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摘下了墨镜,眸底浮起一抹讶异,“你,真的是小猴子?”
小琪猛地点头,喜悦地笑,拉住他的手,没有想到他们还真是有缘份,“是呀,就是我,我就是小琪。”小诺小时候就有帅哥的潜质,她还向安安发誓,将来是要嫁给小诺的,让安安不要跟她抢老公,安安羞笑她。
难道他请她们吃饭,就是认得出她们了吗?
易子诺冷静的心也忍不住激动起来,尽管这十多年来,他忘记了小猴子这个人,但他相信,面前的小琪绝不是想要勾搭他的那些女人,她说的是真话,也只有一起长大的发小,才知道他的小名,才知道他的安安。
他浅笑起来,像小时候那样,狠狠地捏一下小琪的脸,惊讶地说,“小时候你那么矮,长大竟然这么高,还婷婷玉立的样子呢,是不是好多男朋友了?”
“啐!”苏琪的脸一热,捂住被捏痛的脸蛋,“我可是很纯洁的,哪里会交好多男朋友,真是的。”心中很荡漾,她这么多年来就是等他的出现呀,真是太激动了。
“安安呢?她现在怎么样了?”他最想知道的是安安在哪里。
苏琪笑嘻嘻地狠狠揍了他一拳,说,“你还装什么嘛,不是早认出我们,所以请我们吃饭的吗?上次在医院里,也是故意装偶遇的吧,小诺,你还和小时候一样别扭呢。”
偶遇?
易子诺苦笑了一下。
打量着小琪,面前这个时尚的漂亮女孩,和小时候那个脏兮兮地跟屁虫,根本就扯不上任何的关系,他怎么可能认出她来?
他真是不明白,小琪那到底是什么样的雷达眼神,在大街上也能认出他来。
“你是说……两次和你在一起的那个很漂亮的女孩就是安安?”他失声地问。
“是呀,就是安安,她长大了更漂亮是不是?我们经常说到你呢。”她猛点头,“安安和她的男朋友在逛街,不如我们去找找看,如果她看见你,一定会高兴得不得了,你们小时候多好呀。”
小琪笑得眼睛都弯成了月牙儿。
易子诺苦笑,摇头,“她应该不在这里了。”
“你怎么知道?”小琪讶异,拖着他的手,说,“来,我们去找找,她应该没那么快的,我打电话给她。”
他当然知道,刚刚他还打算暗杀她,差一点点,他就杀了安安,那个救了安安的男人,应该就是她的男朋友吧?
想到这,顿时百感交集,有一种苦涩的味道涌了上来。
安安是他这辈子最挂念的人,而他,却差点杀了她。
他明明查过她的背景,难道那些是被人动了手脚的?
易子诺忽然有些明悟,这一切都是安莹莹那个女人做的,她根本不给机会他查到有关安初夏的任何背景,原因就是,安莹莹一定要安初夏死。
他又想到,那个救了安初夏的男人该不会就是闫少帝吧?
不由得诅咒闫少帝,若不是闫少帝,安安也不会惹到安莹莹,若不是惹到了安莹莹,他也不会差点亲手杀了安安。
想到一次又一次,安安都差点死去,差点从他的世界里消失,他的心就抖完又抖。
于是,当小琪打不通安安的电话的时候,他就失望地望着小琪,
他那双眼睛,本来就很有潜力发展成电厂,小琪经受不住,于是告诉他,她们住在一起,于是易子诺非常热情地要和小琪聚旧,到她们住的地方。
小琪的脸皮一抽,那么热情,有一种引狼入室的感觉,但是望着易子诺那张帅气阳光的脸蛋,高大的身材,春心再次荡漾。
安安的闫少帝身上散发着一种贵族的优雅,俊美绝伦,但是她的小诺也有一种沧桑的英俊,阳光灿烂的笑容。
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念记着他,以为这辈子再也没有机会见面,可是上天对她不薄呀,并且他还主动送上门,那就不要怪她到时候忍不住兽性大发呀呀呀呀。
安莹莹从易子诺冷漠地回应中,才发现安初夏命大地没有死,救了她的人就是不顾一切地闫少帝。
帝哥哥受了重伤,为了安初夏那贱女人受了重伤。
难怪他今天没有上班,连谈以风也是怪怪的,脾气暴燥得很,不像平日那样温文淡雅装好人。
易子诺那个蠢材,还好意思说他是国际排行第一位的职业杀手,连一个安初夏都杀不了,还差点杀了帝哥哥。
最该死的是,他昨晚竟然敢反威胁她,若是再伤害安初夏,他一定不会放过她。
敢威胁她!
哼,他是什么东西?
站起来,拿起了车钥匙,她当然知道闫少帝在哪里养伤,那个地方,他从来没有邀请她去过,但安初夏住在那里。
她到想看看,她这个未婚妻为什么不能出现在那里,有什么比不上安初夏那个女人,他受了伤,为什么不通知她。
刚走出公司,就有狗仔队围了上来,“安小姐,听说昨天中午在购物区,有人中枪受伤,那个背影疑似闫总,你对这件事怎么看?”
安莹莹淡淡地说,“闫总日理万机,哪有空余时间去购物,你们是不是眼花了?”心里尽管不悦,但她还是保持着优雅的表情,不让这些狗狗有机会攻击她。
“可是听说,昨天闫总和疑似最近的风头人物安初夏一起约会吃饭,所以才遇上了暗杀,那么是有人和闫总结怨,所以才暗杀他吗?”
这记者话音刚落,更多尖酸刻薄的问题随即而出,其中有一个是,“安小姐,你对于闫总和他那个秘书的关系怎么看?你是怎么忍受闫总和他的秘书在办公室里你侬我侬的关系,你们的婚期还没有定下来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安初夏望着电视上的安莹莹,默默地关上了电视。
菊姐微笑,“安安,你不如先休息一下吧,你陪了少爷一整晚,到现在还没有休息过,趁他现在刚刚睡着,不如去睡一会?”
初夏抱歉地说,“我想要回公司看看,如果他醒来的话,可不可以帮他换一下纱布?如果不勤快换的话,我担心他的伤口会不舒服。”
“我知道了,安安,你明明是关心少爷的,为什么少爷醒着的时候,你又装得冷淡的样子?”菊姐真是不明白这些娃娃的想法。
关心就关心,不关心就不关心。
她们夫妻都看得出来安安是担心少爷的伤,而少爷也是对安安很好,他们从来没有看见少爷对太太以外的女人这么好,可以为了安安连命都不要。
偏偏他们就像上辈子是仇人一样,
一说话就充满了硝烟味。
安初夏淡淡地笑了,“菊姐,我走了。”白色宾利的钥匙还在她的包包里面,这里没有公车,只能自己开车离开。
她正要开车的时候,安莹莹的车倏地进来,堵在她的前面,安莹莹气势冲冲地下来,拍打车顶,冷冷地命令,“安初夏,你给我下车!”
安初夏犹豫了一下,下车,用平静的表情说道,“安小姐,有什么事?”
“安初夏,你这个小贱人,如果我帝哥哥有什么事的话,我发誓,一定会让你死。”安莹莹咬牙狠狠地警告。
安初夏忍不住讽刺,“你来这里,就是为了警告我这句话?有用吗?你浪费时间在我身上,还不如进去陪闫总,不是更好?”
安莹莹恨极她那张让她恨了一辈子的只会装楚楚可怜诱惑男人的脸孔,甩手一个耳光掴过去。
清亮地啪一声。
初夏的脸蛋本来就苍白,马上浮起一个红红的掌印,连牙肉都痛起来。
菊姐听到外面的吵闹声,跑了出来,刚好看见这一幕,惊呼,跑过来护住了安初夏,“这位小姐,你怎么可以私闯进来闹事……”
然后她觉得面前的女孩很眼熟,不就是那个……少爷的那个未婚妻安莹莹吗?
安莹莹骄傲的脸蛋浮起轻视,“我闹事?你认为我是那种闹事的人吗?”
菊姐无语,明明就是闹事了,还无理取闹的样子,她说,“安小姐是吗?少爷已经睡觉了,你若是要探望他的话就安静一些,不要打扰少爷好吧?”
安莹莹冷冷地说,“你是什么东西,凭什么教训我?既然知道我谁,就该知道,我就是这屋子将来的女主人,你如果识相,将来我会让你继续呆下去,不然的话,我就让你回乡下养老去。”
菊姐哪曾见过这么气焰嚣狂的女人,她连闫少帝的面子都可以不卖,何况只是未婚妻,不由得脸色一沉,教训道,“未来的女主人?有这个机会再说,那一天没有实现之前,你只是这里的客人,还是我说了算的客人,少爷不舒服,任何人都不见,请你离开这里!”语气有些重。
安莹莹气结,一个佣人竟然也对她颐指气使,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人对她说过这么重的话,更没有人这样瞧不起她。
这个黄脸婆是什么意思,认定她安莹莹不会有和帝哥哥结婚的一天?还是认定了安初夏才是这别墅的女主人?
这别墅虽然不怎么样,和闫宅相比,差很远,但风景不错,风格也可以,不管喜不喜欢,只要日后她当了女主人,就可以大肆装修,并且还换了面前这个黄脸婆。
她冷哼一声,“我离不离开这里,你还没有这个资格,你敢挡我的话……”
安初夏淡淡地讽刺,“挡你又怎样?杀了我们吗?安小姐,你的爸爸是市长,不是李刚,如果你想横行霸道的话,大可以姓李,但是现在,菊姐是这里的管家,她不给你进去,难道你要闯?”
一顿,她对菊姐说,“菊姐,她若是敢再闹事的话,我建议你报-警,我们面前这位安小姐,可是一个不讲道理,只讲威胁的主。”
菊姐摇头,“真不明白,少爷怎么会和这样的女人订婚。”差不多年纪的两个女孩,性格为什么差那么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