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飞渡

马车变成破木片

公主危在旦夕

骑士拔出宝剑

准备将第一个扑来的敌人

一分为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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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大哥真是深藏不漏啊,原来你就是丐帮传说中的十袋长老。”萧飞蒙道。

“哈哈哈……”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道理放在谁身上都不会变。

丐帮几位长老巨资宴请萧墨二人。这要是传出去,怕是连鬼都不信。

“萧兄弟是何时看出此中端倪的?”李长老很是好奇。

“前辈讲的是鲁大哥的身份还是关于那个老鬼内变的事?”

“不如两样都说说,大家也想听。”鲁大哥快人快语,一向如此。

“首先一个谈吐不凡的丐帮弟子居然不被众兄弟识得,就这样被呼来喝去,我就想到鲁大哥或许是隐藏身份的重要人物。”

“胡长老和姓张的发生口角时,我看胡长老脸色不对,就猜到他可能身患顽疾,有人要对他不利,就和小妹约好,只要情况有变,她就施展轻功抢进去保护现场。”

“我趁乱闻了闻瓶子,总觉得好像是以前闻过的什么好东西,应该不是毒药。可胡长老这样不支倒地,其中必有蹊跷。”

“被绑在树上的时候,鲁大哥虽然用鞭子抽我,却避开内脏,而且使鞭不用刚力,我就猜到鲁大哥此举必有用意。所以姓张的折磨小妹,我就即刻供认罪状。姓张的一走,鲁大哥就为我们松了绑。”

“之后就是大家知道的,我们在远处偷听张赵二人对话,大致分析出事情的原委。”

李长老笑道:“原来如此。真是后生可畏啊。看来不用等年老体衰,我等就该退休了。”

众人一起开怀大笑。

萧飞蒙道:“说起来,姓张的明明验过,为何没有发现胡长老的伎俩呢?”

胡长老道:“这也是叫花子的老把戏。过去叫花子还没成立帮派,就都是一盘散沙,各顾各的。有的乞丐被人欺负追打,就把馒头夹在腋下,倒地装死。因为腋下夹了东西,短时间内脉搏就会消失。这老鬼自觉无懈可击,只是把我脉象,这才叫我蒙骗过关。我一死,他就肆无忌惮,自然也就原形毕露了。”

萧飞蒙笑道:“尽管如此,我还是上了你们的恶当。”

鲁长老笑道:“这话怎么说的?”

萧飞蒙道:“鲁大哥此行前来必有深意,如今看来,应当是借帮主病重之机彻底铲除净衣派核心势力。而且胡长老早有准备,可见鲁大哥与胡长老在集会以前已经拟好计谋,只等姓张的上钩。”

鲁大哥开怀大笑:“本来拟定了十分复杂的计划,一旦不成,就只有从长计议。可如果那样,净衣派势力就可以继续发展,到时后患无穷。可偏巧这事让你们赶上,我与胡长老一商量,决定顺水推舟,借两位小朋友之力完成此举。”

言罢一举杯道:“二位受了苦,哥哥与众位丐帮兄弟绝不会忘。今日便以酒发誓,今后二位若是遇到难处,只要提及自己名号,丐帮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丐帮众人同时起身举杯,萧飞蒙也站起来,与大家一起一饮而尽。

在一片义胆豪情中,有个人被大家遗忘了。因为她的存在感是由她五花八门、丰富多彩的语言建立起来的,一旦闭了嘴,就好像找不到这个人了。

自打那件事发生以后,她就没张过嘴。时间还要追溯到鲁大哥去买上路饭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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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斗鱼断了一根肋骨,居然还笑得出来。可是一震到肋下,又痛的直咧嘴。丫头又哭又笑似的表情着实把萧飞蒙吓得不轻。

“你没事吧?”萧飞蒙试探着问。

墨斗鱼咆哮了:“没事?你试试看啊!把你骨头掰断又装上看你……唉唉唉……”

萧飞蒙看她痛的滴下汗来,不言语了。

“哎,咱俩死到临头,我还不知道大哥哥的名字呢。”

“知道这个有用吗?反正横竖一死。”

墨斗鱼道:“有用啊。咱俩万一在黄泉路上走散了,我叫你,你可要应我……”说到最后居然变了哭腔。

“萧飞蒙。”

“墨……章。”

萧飞蒙大囧。没想到自己私下起的外号居然是人家真名,这可太不礼貌了。萧飞蒙看着墨斗鱼爬满泪痕的脸,温柔微笑。

墨斗鱼抽噎着道:“你……你看什么?有病啊?”

“假如你能活着离开,答应我不要再做坏姑娘了。”接着萧飞蒙对墨斗鱼做了一件人神共愤的事情——

萧飞蒙把脸伸过去,吻住墨斗鱼的双唇!

墨斗鱼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等到反应过来已经晚了。两人的唇交叠着吻在一起,在两人都被绑在树上的情形下,墨斗鱼避无可避,唯有被动承受。

可要真说是被动,好像也不那么贴切……

虽然未尝男女之事,却也懂得这个东西是个什么东西。本来尴尬不好意思,奈何腾挪空间实在太少,只得任人宰割。

(你这家伙,老娘同意了吗?你就……)

其实自打两人见面那天起,墨斗鱼就觉得萧飞蒙长得好看,所以竭尽全力欺负他以表明自己的立场——和他仅仅是工作关系。

可是花季的女孩子,哪个不是等着心爱的王子去采摘那最柔嫩的花瓣啊?

吻着吻着,墨斗鱼轻轻合上了自己的眼睛。

(本来不乐意的,可自己的身体……)

墨斗鱼只觉得自己站在遍野秋叶之间,与萧飞蒙忘情地吻着,就好像他们根本没有被绑在树上,他们一会儿也不会被烧死一样。此刻,只沉醉于男女的情欲,就这样上路,也不错。

(本姑娘可是看你快死了,可怜你哦,你别得意忘形……)

危险有时是情人们的催情剂,对于不是情人的男女是不是也这样呢?

萧飞蒙的唇很柔软,动作很温和。墨斗鱼顺从地轻启樱唇,叫萧飞蒙的舌头可以滑进去。

(哎呀,这……我怎么这么……我是**的坏女人吗?可是怎么就……不想拒绝……)

墨斗鱼更加沉醉于这人生的初吻,又或许,是末吻吧?怎样都无所谓。有沁人心脾的液体流入墨斗鱼的嘴里,她难得不嫌恶心,放任自流。

可是还有一个硬东西也顺道流进来了。墨斗鱼太专注于享乐,一个不留神“咕噜”一声咽下肚去。萧飞蒙即刻打断了墨斗鱼的美梦,把脑袋放回它应该存在的地方。

“你你你你你……”墨斗鱼又惊又羞,“什么东西?”

一般人会把这句问话当做骂架的起势。但萧飞蒙明白。

他笑笑道:“九花玉露丸。刚才从地上捡的一颗。假如你能跑掉,以后要做好姑娘啊。”

墨斗鱼又羞又气:“我都这样了我……还做什么好姑娘啊……”前半句还在咆哮,后半句说着说着变得呓语一般。

“你说什么?你都这样了,然后呢?”萧飞蒙真心没听见。

结果最能讲话的墨斗鱼小姐再也不讲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