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珞胭呆愣地看着他,连呼吸都轻了几分,他知道他应该生得好看,却不知道他能这么好看。
殷荀站在她面前,一身墨蓝色的衣袍,显得他身形俽长,墨发随意半绾在脑后,几缕垂至额前,光洁的额头,剑眉微微扬,一双桃花眼十分璀璨夺目,似乎只要看一眼,便会深深沦陷,挑的眼角,为他添了几分魅色,那张脸,不能说俊美无双,不能说丰神俊逸,若让她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应该是,倾国倾城。
他皮肤白皙细腻,长得十分精致,那浅色的薄唇,微微扬一个弧度,带着几分轻佻的笑意,却不会让人觉得突兀,反而有一种勾人的魅惑,姜珞胭竟不知,还有男子能生得女子精致,却没有半点阴柔,然而让人觉得像仙与妖的合体一样,他姜珞胭,只少了女子的柔气,若是换女装,未必会她差。
这么一想,她脑袋里又忍不住胡思乱想了,想着殷荀换女装,会是什么样子?
殷荀看着她从惊艳到平静到疑惑到好的表情,忍俊不禁,一个女子,怎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有如此多的表情,现在的那些世家小姐,不应该都是绷着一张脸,以表示自己的气度吗?尤其还是姜珞胭这种身份的女子。
忍不住伸手捏捏她的脸,如想象那样柔软光滑,让他有些爱不释手。
“想什么呢?”
姜珞胭正在天马行空,却被他打断,一张拍开他捏自己的手,怒瞪着他。
“别以为你长得像女子可以随便摸我。”
若是以往,听到这样的话,殷荀定是要生气的,他最讨厌别人说他长得像女人,认为是对自己堂堂七尺男儿的侮辱,可是这会姜珞胭说出来,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娇俏,让他觉得十分新。
“你是不是在想,该准备什么样的嫁妆,才配得我啊?”
“胡说!”姜珞胭呵斥道。
殷荀不怒反笑,犹如盛开的曼陀罗一样,美丽,魅惑,而危险。
“那么,你是在想,我们以后的孩子,是像你多一点,还是像我多一点呢?”
越说越离谱,姜珞胭不想听着他继续胡诌下去,哼了一声,说道:“我只是在想,公子生得这样绝色,穿女装又该是什么样子。”
殷荀脸一僵,却看见姜珞胭一脸兴趣地看着他,无奈一笑,“来之前,你哥哥还与我说你自小古灵精怪,我还不信,这会倒是相信几分了。”
姜珞胭一愣,“我哥哥?”
殷荀懒懒地应了声,“是不是很好?吻我,我告诉你。”
姜珞胭恨不得把他那张桃花脸摁到沙坑里去。
“爱说不说。”姜珞胭扭过头,提步向前走去。
殷荀跟了去,眼含笑意,“你真的不想知道?”
“废话!”
“那吻我……”
“没门!”
“我这个要求不过分吧,怎么着我也抱了你一路,很累的……”
“闭嘴!”
“我刚才还是替你解了围的,若不是我,你早被那两个蛮人抓去生娃了。”
姜珞胭脚步猛地一顿,扭头怒瞪着他:“你有完没完?”
殷荀浅浅一笑,那云淡风轻的样子,与姜珞胭一脸怒容形成对,倒显得姜珞胭有些落于下风。
“没完。”
看着他那副样子她来气,索性也不理他,继续向前走去。
殷荀却阴魂不散,说道:“我方才可是说,看见了我面容的人,要嫁给我的。”
姜珞胭捂耳朵,不想听此人胡言乱语。
“你看都看了,现在不负责了是吧?”
她不明白,明明长得跟贵公子一样,行为语气却跟地痞流氓一样,气人得很。
“唉,夫人……”他又唤道。
“不许叫我夫人!”姜珞胭气急败坏地瞪着他。
却见他慢悠悠地道:“你走错方向了。”
姜珞胭一愣,手又被他扯了过去,这人怎么一言不合动手?
“是亦寒。”他道。
“什么?”姜珞胭诧异地看着他,姜亦寒?是姜亦寒派他来救自己的?
“这下子你相信我了吧。”殷荀无奈地看着她,“别老是用那种看流氓的眼神看着我。”
姜珞胭嘟囔一句,“你本来是。”
殷荀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恶劣一笑:“那我要是不做点流氓该做的事,是不是对不起你对我的称号了?”
姜珞胭瞪大眼睛,忙伸手捂住樱唇。
这副受惊的样子,成功取悦了殷荀,他毫不客气地笑出声,灿若桃花。
姜珞胭这才知道被他耍了,气愤地重重踩他一脚。
她能给他造成多大的疼痛,殷荀只觉得,似乎心尖都是甜的。
既知他是姜亦寒叫来的,姜珞胭对他也没那么防备,只是心里对他还是有怨气,一声不吭地把她拉走了,墨修为了救她受了伤,她那会根本不想离开好吗?
“生气啦?”殷荀微微歪着头看着她,看着她嘟起的小嘴,竟觉得煞是可爱。
“你别理我。”姜珞胭扭过头去,她现在根本不想跟他说话。
“其实我也不是故意不说的,只是当时情况特殊,那么多人对你虎视眈眈,我要不赶紧把你带走,你以为你这会还能好?”
什么歪理?她那会在墨修身边,他们还能对她怎么样?
“不过这下子也好,天圣与古苍的仇算是结下了,这里面,你功不可没呢。”他意有所指地看着她,眸的深意只有他自知。
姜珞胭剜了他一眼,“你闭嘴可以吗?”
“可以啊……只要你……”吻我。
“不可能!”姜珞胭想都不用想,知道他想说什么,一口回绝,还打定主意不再跟他讲话,只是殷荀是谁?还能拿这个十五岁的丫头没办法吗?
“你不想知道,为何我知道你在古苍,还能在那么关键的时候救下你吗?”
这也正是她疑惑的,姜亦寒离开天圣帝宫之后,他们一直都没有联系,或者说联系不,她从京城到澜关,又辗转到古苍,姜亦寒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