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帅府,到了城楼之上,柳刀夜凝就看到了这个传说中一身白衣素甲、英俊威武的齐冬璇了。
“他就是?长得还算凑合,怎么也比你那个小安顺眼!”
柳刀夜凝抬手指了指城楼下那个骑着高头白马的男子,问着身旁的莫铭,并说了一句莫铭最不乐意听的话。
“嗯?我家小安怎么了,我家小安不比他强多了啊,没错,他就是那个比粘糕都烦的齐冬璇了,你要是喜欢吃粘糕,就找他试试去吧!”
莫铭一副不乐意的神情,她一边磕着瓜子随意地吐着皮,一边豪不客气地回敬着柳刀夜凝。
而她一旁的漆风杉那是神色凝重,一副叹然的模样。她现在对于齐冬璇的垂涎启是三尺之长可以形容的吗?
不过,她的垂涎自与柳刀夜凝的是完全不同。
柳刀夜凝是在站在欣赏美感的方面,而她……她垂涎这样的将才,如果得己所用,启不是如虎添翼了吗?
“我下去会会他,尝尝这个粘糕的滋味,貌似他那样子还挺得我的胃口的!”
柳刀夜凝说话间就已经从城楼之上飞身下去,柳刀夜凝的轻功虽比不过安狄幽却也独占着一份忍者的优势,所以当她飘然落到地上的时候,齐冬璇微微惊愣后,立刻把长枪执于胸前厉声问道:“你是谁?”
“我……,嘻嘻……帅哥,我也不是什么名人,就不要自我介绍了吧,让你记住我的名字对你是一种无情的伤害,但不介绍一下又不好,谁让你问了呢?那好吧,我就回答你,其实我就是改变社会风气,风靡万千少男,刺激杀手行业,提高美少女内涵,绝色无双,冰雪聪明的忍者无敌,我名叫柳刀夜凝,英文名叫Loveyou!就是爱你的意思!你觉得我介绍得怎么样?”
柳刀夜凝手持长鞭在自我介绍中又加入了一些劲舞团里的舞步,弄得齐冬璇那叫一个头晕脑胀。
他始终在想一个问题,这个女人是不是一个疯子啊?或是……傻子?你很难在听完她说的这些后,把她当成个正常人啊!
城楼上正磕着瓜子的莫铭被自己师姐的这翻自我介绍惊得一愣,她不由得苦笑了一下,心里说,呃,齐冬璇,我要是你现在就多求求耶稣,让他老人家收你做神父,因为柳刀夜凝这个色女除了耶稣和神父不碰,剩下只要是雄性动物,她都不会放怪的,这回你可惨了!
“你……你那位师姐在说什么呢?本帅怎么听不懂呢?”
别说齐冬璇不明白柳刀夜凝的之乎者也般的神侃,就连漆风杉也是一片糊涂。
莫铭也没看她的这位皇姐,仍是磕着瓜子说:“皇姐,凭你的智慧,我很难跟你解释!你慢慢看吧,好戏在后头呢!”
莫铭这样说完的时候,齐冬璇终于在无可忍奈中刺出一枪,直奔柳刀夜凝的面门。
“呃,小可爱,怎么出手这么狠啊,这让姐姐怎么接啊!”
柳刀夜凝谈笑间长身飞起,身形转动之快只是眨眼间的事,细长的鞭子向齐冬璇直扫过去,齐冬璇连忙挥枪去挡的时候,那鞭却从他的身上飞扫过去,其鞭之力并不像是要伤他一样,鞭子似乎是长出了钩一般,带走了他身上的一片盔甲后,传来一声娇笑说:“小可爱,姐姐今天心情好,陪你玩一玩,保证你片甲不留!”
柳刀夜凝这样说完后,齐冬璇已经是俊面皆红了。
他挥舞着长枪又一次向柳刀夜凝刺出,柳刀夜凝从容应对,施展忍术,这样一来一去中,齐冬璇身上的盔甲又少了几片,在这样下去,他还真要不留片甲了。
可他的长枪在柳刀夜凝的长鞭面前仿佛失去了威力一样,无论怎么样出招都对柳刀夜凝这个翩舞着的精灵起不到一丝作用。
以柔克刚,是忍术中的精华。
柳刀夜凝的柔使用得千变万幻,你说她在对敌出战,倒不如说他在游戏场里戏耍野兽。
短短几个回合下来,齐冬璇上身的盔甲便已经一片不留了,露出了里面藏青色的内袍。
“小弟弟,是不是喜欢你姐姐啊,那也不用如此大献殷勤现在就秀脱衣舞啊?”
那里垂站在半空中的柳刀夜凝看着狼狈的齐冬璇一脸的调笑,却羞得齐冬璇万般恼怒,长枪挥舞间皆是杀招。
齐冬璇是武将,马上功夫自是了得,可柳刀夜凝偏偏不是武将而是一名隐忍的忍者。
忍者的出击方式不同于双方比武,它主要以巧制胜。
柳刀夜凝若想杀齐冬璇,那只是一招之中便可以处理的,可惜……
昨天晚上柳刀夜凝和安狄幽猫抓老鼠的游戏未玩够,今晨又换到了齐冬璇的身上了。
她那长鞭就是在齐冬璇身上身下飞舞,意不在人,而在甲。
看她这副出手情况,还真是想让这个满脸飞红的帅哥在这大庭广众之下给她跳一次脱衣艳舞,这种玩命似的舞看起来刺激又紧张,博得了城楼之上的莫铭的一片喝彩。
莫铭一边双手拍掌大声叫着好,一边吩咐后面的随从给她搬了把椅子,拿出了在立体电影院看三维效果电影的劲头。
独有一旁的染风杉颇为不解。她就不明白了她这个皇妹带来的人为什么个个都如此奇怪,就别说昨天的那两个夫郎,你只看今天这个穿着一身黑衣飞来跳去挥舞长鞭脱人衣甲的师姐吧,这……这成何体统啊!
那齐冬璇要是真被她的长鞭脱光了衣服,不用说别的齐冬璇立刻就能血溅当场,自尽而亡。
这以女子为尊的国度里,他一个男人抛头露面就已经很犯禁忌了,再真让一个陌生的敌军将领于大庭之广众之下脱光了衣服,那他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你师姐不会真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齐冬璇的衣服扫光吧?”
漆风杉这样担忧着问的时候,莫铭正在往嘴里塞着苹果。
当她听完漆风杉的问话后,莫铭笑了笑说:“皇姐,你大可放心,我师姐不会这么做的,她顶多也就是玩上瘾的时候,把齐冬璇掳到个没人的地方再行方便的,她还没开放到连这种事都让人参观的地步!”
莫铭那副不以为然的态度已经让漆风杉彻底明白了,她皇妹这个师姐像这样的事一定不只是做了一件或二件,而是屡屡发生、经常发生。
正这时,城楼之下发生了变化,那齐冬璇拔转马头,横枪刺着上跳下窜着的柳刀夜凝,柳刀夜凝也不还手,就是躲着,闪着,淫笑着……
“你为什么不还手?”
齐冬璇一边刺着一边恼羞成怒地低吼着。
“为什么还手?我喜欢你追着我的感觉,真好,我长这么大,还没有哪个男生敢像你这么追着我跑呢?”
柳刀夜凝这话说完后,齐冬璇的脸就更红了。
这时,齐冬璇的队伍后来传来了一声鸣金收兵的响动,齐冬璇如释重负地拔转马撤回本队,带着兵士回转了大营。
柳刀夜凝见这情况倒也不追,她只是高声喊道:“小帅哥,今天晚上脱光洗净从床上等我啊,嘻嘻,风高夜黑的今晚,倾国倾城的我一定去看望俊美异常的你……”
齐冬璇听着背后柳刀夜凝的污言秽语气得双胸紧颤,真狠不得柳刀夜凝立时被一道旱天雷霹死,可他知道这种机会少之可怜,所以还不如从心里多骂她几句呢,柳刀夜凝,你给我记住,今日之耻,我定会雪洗的。
“夜凝姐姐,你玩够了吗?”
柳刀夜凝飞身飘上城楼的时候,莫铭还坐在椅子里吃着瓜果,嗑着瓜子呢!
“莫铭妹妹,你吃够了吗?”
柳刀夜凝并没有回答莫铭的话,反而反问了这么一句。
“你说呢?”
莫铭笑着不做回答,继续反问。
“你若没吃够,我就没玩够!”
柳刀夜凝的回答很有意思,莫铭听后,笑而不语,她缓慢地从椅子里站起,抖落了身上沾着的瓜子皮,然后拉起一旁还在深思着的漆风杉的手说:“皇姐,我们回去吧,我把我们昨夜商定好的计划告诉你,然后,我们在做筹商,争取早日破敌,我还打算去云山陪我夫郎养身体,亲眼看着我的孩子出生呢!实在是没空从这里跟这群傻子玩!”
莫铭陈述的为什么而破敌的理由,听在漆风杉的耳朵里就像听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样。
莫铭着急破敌回去的理由只有一个:陪夫郎,看孩子!
而她漆风杉的想法却是争取早日胜利为争夺皇权添上一份筹码,这样一比,哪一个才显得更高远一些,哪个……
漆风杉心里这样想完后,顿觉得自己万般高大起来,那简直就是闪闪发光着的一尊神啊!
漆风杉心里这么想着的时候,嘴角也就溢出一丝笑。
这笑在莫铭眼里颇觉得好玩,便也不在理她,拉着她的手下了城楼。
柳刀夜凝跟在莫铭的身后下城楼的时候,还略有深义地回望了一眼远处连绵不绝的敌营,嘻笑了一声,才转身下城楼。
“啪!”
一个嘴巴打到落到齐冬璇的俊面之时,齐冬璇的心在这瞬疼得比脸还要强烈。
“你丢不丢人啊?那么多的人就任那个女人脱你的衣服吗?我们齐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齐英环厉声的训斥听到齐冬璇的耳里,就如刀割一般。
他万没想到,双方交战,那个一脸淫笑着的女人没有打他一下,而回来后……自己的娘却狠狠地给了这样一个伤他心的嘴巴!
难道娘不知道他是强撑着上的战场吗?难道娘不知道他被人这样戏弄心里有多委屈吗?为什么……娘还要……?
看着齐冬璇眼里浮着的泪水,齐英环强压火气低吼道:“你下去吧!”
“是!”
齐冬璇躬身施了一礼,转身出了帅帐,眼泪在出帅帐口的那一刻流了出来。
他还以为刚才的鸣金收兵是他的娘心疼他受了这样的委屈、担心他会旧伤复发,可原来……一切都只是他想像中的,事实却不是如此。
他的娘叫他回来只不过是因为他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了他们齐家的脸,可他为齐家长脸的时候,为什么他的娘却从来没有说过呢?既然嫌他丢脸,那为什么还要将他养大呢?为什么?
齐冬璇伤心不解地回了自己的营帐,扯下了头上带的束冠,一头乌黑的长发散落下来,他同样漆黑的双目却紧紧闭上,不愿意睁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