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青林苑的大门响了,因为年久失修,总有些支支呀呀的声音。
“谁啊?大半夜的来扰民那?”青姐急忙穿好外套,出来开门。
一开门,殷弃就倒在青姐身上,青姐看见门槛处滴了一滩的血,不知如何是好,赶紧把殷弃扶进院子里。
“小珊,小圆出来把门槛那里打扫一下。”青姐把殷弃扶回习月的房间,只见殷弃的左臂一阵一阵汩汩的冒出血来,赶紧拿来厚亚麻布把伤口堵住。
“青姐,门口怎么有一摊血啊?”习月刚跨进房间,就看见床上躺着的头冒冷汗的殷弃,殷弃的嘴唇发白,像是流了很多的血。
习月赶紧跑过去,帮殷弃擦了汗。
“不知道怎么了,她来敲门,我一开门,她就晕过去了。”青姐说。
“我去打一盆水来,你帮她止止血。”习月赶忙跑出去。
“梦,你有行动了吗?怎么会受伤?”习月心中很忐忑,不知如何是好。
“青姐,你有镊子吗?”习月边说边轻轻查看着殷弃的伤口,确实是枪伤,但伤口好在不深,子弹还清晰可见,习月准备把子弹取出来。
“有,平时夹眉毛有用到。”青姐赶紧去取镊子,习月一直帮殷弃取暖。
现在的天气露气很重,夜晚更是冷,殷弃一个人拖着伤口不知走了多长的路身体一定凉坏了。
“不用去叫医生吗?”青姐把镊子递过来,不放心的问。
“不可以,会引起事情的,我就可以。”习月边说边把布子浸泡在冰冷的水中,然后看了殷弃一眼,“梦,你要忍住哦!”
习月把伤口旁边的肌肤全都冰镇过,使它失去知觉,然后拿来镊子,将细的一口对准子弹的夹口,习月小心翼翼,生怕触碰到殷弃。
顺利的夹紧了子弹,习月开始用力往出拔子弹,殷弃皱着眉,把嘴唇咬的铁青,可就是一点声音也没有。
殷弃似乎听到习月的声音,尽力忍住。
习月用力一拔,子弹顺利的从肉里拔了出来。习月想,与其慢慢的拔让殷弃疼痛,还不如就疼一下,尽快消除患源。
殷弃的眉一下子舒展开来,唇上的印记也慢慢变回常色。
习月把子弹扔到冰水中去,上面的血一下子晕染开来,也如习月的心一般,一下子疏理起来。也同时带着心疼。
习月握着殷弃的手,“梦,要放心哦,有我在,你已经没事了,只是一颗小小的子弹而已!我会保护你的!”
我会保护你的。
你,会保护我吗?
殷弃的嘴角牵开一抹笑,是的,她听到了,绝对相信她,因为,是朋友,可以依靠的人。
帮殷弃盖好被子,习月端着盆走到院子里,将子弹上的血洗干净,擦干净,拿在手中端详。
这小小的子弹,她还是第一次接触到,就如那三柄枪一样,都是她所没有接触过的。在那个年代,似乎碰碰枪都是需要勇气的。
但在她看来,能有这些,就是运气。
金属的外壳,却很有杀伤力。
“我该怎么运用一下它们呢?”习月抚摸着包中的银枪和手中的子弹。
此夜又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