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离湮一副娇羞之派,殷乘风不禁哈哈大笑:“凤止不用害羞!凤止当得起世上任何赞美之词,而且当之无愧!”
“真的吗?”离湮抬起小脸,含羞娇笑。
“那是当然!”
左右伴舞的姑娘们见些情形,不由掩嘴偷笑,一个个悄然退了下去,便只剩下殷乘风与离湮两人。
殷乘风抱着离湮就滚倒在了地毯上,离湮惊呼:“王?”
殷乘风笑道:“凤止不喜欢么!”
离湮“扑哧”一笑,随后对殷乘风道:“王若是喜欢,凤止明天就给王一个惊喜,我们明晚在月光下浪漫,王,你要不要?”
殷乘风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好,很好!那我就期待凤止给我的惊喜!”
离湮咯咯笑了起来:“凤止一定不负圣望!”
离湮缠着殷乘风缠绵了一夜,时至四更方才疲惫睡去。
早晨,离湮轻轻地推了推殷乘风,轻声唤道:“王,该起来早朝了。”
殷乘风疲惫地睁开眼来,“哎呀,太累了,我眼睛都睁不开了。”
离湮体贴地问:“有要紧的政事要议吗?王这么累,要不,再好好睡一会儿,今天就不上朝了?”
殷乘风点点头,搂过离湮叹道:“想不到,这体力真是不比当年了。看来,我是老了。”
“王才不老呢!”离湮立刻说,“王的身体强壮着呢,王何以就说自己老了?”
殷乘风怜爱地拍拍离湮的脸,“凤止这是在安慰我,是吧?确实老了!有些力不从心了。”
“王不老,王只是最近体力耗损过多了些……”离湮自责地低下头,“都是凤止的错,若不是凤止缠着王求欢,王也不会如此疲惫。”
殷乘风笑道:“怎么会是你的错呢?凤止不要说傻话。要怪只能怪凤止太美,太可爱了,我才会总也把持不住。”
“凤止错了,那今晚王好好休息,凤止就不碰王了。”离湮一副泫然欲泣之状,说着便欲从殷乘风身上起来。
殷乘风哪能松手,他搂紧离湮,笑着抬起离湮的下颌:“真难过了?我的小美人儿,我刚才那是开玩笑呢,这怎么能怪凤止,凤止让我在年将不惑之时,还找到了如此美妙的感觉,凤止是大功臣哪!好了,不要难过,今晚的惊喜照样要给我准备好,好吗?”
离湮抬起头
来,望着殷乘风:“王……”
“我很累,我再睡一会儿。”殷乘风微笑道,“一会儿姚总管来了,就让他传群臣散朝便是。”
“是……”
殷乘风才要睡去,想起什么,又对离湮说道:“估计今晚又是一个难眠之夜,明日定然也起不来。你就让姚总管传旨下去,罢朝三日,群臣自便。”
“是,王!”
殷乘风又沉沉地睡去了。
离湮默默地从榻上下来,穿好衣裳。正好寒梅来报:“姚总管请王前去早朝。”
离湮示意寒梅噤声,小声道:“王还在睡,莫要吵醒了他。”
寒梅看了一眼床榻上沉睡的殷乘风,连忙点头。
离湮牵着寒梅走了出来,见姚总管果然候在外面。便轻声说道:“王正在酣睡,今日便不早朝了。”
“啊?”姚福一愣。
离湮说道:“王刚才交待了,今日不上早朝。请姚总管传旨下去,罢朝三日,群臣自便。”
姚福惊讶不已,王这是怎么了?都接连三天没有上朝了,还要罢朝三日?这……
不过,姚福不敢多问,答道:“是!”
朝堂上,众臣已经等候多时。见姚福匆匆赶来,身后并未见殷乘风的身影,众人不由又悄悄地议论开了:“怎么回事,难道王今日又要罢朝吗?”
果然,堂上姚福大声宣道:“王上有旨,罢朝三日,各位大人请回吧!”
朝堂上,顿时炸开了锅了!
“姚总管,这是怎么回事?已经接连两日没有上朝了,还要罢朝三日,难道王抱恙在身还没有好吗?”
“对呀,姚总管,请问王染的是什么病?难道没有宣御医来看吗?”
“各位大人,请安静!”姚福道:“王这几日来甚是疲劳,此时尚在酣睡中,无法早朝,大人们若有什么事便呈交奏折,王定会抽时间阅审的。各位大人,请回吧。”
众臣无奈,只得扫兴而返。
杨靖走在最后,本想找姚福问个究竟,但姚福已经匆匆走了,也不好追上去多加盘询了。
回头看了一眼走在旁边的儿子杨坎,本想问问儿子是什么看法,但想到昨晚殷越公主没有回府,杨靖便把一股火撒在了儿子身上,若是乘风王因为殷越公主的事对他杨家有什么看法,那便全是这个不孝之子造成的!
因此,杨靖“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杨坎自然明白父亲对他有多不满,也不多说什么。
回到府中,沈凤娇迎了上来:“老爷,这么早便下朝了?正好,有客人在书房等着你。”
“哪个客人?”杨靖一愣。
“他说,他是平阳太守陈恩。”沈凤娇有些疑惑地问,“这位大人是前几日公主与坎儿大婚时从平阳赶来朝贺,尚还没有回去,特地过来探访一下老爷。我怎么从没听说过老爷与这位大人有私交?”
“平阳太守陈恩?”杨靖一愣,“听说此人当年对乘风王有救命之恩,乘风王赏识此人才华,而此任命其为平阳太守。可我与他向来并无私交,他怎么会前来探访于我?”
“老爷与他不熟?那老爷赶紧去看看吧,这位太守陈大人来了有一时了。”
“好。”
杨靖来到书房外,从窗户往里看,果然见一个年龄约摸在三十多岁的男子正在书房里饮茶。此人一身素净的青衫,却掩不住从容淡泊之气,形相清癯,风姿隽爽,倒也有几分美男子的模样。
这人正是平阳太守陈恩。杨靖与这陈恩见过几次面,均是在徐国每次打了胜仗的庆功宴上。看得出来,乘风王对这位太守大人陈恩颇为信任与器重,朝中不少臣子对陈恩也颇有巴结之意,但是这位太守大人虽然待人谦和有礼,但却全无结党营私之意,每次都是来去匆匆,不与任何人过从甚密,今日,他怎么会到自己的府中来呢?
杨靖心中颇多疑问,想了想,便跨入了书房。
一见杨靖,陈恩立即站起身来,含笑作礼:“国相大人安好?陈恩冒昧造访,还望国相大人不怪。”
杨靖哈哈大笑:“陈大人见外了!咱们都是同朝为官,何须如此客气。陈大人的造访,可是令寒舍蓬荜生辉啊!快请坐,快请坐。”
两人含笑执礼后,分别落座。
一旁候着的家人恭敬地为两位大人沏上香茶,杨靖问:“陈大人突然来访,不知有何见教?”
“陈恩不敢!”陈恩微笑道,“往日陈恩到益城来的次数不多,每次又都是来去匆匆,尚未到国相府前来拜谒,心中深感不安,今次前来朝贺公主大婚,即日便将返回平阳去了,因此临行前特地将平阳带来的新茶带了一些过来,相请国相品茗,还望国相不要嫌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