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我知道,而且可以肯定不是学校势力在这里插手。我们学校并非就是表面上学生团体组成的势力集团,背后有人或许在暗中控制三年级学生势力,但具体有多少人,我不太清楚,这个只是听别人说的。
这个问题你不必多虑,既然身处暗地,就有他们在地上的不便之处,这个交给我们就行了。”
“好,那我尽力而为,就在这两天之内。但你有办法保证我的安全吗,我是说万一……”
“你这么怕的话转校过来,我保护你”。余欢在那人身上捶了一拳。他摆了摆手,好像很忧虑似的,点了根烟转身离去。
“他说的,是什么情况。”
“这个我早有耳闻,外面的势力在干涉着中学学生势力,没想到这c校就已经有了,c校校风不算差……其他学校难免不被他们染指,我们的任务就更重了,但我们控制一个学校,作用就更大了。现在每拿下一个势力,对别的学校就是一个警告,不知道他们怎么想,毕竟我们连这个消息的真实性都不清楚。”
“事情越来越复杂,以后得多加小心了,凡事要三思,可以的话先让那边的人去。”
“我心里有数”。余欢给我一支烟,点上了。
“c校老大这件事不像是学生能做的出来的”。余欢说
“但是不知道是谁做的”。
“以前在街机厅的时候也发生过学生被人刺穿手掌的事,听说是个女人。”
“既然对方是社会上的人,只能在暗中行动,那我们就要利用这一点,先在表面上做点文章。但是,他们也人,也怕死。坏事做多了,难免会遭到报应。”
“那现在……”
“先去c校招募组织成员,你只需要告诉他们加入我们对自己的好处就行了,他们必然知道这对自己意味着什么,谁都不想活在一个地狱里。然后把这些人放在刚才那男生集团中,让他去挑起内部斗争,然后我们静观其变,说不定可以看到具体有什么人来干涉这些事的进展。”
“暂时只有这样。”
我回去时,雨已渐渐止息,收下伞,感受秋天的凉意。
走到一个十字路口,等着红灯变绿,百无聊赖,人稀稀落落,就在这四下里一片寂寥时,迎面走来一个白色的身影,身着蕾丝白上衣,下穿白色长裙,,一双编制的凉鞋让她在这灰暗的风景中格外吸引人。
一头披肩长发在微凉的风中飘洒,她双手放在裙边,笔直地伫立在信号灯旁边等待,我注视着她,她也在超我这边看。
红绿在一瞬间交错,车辆停下等候,我看的出了神,她也一动不动,也许在微笑,脸上露出我捕捉不到的复杂表情,一声尖锐的鸣笛打破了这一刻的沉默,我两相对而行,三步,两步,一步,在我们接触时她与我擦肩而过,乌黑的长发顺风飘洒,略过我的脖颈,就这样,她走过我身旁。
我想去和她说话,打招呼,双腿却继续机械地向前行走,完全没有走到她身边的意思,难道我潜意识中排斥这女生吗,怎么可能。
就在我犹豫时,一只手从后面抓住我的手腕,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时,她说了句,快走。拉着我跑向马路对面的开阔地,我匆匆看了一眼指示灯,已经是红灯了。接着又是不由分说的一路小跑,我气喘吁吁,但是不觉得累,反而很痛快。
她也喘着对我说:“怎么样,很刺激吧”。
“啊,是啊,生活中就该多来几次这样没有预兆的狂奔”。
我们相对大笑,完全沉浸在快乐的氛围中了,之后是久久的相视而笑。她是我梦中的女生,也是十字路口谜一样的白裙少女,曾为我撑伞的可爱女孩,现在我将这三个身份才统一到这一个具体的人身上,从梦幻到现实,是这么毫无预兆地,极其唐突,就像突然被抛入世上的婴孩来说,没有任何准备。”
“我见过你,不止一次,在暑假的十字路口,在上次的雨里,还有我的梦里。”
“你在说什么。捂着嘴笑了起来。”
难道我出现了什么幻觉,我的记忆力平时是不错的,跟我有过一面之缘,说过一句话的人,的人我都记得,哪怕时间再久远。重要的是交流,语言胜于一切
“撑伞的人是你吧,我记得,你的头发好香……”,我胡言乱语道
“啊,还是免不了跟你相见啊,被认出来啦,世界可真小,不如说城市本身就不大,要么就是我们有缘……”
“我有话想对你说。”
“好吧,现在我就可以听你说了”。
“我还不知道要说什么,但是这些话非说不可。”
“你这人真奇怪啊,跟我一个朋友很像,看起来很靠不住的样子,他就是那样,明明现在想不起来的话,却总是说他有很多话要说,很傻吧。”
她突然低下头,脸上略过一丝沮丧,但很快就消失无踪了。
“真的,我有些话想要对你说。”
“我很期待你的话,我觉得从你这里出来的话一定是我想听的,除了言语,我们还有更好去了解一个人内心的方式吗。”
如果说一个主体向他人去言说,发出的音信后来又回到自我,那么所谓的人际交往活动中每一个主体的言说都只是成了自言自语,而我希求的对话和她想听到的对话都超越了这一概念,我们追求不是告知,而是引发,言说肢体发出的只是一种音信而不是一种带有含义的信息,从表面上看,主体发出的音信最后回到自我,似乎在自言自语,不过我们希求的是向对方的无意识场所发出音信,或者言说,并希冀从对方的无意识场所处得到回应,每一个人的言说如果想要引发回应,必须引起对方无意识场所的共鸣,我和这个人都在追求着同样的对话,希望从对方身上寻求不一样的回答。
(体贴圣灵的乃是生命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