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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拨大臣之间关系这是李璟最为反感之事,虽然宋齐丘是两朝元老,但看到他如此不顾朝中稳定,李璟也是没了气度,狠狠的骂了几句。
骂过之后见宋齐丘哭丧着老脸,李璟就是一阵气闷,说道:“宋卿还是起来回府去吧,这事明日早朝再做商议。”
宋齐丘抬头瞄了一眼李璟的脸色,就点头应了一声,缓缓的退了出去,虽然他脸色不善,但他知道李璟现在肯放自己回去,惩罚就不会太重。
宋齐丘一走李璟看着他的背影就对刘崇俊说道:“你也回去吧,明日早朝再来给朕指证宋齐丘。”
刘崇俊心知宋齐丘认罪,自己就应该是没什么大事。这事从表面来说原本就是一件小事,刘节与人争风吃醋引起的案子,却是被宋齐丘拿来挑拨他与孙党的关系,在他心里他和孙晟都是受害者,而宋齐丘则是罪有应得。
李从嘉多少也能猜到刘崇俊进京与宋齐丘有些关系,不过却是没想到一向精明的宋齐丘也被刘崇俊给耍了一次,而更让他想不到的是宋齐丘居然当面认了罪。
回到江宁府衙门李从嘉才知道宋齐丘府上也被刘崇俊以同样的手段进行了报复。他在心里不禁笑着:今日这江宁府可真是热闹,孙晟和宋齐丘两人十四个儿子居然都被挑断了手筋脚筋。
不过这对李从嘉来说倒是好事,就让这两人去争斗吧,他也好默默的发展自己的势力。
李从嘉才坐下片刻,王烈就从发生了命案的秦淮行院查案回来,将所查过程和结果与李从嘉和钟蒨一一道来。
李从嘉从王烈的口中记住了刘仁可这么一个名字,在三人都沉默时,李从嘉就在想着这个六个刘仁可是否与这案子有关。当他仔细的思考之后才发现这刘仁可很有可能就是何六,因为名字很相似,何六,倒过来便是六何,而刘仁可三个字中,刘是六的谐音,而仁可正是何字拆开。
想到此李从嘉就对着王烈说道:“去叫画师,先去妓馆给刘仁可画像,然后再去孟大郎家中。”
钟蒨这会儿心里很是烦闷,这有个挺棘手的案子,圣上又将孙晟府上的案子交给了他,给孙晟办事可是不是那么好办的,平日里两人就不对付,若是不满意了他还不得挑刺整自己啊,正在恼着孙晟府上的事,听见李从嘉说话他就问道:“殿下这两人有何关系?”
“这个刘仁可很有可能就是何六。”李从嘉将自己的分析说了一遍,钟蒨和王烈两人就连连点头。
钟蒨听完就再次吩咐王烈照办,他这才走了出去。
李从嘉虽然从名字上推断两人可能是一个人,但是却是想不到这何六居然是这么心大,在这紧要关头还敢去狎妓。李从嘉没有见过茉莉,只能想着这秦淮名妓应该是绝色美人,不然何六也不会如此痴迷。
那叫青衣的女子口中所说刘仁可是从正门所出,而当时茉莉并没有发生意外,两人在刘仁可走后还交谈了良久,从表面来看茉莉应该不是刘仁可所杀,但是之后谁进过房间青衣却是不知。
刘仁可只是一个怀疑对象,想要证实只能从画师的画像中来判断。
从现场来看,窗口以及屋顶和后院的墙上王烈都是发现了脚印,屋内茉莉的金银珠宝一样未丢,此案只能定性为仇杀或者灭口,而茉莉又是妓馆中的清倌儿,平日里与那些卖肉的女子没有任何交集,除去上次刘节的意外之外,青衣也说不说她有什么仇人。
李从嘉凭此便推断茉莉是知道了何六的一些秘密,而何六怕她报官从而杀人灭口,而由此联系在一起那害刘节的凶手也可以认定就是何六。
李从嘉不等画师回来直接回了郑王府,见到周宪与意可正与王珏学着他教的算数方法就是一笑。
听见李从嘉的笑声几人就停了下来,周宪忙问道:“殿下今日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那个死者可是何六?”
“军营中无大事,本王回来多与你们聚聚,日后的日子怕是半月能回来一次就算好的了。”李从嘉淡淡的说。
听他这样一说周宪和意可脸上瞬间就暗了下去,王珏也是微微低下头不再去碰触李从嘉的目光。
“殿下,听说今日孙丞相府上发生了命案,孙丞相的七个幼儿都夭折了?”只是沉默片刻意可便问道。
“没有,不过也差不多。”李从嘉微微一笑,他知道传闻多少会有些偏差,“是刘驸马的父亲刘崇俊做的,将孙晟的七个幼儿手筋脚筋全部挑断了。”
“呀,那刘崇俊怎么如此凶恶?”意可就瞪大眼睛惊声道。
“不只是孙晟,就连宋齐丘府上也是如此,”李从嘉笑了一声。
王珏这才抬起头问道:“这与刘节的事有什么关系?”
“原本本王不知道是否与孙党、宋党有关系,但是现在本王知道那刘崇俊定是受了宋齐丘的蛊惑才不经调令直接进京来报仇,只是宋齐丘没想到本王在江宁府码头与刘崇俊见了面。刘崇俊以为本王不知他所做之事,聊了一会儿,本王将刘节与人争风吃醋之事一说,刘崇俊就又进了宋齐丘府上做了此事。”李从嘉带着淡淡的笑意。
“呀,那若是宋齐丘知道会不会仇恨殿下?”意可忙问道。
“他原本就很仇视本王。”李从嘉微微笑着。
周宪笑着说:“殿下也是做了次小人呢!”
“殿下真是的!宋齐丘是坏人,可那七个孩子可不是坏人呢。”意可也忙说道,颇有怪罪的意思。
“本王也没想到刘崇俊会如此疯狂,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多说也是无用,明日朝上定会有些结论出来,是杀是贬到时候自然知晓。”李从嘉淡淡的说。
在宋齐丘的棋盘上,刘崇俊是枪,孙晟是盾,而这个下棋者却是不知刘节案子的内情,隐瞒了他所知的实情又胡乱的编排将一切都推给了孙晟,让刘崇俊糊里糊涂的上了当。
而知情者李从嘉、钟蒨和王烈等少数人,在刘崇俊之事发生之前却是没有想过有人会借助此事掀起风浪。
在李从嘉和钟蒨眼里,孙晟在整个局里看似是一个受害者,但是害刘节的凶手不明,他还真的难以逃脱嫌疑,宋齐丘主导了后面的事情,但他也是受害者,不过是他是罪有应得。此时李从嘉和钟蒨的心里都在怀疑着,刘节之事很有可能就是他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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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府中刘节躺在榻上,已经过去几日,但是疼痛感一直很强烈,看着父亲坐在身边叹息,刘节也是一声叹息,他不怪父亲没长脑子,只能怪宋齐丘这老贼太过阴毒。不过也好,经此事宋齐丘也将得到报应,这对他来说也算是一点点欣慰。
李从嘉被他从凶手中刨除,但围绕着李从嘉来想,孙晟、江都、润州、李从善、宋齐丘他都考虑过,如今孙晟和宋齐丘都得了报复,就只剩下江都、润州和李从善还未得到报应了,不过十四个人因为此事断了手筋脚筋,无论凶手是谁,刘节想想也这仇也算是报了。
刘节并没有将自己的推断说出,而是闭着眼睛忍着疼痛问道:“明日圣上定会严惩耶耶与宋齐丘那老贼,耶耶,想过应对之法没有?”
刘崇俊淡然的笑着:“吾儿不用担心,圣上不会要为父的命,大不了与冯延鲁相同,虽然前次孙晟嫁祸之事,只是被罚俸,但是这次宋齐丘这高位怕是要到头了,挑拨同僚关系,又发生了如此大事,圣上要为父明日去朝堂指证宋齐丘,来看他是怎么也跑不掉重罚了。”
“如今这局势如此纷乱,不做官倒是也好,还能少些事端。”刘节也是低声叹道。
父子二人沉默了一会,刘节才又开口道:“若是圣上准许父亲告老还乡,还望父亲也将儿子带回去。”
“那公主怎么办?”刘崇俊问道。
“如今儿子这副样子,什么也做不了,每日躺在榻上只会徒增烦恼,倒是不如与公主和离的好,如此也会得到一些照顾。”刘节沉默了片刻缓缓的说。
刘崇俊沉默良久也不曾说话,刘节心知父亲是不想他与公主断了关系,就笑着说:“耶耶,如今刘家还没有后,与公主和离,回乡之后倒是可以讨几个妾室生几个儿子。”
听到这些刘崇俊才笑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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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江宁府府尹钟蒨求见。”
李从嘉此时正在书房独自一人思考着幕府山水寨码头和潜州筑堤如何才能节省下银子,就听见下人来报。
“请进来吧。”李从嘉缓缓的说。
他知道钟蒨定是带着画像来了,他倒是很想看看那两幅画中之人是否是同一人。
正如他所想钟蒨一进书房就笑着将两幅画卷摆在了李从嘉的眼前说道:“殿下请看。”
李从嘉仔细看了两眼就笑着说:“本王倒是猜对了,刘仁可就是那何六。”
“殿下多智!。”钟蒨忙笑道。
“刘崇俊已经认罪,孙晟的府上的事情也不用钟府尹管了,你也不去愁孙晟找你的麻烦,现在就全心全力的去找这个人吧,同时也不要放过任何一个脸上被火烧伤之人。”李从嘉笑道。
“下官明白。”钟蒨笑着回道,见李从嘉还在低头看着那两幅画像,便又低声说:“殿下,衙门官差刚刚回来说宝和药铺有异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