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楚悠见状,顿时浑身一震,所有人望着倒在地上的鹦鹉,纷纷惊异无比,君楚悠忙站起身来,踱步走到鹦鹉身前,紧蹙着墨染的剑眉,如黑曜石般的双眸之中满是疑惑之色,开口说道:“难道是有人蓄意毒害母妃,竟然让这只鹦鹉误食,快传太医。”
侍女还沉浸在惊异当中,闻听君楚悠的大喝声,顿时回过神来,躬身应道:“是,奴婢这边去传太医。”
待侍女走后,德妃紧蹙着秀眉,望着地面上的鹦鹉尸体,双眸之中满是揶揄之色,朱唇轻启开口说道:“这次的事情,一定与上次下毒之人,是同一个,上次没有得逞,便想尽一切办法下毒,真是阴狠啊。”
君楚悠颌了颌双眸,望着身侧的侍女,开口说道:“熬制玩的汤药,送过来之时可有试过毒?”
侍女躬身道:“回逸王殿下的话,奴婢每日为德妃娘娘送药,都会事先验过,才会送到寝殿的,但银针并未发黑,所以……”
君楚悠道:“不用说了,本王知道了。”
随即望着德妃,开口说道:“母妃不要怕,有儿臣在这,便休想让任何人伤害到您,儿臣一定将此人找出来,让她受到应有的惩罚。”
就在这时,太医前来,行礼过后,对德妃说道:“不知的妃娘娘身子哪里不适,待老臣一瞧。”
君楚悠紧蹙着眉宇,开口道:“你看这只鹦鹉,本王怀疑,一定是有人在母妃的汤药中,放入了毒药,若不然鹦鹉不会啄食了汤药之后,便会毙命。”
太医闻言,微微一惊,随即望向死去的鹦鹉,蹲下身来,拿出银针,作势便要试毒,君楚悠见状,开口说道:“不必试了,已经事试过了,银针并未见黑。”
太医颌了颌双眸,伸出手指,探向地面的汤药,放入口中,片刻后,紧蹙着秀眉,开口问道:“德妃娘娘服食了多久这副汤药了?”
德妃闻言,开口道:“本宫一直都有在服用,但身子并未觉察出任何的异样。”
太医道:“老臣为德妃娘娘在先诊脉。”
随即从医药箱中,拿出一个小帕子,踱步走到德妃床榻前,君楚悠见状,让开了身位,太医将小帕子垫在了德妃娘娘的手腕处,替德妃诊起脉来。
良久后,太医将手指抽回,将小帕子收起,君楚悠如扎龙般漆黑如墨的剑眉紧蹙,双眸之中,满是担忧,开口问道:“怎么样?母妃的体内可有毒素残留吗?”
太医颌了颌首,开口说道:“德妃娘娘的体内,虽然有少许的毒液残留,但是还不至于致命,但是会让身子越来越虚弱,若是不及时处理,终究是个大问题,不过不要紧,老臣稍候为德妃娘娘开些方子,服用之后,不出半月,便会痊愈。”
君楚悠闻言,点了点头,开口道:“太医可知道这时一种什么毒素?是通过什么途径才会被放入了母妃的汤药之中?”
太医道:“赎老臣无能,并不知晓到底是如何下到汤药之中的毒,但是德妃娘娘因为服用的不是很多,而鹦鹉则体积过小,所以便会丧命,老臣只是有把握将德妃娘娘的毒解掉,仅此而已。”
德妃闻言,颌了颌双眸,开口说道:“好,下去吧,将房子交给侍女便好,剩下的事情,就由逸王殿下一手调查吧。”
君楚悠道:“是,儿臣遵命。”
太医见状,躬身一礼,开口说道:“是,老臣将房子拟好,交到侍女的手中,老臣告退。”
语毕,退出了德妃的寝殿,待太医走后,君楚悠墨染的剑眉紧紧的蹙在了一起,开口说道:“母妃,这件事情若不然告知老七夫妇吧,儿臣势单力薄,恐怕难以查出事情的真相,而七七又异常的聪颖,一定能找出问题的关键。”
德妃道:“也好,人多力量大,此人太过阴险,上一次,本宫就是在不知不觉间睡过去的,这次又是如此,真是叫人防不胜防啊。”
君楚悠闻言,颌了颌首,开口说道:“好,儿臣这便前往黎亲王府一趟,将七七与老七接来。”
德妃道:“去吧,路上小心。”
君楚悠道:“是,儿臣告退。”
语毕,便站起身来,举步走出了德妃的卧房,向皇宫门口走去,不多时便坐上了前往了黎亲王府的马车。
待君楚悠来到了黎亲王府之后,径直的来到了凤七七的卧房,凤七七见君楚悠前来,莞尔一笑,缀着颀长睫羽的凤眸内满是玩味之色,朱唇轻启开口说道:“六哥今日怎么得空,前来我这黎亲王府之中呢?”
语毕,望着君楚悠的脸色有些不对,顿时心生疑惑,开口问道:“六哥,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君楚悠紧蹙着眉宇,开口说道:“是,母妃在次中了毒,并且与上次一般,此人下毒手法高明,不知用何方法下的毒,用汤药之前,银针试过依然没有反应。”
凤七七闻言,顿时大惊,双眸之中满是不可置信,轻启朱唇,开口说道:“怎么会这样,找太医瞧过了吗?德妃娘娘有没有事?”
君楚悠道:“母妃服用的少,倒是并无大碍,但是西域进贡来的鹦鹉啄食了些,便瞬间毙命了,太医说,鹦鹉的体积小,所以才会毙命,已经为母妃开过了方子。”
凤七七闻言,颌了颌双眸,开口说道:“此人一定是宫中之人,并且知晓德妃娘娘的一切习惯,若不然,不会神不知鬼不觉的,就将毒药放入了德妃娘娘的汤药之中。”
君楚悠道:“是,但母妃的侍女每个都是信得过的,若不然早就被驱逐了出去,那到底是谁呢?对了,老七呢?”
凤七七道:“王爷在书房。”
君楚悠道:“那我们去书房吧,本王向让你们帮着调查此人,不知道老七有没有空闲,每日要上早朝,而你还有孩子要照顾,真是……”
凤七七见状,开口说道:“六哥无需如此这般客气,你们堪比一家人,德妃娘娘也帮过我们不少的忙,怎能眼睁睁的看着德妃遇害。”
君楚悠紧蹙着墨染的剑眉,开口说道:“上次的事情,还是老七前往柔然,才寻回了解药,这次,真是有些不好开口。”
凤七七道:“六哥你这样说就有些矫情了,都是自家人,说这番话做什么,我们这便前往书房,看王爷怎么样说,在做定夺,如何?”
君楚悠道:“好,现下这能这般了。”
语毕,二人站起身来,凤七七怀中抱着小世子,与君楚悠一同向君莫黎的书房走去。
待二人来到了书房之后,君莫黎见状,微微一笑,开口说道:“六哥,你怎么来了?”
凤七七紧蹙着秀眉,轻启朱唇,开口说道:“王爷,德妃娘娘再次中了剧毒,并且还如先前那般,并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将毒药放入了德妃娘娘的汤药之中。”
君莫黎闻言,紧蹙着墨染的剑眉,如黑曜石般的双眸之中,满是不可置信,开口说道:“怎么会这样,到底是谁三番五次的想要谋害德妃娘娘?”
君楚悠道:“本王也想知道,但是奈何,此人隐藏的极深,并且手法异常的高明,真是让本王甚是头痛。”
君莫黎闻言,开口说道:“六哥你先别焦急,一定有什么线索是我们没有注意到的,德妃娘娘的身子没事吧?”
君楚悠道:“母妃的身子倒是没事,但这次的事情,恐怕只得求助于你了。”
君莫黎见状,开口说道:“无妨,本王随六哥入宫一趟,会会这个心狠手辣之人,德妃娘娘这么多年,从不与人争宠,如今还有人分外惦记与她,真是不知道到底是在图什么。”
凤七七忽然嘴角牵起了一抹冷笑,深琥珀色的瞳仁内,满是狡黠之色,轻启朱唇,开口说道:“王爷,不如我们就以让父皇看君麟为由,住在宫中可否,并且还能时时刻刻守护在德妃娘娘身边。”
君莫黎闻言,颌了颌双眸,开口说道:“那好,那我们就随六哥前往宫中,一定要将此人揪出来。”
君楚悠道:“那好,我们即可便启程如何?”
君莫黎道:“好,本王简单收拾下,便开始出发。”
语毕,君莫黎将桌案上的书信整理好,放入怀中,望了望凤七七,开口说道:“我们走。”
随即三人离开了君莫黎的书房,来到了黎亲王府的大门口,坐上了前往宫中的马车。
良久后,三人到达了德妃的寝殿,行过礼后,凤七七将小世子交给红袖,开口问道:“德妃娘娘,您没事吧?”
德妃微微一笑,开口回道:“本宫付过了太医送过来的药,已无大碍。”
凤七七莞尔一笑,开口说道:“如此甚好,只要您的身子没事便好,但之前的汤药还有在熬制吗?”
德妃道:“都已经中了毒,怎么还会熬制那种药。”
凤七七颌了颌双眸,开口说道:“您中毒和这种药没有任何的关联,还是要继续熬制的,但是用与不用,便是我们所决定的事情了。”
众人闻言,纷纷疑惑的望着凤七七,君莫黎紧蹙着眉宇,开口说道:“七七,你不妨直说,为什么还要继续熬制此药。”
凤七七道:“当然要继续熬制,但是我们会私下在小厨房熬制便好,莫要前去大厨房,虽然费力了些,但最起码能保证汤药是绝对无毒的。”
“并且我们继续熬制这种药,下毒之人一定会觉得我们并不知晓此事,还会继续下毒,这样便会露出马脚,这样一来,向抓到此人没便易如反掌,我们只要守株待兔便好。”
君楚悠闻言,顿时大喜,瞪大了双眸,开口笑道:“呵呵,果然还是七七够聪颖,本王怎么没想到呢。”
随即望着君莫黎,开口说道:“老七,你真是娶了一位良妻啊。”
君莫黎微微一笑,开口说道:“那是自然,果然还是爱妃有方法,那事情就这般定了。”
君楚悠望着侍女,开口吩咐道:“你们听到了吗?”
一众侍女闻言,纷纷躬身应道:“是,奴婢明白。”
随即凤七七秀眉微微一蹙,开口说道:“这件事情父皇知道吗?”
君楚悠道:“父皇并不知晓,本女王还没来得及去养心殿告知。”
凤七七闻言,嘴角牵起了一抹浅笑,双眸之中满是玩味之色,轻启朱唇,开口说道:“无妨,只要父皇知道了小世子被带入了宫中,那边一定会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