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风冷冷道:“碰我的女人,我看你们是活腻歪了!”他施展几下拳脚将混混们打翻在地,又将对雨晴非礼的大混混狠狠踩在脚下。大混混哀嚎起来,一个劲的求饶。其他混混个个吓得面如死灰,一起跪地磕头求饶。
“别伤他性命!”雨晴喊道。
烈风抬起脚,道:“滚吧!别让我再看到你们为非作歹!”
混混们屁滚尿流,落荒而逃。
烈风看向雨晴,道:“我说过,不等你变成老太婆,我就会长大了。”
雨晴大骇,用剑指向烈风厉声道:“小石头在哪里?说,你把小石头怎么样了?”
“唉呀,真是笨死了,”烈风叹道:“我就是小石头,小石头就是我啊。”
“你胡说,是你杀了小石头,你把他还给我!”雨晴颤抖着持剑杀向烈风,烈风侧身躲过,伸出两个手指,牢牢夹住了雨晴的宝剑。
“你要谋害亲夫吗?”烈风戏谑道。
“魔头,拿命来!”雨晴抽不出剑,索性掏出腰间匕首猛刺向烈风。
烈风的速度比她更快,她拿匕首的手被烈风一把牢牢抓住。
烈风道:“跟我走吧!我喜欢你,是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说完他化作一只大乌鸦,抓起雨晴,展开翅膀,飞向半空。
锦绣镇的人看到了,一团尖叫,又开始四散逃窜。
烈风抓着雨晴,飞到王屋山一处悬崖峭壁之上,将雨晴放到峭壁上隐蔽的山洞中, 可谓上不着天,下不着地。
烈风道:“我正修炼一门武功,若是元气大伤,就会返回孩童样貌。那一夜你师傅打了我一掌,我身负重伤,躺倒在草丛里,幸亏你救了我。这样说来,你算是我的救命恩人。”
雨晴诧异道:“你真是小石头?”
烈风道:“正是。是不是你觉得我是个穷凶极恶的大魔头,不像小石头啊?”
雨晴颤抖道:“一点也不像。”
烈风道:“我师傅确实喜欢做惩善扬恶的坏事,但我并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算不上什么大魔头,我还是你喜欢的小石头。”
雨晴道:“胡说,那些童男童女不是你带走的吗?你助纣为虐,丧尽天良!”
烈风道:“那些小孩,都是三生三世的恶人,吃了他们有什么罪过?就说刘老二家的小儿子,他长大后会吞没家产,饿死寡母;翁掌柜家的四闺女,长大后会联合奸夫谋害亲夫,天理难容。我提前处理了他们不是很好吗?”
“你,你强词夺理!”雨晴道,“每个人来到这世间,都是带着业力承负而来,既使灵魂不够清白,上天也总会给大家改过的机会。”
“上天有好生之德,给了他们重新投胎做人的机会,可他们会知道珍惜吗?有多少人,来的时候什么样子,走的时候还是什么样子,甚至还不如他们来的时候干净善良。”烈风道,“好了,我们不说这个了。一会儿我要运功疗伤,娘子,你给我熬些豆饭吧。”
“谁是你娘子?以后不许你再叫我娘子!”雨晴怒道。
“好,我不叫了,你自己也总要吃饭吧。别看了,小心掉下去,这是悬崖峭壁,连只鸟都飞不上来。这洞穴很安静,很舒服,冬暖夏凉,你会喜欢这里的。你也会慢慢喜欢我的。”说罢,烈风盘腿而坐,运功疗伤。
雨晴缩在洞穴一角,欲哭無泪。
烈风运完功,看雨晴依旧满面泪痕,道:“算了,我自己煮饭吧。你要养好身子,等着你师傅来救你,如果哪天你师傅来了,看你这憔悴的样子,怕是认不出你了。”
雨晴没有说话。
烈风一边煮饭一边道:“如果看到一团黑云飘过来,便是我师傅来了。你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他怎么喊你也不要出来。你这身小道姑的打扮,他看到后会凶性大发一口咬掉你的鼻子。”
“你师傅是只大乌鸦精吗?”雨晴摸摸自己的鼻子,突然开口问道。
“不是,他是只穷奇。”烈风答道。
“穷奇?”
“是。他老人家很喜欢化成乌鸦的样子,因为他喜欢黑色。他老人家还喜欢看人打架,他会帮助没理的一方打败有理的一方,咬掉老实正直一方的鼻子。如果看到有人作恶,他就会奖赏他。”
“你师傅为什么要这样做?”雨晴惊呆了。
“他就是喜欢,就像你们女孩子喜欢梳妆打扮一样。”
“你们吃童男童女,是不是为了修返老还童的邪术?”
“没错,这天地之间,最最重要的事情,不就是追求长生不老吗?”
“可你们有没有想过,你们为追求长生不老术,牺牲掉了多少無辜的生命?”
“是,师傅吃掉了他们的灵魂。不过我说了都是些三生三世的恶人,或者是四生四世,六生六世,七生七世……即使师傅不出手,也早晚是些会被天道惩罚拆解的灵魂……”
“所以,你一点愧疚也没有?”雨晴问道。
“没有。”
“那你自己呢?你杀了那么多人就不怕被拆解吗?”雨晴反问。
“等功修成了,便拥有了大神通,自然会跳出这生命法则,不受它约束了。”
“我师傅说过,善人有善人的道理,恶人也有恶人的主张。”雨晴叹道。
“哈哈,随便你怎么说。”
“你吃不吃?”烈风煮好了饭。
雨晴道:“我没胃口。”
“好,我放这一碗,你饿了自己吃好了。”然后烈风续道,“每隔一个月,我师傅便要吃掉一对童男童女,要连吃三年方可,若是中断便会前功尽弃。我明天还得出去找人。师傅来了,你便钻到那口缸里面吧,千万别出声,别让他发现你,他最不喜欢的就是道人、和尚。”
雨晴点了点头。
入夜,雨晴缩到一角,浑身抱成一团,紧紧裹着自己,警惕的盯着烈风……
烈风道:“你不用太紧张了,你没说喜欢我之前,我是不会碰你的。”说完躺在自己的草席上,哼起了小曲。
“以前我娘,晚上常哼小曲给我听。”烈风道。
“你很想你娘吗?”雨晴问道。
“太久了,都快忘记她的模样了。好了,不说这些了,以后有你陪着我就可以了。”烈风微微一笑。
雨晴听完简直無言以对。
第二天一早,烈风出门了。雨晴四处寻找能出逃的办法,找来找去,徒劳無功,心头不觉大为悲伤。突然洞口飞来只小小的麻雀,跳到雨晴肩头。
雨晴奇道:“麻雀,麻雀,这么高的地方,你怎么飞上来的?”谁知这麻雀径直飞到洞中,化身为一个耄耋老者,声音沙哑的问雨晴道:“你是谁?”
雨晴意识到这老者便是烈风的师傅凶兽穷奇,顿时吓得连连后退,大气也不敢出。
烈风突然出现,道:“师傅,您来了。”
穷奇道:“你受伤了?”
烈风道:“已经好了,徒弟又可以侍奉师傅了。”
穷奇指了指雨晴道:“你瞒着师傅,藏了一个女人?”
烈风道:“不敢瞒师傅,正要跟您说,这是徒弟抢来的,她是锦绣镇最坏的女人。”
穷奇道:“哦?怎么个坏法?”
“她偷道观的钱,骗信众的香火,还毒死了自己的师傅,与师兄、师弟通奸……”
“好了好了,你娶这样的女人,为师很高兴,哪天送你份大大的厚礼。”穷奇道,然后又和蔼的看向雨晴:“你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雨晴想起烈风的话,颤巍巍道:“因为,因为没有什么道理可讲,我憎恨、憎恨这个世界……
“哈哈哈哈,”穷奇大笑起来,“说得好!烈风,好好享受你的洞房花烛吧,为师走了……”
待穷奇走后,烈风道:“你跟我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还去哪里?”雨晴又是一惊。
“先别问,去了就知道了。这里你待不了了,师傅早晚会逼你杀人,你不杀人他便会吃了你,一口咬下你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