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兰。”
“嗯?”
“我想吻你。”
凌若兰脑袋瞬时一空,还未回神,他已捞过她腰际,低头,直覆上她唇。她不可置信的瞠目,双手推拒,可他咬下她唇瓣,又辗转亲过,她的唇很软,很甜,他触上时,身下立马有了反应,浅尝即止,他胸腔一股窒闷,手下松开了她。
她身子不由退了几步。
四眸对视,若兰垂首,下意识的抹去唇瓣的湿意,她吓到了,真的,被那忽而其来的吻吓住了,他说她在抗拒他。可她未语。
看见她惊慌的神色,他知道自己过急了,他们其实可以慢慢来,又上前轻轻的搂过她:“我错了。”他低哝着:“那我把自己赔给你,怎样?”
她愣愣的笑过"你就拿我开心。"
他回应的笑着,捧过她脸颊时,他低语着:“那回去早点睡觉,睡的美美的。”在她额前轻落吻。
"这儿远,你回去打的吧。"
"好,"他宠溺的揉乱她额前的刘海,笑着说:"你让我坐什么,我就坐什么。"
若兰点头:"快走吧。"
"晚安,"
"好梦。"
可他舍不得,还是转身离去,但没走几步,他又回头与她挥手:“傻妞,别看了,回去吧。”
她眯着双眼,稀疏的星光里他的身影越渐越远。
凌若兰抽回目光,唇瓣还留有他的气息,她擦过,真累了,转身之际,她抬眼,月色如清霜般泻入,那漆黑的夜空,零碎的洒满星子,一闪一闪,璀璨似冰冷的寒光,却不知黑暗中那双隐忍暴怒的双眸,亦散着冷冽。
冷,她不由打了个寒蝉。
若兰长长叹过,每一天都会是新的开始,告诫着自己。
她抚着背包,刚踏出步子时,便听见身后一阵声响,这儿治安不好,她下意识提起心防,欲加快步伐时,身后的脚步更是急切迎上,借着眼角的余光,看到地上的黑影,她心里咯噔一下,冲进楼道时,身后那影忽而覆上,手臂横在她胸前,拽着她身子狠狠往外拖拉。
凌若兰脑子一空,那强劲而凶狠的力道横过,卡着她身子时,她觉眼前一黑,再睁眸,满眼金星,她下意识挣扎,双手不停的捶击着那人的手臂,却是徒劳,
她越推拒,那力道却似紧箍咒死死的圈紧着她,可她闻到那人身上的气息,熟悉的令她全身一怔,呼吸随之剧烈,又凝滞,她的心似停止了跳动,
下一刻,她被硬塞进车内。
啪的一声,待她回神之际,车已似离弦之箭冲出,她揉过额角,窗外飞驰后退的梧桐,灯影瞬变,她惊慌,侧目之间便看清男人的侧颜。
若兰徒然睁眸,是他!
她倒吸着气:“孟宸轩。”
脱口而出,话音刚落,却不料他一记急转弯,叱的一声,车轮掠过,擦过剧烈的声响,她身子惯性的撞上了车门。
车速太快,她只觉失重,不适的感觉涌入胸口,她不可置信的望过男人,素净长指紧握方向盘,却依稀可见跳动的青筋。
凌若兰紧握着拳,心已噗通的跳动着,他为何在失去半月后,又突然出现?为什么?那夜他收到的彩信不是别的,是他和欧阳隽雪一起的照片,她不知是何人所发,也不知对方的目的,但唯一可确定的是…这半个月来,他一直和欧阳隽雪在一起。
思及,原本平静心湖再掀波澜。
凌若兰看过他,觉得他脏,可她为什么要计较?为什么要在乎?她在心里千百万次告诉自己,她不在意,她一点也不在乎。他和谁在一起,和谁上床,关她什么事?
她努力平息,冷冽却认真的说下:“放我下来。”
他一脚踩进油门,悍马疾速。
“放我下来!”
———————
一记刹车,窗外仓惶的夜,只剩月光孤影,还有浪花拍击卷起的声响。
哗——
哗——
一声声刺破沉寂的黑夜。
这是哪里?又为什么来这,凌若兰下意识转身:“你…把我带到…”她刚想问,可孟宸轩猛然拉过她身,她话没出口,就被男人狂躁的舌头封住了嘴。
“唔…”
这个吻不但来势汹汹,而且杀气腾腾,带着绝对的倾略性,暴敛蛮横,他托着她后脑,狠狠深入,她抗拒,他越逼近,手向下滑去,直探入她衣中,动作急切。
“嗯…”一阵触感直从她脊部涌入,舒畅的吟自唇边溢出。
若兰瞠目,不,不可以!
拼命的推拒,拳心只砸在他胸口。
孟宸轩瞥过,眸底闪过冷冽的光,手臂渐松,她借着空当,逃出他钳制。
车内升起危险而迷离的气息,她喘息着,四眸对视时,彼此的眼中,淌过寒意。她拂过唇瓣,下一刻挥手啪的一声,响彻的耳光,
孟宸轩的头被打偏,脸颊的疼意,却不及胸口的痛楚!
她打他?!还没哪个女人能有那能耐敢对他动手。
若兰手心传来火辣,却颤抖不已,冷眼看他:“混蛋。”
混蛋?!
呵呵——
他再抬头时,那双凶狠的眼睛,如同一只被激怒的猎豹,而她就是那被割宰的猎物,他一直紧逼,她似个惊慌的麋鹿,紧靠紧靠着车门,那双莹润的眸,无助的惊慌,她怕他?!如果没做亏心事,又为什么要怕?
该死的...
半月来他归心似箭,没想到今晚他所见,是他悻悻念念想要的一切?
“这就是分开半月,你给我的赠词和礼物?嗯?”他冷冷笑过。
尔后,沉寂。
wωw▲tt kan▲c○ 凌若兰碰着冰冷的门扣,才意识到跑,她一手触之,掩耳不及的打开车门冲了出去,他未料到,下意识伸手却扑了一空,眸底隐忍的怒意迸裂,他嗖的踏出悍马,近乎跨步上前,抽过她手臂,她身子撞上他胸膛,那猛烈的拖拽中,她被甩向了紧闭的车门。
她吃痛,只是那么疼,像被折翼的鸟儿,坠入了无尽深渊。
回神之际,已被他牢牢的圈住,凌若兰挣扎,却觉动弹不得,男人一手钳住她下颚,逼着她直视,他不准她任何的逃避,却借着月光,仔细的盯睨着那红艳的唇,留下被啃咬的痕迹,脑中满满浮现的是她任由别的男人亲她,吻她,搂着她的腰际,她却不曾拒绝。
孟宸轩重chuan着,手下的力度紧了又紧,若兰蹙眉,有点怕,直觉告诉她身上的男人正处于理智和狂暴之间,千里江堤一触即溃时刻,玉石俱焚。
可是她不明白是什么让他愤怒失控到这种地步。
"凌若兰。",他的声音沙哑,却冰冷:"你真是好样的。
""
他瞬时将她抬高,她不敢动弹,似紧绷的弦,只稍加一动,便猛然迸裂。她怕,紧贴着冰冷的车门,未曾言语。
"把所有的男人玩弄于股掌,你很有kuai感,是不是?"手指咯咯作响,他极力控制,忍的整个人都在发抖,额头上的青筋都突了出来。
她眼里颤着莹润,她有快感,她被他玩弄,她有什么快感?身子几乎要被他碾碎,可是她说不出话来。
他低头,再次吻过她唇,近乎要抹去别的男人留下的气息,思及,他像一只失去理智的野兽,几乎撞出了她胸膛里所有的空气:“他是不是也这样吻你?还是这样?”
唇舌相触,他纠缠着她,夹着霸道的气息,他不禁啃咬,辗转变化各种角度,凌若兰睁着眼眸看着他,那莹润汇集成泪珠,在眼眶中打颤,她挣扎,却是徒劳,闭眸间,那泪珠划过,而后似溃堤,泪水幽幽湿润着清瘦的颊。
他终尝到那苦涩的味道,猛然颔首,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她为什么哭?却埋在别人的胸膛静望夜空,娴静的笑着时,她怎么不哭?!半月不见,她便移情别恋,喜欢上别的男人,是不是?!
可若兰借机挣脱,"无耻,别想碰我。"
欲仰首再给他耳光时,却被他反手困住,压制在车上。
"无耻?"
他无耻?!他混蛋?!半月来,他给过她多少来电,他联系不上她,他在俄罗斯心神不定,除了工作,他只想她,他想的快疯了,给她买了一大堆的礼物,只等着今天,刚下飞机,还未调整时差,他便马不停蹄的前往她家,他想给她惊喜,可没想到这女人更实足给了他大惊喜。
他在等候,却黑夜中望见一双身影,起初他未认出,可见到祁俊炎,他才认出,才发觉,她连头发都剪了,好,很好,她玩弄他,他一手扯过她及肩短发,逼她昂首看自己:"那我告诉你,什么才叫无耻,"
孟宸轩打开车门,将她整个人摁在后车位,他覆上,若兰不由倒退,身后满溢的礼盒只抵着她肩背,他一手拂去,哐当一声,华丽的礼盒应声而入,
"你干什么?"她颤栗:"你别碰我。"
他抓着她的肩背,几乎想撕裂了她:“你忘了吗”他嘴里狠狠的迸出这几字:"那天夜里你怎样身下zhan转求欢,怎么才半月,就忘了你说你喜欢我...上你,"
"我没有,"她低吼,他的手很冷,冻得人直哆嗦。蛮暴的戾气扑在她脸上,隐寒的眼神让她相信,他怒了。
"对,你没有,。"他低喘的冷笑:"那今晚就让我们这样好好的过。"
"你放开我。"紧闭的空间,令她挣脱不开他的钳制。
若兰忍着肩上拆解似的剧痛,有些凄惨的看着他,这是一种浪漫的摧残。他慢慢扣住她的双肩,触及右肩的伤,她疼的蹙眉,
"放开我,你疯了。"
"是,我疯了。"
孟宸轩斥吼,稳住她身子,却脱口而出,他日日夜夜想她,马不停蹄回来就是想她想的快疯了,看着她与祁俊炎亲吻搂抱,他嫉妒,嫉妒的快疯了,那种背叛的感觉只涌入他胸口上,压抑的令他喘息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