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八、初淘汰陈玉成舞铁枪(1)

唐朝的长安城并不是汉朝时候的长安城,汉朝时候的长安城早已破败,此时的长安城乃当初隋文帝在西汉长安城东南二十里的龙首原之南新建的长安城。自唐贞观盛世以来,长安城外国使臣来来往往,毫不繁华热闹。三人一入长安就见到街上的百姓都在喜气洋洋的张灯结彩。林式之张大眼睛道:“没想到长安平常也装饰的如此漂亮。”三人继续走了一段路,看到路旁所有百姓都换上了新衣,这才觉得奇怪。林萱萱走到一小贩跟前道:“大叔,你们遇到了什么事这么高兴?岁日不是早就过去了?”

那小贩道:“嘿,姑娘你是外地来的吧。我们长安城今天可有喜事了。当今皇上认了一位民间女孩当干女儿。你知不知道,这是皇上显示对人民的重视啊,皇恩浩荡!我们能不高兴吗?”林萱萱饶有兴趣地问:“还有这事,不知道哪个女孩这么幸运?大叔,你知不知道那位民间公主姓甚名谁?”那小贩道:“前天发皇榜我没去看,具体的事情我就不太清楚了。不过听别人说,这位民间公主是临淄郡人士,叫啥嘛,这个倒想不起来了。不过这位公主当真心地善良,圣上赏赐给他的财物,她都分给了贫苦百姓,这不,昨天我还领到了十两银子呢!”

林萱萱笑着对陈玉成道:“我说,你跟这个公主挺有缘分啊,你不也是临淄郡人士?”陈玉成道:“这城里很多做生意的临淄郡人士啊,他们岂不是跟公主更有缘?”林萱萱狡黠地笑道:“你跟着公主很有缘分啊,你当上驸马也说不定啊?”陈玉成也笑道:“我如果当了驸马,一定请你去参加婚礼。”林式之从远处跑过来道:“姐姐,姐姐,我打听到了,这公主名叫‘灵清’。”林萱萱拍拍他的头道:“傻弟弟,这是封号,不是姓名!”

三人边谈论着那灵清公主,边往兵部走。原来由于武举初创不久,不如科举一样受重视,民间大多还是以科举为主,肯去参加武举的人少之又少。再加上适逢开元盛世,社会上的人多贪图享乐,真正下功夫苦练武艺考武举的人就少了,上一年武举的参考人数竟然大大减少,质量也急剧下降。玄宗知道这个情况后特地下旨今年武举由兵部亲自主持。兵部的人为了办好武举真是下了血本,陈玉成三人到了兵部门口,一说是来考武举的,立刻就被迎进去好好款待,还特地为三人分配了房间。

唐朝武则天定下的武举考试科目主要是有平射、步射、马射、马枪、摔跤这五项,并没有对军实策略的考察,直到宋朝时候,军事策略才成为考试的重要内容。此外,唐朝对考生外相貌也有严格要求,要“躯干雄伟、可以为将帅者”才可以入选。每一项目考察之后,实在不合格的直接淘汰,合格者则记录相应分数,十分为满分。到所有项目比完,得分高者为武状元。

其实唐朝这时候也并没有真正的武状元这一官方称谓,只是为跟科举第一名区别开来,才如此称呼。陈玉成跟林式之考试第一天,便是考察样貌。陈玉成身材本来偏瘦,练了金关玉锁十二功后,虽然功力深厚,特别是四肢劲力极大,可是样貌上也没多大改变。那考官一个个考生看过来,颇为满意,直到陈玉成这里,愣了愣,缓缓摇了摇头。那考官身旁的士兵走过来要把陈玉成带出去,那考官又回来道:“等等!”又走过去捏了捏陈玉成的双臂,攥了攥他的手。

那考官回身对那士兵道:“去把那支八十斤的铁枪拿来。”两名士兵答应了,不一会就抬着那铁枪移动回来,放在地上,犹自气喘吁吁,擦着头上的汗。那考官对陈玉成道:“这考生,你拿起这铁枪试试!”陈玉成答应一声,弯腰抓起铁枪。那八十斤重的铁枪,虽然对一般士兵来讲也是极其沉重,连拿起来也很困难。陈玉成却毫不费力地提起,拿在手里上下舞了一圈,扔在地上,枪身沉重,枪头竟然插没在地里。

众考生眼看如此齐声合彩,那考官点点头道:“不错不错,当初越国公罗成将军跟护国公秦琼元帅,使的亮银枪也不过八九十斤。你虽然样貌不算合格,但我还算你过了,记他两分!”后面士兵答应着记下。其实陈玉成纯粹是练了金关玉锁十二功才能拿动那杆铁枪,而罗成秦琼这些开国名将则是天生神力,陈玉成跟他们比,是远远不如了。

那考官跟着走到林式之面前,左瞧瞧,右瞧瞧。需知林式之毕竟是农家子弟,家庭贫困,连上学堂的钱都是林父借的,平常饭吃不饱是正常的事,十六岁长的瘦瘦高高,面色蜡黄。林式之瞧着不好,求助似地看向陈玉成,那考官顺着他的目光回头看看陈玉成,道:“你俩一起的?”陈玉成点点头,那考官没再说什么,继续往前走去,边走边道:“给他一分吧!”

那考官如此一路看下去,看到不合格的,就让考生舞动铁枪试试,舞的动就留下,舞不起来的就直接淘汰。倒有近十个考生样貌不合格,除了陈玉成,还有三个舞动了铁枪的考生留了下来。

第二天考的是平射。每名考生九支箭,在规定的位置射箭,中靶三箭以下不合格,直接淘汰。陈玉成跟林式之从来没射过箭,昨天练了一晚上。陈玉成功夫底子好,射中了五箭,获得四分,林式之也中了三箭,只是都未中红心,总获得一分。而其他考生大都是六分以上,有四五人是十分满分。林式之眼看自己连着两天得分极低,心中不禁有些气馁。

陈玉成倒不把这些放在心上,考完了平射之后,就在兵部的练兵场四处乱逛,饶有兴趣地看着训练的士兵呼喊着训练,突然心头想起那天曹元让兵困秋水山的事情,再看到眼前的士兵,心里又微微感到不快。正在乱琢磨,一士兵走过来道:“这位小哥,你是来参加武举的考生吧?”陈玉成抬头看那士兵,眼看他身材高大壮硕,极其威武,就道:“是,不知道大人有什么事?”那士兵道:“是这样的,我是为牢里的犯人送饭的狱卒,昨天我一伙伴家里母亲病重回去了,我这里缺个人手,你能帮我做一下吗?就今天一次就行!”陈玉成道:“还是不了吧。这是你们兵部的事情,我只不过是个平民考生,帮你做事毕竟不合规矩。况且这里这么多士兵,你随便找一个不就可以?”

那士兵笑道:“小哥,你这就不懂了,你们这些考生早晚会到军中任职的,所以兵部挺看重你们,你们在兵部自由出入根本没人管你们。而周围这些士兵都要训练,是不能随便离开的。再说了,趁这个机会熟悉一下兵部,以备将来的任职,也是件好事。你没看到跟你一起的很多考生都主动要求帮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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