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回 游天波杨府

冷月寒试着问:“不知姑娘是否打算与下在结伴同行呢?”

那姑娘道:“我还不想那么早回家,我要去天波杨府游玩一番。”

冷月寒差点急出一头汗,忙道:“那些泼皮现在定然四处寻找在下与姑娘的下落,姑娘还是趁早离去,来日方长,以后再来游天波府出不迟。”

姑娘固执地道:“不行,此次回去,下次还不知何时才能出来,今天这天波杨府本小姐是游定了。”

车夫憋了好久,也忍不住开口劝道:“小姐,这位壮士说的对,万一咱们再撞上那些泼皮,小的可没有壮士那身好本领,就算拼了命也难保小姐的周全,如果小姐有个什么差池,让小的如何回去向老爷交待?”

丫环和老妈子见状,也都跟着一起劝那个姑娘。

那姑娘把脸一板,佯装威严地道:“你们这是干什么?想要挟本小姐吗?这位壮士武艺超群,有他做保镖,你们有何惧怕?”

冷月寒一听那姑娘的话不对劲,马上就道:“且慢,姑娘好象搞错了吧?在下何时答应要给你们当保镖了?”

那姑娘狡黠一笑:“敢于不畏**,见义勇为,说明壮士具有侠义心肠,否则刚才就不会舍命相救了,如果小女子身入虎口,壮士绝不会袖手旁观,见死不救的,因此,壮士这个保镖可要当定了。”

“你……你这是无理取闹!”冷月寒有些心头火起,却又觉得和一个女流之辈发火,好象很没面子。

丫环和老妈子忍不住都有点幸灾乐祸地看着冷月寒,就连那个车夫甚至也投来了同情的目光。

那姑娘仿佛吃准了冷月寒的脾性,回头冲着三个人道:“前面往左拐是去天波杨府的路,我们走,本小姐就不信他真的忍心看着咱们遭了那些泼皮的毒手。”

其实三个人对冷月寒都很有好感,也看出了那姑娘似乎对冷月寒有点意思,他们当然不是傻子,也有心想成全姑娘,便一起有模有样的跟着演起戏,真的就大摇大摆地离冷月寒而去。

冷月寒见姑娘好象是来真格的了,只得催动踏雪追去,几步便追到车旁,踏雪显然不高兴了,一连打着几个响鼻,不时地扬着蹄子跃跃欲试。冷月寒用力挽着缰绳,一边安抚踏雪,一边对着车里道:“反正在下也与姑娘顺路,游完天波杨府,咱们大家结伴同得行,彼此也好有个照应。”

那姑娘有些得意地道:“这就对了嘛,常言道,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做人要有始有终,壮士既然辛苦把小女子救下来,也不想小女子最后还是遭了那些泼皮的毒手了吧?”

冷月寒暗暗在苦笑,明明姑娘占了便宜,嘴上却还不饶人,好象自己欠了她似的,人家说秀才遇到兵有理无处说,自己这是好汉遇小姐,吃亏没处说。

杨家将的故事在民间流传已久,就象岳飞一样,他们都是忠义精神的象征,封建王朝为了维护自己的统治,便也大力宣传他们的事迹。虽然以前的天波杨府早已毁坏在战火中,现在的这个天波杨府只是后人为了纪念杨家将的忠义精神与英雄事迹,根据前人口述的情形按照大概的样式建造的,每年还是有很多人来观瞻、游览和拜祭,表达自己的怀念与敬意。

那姑娘来到天波杨府附近,就让车夫、丫环和老妈子三人找一个茶馆休息等候,顺便也把冷月寒的踏雪牵去照看,自己则与冷月寒步行向天波杨府而去。

走上一个石拱桥,那姑娘忽然停下脚步,局促不安地道:“壮士一直都以斗笠遮面,不知能否让小女子一见庐山真面目?”

冷月寒有点为难地道:“姑娘觉得有这个必要吗?”

那姑娘道:“当然有这个必要,小女子想看一看恩公到底是何样子?”

冷月寒道:“在下与姑娘只是萍水相逢,就不必了吧,而且在下长得与他人一般无二,并无特殊之处。”

那姑娘回头盯着冷月寒,双眸盈光地道:“壮士一身是胆,武艺超群,乃是江湖豪杰,当然看不起小女子了。”

冷月寒虽然长这么大绝少与女孩子接触过,但见到那姑娘楚楚可怜的样子,心中竟也起了怜香惜玉的念头,只得好言安慰道:“在下并不无此意,姑娘实属误会了,只是与在下相识,对姑娘未必是好事。”

那姑娘心头一喜,便揶揄道:“如果壮士长得相貌丑陋,把小女子吓昏了,那就自然不是什么好事了。”

冷月寒不禁摇头无奈道:“姑娘可真幽默。”

那姑娘心急地道:“壮士都答应了,怎么还不露出庐山真面目?”

冷月寒犹豫了一下,还是慢慢地摘下了斗笠。

那姑娘看得美目闪动,不由一怔,她原来以为冷月寒一直不表肯露出真面目,就做好了心理准备,认定冷月寒必是其貌不扬。其实,她觉得男人关键是品行与心地好,至于样貌就不必计较了。等看清冷月寒的面容,她的心中只能用震惊来形容了,她没想到冷月寒竟长得相貌堂堂,一表人才,用今天的话来讲,简直就是帅呆了,酷毙了。她按捺住心头的狂喜,冷哼了一声,把头扭向了拱桥下的河面,害得冷月寒以为她想跳河,差点就去出手扯她了。

冷月寒彻底迷惑了,以前他听过女人心,海底针,意思是女人的心飘忽不定,难以捉摸。现在,他终于领教了厉害,那姑娘一直想看自己的真面目,不给她看还闹得她不开心,现在给她看了,她还生气,她到底想要怎样?难道自己真的长得难以入目,因此才惹得她生气了?他不禁心中一阵郁闷,还暗暗埋怨师父和水姑姑,嫌他们太多事,好好的为何要给自己提亲?如果女人都是这样喜怒无常,难以捉摸,他情愿这一生也不娶妻,一个人多好,清净自在,无牵无挂。

二人沉默了一下,冷月寒觉得自己是男人,便主动开口道:“姑娘这是到底为何?下在哪里又得罪了姑娘?”

那姑娘背着身子,用力咬住嘴唇,把笑憋住道:“壮士好没道理,分明是存心戏耍小女子。“

冷月寒不禁大呼冤枉,无奈地道:“在下与小姐相识以来,自问一直还算守礼,何曾轻薄戏耍过姑娘?”

那姑娘佯装不满地道:“壮士明明长得一表人才,却不肯以真面目示人,小女子只想一瞻恩公的真容,壮士却推三阻四,分明就是看不起小女子。”

冷月寒心里认为那姑娘分明就是无理取闹,嘴上却不敢这样说,只得硬着头皮道:“在下从来就没有看不起任何人,即便是对手和敌人也一样。”

这时,一个**岁的小女孩来到二人的面前,举着一个满是鲜花的花篮,稚声稚气地道:“哥哥姐姐,买一朵花吧?”

那姑娘俯身看着篮中的花,问道:“小妹妹,你多大了?”

“我八岁了。”

那姑娘又问:“你这么小就出来卖花?家里的大人呢?”

“家里只有奶奶,她的身体不好,所以我才要出来卖花,赚了钱给她买药。”

那姑娘眼睛顿时一红,不知该说什么好。

冷月寒听了也感到一阵心酸,摸出一锭银子,约有七八两,对那姑娘道:“这个花篮送给姑娘了,就当在下向姑娘陪罪了。”

说罢,把银子塞到小女孩的手里,准备提过了花篮,小女孩并未松手,眼睛放光地盯着那锭银子,却道:“哥哥,你给的银子太多了。”

冷月寒心头一热,忍不住伸手轻轻地拍了拍小女孩的头,和蔼地道:“真是个乖孩子,哥哥喜欢乖孩子,多的就赏给你了。”

小孩子满怀感激地道:“谢谢哥哥。”

冷月寒接过花篮递给那姑娘,可是那姑娘接过花篮,又放到小女孩的手里,同时还有一锭十两银子,她只从里面拿了一朵花,感触地道:“这些花你拿去换钱给奶奶看病吧?记住,你是一个好孩子。”

小女孩向二人深深鞠了一躬,眼中泛着泪光道:“谢谢你们,哥哥姐姐都是好人。菩萨会保佑你们。”

说罢,转身离去,二人就这样看着小女孩的身影远去,直至消失在人流中。

冷月寒明白那姑娘的用意,见那姑娘还在望着远处的人流出神,便道:“姑娘,我们现在去天波杨府吧。”

那姑娘神情黯然地道:“等一下再去,现在没心情,可以陪我走一走吗?”

冷月寒点了点头,二人就沿着汴河的堤岸向前走着。走了一会儿,冷月寒想打破有点沉闷的气氛,便开口道:“姑娘已经知道在下的姓名,可在下到现在还不知道姑娘的芳名呢。”

姑娘走了一会儿,似乎心情好转了许多,故意板着脸道:“壮士也太客气了吧?一口一个在下,一口一个姑娘,就不能随便一点吗?”

冷月寒微笑道:“姑娘不也是一口一个壮士,一口一个小女子吗?”

那姑娘认真地道:“好,我现在不称呼你壮士了,我就叫你冷大哥。”

冷月寒一惊,忙道:“不可不可,在下与姑娘萍,这样太唐突了。”

那姑娘扬着嘴角道:“既然你没有诚意,那你也不用知道我的名字了。”

冷月寒真是感到自己遇到了平生的克星,只要那姑娘一逼迫,他就觉得自己无法坚持原则,只得道:“好好,一切都依姑娘。”

那姑娘满意地道:“这还差不多,告诉你,记住了,我名叫肖艳,生肖的肖,艳丽的艳。”

冷月寒道:“原来是肖姑娘。”

肖艳杏眼圆睁,嗔道:“你可以直呼我的全名肖艳,如果不喜欢那就算了,不过,我可以称呼你冷大哥了,希望你能拿出做大哥的样子。”

冷月寒无奈地道:“那我就称呼你肖艳好了。”

水波如碧,汴河上的船只往来穿梭,街上人流不断,车水马龙,冷月寒看着这一切,感慨地道:“开封府古往今来留下了多少故事啊?”

肖艳道:“很多文人墨客都赞美过开封,不是因为开封府的景色有多么美丽,而是它的历史让人品味不尽。”

冷月寒点头道:“汉代的司马迁,唐代的著名诗人李白、杜甫、白居易,宋代的文豪苏轼等都以开封府为题写过诗赋。其中白居易在《隋堤柳》诗中写道:大业年中炀天子,种柳成行夹流水。西自黄河东至淮,绿影一千三百里。大业末年春暮月,柳色如烟絮如雪。从中能够想象那时的开封是何等的壮观美丽。”

肖艳惊异地看着冷月寒,双眸生辉,道:“没想到冷大哥不但武艺高强,而且文采也是如此出众。”

冷月寒让肖艳一夸,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哪里哪里,你过奖了。”

二人在汴河堤岸上走了一会儿,肖艳童心未泯,沿途看到面人、米糕、麦芽糖等小吃,总是买些来尝,弄得冷月寒最后也只得陪着她疯。如果周永等人看到冷月寒现在的样子,嘴巴一定会张得老大,因为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在他们眼中一向镇定自若,稳如泰山的冷大人,竟然和一个小女子忘情游玩。

走了一会儿,二人来到天波杨府,在里面逛了一圈,冷月寒趁机把以前听到的一些杨家将的故事讲给肖艳听,有些只是民间传说,并未有大多数人知道,肖艳听了,觉得冷月寒很不简单,甚至有些崇拜了。

在天波杨府的正厅有一幅巨大的彩画,描述了杨家将所经历过的战斗,有七郎八虎出征时的威武雄壮,热血沸腾,有血战金沙滩的悲壮惨烈,有杨令公被困两狼山,怒撞李陵碑的英雄末路,有七郎惨遭陷害,含冤而死的凄凉……

冷月寒却对那些奸臣陷害杨家将的画很感兴趣。

肖艳也跟着看一了会儿,忽然道:“冷大哥,你在想什么呢?”

冷月寒好象是专心致志,聚精会神的样子,其实心思早就飘到不知何处,肖艳的话打断了他的思绪,他回答道:“看着这些画,只是有些感慨罢了。”

肖艳好奇地道:“哦,有何感慨?”

冷月寒忿然地道:“杨家将一门忠烈,对大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三代人征战沙场,前赴后继,死伤惨重,就是这样的忠臣良将,如果大宋的皇帝不是瞎子,难道他看不到吗?为何就不能阻止奸臣对杨家将的迫害?”

肖艳道:“冷大哥,事情不象你想的那样简单,皇帝们其实并不糊涂,有时他们根本就知道谁是奸臣,谁是忠臣?”

冷月寒感兴趣地道:“此话怎讲?”

肖艳道:“皇帝们每天不是考虑谁是奸臣,谁是忠臣?而是考虑怎样才能让他们的江山坐得更稳。在他们认为,奸臣只是有了忠臣,才变成了奸臣,而忠臣有一天,也许会变成奸臣。”

冷月寒若有所悟地点头道:“是啊,皇帝们考虑的是自己的江山,其实就象本朝的党争,难道就不是先帝纵容的吗?”

“冷大哥,你小声点。”肖艳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左右看了一下,还好没有人注意,这才放下心来,“以后你可千万不要乱说话了,非议朝政,指责先帝过失,这个罪名可不小,往昔多少人因党争案而受到牵连啊?”

冷月寒刚才只是一时感言,发了一点牢骚,他也知道非议党争案可不是闹着玩的,朝庭的眼线到处都是,那些锦衣卫和东厂的番子们无孔不入,虽然他并不怕朝庭那些鹰犬,但却会连累师父和神捕门,这可是非他所愿。

(唉,难道传统武侠真的没落了吗?本书上传快一个月了,从来没有停更过一次,可是反应却差得要命,感觉这段时间都没有灵感了,缺乏一种写下去的动力,我不是说这本书要太监了,而是想休息一下,就看大家的支持了。下个星期,可能就会出现断更了,我也是没有办法,毕竟写作的事,有时会受到情绪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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