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往王府里塞人

皇后道:“秦氏一族皆灭,五皇子也死了。徒留嫱儿孤儿寡母在世上孤苦伶仃,怪可怜的。”

“听说当初嫱儿当初被五皇子设计陷害,险些失身给睿儿。也是多得商亲王相救,才没有铸成大错。”

“此番能够顺利擒住五皇子、和擒拿申秦两家还有琅邪阁的余党,也是多得嫱儿帮忙,才能如此顺利。”

顿了顿,皇后不缓不慢徐徐地说道:“嫱儿毕竟不是这皇宫里的人,留在皇宫里到底是不太好……”

容尺素眉心紧蹙,皱的死死的。

“所以,皇后娘娘的意思是?”容尺素抬眸看皇后。

心中冷冷一笑,琉璃般的眸色微沉。

饶是如此问,但容尺素焉能不清楚皇后的意思?

“商亲王今年二十有四,尚还没有子嗣,嫱儿虽然已经嫁过人。肚子里又怀有孩子。”

“但之前帮忙擒住申、秦两家余党,和琅邪阁的人有功。靖宁,你向来是个懂事的。让嫱儿委身到商亲王府做个侧妃,你看如何?”

说着商量的话,却没有商量的意思。

眼里闪过一抹不悦,容尺素脸色却保持如此的说道:“这妾身恐怕做不了主。”

见皇后脸上一瞬变得难看,有些不太好,容尺素装作为难道:“皇后娘娘许是不知道,这王府的事情,靖宁向来都是听王爷的。”

“娶侧妃毕竟不如娶妾那般不讲究,这还得王爷自己做主才行,靖宁不敢逾越。”容尺素把问题推到云恒身上。

皇后皱眉。“靖宁。男人三妻四妾本就寻常,更别说云恒贵为亲王。虽然嫱儿之前是嫁过人,肚子里又怀有孩子。但她出身贵胄,又是本宫的外甥女。难道你是嫌弃嫱儿配不起商亲王不成?”

“靖宁不敢这么想,只是,这侧妃毕竟是王爷要娶的。靖宁做不了主,皇后娘娘还是与王爷商量吧。”尽量压制心里的怒气,不让自己爆发出来。

皇后这过桥抽板也不要做的太明显。

眼见现在二皇子没有阻力了,倒也忘了之前是如何求她的。

现在反倒而是拿她的身份来压她了。

三妻四妾是寻常,可若是她硬是要给皇帝塞一个女人,皇后又能开心?

若是往常,寻常家的女人,容尺素也睁只眼闭只眼收下了。

可这秦嫱身份特殊,又对云恒有情。

她们的日子,好不容易才过的好了些。

之间的矛盾也是好不容易解除。府中也没了那些碍事的女人。

可皇后却非要在这个时候塞个女人进来给她添堵。

容尺素怎么也不可能收下秦嫱。

“你……”皇后脸色微沉,不用说,心情定然很不好。

不过容尺素也没有心情管皇后这么多。

“皇后娘娘,若没有事情的话,就容靖宁先退下吧。”

说完,容尺素起身要走,皇后拉住了容尺素的手,“且等一下,靖宁。”

容尺素扭头:“皇后娘娘还有什么事情?”

皇后轻叹了一声,“我知晓这样做委屈了你,但嫱儿毕竟是秦家唯一留下的血脉。她又一直对云恒……”

喟叹了下,“本宫也是没办法才来找你的。本宫知晓嫱儿从前与你关系一直都不太好,嫱儿的脾气也是骄纵了一些。但现在嫱儿已经改了不好,不会再与你做对。”

“进了福不过也只是个侧妃罢了,从前那么多的女人,你也对付了,难不成,嫱儿还能在王府里翻了天不成?”

皇后态度好了不少,颇为有些苦口婆心。

“这事靖宁做不了主,皇后娘娘还是与王爷商量吧。靖宁身子有些不适,就先退下了。”福了福身,容尺素也不等皇后开口,便转身出了皇后的栖华宫。

“靖宁……”皇后唤了容尺素一声,容尺素也不待回头一下。

离开的步伐太过于坚决,皇后抿着唇,也没再挽留。

“皇后娘娘,这王妃的脾气也太大了些。”玉叶小声嘟囔了句。

被皇后看了一眼,又连忙闭上了嘴。

揉了揉眉心,“倒也怪不得她,毕竟,这确实有些强差人意了。”皇后低低说了句。

突然间抬眸与金枝说道:“你去把前些日子,皇上赏下来的那对雕花玉仙鹤给靖宁送过去。”

“娘娘,方才商王妃那般顶撞你,你怎么还给她送那么珍贵的东西?”玉叶皱眉,有些不解。

那雕花玉仙鹤是藩国进贡上来的少有珍品,极其珍贵。

之前熹淑妃跟皇帝要了好几次给八皇子做寿辰礼物,皇上都没有给,反而是给了皇后。

皇后如今怎就要给容尺素了?

金枝瞪了玉叶一眼,“娘娘这样做,自有娘娘的道理。”

语罢,金枝领旨便去取那雕花玉仙鹤给容尺素送过去。

皇后眸色幽幽,看着金枝的离开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另外一边,容尺素出了栖华宫,便打算启程回府。

路经御花园的时候,却是不小心在转弯处,与对面迎来的人撞到了一处。

幸得晴河兰溪反应的快,容尺素这才没事。

不过对面的人却没有容尺素这样的好运气,实打实的摔了一跤,摔倒在了地上。

容尺素让晴河兰溪去把摔倒的女子搀扶起来。

轻声问道:“你没事吧?”

眼前的女子一袭浅粉色宫装,肤如凝脂,眉如远山,芙蓉脸上嵌着一双似水杏眸。

揉了揉手肘,颦蹙着的秀眉有些痛色,摇了摇头:“我没事,不过是擦伤罢了。”嘴角勉强的勾起一抹笑意。

容尺素挑眉,把女子的手拉了过来,撩起袖子雪白的手臂青紫了一片,一处被擦伤的地方,有鲜血渗出,实为有些触目惊心。

受伤成这个模样,竟是还说没事。

女子连忙抽回了手臂,摇了摇头,轻笑着道:“不要紧的,回去那些药膏涂抹便没事了。”

神情有些怯怯。

“你是刚进宫的妃子?”容尺素问眼前的女子。

额?

林婉清顿了顿,点头:“我是刚册封的才人,林氏婉清”末了林婉清问容尺素:“您不是宫里的妃嫔吧?”神情有些小心翼翼。

每届的秀女进宫的时候,管事的教导姑姑都会事先带她们去拜见宫中的各位妃嫔。

而眼前的容尺素,她却是从未见过。

容尺素衣着华贵,气质不凡,宫人自然是不可能的。

那唯一的说法,便是,容尺素并非这宫中人。

“我家主子是商亲王妃,见了王妃,你还不快快行礼。”兰溪说道,微微抬起下巴,有些骄傲。

容尺素扫了她一眼,兰溪这才讪笑着闭上了嘴。

林婉清一惊,连忙俯身给容尺素行礼,“婢妾见过王妃,王妃万福金安。”

“不用多礼,起来吧。”淡淡的说了句,容尺素道:“你的手受伤了,耽搁久了,需要留下伤疤。正巧本王妃也没有什么事情,你就跟本王妃到太医局上药吧。”说完,不容林婉清拒绝,容尺素已经率先行了一步。

林婉清犹豫了一下,连忙跟了上去。

林婉清是宫中品阶最低的才人,若没有旨意,是没有请太医的资格的。

这伤虽说算不得多重,但耽搁久了也不好。

正巧无事,容尺素便顺便带林婉清去上上药,也不碍事。

太医局的人皆是认识容尺素,彼时见到容尺素来太医局都有些诧异,纷纷给容尺素行礼。

免礼后,为首的安太医问容尺素:“王妃大驾太医局不知可有什么要事?”

因着住在宫外,又不常进宫,容尺素甚少会来皇宫。

“要事倒是没有,只不过方才不小心撞倒了一个才人,受了些许伤,不知安太医可否安排个人,给她上药,开一些药回去让她自己处理?”容尺素微微笑着。

与太医局里的太医也不端架子。

自小她病痛缠身,可没少折腾这些太医,也多的他们,她才得以无事。

一来二往,诸位太医也算是看着她长大,自然要熟络不少。

见容尺素这样说,安太医倒也给足了容尺素的脸面,安排了太医局里的副局长的傅太医来给林婉清上药。

林婉清倒是有些受宠若惊。

不过想起进宫前,和进宫后,对于这个商亲王妃也都略有耳闻,便也不那么奇怪。

傅太医给林婉清上药,安太医也就借这个机会给容尺素把把脉,替容尺素开些药调理一下身子。

安太医不由地扶着山羊胡子摇头晃脑点了点头,道:“王妃的身子近来好了不少,只要好好调养,莫要近太多的寒冷,受什么刺激,用不了多少时间,王妃的身子定然会恢复过来的。”

默了半响,容尺素才抬起垂着的眼帘,望着安太医问道:“安太医,若我的身体状况,想要再受孕,还有可能吗?”脸色声音都有些沉重。

清润的眸子紧紧地凝着安太医。

安太医顿了顿,有些意外容尺素这样问。

当初诊断容尺素此生恐怕难以再孕的是安太医,彼时,容尺素问起,安太医有些为难。

虽然容尺素现在身子是好了许多,但当初滑胎,给她身体造成的影响着实是太大,一时半会儿想要怀孕,恐怕还是有些困难。

沉思了半响,安太医还是如实把容尺素现在的情况简单的给她说了一遍,倒也不瞒着她。

听完后,容尺素陷入了沉思,好一会才道:“安太医,您的意思是,只要好好调养,日后若想要受孕,也并非是什么难事?”

容尺素流转的眸光有些希翼。

紧紧地抿着了下唇,几近秉着呼吸等待安太医的判断。

多怕,从安太医口中得知往后她不能再受孕。

她也非是一定要生一个孩子的人。

可,冥冥中,容尺素总觉得,当初那个未出生的孩子还在等着她,等着她再让他来到这个世间上。

她想让他来!状尽台扛。

安太医仲怔片刻,颔首点头,“嗯,这也不是不无可能。这样把,王妃,老臣给您开一些调理身子的药,您带回来,三天喝一次,半年后,老臣再给你开另外一副药,瞧瞧,能不能有用。”

“如若不行,老臣再给您寻一些偏方。”

“那就有劳安太医了。”有希望,总比没有希望来的要好的。

安太医微微一笑,露出他镶着金银的牙?:“王妃无需客气。”

让兰溪跟着药童去取药,容尺素又与安太医说上了一会话,这才与那刚上好药的林婉清离开太医局。

走在御花园鹅卵石铺成的小道上,林婉清手里拿着方才温太医给她开的药。

唇?含笑的给容尺素道谢:“王妃真是太谢谢王妃您了。”

“谢我作甚?若不是我,你倒也不会受伤。”容尺素淡淡说道。

没想到容尺素会这样说,林婉清顿了顿。

“不管如何,还是要谢谢王妃的。”

她坚持,容尺素也不与她辩解。

在分叉路上,容尺素道:“林才人还是回去好好休息,本王妃就先回王府了。”睨了眼林婉清,不待林婉清说话,容尺素就已经离开。

****

回到王府听管家刘伯道,皇后给她送了一双雕花玉仙鹤过来。

进去一看,一对三岁小奶娃般大小的碧绿色玉身,眼睛点缀着珍贵黑曜石的玉鹤立在她的跟前。

眼里并未有什么喜色,反而紧紧地蹙起了眉头。

皇后送这个来给她作甚?

“王妃,这个要怎么处理?”兰溪问容尺素。

容尺素揉了揉眉心,“拿到库房里放着吧。”

想了想又道:“晴河,你去库房里挑些精致的东西送进给皇后。”

所谓无功不受禄,她又没有什么功劳,皇后却是给她送这么贵重的礼,容尺素可不敢就这样收下。

云恒回来的时候,恰好看到下人把雕花玉仙鹤抬下去,略有疑惑问容尺素这是怎么回事。

想起在宫里皇后说的那番话,彼时见到云恒,容尺素就没好气,把脸扭过一边,不想理云恒。

云恒有些莫名其妙,凑上去,贴着容尺素问她:“怎么了,素素,可是我做错了什么,你这样不理我?嗯?”眼里略略有些笑意,把玩着手里她的发尾。

“方才我进宫了。”

“哦?可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云恒问一脸淡漠的容尺素。

整个没事人一样,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在装傻。

“可知皇后与我说了些什么?”

“嗯?说了什么?云恒问容尺素。”确实是不知道皇后到底跟容尺素说了些什么,这个小女人才会这样生气。

翻了白眼,确认男人不知道他惹得烂桃花,容尺素这才放过他,把之前在皇宫里,皇后与她替的事情简单的告诉了云恒。

云恒闻言,整张脸沉了下来。

“那这事你可答应了?”

“我自是不应的。”

见她这样说,云恒这才仿似松了口气一般。

把容尺素搂紧了怀里,“没有就好,没有就好。”

“云恒,你是不是该跟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了?”秦嫱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想要嫁给云恒,纵使之前秦嫱确实是心付过云恒。

但树要皮,人要脸。

五皇子这才刚死,秦嫱就要迫不及待的想要嫁给云恒,要是有点儿羞耻心的人也做不到。

秦嫱虽然骄纵了一些,但也不会做出这样荒唐的事情。

还是在云恒不想娶她的情况下。

所以,容尺素敢断定,这云恒定是做了什么,让人想入非非的事情。

云恒叫冤,容尺素不理会。

云恒想了半天,才把之前与秦嫱相处的所有细节的事情,告诉了容尺素。

容尺素精致的脸蛋儿沉了下来。

男人虽然此番是无心,但奈何听者有意。

换做任何人,听了他那番话都会有想法。

特别还是一个曾经喜欢他,刚死丈夫的女人。

“此事你就看着办吧,你若是把秦嫱娶了回来,你也不要回来了。”说完,就不再理会云恒。

想要起身离开,云恒连忙拉住了她。

“别走素素。”

“我像你保证,我一定不会娶秦嫱的。我说过往后我的女子只再有你一个,绝对不会再有别人。这话不是说说而已,我是认真的。”他眼里深情款款,叫人无法拒绝。

容尺素抿着唇,看着男人,一时间无言。

男人吻了吻她的唇,温柔的浅尝,做起了没羞没躁的事情。

晴河与屋子里其她丫鬟识相的退下,给两人腾出一个空间。

又过去了三天,秦嫱一事没了动静。

倒是来了个意外之客。

君阡陌。

见着独身一人的君阡陌,容尺素紧蹙了眉宇。

“你怎么来了?”不忘问:“阿七呢?”

君阡陌撇嘴,略有不满:“能不每次见我都问这个么?”

“不能。”容尺素回答的干脆。

“你把阿七藏哪里去了,何时才能把人还给我?”如今琅邪阁的人已经消逝的无影无踪,容尺素确实想不明白,君阡陌还有什么理由不把阿七给交出来。

翻了白眼:“总金额,这么大个人,难道你害怕我把他吃了不成?”

容尺素点头,“别跟我耍嘴皮子,何时我才能见到阿七?”

“可想知道,你的阿七在那里?”君阡陌不答反问,在容尺素的身旁坐了下去。

“你不是一直在找那个什么唐闵的消息么?已经有他的消息了,阿七正在追查,怕你担心,这不才拜托我,让我来给你报个平安。”君阡陌笑的个没正经的。

闻言,容尺素顿了顿。

唐闵有消息了?

“他人在那里?”之前慕白说唐闵进了南丘国的皇室,没了消息。

难道,阿七去了南丘国?

“这个我暂时还不能告诉你,不过你且放心吧,阿七不会有事的。对那个家伙,难道你还不放心吗?”君阡陌横眉竖眼。

惹得容尺素一阵没好气,干脆不理会君阡陌,自己想自己的。

君阡陌讨了个没趣,该说的也说了,他也就准备要告辞了。

容尺素却是叫住了他,君阡陌回头,疑惑的看了眼容尺素:“还有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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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侍妾死了。”

君阡陌仲怔片刻,眼里闪过一抹异色,旋即道:“这是谁?与我何干?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对着君阡陌的背影,容尺素道:“刘侍妾被葬在了水韵山庄的后山,听婷儿说,刘侍妾的丫头碧云给她立了个碑。循着墓碑来找,应该不难找……”她话还没有说完,君阡陌已经走远。

也不知晓有没有听到她的话。

不过听没听到,她也没差。

想起在刘侍妾房中找到的那个盒子,嘴角勾了勾。

若不是看到了盒子里的东西,容尺素怎也不会想得到。

刘侍妾跟君阡陌从前竟是恋人关系吧。

夜色渐渐凉,云恒未归,她看着窗外枝头上的月亮,不由地陷入了沉思。

*****

临城那边出现了一袭事情,云恒被皇帝派去了临城办事。

容尺素一个人甚是无聊。

恰在这时,收到了赵行书传来的信笺。

便匆匆忙忙地赶到了赵府。

赵行书道:“弟妹,你快帮我劝劝天骄,如此下去,她定是受不了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容尺素凝着眉,保持着几分理智问赵行书。

赵行书里面的内容写的太简洁,只道李天骄关在屋子里一天一夜了,不肯出来,也不肯用膳,让她过来劝劝。

赵行书迟疑了一下,叹了叹,才把近日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容尺素。

原来是前些天赵夫人回府,赵行书便忍不住把李天骄怀孕的事情,告诉了赵夫人。

孰料赵夫人非但没有高兴,反而还认为李天骄肚子里怀的那个孩子是五皇子的种,坚决要李天骄把孩子落了,否则就让赵行书休了李天骄。

好不容易才有的孩子,李天骄自然是不依的。

并且咬定这个孩子就是赵行书的,根本就不可能是五皇子,她与五皇子清清白白。

一来二去,就闹到了不可开交的地步。

李天骄受不住了,干脆让赵行书一封休书,休了她回李家便算了。

赵行书对李天骄有情,自然是不肯的。

但李天骄就像是下定了决心,油盐不进。不管赵行书说什么,也说不动摇她。

赵行书不肯给休书,李天骄就干脆把自己关在了屋子里不吃不喝,想要绝食。

如今已经一天一夜了,李天骄滴水未进,不说她受不了,就是肚子里那个未成型的孩子也受不住。

赵行书没有办法,又不敢惊动李家。

要知晓李家护李天骄这个独女,可丝毫不亚于夷光公主、容明清护容尺素。

要是惊动了李家夫妇,知晓李天骄受这样的委屈,还不坚决要带李天骄回去。

因此,赵行书只能请来容尺素给支招。

听完赵行书的叙述,容尺素紧蹙了眉宇。

这赵夫人着实是太过分了些。

想要责备赵行书两句,可看赵行书那个模样,容尺素还是作罢。

毕竟这也不是赵行书所愿,这一年来,赵行书对李天骄的好,容尺素也看在眼里。

加之现下也不是论对错的时候。

而是要想办法让李天骄从屋子里出来,用膳,把问题解决了才是正道。

到了藏娇阁,容尺素敲了敲门,里面反锁了没有动静。

“天骄,我是靖宁,你能开一开门么?”容尺素透着门,朝屋子里面唤了句。

里面还是没有动静,正当她又准备开口的时候,里面传来了李天骄虚弱的声音。

“靖宁,你不用来劝我,我没事,也很清醒。这日子吗,我过不下去了。婆婆如此不喜我,何不如给我一封休书休了我便罢了。连孩子都不承认,还留着我在这里做什么?”清冷的声音,几近没有任何的情绪。

似是绝望了……

“天骄,你怎么可以说这样的傻话。是你要我娶你的,也是你说要与我白头偕老的,如今,等到我想跟你白头偕老,爱上了你,你就要与我和离,我不答应,死我也不会答应的。”

赵行书有些生气。

里面李天骄没了动静,传来了咽呜的哭声。

赵行书急了,“是我错了,不该跟你说这样的重话。天骄你不要哭了,求求你不要再这样折磨你自己了。”

“你出来我们好好说好不好?孩子不会被落掉,我们的孩子一定会健康的出生的。娘她只是一时糊涂才会说那样的话的,她也是无心的,天骄,你先出来好不好?”

赵行书敲着门,说起话来也有些语无伦次,想到什么,就直接说什么。

里面的哭声小了些,可却没有丝毫的动静。

这个时候,一道声音传了过来:“求她做什么?怀了个孽种,我还让她留在这里,已经是看在李将军的面子上了。”

“李家好歹也是大家,李将军更是虎将,也不知怎就教出这样一个女儿。真是败坏李家的门楣,自己做错事还不肯承认便算了,一个劲的知道躲,让我的儿子跟我做对。这赵府你若不想呆,就赶紧滚出去。”尖锐的声音满是恶毒。

冷嘲热讽,毫不留情的践踏着李天骄的自尊,数落李天骄的种种不是。

听着令人极是不悦。

李天骄虽是说有不少缺点,可也远不如赵夫人说的这般一无是处,惹人厌恶。

微微皱眉,扭头赵夫人就站在了一旁,一副尖酸刻薄的嘴脸。

“娘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天骄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就不是我的了?再者,被五皇子抓去也不是天骄的错,若可以天骄她也是不肯的。”虽然心里有怒气,但对方是生自己,养自己的娘亲。

所谓百事孝为先,赵行书是个读书人,再生气,自也是不好太过于对自己的母亲不敬。

赵夫人勾唇冷哼了一声,指着禁闭的门,就好似指着李天骄,“我这样说怎么了?难道我说的不是实话么?你看她这个样子,动不动就知道哭,就知道摆出一副委屈的样子,生怕全世界不知晓我欺负了她一样。”

“再者,书儿,你可真相信你这个好媳妇,你可知,你不在京里的那段日子,就是你这个好媳妇好娘子,老是往五皇子府里跑?若她跟五皇子没有什么的话,可整日没事去五皇子府做什么?”

赵夫人义正言辞,字字珠玑。

闻言,容尺素与赵行书都皱起了眉头。

李天骄老是往五皇子府里跑?

“母亲,你这是什么意思?”反应过来,赵行书问赵夫人。

意识自己说错了什么,不过赵夫人也不不在意。

撇了撇嘴,继续说道,“我说,你这个好媳妇、好娘子,整日没事就往五皇子府里凑。这若没点什么的话,她整日没事去五皇子府做什么?”

想起之前所见,赵夫人就闷着一肚子的火气。

“赵夫人,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您这样说,可有证据能够证明您说的话是对的?”容尺素凝着眉道。

李天骄与五皇子关系不好,一见面就吵架,这两个人怎么可能会有什么。

这一点,赵行书也是知晓的。

容尺素并不相信赵夫人这话,而赵行书亦然。

见两人怀疑的目光,赵夫人也恼了,“你们两个还怀疑我说谎不成?你们若是不相信的话,大可去问李天骄就是了。她自己有没有做,难道她还不知道吗?”

容尺素还想为李天骄辩驳的时候,原本紧闭着的门突然间被打开了。

动静不小,几人闻声回头,李天骄憔悴的站在几人的跟前。

脸色有些苍白。

“婆婆说的对,我之前确实是去过一回五皇子府,没什么好解释,我无话可说。但这孩子,是行书的。我与五皇子清清白白,什么都没有。”

“若不信的话,大可休了我。这个孩子,无论如何我都要生下来,我不会打掉的。”李天骄语气坚决,说完,也不待众人反应过来,“砰”的一声,又关上了门。

“既然是清清白白,那你怎么不敢说你去五皇子妃做什么?李天骄,有本事做,怎么没本事说?你以为我家书儿就非你不可了么?我们赵家是不会帮别人养野孩子的,若你不肯打掉这个孩子的话,你就赶紧给我滚出赵家。”

“什么东西,贱胚子,还真把自己当公主了?要我们所有人供着你?不就仗着五皇子死了,以为没有人知道你们之间的丑事,才这样嚣张。当初我就不该同意让书儿娶你个祸……”

赵夫人骂骂咧咧,赵行书容尺素怎么拦也拦不住,还是赵廷(赵行书他爹)赶回来才把赵夫人给喝住的。

“我有说错什么吗?我说的可都是实话,你们……”赵夫人还要说,赵廷道:“闭嘴,还嫌自己不够丢人么?”喝止了赵夫人,赵廷给容尺素道:“让商王妃见笑了。”脸色有些尴尬。

在个外人跟前,闹这一出,确实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无妨。”淡淡说了句,赵廷干笑了声,连忙让赵夫人的丫鬟把赵夫人送回院子。

赵夫人一走,院子里总算安静了下来。

无奈,李天骄还是不肯出来。

最后容尺素机灵一动,让赵行书命人把窗给砸了,这才进的屋子里。

李天骄一个人蹲在角落里哭。

落寞的模样,赵行书一下子就僵住了。

连忙过去,在李天骄跟前唤了一声:“天骄。”

李天骄抬起头,眼眶红红的,抿着被咬的红肿的润唇。

被赵行书搂进了怀里,“没事了,别哭了天骄。”

李天骄想要把赵行书推开,可任由她怎么推也推不开赵行书。

容尺素与赵廷进去的时候,刚好看到这一幕。

都只站在一旁没有打搅两人。

识趣的给两人腾出了空间。

等李天骄情绪缓和了一些,赵行书从里面出来,让容尺素进去帮忙劝劝李天骄。

*******

“天骄,方才赵夫人说的到底是怎么回事?”虽然相信李天骄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情,更加不可能对不起赵行书。

可要开导好李天骄,怎的,也得知晓李天骄到底在瞒着什么。

“靖宁。”李天骄吸了吸?子,整个人都扑在容尺素的怀里,很无助:“难道你也不相信我么?这个孩子真的是行书的。我跟五皇子……”

“我知道,我都知道。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只是,到底出什么事情了?”容尺素替李天骄顺着背,安抚着她。

话中没有半点儿的不相信。

李天骄咬着唇没说话,容尺素皱眉:“天骄,你到底在瞒着些什么?难道连我也不能说么?”

“我……”

容尺素抓着李天骄的双肩,让李天骄直视自己。

“天骄,你就甘心这样跟行书和离么?你好不容易才嫁给他。而且,你们现在两个皆是两情相悦。真的要为了这样的小事情,就和离?”容尺素直视李天骄的眼,李天骄有些无处可逃。

“我……”李天骄咬着粉唇:“靖宁,你不要管我了,这事,我自有主张。”李天骄别过脸,不想去看容尺素。

越是如此,越是让容尺素疑惑。

可无论,她怎么问李天骄也不肯说。

见此,容尺素也不逼的李天骄太紧,好说歹说,才哄着李天骄吃下了小半碗稀粥,无论如何也不肯再吃。

容尺素让她好好休息,才出了房间。

赵行书站在门口里候着,见着容尺素出来,连忙上前问容尺素,李天骄怎么说。

容尺素摇了摇头,表示李天骄怎么也不肯说。

赵行书皱着眉宇,低着脸没有说话。

好半响,才道:“既然天骄不想说,自然有天骄不想说的道理,我们还是不要逼她逼得太紧,让她缓缓吧。”

见此,容尺素也值得作罢。

见天色不早,容尺素就回王府。

路上兰溪说道:“王妃,天骄小姐此事大有蹊跷,奴婢觉得,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末了还征求晴河的意见。

这回晴河倒也不反驳,颇为同意兰溪的话。

只是,李天骄到底在瞒着什么?

想着想着,没想透,容尺素不由地又想起了前段日子,李天骄情绪消沉的事情。

恐怕于此脱不了什么关系。

还没有想清楚此事的时候,马车突然间停了下来,还没有反应过来,立时一把刀透着车帘,插了进来,银色的幽光亮眼。

呲。

容尺素一惊,连忙躲了过去,这个时候,那剑又捅了进来。

“王妃小心。”晴河大喝了一声,把容尺素推到一旁,一声巨响,马车被人劈成了两瓣,恰好劈开的地方,是刚才容尺素所在的位置。

若方才不是适时被晴河推开,恐怕被劈成两瓣的不是马车,而是容尺素了。

重重摔倒在地上,虽然有晴河护着,容尺素心口还是闷疼,忍不住吐了一口鲜血。

捧着胸口,容尺素还没有来得及喘口气,被人重重压了一下,紧接着听到一声痛呼。

容尺素下意识的回头,晴河瞪大了眼睛,嘴唇有鲜血流了出来。

脸色苍白到了极致,稍有痛苦的神色。

再看,晴河身上插着一把刀,从背后穿到了胸前,银色的刀锋,沾满了鲜血。

蒙着黑纱的黑衣人,紧皱着眉宇,顿了顿。

容尺素眼眶微微旷大:“晴河……”

晴河噗的吐了口鲜血:“王妃……奴……”话还没有说完,被插在胸口里的刀突然间被拔了出来,鲜血飞溅而出,在容尺素的脸上,染红了她的脸蛋儿。

晴河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那黑衣人又拔刀向她,容尺素顾不得想太多,连忙避开黑衣人的袭击,兰溪在这个时候跑了过来,把容尺素拉着就跑。

后面黑衣人穷追不舍,很快就把两人堵进了墙壁里,两人无处可逃。

那黑衣人挥着刀,眼里有些嗜血,正准备挥刀砍下去的时候,突然间一道黑影从天而降,一脚踹在黑衣人的身上,把他的刀剑踢倒在地上,与黑衣人打了起来。

兰溪趁这个空隙,连忙把容尺素搀扶起来,“王妃,您没事吧?”这样问,兰溪的额头上噙满了冷汗,脸很白,额头上还有着鲜血渗出,想来刚刚从马车上摔下来,兰溪也受了伤。

强撑着摇了摇头:“我没事。”

抬眸去看眼前打斗的两人,那个突然间出现的人,竟然是许久未见的阿七。

略微有些讶异,不过现在却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视线落到还躺在那堆破了的,马车旁边的晴河,容尺素连赶紧逃命都忘了,连忙跑了过去。

“晴河……”碰了碰晴河的肩膀,晴河没有任何的反应,把晴河扳过来,血色渲染了她浑身。

晴河闭上了眼眸,嘴角残留着鲜血,苍白的脸上,眉宇紧皱,可以看出她死的时候,是有多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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