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香回到大夫人的院子,见母亲一脸平静的样子好奇了,问:“娘,爹又纳了一个姨娘,你怎么反应这么平静?”以前爹纳妾娘都会偷偷的哭好一会,说什么往日诺言都是骗人的,到现在全都忘的一干二净。可是今日娘却是出奇的安静呢?
“唉,娘老了,你爹的事我也管不着,也没有那个力气去管了。他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娘说着话的语气既失望又绝望,她想,娘一定对爹很失望了。
“娘,你还有文香和哥哥在呢?哥哥很争气,今年一定能考取状元的,我也会争气的。”谢文香窝在大夫人的怀中撒娇道。“傻孩子,你可是娘的宝贝,娘怎么能让你受苦呢?不一定要最好,做到力所能及就行了。”大夫人将她抱在怀中轻轻抚摸着她的脑袋,眼里满是宠爱。
“听说二姨娘刚才去了六姨娘哪里,姨娘你说二姨娘此番去哪里干什么?”三姨娘柳氏的女儿谢文婷疑惑的问。“哼,除了去送下马威之外,她还会做什么?说到底贾氏还没有她女儿脑子好使。”柳氏冷笑一声不屑道,自顾自的把玩自己那双修长白皙如葱的手指。她低下头心中泛着痛楚,每每听到自己的女儿叫着别人娘亲而叫自己姨娘她就觉得恨不甘心。
“姨娘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做?我听文琴说那六姨娘长的倾国倾城,日后爹肯定很宠她,再加上她又是青楼出生的,万一使什么狐媚子手段,那爹的一颗心不就在她的身上了?”谢文婷有些担心的说道,万一六姨娘仗着自己的容貌霸占了爹的心,以后的地位在谢府一定不一般,如果她能把大夫人挤下正室的位置……
大夫人是爹的发妻一起走过二十余年的风风雨雨,不可能那么轻易就能休妻的。
这些姨娘想做正室,除非大夫人死了。
正室,如果把娘扶上正室的宝座,自己也就不是庶女了?谢文婷眼底闪过一抹精光。既然她能想到这个,别人也知道啊。
“大夫人哪里怎么样了?”柳氏看着自己女儿脸上的表情就知道她想到了什么主意。
“说来也奇怪,大夫人竟然一脸平静,之前爹纳五姨娘的时候还偷偷抹过泪呢。”柳氏的女儿不如贾氏的聪明,看着她一脸纳闷的表情柳氏心里暗自摇头。想她柳氏也是个聪明的人,为什么女儿的智慧一点都没有遗传到她的呢?
“大夫人这是对老爷失望了,连泪都不值得为他流了。好在大夫人一心都在谢府的家业上忙碌,否则的话岂不都成了怨妇?”柳氏解释道,后两句却是嘲讽的笑了。
“哦,原来如此。”谢文婷一脸恍然大悟的模样。
“从你爹纳了二姨娘开始起,大夫人的心就被伤了,直到现在也应该死心了。当年大夫人不顾族人反对嫁给你爹,可如今倒好往日山盟海誓全都算个屁啊。”柳氏的表情要笑不笑看的谢文婷有些发怵,娘这是怎么了?
三姨娘只是有些同情大夫人罢了,谢老爷之所以富可敌国还是靠了大夫人呢?这谢府的家财多数都是大夫人娘家的,不然谢府能有好日子过。那时候谢老爷不过是个身无分文的穷小子,只可惜大夫人识人不明嫁给了他,那时候当着大夫人族人的面,发誓要对大夫人一辈子好,可现在呢?不管不问。
大夫人就惨了,嫁给他之后,也和族人断了来往,之所以不得宠还能在谢府稳坐泰山的原因。则是她知书达理这当家主母的风度也令人生畏,再说她对下人也是极好的,没有理由不尊重她吧。
“这样说起来,大夫人还真是可怜。”谢文婷又一脸同情。
“可怜?就算再可怜她能比我们可怜吗?起码她是正室生的儿女是嫡出,可我们呢?一辈子都是抬不起头的妾,而你们只是庶子。”柳氏的语气有些冲动,不过到后面却又变得嘲讽。
“娘,你不甘心?”谢文婷蹲下身子定定的看着她。
“当然不甘心,论出身虽然比不过大夫人,但也佼佼不凡。”柳氏出生商贾,虽然比不过谢府,但在京都也是数一数二的。做妾,她当然不甘心。
“既然如此,娘就坐上主母之位好了。”谢文婷嘴角噙着一
抹淡笑。
“你当这当家主母之位这么好坐?这可是要付出惨痛代价的。”柳氏站起身抱着手臂在室内来回走着道:“你以为就光娘想着这主母之位么?二姨娘也想着呢?除掉大夫人,何必需要我们动手。只要二姨娘敢做,呵呵,到时候我们只要收集证据,她也不过是个瓮中鳖罢了。”柳氏冷笑。
“谋害大夫人及当家主母这可是死罪,所以咱们只要好好观察她的动向,就可以借此利用她除掉大夫人。”
“大夫人这么容易就能除掉么?”
“我们可以偷偷助她们一臂之力啊。”至于五姨娘柳氏不担心,她只有一个女儿而且才一岁多,根本就没有资格争夺主母之位,她只要能好好活着就已足够了。
“至于谢文轩和谢文墨,他们娘死的早没有靠山在谢府里的日子本就不好过,再加上老爷不管不问更加如履薄冰。所以,我们不担心。”谢文轩和谢文墨是对兄弟,是四姨娘所生的两个儿子,在他们出生不久之后,四姨娘因身体虚弱最后染上风寒不治身亡。
于是这两孩子便没了母亲,再加上父亲不管不问在谢府的生活连奴才都不如。其他几位哥哥姐姐总是欺负他们,如果不是大夫人照顾着,恐怕什么死了都不知道呢。
姨娘们对此只是冷笑,就算生了儿子只要是庶出就什么都不算。
他们被二姨娘安排住在偏院里,恐怕连谢老爷都将这两人遗忘了。
听说这两日谢文墨生病了,如果在不看大夫的话,恐怕就要死了,而谢老爷却忙着纳妾。
不过那两个孩子早就对谢老爷寒心了,在他们心里除了母亲之外,父亲那只是一个过客而已。好在大夫人知道了这件事,让谢文香带着大夫去偏院为谢文墨看病。
“文香,你来了。”正在干活的谢文轩看见谢文香急忙放下手中的活走过来。“嗯,娘叫我带大夫过来看看墨哥。”在谢府恐怕谢文香只对这两兄弟有好感,只有他们没有城府没有心机。不像二姨娘和三姨娘的两个女儿让人讨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