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397 揍得就是你(求月票)
慢了一步的红鸾见自家相公吃瘪,心情极好的上前挽住北堂娆的胳膊,柔声道:“我的好小姐,等了您一天了,总算将您盼过来了,今天我和青紫忙活一天为您准备了您最爱吃的饺子,咱们赶紧进去吧!”说着,不忘挤眉弄眼的朝黑雾使了个眼色,黑雾如蒙大赦,朝自家老婆拜了拜,灰溜溜的窜了,看的红鸾忍不住掩嘴轻笑。舒悫鹉琻
北堂娆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你这大肚婆不好好休息,跑出来吹冷风做什么?难不成还怕我将你的宝贝儿相公吃了?”
红鸾脸上一红,“小姐,您说什么呢?人家明明是来迎接您的,成不?”
“能牢你这个准妈妈相迎,怎么不成?喂,说真的,那小子对你怎么样?若是对你不好,我替你教训他。”
红鸾被她这么一问,羞得脑袋险些垂到脚底下,连耳朵根儿都红了个透,看着情形,得,不用想也知道结果了。
待两人进了山庄,走到灯火通明的春风楼时,里面已经传来嬉闹声,北堂娆下意识的停下脚步,看向红鸾:“还有别人?”声音很杂很乱,显然并不只是青紫他们。
红鸾神秘的朝她挤挤眼:“走吧小姐,都到了这里了,难道您还想临阵脱逃啊?放心,里面都是您熟悉的人,保证您见了泪流满面。”说着,不由分说的拉着她朝里面走,端着托盘的小厮和丫鬟见到二人均垂下头行礼,直到二人离开才直起身干自己的事,这样举止有礼的休养,让她想到了昔日后宫之中的情形。
留意到她的怔愣,红鸾轻声解释道:“这些人手都是经过七星阁严加训练过的,小姐您恐怕还不知道吧?七星阁的总部已经从西祈挪到了云上,看爷的意思,似乎要在这里扎长庄了!”
“你说什么?”北堂娆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惊得小心肝儿都要颤没了,她揪住红鸾的衣襟,瞪大美眸,拔高声音:“你再说一遍,你再说一遍?”
一阵嘈杂的声音之后,春风楼内的人闻声都赶了出来,看到这个阵仗,先是一愣,而后动作一致的朝北堂娆走过去,其中一人动作极快的将北堂娆拉到怀中,一脸紧张的看着她:“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北堂娆被他这么一用力鼻尖恰好撞到他坚硬的胸膛上,登时清醒了许多,她霍的一下抬起头,怒火在眼中翻滚打转:“南风玄翌,你就是故意的,是不是?”
龙翌不解的看着她,柔声道:“怎么了姑奶奶?什么事把你气成这个样子?”
一旁的红鸾很快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她想要上前解释,却被黑雾用力揽在怀中,淡淡的摇了摇头,红鸾咬着下唇,急的眼睛通红,却也知道这个时候上前,无疑就是添乱的,只能随着黑雾、天枢、青紫悄然离开,留下主子们自己搞定这件事。
北堂娆攥紧拳头,眼角使劲儿的跳动着,就连小身子也气的轻轻发颤,见到这架势,龙翌登时有种不太妙的感觉,他艰难的咽了咽口水,紧张的看着她:“你,你到底怎么了?”
北堂娆霍然出手,直接朝龙翌的眼窝挥去,龙翌一时不查,被揍了个正着,捂着眼弯腰嗷呜痛嚎的时候,北堂娆甩了甩发疼的手又一拳招呼了过来,迟暮吓得上前阻拦,却被明潇歆用力抱住,死活不让他靠近,可怜的龙翌还没从痛苦当中醒过神儿,又被自家娘子揍了一拳,这一拳比之上一拳,要狠戾的多,他捂着自己的一双眼睛,哀嚎着后退几步,声音哀怨的响起:“明潇溪,你发什么神经?哪有人打人朝眼窝里挥的?我身上这么多地方,你哪里不好打,偏要打这里?你就是故意的,故意的对吧?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事,让你这般的深恶痛绝?连声招呼都不打就挥了过来?昂?你倒是给我个理由!就是死,也要人死的明白不是?”
北堂娆一脸嫌恶的用龙翌的衣服擦了擦手,阴测测的看着他吐出一句话:“老娘揍得就是你,有本事,你咬我啊?”龙翌面色一僵,眸光煞那间汇聚了一层恼怒,在他即将开口之际,北堂娆怒火难消的指着他:“我们之间明明已经结束了,为何你还要三番五次的出现在我的面前?更甚者,你居然还将你的七星阁总部挪到云上,南风玄翌,你究竟安得什么心?我如今已经嫁人了,你还要对我们母子纠缠到什么时候?”
听着北堂娆一声高过一声的质疑,北堂漓不屑的撇撇嘴,歪在北堂瓒的肩膀上,郁闷的嘟囔道:“哎呀我的妈,真是太能装了,女人,果然都是口是心非的动物!”前一秒还在抱怨着某男不识时务的不来结亲,下一秒就埋怨人家为了她将总部都挪了过来,这,这不是自打嘴巴的事吗?真是,真是好意思的很,女人啊女人,嘴里面,有几句实话?想到这里,似乎是怕接下来的情景污了自个儿的眼睛,某屁孩儿索性直接趴到北堂瓒的肩膀上,来了个眼不见为净。
而将他的牢骚全部听进心里面的北堂瓒简直惊呆了,他呐呐的站在原地,一时之间居然忘记了反应。天才,天才啊,两岁八个月居然能看懂大人之间玩儿的这些小心思,还一语击中,甚至连说话的口气都像极了大人,这,这孩子逆天了吗?不得了,不得了了……
龙翌被北堂娆这般歇斯底里的一指责,忽然抬起头,眸光犀利的看了她一眼。北堂娆身子一颤,竟然觉得通体霎那冰寒,甚至从未想过向来温润如玉的他也会有如此犀利凌厉的目光,这让她还要变本加厉的话硬生生的咽回了肚子。想到自己刚刚的泼妇形象,她突然感到后脊发凉,当她想要向后退一步的时候,手臂却突然被眼前的男人用力扯起,眸光微凉的看着她:“结束了?呵呵,明潇溪,你确定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吗?孩子都有了,即便你嫁了人又如何?仍然改变不了你是我女人的事实,这个孩子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你,你是我的女人。别说,你有句话真的说对了,只要你一天不回头,我就纠缠你到永远,不、死、不、休!”
北堂娆面色一僵,眸光刹那汇聚一层恼怒,“你趁早死了这条心,我是不会这么快就妥协的,做梦,做梦!”
看着眼前张牙舞爪的女人,龙翌突然不怒反笑:“哦?不会这么快就妥协的意思是不是就意味着,你早晚会有妥协的时候?”
北堂娆看着眼前男人无赖的俊脸,恨不能一巴掌扇过去,奈何如今受制于人,不得不有所顾忌,“那你就慢慢折腾吧,只要你能忍受的了你儿子的折腾!”她有预感,这个小家伙会带给他不一样的惊喜。
“那如果儿子同意了呢?你是不是就同意了?”
“同意你个头,你放心,我这辈子都不会同意的。”
“你确定?”
“我确定的不能再确定,南风玄翌,你这个王八蛋,你这个人渣,我明潇溪遇到你倒了八辈子霉了,你还想让我回头,下辈子吧!”
龙翌看着北堂娆急的跳脚的泼妇形象,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深邃了,“好,这可是你说的,那我就用我剩下的人生不惜一切代价去重新赢回你的心,不管这个时间有多长,我也在所不惜。”龙翌绝迹没有想到,他这么一坚持,就坚持了整整十年,十年的光阴,足以改变整个世界。当然,这都是很久很久以后的事了……
所有人在听到龙翌这番发自内心的誓言后,均眼神复杂,心中五味杂陈的目送他潇洒离去的背影,不知过了多久,明潇飏拍了拍北堂娆的肩,淡淡的道:“这个事情似乎又复杂了许多!娆儿,不管最后的结果如何,我希望,你能够随着自己的心走,强来的幸福,并不是真正的幸福,关键在于,它的感受。”话落,拍了拍自己的心口,面色波澜不惊的转身离去。
北堂魅想要开口劝几句,但听到刚刚明潇飏的话,终究什么也未说,只是重重的拍了拍北堂娆的肩膀,紧随而去,兄妹、姐妹之间因为这段小插曲,连重逢之后的喜悦也被冲刷殆尽。
迟暮看着北堂娆,一脸复杂:“真不知道你到底怎么想的,我哥他明明已经悔到这个地步,为你放弃了男人的所有,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如今还要用你嫁人的字眼儿不断的刺激她,也只有你敢这么做,换做其他人,早就被老子给砍了。你……,嗷嗷,放手,放手啊,我说的是事实,你的手往哪里抓呢,疼,疼啊……。”迟暮还想继续吐口舌之快,却被明潇歆一把抓住耳朵,用力的往外拖去,边走边骂:“迟暮,你行啊你,老娘还没说什么呢,你居然连我妹妹都教训上了,你算哪根葱?你又是以什么立场站在这里的?”
随着两人越走越远,北堂娆有些伤神的扶了扶额,看着笑意浅浅的北堂瓒,无力的耷拉着脑袋,“哥,你有什么要交代的,一并说了吧?”
北堂瓒精明的黑眸一闪,绽出一抹令北堂漓浑身直发毛的笑容:“该说的你哥都说完了,我没什么要说的,你只要记住,你的选择就是我们的选择,就行了!不过,有件事我需要与你商量一下……。”
北堂娆收住笑意,一脸戒备的看着北堂瓒,“什么事?”就知道哥哥不会这么容易放过她,然而接下来的话,却让北堂娆长长的吁了一口气:“不就是带孩子吗?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拒绝呢?尽管带走带走,这几天我正好忙得很,由您照顾他,正合我意。”
就这样,可怜的北堂漓无论怎么给自家娘亲暗示、明示
,均被无情的忽视了,看着露出狐狸笑容的舅舅,他浑身的汗毛刷刷刷的站起了身,齐齐朝某个男人敬了个礼,为毛,为毛他的感觉这么瘆人呢?
因为这件事,娆儿再没了食欲,随手指了一个丫鬟,带她下去休息,至于儿子,反正已经交给了自家哥哥,随他怎么处置。沐浴之后,看着丫鬟们带进来的藕荷色亵衣,北堂娆微微眯起了眼睛,似是察觉到自家夫人脸上的异色,为首的丫鬟赶忙解释道:“禀,禀夫人,这些都是青姑娘与红姑娘亲自为您张罗的……。”
娆儿轻笑一声,眉角眼梢,满是讥讽,却并没有打算为难这些人,随意挥了挥手,屏退左右。看着屏风上的亵衣,心里面却透露出一股子苦味儿,南风玄翌啊南风玄翌,我曾经不就是被这样体贴的你迷得晕头转向?可遍体鳞伤之后,我得到是什么?如今,你又要故伎重演了吗?我北堂娆虽然坚持一女不侍二夫,即便再嫁,也能保持自己洁身自好,但却也知道好马不吃回头草的道理,你如今这般对我,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突然,破空之声直扑面门,娆儿面色一凛,用力朝水中一撑,肆虐的水花直接将烛火熄灭,身体旋转的同时捞过屏风上的亵衣闪到了黑暗的角落里,‘叮叮叮’三声,锋利的暗器直射浴桶,随着‘啪’的一声巨响,一大桶浴水就这般四分五裂,水流满地,偌大的寝室中弥漫着沐浴后的芳香,娆儿拧着眉,秉着呼吸站起身,冷声呵斥:“什么人?还不速速现身?鬼鬼祟祟的躲着,要当乌龟王八吗?”
“哈哈哈,没想到多年不见,你还是这个性子。”怪异的声音在漆黑的房间中透露出一股诡异的气氛,北堂娆拧着眉聚神望过去,透着淡淡的月光,隐约看到不远处的窗前,立着一个身材矮小的人,虽看不清他的样貌,但是刚刚的声音她却十分耳熟,仅是一眨眼的功夫,她便猜出站在自己眼前的侏儒人到底是谁……
“南风玄佑?你居然还没死?”北堂娆随手抄起一件衣服利落上身,赤红着双目瞪着眼前的男人,恨不能上前将他千刀万剐。
“哟,承蒙小娘子惦记着,真是我南风玄佑今生一大幸事。啧啧,没想到啊,没想到你那张面具下,居然有着这般倾城之姿,若是当年落霞山我动作再快些,说不定就能早一眼看到你这张让人魂牵梦绕的脸,明潇溪,你说你明明长得这么美丽,为何偏偏要丑化自己呢?如果当初你没有戴那张令人厌恶的面具,说不定你的孩子就不会……。”
“你给我闭嘴!凭你也配提及她的名字?南风玄佑,既然你没死,今天我就和你算算总账!”玉臂仅是那么一伸,挂在屏风上的短剑瞬间被她吸入手中,如水的眸中闪耀着慑人的光芒。
没想到,南风玄佑却突然肆意的笑了起来,就连身体也未挪动半分,北堂娆眸光一寒,凝目向他望过去:“怎么?你这是要让我先出手?”
南风玄佑眸色一深,不屑的看着她:“对你,我还舍不得下手,一招,信不信?只需要一招,我就能将你撕得粉碎!”
在北堂娆嘴角的那么嗤笑还没扬起之际,南风玄佑突然发威,仅是随手那么一挥,窗前的假山石发出‘嘭’的一声巨响,瞬间化为平地,那威力,一点也不比现代的炸药逊色,直看得她倒吸一口冷气,用见鬼的表情看着他,这,这是什么武功?
“我忍了五年时间,经历无数次的失败之后,总算练成了‘蚀骨神功’,目的,就是为了摧毁南风玄翌,真没想到,却意外看到了你的踪迹,明潇溪,如果你愿意跟着我,或许我会考虑一下饶你一命!”
北堂娆唇角扯了一抹笑,不过那笑可没什么温度,“南风玄佑,你确定你如今是清醒着的?跟你?呵呵,简直是笑话!我连南风玄翌都不稀罕,我会稀罕你?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如今是个什么德性,也敢说出这么不要脸皮的话,你不丢人我都觉得丢人。跟你站在一起,简直令我恶心……。”
南风玄翌脸色变了几变,阴毒的看不清眼睛是什么形状的眸光中突然迸射出强烈的弑杀之气,比乌鸦还难听的沉闷嗓音随着一股威压飘过,压得北堂娆连退数步,耳鸣嗡嗡,巨大的压力之下她这才感觉到不对劲,想要用手捂住耳朵,可已为时已晚,此时此刻的她,连身体也被人动用内力控制住,眼看那个怪物一步步的朝她走进,娆儿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关键时刻,‘嘭’的一声,紧邻北堂娆的窗子被人用力踹开,一抹白影闪进来,将北堂娆拦腰一抱,未停留片刻飞身而去,南风玄佑咒骂一声,撤去所有力量,紧随其后跃入黑夜之中。
闻着令她安心的莲花清香味儿,北堂娆诧异的看着龙翌:“你怎么来了?”
龙翌拧着眉,不时侧头观察地形,对于北堂娆的询问,他选择了无视。
娆儿紧紧的被他揽在怀中,听着耳旁风声呼呼吹过,她才意识到,这是要离开七星山庄,想到北堂漓,她惊呼一声,用力的锤向龙翌的胸口:“漓儿,漓儿还在庄子里,你带着我出来做什么?快,快给我送回去。”
龙翌闷哼一声,眉头一皱,双眼冒火地对着北堂娆就是一声怒喝:“你脑子进水了?难道你没感觉到周围都是高手吗?整个七星山庄全是伏兵,你以为我为什么能带着你出来?那是因为前面七星阁的死士拼出来的,这么浓的血腥味儿,你鼻子被鼻涕堵了?”
北堂娆耳蜗一颤,看着炸毛的南风玄翌,脸色瞬间黑沉:“那漓儿呢,漓儿呢?”
“有北堂瓒那个家伙在,他敢让我儿子受伤吗?”龙翌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看着她还在滴水的墨发,压下翻腾的怒火,就近找了一个树落了下来,就在北堂娆不解他的动作时,他忽然从怀中掏出一张黑色的面巾,动作利落的扯过娆儿的秀发,修长白希的手指仅是那么随便一挽,满头乌发已被他轻松的盘好,而后瞥了眼她还算穿戴整齐的衣服,语带狠意的问:“那个王八蛋有没有看到什么?”
北堂娆脸上一红,一巴掌拍掉他的手,嗔怒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你也太小看我的防御能力了吧?”
“哼,也不知道谁刚刚差点被别人震得五脏出血。”龙翌挑高了眉,嗤笑一声,将恼怒隐在眼底,顺手将人往怀里一带,语气中带了丝凝重:“此地不宜久留,我先将你送到安全的地方去。”
“你……,他很厉害?”刚刚他将她带出来的时候,明显被那股压力震了一下,再加之这一路他都在躲避对方的追踪,北堂娆立刻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蚀骨神功,顾名思义,要将对方的武功乃至气血全部吸干殆尽,仅剩一副骨架。刚刚你居然还敢挑战他的耐性,简直就是不知死活。我没想到,他居然会用这种办法进行报复!”想到刚刚两人死里逃生,龙翌深不可测的瞳眸中溢出一抹嗜血的光芒,南风玄佑,我还真是小看了你!
“这么可怕……?”比笑傲江湖还要厉害数倍的蚀骨神功?难怪,难怪他会越变越可怕,越变越矮小,难不成浓缩就是精华?
“哼,可怕的还在后面呢!”想到那些惨死的弟兄,龙翌的眼底流露出一抹凝重之色,这样的神色让北堂娆为之一颤,看来他们这次真的遇到对手了,“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龙翌脸色瞬间黑沉,冷声一喝:“别动,你的身体一直未恢复,这么点路,还累不死我,你不用急着心疼。”
“谁,谁心疼你?你这个不要脸的,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往自己脸上贴金?”北堂娆气急败坏,想要伸手锤他,却被他的打手一把扣住,垂首准确无误的吻上她的唇,在北堂娆怒睁的水眸下,两人跳下深不见底的断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