烧的一样。

他凑上去,咬着她的粉嫩的耳垂,声音低低地问:“还疼吗?”

她愣了一下才明白他问的是什么,脸红红地也不说话。

他低笑了两声,手探下去…她一惊,抬眼,眼里全是水气,将一双大眼洗得干净极了。

他贴着她的耳根,很轻很轻地问:“想再来一次吧!”

她猛地用力推开他,立刻又后悔了,但是总不能自己靠过去吧,只能垂下头,呐呐地说:“以后再说吧!”

虽然很想,但是他还是作罢了。

她本来就是他的小女人,以后他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做。

再者,他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秦陆看着自己的伤脚,再看看穿得一身轻便的衣服,知道她是从家里赶过来的,于是轻叹了口气,抚着她的头发说:“搬到我那边住吧!”

她诧异地瞧着他的眼。

秦陆抿着唇笑,“当我的专用军医怎么样?”

那洁看着他,心里还是有些失望的,但是她很快就振奋了精神。

现在让他和她求婚什么的,是太快了。

哎,老夫老妻了,她不是在乎那个形式,只是想知道他的态度。

想了好半天,她才开口,“秦陆,你是认真的吗?”

从昨天起,她就叫他秦陆了,这很好!

他的脸上带着一抹微笑,没有正面回答她,而是幽长地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我向来只碰自己的妻子。”

这句话,包含了过去,现在和将来。

那洁只听到了将来,压根没有想到他已经怀疑了,查证了。

冲他微微一笑,她的表情甜甜的。

这顿早餐,是她这一年多来最安的一次,因为和他在一起。

秦陆只住了两天就搬回了西园了,在回去之前,他说服了那洁带着小小陆一起住过去。

她先是有些犹豫,总觉得这样不太好,但是秦际坚持着,说自己腿不好,要她照顾。

当一个男人使出浑身的魅力对一个女人说需要她的时候,这个女人是压根没有什么抵抗力的。

那洁只想了一个晚上就同意了,在他出院的当天将小小陆抱了过来。

小小陆对于一个浴室里洗澡的叔叔还记得,一下子爬到秦陆身上去…直接咬在了他上面的小果果上,一阵猛吸——妈妈已经好几天没有喂宝宝了,所以一看到赤果的胸口,也不分男女就直接咬了上去。

秦陆很无奈,只得任着他咬着,但是那两颗小牙,还是让他有些不自在了。

呼吸略粗了些,目光就灼灼地瞧着她。

她知道他在想什么,还不是起了色心?

那天做过一次后,两人的关系虽然近了一步,但也没有再做,他想但她没有给,主要是怕影响他的脚伤!

她睨了他一眼,脸红红地将上小小陆给抱起来放到一边。

上将先生出院自是一堆人效劳的,根本用不着那洁动手,她只需要和秦陆坐着车子,抱着小小陆就行了。

到了西园,秦陆坐在大厅里看军事杂志,小小陆就爬在地板上玩。

那洁破例地做饭,时间久了,秦陆扬起声音叫着她:“那洁!”

那洁连忙走过来:“有什么需要吗?上将先生。”

她的语气里带着一抹调皮,秦陆幽深地瞧了她一眼,尔后不动声色地说:“我的需要,晚上再说。”

他看着地上的小小陆,声音温柔:“老在地板上不好,容易拉稀,你抱他起来吧!”

那洁有些惊讶:“你怎么会知道这个?”

他的脸上有些不自在,“我也是听人说的。”

坚决不告诉她,自己是这两天恶补的。

他错过了臭小子前六个月,还有怀孕的那段时间,从现在起,他要学会当个合格的爸爸。

秦陆说到做到,虽然在外头还是冷酷依旧,但是在那洁和小小陆面前,却是鲜少板着脸的。

一个星期后,他的脚好了,自然不能时时地在家里,但是他还是每天早早地回到家里。

很神奇地,他只要看着她和那个臭小子,心里就会很舒服,不过付出的代价就是头疼的频繁。

他去开了止疼药,剂量一次比一次重,医生让他慎重,他依然故我。

而住在西园的夜晚,她和他是一起住的,但是秦陆一直未有机会再次偷香。

因为…小小陆也和他们睡在一起!

他自问,如果小小陆不是他的孩子,他还是会介意的,但谁叫那小子是他儿子呢!

这天晚上,他有应酬回来得有些晚了,那洁哄小小陆睡觉,自己竟然也不小心地睡着。

秦陆轻手轻脚地进来,氤氲的灯光下,他曾爱过的,现在也喜欢的女人正侧躺着,怀里抱着可爱的小婴儿。

他的面色放柔,在门口脱掉自己的外套随手扔在沙发上,尔后轻步向着这边走来。

他的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缓缓走过去蹲着,大手将小小陆给放平了,将她的身子扳了过来。

她没有醒,只是下意识地抱着他的一只手臂,微微张开的小嘴吐气如兰。

他知道这些天她很累,大的小的都要照顾,不禁有些心疼。

大手抚着她的脸蛋,尔后轻轻地落在她的红唇上。

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只觉得她的身子诱人,也没有想别的,但是现在想来,大概就是人的潜意识吧,他忘了她,但他的身体却没有问,自动地在茫茫人海中将她寻了回来。

他的目光落到她微敞开的胸口,心头一荡,月白色的真丝睡衣下,里面空无一物…

他的大手探了进去,用力一握,跟着她就醒了过来…目光惊慌地瞧着他。

他迅速地捂着她的小嘴,生怕她叫出声来。

氤氲的灯光让他看起来更加地英挺,而他的目光,这般温柔。

她这么瞧着,心里暖暖的。

秦陆轻巧地上了床,随之将她压在身下,大手继续撩着她,一边咬着她的耳朵,低低地问:“想我了吗?”

都这些天了,都顾着臭小子不让他碰。

那洁双手想抓着他的肩,但他立刻捉着她的手,扣在头顶,接着用自己的身体缓缓地厮磨着她的,带着引诱又问了一次:“想了没有?”

她别过头,声音微微有些颤抖,“我不知道。”

他平常冷酷的眸子此时满满的**,瞧着她的小脸夺人心魄。

“不知道是吗?”他低低地笑着,大手不干不净地又抚上她的唇瓣,她下意识地避开,这人…无下限了在。

秦陆顺势捏着她的小脸,“用身体告诉我也行!”他移过去,在她的耳上重重地抿,她震了一下。

他的隐忍也止于此了,双手探到她的睡裙里,单手用力一撕,那件薄透的小东西就碎成了两半,他利落的几个动作,就得逞了…

她的眼睁大了些,尔后又慌乱地闭上…

但他没有开始,反而就着这个姿势将她一把抱起,笔直地走到浴室里。

她身上胡乱地挂着七零八落的睡衣,但他除了腰间有些凌乱,其余的仍是十分整齐,雪白的衬衫,笔挺的西裤,但两人实实在在地是在荒唐着。

将她抵在门后一阵凶猛,她受不住,不停地让他慢点儿,轻点儿。

“宝贝,我慢不了,轻不下来!”他低下头,用力地吻住她的唇瓣…

她的头微仰起,承受着他的全部,他像是拥有无穷无尽的体力一般索取着她,好几次,她都觉得自己像是要死过去,但是一会儿又缓缓地活过来。

就这么被他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直到夜里一点他才松开她的身子。

她觉得自己全身都像是骨头散了架了,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地儿。

秦陆将她抱到浴缸里,放了水,她躺在里面,一动也不动的,明显是累坏了。

他瞧了一会,这才扯起自己的扣子,皮带…直到和她一样不着寸缕。

踏进去的时候,她缓缓睁开眼,听见他轻轻地问:“要我帮你吗?”

她累得一根手指头也不想动,方才,他就是一禽兽。

试想一个男人饿了一年多,上次那又是浅尝了一下,今晚他放开了吃能不让人活不成么。

况且,她是闻到的,他身上有着淡淡地的酒味。

她将脚抵在他的脚心,轻轻地骚着他,他半躺着,这时微微抬起身子,目光灼灼地瞧着她,“你不想活了?”

那洁想要缩回脚,她方才只是想亲密一点罢了,过去他们经常这样的,她只是习惯!

但她的脚被一只大手给捉住,而后那只大手的主人不要脸地往上摸啊摸的,她惊叫一声,低低地喘了口气,水眸里染满了水气直勾勾地瞧着他。

他低笑着,缓缓地游到她这边来,双手很轻松地提抱起她的身子将她放在自己的腿上——跨坐。

“自己坐下去。”他的声音里带着一抹诱哄,声音撩人。

那洁不肯,扭着身子闹着要下来。

秦陆哪里肯,按着她的肩头,微微用力,她蓦地就坐了下去。

“喜欢吗?”他坏坏地在她耳边吹着气。

那洁又羞又惊,毕竟和他也才一两次,而且大家又还没有那么‘熟’!

她羞得趴在他的肩上不肯起来,秦陆就笑,继续逗着她:“半途而废怎么行,快一点!”

她咬了他的肩一下,他嘶地一声,尔后作势要扔她出去,她连忙抱住他的颈子,不肯松开。

“不动就扔出去。”他威胁着,但是眼里却是染满了笑意。

这一年半来,人前他冷酷,他甚至觉得自己的心也是冷的,但是现在他才知道,那是因为他失去了他心爱的东西,现在他找回来了,那颗心也跟着热了起来。

那洁被吓住了,泪水挂在脸蛋上,一边哭着一边坐下去。

她哭得越是凶,他就越是高兴,像个恶作剧的男孩子一样将喜欢的小女生给弄哭。

但是后来他还是不舍了,也有些忍不住了,抱着她的身子,清清雅雅地说了句:“我来!”

后来,她就哭得更凶了,一边哭着一边骂他。

而他心甘情愿,一边爱着她一边愉悦地笑着,笑意让他的面孔柔和了很多,再不见半分冷酷之意。

那洁缓缓睁开眼,望着他的俊脸,不由得伸出手,用力地抱住他,喃喃地说:“你还在,真好!”

秦陆感觉自己的肩背那里湿湿的,他的心一动,本来勃发的**也缓了下来,抱住她的身子轻轻地哄着。

他的声音醇厚,带给她一阵安定。

后来,两人竟然没有再做下去,尔是直到水冷才抱着一起上床。

秦陆看着小小陆,心生嫌弃,“等他满了周岁,让他自己睡吧!男孩子要独立。”

那洁暗笑着他的小气,于是哄着随口说好。

他这才算是安份些。

一会儿,又想起了一事,声音低低,“今晚还没有喂他吧!”

“太晚了,让他睡吧!”她皱了下眉头,这般说着。

哪知道正中某个大色狼的下怀,一下子扑了过来,“我帮他吧!”

那洁用力地推开他,死命不从,秦陆惋惜不已。

虽然今晚很尽兴,但是他还是觉得意犹未尽,多美妙的身子。

他觉得自己中了毒,简直是想死在她的身体里了。

一会儿,她睡去了,他看了她一会儿,虽然床头灯开着,但是他丝毫不觉得刺眼,含着笑将臭小子拉到自己的怀里沉沉地睡下。

第二天他醒来的时候,偌大的床上只有他一个人了,起了身四处找了一下,也没有见到一个人。

随手套了件衬衫西裤走下楼,就看到那洁和小小陆坐在那里用早餐。

他微微一笑:“早!”

那洁脸微红,声音略低地说:“已经十点了。”

他愣了一下,才想到自己昨晚喝了点酒,加上又和她厮磨了半夜,就头次睡得这么晚了。

而且,他的面容看上去也没有平时的严肃了,轻松了很多。

他拉开椅子坐过去,帮小小陆擦了一下口水,小小陆笑得露出雪白的两颗小牙。

“小呆子。”他笑着,捏了那粉嫩的脸蛋一下。

那洁瞪他一眼:“不许欺负他!”

他喝了一口牛奶,瞧着她笑了笑:“那欺负你?”

她的脸不争气地更红了,头垂着不说话。

他看着她迷人的小颈子,脸上闪过兴味,如果不是小小陆在这,她一准被他扔到餐桌上狠狠地享受了。

忽然,头一麻,接着就疼痛了起来。

在难忍之前,他站起来,“我上去打个电话。”

那洁也没有怀疑,目送着他上楼。

秦陆一到楼上,所有的自制力就崩溃了,他抖着手,在书房里找出止痛片,吞下两颗喝了点水。

平息了好久才算是好点,没有那种撕裂般的感觉了。

他坐了一会儿就立刻下楼去和他们一起用餐。

那洁看起来很快活,面上说不出的快乐。

他看了,心里也是十分开心的,虽然有些遗憾想不起来,但是他觉得自己已经很满足了,毕竟他找回了她!

用完餐,他自然而然地说:“我带你们出去逛逛吧!”

小小陆听不懂,那洁则微怔以后才淡淡地开口:“算了吧,我还是在家里吧!”

秦陆凝紧眉头,紧紧地盯着她的表情,她垂下头,不看他。

他忽然抓住她的手,正色地说:“我和那个林雪没有任何关系!”

他竟然瞧得出来她在想什么!

她微张着嘴,半天也没有说出话来。

秦陆叹了口气,抱着她的身子,“以前没有,现在有了你,就更不可能了。”

林雪是喜欢他,还有那个林宛仪,但是就算他失忆了,他也还是没有对别的女人动过心,他的心,一直放在她那儿。

直到她带着他的心来找他了,他才重新拥有完整的心。

他这般解释着,那洁就淡淡地笑了,“我又没有说什么啊!”

他还是看着她的眼,轻笑一声:“那有没有乱想?”

“有。”她很诚实地说:“那么漂亮性感的小姑娘,你就真的一点也没有动心!”

秦陆哼了一句,“漂亮吗?不知道!”

那洁声音低低地说了句好看,他忽然抬起头,“我又没有看过,要脱光了才知道!”

又加了一句:“你就很漂亮!”

她的脸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这个流氓!坏蛋!

秦陆倒也没有继续逗她,而是抱起了小小陆,高兴地说:“走吧!”

那洁带上小小陆的必用品,坐上他的车子。

看得出来,他今天的心情挺不错的,一直都十分高兴。

那洁的心情也好,想不到的是,他竟然将她们带到一家商场,说是要给小小陆买东西。

买得手软,刷卡刷得爽快,那洁看他用了很多钱,有些不安,毕竟这时候秦陆还‘不知道’小小陆是他的儿子。

这么总是不好,于是小声地说:“别太宠着他了。”

秦陆想也不想地说:“自家的儿子,不宠着他宠谁。”

那洁呆了呆,他又继续说了句:“还有你。”

这三个字看似无奇,却是比世间的一切甜言蜜语还要动人。

她的唇颤着,眼睁得大大的。

哎,怎么会这么可爱!

他轻叹了口气,凑上唇在她的唇上轻轻一吻。

她更像只惊到了的小兔子,退后一步,他低笑一声搂着她的小腰将她带在自己的怀里,搂着她和小小陆一起往前走,完全是一副幸福三口之家的样子。

他们没有看见,后面一个衣着高雅的女人幽幽地瞧着他们的背影,这个女人就是林宛仪。

一旁的林雪勾起唇,带了一抹幸灾乐祸,“宛仪姐,我没有说错吧!你的未婚夫在外头有人,看,连孩子都生了!”

林宛仪的唇轻轻地抿着,面上看不出喜还是忧。

一会儿她才轻轻地说:“我知道她!”

林雪睁大了眼,“真的?”

林宛仪面上染上了一抹苍白,“她是秦陆的…前妻!”

前妻?那就是离婚了?

不对!林雪嗅到了古怪,目光深深地落在林宛仪的面上,她蓦地低笑了起来:“宛仪姐,真的好手段啊!人家的老公都给你抢来当未婚夫了,爷爷是怎么答应你的?我真的很感兴趣呢!”

他们的爷爷,身处政要,身分贵重到无法仰视。

而她们自小在权利的旋窝中长大,看惯了争权夺利,所以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该死的心计少了一样,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自家人打得头破血流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更别说联手对付一个外人了。

爷爷向来不管小辈的私事,宛仪姐无疑是喜欢秦陆的,那么这中间,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了。

她这么一问,林宛仪的脸色就沉了下来,冷冷地说:“不该过问的事情就不要过问,你想落得和秀眉姑妈一样的下场吗?”

是的,她们就是马夫人娘家的侄女,和她们姐妹二人比起来,马夫人算得上是单纯了,所以才会被马元相中当老婆,但是没有想到的是,就是这么一个单纯的老婆算计得他失去了毕生所有。

要不是有爷爷护着,马夫人在林家是呆不下去的。

好在马思隐也算是振作起来,让她也稍稍安慰了些。

姐妹二人想到了马夫人,心里都有异样,也弄得不欢而散。

林宛仪回到林家祖宅,穿过一片花园的时候,看到先前提到的秀眉姑妈坐在太阳伞下,一副贵妇的样子,她不禁心里冷笑一声,从心里看不起她。

但是她自己又何曾不知道,自己和眼前的姑妈一样,只是爷爷的一枚棋子罢了,用得上,你就能长命富贵,用不上你就是千古罪人,随时准备放逐。

秦陆是她这一辈子的意外,是她无欲无求之中的欲。

她是他大学的学妹,仰慕了他很多年,但是他那时只有欧阳安出双入对,连正眼也没有瞧上她一眼。

后来,她听说他和欧阳安分手了,她安定了三年,告诉自己,他们如果不复合,她会去追求他。

以他的家世,这事儿在林家这头是能成的,所以她忍着等自己在家族中更出众些。

可是就在她留学回来的时候,他已经结婚了。

和一个不起眼的小女生,才十八岁,出身很不好!

林宛仪自己是长房嫡女,林家又是首屈一指的高贵,所以,这事对她来说,是个奇耻大辱。

秦陆结婚那天,她大醉一场,决定将他给忘了。

后来,她在爷爷的栽培下成了他不可或缺的左右手,也知道他越来越多的秘密,包括对付马元的事情。

但是她没有想到,亲手执行这个任务的是秦陆。

她恨了六年,也朝思慕想了六年的男人。

她用尽一切办法,让爷爷留下了他一条命,并让秦陆相信,自己以身救了他。

等他的身体好了,在她的病床前许下了娶她的偌言。

那一刻,她是多么高兴啊!

她多想搂着他,亲一亲他。

但是她的教养告诉她不可以,她必须矜持,必须像个林家嫡女的样子。

而他,向她说明来意后脸一直是冷的,后来的一年,她见了他四次——

但他的脸,一次比一次冷!

他从来没有抱过她,没有亲过他,更别说和她发生关系了。

她并不是一个重欲的女人,只要拥有他的这种感觉,她就觉得十分美妙了。

但是身为女人,她又清楚地知道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没有了**,那么定是没有感情的。

她不怕,她会在婚后让他知道,她的优秀,她是最适合他的那个女人。

她能将他送上爷爷也不曾有过的巅峰!

这一年来,她忍着不见他,拼命地向爷爷证明自己,其实也是为了他。

可是,今天看到的一切,那么刺眼,宛如在挖她的心一般。

痛得不能呼吸…她的眼里闪过一抹异色。

如果要得到秦陆,那洁必须消失!

她的眼里闪过一抹戾色,但是很快就消失在她的眼眸里。

和马夫人简短地打了个招呼,她拾阶而上,绕远古色古香的建筑,走进一间和室里。

年长的老人坐在那里,面前是一盘中国象棋。

林宛仪轻轻走过去,坐在他对面,恭敬地叫了声爷爷。

林中岳抬眼,目光如炬,声音里带着一抹意味深长,“宛仪,你后悔吗?”

她挺直着身子,面无表情,“不曾!”

“很好!和爷爷下盘棋吧,也许久没有见到你了,看看你的棋艺精进了没有!”他的表情很淡,像是秦陆身边有个女人是十分正常的事情一般。

两人没有再说话,静静的午后,是一场生死对弈。

纵使她用尽全力,也未能保住寸土,林中岳叹了口气,“还是急躁了些!”

抬眼,目光竟是锐利如刀:“宛仪,你确定你要他吗?这个人可能会将你打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你以为,他知道后,会怜悯你吗?”

岂止是她错,他也跟着她下了一步最错的棋——

秦陆不该留下的,可是他留下了,如今如日中天,他想动,一时也是轻易动不了的。

林宛仪抖着唇瓣,紧闭着眼,声音更是如风中的芦苇,“请爷爷再给我一次机会!”

林中岳眼睛眯起,半响才轻轻地说:“我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如果解决不了,那么,你应该知道怎么办?”

他顺手打掉自己棋盘中多余的小兵,那瞬间,她的肩瑟缩了一下。

良久,她才缓缓地开口:“我知道,爷爷,不会让您失望的。”

173 像是亲生的!

秦陆和那洁买完东西,找了个幽静的餐厅里坐下来,这里的环境不错,很清静的。

那洁坐好后,想上个洗手间,于是将小小陆让秦陆抱着。

小小陆看母亲离开,眼睁得大大的,那可爱的样子让秦陆的脸色温柔了许多。

他让小小陆的脚撑在自己的腿上,抱着他玩。

但是小小陆不开心,一直呀呀地叫着,表示要去找妈妈。

秦际扣着他的小身子不放,开玩笑,他怎么能跑到女厕所去找人?

小小陆不动,眼滴淄淄地瞧着他,意思是,你去不去?究竟去不去?

秦陆也盯着他看,一大一小谁也不让步。

结果,结果…小小陆的小屁股微动,尔后哗哗的水声,一尿尿千里…

男孩子嘛,射程都是很远的…秦陆不光西装裤的某处有着可疑的湿潮,就连脸上也不能幸免于难,喷了个满头满脸。

小小陆干完这件伟大的事情后,吱吱地笑着,双脚还有力地蹬着,那叫一个欢快啊!

秦陆瞪着他也不顶用,小家伙乐得吱吱叫——我让你不带我去找妈妈!

这场面,可是让看到的人都咽了一下口水,真没有见到哪个几个月的小婴儿这么调皮的,真是好有意思啊!

但是看看秦陆的那张发黑老脸,又不敢多看了。

半响,秦陆抽了几张抽纸抹了下脸,顿时混合着奶香味的童子尿的气味扑面而来——好难想象这是n年前有重度洁癖的男人哦。

小小陆露着两颗牙,已经不要找妈妈了。

秦陆再怎么打,还是有种味道,他实在无法忍受,于是抱着小小陆往洗手间的方向去了。

那洁已经出来了,才出来,就看到这边两个大小男人走过来,她有些奇怪,“是小小陆要上厕所吗?”

秦陆抿着唇瓣,冷冷地吐出几个字:“他已经上过了。”

“啊,上到哪了?”那洁的目光落到他的裤子中间那块潮湿上,小嘴张得大大的。

不会吧!

小小陆像是知道父母在说什么,咧着嘴指着秦陆的脸。

那洁是了解自己小儿子的,她的脸蛋僵化了,好半天才问:“什么味道!”

秦陆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将儿子往她怀里一塞,自己用力地洗着脸,但是一想到她说什么味道,他就觉得怎么洗都有一股味道!

那洁也知道自己说错了,为了弥补,她看着他那湿的地方,想帮他洗一洗,结果就是…那块湿的地方越来越大,最后倒像是秦陆失禁了。

他低着头,看着她的小手在那里忙来忙去,压抑着声音说;“别弄了。”

“得弄好了,不然会不舒服的。”她将小小陆放回他的手上,继续忙碌着。

一只大手握着她的小手,还有某人的一句低吼:“我已经很不舒服了。”

她没有感觉到,他…兴起了吗?

该死的蠢货!

那洁的小嘴又张着,那样子让他真想狠狠地将某样东西给塞进去,堵上那艳红的撩人粉唇。

但是他还是记得这里是公众场合,于是转过身子就走,丢下她不管。

那洁在后面,轻轻地笑了起来。

没错,她是故意的。

如果他喜欢她的身子,那么就喜欢吧!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天他们吃得都很快,简直像是吃快餐一样,迅速地回到家将小小陆交给张妈照顾,他就拉着她的手往楼上去了。

才到房间,门一关上,她就被他狠狠地压在了门板上。

坚硬精实的身体压着她的,脸和她的堪堪地一寸距离。

“你,是不是应该补偿我?”他的声音带着一抹沙哑,性感极了。

那洁被他整个压在门板上,推了推他的身子,“大白天的。”

他非但没有让开反而更是朝着她靠近了过去,唇贴着她的,浅浅地厮磨着。

虽然没有深入,但是这样不轻不重的撩拨更是让人不安,不知道他下一秒会是怎么做。

她轻颤着身子,无助地看着他的面孔。

他的背后,是落地窗朝着这边投来的一束日光,他的身子在光线下显得年轻而精实,脸上投下的暗影则让他看起来莫测,她有些着迷地瞧着他。

秦陆的大手缓缓地搓着她的嫩唇,让她颤抖,让她全神贯注地瞧着自己。

良久良久以后,他的手开始在她的身体上游走,这才回答她之前的问题,“白天就不能吗?”

他挑起一边的眉头,一边撩着她的身子,一边反问。

那洁想起那个早晨,他们在病房里疯狂折腾的情景,脸微微地红了。

他忽然将自己一只膝盖往上一顶,她模模糊糊地哼了一声。

“你难道不想吗?”他半弯着身子,含着她的唇瓣,不怀好意地问着。

身子被他撩成那样,这个时候再问她想不想,这个混蛋!

那洁用力地咬着唇,不吭一声。

不说是吗?

他低笑一声,膝盖又往上顶了顶,她蓦地一僵,身子随后就软了下来。

而他这个时候则恶趣味地将她的手放下去,带着邪气,“不是说要帮我弄干净的吗?”

现在他给她机会,伸手按着她的头,她被迫蹲了下去。

小小的脸可怜地仰着,他凶凶地看着她:“还不快点!”

她吸着鼻子,眼里有着水气…

而他的心里则有一种快意,近乎变态,但是却相当享受着欺负她的乐趣!

半个小时后,她抱着他的腿,再也不肯‘努力’了。

他抱起她的身子,一手稍稍地整理了自己的衣服,将她顺手抱到了浴室里。

没有了小小陆,只有两人的浴室变得暖昧万分,他的声音充满了挑逗:“小东西,我饿了!”

他缓缓踏进浴缸里,这次不再是和她抵足相坐,而是坐到了她的身子,双手抱着她的纤腰,将自己的头埋在她的颈窝里,深深地闻着她身上好闻的气息。

“要不,我去淋浴吧!”她结结巴巴地说着,生怕他怎么样。

身后抵着的是什么,她再清楚不过。

方才,他不是才…虽然是…但…

每次开始的前半个小时她都有些痛,而且他也不似以前那般温柔体贴,霸道了很多。

但她却是也喜欢的,因为感觉到他的存在,所以她欢喜,也喜欢和他做这样的事情。

身子软在他的怀里,这时,他在她的耳边低低地问:“是他好,还是我?嗯?”

滚烫的气息就喷在她的耳边,接着她的耳朵被人咬了一下。

那洁震动了一下,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他的问题。

说实施,那是以前的秦陆好,两人毕竟实战过很多次了,对双方的身体都很熟悉了。

现在的他,说实话就和二十出头的愣头青一样,只知道低头闷做。

也不知道她有时明明已经到了,还继续着,让她求死不能。

但她也知道自己那时是舒服的,就是太舒服了,才会有一种快死了的感觉。

她颤着睫,不敢回答。

他却是不放过她,在她的唇边逗留着,一手勾着她的小脸,让自己得以吻住她的唇。

他的舌头在她的唇内来回扫荡着,虽然吻得不深,却是勾人至极。

一吻过后,他松开她的小嘴,伸出一手抚着她娇艳的唇瓣,轻轻地说:“你还没有回答!”

那洁不是笨蛋,于是她靠在他的怀里,违心地说;“你好!”

说着,还在他的胸口用力地咬了一口。

他身体一震,尔后就轻轻地笑了起来,抓着她的小手一根一根手指地吻着,亲得她的手热热麻麻的,又潮潮乎乎的。

她想缩回手,他沉声地笑着,任她缩回去,但却是将自己的手指一下子塞到她的小嘴里,命令着,“含着。”

她望着自己面前的修长手指,不肯去亲他,他威胁她说,要是不亲就换个地方,可怜的那小洁立刻抱着一顿狂啃。

那样子,不像是在**,倒像是吃骨头的小狗,看得他又好气又好笑。

最后,他叹了口气,将她的身子抱了过来,跨坐在他的腿上。

两具赤果果的身子相接,他咬着她的唇,声音暗哑得不像话,“怕吗?”

她点头,一会儿又摇摇头,那可爱的样子让他情不自禁地笑了。

伸手摸了她的头疼爱——很纯洁的样子。

但是下一秒,他就做了不纯洁的事情,她惊叫一声,已经让他得逞。

伸手捶着他的肩膀,但他哪里放在眼里,一再地掠夺,她则是气喘吁吁。

就在她求死不能的时候,他竟然覆在她的耳边,声音低低地说:“好在哪里?”

什么好?

她还愣着,他又暗示性地微动一下,她一下子清醒了,脸埋在他的颈子里不肯出来,他不放过好,一边欺负着她,一边坏坏地继续问她哪里好,怎么好,有多好…

一场下来,她没有累死,也要羞死了,身子泛着淡淡的粉,小脸上全是泪痕,眼皮也哭成粉粉的,真是可爱得紧。

他搂着她,想起她最后哭着说一点也不好,心里就觉得好笑。

当时,他是怎么反应来着?

秦陆逗着她,“不是一点不好吗?”

放了她许久,她哭着喊着求着,说了几百个好字…他这才又开始。

好吧,他承认他就是一个坏蛋,对待别人压抑的恶劣全用在她身上了。

谁叫她,是他喜欢的人呢!

此时,她软软在趴在他的肩上,热热的呼吸喷在他身上,他感觉说不出的心满意足。

大手抚着她的身子,让她平静下来。

那洁还在轻轻地抖着,刚才,他…简直不是人!

这么想着,抬起头,就看到他一脸的深思!

“怎么了?”伸手抚着他深刻的五官,她的声音轻柔无比。

秦陆回神,淡淡一笑,“没什么!”

看着她潮红的小脸蛋,他微微动容,头一次感谢自己还活着,不让她那么伤心。

搂着她的身子,虽然身体还没有满足透了,但是这么抱着也不错。

秦陆低了头,看着她的水眸,一会儿轻轻地吻住她的眼,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搂得更紧了。

两人洗完后又睡了一个午觉,醒来的时候已经快要天黑了。

那洁睁开眼,望着自己腰上缠着的那只大手,脸微微地红,拿开了就要起身,但是身子立刻被一股力道又扯回床上,直接趴到了他的胸口。

她的头发散在他的胸口,弄得他有些痒,不止是肌肤,更多的心口。

很想将她压下来再狠狠地弄一次,但是终究还是没有下得了手。

“我要去看下孩子。”她呐呐地说着。

秦陆想了一下,尔后坐起身,她呀了一声,脸有些红。

他明明知道是回事,还要故作正经地说:“怎么了?”

她扭着头,“没什么!”

秦陆怎么会不知道她是不好意思了,就这么抱着她下床走到更衣室里,为她挑选一套舒适的居家服,果绿色的裙装,他自己则抽出一条西裤和衬衫穿上。

那纠结的肌肉精实得让她吐了吐舌头,不敢多看。

不敢和他一起下去,她自己先到了楼下,秦陆摇着头跟着下去。

晚餐的时候,她有些犹豫地说:“秦陆,我哥在这,要不,明天让你们见一见吧!”

秦陆顿了一下,目光定定地瞧着她。

就在她以为他不愿意,目光微垂,有些失落的时候,他却掏出了手机打给了林秘书,“将我明天中午前的行程抽掉。”

说完后,将手放在她面前,声音有些低地说:“这下满意了吧!”

那洁有些不赌气地说:“我有什么满意的,你不想去就不去!”

他用两只手指夹着她的下巴,迫使她微抬脸面对着他,而后带着笑,“这就生气了?”

“没有。”她挣脱他,尔后狠狠地别过头,可是眼却红了。

女人真是难懂!秦陆叹了口气。

一旁的张妈笑着,“瞧你们这样,还和以前一样闹得慌!”

那洁一听,脸白了,拼命地对着张妈使眼色。

张妈也知失言,又加了一句:“前些日子不就是这样嘛!”

秦陆也不以为意,转头用餐,最后的时候,淡淡地说了句:“这件事情就这么决定了!”

他上去的时候,没有一个人上去,而是抱着小小陆一起上去的。

今天吃过了大餐,所以儿子可以和他们一起睡!

楼下看着一大一小无比和谐地上楼去,目瞪口呆。

“这也太亲了吧,像是亲生的了!”张妈叹了口气。

那洁睨了她一眼,张妈这才回过神来,笑了笑:“本来就是亲生的,这不少爷想不起来嘛!”

那洁的眼里有着一抹忧色,“张妈,你不觉得他有些奇怪吗?”

“奇怪?没有啊!少奶奶,你是说少爷好色?”张妈拍了拍胸,“我敢保证少爷只对少奶奶一个人色,你瞧瞧,这房子多干净,半丝女人的东西也没有!”

没有吗?

那洁的眼里有着一抹异色,她收拾他书房的时候,分明看到抽屉里有一枚戒指,是男用的。

她可不会自恋到以为他是买来让她送他的,那天,她看了许久…直觉告诉她和那个叫林雪的女孩子有关。

看来,她得查一下了!

她打了个电话给高原,请他帮忙查一下。

高原听了林雪的名字,诧异极了,一会儿才低低地说:“她是马夫人的外侄女!”

那洁更是震惊,秦陆怎么会和她有所关联的?

于是她请高原帮她好好地查一下这一年来,秦陆有没有…婚约!

说完后,她沉重地吐出一口气。

一旁的张妈则呆住了,慌神了。

少爷怎么可能和别的女人的婚约呢!

她连忙替自家少爷说话:“少奶奶,你要相信少爷,他绝不可能做出对不起少奶奶的事情。”

那洁冲她笑了笑,安抚地说:“张妈,我知道,就是…有,也是迫不得已的吧!”

她那么了解他,怎么会怀疑他呢。

他那么冷,怎么可能会和别的女人发生感情?

想到他腰腹那里的一道疤,她的心里隐隐地有了答案,只是没有证实罢了。

看着张妈,她缓缓地说:“装作不知道,别让他有负担,行吗?”

张妈也是个知道轻重的,点点头,只是眼里闪着泪花。

这事儿,快点完吧,让她的好少爷,好少奶奶正常地过日子。

那洁上了楼,竟然看到秦陆在帮小小陆洗澡,因为不熟练的关系,他身上几乎全湿了,而小小陆则欢快地呀呀着,一副开心至极的样子。

她站在门口湿了眼睛,心里想着,他一定是知道了什么吧!

不然,不会这样对小小陆。

作为一个男人,没有人会无私地接受别人的孩子。

她心里既高兴,又有些隐隐地担心,怕他的头痛会加重,怕他会…出事!

像是感觉到她的注视,秦陆微微抬起头来,看着她的眼,淡淡一笑,“过来帮他拿件衣服。”

那洁走过去,挑了件连体的衣服,秦陆将小小陆抱着擦干,一只手就提着小东西,哎,那场面真是…违和啊!

那洁将衣服给小小陆穿上,低低地说:“我来吧!”

秦陆抱着小小陆往房间里走,一边说,“不用了。”

将小东西放在床上,他扯着自己的衣服,走到浴室里,也没有避开那洁,就站在那里简单地冲洗了一下。

那洁眼微微睁大,然后迅速地回到房间和小小陆玩了。

秦陆出来的时候,穿了一件白色的浴袍,头发上还滴着水,一边用毛巾擦着自己的头发一边随口问:“你不洗洗?”

“不用,我衣服没有湿。”她也随口回着。

秦陆微微一笑,上前圈住她的腰身,淡淡地说:“换件衣服吧!你睡觉就穿这个?”

她纳闷:“还不到睡觉时间啊!”

“可是我想看你穿睡衣的样子。”重点是和他的是一套——今天她买的。

那洁只得走到更衣室,一眼就看到那件白色的浴袍挂在那里,她想她明白他的别扭了。

这男人,其实远不如他面上那般冷淡,至少对她,还是那个风骚的秦陆。

穿上后,她有些不自在地拉了拉,尔后走进房间。

秦陆和小小陆正在玩儿,将小东西放在自己的小腹上,小小陆玩得可高兴了一点点大的小人,就会骑马了。

秦陆看着那洁,意味深长地说:“他的马骑得比你好!”

那洁的脸红透了,知道他不安好心耍流氓。

她没有说话,爬到床上和他半排躺下,他忽然凑过来问:“累不累!”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呢!

要是她说累,他就会得意万分,要是说不累,下场更惨,秦陆会将她弄得累了为止。

所以她垂着眼,小心地答着:“还好。”

他也不顾自己的儿子在,说着儿童不宜的话,“那就是不累了,我们晚上再来一轮!嗯?”

说着的时候还咬了她的耳垂一下,她捂着耳朵,声音娇俏,“你疯了!”

还要不要命了,下午才做了…四次!

而且,中间他几乎没有休息过。

秦陆其实也是逗逗她,知道她是真累了。

小小陆看没有人理他,就爬到一边去,在掉到床下前,当爸爸的终于注意到他,一手捞起来又搂到自己的怀里,一边抱怨着,“这小子真重!”

那洁将头枕在他的手臂上,声音幽幽地问:“你真的不介意吗?”

介意?

他当然不介意!这本来就是他的儿子。

秦陆正要微笑,头就疼了起来,他微微皱了下眉,很轻地松开小小陆,让他靠到那洁的怀里,“我去处理一下文件。”

那洁嗯了一声,看着他脚步勿勿地离开。

门被轻轻带上,大概是他走得急,并没有关紧。

那洁回头看了看小小陆,竟然已经睡着了,还流着口水。

她温柔地帮他给擦去,尔后轻轻地走到门口,看见书房的灯亮了。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步子很轻地走过去。

为了小小陆不受伤,二楼全部铺了长毛的地毯,所以她走过去时候,秦陆一点也没有察觉到。

那洁站在那里,看到他近乎跌跌撞撞地走过去,颤着手指打开一个抽屉,从一个瓶子里倒出两颗药放在手心里,送到自己的嘴里。

她看着他猛地坐在那儿,用力地喘着气,手抚着自己的额头,她甚至能看到他青筋直冒的样子。

那种疼痛,她想她能知道。

生不如死不过如此罢了!

她知道自己应该离开,他服用止痛片的事情不会想让她知道,正如他已经知道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一样。

她仰着头,缓缓地将自己的泪水擦干,尔后轻轻地退了开去。

第二天,秦陆先去了机关,那洁在十点半的时候,将小小陆交给张妈,自己开着车去约定好的餐厅,在之前,她要去接心怡和大哥。

车子开到一处拐弯处,她转了个向,对面也有一辆车要转向,但是奇怪的是,那辆车竟然朝着她这条线开过来。

那洁惊出了一身汗,她知道这么地一定会撞上,不得已,她也跟着转向,而且是反向,瞬间,车轮吱吱以滑动在地面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下一秒,她感觉到车屁股被剧烈地撞击着,那辆车退后,正要继续往上撞的时候,两旁不知何时出现了黑色的车子,斜插过来,牢牢地挡着那洁的车。

那辆白色的轿车只能退后,尔后疯狂地开走。

那洁趴在方向盘上,头晕晕的。

那两辆车上下来几个人,将她扶到车上,尔后送到医院里。

她一直有些半昏迷,有一种想吐的感觉。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一双大手抚在她的额头,她感觉好像舒服一些了,微微睁开眼,看到一双焦急的眼。

“秦陆…”此时,她脆弱非常,也有些意识不清,模模糊糊地说:“别告诉妈和司令,他们…”

说着说着,她的头就无力地垂下,秦陆心痛莫名,这个傻瓜,只有这个时候,才敢透露半分。

经过一系列的检查,她只是轻微脑震荡,但皮外伤也是有些的,例如额头有一条不小的伤口。

自己的女人破了相被推着出来时,秦陆心里的火气超大。

陪了她一会儿,齐天阳和陈心怡来了。

两个男人见了面,十分淡定,秦陆轻轻地丢下一句话:“守着她!”

齐天阳点头,“去做你应该做的事情吧!”

纵然这事情会委屈了他的宝贝妹妹,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因为他知道,这世上最不愿意委屈那洁的,就是秦陆。

秦陆的唇动了动,终究是离开了。

“老公,秦陆他…”陈心怡心里不安,小声地问着。

齐天阳是听齐远山说过政局的,心里了明白秦陆此时的险境,如果可以,他也不愿意为这样,但他相信,秦陆会处理好,会将那个人给拉下马!

秦陆到了林家大宅的时候,正是寂静的午后。

但是一声枪响打破了这份平静,立刻的,全部的人都涌向了枪声之处。

林宛仪的房间,秦陆笔直地站着,手里是一把精巧的2fd100枪,还指着林宛仪,而后者的肩头,则流着鲜红的血液,看起来沐目惊心。

林家老爷大喝了一声:“这是干什么?”

秦陆转头微微一笑:“这是还她的。”

他的话让林老爷子的脸一僵,而后目光微冷:“秦陆,秦上将,你忘了你是怎么活过来的吗?”

秦陆的脸色也跟着冷了下来,“当然记得,要不是因为她的肾给了我,你以为,她还能活着吗?”

林家大老瞪着他冷酷的面孔,声音也失去了一贯的冷静,“秦陆,你的血是不是冷的,宛仪是你的未婚妻,是你最亲的人,你竟然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伤了她!”

秦陆蓦地笑了起来,侧头望着林宛仪:“不相干的人?是这样吗?如果真的是一个不相干的人,宛仪会冒着这种险让人开车撞她?”

他的目光越发地冰冷,唇也紧抿着:“是不是想让她永远消失?”

林宛仪的唇抖着,一半是因为痛,另一半是来自心上的伤,她望着秦陆,忽然发出类似嘶吼的声音:“她已经不是你的妻子了,我才是!”

“她永远是!”他的声音轻轻地响起:“如果你不能接受,那么我们的婚事告吹!”

林老爷子何等人,一听就知道秦陆没有打算撕破脸皮,这事儿还有救,最关键的是,现在换选,秦陆的手里…他不得不慎重!

于是缓和了下来,对着林宛仪说:“男人,有个把女人在外面,有什么大不了的,你是正房你怕什么!”在他看来,秦陆是个有野心的女人,诚然很爱那个女人,也是不舍帝都的繁华富贵的,要知道他年纪轻轻,以后前途是不可限量的!

林宛仪轻笑了起来,爷想得是不是太简单了!

一个男人为了一个女人能拿着枪指着她,指着当今…的孙女,他还有什么疯狂的事情不能做的。

但是眼下,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垂着头,“我知道了爷爷!”

林宛仪自己的父母站在一旁,眼看着自己的女儿受了伤,吱也不敢吱一声,直到现在才说要扶了去治伤,但林老爷子一句话就打破了他们的幻想,“宛仪到我书房一下。”

他又望了望秦陆:“我会让人看着她的!”

秦陆点头,头也不回地离开。

林宛仪忍着钻心的痛,跌跌撞撞地走到林老爷子的书房外,也不敢进去,只跪在门口。

林老爷子淡定地看着文件,头也没有抬一眼。

她肩头的鲜血一滴一滴地落到地上,染湿了地板,终于,林老爷子抬了眼,望着向来美丽的孙女狼狈的样子,他目光深沉,淡淡地说:“过来!”

林宛仪听了,却是身体一震,但是不敢不过去。

才走到书桌前,她的脸就被迅速地甩了一巴掌,她被打得别过头去,身子摇了摇,还是站住了。

好久,才回头,伸手触及脸蛋,竟然满脸的血。

“蠢笨!”林老爷子喝着,暴怒:“为了感情,你差点就毁了林家。”

174 那洁对上林渣渣

林宛仪垂着头,任着肩上的血液一点一点地往下染红了半个身子。

她的外表看起来那么柔弱,但是她的骨子里却是不屈不尧。

秦陆不喜欢她没有关系,她喜欢他就好。

只要得到他的人,她会想办法让他喜欢上她的。

她恍惚地想着,也不知道自己跪了多久,才被林雪给扶了起来,摇摇晃晃地往外走去。

午后的树荫,还和她来时一样,只是阳光不似那么灿烂了。

她抬起头,望着那些树叶中间的点点金光,微微叹了口气。

林雪勾唇一笑,脸上带着一抹娇嫩,“宛仪姐,后悔吗?被自己的未婚夫这般对待不好受吧!”

她并非是幸灾乐祸,而是看着林宛仪这样子心里非常非常地不痛快。

林宛仪的表情微冷,但不足以冻结她肩上的伤。

侧眼望着林雪漂亮的脸蛋,她只轻轻地说:“我从来不后悔自己做的事情!”

林雪笑得更深了些,但是那眼里,却是满满的冷:“值得吗?”

“那你,又值得吗?和我这么较劲?”即使受伤,林宛仪的声音还是温柔的,甚至于不带一丝波动。

这话是刺到了林雪的痛处了,她瞪着林宛仪,“不到最后,谁又知道我们谁能得到秦陆!”

林宛仪只是淡淡地瞧了她一眼,才慢慢地向前走着。

走道的那一头,站着一道修长的人影。

金色的阳光照在他的背后,让他像是神只一样。

而他的面容则因为背着光显得阴沉而模糊。

林宛仪站在那里瞧着,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瞧了多久,林雪推了推她,她这才坚难一笑,声音柔柔:“你怎么还没有走?”

她说着,轻轻推开林雪,自己却是走到了秦陆面前,林雪在后面叫了她好几声,她都没有回头。

仰着头看着秦陆,她继续说:“我不后悔!”

“我知道!”秦陆站得笔直的,目光并未落在她的脸上,这让林宛仪十分难受——

他其实从来没有看过她一眼吧,即使看了,也是像看在物体,一件没有意义的东西而已。

她对他而言,只是一个肾而已!

她害怕起来,如果他知道那也是…闭了闭眼,才说:“你走吧!”

秦陆没有停顿,径自离开。

林宛仪瞧着他的背影,那么结实有力,

她的心恍神了一下,想到那时他们订婚的时候,他们跳舞,她也曾靠在他的怀里,手搭在他的背上,将脸搁在他的肩上…

那次,他没有推开她,但也没有搂紧她。

他是一个好舞伴,但并不是一个好未婚夫,他甚至在那天也没有亲吻她。

后来的一年里,只见了三次面,每次见面都是在高雅的西餐厅里,她看着他一脸漠然地用餐然后和她说再见。

即使如此,她还是期待着每次和他的见面,只为了看他那张好看的,让她心动的面孔。

心痛着,比肩上的伤还要痛,她弯了弯腰而后又挺得笔直,忽然对着远去的身影用力地嘶孔着:“秦陆,我不会解除婚约的!”

那道身影顿了顿,但终还是离开了。

当他消失在她的眼里时,她的眼里泛起了一抹水气,但是没有哭出来。

林雪走过来,表情冰冷,再不复那性感的样子。

“林宛仪,如果你想要秦陆,就得放下林家的一切,好好地当个女人,你瞧瞧你,连哭都不会,算是女人吗?”她毫不留情地说着。

林宛仪呆呆的,心被狠狠地刺了一下。

林雪勾唇一笑,“宛仪姐,你知道上次我在医院里都看到什么了吗?”

她笑得有些深意,“我看到秦陆和那个叫那洁的抱在一起吻得难舍难分,身子都贴在一起,听说那天他们就做了!”

看着林宛仪的脸色更苍白了些,她狠狠地说:“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这个道理姐姐你原来不懂!”

秦陆虽然表情感恩,但是骨子里对林家是没有半分忠诚的,这一年来,更是以无比凌利的姿态和林家几乎平起平坐了。

一个是日初,林家则是日暮西山,可想而知以后的秦陆必定是不可估量的。

连她都瞧得出来,姐姐为什么瞧不出来?

是心里知道秦陆最终会负了她,所以为自己找条后路,原来,她的爱也并不是纯粹的啊。

这样的她,怎么会配得上秦陆呢!

哼,注定失败!

秦陆坐上车的时候,想到林宛仪的那声嘶吼,微微冷笑——

他也不想解除婚约呢!他要将马元,林家对秦家的,如数奉还!

而这一切,利用一个林宛仪又算得了什么!

车子直接开到了医院,那洁已经醒了,吐了两回,现在已经好多了。

看见秦陆过来,她要起来,他按着她的手不让她动,声音低低地说:“别动!不然头又要晕了。”

他的声音虽然温柔,但是又有些强势。

那洁怔怔地瞧着他的脸孔,好半天没有说话。

他伸手摸着她的手,看着她尖尖的下巴。

从第一次抱她就感觉她挺瘦的,全身上下也只有小小陆的口粮挺足的,别的地方肉太少。

将她轻轻地搂在怀里,他整个人都趴在床上,但是没有压着她,声音带了些恶劣:“干巴巴的,多长些肉才好!”

她的脸红了红,也不说话,只是轻轻地嗅着他身上好闻的气息!

她感觉到,她的秦陆回来了!

小脸上带着笑意,正好看到陈心怡脸上的坏笑,她的脸更红了。

秦陆在这里陪着她,喂了午饭才离开。

陈心怡乐了很久,直到秦陆走了,她才小声地打趣,“都喂饭了,看来…你们那个过了!”

那洁的脸红了红,尔后又有些怔忡了起来,想到秦陆现在的冷酷,再想想方才他的温柔,心里乱成一团,连陈心怡打趣她都没有想到!

在医院里观察了两天,她就出院了。

这两天,秦陆干了不少的事情,让林家震动,让林老爷子跳脚。

而林宛仪撑着伤重的身子,在后面善后,博得了美名。

当然,也有人来秦陆面前夸赞未来的秦夫人如何能干,秦陆照单全收,甚至还微微地笑着。

对于林宛仪,他不恨,也不讨厌,因为没有那个必要。

但他憎恨马元,憎恨林家,她自愿来当这个棋子也不要怪他心狠了。

就在林宛仪为了秦陆的事情四处奔走的时候,秦陆带着那洁母子去了法国——游玩!

其实也是有些公事要做的,但是带她散心是主要的。

当然,张妈也带上了,这样他们才能有二人世界嘛。

那洁住院的这两天,小小陆的奶已经断了,这让秦陆觉得是唯一值得高兴的事情。

他带她去枫丹白露的城堡和公园、普罗万的中世纪古城、巴黎塞纳河两岸的风景,圣日耳曼昂莱,最后在巴黎的一幢别墅住了下来!

小小陆经过这么一轮下来,也累得慌,在家里安份了好几天。

午后,秦陆坐在书房里处理工作,那洁端着一盘水果进去。

他正在开视讯会议,听见她的脚步声,他淡淡地说了几句后就关掉了电源。

“你怎么来了!怎么不多睡会!”他拉她坐到自己的腿上,亲了她的唇瓣一记。

那洁将东西放在桌上,手揽着他的颈子:“睡醒了看见你不在,知道你在这里,不想我来?那我走好了!”

说着趁势要起身。

秦陆连忙一把将她给按了下来,声音低低,“不要走!陪我聊一会儿!”

她将小脸靠在他的怀里,手无意识地玩着衣领,不说话,就想听他说。

秦陆低低一笑:“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那洁不开口,但是小脸却悄悄地绷了起来。

他的脸上笑意未减,看着她略生气的表情,笑得有些满足:“比如说林宛仪,比如说林雪!”

她狠狠地别过脸去,“我不想知道!”

他的气息一下子拂在她的耳后,带了些拘魅惑:“可是我想告诉你,怎么办呢!”

她一把用力地推开他,但却怎么也推不开。

他低沉地笑着,带了些许的得意之色,“逃不开的,少奶奶。”

她回头,表情带了些震惊之色,但他的表情十分镇定,像是什么也没有说过一样。

他开始对她说林宛仪和林雪的事情,从他伤重醒来开始说。

说那时候他几乎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活着了,因为真的就只剩一口气了。

林家将他送到了医院,他昏迷了一个星期,后来肾衰竭。

“听说是林宛仪送了一个肾给我!”他自嘲地笑了笑。

那洁呆住了,声音很轻地说:“绝不可能!”

如果不是原装的,他不可能有那么厉害的!

秦陆看着她红透的小脸,又怎么会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的,笑得更恣意了些,“他们是为我做了手术,但是我却是看过林宛仪的身子并没有那样的伤口!”

那洁的脸色刷白,她的呼吸急促,手指紧紧地抓着他的衣服…

知道她想歪了,他笑着亲了她的唇一下,尔后缓缓地说:“我让人拍了她。”

所以他才会知道!

那洁缓了些下来,但一会儿又不放心地问:“真的吗?”

秦陆定定地瞧着她,一会儿忽然说:“我们第一次的时候,你应该能感觉到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她涨红了脸,再单纯也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还不是说那天…

他张着唇还要说下去,她猛地捂住了他的唇不让他说。

秦陆就咬着她的手指头,一边咬着一边很慢很慢地说:“要不,我们去验证一下,是不是呢!”

她不说话,水眸布满了水气直直地望着他,勾人得很。

秦陆笑笑,伸手打横抱起她的身子往书房里面的休息室走去。

门被关上了,一会儿,里面隐隐地传来暖昧的声音。

“现在相信了吗?”后面是男声的低笑声。

嗯,还不相信,那他再努力一点就是了!

下午四点的时候,书房传来敲门声,是随行的林秘书。

小林秘书可是一路跟他们游山玩水过来的,也知道林宛仪在国内有多惨!

上司真是狠心呢,说起来也是个如花似玉的美人。

长相是和那小洁不差啦,但那样强悍的女人,哪个男人敢要?

看似柔弱,其实就一打铁的。

虽然知道这个时候来找不合适,但是他还是敲门了。

秦陆抬了手,将那洁的头小心地扳到一边去,自己轻轻地下了床,一边穿衣服一边瞧着她睡着的样子。

大概是累坏了,她睡得很沉,只是因为身边空了而微微地皱了下眉头。

秦陆笑笑,塞了个棕枕头在她怀里。

走出休息室,看见外面的林秘书,随口问:“什么事?”

林秘书面有难色,唉,他也不想做这种事情,但那一头也不好交待,就说:“林小姐来了!”

秦陆心里明白,故意说:“是你姐姐?”

近来,他才知道林家奕有个姐姐和林雪同名,所以这么说。

林秘书汗,很快地就说了:“是您的未婚妻,林宛仪小姐!”

其实他对于上司的做法不怎么赞同,上司明明喜欢那小姐,都…睡了,还不能给人家一个交待啊。

至少,和林宛仪划清界线啊。

从私心上讲,他是这么认为的,但是他心里又隐隐觉得上司有自己的打算。

秦陆瞧着他,目光锐利:“她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的!”

林秘书无奈极了,“我们和那边有联系的,这并不难查!”

秦陆挥了下手,让他先下去,“就说我一会儿就下来!”

说完他又走回了休息室,林秘书看了一眼,只得下去复命——

秦陆走到休息室里,看到她还在睡着,小肩膀露在外面,腿也不安份地往外踢。

他笑笑,觉得真是不可思议,明明有时候对小小陆就是一个温柔的母亲,怎么一个人的时候,就成这样了。

可爱得不像话。

他不觉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让她的头发乱成一团,她的脸看起来更小更年轻了。

在秦陆的眼里,她就是一个孩子。

本来是想将被子替她拉好的,后来目光不觉落在她肩上的那些痕迹上,斑斑点点的,像是被什么咬了一样。

他轻笑一声,决定再去咬一会儿。

差不多一个小时后,他才拉着软软的小身子起来,替她穿衣服然后抱着她下楼——本来,她是醒了,但是后来又累得睡着了,所以什么也不知道。

秦陆下楼,走在楼梯中间时就看到穿着浅绿色套装的林宛仪。

脸很白,想必是涂了不少化妆品在脸上,精神倒好。

他低头掩住那抹讽笑——她一直都好,就是在‘捐’了一个肾后的隔天,还有力气和他表白。

那时他的身体虚弱万分,出生人的生存本能,他接受了她的表白,利用她的关系得到了林老爷子的信任一路到了今天!

有些事情,他并不是一无所知的,他只是,伺机而动罢了。

以前,不是不想去查过去的事情,只是怕惊动了林中岳。

后来,他怀里的小东西出现了,还带着那么鲜活的一个小生命。

开始的时候,他对她也只是兴趣罢了,她的身体强烈地吸引着他,让他不顾道德地想去占有。

可是后来,她的表情,她的一切一切都在告诉他,她爱他。

他的直觉成真,他再也没有了那些顾忌,立刻去查了她的身份。

是他的妻子!

天知道,那时候他有多欢喜。

有多欢喜,就有多用力地爱她!

就是这般抱着她,也觉得自己做过千百次一样,他想不起来过去的事情,但他知道,他就应该这般宠爱她。

他合该是这样爱她的!

即使分开了一年多,即使他记不起来所有的事情,他还是毫不迟疑地爱了。

而林宛仪瞧着他手上抱着的人,脸色白得可以。

说是一会下来,却是一个小时,他就那么迫不及待地和这个女人那个吗?

难道这几天,他们还没有做够?

强烈地嫉妒着让林宛仪的心里尤如千刀万剐般地难受,但她只能带着淡笑看看着他:“我来了!”

一旁的林秘书看了要吐血了,妈的,这真他妈的好风度啊!

中国好未婚妻啊!

看着自己的男人抱着别的女人下来,而且那两个明显的就有过春情了,她还能笑着说,她来了。

来了有个屁用啊,一张床能睡三个人么?

如果可以,他真的想摇醒这个女人,让她看清楚情况。

也只是想想罢了,林秘书很耸地退下去了,让上将先生自己处理私事吧!

秦陆将那洁小心地放在沙发上,尔后自己也坐下,那洁的脸上还残存着红晕眼皮也是粉粉的,惹人怜爱。

他压低了声音:“要不要喝点水。”

那洁也是才醒,根本没有看到一旁的林宛仪,于是轻轻地点了下头,“嗯!”

于是林宛仪就见着冷酷无比的秦陆去倒水,尔后小心地凑在那洁的唇边,让她喝了半杯,尔后就放下了杯子不让她喝了。

修长的手指勾了一抹她唇边的水渍,轻轻地斥责着:“别喝太快!”

手指微微一挑,抹了去,再拿纸巾擦干。

这一来一去的,压根没有正眼瞧过林宛仪一眼。

林宛仪心里黯然,她带着伤,大老远地坐着专机过来,他也没有问问她要不要喝水。

可能是存心较劲,她就脱口而出了:“我也想喝!”

说完,她就后悔了。

因为秦陆本来如沐春风的脸色微变了,慢慢地面对她时,已经是一片清冷。

她的唇微微地动着,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那个,不喝也行!”

乱七八糟的,一点也没有平时的风范,想想就更后悔,脸色也差了许多。

秦陆瞧着她,而那洁也发现了她的存在,目光茫然地落在她的脸上。

秦陆低头在她的唇边短促地一吻,相当地没有将林宛仪放在眼里。

苍白着脸看着,林宛仪觉得自己的身子快要坐不住了。

秦陆抬眼,就笔直地望进她的眼里。

林宛仪垂下眸子,掩去那份心酸。

他却抬了抬手,用法文向一旁的法籍佣人说了几句话,胖胖的女人立刻为林宛仪端上一杯水,白天水,温热温热的,但是却暖不了她的心,因为这不是他为她端的!

放在面前的几上,她淡淡一笑,“我这次会住几天,和你一起回国!”

她话虽然是对秦陆说的,但是眼睛却是紧紧地盯着一旁的那洁!

“那小姐不会因为前些天的事情怪我吧!我只是关心则乱,秦陆在外面有人我是不反对的,但是担心他碰到不好的事情,你应该理解的!”她说得很客气,但又不客气!

哦,在她面前装正牌夫人?

那洁笑着,将自己窝进秦陆的怀里,声音也很低,很弱小:“只要你能让我留在他身边,我怎么样都没有关系的!”

对白很恶心有木有?

她暗自地吐了下小舌头,被秦陆看到,用力地捏了她的腰一下,才看着林宛仪说:“随便你!”

语气风清云淡,但是也充满了一可估摸的压力:“但是如果你再有什么的话,你应该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我明白!”林宛仪站起身,目光灼灼地瞧着他:“我要睡在主卧室!”

那洁挑了下眉头,仰着头看着秦陆:“那我睡哪?”

秦陆拍了拍她的手,“委屈一下!”

他这么说着,林宛仪十分高兴。

他终于在这个女人面前承认他林宛仪的身份了。

秦陆倒底是将前程看得重一些的,虽然这个想法戳到她骨子里的疼,但她还是微笑着告诉自己,她应该高兴的。

但是高兴也没有能维持多久,为什么?

因为小小陆从外面玩,现在回来了。

张妈抱着小小陆进来,小小陆一见到自己家的豆豆(大小)都在,于是呀呀地叫着让秦陆抱。

秦陆自然顺手抱过他,任着小小陆在他身上玩着。

他的眉眼因为看见儿子而舒展开来,林宛仪从来没有看过他这么放松的样子。

他总是很忙,比她还要忙,所以一年他们只见了三次,每次只有一顿饭的单时间,也是他先行离开。

她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也能这般放松。

林雪曾经讥笑她,说结婚后,秦陆怕是连做那事的时间也没有。

现在她知道了,他不是没有,而是不想和她做而已!

心里千创百孔的,再也呆不下去,直接拎了行李走上楼。

一旁的法籍佣人倒是礼貌地帮她提了上去,帮她找到了主卧室!

房间是那种欧式唯美的,但是林宛仪一看到那张纯白的大床,脑子里想到的就是秦陆抱着那洁在上面翻滚的场面,她让佣人先下去。

尔后自己将床单枕头全换了,做完这些,她感觉到自己的伤口又崩开了。

她躺下来,手背忽然挡着眼睛,防止自己哭出来。

可是心里早已经知道,她早就哭出来了,哭在了心里!

楼下,是一片欢声笑语,同一幢房子的主卧,却是冰冷至此。

到了晚上,林宛仪也没有要去用餐,只让人送了上来。

八点的时候,她听到有脚步声传过来。

她不禁抓紧自己的睡衣,那是一件黑色的真丝睡衣,性感得很。

她穿上的时候,自己都觉得羞耻。

自小到大的家教不容许她这么做,但她…

狠狠地别过头去,她做不到眼看着他们双宿双飞。

所以,她俗气了,从善如流了,不再清高了。

可是她又忘了,秦陆如果接受了她的身子,又怎么会是她喜欢的那个人。

她不想那么多,只想着将他留下来,留在她身边,留在她的床上。

她的身上有着淡雅的香水味,对于男人来说,是不能抗拒的,而她对于自己的美丽也是有信心的。

而他今晚肯定是要回来的,因为他的东西都在这里,那洁的她已经让佣人清到隔壁的房间了。

她用了女人心思,本来是要送到最远的地方的,但是后来她改变主意了。

她要将那种折磨还给那洁,让她在最近的地方感觉到自己喜欢人的背叛。

她知道他们以前是夫妻,那又怎么样?

秦陆现在是她的未婚夫,她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所以,当秦陆进来拿东西的时候,她跟着进去了更衣室:“你是不是要洗澡?我帮你放好了洗澡水!”

她的话里有丝讨好。

秦陆瞧了她半响,尔后抿紧了唇瓣,将自己的衣服收拾了放在手臂上,只淡淡地说:“不用了,我去隔壁洗!”

是去隔壁睡吧!

她冷笑一声,一直地瞧着他拿别的东西,什么刮胡刀什么的。

就在他要走的时候,她猛地从后面抱住他的身子,小脸埋在他的背上,声音带着压抑:“秦陆,你别走!”

秦陆仰了仰头,“放手!”

她摇着头,有些迷乱:“我不放!你是我的未婚夫,为什么要和她在一起!”

她承受够了,她不想再看着他们在一起,双手抱得很紧,手指也有意识地在他身上抚摸起来…

秦陆一震,这次明显地动怒了,“放开!”

“我做不到,秦陆,感觉到我的痛苦吗?”为了他,她努力工作,没有私生活,没有娱乐,他的一个字,他的一个表情都是她的动力。

这些天,她又何尝不知道他故意找了事情让她做,只是不想让她跟着他。

她咬牙做完了,走到他身边,但他还是要推开她。

她不要,她想和他在一起。

“秦陆要了我好不好?”她仰着头,脸上的泪水湿了他的衬衫。

秦陆正要用力地挣开她,更衣室的门口就传来了那洁的声音:“秦陆,你好了没有?要不,我先洗吧!”声音娇娇柔柔地自然响起。

看见里面的情形时,她也没有怎么吃惊,而是对着秦陆身后的女人微微一笑:“我有没有打扰你们?”

装逼谁不会啊!

林宛仪错鄂地瞧着那洁,那细细的手指却是松开了。

她可以对秦陆做尽一切事情,但是在那洁面前,她却是要保持最后的自尊。

这大概是所有女人的通病吧!

面上带了抹不甘,她放开秦陆,默默地走向浴室,即使再难堪,她还是挺直了背——她永远是林家的嫡女!

秦陆看着那洁笑笑,那洁不理他,声音轻轻:“你可以留下的!”

他勾唇一笑,作势要向浴室里走,那洁一把抓住他的手,“别走!”

他倒扣着她的手走出去,声音里带了抹笑意:“走吧,知道你舍不得的!”

她跟在他后面,像是乖乖的小猫一样,一会儿又问:“我是不是坏了你的好事?”

“再说的话就拿你替补!”他狠狠地说着,一边将她抵在隔壁的门板上。

那洁才不怕他,手指抚着他俊挺的五官,虽然不再完美无睱,但是却是更有吸引力了。

“唉,怎么办?要是你夜里偷偷地淄过去怎么办?”她故意叹了口气。

秦陆咬了咬她的手指,坏坏地说:“你可以…这样我就动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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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还是五点半更新,这两天实在忙,尽量写得好看吧!嗯,谢谢大家的支持!

175章 残酷如秦陆

他咬得她手指头疼,她想抽回来,他不让,就这样咬着,还微微地用了些力道。

那洁真疼得有些受不了,眼泪汪汪地叫着:“疼!”

秦陆有些恶趣味,猛地一咬,她尖叫一声,声音自然大了些。

唉,可怜的林宛仪林嫡女,生生地在心窝里扎了两把刀。

哪里疼,是怎么弄疼的?

她想捂着耳朵,但是又止不住地想听,那时候的羞耻感将她整个人都给淹没了,但是她克制不了。

坐在床上一动也不动地听着那边的尖叫声,让她整个身体都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她脸红心跳,头一次感觉自己也是一个女人。

多年来忙碌的工作让她没有时间想这些,直到偶尔看到秦陆结婚的消息才知道自己还活着,还想拥有爱情。

于是她在得知马元要对付秦家的时候,她插手了,后来又一手推动爷爷将马元干掉,最后她还顺利地当了秦陆的未婚妻!

一切都是那么完美,除了那洁还活着。

否则,秦陆就不会在隔壁和那个女人缠绵,他们甚至还生了个儿子。

而隔壁并未是她想的那样,是躺在床上没有错,那小洁是骑在秦陆身上没有错,但是秦陆趴着,她坐在他的腰上帮他按摩。

可能是按到了他的穴位,他舒服地叹息,那洁瞧他舒服的样子,坏坏地加重了力道,于是浓重的声音就有了,也让林宛仪万箭穿心!

“再重点!”他不满地动了下身子。

她的小屁股抬了抬,那洁有些火了,素手啪地一下打在了位高权重的男人身上,丝毫没有一点害怕的感觉。

他猛地掉过头来,将她放在自己的小腹上,大手和她的十指相握,幽深的眸子带着一抹危险,冰冷地吐出几个字:“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还是不将他当成男人?

那洁想挣开,他不让,她的身子牢牢地被他困在身子上。

“放开我啦!”她的声音娇媚,带着一抹撒娇之意。

秦陆勾唇一笑,伸出手指轻轻地抚着她的小嘴,叹了声:“要是我没有找到你怎么办?”

“是我找到你的!”她愤愤地说着:“你都不知道你那时多冷酷无情!”

秦陆自己想来也笑了起来,不过,她真的没有看到他是怎么对待别的女性的,不然她就不会抱怨了。

头一次见她,虽然也没有好脸色,但是他好歹也有表示好感不是吗?

当他这么说着的时候,那洁怀疑地瞧着他的脸:“有吗?”

秦陆笑,郑重地点头。

于是那小洁就拼命地想,想破头也没有想出来。

秦陆一边把玩着她的手指,一边看着她可爱的样子,心里挺乐的。

面上却是板着假装生气,但是眸子里的深情又哪能掩得住。

见她想不出来,他也不卖关子了,让她将耳朵附上来,他悄悄地说了几句话。

那洁眼睁大,尔后抽出手去打他,秦陆笑着将她抱住压下:“现在,我们是不是可以做些别的了。”

再然后,林家嫡女就有幸知道,真假之分,男人那啥的时候究竟是什么声音。

那边的动静到了夜里两点——男主的体力真好!

这边的林嫡女就睁着眼到了早上六点——体力精力更好!

一早醒来,她才打开门想下去,但是对面的门已经打开了,出来的不是那洁,而是秦陆。

“早。”她的声音干涩打了个招呼。

本来秦陆是直接无视她的,但她主动了,他也就嗯了一声。

他身上穿的是浴袍,林宛仪瞧得出来他的锁骨那里有着明显的吻痕,是那个小妖精留下的吧!

心里挺不是滋味的,明明现在是她的未婚夫,可是她却连边也沾不到!

这时,秦陆往楼下走去,她觉得是个可以单独相处的机会了。

一直跟着到了厨房里,竟然看见秦陆在准备早餐,他弄的是西式的。

她心一动,觉得自己可以帮他,让他感觉到她可以是个好妻子!

于是上前温婉地说:“让我来吧!”

她的纤手从他的手里接过餐具,然后就熟练地做起来。

她确实挺拿手的,不像某个笨蛋被他宠了那么多年后,几乎不会做饭了——

不知道怎么的,秦陆的脑海里冒出了这句话,尔后就感觉到头突突地疼!

这时,林宛仪像是和他说话又像是自言自语,“我留学的时候,都是自己做饭的。”

她回头对着他轻轻地笑着,极美丽。

她长得确实是不错的,但在秦陆眼里,除了那洁,别的女人就没有性别之分。

不过,她说话的时候,打断了他的思绪,他的头倒是不太痛了。

静静地坐着,直到她做好!

紧张地将盘子放到他的面前,期待着他的表情。

秦陆看了一会儿,才吐出两个字:“做得不错!”

各种心花怒放在林嫡女心里绽开,她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接受秦陆的表扬,脸烫得很,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秦陆的目光确实也是落在那盘子中的,一会儿抬头对着林宛仪微微一笑。

林宛仪受宠若惊,连忙绽出一抹小心翼翼的笑容。

“谢谢。”他甚至十分客气地说着,然后起身上楼。

林宛仪心里想着他大概是没有刷牙的缘故,所以在秦陆不在的时候,她立刻在餐桌上放上香水百合,尔后高贵地坐在这里等着和秦陆一起共进早餐。

左等右等,大概半个小时终于等到了他。

但在瞬间,林宛仪脸上的血色全无,因为秦陆不是一个人下来的,手里还抱着一个人——那洁。

一身白色的睡袍,宽宽大大的,头发也松松的,看上去就是才睡醒的样子。

脸整个埋在秦陆的怀里看不到,但是四脚是微微挣扎着,看得出来很不情愿下来。

林宛仪在心里吐血——你不想下来,我更不欢迎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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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陆抱着那洁坐下来,那洁的脸还埋在他的怀里不肯起身,秦陆就小声地哄着总算是让她起了来。

那洁看着餐桌上的两份精致的早餐,心里暗笑,但是故意问,“秦陆,我们三个人,这里只有两份怎么吃啊!”

秦陆开始的时候不吱声,那洁目光扫过强装矜持的林宛仪,“那是不是我和林小姐共用一份!”

她的暗示让林宛仪面上十分不好看,唇轻轻地抿起,带着几分高傲,“我从来不和别人分享同一样东西。”

“真是巧,我也是呢!”那洁掩着嘴轻笑着,回头看了看秦陆,表情有些苦闷,“那怎么办呢,要不,我不吃?”

她说着就要起身,秦陆一把将她给拉下来继续坐在自己的腿上,斥责着:“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喜欢吃这些,好好老实地将这些吃完。”

他的语气很凶恶,但是眼里却是透着柔情的。

林宛仪看着,这才知道方才秦陆对着她笑,其实笑得那么冷漠。

原来他谢她只是因为那洁喜欢她做的早餐,而不是他自己。

林宛仪的心被刺得血淋淋的,几乎坐不住。

也难为她这么个娇滴滴的美人儿了,还真的能坐在这里淡定地吃早餐,大概吃起来比嚼蜡还要没有味道吧!

她假装听不到秦陆哄着那洁的声音,假装看不到那刺人的一幕。

但是她骗不了自己的心,心口刺得那么疼几乎窒息了!

一会儿,张妈抱着小小陆进来,看到这诡异的场面也是一愣,尔后就假装不知道,喂小小陆吃东西。

即使小小陆在,秦陆也没有放下那洁,一直将她喂饭才放开她,转而抱起小小陆。

小小陆在爸爸的怀里高兴坏了,自然不需要张妈。

那洁有些过意不去,秦陆自己还没有吃呢!

于是低了声音,“我帮你做个稀饭吧!”

秦陆嗯了一声,尔后目光柔和地瞧着自己的儿子。

如果说之前是心口生刺,现在的林宛仪已经是万箭穿心了。

她几乎是仓惶而逃,秦陆的眸子里泛起了一股冷意。

要斗败林家,林宛仪是唯一的突破口。

别看林雪轻佻,那丫头坏着呢。

他承认自己卑鄙了,但是现在不就是你死我亡么!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当那洁端着稀饭走到他面前的时候,就看着秦陆唇角的冷意,她莫名地惊了一下——

她不得不承认,秦陆真的变了。

不是性情,而是心境。

她可以察觉到他的计划,过去不屑做的事情,他现在会做,而且不择手段。

心里颤抖了几分,她垂下眸子不去看他的眼。

秦陆用完早餐就去了书房,刚坐了半个小时,门口就响起了敲门声,他冷冷一笑——

这么快就沉不住气了!

“进来。”他清了声音,面前是一份文件。

门口走进来一道纤影,正要林宛仪,她站在秦陆面前,面容清冷。

带着几分冷傲地问:“还要多久?”

秦陆淡淡地注视着她,唇扬起一抹淡笑,“什么意思?”

她发现最近他很爱笑,可是他笑起来的样子又让她有些害怕。

她宁可他不笑,也好过这种算计。

沉默了一会儿,她还是问了:“我们的婚约还算数吗?”

秦陆眯了眯眼,修长的手指静静地敲击着桌面:“你,想退婚?”

她苍白了脸,身子颤了下,几乎是立即地说:“我不会!”

声音又低了下来,“你会吗?”

她从来不曾这般低声下气地和谁说话过,就是林老爷子也不曾。

秦陆笑了,“我也不会。”

他顿了一下,又继续说:“但是如果你要我离开那洁,离开我的儿子,那就不用说了!”

她的脸色苍白,他是那个意思吗?

------题外话------

今天更得少了些,最近因为要修文,可能更得会相对少些,原谅啊!不过本文也会在近期完结了,新文也会很快更新。谢谢大家的支持!别的不说,希希的坑品保证,绝对会将此文正常完结的!

176章 秦陆的决定

林宛仪紧紧地盯着秦陆的眼,表情十分坚定,“我绝不会容许我的丈夫身边有别的女人!”

秦陆注视着她的眼,唇微微扬起,但那笑意又透着一股冷酷的味道,“那么,我们的问题就又要回到之前了。”

在她苍白的注视下,他指着自己的心口,一字一顿地说:“这里,只会有一个女人!”

林宛仪的身子晃了晃,原本也算是丰润的脸上像是一下子枯萎了许多。

许久,她才低低地说:“我有什么不如她的?”

论家世,论才貌,她哪样比不上那洁。

“我喜欢她!”他只有四个字送给她,尔后便有些不耐烦了,“如果你觉得不能接受的话,那么我们的婚约…”

他还没有说下去,林宛仪就急急地打断他:“秦陆,别说下去…”

她难得这般脆弱地捂着脸:“我求你,别说了!”

肩微耸动着,他知道她在哭。

心里仍然冷硬着,她的心情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淡淡地让她出去。

再不愿,她还是出去了,走了几步就看到那洁往这边走过来。

两个女人擦肩而过的时候,林宛仪目光冷冷:“我不会让步的。”

那洁笑,“我也是!”

林宛仪觉得她的笑很刺眼,并不是说那洁如何地嚣张,只是因为她的笑,太像秦陆嘴角的那抹笑痕——

他们竟然连表情都很像!

那洁走进书房,门没有关上,林宛仪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走,就这么瞧着秦陆抱着那洁轻轻地一吻,无比珍视的样子。

他们目光交缠,他们含情脉脉,眼里早就没有了她——

苦涩一笑,她捂着泛疼的肩走回自己的房间里,拿开的时候,手上是一片血渍。

她知道是伤口崩开了,寻常人受了这样的伤至少一个月,她才几天就奔波劳累,自然是不会好。

伸手解开自己的衣服,她忍着痛将纱布揭开,里面是一片血肉模糊。

凝着眉头,她拿了几张纸巾胡乱地擦了几下…

两天后的晚餐,那洁看着林宛仪苍白的脸,还是忍不住问了,“林小姐,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虽然眼前的女人非善类,但她是一个医生,有她的职业道德。

林宛仪的额头上有着细汗,面孔上也是不正常的红,她眯着眼望了那洁一眼,咬牙:“不用你假好心!”

那洁笑咪咪地说:“好吧!那我不多这个事了,但是我帮你拍个照,将你岂现在的样子拍下来,不然你有个三长两短,外面又要传是我害了你!”

说着,她真的拿起手机对着林宛仪的脸拍了一张,秦陆对着她哼了一声表示警告,那洁笑着滚进了他的怀里,模样嚣张得要命。

林宛仪拖着残体回到房间里,她知道自己在高烧,肯定是伤口发炎了。

但她不想动,一点也不想,她觉得好累!

身子很重,喘口气想喝一口水的力气也没有。

昏昏沉沉地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被一个有力的身体抱住,睁开眼就看见一张带着冷意的面孔,她的眸子睁大,不敢相信自己在秦陆的怀里。

但是随着车门的关合,她被扔到了一旁,而他自己则绕到了车的前面,而开车的是——那洁。

“我不要…去!”她的声音有些小,也有些任性。

秦陆没有说话,只是坐在副驾驶的位置那儿。

那洁倒是回头说话了,“林小姐,你不活着怎么和我争秦陆呢!”

她还笑着眨了下眼,将林宛仪差点活活气死。

不再吭声,她静静地躺在后座,任着仇敌将自己送到医院里。

让她有些受不了的是,到了医院里就看不到秦陆了,甚至于让几个护士扶着她进去的,而他一直坐在车上。

那洁进去后,处理了一下就离开了。

义务仅于此,如果林家真的将这个浑身贵气的嫡女放在眼里的话,自然会有人来照顾。

坐到车上的时候,秦陆已经坐到了驾驶位上,那洁的目光落到后座的那件外套上,失笑,“这毛病还没有改掉啊!”

只是抱了人家一下,也不用将自己的外套嫌弃成这样!

秦陆勾唇一笑,一边发动了车子。

忽然侧过脸,淡淡地问:“我以前是…这样的?”

那洁抿着唇笑,“比这严重多了。”

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不过我喜欢你这毛病。”

她才说完,秦陆的车子就猛地停了下来,那刹车的声音急促而刺耳。

带着一抹笑意,他修长的手指摸着她的下巴,唇微微弯起,“我从来不知道你的醋意这么大!”

她微张着嘴说不出话来——因为他说得一点也没有错。

她脸上蠢笨的表情意外地愉悦了他,他低头在她的唇上轻轻一吻,也不立刻离开,而在停留着,让自己的热气在她的唇边盘旋…

许久,他才沙哑着声音:“我也喜欢你这个毛病!”

她静静地看着他放大的俊颜,呼吸有些急促…

但是他却若无其事地松开她,手指放回了方向盘上发动车子。

那洁的脸很红,好半天都没有退下去,一直到回到家里。

秦陆先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看到她在收拾东西,上前抱着她,“你怎么知道我打算离开这里的!”

她回头抱着他的腰身,戳了他的胸口一下,“你早就知道她的肩上有伤是不是?”

他摸摸鼻子,“是我弄的!”

这话挺暖昧啊,让那小洁一下子受不了,用力地捏了他几下才算完。

当然,秦陆先生也是顺便地偷了几个小吻,两人缠了一会儿,她才小心翼翼地说:“真是你打伤的?”

他叹了口气,拂着她额前的发,但是表情已经变得冰冷,“还记得上次你被撞吗?”

那洁的心凛了一下,尔后抿紧唇,“就因为我被撞了,你才那么生气吗?”

手指拂过他深锁的额头,她带着一抹叹息,“秦陆,你怎么会这么傻!”

她丝毫不怀疑,他布置了那么久,但是真的为了她的一点小伤就和林宛仪弄翻?

“值得吗?”她轻轻地问着,目光盈盈地瞧着秦陆的俊脸。

他的表情这才缓了些许下来,抓着她的手指尖,她却觉得他的手是带着一股冷意的。

他仰了仰头,声音有种不真实的虚幻,“小洁,不管什么时候,你都能做到相信我吗?”

那洁看着他的眼,缓缓地点头:“能做到!”

他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继续追问:“即使哪天,我伤害你,也是一样吗?”

她仍是点头,一点儿犹豫也没有。

因为她知道,这世上,最不会伤害她的就是秦陆。

而且,就算是被他伤害,她也心甘情愿。

她的态度让秦陆的心口一紧,就算仍是没有想起来过去,但是他可以确定自己很爱很爱眼前的这个女人,否则又怎么会在茫茫人海中又寻回了她。

他伸手将她搂到自己的怀里,亲了亲她的额头,压低了声音:“记住你今晚说的话。”

她抬眼望着他的眸子,心里一突,似是明白他的意思。

无言地将自己埋在他的怀里,轻轻地传出声来,“我会的。”

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事情,她都选择相信他。

静静的夜晚,两人相拥着…

那洁将东西整理了才睡下,她一点也不为意秦陆像是大老爷们躺在床上看电视。

过去,他一直照顾着她,像个心肝宝贝一样。

当然现在还是,但是在生活上,他让她自理了,不会再当她是生活白痴那样子了。

她其实喜欢这种感觉,她不再是他呵护的小娃娃,而是他的妻子。

谁说她不是他的妻子了,他们在拉斯维加斯还有一份结婚证书的。

正牌的秦少奶奶一直是她!

那洁微微笑着,她都不知道自己笑得有多甜,秦陆虽然在看电话,但是眼却是一直停在忙碌的小女人身上的。

次日一早,她对上他幽深的眸子,脸蛋一红,“我们什么时候发出!”

秦陆捏捏她的小脸蛋,一边起身,“不问我去哪?”

那洁看着他结实的背,一时间有些恍惚…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去哪儿!”

他回头,笑看着她:“小笨蛋!”

伸手拉起她,让她去换衣服,“我带你去澳洲!”

那洁呆了呆,血色从脸上褪得干干净净的,她急急地拉着他的袖子,“不可以!”

她知道他要做什么了——

他要找回过去的记忆。

她的紧张让秦陆微微地笑了,伸手安抚了她一会儿,才捧着她的脸,正色地说:“难道你不想让我想起过去的事情吗?”

那洁几乎要哭了,抽抽地说不出话来。

他叹了口气,“傻瓜!”

“我很自私对不对?”她的声音很小,眼也红红的。

是的,她不想让秦陆去澳洲,她怕他出事。

秦陆伸手抚着她的小脸,眼里有着温柔:“怎么会?”

她的心思他懂,也有耐心向她解释,“我想不起来,对我们的感情没有影响,可是对我母亲,还有老爷子,还有他…都是不公平的。”

他的声音低沉但有力,那洁怔了半天,最后含着眼泪点了头…

最后,她靠在他的怀里,声音异常地坚定,“我跟你去!”

177章 潜伏的危险

当病房里的林宛仪知道秦陆离开的消息时,秦陆和那洁已经在前往澳洲的专机上了。

随行的仍然是张妈和林家奕秘书!

下了飞机,坐上了陆小曼安排的车子,秦陆显得有些紧张。

那洁握着他的手失笑着:“看你这样子,倒像是丑媳妇第一次见公婆呢!”

秦陆握了握她的手,淡笑了一下。

其实心里多多少少有些微妙的感觉的,那洁已经告诉了他陆小曼和秦老爷子的事儿,他一时心里还有些乱。

那洁看了看他的脸,对着小小陆笑着:“瞧瞧你爸爸,出息的样子!”

小小陆倒是挺兴奋的,小手用力一挥,就在尊贵的秦陆脸上拍了下去,那一声清脆得紧。

秦陆抱起他的小身子,像握着一个小玩具一样让他站直了,目光冷冷地瞪着他…

小小陆先是笑,然后在那冷目下慢慢地收敛了表情,最后,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他这一哭,那洁心疼了,伸手拍了秦陆的手臂一下,没好气地说:“你和他较什么真啊!”

搂着小小陆轻轻地哄着,小小陆胖胖的脸贴在妈妈的怀里,眼里还有豆大的泪珠儿,看起来可怜巴巴的。

秦陆的心有些软下来,其实他也只是逗逗儿子罢了,哪里是真的吓他。

伸手想抱他,小小陆怎么也不让他抱了,窝在妈妈的怀里气呼呼地看着“坏人”!

秦陆也瞪着他——没有老子,你以为你妈妈能将你生出来?

小小陆眼睛亮着——有本事,你不要碰我妈!

最后,竟然是秦陆败了,头别向一边,俊脸上微微一泛着一抹红!

小小陆的头伸出来,用力地在妈妈的脸上亲了一口示威。

秦陆各种狂乱有没有?

那洁好笑地在儿子脸上亲了一下,发现某个幼稚男人的脸更臭了,于是凑过去,在他的脸上也轻轻地吻了一下,本来要退开的,他却搂着她加深这个吻…

松开她的时候,她的脸泛着粉色,漂亮极了。

小小陆茫然地瞧瞧这个,又瞧瞧那个,表示自己完全弄不明白。

那洁脸红之际,车子已经停到了一幢漂亮的别墅前面。

欧式的别墅周围是一望无际的草原,很舒服的环境。

秦陆拥着那洁下车的时候,声音轻轻地说:“我们老了,也来这里养老吧!”

她睨了他一眼,“谁和你一起养老啊!”

他搂着她,表情有些不正经,“除了你还有谁!”

说着就连小小陆一起半搂半抱地走进别墅,陆小曼在门口站着等,脸上有些焦急的样子。

秦慕天则淡定地坐在大厅里,一如过去那些年一样。

那洁心里微微地想着,其实一切都没有变不是?

三个一起走过去,陆小曼瞧着那洁的眼里有着感激,要不是她,也许这一辈子也见不到秦陆了。

秦陆看着面前的中年美妇,很漂亮,特别是一双凤眼和嘴唇,他感觉很熟悉。

唇微动,怎么也叫不出那个妈字。

毕竟不记得了,也生疏了。

陆小曼眼里带着泪光,等他靠近了,手摸着他的脸颊,特别是那道明显的疤痕,眼更加地湿润了。

其实从那次假死以后,她都没有见过他本来的样子。

哽咽了半天也没有说出话来,尔后一把将他搂住,她的头搁在自己儿子的肩上,一会儿秦陆的肩上就湿了一片。

他的身子有些僵,看了一眼那洁,那洁轻将小小陆塞到他怀里,自己则将陆小曼扶起来,声音轻柔地说:“妈别哭了,秦陆不是回来了么!”

陆小曼平复了一下情绪,这才点头,将脸上收拾了叫他们进去。

秦慕天早就等得不耐烦了,但是又碍着面子不好意思叫人。

这会子和秦陆对望着,秦陆真的不知道应该叫他什么。

索性也没有叫了,和秦老爷子对视了两眼后,就淡定地坐下。

陆小曼还是有些不自在的,毕竟么,自己和秦老爷子…

那洁轻轻在她耳边说了几句,陆小曼惊讶地瞧着她。

那洁微点了头,陆小曼心里有些波动,神色复杂地瞧着秦陆,想不到他早就知道了。

但是现在,他反而不能接受了吧!

之前那洁就和秦陆说过,老爷子喜欢下棋,这会子秦陆自然是投其所好,和他下一盘啊。

但是失了忆的男人将过去的投巧卖乖全忘了,这会子下了一会儿就将秦老爷子杀得片甲不留,真是一点面子也没有,老爷子连里子都不剩。

胡子微微地翘着,表示不高兴。

这会子,陆小曼抱宝贝孙子了,也管不上这里。

那洁拉了拉秦陆的手,他不解地瞧着她:“怎么了?”

那洁轻咳一声,暗示他。

但是秦陆只是看了她一眼后,就无情地将自己‘车’放在了秦老爷子的将军前面。

秦老爷子气得吹胡子瞪眼,走投无路了——

他瞧着秦陆,哼了一声,这小子长本事了啊!

但是面上却不动声色地说:“我去方便一下,小洁,你替我下。”

那洁睁大眼,瞧着那棋盘上无路可走的局面,有此泄气。

还有下的必要吗?

老爷子脸皮真厚啊!说得脸不红心不跳的。

歪着头看着秦陆的样子,不由得大发娇嗔,“你为什么不让着他一点儿啊!”

秦陆看着棋盘里的子儿,忽然轻笑了起来,一会儿抬眼望着她:“你没有感觉到,他很高兴吗?”

如果故意输,老爷子才会不高兴的。

那洁张着小嘴,表示不太能不是理解。

秦陆拿了一块小点心塞到她的嘴里,不让她说话。

那洁嘴里塞得满满的,看着他将自己那里的棋子给拿走了大半,又将老爷子这里的动了动,瞬间,场面立变形势对老爷子很有利。

那洁眼睁大,好不容易将东西咽下去,没有来得及说话,尿遁的秦老爷子就回来了。

他眯眼看着棋盘,对着那洁笑,“小洁宝贝啊,你不能因为下不过秦陆就耍无赖啊!这样子不好!”

他故意板起了脸,“做人要厚道!”

那洁无语,她哪里不厚道的,分明是秦陆自己拿掉的。

而看老爷子的表情,不可能不知道啊。

秦陆则揉了下她的头发,用力地揽到自己怀里,对着老爷子笑:“回头我一定好好地教训她才是!”

秦慕天表示自己知道了,一脸的兴味,让那洁脸微微地红了。

她瞧了一眼秦陆,他端坐着和秦老爷子喝茶谈事情,双方都已经不拘束了。

她心里一动,已经明白了几分。

他是故意这样的,让大家都不要不自在。

说他变了,其实他一点也没有变呢!

她的眼神带着千般的爱恋,秦陆又怎么会不知道,冲她淡淡一笑,将手里的茶杯递给她,“替我倒杯茶来。”

那洁立刻去倒了,回头的时候,他又恶趣味了:“替我吹凉了。”

那洁瞪着他:“秦陆你别太过份了。”表以为你找到失散的父母就拽起来了,我可是…可是孩子的母亲!

他笑,“老婆替老公做点事情,这就算是过份了?”睨着她,那神情有着说不出的惬意。

那洁的心就莫名地软了下来,她想她已经明白了他了。

温顺地替他吹凉水,尔后递过去,完全是一副小媳妇的样子。

陆小曼看不过去,一下子打了他一下,“这么使唤你媳妇儿,过去那么疼得忘了!”

他捧着杯子笑,“是忘了。”

尔后抬眼望着那洁:“老婆,你帮我想起来好不好?”

她抿了上唇,警告地瞧着他。

他知道她不想让他想,怕他头疼,怕他出事,于是伸手握着她的小手,低低地说:“我会没事的!”

看着他们的感情这么好,陆小曼也就放心了。

一家人吃得开开心心的,这里陆小曼只用了几个下人,人不多倒也是清静。

老爷子是她自己服侍的,到这里生活已经大半年了,但是她也感觉到老爷子的身子不如从前了,所以她尽心的服侍,指着他能好些。

但是她心里明白,老爷子还是因为心结,毕竟最疼秦陆的是老爷子。

比她这个当妈的还要疼。

老来子啊,这么没了。

万万没有想到,夜里的一个电话让老爷子活过来,秦陆还活着。

她是千千万万次地按着他,他才没有立刻回国。

这个时候,秦陆不能再有什么了。

他们老了,有什么事情让秦陆自己解决吧!

她也相信自己的儿子大难不死,必定是有后福的。

秦老爷子盼了很多天,终于见着了,这不兴奋吗?

晚上和秦陆二人不免喝了些酒,虽然不致醉,但也是微熏了。

陆小曼对小金孙爱得不得了,搂着回自己房里睡了。

那洁扶着秦陆走到他们的房间,他躺下,她去浴室里给他拧毛巾。

一走出来,就看到秦陆躺着,俊脸上有着微微的红,她垂眼,轻步移了过去。

才过去,他就睁开眼,幽深的眸子凝望着她。

她不动,就这么站着。

许久,他终于伸出手将她拉过去,她一下子趴到他的身体上…唇被他吻住,尔后翻身压倒…

结束后,他和她一起平躺着,心还在扑通扑通地跳着,她转头看了看他的脸庞,他闭着眼,样子英俊又邪魅。

那洁靠过去,轻声地说:“你今天做得很好!”

他睁开眼淡淡地笑了,“他们总是生我的人,我不能让他们伤心!”

那洁抿着唇,将头枕在他的肩上,微微地笑着:“老爷子真的很开心呢!”

他低头看着她的小脸,亲了一下,“我也很高兴。”

这一年多来,他是一个人,没有朋友没有亲人,也没有她。

虽然说林宛仪是他名义上的未婚妻,但是他从来没有放在心里。

心里一直空荡的地方,现在填满了,满满的都是她和小小陆。

现在还多了秦老爷子和陆小曼。

虽然不记得了,但是他本能的喜欢他们,愿意让他们高兴。

那洁侧头看着他的面孔,此时,他的脸上再无前些时候的冷意,而是带着一种温柔,她微微一笑,手握紧他的手,“欢迎回来,秦陆先生!”

他也笑笑。

两人就这么躺着,许久,他才低低地说:“小洁,你知道吗?那时候我才醒,脑子里空白一片,我是什么感觉吗?”

那洁心刺痛了一下,立刻掩住他的唇,低低地说:“别想那些了,秦陆,现在我们在一起!”

他侧过身子,目光灼灼地瞧着她的小脸,声音坚定:“小洁,只有彻底地解决了,我们才能在一起,你明白吗?”

她想到昨晚他和她说的话,心里更是清楚了几分。

目光放柔,望着他紧凝的表情,声音很轻地说:“秦陆,有什么事情,你想做的就去做,不要顾及我!”

她还有什么可怕的呢,他的整个人,整颗心都是她的。

这一生,她就算是怀疑全天下的人,也不会怀疑他。

因为他是如此地爱着她!

不知道何时,她的小脸上爬满了泪水,一时之间,情难自禁。

秦陆自然是千般地哄着,替她擦眼泪。

她的眼里带着泪珠儿,哽咽着投到他怀里:“秦陆,答应我,无论什么时候好好地活着!”

她害怕,害怕再一次分离,他们已经经历了太多太多了,她好想告诉他,就在这里住下,他们再也不回去了。

但她也知道,她不能这样。

秦陆不是一般人,他这么走了,林家不会罢休的。

正如他所说,只有变得更强大,才能保护她们。

可是,她不要他再强大了,如果说每一次的强大都是他用生命,用无数伤来换的,她宁可伤的是自己!

她这般伤心,秦陆哪有不知道的,抬起她的小脸,万分怜惜:“小洁,你看你,脸都哭花了!”

她又哭又笑:“你是不是不喜欢了!”

他叹了口气将她搂在怀里:“怎么会不喜欢!就是太喜欢了,都不知道怎么样才能不喜欢!”

两人静静地相拥了许久才去洗了澡睡下…

第二天一早,秦陆神清气爽地下楼,后面跟着一脸疲惫的那洁。

陆小曼是了解这个儿子的,不免会心一笑,让他们过去吃早餐。

虽然有好些年没有带孩子了,但仍是熟练得很,小小陆被弄得干干净净地坐在那里,身上穿着可爱的宝宝服,手里还拿着一个小玩具,听说是秦老爷子特意去挑的。

小小陆完全不用小夫妻两操心,两个老的就围着宝宝转。

气氛挺不错的。

用完餐,陆小曼带着小小陆和那洁出门,秦老爷子就将秦陆叫进了书房。

这次是他们首次以父子的关系谈话,双方都有些不自在。

“坐吧!”老爷子也没有矫情,在秦陆坐下后,开门见山地说:“什么时候知道的?”

秦陆微一抬头,尔后愣了一下,垂下眼说:“不记得了,是小洁告诉我的。”

秦老爷子本来手里有一根烟的,这时候抖了一下,主要是觉得自己问了一个很蠢的问题。

对于这件事情,他还是挺在意秦陆的看法的,毕竟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

“那个,你会生气吗?”蛮横如老爷子有一天也会这般小心翼翼的,让秦陆微微笑了起来,“如果我生气,大概就不会告诉小洁了。”

他不知道自己以前是怎么看的,但是他现在却是感觉良好,觉得陆小曼和老爷子相当地配。

两个老的眼神一过,就知道感情相当好,比年轻的夫妻还要浓厚的样子。

他这么一说,秦老爷子就放下心来,话锋一转:“听说你要对付林家?”

秦陆沉默了许久,才抬眼问:“你反对吗?”

秦老爷子沉默了更长的时间,才轻叹一句:“如果我是小洁或者是你母亲,我肯定是反对的,但我们是秦家的爷们,我能阻止吗?”

他站起来走到秦陆面前,弯下腰来,秦陆相当给力地帮他点了个火。

老爷子缓缓地吸了口烟,才缓缓地说:“必要的时候,给我带个信,别的没有,人还是认识几个的!”

他一生中很少求人,也对秦陆和秦圣极为放心,但是这次,他有些软弱了,大概是老了,不希望儿孙再去冒险了。

但就像他说的,秦家的男人不能退缩,所以,帮他吧!

老爷子叹了口气,神情看在秦陆的眼里,他的心一动,尔后蹲在老爷子的面前,声音很低地说:“爸,我会好好地回来的。”

老爷子手上的烟颤动了好几下,他狠狠地吸了几口……

178章 那洁的醋味

秦陆看着老爷子,心里生出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他仰头望着,秦老爷子也低了头看他,两人都默不作声。

老爷子忽然起了身来,“走,咱爷俩去下两盘去。”

秦陆也站起来,笑着:“今天老爷子不要再让了,这样我会装得…很辛苦!”

秦老爷子故意板着脸儿,“哪有让!分明是我老了,不中用了。”

秦陆点头,老爷子又不高兴,那样的神情让秦陆不禁心头一暖。

两人坐着的时候,秦陆叹了口气,“大概也只有小洁那个笨蛋会相信老爷子下不过我吧!”

那么臭的演技她竟然也瞧不出来,还敢说自己是高手。

不过小洁确确实实地是个高手,大概是因为关心则乱吧!

两人淡笑着,捧着茶一边品着一边悠闲地喝。

到了中午的时候,家里的女人都回来了。

现在陆小曼的生活清减了许多,大部分的时间都是自己做饭,现在也是练得一手好手艺了。

那洁打下手,当整桌香香的饭菜整出来的时候,秦陆微微一笑:“妈的手艺和以前一样好!”

那洁睨了他一眼——这个笨蛋,妈以前除了会弄个汤,别的是什么也不会的。

秦陆被她这一眼一瞧,心里就明白了几分,面上过不去。

俊脸微红,尔后狠狠地捏了那洁一下。

她忍不住痛叫一声,引来陆小曼的注视,喝着:“秦陆又欺负你家媳妇了不是?”

一旁的张妈还跟着说:“是啊,少爷可凶了!”

秦陆的唇边勾着一抹浅浅的笑痕,睨着那洁:“说给妈听听,我倒底凶了你没有!”

他眼里的那股子意味不明,想来是没有什么好货的。

对于小夫妻的互动,陆小曼等人都看在眼里,俱都抿着唇笑。

秦老爷子轻咳一声,“开饭吧!”

两个小的也不敢再说什么,都坐好。

秦老爷子这时候看着满桌的菜,那个自豪的胡子都抖起来了。

这是他家小曼做的菜呢!

开始的时候,陆小曼做得歪七八扭的,秦老爷子咽了一个月如糠一样的饭菜,现在渐入佳境,一盘盘的美食在陆小曼的手下那是不费吹灰之力啊!

他抖着胡子,各种欢快。

大家伙平时的时候都是看老爷子的脸色的,这会子自然都十分高兴。

秦陆和那洁住了两天,某天就打了个电话给林秘书,让他安排回国的事儿。

他站在阳台上,手里拿着一支烟,背对着房间。

小小陆在陆小曼的房间里已经睡下了,那洁整理着房间,抬眼一看就看到秦陆在阳台上的背影。

他穿着黑色的长裤,上面是一件简单的白衬衫,只从背后看去,就足以让她眼热了。

这么些年了,他的体型一直保持得很好!

烈烈晚风拂起了他的白衬衫,让那形象更是鲜明起来,她放下手里的东西,往阳台那里走去。

秦陆正低着头,像是在看什么!

那洁探过去一看,他在看手机,上面竟然是他们的照片。

心里微微地酸着,因为那照片是他们最好的回忆。

那个夜晚,他们依偎着,她觉得自己找到了全世界。

满树的银花也不及他的笑容灿烂。

对于秦陆,她不是没有歉疚的,如果不是为了她,他也不会变得如此。

看似什么都有了,可是她知道,他的身体已经千疮百孔。

鼻子吸了一下,从后面拥住他的身子,含着泪,“秦陆,对不起!”

他的身子僵了一下,但是回头,只是静静地站着任着她抱着。

好一会儿,才轻轻地说:“为什么这么说!”

她摇了摇头,感觉眼睛潮潮的,头闷在他的背后不说话。

秦陆叹了口气,终于掉过头来,大手按着她的肩让她站直。

“小洁,我们之间,还有什么能说对不起的吗?”他的声音轻柔有力,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那洁呆呆地瞧着他,一会儿眼泪又冒了出来,望着他的脸孔,他的脸虽然仍是那么好看,让她心动,但是她知道和以前不同了。

猛地投到他的怀里,哭得泣不成声,“秦陆,你总是受伤,总是为了我…”

她哭得伤心,但是秦陆却是身子一僵,脸色一沉,而后将她抱离自己的身子,勾起她的下巴正色地瞧着她,目光紧紧地锁住她的小脸。

“告诉我,你是不是害怕了,退缩了!”他的声音里有一种蛮横的冷意,不再温柔。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冷意,还是被他的话给刺了一下,她竟然颤了一下身子。

看在他的眼里,就更加愤怒了,大手抓着她的肩,几乎将她给抓疼了。

“痛…”她的眼泪在眼眶里直转着,秦陆凝着眉继续瞪着她,“那洁,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

她垂下小颈子,低低地说:“我不可能不怕的!”

抬起头,直直地望进他的眼里:“秦陆,我担心你,不对吗?”

她害怕极了他再一次的消失,再一次地伤害,她的秦陆已经这样了,她真的不想他继续受伤害了。

秦陆抚着她的长发,轻轻地说:“小洁,我是你的丈夫,我能看着你受伤吗?”

秦家的男人都是有些大男子主义的,他也不例外,上次让她留在马思隐的身边就已经很有违他的原则了!

秦陆拍拍她的小脸,声音温柔,“宝贝,别哭了。”

他有些无奈,何偿不知道她的担心呢。

那洁止住了眼泪,好半天才低低地说:“刚才,我只是…”

她说不下去,再说又要哭了。

他当然知道她的委屈,这一年多来,他不好受,她心里更难过吧。

以为他死了,自己还怀着孩子。

他伸手将她搂在自己的怀里,叹了一声:“不会再离开你了。”

即使这样会让他接下来的事情难上百倍,他也要将她带在身边。

但是秦陆却是将小小陆留下了,那洁也没有意见,主要也是让陆小曼和老爷子热闹些。

小小陆含着眼泪,但也没有怎么哭闹。

秦陆乘坐着专机,那洁晚上太累就睡在了房间里。

秦陆坐着看报纸,空姐是个新来的,并不认识秦陆先生。

她推着小车走过来,轻声地问:“秦先生,需要什么吗?”

秦陆眼也没有抬,淡淡地说:“不用了!”

空姐瞧着他英俊的面孔,心里一阵乱跳,大着胆子说:“新到了英式红茶,秦先生要不要试试呢!”

秦陆想到那洁的胃总是不舒服,于是抬眼对着空姐说:“拿来我试试吧!”

空姐心喜不已,温柔地对着秦陆各种献殷勤啊,甚至将新到的五种红茶一一泡好。

专机成了她的私人秀场,她也不顾其他四个空姐的侧目,一边泡一边对秦陆讲解着哪种的功效。

声音温柔,加之长相实在是好,秦陆的面色也挺温和的,所以几个女人一致以为秦陆看上美丽的空姐了,不禁有些艳羡,但也不敢造次。

秦陆试了几种的,挑了两种出来,让那空姐给他包好。

那空姐心里一暖,立刻去办了,当然也顺手将自己的电话号码给放在了里面!

秦陆自然不知道,下飞机的时候,空姐都被回避,那洁这才被秦陆搂着上了车。

她还没有睡醒的样子可爱极了,秦陆忍不住捏了两下又说了几句糙话,弄得她一脸红。

好不容易清醒了,低头就看着自己膝上放着的两个精美的袋子,她疑惑地问:“这是什么!”

秦陆含笑和她说了,然后捏着她的鼻子说:“不许不喝,暖胃的!”

她嗯了一声,头朝外看着窗外,秦陆失笑,这小不要脸的竟然还会害羞!他们什么事情没有做过,只这般关心她她就受不住了?

太不那小洁了!

他也一本正经地看起文件来,两人都没有说话。

到了西园车子刚停下,就看到林宛仪站在门口。

秦陆下车,一手撑在车门上,脚落下但是没有走,而是笔直地站着望着那边的林宛仪。

“秦陆怎么了?”那洁有些不明白,故意这般问着!

秦陆抿紧了唇瓣,低声地安抚着:“没事!小洁,要不我们去住你那里吧!”

那洁睨了他一眼,“看你出息的!”

她想也知道是谁在,说心里不在乎不难受肯定是不可能的!

但是总是这么你逃我逃的也不是办法啊!

于是她开门下车,对着秦陆娇滴滴地说:“我好累,想上去休息一下!”

秦陆皱了下眉头,还是半搂着她往主宅走去,后面可怜的林秘书帮着拿行李。

经过林宛仪的时候,那洁淡淡一笑,但是看在林宛仪的面上,那是活生生的打脸啊!

她吐血看着秦陆走进去,唇微颤了些,最后一咬牙还是跟了进去。

秦陆送那洁上楼,自己倒是没有在楼上停留而是下来赶人了。

走在楼梯口,他的目光滞住了,瞧着林宛仪脚边的行李,目光微冷:“你打算住在这里?”

林宛仪的背挺直了些,“是的!”

现在这里没有那洁在,秦陆自然不会给她好脸色,于是没有好气地说:“这里没有你的房间。”

林宛仪仍是端庄无比,发丝都没有乱一下,直直地望进秦陆的眼里,“秦陆,你和我都知道这次林家和你合作有多重要,你还要拒绝我吗?”

秦陆迟疑了一下,勾了勾唇:“你想怎么样?”

看他有丝软化,林宛仪也不是个蠢笨的,于是轻着声音说:“现在你和她在一起,外面已经传得很难听了,如果你还想和林家保持关系,那么最好是断了。”

秦陆冷笑,说来说去,无非是为了她自己的那点儿小自尊罢了。

女人的自尊是哪来的?

男人给的,一个男人都不爱你了,你还指望着能有什么自尊?

他沉声一笑,手里把玩着打火机,发出清脆的声音,也让她的心一跳一跳的,分不清他心里在想什么。

“林宛仪,你来你家老爷子知道么?”秦陆淡淡在问,林秘书立刻倒了一杯茶给他。

他的淡定让林宛仪的脸微微变了,是的,老爷子不知道。

她也知道林家的嫡女不应该这么全世界地追着男人跑,但是她忍不住。

她怕一转眼,秦陆又被那洁拐跑了。

不,不是‘又’,他们本来就在一起。

杵在他们中间的,一直是她林宛仪。

未婚妻又如何,秦陆从来没有将这个看在眼里,她清楚地知道,只要她一松口,他会毫不怀疑地和她解除婚约。

林家的合作他从来不看在眼里吧,他要的只是主动权,而她,也是一样的。

所以,再痛,她也不会放手!

两人的目光你来我往,一旁的林秘书吓得一声不吭,良久,林宛仪终于低声说:“那我回去!”

顿了一下又继续说:“我能和她说几句话吗?”

秦陆的表情一松,她知道他同意了,虽然有些诧异,但她还是去了!

拾阶而上,越往上走她就觉得越是讽刺,她是秦陆的未婚妻,现在住在这里的却是他的前妻。

心里苦涩,但还是敲了下门。

那洁来开门,见到门口站着的是林宛仪呆了呆。

林宛仪也是有些恍惚了,因为那洁只穿着一件大衬衫,傻子也能瞧得出来那是秦陆的衣服,过大的衣服让那洁看起来娇小可爱,浑身的魅力。

那一刻,她嫉妒得发狂!

但也只是眯了眯眼,两人互相地盯着对方!

两个女人没有说话,良久,林宛仪淡淡地问:“我能进去看看吗?”

那洁淡笑,“当然。”

她侧过身子让林宛仪进去。

地上还乱着一地的东西,衣服全扔在床上,秦陆的衣服和那洁的衣服纠缠在一起,乱成一团。

还有那些化妆品散乱地倒在了梳妆台前,整个房间看上去像是台风扫境一样。

林宛仪的表情微微地僵住了,她神色复杂地瞧着那洁。

林嫡女自己是个非常爱洁的人,在这方面和以前的秦陆有得一拼。

而且她看着秦陆怎么也不是一个能放纵自己的女人这般胡闹的男人啊。

心里万般的吃惊,还有些不是滋味。

她以为,这个那洁要比她还要完美的,却不知道如此杂乱脏。

她瞧着那张豪华的大床,心里更是苦闷,脑子里万马奔腾,一时真的接受不了!

这时,秦陆走上楼来,林宛仪立刻神色凛然,注意着秦陆的反应。

秦陆走进来,淡淡地问:“小洁,我的那份文件你拿哪去了?”

林宛仪吃惊——他竟然对房间里的一切都若无睹!

更让她吃惊的在后面,那洁跑来跑去都没有找到,秦陆就站在那里很有耐心地等着。

那洁侧着头想了一会儿,才从一堆衣服中间翻出了那份据说是重要无比的文件来。

可是呢,文件被凌乱的衣服压得一团皱,最可怕的是,还少了一页…

如果说是林宛仪,她是绝不能容忍的,所以她不能想象秦陆这般严苛的人会无动于衷。

不过,秦陆确实是没有什么反应,不但没有,还当着她的面亲了亲那洁的脸,“谢谢。”

说着就要去书房。

这就算了?

林宛仪狂乱之际,那洁却是揪住了秦陆的衣领,脚踮高了,目光直直地望进他的眼里,语气完全不太好:“秦陆,你都不准备和我解释一下吗?”

秦陆站住,低头看着自己胸口的小人儿,也随她撒泼着,轻笑一声,“你要我交待什么呢!”

那洁眯着眼,凑上去闻了闻他身上的味道,才十分凶狠地说:“你自己心里明白!”

他的脾气十分好地睨了她一眼,将她的小身子抱了起来一些,只是因为怕她这么揪着他太累。

额头抵着她的,声音里都带着一抹笑意:“还请那医生提示!”

那洁冷笑一声,挣开他走到那边,将那个袋子扔过来,凶悍地问:“说,为什么这里有女人的手机号码?”

秦陆凝了下眉,“确定不是你的吗?”

他半开着玩笑,一手支着下巴,心情极好的样子,完全享受着那洁的小醋味!

179章 爱哭的宝贝

那洁拿出那个号码的小纸片,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读给他听。

秦陆淡笑,“真不是你的!”

他的手搂着她的腰身,眼里是满满的笑意:“打算怎么惩罚我?嗯?”

他的语气轻松,一点紧张的意味都没有。

那洁睨着他,朝着他勾了勾手,“你说呢?”

他的眸子笑意加深,“我不知道唉!”

两人旁若无人的样子让林宛仪面上很难看,她咬着唇,看着秦陆:“那我先走了!”

秦陆嗯了一声,林宛仪下去后,他这才捏着那洁的小下巴:“还说没有吃醋?”

那洁睨着他,理直气壮地说:“我就是吃醋了怎么样?”

他低头用自己的鼻头轻触着她的,笑得愉悦。

两个小时后,她撑起身子,拍开他仍放在她腰上的大手,“我去给你做饭吧!”

秦陆拉着她的手,“有人做的。”

难得那个臭小子不在,他想多抱她一会儿。

那洁推开他,没好气地说:“要是以前,还是你给你做呢!”

她一说完,就有些后悔了,并不是怕秦陆在意,而是怕他会想以前的事情。

秦陆怔了一下,那洁有些怕地拉着他的手,一双眼可怜巴巴地瞧着他。

秦陆叹口气,摸了摸她的头发,“我知道,我不想就是了!”

那洁这才放心,他忽然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推着她下去,“不是说要做饭给我吃吗?还不快去。”

那洁瞧了他一眼,默默地披了衣服下楼去了。

秦陆吁出口气,神情也暗了下来,他起身走到书房里吞下两片头疼药,坐着缓了口气才往楼下走。

站在楼梯上,竟然看到了林宛仪离开的背影,那洁站在餐厅前面瞧着他,面上表情似笑非笑的。

秦陆心里明白得很,于是笑着走下去,不正经地睨着她:“她没有给气你受吧!”

那洁轻笑一声,“怎么会呢!有个女人为你在下面洗手做汤,林家的嫡女呢,秦少爷,有没有满足你的虚荣心!”

秦陆捏了她的小鼻子一下,“又吃醋了不是?”

一边说着一边走向餐桌,上面满满的六菜一菜,色香味俱全。

秦陆坐下来的时候,那洁就站在原地玩着自己的手指甲。

“还不过来吃,饿死了!”他的眼里有着莫名的深意。

那洁哼了一声:“又不是帮我做的!你自己一个人吃吧!”

真是小心眼!

秦陆顿了一下后,忽然端起桌上的盘子往一边的垃圾筒里倒去,那洁呆了一下后立刻嚷着:“你倒了干什么!”

秦陆一边将所有的菜倒掉一边说:“我家宝宝不高兴了,我还敢吃吗?”

当真是倒得一盘不剩。

那洁又羞又气:“我又没有不高兴!”

秦陆擦干净手朝着这边走过来,她惊了一下立刻往外跑,但是他的动作很快,几乎是一下子就将她给找捞住。

灼人的气息就在耳畔,她有些害怕,秦陆只是撩了她的头发一下,声音满满的笑意:“小醋桶,我做给你吃吧!”

那洁呆住了,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就将她抱到餐桌前,他自己去准备食物去了。

不到十分钟,两盘利大意通心面做成了。

颜色漂亮又正点,看着她埋头苦吃的样子,秦陆怔了许久…

这样子的她,才是真的开心吧!

他给她的,比原来是不是少了很多?

想到这里,他的头又隐隐地痛了起来,那洁抬眼的时候,他淡淡一笑。

她一点也不知道,只是微笑着瞧着他,觉得自己好幸福!

他做了饭,那洁自觉地去收拾了碗盘,她先去睡了,因为秦陆说自己还有事情要处理。

大概十二点的时候,她幽幽地醒来,他还是没有回来睡。

本来她想起来的,但又按捺下来了。

独自一个人躺在豪华的大床上,她竟然觉得无比的冰冷。

身子蜷成一团,在无边地黑暗中等着他。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秦陆才回来,他的身上竟然有着挺浓的酒意。

他躺下来的时候,那洁轻声地问:“喝酒了?”

他嗯了一声,尔后像是犹豫了一下,又起了身:“我去洗洗吧!”

黑暗中,那洁轻轻地扯住他,“不用了!”

他的身子僵了一下,又淡淡地说:“还是去洗一下吧!”

那洁抿着唇瓣,不吭声,看着他模糊的背影晃进浴室,她看不清他的脸色,看不清他的表情。

只知道他的心情不太好。

浴室里传来哗啦哗啦的水声,她索性坐了起来。

秦陆用冷水冲洗着自己的身体,氤氲的雾气下,让他的面孔更是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特别是幽深的眸子。

今天,他服用了两次药物了,但仍是控制不住那头痛欲裂的感觉。

方才头痛的时候,他不敢进来,怕被小洁发现。

他不敢再用药,只是喝了些酒。

头是不痛了,但是胃却是痛得厉害,像是火烧一样。

本来想在书房里过夜的,又怕她胡思乱想。

秦陆苦笑一声,这会子,她已经开始胡思乱想了吧!

将自己擦干净,套上浴袍走进房间里躺下。

那洁靠着他有些沁凉的身子,喃喃地问:“你是不是洗冷水澡了?”

他嗯了一声,那洁的头抬起,黑暗中,她的眼却是灼人的,“为什么?”

她不以为是因为渴望,因为他们现在那方面是没有问题的,她也觉得他是满足的。

秦陆沉吟了很久才缓缓地开口,“睡吧!”

他明显不想多说,那洁本来是想问到底的,但是即使在黑暗中,她也是能感觉到他情绪的低落。

欲言又止,她还是躺了回来,不手摸索着他的脸庞,轻轻地说:“秦陆,如果有什么事,别让我最后知道好吗?”

他点头,大手也握着她的小手,“睡吧!”

那洁睁着眼,好久好久才睡着。

等她睡着了,秦陆侧过身子望着她的小脸,脸上的表情放柔。

即使很痛,但是她还是在他的怀里的。

他一直一直地看着,直到天亮的到来。

第二天,秦陆就去上班了,那洁一个人在家里。

自从她搬进来后,整个二楼就不许有上来了。

她决定将家里打扫一遍,先从房间里来,昨晚的东西虽然已经整理得差不多,但多日没有住,总是有些灰尘的。

房间打扫后,她就决定将秦陆的书房打扫一下。

秦陆是个爱洁的人,书房里也一直是干净的。

那洁扫完后,就准备将垃圾清理一下,弯下腰的时候,她迟疑了一下,因为那里面竟然有着一个小盒子。

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是一种止痛片。

这种药很有效,但是副作用也非常地大,一般的病人是不建议服用的。

她的眼眯了起来,尔后站起身子,打开他的抽屉找了起来。

果然在里面翻到一瓶出来,她握着瓶子,唇紧紧地抿了起来。

想到他昨晚的异常,心里有些慌。

是不是他的头疼又犯了?

她上次是看过他吃药的,只是没有想到会吃这般猛的药。

想了想,她还是打开了瓶子,将里面的药倒下来数了数…

最后,她将药放了回去,将垃圾清走。

晚上六点,秦陆准时回家。

那洁正在准备晚餐,秦陆先上楼去换了套居家服,大概十分钟后下来。

米色的长裤和休闲的白衬衫让他看起来年轻又英俊,站在她身后,两人有些不老实地搂着她的小腰,头搁在她的肩上,气息缭绕在她的耳畔,“晚上吃什么?”

那洁脸红了红,伸手推开他的身子,“一会儿就吃了!”

他老实地坐到餐桌前,看着今晚丰盛的晚餐,赞了一声:“不错!”

那洁睨了他一眼,将最后一个菜装盘子端过来。

秦陆帮她盛了饭,两人吃着倒是感觉挺亲呢的。

一会儿,他像是很随意地问:“小洁,今天你帮我收拾了书房吗?”

那洁嗯了一声就没有下文了。

秦陆看了看她,她的小脸上带着一抹微笑,很正常的样子。

感觉到他在看她,她就摸了摸自己的脸,笑着问:“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

秦陆也跟着笑,“是有东西!好看得不得了!”

她的脸红了红,伸手拍了他的手背一下,“坏蛋!”

秦陆顺势将她的手给捉住,一把抱起她往楼上走去!

第二天,那洁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清晨八点了。

晨光中,她看着昨晚那个‘坏蛋’正在穿衣服,洁白的衬衫外面他套了件深蓝色的风衣,休闲裤包裹得他的腿修长而有力…

只这么看着他的背影,她就不自觉地脸红了

秦陆回头看着她醒了,声音带着一丝轻哑,“我让人将早餐准备好,你记得起来吃!”

她轻轻地嗯了一声,尔后感觉自己的唇边一凉,是他的轻吻。

秦陆站起来,顿了一下,“小洁,我去上班了。记得起来!”

她趴着看着他英俊有面容,很想撒一撒娇,但是又不知道怎么的打消了这个念头。

秦陆深深地瞧了她一眼,又摸了她的头发一下才往楼下走去。

十分钟后,那洁听到楼下响起了车子发动的声音,想也不想地就赤着足跑到阳台上去。

她拉开窗帘,看着院子里那辆黑色的房车,秦陆坐在后面,虽然坐着,但仍是笔挺的。

她依稀可以看见他完美的侧脸,虽是完美,但也是冷酷的。

心跳得厉害,感觉秦陆离开她,离开这座房子,即将又投入到那些阴谋斗争中去。

她心疼他,更心疼他的身体!

她就这般看着车子缓缓地离开,到了大门口时,车子却停下了。

然后她看着的那个男人下车,她迷离着眼,看着他站直往她的方向看来。

她连忙伸手将眼里的泪水抹掉,给他一个灿烂的微笑。

秦陆的眉头先是皱着,尔后又舒展开来。

他静静地站了十秒后就钻进了车子。

那洁一直看着车子消失不见,她仍是站着,也不知道自己悲从何处来。

不久,她的手机响了,连忙伸手擦了一下眼泪跑进房间里。

是一条短信,发件人正是刚刚离开的秦陆先生。

简单的一句话:“怎么了?”

她却是看得鼻头一酸,手指摁了半天也没有摁也个东西来,最后竟然将手里的手机往床上一扔,自己埋着头哭了起来。

车上,秦陆手握着手机等了很久也没有等到他想要的信息,于是在十分钟后,他拨了她的号码。

响了第四声的时候,她接通了,浓重的鼻音让他的眉头皱得死紧,声音紧绷着问:“小洁,你怎么了?”

她沉默了很久才说,“沙子进到眼里了。”

“是真的吗?”他的声音很轻,尔后故作轻快地说:“现在好些了没有?”

她抿着唇瓣不说话,他就知道她现在的状况了。

“我回来吧!”他突然地来了这么一句。

那洁愣了半天才急急地说:“别,我好多了不难受了,是真的!”

他静静地听着她说话,尔后将电话挂了。

那洁听着嘟嘟的声音,鼻子更酸,她觉得自己好没有用,他这般痛苦,而她什么也不能做,甚至不敢问。

她甚至觉得自已配不上秦陆,他这么好,这么强大,而她是这般的软弱。

她那么害怕,不敢面对他的病,她怕他出事,更怕…

她曾经对他说过,只要他好好地活着,她怎么样都没有关系。

可是现在她自问,她做得到吗?

如果哪一天,秦陆真的和那个林宛仪在一起了,她受得了吗?

她趴在床上哭着,一点也没有感觉到站在门外的身影。

秦陆静静地站着,看着她哭泣,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被揪起来了。

良久,他终于朝着她走过去,伸手抱起她的身子,自己坐着将她搂住。

他这么一下子,爱哭的小女人就更是哭得没有天良了,昏天暗地地哭了一气儿,小手将他的脖子搂得很紧,差点将他弄得喘不过气来。

他只能哄着,能怎么办呢?

“秦陆,我不要你出事!”她呜呜地哭着,眼泪鼻涕将他的衬衫弄得一塌糊涂的,但是他一点也没有在乎,反而将她的小脸往自己的怀里搂紧了些。

这个小人啊,他心尖上的人!

不知道怎么疼爱才好…她一定是发现了什么吧!

修长的大手帮她将小脸上的眼泪给擦掉,声音带着一抹无奈,“你怎么这么爱哭!都多大的人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

她吸着鼻子,投到他的怀里,哭得更是惨烈。

“秦陆,我怕。”她的身子颤抖着,如同风中的芦苇一般无助。

秦陆吻着她的额头,不停地安慰着她:“我知道,小洁,我都知道。”

他捧着她的小脸,“相信我会没事的!”

她带着泪的眼注视着他,轻轻地问:“真的?”

“傻瓜,我什么时候骗过你的?”他伸手摸了她的头发一下,“别哭了,幸好臭小子不在,不然他要笑你了,这都当妈妈了,还哭成这样!”

她的脸红了红,“他不在,我就是你的宝宝啊!”

他好笑地捏着她的小鼻子:‘好,是我的宝宝!现在,宝宝可以不哭了吗?’

她抿着唇瓣,绽出一抹极浅的笑意,秦陆又捏了捏她的小脸,“我帮你穿衣服,你先起来,不要呆在家里,去找陈心怡去玩玩吧!她和齐天阳还在这里不是吗?”

那洁嗯了一声,手阻止了他:“我自己穿吧,你先去上班!”

他的手顿住,一会儿又继续,“不了,还是我送你去吧!”

他的动作有些强势,那洁也反抗不了,任着他替她将衣服穿好。

又替她清理了下小脸,这才牵着她的手去吃了早餐。

她哭过的鼻子红红的,看起来更是可怜巴巴。

上车的时候,司机已经不在了,他坐上驾驶座,含着笑:“我当你的司机要不要?”

180章 残酷的真相

那洁愣了一下,尔后伸手抱住他的颈子,轻轻地说:“要。”

他身子不动让她抱着,好久之后才拍拍她的背,声音带着一丝轻哑:“好了宝宝,我送你去吧!”

她这才坐好,他探过身来,将她的安全带系好。

车子驶出去后,一辆黑色车子跟在了他们的车后面。

秦陆将那洁送到酒店,本来她想自己上去的,但他不肯,还是和她一起上去了。

这个时候了,陈心怡还没有起,齐天阳倒是一早就出去了。

那洁看哥哥不在,心里总是有些失望。

方才,她才想到让哥哥帮秦陆检查一下的。

秦陆对陈心怡使了个眼色,意思让她好好地陪一下那洁。

陈心怡领会,让秦陆放心。

他离开后,陈心怡拉着那洁进去,扯着她坐下递了一杯茶给她后,才低低地问,“你这是怎么了?”

那洁抿着唇不说话,好久以后才低低地说,“嫂子,我不想他出事!”

陈心怡怔住了,她和那洁是好朋友,那洁从来没有这么正经地叫过她。

现在,她是受了多大的刺激才会这么叫自己啊!

坐在她身边,知道自己要逗她开心一点儿,但是张了张嘴怎么也没有开这个口,她真的不知道如何劝解她了。

那洁的眼泪汪汪的,头搁在陈心怡的肩上,喃喃地说:“他每天都在服用止痛药,我知道又不敢和他说。”

她想,他一定也是发觉她知道了吧,所以才这么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家。

陈心怡大惊失色,“小洁,怎么回事?”

开头的时候她还以为是因为男人们那些事儿,现在怎么和止痛药联系在一起的。

那洁垂泪,“秦陆那时候被注射了过量的药物,丧失记忆,他不能想起过去,只要想起了就会头痛欲裂,甚至会有生命危险。”

之前她是看过一次的,她以为他只是偶尔发作,可是现在他服用的剂量让她害怕了。

她不想失去秦陆,她想他好好地检查一下。

抬起小脸,看着陈心怡,目光中是坚定的,“有一天,如果注定要失去他,我宁可他好好地活着。”

她的话让陈心怡听了难受,斥责着:“那洁,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你又将秦陆想成了什么样的人了?”

话是这么说,她哪里不知道现在对于那洁来说比死了还难爱,于是拍了拍她的肩膀,“等你哥回来我和他说说,说服秦陆去彻底的检查一下。”

那洁点头,眼里仍是潮湿的。

陈心怡无言地搂着她,许久才叹了口气,“唉,你们的故事都可以写成一部小说了。”

那洁抿了抿唇瓣,没有说话。

只是希望结局是好的——这话两人都没有说出来。

陈心怡陪了她一整天,到下午四点的时候齐天阳就回来了。

他随手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陈心怡立刻狗腿地去挂好,完全是一副夫奴的样子,那洁一时间看得有些呆。

一家人坐在外面豪华的厅里,齐天阳端起面前精致的杯子喝了口咖啡,然后对着陈心怡说:“再加半勺糖。这么苦,怎么喝?”

陈心怡乖乖地去弄,那洁则更呆了——

这一年多来,哥哥是肿么将心怡弄得这么驯服的,面对妹妹的表情,齐天阳但笑不语,但是陈心怡却是脸红了,暗骂了他一句就找了借口走开了。

其实她也是故意给兄妹两人私处的空间罢了,天齐极喜欢小洁,比她…不会少。

所以她还是走开吧,为了她和那小洁同志的友谊,为了她和齐天阳的夫妻感情,她还是躲着一点儿吧。

怕见了兄妹情深的样子,心里闷得慌。

齐天阳深深地看着自己的妹妹,唇微微弯起,将手里的烟顺势摁熄。

他的动作非常好看,那洁再看看他挺括的衬衫,英俊的面孔,一时间又想起了秦陆。

如果不是为了她,他本应该有个顺遂的人生的。

不是为了她,他甚至可以将错就错地和林宛仪在一起,那个林宛仪也是真心喜欢他的不是吗?

她闭了闭眼,感觉自己的眼里有些酸涩。

这个时候,齐天阳说话了,“小洁,我不知道现在秦陆的情况是怎么样,但是小洁,你公平一点,秦陆现在并不比你好受,他必须克服着身体上和心理上的双重压力,如果你爱他,就应该明白这一点!”

她哽咽着:“哥,我知道,我都知道的!”

抬起脸,一会儿又捂着脸,泪水从指缝里缓缓流出来,“哥,我舍不得他!为了我,他已经…”

她说不下去了,虽然她不在乎他身上的那些细碎疤痕,虽然说他脸上的痕迹为他增添了几分性感,可是她却是知道他当时有多疼的。

她无法无动于衷,她看着他吃药,心都碎了。

齐天阳点头,伸手将自己的妹妹搂到怀里,亲着她的额头,让她平静下来…

秦陆这个时候却是来了,而房门没有关,他就直接进来了。

一进来就看着这兄妹恩爱的样子,俊容一黑,朝着那洁伸出手,“回家了!”

那样子就像那洁是个无家可归暂时寄养的孩子,而他是个大家长一般。

尼码的,她已经二十好几了好不好?

但是她完全不敢反抗,乖乖地从齐天阳的怀里起来,站到他身边,然后,他的一只大手就有些占有欲的搂着她的肩。

简单地和齐天阳打了个招呼就想走,齐天阳叫住了秦陆:“一起吃个饭吧!”

秦陆回头,大概是方才的那一幕还是有些介意,所以目光不太良善。

那洁伸手拉了拉他的衣服,他才勉强答应了。

两男两女分别坐着,并不愉快,原因就是姓齐的抱了姓秦的老婆。

看着脸臭臭的秦陆,那洁心里又酸又楚,所以去检查的事情她决定还是单独和他说,而齐天阳只字未提大概也是有这个意思!

回去的路上,秦陆开着车,面无表情。

那洁将自己的小脸靠到他的肩上,叹息,“你怎么那么爱吃醋。”

他的目光笔直地望着前面的路,但却是回应她的,“你吃醋你不高兴?”

她抿了下唇,“高兴,怎么会不高兴?”

他轻笑了一声,伸手拍了拍她的手,“乖,让我开车。”

她这才脸红红地移开身子,学着他的样子望着前面。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他这才开口:“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她讶异地瞧了瞧他,秦陆侧头对她微微一笑:“你的小心思,什么时候能瞒得住人了!”

她脸有些红,半天不说话。

一会儿才鼓起勇气,“秦陆,明天去检查一下吧!”

他愣了一下,尔后立即说:‘好,我让林秘书将时间调整一下。’

见他这么肯定,她就放下心来,也对他甜甜一笑。

她翻出手机,给齐天阳发了个信息,让他准备一下。

次日,秦陆和那洁去医院,齐天阳早就将时间空出来。

秦陆进了检查室,目光瞧了齐天阳一眼后,齐天阳会意:“小洁,你去外面等着呢!”

那洁不肯,执意要里面等秦陆!

秦陆微微板着脸,“快出去,这里面有幅射,要是你肚子里怀了孩子怎么办?”

“怎么可能!”她的脸涨红了,睨了他一眼。

明明他们每次都有措施的。

秦陆声音放低了:“总有个万一不是吗?”

她总算是出去了,齐天阳淡淡一笑:“可以开始了吗?”

秦陆点头,平躺着任着仪器在自己的身上扫着。

一个半小时后,齐天阳拿着片子,眉头紧锁着。

秦陆静静地坐在他对面,“说吧!”他的语气平淡,听不出一点情绪。

齐天阳没有立刻说,而是反复地瞧着手上的片子。

大概一分钟后,他才开口,话里带着一抹涩涩的味道,“你并不是因为药物过量,而是被人在大脑中植入了某种晶片。”

秦陆伸手想掏烟,想起这是医院,就没有再掏了,作了个手势让齐天阳说下去。

齐天阳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要想控制你的头痛,只有这个晶片拿出来,它控制着你的神经,那个写程式的人非常厉害,对你过去的记忆锁定,所以只要你一想起过去的事情就会头痛。”

秦陆的表情仍是淡淡地。

“你早就知道了吧!”齐天阳叹了口气,“秦陆,现在就连我也不赞成你和那洁在一起了!”

小洁虽然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女人有第六感,所以她才会反应这么大的吧!

他真的不知道怎么说好了,他希望小洁幸福,可是这样的秦陆真的给不了小洁幸福,再退一步讲,小洁只会害了秦陆。

“不考虑一下吗?”齐天阳是知道林宛仪的事情的,想来也知道是什么人在秦陆的大脑里动了手脚。

虽然该死,但是于秦陆来说,她真的是掌握着秦陆生死的关键所在!

齐天阳说到这里,自己都想抽烟了。

秦陆瞧了他一眼,淡淡地说:“我宁可死,也不想让她失望。”

齐天阳紧紧地盯着他:“如果她要你活着呢!”

秦陆自嘲地勾起一抹笑:“那可能她要失望了。”

不是他心狠,而是在和她那么生活过后,心里有了这么一个人后…

他不想再将就!

以前虽然对林宛仪没有感情,但是也不是没有想过与她虚以伪蛇一番的,但是后来,小洁又出现了,他几乎是立刻地爱上了她。

难道不是天注定的吗?

他还有理由去反抗上天的安排?

他又怎么能…去拥抱别的女人?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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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片断:

彼时,他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她是堕入凡间的尘埃,

当他在粗陋的屋子里纠缠于她,

她轻轻推开他的身子,表情淡漠,“皇上够了么,奴婢没有感觉!”

龙颜大怒,“苏锦儿,你这是欺君之罪!”

一个巴掌挥上他清贵如玉的脸庞,“奴婢不介意罪上加罪!”

181章 凶悍的那小洁

秦陆垂着的眸子轻抬,淡淡地看着齐天阳。

尔后,他坚定地说:“不考虑!”

齐天阳轻叹了一声,“但是我相信小洁不会同意的。”

这个,秦陆何曾不知道呢,那个小傻瓜这两天的表现很异常,想来脑袋瓜子里已经在想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他抿紧了唇看着齐天阳:“如果有一天,真的到了那地步,我要你照顾她!”

“她是我妹妹,我当然可以照顾,可是她需要的是你!”齐天阳拍了拍秦陆的肩,“为了小洁和小小陆,你得好好活着!”

秦陆淡淡一笑,也伸手拍了拍齐天阳的肩。

他出去的时候,那洁立刻就走了过来,小手揪紧了他的衣服,“秦陆,怎么样?”

齐天阳也出来,她立刻放开了秦陆问齐天阳,“哥,他怎么样?”

齐天阳捏了她的小脸一下,“瞧你紧张的,傻瓜,当然没有大问题了!”

那洁颤着唇,“真的?”

她的眼里含着泪水,看上去可怜巴巴的。

齐天阳还想捏她,引来秦陆一阵黑脸。

他讪讪地将脸手给收回去了,感叹着妹妹不是自己的了,连捏下脸也不行了。

对着那洁微微一笑:“小傻瓜,放心吧,有哥哥在,秦陆会没事的!”

那洁看他的神色正常也就稍放了心,秦陆这时抓过她,让她待在自己身边。

两人并排站着,齐天阳轻笑一声:“不留你们吃饭吧!去二人世界!小洁,明天来一趟,我有事情和你说!”

那洁悄悄地瞧了秦陆一下,秦陆牵起她的手向电梯走去。

他们离开后,齐天阳的脸色出现一抹忧虑,也不知道小洁到时候承受得住吗?

电梯里,那洁的小手挂在秦陆的颈子上。

虽然两人孩子都生了,但在他面前,她还是孩子气的。

“怎么办?”她的眼泪汪汪的。

秦陆伸手羞羞她,“怎么又哭了,宝贝,不是说我没有什么事了吗?”

那洁眼里还是布满水气,但是眼却笑得弯弯的,小嘴嘟着:“我是说,我太高兴了怎么办?”

秦陆的唇也微微上扬,将她的小身子往上提了提,凑在她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那洁的脸红了,伸手推了推他:“坏蛋!”

电梯到了地下一层,他半抱着她上了车。

那洁看着他坚毅人侧脸,心跳不由得加快。

唉,都这么久了,为什么她还是这么喜欢看他,还是这么地心动呢。

明明都是老夫老妻了啊!

仔细看,才感觉他真是越发地内敛迷人,和以前那种酷帅感觉不同了,这是一种成熟男人的魅力。

像是感觉到她的注视,秦陆缓缓回头,静溢的目光落在她的小脸上。

她竟然吓得连气儿也不敢出,直直地瞧着他。

他缓缓地伸出手朝着她的脸上伸去,那洁脸红了:“你干什么!”

他的手顿了下,尔后拂在她的额头,将她一丝乱了的头发拂上去。

末了,他坏坏地笑着,“小洁,怎么脸这么红?”

她慌乱地摇了摇头,脸却是更红了,她以为…他要亲她的。

秦陆越发地愉快了,手指抵在她的唇边,声音低低:“我以为,你在期待我的吻!”

呸呸呸,她才没有!

小脸往旁边调过去,秦陆却轻轻地吻了她的小脸一下。

等她捂着脸回头时,他已经发动了车子,目光笔直地落在前面!

那洁睨了他一眼,面上满是霞光,说不出的美丽动人!

秦陆唇微微弯起,侧脸对她一笑:“秦太太,我们去约会吧!”

她没有说话,主要是不好意思。

似乎好久没有这么轻松了,她的秦陆没有什么大事。

真是太好了呢!

她想着他们的计划,或许等这件事情结束后,她可以和秦陆要求再生一个孩子的,小小陆一个人总是太孤单了。

车子停在一家高级餐厅前面,进去后,秦陆帮那洁拿着外套,她挽着他的手臂亲亲热热地走进去。

那洁和秦陆都喜欢清静,所以两人不约而同地往最里面的位置走去。

还没有走到最里面,就看到了不应该看到的人。

是林宛仪和马思隐两个人坐在那里用餐。

秦陆自然也是看到了,他就像是没有看见一样,嚣张地往最里面的位置坐下去,看那洁的眼仍是望着马思隐,他的脸微微地沉了下来:“小洁,还不过快来,刚才不是说饿了吗?”

那洁仍是看着马思隐,因为马思隐身边坐着一个女孩子,看样子,应该是女朋友吧!

她轻轻地说:“恭喜你!”

马思隐的唇动了一下,但还是没有说出声。

那个女孩子也看着那洁,眼里却是有一抹敌意,她可以清楚地看到马思隐眼里的深深爱恋。

而这个女人她知道,是马思隐差点要娶了的女人!

在马思隐残疾后,就不和他结婚的女人。

这样的女人,凭什么让思隐这么惦记着,她和他因为林宛仪而相识,她有心于他,虽然不良于行,但是条件还是很不错的,长得帅。

她轻轻地将自己的手覆在马思隐的手背上,声音温柔,“思隐,不介绍一下吗?”

马思隐声音有些生硬,“不关你的事!”

那洁也看出那个女孩子对自己有敌意,她自然不会这

么傻,于是对马思隐招呼了一声就要往秦陆那边走。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女孩声音带着浓浓的嘲讽:“我以为思隐念念不忘的,是个什么好女孩,原来是个朝三暮四的女人。”

那洁的背僵住了,但是她没有回头,直是笔直地向着秦陆走去。

朝三暮四?

她何曾朝三暮四,她的心里,她的眼里,从来只有秦陆。

不管是身体也罢,心里也罢,她都只有秦陆一个男人。

“那位先生,你不要被她骗了,这个女人水性扬花!”那个女孩大叫着,丝毫不在意这里是高级餐厅。

她只知道,她嫁不成思隐了,因为马思隐看这个女孩的目光有一种“非你不娶”的意味。

心灰意冷之下便是不理智的行为。

不等那洁和秦陆有反应,马思隐已经用力地煽了那个女孩一巴掌,他的眼睁大,布满了血丝,看起来吓人极了。

那个女孩子捂着自己的小脸,呆呆地瞧着马思隐,豆大的泪珠一颗一颗地落了下来,“你打我!”

她虽然不似他们富贵,但是自小到大,手指头也是没有被人动一根的。

“思隐,我是为你出气啊!你怎么能打我呢!”她索性放声大哭,还要林宛仪做主。

林宛仪叹了一声,这个同学的妹妹太不知道轻重了。

她难道不知道,有些男人的心里装着一个女人,你越爱她,你就越是不能和他心里的那个女人硬碰硬。

如她和秦陆的婚约,她也不曾和那洁正面冲突过,除了那次的不理智。

她已经付出了代价,所以接下来,她得更忍着一点。

她端起桌上的骨瓷杯,不理会那个女孩子的哭哭啼啼,心里则是不以为然:“到底是小家子气了,上不了台面!”

那个女孩子见林宛仪也不帮她,心里更是气愤,一怒之下,将火力朝着打她的马思隐而去了,“你以为你一个废人,我会喜欢你吗?要不是看你家有几个钱,我才不要和一个残废结婚!”

她拿起包想跑,但是手被一只手捉住了。

“放开我!”她吓了一跳,声音又尖又高,和她身上的那身名牌的淑女衣服完全不配!

马思隐的脸孔阴沉着,“你再说一次!”

那个女孩吓了一跳,虽然害怕,但还是大着胆子说了一次:“难道不是吗?”

他额头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明显地怒极了。

马思隐一直不是个脾气好的男人,这一点那洁早就知道了。

他那时候甚至要打她呢!

现在这个女人这般侮辱他,她心里很不好受,他的腿,终是为了她才会变成这样,虽然只是微跛,但对于一个曾那么完美的男人来说,已经是最大的打击。

可是他没有怨过她,甚至还帮她让她平安地生下孩子,放她自由。

她无以为报,上次也只是说说狠话,只是想让他离她远一点,别再被她伤害了,即使她是无心的。

现在这个臭女人,凭什么这么说他,凭什么用一种‘马思隐条件一般’的目光瞧他!

马思隐被全城的女人追的时候她有没有看过?

至少那洁是看过的,那时的马思隐,全身都在发光。

如果说秦陆是恒星,那么马思隐就是太阳,耀眼夺目。

他是她的朋友,是她重要的人,她不允许别人这么伤害她。

所以在马思隐松开那个女人的时候,那洁竟然一下子扑了上去,也算是长长的指甲在瞬间抓上那个女孩的脸,“再说,我信不信毁了你这张脸!”

哼,不是嫌马思隐有缺陷,妈的,我让你变得更惨,我看你怎么用这种目光去瞧他。

她凶悍的样子让两个男人和林宛仪都呆住了,一时间竟然没有人去拉…

那个女孩吓一跳,下意识地用皮包去挡,但是皮包被人拖住了,竟然是林宛仪。

林宛仪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心理,竟然将那个女孩要攻击那洁的包给扯住了,这样,那洁就更方便了…

182章 完美大结局

那个女孩当然也反抗,那洁也受了些伤,但是她的力气这时候超水平发挥了。

最后的时候,几乎是骑在那个女孩身上又打又抓的。

还是马思隐将那洁拉开的,那洁坐到椅子上,气喘吁吁的。

瞪着那个女孩:“最好不要让我再看到你,不然看一次打一次。”

那个女孩子爬起来,身上早就是狼狈不堪。

她幽怨地瞧了那洁一眼后,抿着唇离开了。

秦陆一直坐在那里没有过来,一来是知道她不会吃亏,二为是因为自己的老婆为别的男人打架,多多少少他有些别扭。

再说这边坐着林宛仪呢。等她平静下来,秦陆才沉着声音说:“过来!”

那洁心一凉,完了,刚才光顾着痛快了,竟然忘了秦陆也在。

她头皮发麻地走回去,看着秦陆紧抿着的唇,她拉了拉他的手,“别生气嘛,我又不是故意的!”

秦陆黑着脸,“看看你这样子!”

他的余光看到马思隐脸上恋恋不舍的表情,哼了一声尔后拉起那洁的手:“走吧!”

“还没有吃呢!”她小声地抱怨着,也只敢小声了。

秦陆的声音有些凶狠:“还吃什么,气都气饱了!”

他们的背影消失后,马思隐和林宛仪两人坐着,神色都有些深思。

“思隐,她…以前就是这样子吗?”林宛仪的声音有些迟疑着问。

马思隐呆了一下,看着表姐脸上的失落,声音有些苦涩,“是啊,以前就是这样,凶得不得了!”

林宛仪深呼吸了口气,看着马思隐说:“我以为,秦陆喜欢的女孩子一定是完美的。”

那天看到那洁将房间弄得那么乱,她就已经吃惊了,想不到私下里,她竟然还这么凶悍,真是让她想不到。

心里微微地酸,原来秦陆喜欢这样的女孩子。

她这么说着,马思隐则淡淡地说:“其实,你就是最完美的女人了!”

“是吗?”林宛仪的表情带着苦涩:“可是他并不喜欢不是吗?”

秦陆走的时候,甚至连一眼也没有看她!

他的眼里,只有那洁,虽然脸上带着怒气,但是她能看得出,他是克制的——即使那洁为思隐打了架…

马思隐看着自己的表姐,他从来没有看过她露出过这种表情。

林宛仪一直是坚忍的,是从来不放弃任何东西的,可是现在,她的眼里流露出一种悲伤…那种悲伤和他自己的好像好像!

秦陆拉着那洁上了车,开车的时候,他一句话也没有说,脸也是紧绷着的。

那洁抿着唇瓣,也不说话。

回到了西园,他直接下了车,那洁跟在他后面,步子很慢地挪着。

他忽然回了头,瞪着她:“还不快点!”

她扁了下小嘴,有些委屈又有些害怕地跟着他进去。

家里一个人也没有,空荡荡的,而他的脸色太可怕,她几乎想落荒而逃了。

秦陆不太温柔地将她扔在沙发上,自己转身就往楼上去了。

啊,他这就将她给扔下了。

她巴巴地瞧着,感觉到很委屈啊!

她又不是和马思隐真的有什么,只是看不惯那个女的而已嘛。

哼,他要走就走,她才不稀罕。

她故作镇定地坐在这里,一会儿感觉嘴角真的有些疼了。

当楼梯那里出现一抹修长的身影时,她的眼泪就叭叭地往下掉了。

秦陆站在她面前,看着她脸上像只花猫一样,凶狠狠地说:“还有脸哭?为别的男人打架时候的凶狠劲去哪儿了?”

她愣愣地瞧着他,不敢吭声,这个时候她要是吭声她就是傻冒不是。

而他的手里还拿着一支药,那洁的眼亮了一下,但又不敢表现得太过于高兴,只是扁着小嘴委屈地看着他。

秦陆的动作称不上温柔,她疼得很,小嘴咧着,很痛苦,但是看着他眉头轻皱的样子,她心里竟是说不出的高兴。

秦陆瞪了她一眼,还有脸高兴呢!

手上的动作就更用力了,那洁咧着嘴笑,模样可爱又可恨。

最后抹完了,秦陆索性将药扔在她身上,自已负气而去。

那洁笑了一阵子才跟到了书房里,他站在窗边抽着烟,听见她的脚步声,微微侧头睨了她一眼,尔后就转过头继续冷落她。

那洁微微一笑,走到他身后轻轻地抱住他的身子,头搁在他的肩上,声音很轻地说:“我对他,只当朋友。”

他的身体震动了一下,抿了抿唇瓣,伸手将她的脑袋往自己这里扳了扳,胡乱地揉乱了她的头发,这才算是解了气。

她笑得灿烂,秦陆无奈叹气…

和好加上齐天阳对她的说词,那洁对生活充满了美好。

哥哥对她说,秦陆的头疼能治好,只要长期地针炙肯定能治好。

秦陆很忙,于是她就去学,这样晚上他回来的时候,她就可以帮他。

她那么快活,一心想着美好的未来,却不知道秦陆的头疼比以前严重得多了。

这天夜晚,她先睡了,秦陆还在书房里,说是有重要的工作要做。

半夜外面响起了雨声,不知道怎么的,她忽然醒了过来。

摸了摸自己微凉的手臂,尔后看了看身边,没有人!

起了身,赤着足往外面走去。

夜里,到处静悄悄的,让人有种不自觉的惧意,她赤着足走到书房门口,叫了几声秦陆的名字。

半掩着的门里没有传来他的回应,那洁奇怪,于是走了进去。

一进去,她就惊呆了。

里面一片狂乱,文件四处散着,椅子也倒着,而秦陆,靠坐在书架下方,眼紧紧地闭着…

那洁的心在瞬间被抓紧,这种感觉,她太熟悉不过了。

那是一种极度的害怕,害怕她就此失去他。

她轻轻地走过去,唇轻颤着:“秦陆…”

他一点反应也没有,仍是坐着,两手摊在一旁,那洁仔细一看,他的手里半握着一个药瓶。

伸手拿起来的时候,她的手抖得几乎握不住。

那是一瓶止痛药,里面已经空了。

她几乎是疯狂地打开抽屉,里面果然还有一个空的,这距离她上次发现才不到一个月。

颤抖着手,抚着他的鼻息,还是温热的。

身子剧烈地抖了一下,她立刻起身,拿起掉落在地上的电话,拨了那三个让人颤抖的数字,可是那里一直是忙音。

她打了几次都接不通,最后,她只能打了个电话给齐天阳,声音不稳地说:“哥,秦陆昏过去了,你快去医院、”

齐天阳本来要来的,但是她说在医院里会合。

她的秦陆等不了这半个小时,她要自己带他去。

尔后她抱着秦陆,将他的头靠在自己的怀里,她用力地扶起他的身子。

他很重,她根本就弄不动他,但是此时,她顾不得了,她一定要及早地送他去医院。

这般拖着他,她忘了自己赤着足,家里还好,到了外面,她的脚就被磨得破了皮,而且雨势并不小,她的睡衣和他的衣服全被淋湿了,脚上的鲜血沾上了车上的高级地毯,看上去怵目惊心的。

那洁将秦陆放好,自己猛踩油门往前冲去。

她的脚大概是扎到什么刺了,钻心地疼,但她顾不得了。

她专注地开着车,也不管红灯了,直接闯了过去,开到医院只用了15分钟。

齐天阳早在那里等了,看到那洁的车过来,将手里的伞塞到陈心怡的手上,自己冲进雨里。

陈心怡也连忙冲过去帮他们撑伞。

齐天阳一个人就撑着秦陆往里走,那洁全身湿透地跟着。

低头看着秦陆的脸色,齐天阳的心沉重万分。

看样子,真的到了秦陆和小洁作决定的时候了。

到了急诊室,他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的妹妹,将帘子拉上,“你在外面等吧!”

那洁坐在那儿,不安地走来走去,陈心怡心疼死了,自己去张罗着一件护士的衣服让那洁换上,她死活不肯,非得等秦陆出来。

陈心怡急了,掐着她的手臂,“那洁,你想等秦陆醒的时候来照顾你吗!”

她自己的身子在生完孩子后有多弱,她自己不知道吗?

为什么这么不爱惜自己呢!

她喝斥着她,心里却是十分心疼的。

小洁,比谁都要苦吧,想到这里,她不禁也有些怨齐天阳这么帮着秦陆瞒着小洁的事情。

有什么比希望破灭更让人受不了的呢!

那洁泪眼汪汪地瞧着陈心怡,一会儿,表情有些狂乱,“心怡,秦陆他会不会有事,会不会死?”

陈心怡抿紧了唇瓣,“不会的,秦陆不会的,你别瞎想!”

那洁的表情还是呆呆的,“可是他为什么还不醒,他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陈心怡看她的表情真的有些乱,心里担心得不得了,只能哄着她,“快去换了衣服吧,不然秦陆真的要生你的气了。”

那洁的眼对着她,声音很轻地说:“是吗?只要我换了衣服,乖乖地在这里等着,他是不是就不会有事了!”

陈心怡忍着眼泪,“是!”声音已经哑下来。

那洁的唇动了动,最后高兴地去换了衣服。

出来的时候,陈心怡又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杯热可可给她,让她喝下去。

那洁捧着,手心里感觉到那灼人的温度,她没有喝,一直捧着,仿佛这样能让那温暖延迟更久…

她似乎平静下来,只是一双眼灼人地注视着那道冰冷的大门…

两个小时后,齐天阳疲惫地出来,打开门的时候,那洁就扑了过去,眼带焦急地看着他。

齐天阳伸手将她搂进自己的怀里,揉揉她的头发,“没事的,小洁,别担心好吗!”

她流着泪,但是立即推开了他,跌跌撞撞地往里面走去。

秦陆躺在那里,仍是一动不动的,眼紧闭着。

齐天阳的声音传了过来,“他已经醒了,但是头痛,你是决定让他继续服用止痛药,还是让他彻底好,小洁,别再逃避了!”

那洁呆住了,她的手本来是要抚着秦陆的,手一下子落在半空。

哥哥在说什么?

让秦陆彻底地好,她做梦都想,可是她却清楚地知道,只有一个人能让他好、

那瞬间,她几乎要跪下来求哥哥给秦陆开一瓶止痛药,她要立刻带他走,带到国外去。

可是…可是,她却不能这么自私。

秦陆…他不能死!

她的眼泪一颗一颗地落下,落在他的眉间,本来冰凉的泪水竟然是那么地灼热。

秦陆缓缓地睁开眼,看着她的泪眼,他有些艰难地伸出手,抚上她的小脸,声音是低哑的,“小洁,别哭!”

她连忙握着他的手,“我没有哭,秦陆我不哭。”

她忽然抱住他的身子,大哭起来,“秦陆,你真的吓坏我了,我怕!”

她怕他真的再也醒不过来,她怕他带着痛苦死去!

她还没有告诉过他,她又怀了他的孩子。

此时,她更不敢告诉他。

秦陆伸手抚着她的长发,目光看似平静,但是眸子里又有着她不能透析的痛苦。

正是他的隐忍,她才快乐了那么长的时间,才以为,他没事了!

他闭上眼,沉沉地睡去,他太累了。

一双大手放在那洁的肩上,她抬眼,看见是齐天阳。

“哥。”那洁轻轻地低喊着。

齐天阳对着陈心怡说:“你在这里照顾他,我和小洁有些话要说。”

那洁抿着唇,犹豫了一下才和他离开。

齐天阳在这里的临时办公室就在下面一层,进去后,他让她坐在沙发上,他自己则去倒了两杯茶给她。

兄妹二人面对面地坐着,他凝视着她的眼许久,才静静地问:“你想好了没有?”

那洁抿了抿唇瓣,再张开时已经是微颤着了,“不能,再用其他的办法吗?”

“没有办法!小洁,你只有三天的时间。”齐天阳近乎冷酷地说着,“而且这三天,他生不如死!”

秦陆止痛药已经不能再吃了,方才他只是那么问她而已。

再一次服用药,秦陆只会休克甚至是死亡。

他直勾勾地瞧着那洁,那洁的唇动着,许久她才轻轻地说:“我考虑一下!”

说着,她放下手里的茶,手心里的温暖,轻飘飘地向外走去。

齐天阳看着那洁挺直的背影,心里痛着。

他何曾想着小洁将秦陆让出去,但是他更知道秦陆为了小洁做了多少,付出了多少,同样的,他也不能自私,他也要秦陆活着。

只要活着,总比天人相隔地好。

他无声地叹着气,头一次感觉到自己一身的医术,竟然连自己的妹妹也帮不了!

那洁走到秦陆身边,陈心怡默默地离开了,秦陆的身上已经被换上了医院里的病服,大概是齐天阳之前换的。

那洁蹲着,手指滑过他英挺的五官,心里一阵悸动。

她心乱如麻,她不知所措。

紧紧地抱着,她一次次地告诉自己应该松手,可是她真的做不到。

这是她的男人,她的秦陆啊,他们那么多的过去,他受了那么多的苦,现在竟然还要受这样的折磨。

而他的苦是为了她受的,她抹着眼泪,忽然站了起来,心里已经有了决断。

在秦陆没有醒的时候,她打了林宛仪的电话。

那边接到她的电话,既是惊讶又是在意料之中。

那洁挂上电话的时候,已经是泪流满面了。

她最后一次深深地看了秦陆一眼,她多想亲亲他,抱抱他,但是她却是知道自己这么做,他会恨她,恨极了她。

她不敢抱,不敢亲…她怕自己舍不得。

叫来陈心怡守着他,她失魂落魄地走出去。

“那洁。”陈心怡不觉地惊喊着,她实在不放心。

因为谁都知道,她是去干什么了。

齐天阳拉住了她的手,表情凝重,“让她去吧!”

他深深地看着自己的妻子,“小洁她总要过这一关的!”

陈心怡抖着唇,忽然用力地捶着他的肩:“齐天阳你这个混蛋,竟然让你妹妹去做这种事情,他们有多相爱你不知道啊…”

她说着说着,就软在他的怀里,一边骂着他一边哭着。

齐天阳的心都要碎了,他怎么不知道,他就是知道才会告诉小洁的。

秦陆活着,小洁就不会死,如果秦陆再次为了她死去,小洁绝不会活下来。

他叹了口气,将怀里的小女人拥住,安慰着,“他们是分不开的。”

尔后他像是安慰自己一样,又说了一次,“他们分不开的!”

陈心怡闭着眼,眼泪不曾止过!

那洁回到西园,走进他们的房间里。

这里,她只住了几个月,马上就要换女主人了。

而她是那个亲手将他推给别的女人的人。

机械地坐到梳妆台前,一下一下地梳理着自己的长发。

镜子里是自己略微苍白的脸蛋。

可是她觉得里面是两个人呢,秦陆的眼注视着她,他的目光带着热切,渴望地瞧着她,像是每个夜晚到来。

以后,他也会用这种目光看林宛仪吧。

光是想着,她就已经是痛不欲生了,但是她不悔!

拿起粉刷,她轻轻地上妆,唇上添上最后一抹艳色的时候,她望着镜子里的她,还是那么年轻,也很美。

可是她怎么就觉得自己的心在这一刻死了呢!

走到更衣室里,她挑了一件衬衫和牛仔裤,外面是一件风衣。

她一边穿一边想着,不知道秦陆还记不记得那一年,他帮她买了这么一身衣服,那一天,他们真正地属于了彼此。

她轻轻地闭着眼,在心里无数次地喊着他的名字,每一个字都生生地将她的心揪紧,很痛很痛。

但她需要这种痛,因为她的秦陆比她还要痛。

换好衣服,她坐在床头,抚着他的枕头,指尖处都是他的味道。

抬了抬眼,她不敢再继续呆下去了猛地站起,小腹那里微微有些痛。

她顿了下,抚着那儿轻声地说,“宝宝,以后我们在一起!和哥哥在一起!”

赶到那家餐厅的时候,已经是清晨七点,她看着林宛仪脸上完美的妆容,心里一阵苦涩,以后,秦陆会有一个完美的妻子!

两人坐定,许久都没有说话。

服务员为她们上了茶水,又将点的餐送到她们面前,两人又沉默了一会儿,那洁才轻轻地抬起脸,望着林宛仪:“你嬴了!”

林宛仪静静地回视,半响才端起骨瓷杯,轻轻地喝着:“我怎么不觉得呢!”

她知道那洁找她是为了什么,她冷冷地笑着:“秦陆知道吗?他知道自己被最心爱的女人出卖吗?”

那洁别过头,“这个,你不需要过问!”

林宛仪完美的面孔出现了一抹裂痕,“不需要知道?那洁,你这种背叛爱情的女人又怎么会知道,这对我有多重要,我林宛仪需要的不是一个躯壳,我要的是一个真实的男人!”

在看了他们的生活后,她不再满足于虚无的关系,她要一个爱她的男人。

那洁回头,“只要你答应救他,我可以…”

她的声音顿了一下,才继续说:“我可以从此消失。”

林宛仪眯了眯眼,指着那洁的心脏位置:“你知道吗?你在他的心里,你怎么消失?”

那洁怔住,尔后仰头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再低头时,唇微微勾起:“你不是爱他吗?爱他就等他,总有一天,他会将我忘记的!”

林宛仪笑了,“我是爱他,但是如果我救他,需要你做一件事情,让秦陆对你彻底地死心…”

说完的,她定定地看着那洁。

在那双看似温柔的眸子下,那洁只觉得自己全身都是冰冷的!

秦陆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才醒过来,就看到陈心怡的背影,她好像是在倒水。

“她呢!”他的声音粗哑得不像话!

陈心怡抿着唇瓣,“先喝点水吧!”她端着水来到他身边。

秦陆坐了起来,感觉自己的头还是晕晕沉沉的。

伸手抚了下额头,勉强地坐下喝了些水。

再抬眼时,那洁已经站在了门口。

他们互望着,谁也没有说话。

秦陆眯着眼,因为在她的眼里,他看到了一丝陌生的东西,那种东西叫——放弃!

但他很快就恢复了神色,朝着她伸出了手,“小洁,过来!”

她站在那里,迟疑着没有过去!

秦陆望着她,她垂上了脸蛋。

这时,他才发现她身上的衣服,往事如潮水般地涌向了他的脑海。

片刻过后,他的面孔刷白了,近乎厉声地问她:“小洁,能和我说说为什么穿它吗?”

这衣服已经很多年了,小洁早就不穿,但一直保存得极好。

今天她穿上了,而他大概也猜到她为什么要穿上它了。

冷冷一笑:“你用它和我告别吗?告诉我,你不再属于我吗?”

她的唇动了动,最后还是小声地说了几个字,“是的!”

秦陆的眸子一下子变得阴炙起来,他紧紧地盯着她的眼,“为什么不敢看我?为什么不大声地说,你不要我了!那洁,你说出来,我就成全你!”

她不敢抬头,只是捂着自己的脸,她甚至想逃走!

秦陆坐在床上,一动也不动的,他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被扯碎了,扯碎它的人,就是自己最心爱的女人。

他多爱她,她不是不知道,竟然还将他往别的女人身边推。

她就那么不相信他吗?

他就是死,也绝不会有其他女人,不管是任何形式上的!

那洁忽然抬了脸,面无表情地正对着他,声音如同刀锋一样,“秦陆我不要你了,我没有那么伟大,我只是不想欠你。”

在他的瞪视下,她机械地说着违心的话,即使心痛得快要死去,但是她还是要说下去,“你和林宛仪在一起,我就不用背负内疚,或许我能找个男人嫁了,不用整天地担心受怕!”

她的眸子冰冷地注视着他,那里面有厌恶,有绝然,“你知不知道我讨厌你,我不要你为我牺牲这么多,所以现在,林宛仪是你最好的选择,而我也能摆脱你!”

秦陆紧紧地盯着她,额头上的青筋都冒起了。

“那洁,你再说一次!”他的声音如同鬼魅。

他的头痛欲裂,但是他觉得总不及她插在他心口上的这一刀来得痛!

那洁轻轻地笑了,“不相信”?

接着,她说了一次又一次,而秦陆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的目光几乎可以了凌迟而死。

她不在乎,因为她的心早就死了,在自己下了那个决定的时候就死了。

现在的那洁,不是那洁,而是一个没有痛感,没有灵魂的人。

“够了吗?不够的话,我可以继续说。”她的脸上始终带着笑。

秦陆抿紧了唇瓣,忽然,他一把将自己手上的输液管给拔掉,尔后跌跌撞撞地朝着这里走过来!

那洁吓了一跳,她想冲过去,她又想逃走,但是她的脚像是灌了铅一样,丝毫不能动弹。

直到他抓住她的肩膀,她才回过神来,失声叫着:“秦陆,你快回去!”

她的眼泪就快要流出来了,她拼命地忍住,她不能哭,她不能哭的。

昂起头望着他:“我已经不要你了,要我再说一次么!”

秦陆的眼紧紧地盯着她,尔后在她的尖叫声叫吻住了她的唇…

那洁用力地推开他,几处是立即地挥手煽了他一巴掌。

他的脸上浮起几道手印,那洁也吓到了,虽然她是故意的,但是秦陆是多以骄傲的一个男人啊…

她心慌着,她挣扎着,但是她却是不得不松开他的手。

秦陆,如果还可以爱你,我宁愿我是那个卑微的那个人,我宁愿我是那个受到伤害的人。

抱歉,即使你伤成这样了,我还要继续地伤害你。

因为我要你活着,活着就好,就足够了!

也许哪天,她可以偷偷地看着他,看着他和林宛仪在一起,带着他们的孩子一起,即使心痛,即使嫉妒得发疯,但

是她还是会祝福他!

她笑着,那抹笑刺痛了秦陆。

他不顾自己的身体,一把扯住她的手,咬着牙:“不是想当圣人吗?我成全你!”

他的手的力道几乎要将她的手给捏碎了,那洁痛着,被他拖着走。

到了门口的时候,陈心怡看见了,一看就知道肯定不好了。

她尖叫一声就上来拦着:“秦陆,有话好好说。”

她的眼里有着恳求,但是秦陆只是淡淡地瞧了她一眼后,就用力一挥,将她整个人都挥到了一边,尔后拖着那洁继续往前走!

陈心怡想追上去,但是她的脚扭伤了,一动就痛得不行。

她只能打了电话给齐天阳,让他跟上去。

齐天阳才从手术室里走出来,一接到电话,连衣服也没有换就直接冲了出去,可惜也只看到一个车屁股。

秦陆穿着病服开着车,那洁坐在后面不停地拍着车门,车门被他反锁上了,里面根本打不开!

她的身子来断地移着,防备地瞧着他:“你要干什么!”

秦陆一直抿着唇,没有理会她。

他车开得极快,达到了150,那洁一会儿就吐了,吐得昏天暗地的。

但他丝毫没有减速,反而踩紧了油门。

最后车子停在了一间公寓面前,他拿起车上的手机拨打着一个号码,冷声说:“下来!”

秦陆扔下电话,将那洁扯出车外。

只一分钟,林宛仪就下来了,她穿着一身居家服,但仍是美丽高贵的,后面居然跟着林雪。

“想不到是真的,宛仪姐姐,我是不是应该恭喜你!”林雪瞧着对面站着的一对男女,有些幸灾乐祸地说着。

秦陆将那洁按在车前,他的目光冷冷地扫过林宛仪,一字一顿地说,“你要我和她在一起吗?现在她在这里,你可以再说一次!”

那洁的目光落在林宛仪的脸上,一会儿她抿了下唇瓣,干涩地说:“你们在一起会很好!”

秦陆不说话,只是直直地瞧着她,那洁想垂下脸,被他微凉的手指制止了。

他抬起她的下巴,仔细地打量着她的小脸。

这张脸,他疯狂地迷恋,爱着,可是最后,她的小嘴里还能吐出这种话。

胸中的气恼在瞬间让他冲脱理智,在他自己后悔前,他的大手已经重重地将她的脸打向一边。

她扇他的时候,他没有还手,现在她说着让他心痛绝望的话,他打她了。

不管他记不记得,他心里都清楚,这绝对是他第一次打她。

她疼,而他则是被扯碎了。

冷冷地望着她许久,他一字一顿地问她:“现在你改变了主意没有?”

那洁颤着唇,眼里的水气布满了,特别是那五道明显的红痕,不光是秦陆就是林家姐妹也惊呆了。

谁也没有想到秦陆会打那洁,而且打得这么重。

那是有多失望,有多痛恨才会下这么重的手。

林雪有些高兴,但是林宛仪完全高兴不起来,这巴掌打在了那洁的脸上,却是打在了她的心里。

秦陆打得越重,就说明他有多在乎眼前的这个女人,就有多厌恶她。

这清脆的一声将她打醒了,它似乎在嘲弄着她的痴人作梦。

她的梦应该醒了。

带着一抹苦涩,她看着秦陆朝着她走来,下一秒她被他拥住,亲吻!

直到他放开她的时候,她才感觉自己的心死了,他虽然吻着她,虽然靠她靠得那么近,但她怎么觉得他离她那么远呢!

秦陆松开她,侧着身子对着那洁冷冷地说:“要我继续表演吗?”

那洁的脸上全是泪水,她无助地看着他。

她以为自己可以的,可是他只是吻着林宛仪,她就觉得世界都要崩溃了。

她泪流满面,但是他丝毫没有心软,冷着声音说:“那洁,如果你没有改变主意,就给我滚,从此滚得远远的!”

她的唇动了动,感觉自己的眼前一片黑,但是后面有双手臂接住了她的身子。

是齐天阳,他轻声地说:“小洁,回去吧!”

她抬眼,她想说她不走,但看着齐天阳的眸子,她闭着眼,无声地将自己交给哥哥带走。

“她还真走了,真是狠心!”林雪说着风凉话。

林宛仪喝斥着:“不许胡说,你先离开!”

林雪跺了跺脚,“姐,你别被这个男人骗了,他可以…在利用你呢!”

林宛仪的目光落在秦陆的脸上,他正面无表情地瞧着那洁离开的方向,她轻声地说了句:“我心甘情愿!”

林雪冷笑:“等你哭不出来的时候,别说自己姓林!”

说着她就走了。

林宛仪瞧着秦陆,淡淡地说:“还有什么事吗?”

“我们谈个交易吧!”秦陆收回目光。

林宛仪冷笑一声:“我不以为你还有什么可以交易的,秦陆你走吧!”

在那一巴掌挥上那洁的脸时,她就知道,这个男人绝对绝对不会属于她了。

他竟然是这么地…骄傲,不惜生命也要守住对另一个女人的承诺,那她的爱情呢,不是一个可笑的笑话吗?

秦陆注视着她,不带一丝感情,甚至是冷酷的,像是方才的那个吻,只是一场梦境一般。

“如果想要林家安然,你必须交易!”他冰冷地说着。

这是秦陆这一辈子以来最大的让步了,为了那洁,为了他的小女人。

他不想让她再哭了,不想了,所以,他违背了原则,但这也是让林家有喘口气的机会罢了。

应该下的手,他不会手软。

林宛仪呆住了,她看着秦陆,声音平静下来,“秦陆,你可以将你的底牌亮出来了!”

秦陆冷笑一声:“会让你看到的!”

他不再看她,直接上了车。

大概是因为头痛的关系,他坐在驾驶室里静静地呆了一会儿。

林宛仪走过去,目光带着一抹探索,“你是不是头疼?”

秦陆的目光锁住她的,尔后用一种清冷的语气看她,“林宛仪,如果不是当初你们留下了我的命,你以为,你还能站在这里和我说话吗?”

他秦陆并不是没有给她活路,是她自己一直没有珍惜。

“如果你要拿我的命来威胁我,我劝你打消这个主意,相信你已经听到也看到了,那洁都被我打了,我还有什么好怕的!”秦陆淡淡的笑着,脸上却是有着残酷的笑意。

林宛仪怔住了,她突然觉得身上好冷,眼前的这个男人,用自己的生命和她赌。

赌的就是林家的未来,他用一已之身和她赌。

他在她面前和他的女人决裂,演戏给她看,告诉她,他已经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了。

而她——赌不起!

林宛仪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秦陆盯着她,“我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考虑,时间到了,你应该知道的!”

整个林家会为他陪葬,他要发动车子的时候,林宛仪什么抓住车门,脸上带着一抹哀求,“秦陆,难道你不考虑一下和我在一起吗?这样比什么都好不是吗?”

她不要这样,就算不为了爱情,她也不能轻易地答应秦陆,要知道答应了他,就是出卖了林家,她不敢想自己的下场,还有林雪嘲弄的眼神。

是的,她一败涂地,败给了秦陆,败给了她自己的情爱!

她一个人的情爱啊,他,从来不曾走进来过!

秦陆看着她的手,冷声说:“放手!”

她的手缓缓地松开,一会儿又不自觉地握紧不肯放手。

秦陆淡淡地将车窗摇上,尔后一踩油门,坚定地将车开走!

偌大的地方,只有林宛仪独自站着,微凉的秋风吹走了她眼里的泪水,她觉得自己想哭也哭不出来!

秦陆回去后,那洁不在,医院不在,西园不在,甚至于她原来住的地方也没有。

最后是齐天阳带了一句话给他,让他娶林宛仪,好好对人家!

很好!

秦陆咬牙切齿。

他知道她回了h市,他打了电话去澳洲,她真的很好,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要了。

一个小时的时间,让林宛仪痛苦地选择了和秦陆合作,她看了秦陆给她的副本,立即做了决定。

她将秦陆脑子里的微晶片里面的程式给作废了,微晶片很小,不会影响身体健康,所以也没有拿出来的必要,更何况那种材质,时间久了能通过人体吸收。

秦陆将整个证据都给了林宛仪,她保全了林家。

秦陆没有去找那洁,他仍是留在了这里,不过,他身边的防卫更严密了,出入都是十多个人保护。

他除了工作几乎没有私人的时间,简直就是绝缘体。

他用了两年的时间,将林家赶尽杀绝。

那个夜晚,像是知道了自己的命运,林老爷子叫来了林宛仪。

林老爷子坐在和室里,林宛仪跪在一旁。

“宛仪,你知道你错在哪里吗?”林老爷子的声音平淡,带着一抹哀伤。

林家在他手里败了,传承了几代的林家终于败了。

林宛仪还没有说话,林老爷子就一个巴掌呼了过去,打得她头发都散了,“畜生,你以为我不知道这两年来,你对秦陆余情未了。”

他们多少次的暗杀,都是她阻止的。

他不是不知道,只是装作不知道,要不是她还有用,她以为自己还能活过今天吗?

“你这个吃里爬外的东西,要不是你对秦陆的那点子狼子野心,我们林家会落得今天的下场吗?”他震怒地说着。

林宛仪抹去自己唇边的血迹,表情阴冷:“爷爷难道没有想过利用我吗?”

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棋子罢了,林家需要秦陆这样的人。

她不会天真地以为林老爷子会成全她的爱情,在他看来,这世间的爱情都是痴人作梦吧。

但是她真的见过爱情的,那般美好,那般壮烈,只是那爱情,不是她的。

而是她爱着的那个人和别的女人的爱情,她早就输了。

这两年,她见过秦陆的次数不少,但他从来没有正眼瞧过她,甚至连一丝怨恨也没有。

这让她情何以堪,她每每都用一种又怨又恨的目光瞧他,而他能给她的,只是一个背影,连只字片语都没有。

她死心了,她不知道秦陆为什么没有去找那洁。

但今天她知道了,这个男人在保护那洁,他一直没有放弃弄垮林家,他成功了。

明天,这里就要易主了。

她冷笑着站起来,“爷爷,如果没有事的话,我回去收拾东西了。”

而林老爷子等待的,是永远的牢狱之灾。

她不觉得自己冷漠,林家人向来如此的。

静静地走出去,夜色下站着一个少女。

是林雪。

“林宛仪,感觉怎么样?”林雪的唇边习惯性地浮起一抹嘲弄的笑。

林宛仪静静地看着她,“林雪,林家败了对你有好处吗?”

她是喜欢秦陆,但是她也不曾想过背叛林家,她天生是为林家而生的,而林雪不同,她知道林雪几次都出卖林家,但是她还是…不忍心动手。

林雪冷笑:“我要让林家的一切毁灭,让你再无法高高在上,让老爷子没有办法再主宰任何人。”

她看着林宛仪,“没有了林家嫡女的身份,

你很难受吧!”

林宛仪淡淡地笑了,“林雪,为了我这样做值得吗?”

她不再说话,直接向前走,夜色掩去了她的背影,只留下林雪在身后低低地说着:“我怎么可能是为了你!”

可是为什么她也说服不了自己了!

到最后,她竟然也觉得自己是为了林宛仪,只是为了让她不要活得那么累而已。

她自己不肯舍去这身荣华富贵,那么她帮她。

是的,她和秦陆合作了,条件就是保住林宛仪的这条命,她心里也是清楚地知道,就算不用她,秦陆迟早也能将林家整个铲平的,到时候第一个剥筋扒皮的就是林宛仪。

她在说条件的时候,秦陆是犹豫了一下的,最后他还是答应了。

她猜,他只是想早点见那洁。

她微微的笑了,其实她和秦陆,是一类人,所以她不曾喜欢过秦陆,一点也不曾!

就让林宛仪这个笨蛋继续误会下去吧!

次日,林家覆灭,林老爷子被抓入狱,林家大大小小的散的散,逃的逃,一时间无限凄凉。

只有林雪站在空荡的林家大宅里,发出刺耳的笑声…

三个月后,林家余党一举消灭。

h市的机场,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勿勿地走向停靠在路边的黑色车子。

“少爷。”司机是老李,看着秦陆乐呵呵的,还如九年前一般。

只是他的少爷成熟了,脸上尽是成熟男人的气韵。

“少爷,少奶奶她…”老李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没有说,让少爷自己去发现吧!

秦陆微闭着眼,嗯了一声,老李没有说,他也没有问。

这两年,他只知道她安好,别的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他不过问,是为了她能安好,而现在,他完全地自由了,他才来见她。

车子缓缓地驶进了秦公馆,秦陆睁开眼,望着四周春意盎然的景致。

自从微晶片处理后,他就记起了以前的一切,他想不到这里能这么好,比以前还要好,处处都透着一股生机。

是不是说,她也很好?

一颗心雀跃着,忍不住地想见她!

车子停下,老李要下车,秦陆哑着声音问:“她真的不知道我回来?”

老李拍着胸,“少爷放心,你不让说我哪会提,快进去吧!少奶奶在家呢!”

秦陆欲言又止,其实他多想老李能对她说一说,这样进去显得他是不速之客一样!

但是内心又是多么地蠢动,恨不能立刻就见她。

进去大厅里,楼下静悄悄的,倒是楼上传来一声闷声,像是什么东西落了地一样。

他笑笑,以为她还是那么毛躁,看来那小洁同志还得和他生活在一起,由着她来照顾才行啊!

拾阶而上,他的笑意满满。

到了楼梯口的时候,就看到他心心念念的人儿站在那儿,一身居家服衬托着甜美的气息。

他心里恨恨地想着,没有他,她竟然过得如此地好。

双手横在胸前,挑衅般地瞧着她。

那洁愣着,眼微微睁大,一动也不动地看着他。

秦陆勾唇一笑,将身体朝前动了动,“不认识我了!”

“不认识!先生哪位?”她的眸子里燃起了不小的火花,胸口剧烈地喘息着。

她在新闻上看到林家完蛋了,她等了好久,他总是没有回来。

其实她是知道他没有和林宛仪在一起的,当初她就知道他不会的,她一走了之不是抛弃他,而是给他一个生的机会。

那三天,她一直没有走远,一直偷偷地在远处看着他。

等到第四天他意气风发地出现进,她就知道他不会死…

她含着泪离开,不让自己成为他的负担。

后来,她生下了他第二个孩子,她取名为秦暖。

秦暖,等到春暖花开的时时候,秦陆,该缓缓归矣。

她等了两个春天,终于在第三个年头,他回来了。

她多想投到他怀里,告诉他她一直想他,想得发疯想得每夜里流泪。

可是她不敢,她不知道他是不是还眷恋她。

或许他现在已经有了喜欢的女人了,她一下子局促起来,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秦陆抿着唇,上前一步,伸手抚着她的脸,轻轻地问:“还疼吗?”

他这么一句,她的眼泪就流出来了,不管不顾地投到他的怀里,哭得惊天动地的,“为什么才回来!”

她总是在等待,过去的六年年头,后来又是半年,这次是两年,他们的年轻岁月,总是在等待,不是她等他就是他在等她!

她的泪水染湿了他胸前的衣服,将他的心情也弄得潮湿不堪,他忽然觉得他是个混蛋,让她等了这么久。

“宝宝,对不起,对不起!”他吻着她的额头,不断地道着歉,不断地安抚她的小心灵。

她仰起头,眼泪汪汪地瞧着他:“这次不走了?”

他笑,“不走了!”

伸手掏出一张纸给她,她一看,竟然是他们在拉斯维加斯的结婚证。

“你一直是我的妻子,从来不曾变过!”他搂紧她,从此失而复得。

正是两情相悦之时,一个小身子摇摇晃晃地过来了,胖胖的小手抱住秦陆的腿,声音也是娇娇的:“巴巴…”

声音甜到秦陆的心里去了,低头一看,是个胖乎乎的小姑娘,可爱得和小桃子一样,红红润润的。

他弯下腰抱起小东西,眯着眼看着那洁:“那医生,能解释一下吗?”

那洁飞快地跑远,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不敢出来

秦陆也不追上去,逗着怀里的小人玩,将她软乎乎的小脸蛋贴在自己怀里。

这是他的第二个孩子,该死的女人,竟然瞒着他。

没有关系,就让她再为他生两个!

他的眼眸里光彩夺目,抱着怀里的小人往楼下走去。

楼下,奉管家竟然在,看见秦陆微微一笑:“少爷,老爷子和太太回来了!”

门外,秦慕天和陆小曼扶着进来,他们望着秦陆抱着孩子,脸上露出一抹欣慰,对着四岁的秦沛低声说:“快去!”

小小陆走过去,朝着秦陆伸手:“将妹妹还给我!你去找妈妈玩!”

楼梯上,那洁的脸蛋羞红,秦陆转眼,和她静静对视着……(全本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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