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风随黑衣女子来到秋香的租房下,秋香说:“他们住在本楼。”陈风环顾四周,见这是一条小街道,街道两旁都是租房,便说:“这里环境不错,房租应该不贵吧?”黑衣女子不屑一顾地偏过脸去,表示无语。只见前面一棵大树下一张睡椅上躺着一个白胖子。白胖子光着膀子,大腹便便,正一手拿着一把棕叶扇给自己扇风一手在玩手机。陈风心想,那人应该是这里的房东,便走了过去。
黑衣女子忙喝道:“你干什么去?”陈风回头对黑衣女子说:“去问问这里的租房情况。”
黑衣女子很无奈地骂了两声蠢子!
陈风刚到白胖子身边,白胖子拨通了一个号码,阴阳怪气地笑道:“喂,你好,请问是秋天里的白杨花吗?我是西湖上的一条鱼,嘿嘿,是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今年二十五。身高一米八,国际标准身材……嗯,现在旗下有三十多套房子呢,都在出租,每天都有上千的房租收入。以后啊你跟着我,每天吃香的喝辣的,也不用自己种田挖地……哎呀,你喜欢种菜?那也好,我这房子后面有一块菜地,我全给外乡人去种了。你要是喜欢,就给你腾一块出来……什么?我胖?我不胖,那是照片没拍好。我可是刘德华的脸张学勇的身材,对对对,你来我这儿,我包你玩得开心。嗯,好好好,一定让你吃好睡好,好好好,拜拜——”
白胖子乐滋滋挂了手机,抬眼见陈风正紧紧盯着他,顿时板着脸冷冷地问:“干什么?”
陈风问:“老板,你这里还有房租吗?”
白胖子说:“还有一间,不过卫生还没搞,一个月三百,要交三个月的押金,至少租半年,不要押金不退,你现在要去看吗?”
陈风忙指着秋香租房的那一幢楼,问:“那幢楼里还有空房吗?”
白胖子顿时冷冷地说:“没有了。”白胖子心里暗暗骂道,你娘的,那房子又不是我的,你问我干什么?靠!
陈风哦了一声,慢慢返了回来,来到黑衣女子面前,悄悄地说:“这里的房子很便宜,我以后打算租到这儿来。妈的,我在西区那边租房,一个月要五百,水电费贵……”
“你少废话行不行?”黑衣女子极不耐烦地叫道:“我们现在是来杀人,不是来租房。你要搞清楚!”
陈风忙将身子挺直,一本正经地说:“对对对。”他抬头朝楼上看了看,皱着眉问:“我们怎么上去呢?”
这上楼的门,磁卡式的,若没有磁卡,也得输入密码。两人既无磁卡又无密码,只得望门兴叹。
黑衣女子冷冷地说:“你去对着门叫芝麻开门它就开了。”
“不会吧?”陈风惊讶不已,半信半疑看着黑衣女子,见黑衣女子板着脸,冷若冰霜,并不像是说谎,便来到大门前,轻声喊道:“芝麻开门——”
黑衣女子很无奈地骂了一声:“蠢子!”
陈风听得黑衣女子骂他,转过身来恼怒地看着黑衣女子,问:“你骂我?”
黑衣女子哼地一声偏过脸去。
这时,天已微黑,街道行人慢慢多了起来。黑衣女子低声说:“我们晚一点来,现在人多,怕他们认出我俩来。”说罢转身朝街道外走去。陈风忙跟了上去。
两人刚走,白胖子拿起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喂,是冬瓜吗?你那房前来了两个可疑的人。一男一女,典型的作案双人组。听说现在小偷很猖狂,你要小心了。”
晚上十点钟时,陈风跟着黑衣女子慢慢来到租房这条小街道,忽然,黑衣女子看见秋香走在前面,忙说:“快,她在那儿!”说着大步朝秋香追去。
秋香已走到门前,输了密码后,门哐当一声开了。黑衣女子忙大步冲了上来,刚冲到门口,大门哐当一声,立即关上了。黑衣女子气愤不已,冲着后面的陈风骂道:“叫你快点你还在磨蹭,现在好了,怎么进去?”
陈风皱着眉头说:“像你们这些做杀手的,不是飞檐走壁开锁撬门无所不能吗?怎么现在连一幢楼都上不去?”
黑衣女子白了陈风一眼,没好气地道:“我又不是专业的杀手,只是一个保镖。你是干什么的?怎么你连开锁都不会?”
陈风伸手摸了摸那平平的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我以前是杀猪的,嘿嘿。”
黑衣女子不明白袁良为什么要陈风这样的人来杀人,难道仅因他的功夫好?陈风见黑衣女子直锁眉头,便说:“我听那胖子说了,后面是一片菜园,我们或许可以从后面上去。”黑衣女子说:“去看看。”
两人来到房子后面,陈风抬起头朝上望去,见每间房虽然有阳台,但都安了防盗门。看了半天,突然发现有一间房没安防盗门,大喜,正要跟黑衣女子说,突然,从那阳台上走出一个女人,端起一盆洗脚水倾盆倒了下来。陈风与黑衣女子来不及躲闪,那盆洗脚水全倒在两个身上,顿时,两人成了一个落汤鸡。
“他妈的可恶!”陈风狠狠地骂道:“真臭!”
黑衣女子狠狠瞪了陈风一眼,一阵风地跑到房楼前面,正想去找一个地方洗个澡换件衣,突然,手机响了。黑衣女子一看是袁良打来的。
“搞定没有?”袁良问。
“还没,”黑衣女子支支吾吾地说:“还没上楼去……”
“白痴!”袁良狠狠骂了一声,“门的密码是12345!”接着又大声吼道:“赶快搞定,把身上的血洗干净陪老子睡觉!”说完便挂了手机。
黑衣女子狠狠地将手机摔了出去,“妈的,当老娘是什么了!”
陈风这时也落魄地走了出来,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黑衣女子。黑衣女子厉声叫道:“看什么看?快去,密码是12345,她住三楼,305,杀了她,马上下来……”
陈风狐疑地看了眼黑衣女子,来到门前输入密码,门哐当一声果然开了,喜出望外,回头对黑衣女子笑道:“开了耶。”
黑衣女子朝陈风又狠狠瞪了一眼,喝道:“快去!”
陈风打开门正要钻进去,突然听得一人大声叫道:“谁?站住!”
陈风吃了一惊,回头一看,一个又矮又胖的男人大步流星走了过来,紧盯着陈风问:“你是谁?上去干什么?”
陈风不由握了握拳头,求助地望向黑衣女子。黑衣女子忙走上前来,媚笑着说:“老板,是这样的,我们要去找我的妹子……”
“是吗?”这个又矮又胖的男人是这幢楼的房东,就是白胖子口中的冬瓜。他从白胖子口中得知有两个可疑人在这一带频繁出现,冲完凉后他就下来巡逻,没想到正碰到陈风要进房去。
“她住哪一间?”冬瓜问。见黑衣女子由于被水从头往下浇过,头发衣服湿透,完完全全一个落水鬼。但见她胸前两朵山峰紧贴衣服,惟妙惟肖相当迷人,不由又对她多了一层好感,眼睛朝那儿瞄了半晌,心痒难捺,伸手双掌撮了撮,黑衣女子以为冬瓜要打架,怕节外生枝,忙说:“她住……嗯,我一下记不起了,我问下她啊。”接着去袋中摸手机,摸了半天才想起手机给她摔飞了,忙去地上寻找。
冬瓜忙凑上去,故意关切地问:“你在找什么呢?”不时伸鼻子朝黑衣人身上去嗅,伺机吃豆腐。黑衣女子说:“找手机。”“哦,”冬瓜兴趣盎然,“深更半夜地,你没事在这地上找手机啊?”黑衣女子忙说:“我刚才把它丢到地上来了。”边说边朝站在门口徘徊不定的陈风使眼色。陈风不知是擅作主张立即该去还是等黑衣女子搞定了冬瓜才上去,突然见黑衣女子向他打眼色,又见冬反应紧贴着黑衣女子,伸手正要向黑衣女子臂部摸去,以为黑衣女子来向他求救,顿时热血沸腾,大步冲了上去,一脚朝冬瓜背后踢去,冬瓜惨叫一声被踢倒在地,气急败坏地叫道:“你妈的敢踢我?”接着张开大嘴,大声叫道:“有贼,快来抓贼啦!”
陈风与黑衣女子大吃一惊,黑衣女子忙说:“快走!”
冬瓜见陈风与黑衣女子跑了,更加料定他们是贼,叫得更大声了:“抓贼啦,大家快来抓贼啦!”
陈风与黑衣女子朝前跑了一阵,气喘吁吁。突然,黑衣女子停了下来。陈风赶紧也刹住脚步,只见前面大道中一个人正慢腾腾朝这方走来。那人,正是身无分文坐不起公交车只得用双腿走了四个小时才走到这儿的喻洛。
黑衣女子一看见喻洛,心中的怨恨骤然巨增,待喻洛走到眼前,大喝一声伸拳朝喻洛打去。
喻洛这一程已走得头晕眼花有气无力,对路旁盯着他的陈风与黑衣女子视若无睹,不料黑衣女子突然对他来这一招,吃了一惊,一时躲闪不及,顿时被黑衣女子一拳打倒在地。
而陈风,也一阵风般地冲了上来。
喻洛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待看清黑衣女子与陈风时,惊道:“你们干什么?”
“杀你!”陈风说了一声,伸手已朝喻洛抓来。喻洛忙朝后闪去,喝道:“你俩别乱来,现在是法制社会,杀人是要偿命的!”
“关你屁事!”黑衣女子骂了一声,伸脚朝喻洛踢了上来。喻洛腾空而起,两脚骤然踢出,将陈风与黑衣女子踢飞了出去,落地地来,伸手梳了梳沾满灰尘的头发,叫道:“就凭你俩就想杀我?”
陈风惊讶地盯着喻洛,不易置信地道:“不可能,你功夫这么好,怎么会被我一脚踢出去。”
“哈哈……”喻洛笑了两声,说:“我让你的嘛,傻瓜。当时也是为了你好,不想让你在那个混蛋面前丢人才故意自己跳了出去。”
陈风一时怔在当地,暗暗叫苦。凭喻洛刚才露的那一手,他知道,他根本不是喻洛的对手。
黑衣女子从地上一跃而起,手中已多了一柄匕首,霓虹灯下,寒冷闪闪。刚才喻洛的地一脚让黑衣女子很气愤,因为正踢在她的那个*上。这对黑衣女子来说是奇耻大辱,被踢得巨痛不说,万一运气不好,那儿肿了一块,一个咪咪上同时出现两朵蓓蕾,万一被别人发现,就会以为她是怪物。以后还怎么脱衣见人啊?黑衣女子想到这儿,目露凶光,杀手骤起,连续两个跟斗已翻到喻洛面前,伸手一划,寒光朝喻洛喉咙处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