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按照韩真所料,年轻男子打完滚后就开始用头撞墙,撞了一阵撞得自己满头满脸都是鲜血。
韩真瞧他的样子很是悲惨可怖,连忙催促魏掌门对他进行施救。
魏掌门上前要想阻止他用头撞墙,却被他甩了开,依旧“通通通”不停的在墙上撞着。
魏掌门偏是不服,以自己的武功怎么可能抓不住他,暗自运气再次出招,将他牢牢抓住举了起来。
年轻男子在魏掌门手里不断的颤抖着,他的头渐渐不疼了,但是头发又全都变成了白色。这算是绕了一大圈子又返了回来。怪不得另一个白头大汉不愿意再折腾白受一份罪了。
年轻男子摸摸自己花白的头发道:“魏大掌门,魏上仙,劳烦你从现在开始不要再动我了好吗,我服了,不就是头发变白了,我就喜欢白,白了好啊……”
韩真补充道:“就是,白头发多好,显得你更加成熟有魅力,在我们那个时代,染白发的都是潮人。”
此时虽然已经是早晨时分,但这里还需要点亮灯火,韩真觉得一阵憋屈,这个时候应该是呼吸新鲜空气,到外面散步的时候。还有照时间来说也早该送早点了,怎么这个时候还没有动静。
问过几人才知道,这里是没有早饭的,只有下午跟晚上两顿窝头跟菜汤而已。
韩真更是气愤,心想常大夫这个混蛋竟然让自己在这里受这种苦,暗自发誓哪天一定也要让他进来尝尝这苦头。这暗无天日的日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刘雨婧是打算将自己关五天,十天,还是三个月,简直有种自杀的冲动。
这个时候突然有些想念董依云,想着想着更是闷闷不乐,躲到墙角继续躺了下去,想要睡着以忘记烦恼。翻来覆去一阵还是没有睡下。万痴在一边说话他也听不进去,浑浑噩噩又已经到了中午。
午饭送来后,一共有两个窝头,韩真闻闻有一股怪味,多半是已经发了霉的,一生气就将窝头扔掉了。
另几人见韩真扔掉窝头马上便过来捡。韩真再想喝几口菜汤,刚送到嘴边觉得一阵苦涩,咬着牙咽了下去,告诉自己如果连这个也不吃的话,没有三天就会渴死了。人这一辈要学会吃苦,经过苦水历练后才能成为男子汉。
直到第二天中午时,韩真肚子已经饿得咕咕直叫了,一见又是窝头菜汤,心里下不断骂着,刘雨婧你这王八蛋跟常大夫狼狈为奸,都已经关了小爷我快要三天了还不放我出去。
实在饿得难受,渴了也要不到水喝,韩真向外大喊了一阵,喊了十几声才有狱卒过来。狱卒没好气道:“乱喊什么,活得不耐烦了吗。”韩真见总算有人来了,连连说道:“麻烦官差通传一声,我想要见掌门。”
狱卒冷笑几声道:“呵呵,你想见我还想要见呢。我警告你,最好老实给我待着,太吵影响到我们,小心将你拉到外面活埋了。”
韩真当然是不肯放过机会,马上又道:“只要你带我见到刘掌门,我保准举荐你做使者。”
狱卒一边离去一边讥讽道:“你直接可以举荐我做掌门多好,做使者,爷爷生来就没有那做使者的命,你看我长得像是使者的样子吗。”
韩真瞧着这狱卒一副痞里痞气的样子,知道这种奴才宁愿一辈子留在这古代地下室当地老鼠也是不愿意寻找机会向上走一走的。
看来跟这些小卒说是没有用的,要是找到他们的狱头可能还好点。
这就跟万痴商量着如何才能将狱头给叫了过来,魏掌门在一边听到两人的谈话,很平静道:“两位兄弟是想要见狱卒吗,这简直太容易了。”
韩真跟万痴一个不注意,魏掌门突然用两手掰开铁制的牢门,大摇大摆走了出去。
韩真惊喜道:“啊,这么简单,这是不是说咱们就可以逃走了呢。”
魏掌门带着两人边走边道:“从这里出去很容易,可无论我如何费力都不能从最外的入口处逃走。”
万痴道:“那里难道有什么厉害的机关吗?”
魏掌门应道:“差不多吧,我要是逃不走就没有人再可以逃走了。”
韩真四下瞧瞧道:“其实我们不一定要从那正门出口逃走,可以在这里偷偷挖一条地道,从另外方向出去。”瞧瞧魏掌门又忍不住笑笑道:“尤其是魏掌门你还有出神入化的地鼠神功,没有工具用手挠也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魏掌门向韩真纠正着,说自己那武功不叫地鼠神功,正式的名字叫做“通天彻地”。
走了一阵到了一个较为宽敞干净的屋舍,里面狱头跟几个人正在玩着骰子。
见到魏掌门带着韩真出来了,狱头倒也觉得平常,甚至都没有用正眼去瞧他们三个,他摇摇手里手中骰子漫不经心道:“魏”掌门,你没事老跑出来做什么,跑到我这里又没什么用,有能耐你倒是直接跑到了出去啊。”
魏掌门闪身上前,一把就抓住了狱头的脖子将他提了起来。狱卒被掐得有些喘不了气,嘴上却很是强硬道:“魏掌门……我警告……你,要是你非……非得以这种方式跟我……切磋武艺的话,我以后可就……断你粮了。”
韩真觉得很是好笑,在这里枯燥无味,还时不时有免费小品可以看,这魏掌门的逗趣要是能上春晚的话一定会大火的。这狱头还真会给自己撑面子,这哪里是什么比武方式,都被人家魏掌门像提兔子一样给提起来了。
魏掌门又将他掐得更紧了些道:“王八羔子,我只是这么轻轻的抓抓你,你就敢说断我粮,我跟你说从今天开始给我的伙食由两个窝头变成三个,要是少了一个我便拿你来充饥。”
狱头被掐都受不了只得连连答应,这魏掌门简直是他的恶梦,监狱牢门的铁栏已经由以前的细的换成现在的粗的了,但后来这魏掌门还是能给掰开,所以他早就跟上面禀告应该将牢门继续加粗,只是这些时日来东鼎派发生的事情较多,一直没人去理会此事。
魏掌门将狱头甩了出去以后便向其说道:“我这两位兄弟有事要见掌门,需要你给通传一声。”
狱头许是被欺负怕了,这也就向魏掌门说了真话:“刘掌门身边的心腹常护卫亲自向我交代的,说是找个机会把那个叫韩真的年轻公子还有随行的和尚给杀掉,只要见到两个人的尸体,就给我官升一级。我本来想着,不用我出手过不了三天你就会把他们给弄死了。谁想到你跟他们还结盟了,这件事情真的让我很苦恼,有你做靠山,我根本就杀不了他们两个了。”
万痴向狱卒道:“现在你想要杀我们两个就得将魏掌门也一起杀了,不用说你是没有这等本事的。所以你应该为自己多做打算,不要得罪我们,将矛头指向常大夫。”
狱头一脸苦相道:“常大夫身居高位,小的无论如何都是得罪不起的啊。”
韩真道:“不就是一个护卫嘛,有什么了不起,我也是护卫职位,只是暂时被关押在这里而已,我跟刘掌门的交情也更不是那姓常的可以比的。还有,你要跟我们做对,在这里我们几个一天群殴你三次都是可以的。常大夫那边只是在给你些假承诺,那么久都见不到他的面。”
狱卒犹豫一番,终于决定要跟韩真几人合作,打算将韩真想见刘雨婧的事情通过每日来送饭的差役偷偷传达到。
没想到刚刚不久一会儿,常大夫就已经来到了监狱里,身后还是跟着四名护卫,与韩真他们撞个满怀。常大夫见到韩真不在监牢内,足足吓了一跳,稍稍退后些道:“韩真,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私自越狱,我要是将这件事情告诉刘掌门她定然就不会再要放你了。”
万痴向魏掌门低声道:“掌门人,以你的武功将这五人杀了应该很轻松吧。”魏掌门马上就要按照他的意思去将常大夫及随行护卫杀掉。
韩真赶忙将魏掌门抓了回来道:“不要听万痴胡说,这姓常的是前来执行刘掌门命令的,将他杀了就是公然造反,现在东鼎派五六万兵力我们怎能抵挡。最关键的是将他们杀了也没有用,我们还是不能从这里彻底逃走,而且激怒了刘掌门还会被关押更久。眼下只有以他为质,让他带着我们离开这里才是上策,他能够来去自如,一定知道此处机关的法门。”
魏掌门收回拳头,觉得韩真分析的很有道理,自己跟万痴差点闯下大祸。
常大夫趁他们说话间转头就要带着手下护卫快速离开。魏掌门很快几步冲了上去,跟那四个护卫一番交手,过了大概三四十招后,四个护卫被他打倒在地动弹不得。他将常大夫像抓小公鸡一般提了起来。
常大夫一时慌了神,连连求饶道:“好汉饶命,你们的意思我懂,我将你们从外面的机关带出去便是。”
韩真上前踢他几脚道:“知道就好,只要这次你敢耍半点花样,咱们就同归于尽,反正在这里生不如死的,我也早活腻了。”
常大夫低着头,小心说道:“韩护卫,其实这次前来是刘掌门要我将你放了的。咱俩还是化敌为友吧,以前是我不懂事,你身边有这位武林高手,只怕是刘掌门都要顾忌你三分,说不定会将掌门之位让给你。”
韩真狠踢他一脚道:“你的这些小伎俩对我已经没有丝毫用处。废话少说,先带我们离开这鬼地方再说。”
韩真几人跟着常大夫走了一段路,突然发现越走越窄。韩真警惕道:“姓常的,我怎么感觉来时不是这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