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漫步在街道上,心中思绪翻涌,昨天下了一整晚的雨,让我的心情变得抑郁起来,十二点,我出了房门,走到外面,一个人没有撑伞,穿着T恤站在雨里,抬起头面对天空,夜晚十二点漆黑一片,但是我仿佛可以看到雨的轨迹,从那么无尽的天空中垂直滴落下来,像是一根根针,扎在我的脸上,雨水滴落在眼里,我流出泪,滴落在身上,此刻仿佛是一场赎罪的仪式,小真说过,人活着就该赎罪,因为每个人都是有罪的。
下雨忧郁,但是使得罪得以清洗,我感到很好,仿佛我被约翰施以洗礼,变得洁净起来,我混沌地活了十五年,此前从未想过什么是死,死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但是此刻,我只知道,有罪的人不去赎罪,死就是他的下场,我的心比刀尖更锋利,比钻石更坚硬,没有一切能阻止我的计划,就是让这个学校的恶势力全部臣服,那怕不择手段。
残忍就是人活下去的资本,人要想活得好,很简单,去打压别人,只有让别人都抬不起头,自己才能居高位,恶人就是这样的。善良的人永远只是被欺凌的对象,像是生物界的生存竞争,只不过这竞争由于虚无的来到变得不再明显,而是暗地里进行,这样的方法更卑鄙了一些,有什么是不能用一场决斗来解决的呢,对于元首来说,战争解决一切,这是最直接的方式。
我又想起了罪与罚中拉斯科尔尼科夫说的话,为了创造一个新的世界,那个人可以拥有逾越法律的权利。
没有一个人的生命是可有可无的,世界上的所有生命都是美丽的?我对这句话嗤之以鼻,所有生命都是美丽的吗,杀了人的人也是美丽的吗,那些以恶行苟活于世上的人也是美丽的吗,显然不好,他们只是迷失了,忘了神的盟约,离弃幼年的配偶,这种人,神的震怒时常在他身上。
刀子已经被打磨得锋利,已经被擦拭得光亮,一场制裁是在所难免的,对于他们说的那几个势力集团,人再多能怎么样呢,他们只会用暴力来征服别人,而我,则只知道残忍是比暴力更为简单的手段,残酷,残忍,逾越人性的边缘,徘徊于地狱和天堂的缝隙之间,我就像一个路西法那样,曾经那样光明,如今这样残酷,撒旦忠实的下属,上帝实力的对手,这样的我看来真是符合我的性格啊,不过为了报仇,我变成怎么样都无所谓,我的朋友已经被你们折磨致死了,虽然不是亲自死于你们之手,而我是不会让这一切这么过去的,死掉的人不再被人纪念,伤心的只是爱他的人,而你们无知的人,还在行恶,无知就是最大的过错。
继续淋雨,在雨中点燃一支香烟,我低着头,为了不让这宝贵的时间被雨水浇灭,呵,人算什么,世人算什么,你竟眷顾他?你叫他比天使微小一点,并赐他荣耀尊贵为冠冕,可是人会堕落的,对于这些罪人,你宁愿拯救他们么,宁愿放着他们去折磨你的子民么,如果你是这样熟视无睹,我则要化身他们的神,来拯救我的回忆,我怀疑自己,我是否有能力做到这一切,在现实面前我曾经是如此无助,现在的我,只有拿起匕首才能感到安心,我放在我的枕头下,我携带这匕首四处奔走,为了随时解决我遇到的困境,杀戮,这就是战争,生活就是战役,势必每个人都要在当下解决战斗。
对于无故欺压人的人,还能怎样呢,生命换来生命,死亡偿还死亡,这个世界的规则就应该是这样,邪不胜正,只不过世界还不太完满,需要有个人来推动完美世界的实行,创造一个没有伤害的世界,我讨厌战争,但不决绝杀戮,罪人的死和义人的死,都是永恒的死亡,死亡就该是永恒的,每个人都难逃此劫,不过有的人注定早死,就是有罪的人,惩罚即将开始,他们是否体会到死亡就在他们身边呢?
我不惧怕每一个人,因为我用最阴险的手段解决这一切,怒气算什么,暴力又怎样?我想要的只是一场场活埋,看着那些人挣扎着痛苦死去,那些罪恶的人,本该就需要一场活埋,或者绞刑。
人们互相理解吧,制裁的堕天使就要来临,如果你们没有准备好,那就势必会像埃及的人那样,在一个安静的夜晚忽然大祸临头,血溅当场。这逾越节的规矩他们的不知道,他们不是神的子民,所以不会在门楣上挂蘸了羊血的艾草。
去求知,去从求知中了解该行什么事为善,像那个约伯和亚伯拉罕一样活着,忍受痛苦,但不要指责上帝,也不要因为怨恨而加害别人,加害别人的人,势必不会有永恒的安息,而那些被加害者则在上面有福了,因为他们是纯洁的,善良的,就像一个拉撒路躺在亚伯拉罕怀中,你们则像财主,永远地在地狱的烈火中苦苦哀求。
淋完雨,心情好了很多,此时的心更比刀尖,比火烈。这就够了,这是一种仪式,我只是让自己的心更坚定了 ,没什么是解决不了的,没什么是用残酷解决不了的,我就像一个残酷的天使,他们有他们的行动纲领,我的旨意就是杀戮,而不是任意杀戮,这是制裁,同样是杀戮但是制裁指的是义人惩罚恶人,何罪之有?我不祈求神,不是为自己开脱,因为说到底,我无罪。
我坐在床边,闭上眼睛冥思,想象一个美妙的世界,只有欢乐的世界,不再有什么伤害,也没有争夺,不会为了一件小事而伤人,人人都能互相理解,天使环绕人,音乐回荡在四周,气色云彩后的那个人慈爱地看着这一切,满意地笑了。
明天,十班,或许要有一点残忍。
(世人算什么,你竟眷顾他?你叫他比天使微小一点,并赐他荣耀尊贵为冠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