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郡王虽说离开京城许久,但曾经的康郡王府还是在的,目前,凤阳带来的人就都居住在这儿,康郡王回到府里的时候,郭络罗以蘅不知道又去了哪儿,还没有回来,倒是她的婢女并没有带去完,康郡王就让人将这剩余的几个婢女都叫到了书房里,他不大清楚四哥的侧福晋说的到底是什么事儿,所以他心里忐忑不安,四堂哥是个顶顶记仇的人,记得八哥和九哥、十弟曾经将他最喜欢的京巴毛给剪掉完了,这三人可是被四哥记了两年,每次见面都是冷着脸。
康郡王毕竟是王府的男主子,稍稍一威逼,下人们就将实情给说出来了,康郡王的脸当时就变了色,挥手让人都退下,他打开桌上笔筒里的一个卷轴,展开,看了看,叹口气,“以蘅,是你逼我这么做的,你要怨恨也就恨着吧。我给了你两年时间,你还记着四哥,四哥有什么好,不就当时恰巧出现救了你一命,你是不是忘了是我替你挡了一剑?这些你都忘了吗,不过是我长相不好,你偏要嫌弃我,把咱们青梅竹马的情谊都给忘得一干二净,以蘅啊,你怎么还是认不清现实呢,都已经嫁到康郡王府了,还奢望着能进四哥府里,别天真了!”
郭络罗以蘅还是和以前一样在天色渐晚的时候才回来,沐浴后才开始用餐,这时候,婢女传报康郡王来了,郭络罗以蘅脸色一变,“把他赶出去!”
“奴才们不敢”,几个婢女对视一下,眼里都是惶恐,郭络罗以蘅就看向自己陪嫁的丫鬟。“轻烟,轻云,你们去抄家伙,把人赶出去。”
“奴才们不敢,夫人前几日吩咐了,奴才们若是再敢犯上,就将奴才们杖杀。”轻烟两人瑟缩着回话。郭络罗以蘅皱眉。“既然你们都不敢,那我就亲自去。”
“去什么?”正说着,康郡王就进来了。冷着一张脸,“你是不是忘了今日什么日子了,十五爷若是不进福晋的屋子,明日就该有多少人知道你郭络罗以蘅颜面扫地了。”
“那又如何。与你何干?”郭络罗以蘅死活不肯承认自己真的忘记了日子,她是个要脸面的人。这两年,每逢初一十五,康郡王都会来到主屋,在旁侧的小榻上休息。是以,还没有人清楚他们夫妻二人真实情况下是如此过日子的。
“与爷关系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这若是在凤阳,也便由着你。爷转身就离开,但是这四九城,爷是要顾忌康郡王府的颜面。咱们就和往日一样,爷只是用顿饭。”
郭络罗以蘅这才收起了不悦的表情,“来人,给郡王爷加一副碗筷。”她低头继续吃饭,根本没有注意到今日的康郡王和往日有什么区别,更没有看到康郡王脸上那没有深入眼底的笑,其实有些阴狠。
有句话是这么说的,爱之深,恨之切,当一个人的爱迟迟得不到回应时候,有些人的爱将会发生变质,这个人很可能会由爱转恨,而康郡王就是这么一类人。
饭菜一道道送上来,有郭络罗以蘅最喜欢的鸡蛋玉米羹,看到这碗汤,康郡王的脸色不大好,隐隐的透着一丝诡异,可是郭络罗以蘅讨厌康郡王已经到了极致,根本不会注意对方。其实,郭络罗以蘅之前是不喜欢喝甜汤的,但自从那次意外后,康郡王想到这儿眼底就快速闪过一丝怨气。
倒是一旁的轻烟看着不对,想要提醒一下自己主子,却被康郡王看过来的一眼给惊吓到了,也不敢多说什么了。
用完汤,郭络罗以蘅就要稍加歇会儿,于是,拿了个书本看了起来,康郡王看了看塌上她的凹凸有致的身体,眯了眯眼睛,转身出去了,郭络罗以蘅也不在意,管他做什么呢!这时候,那轻烟才敢上前,“主子,奴才觉得郡王爷今日有些不大对劲儿。”
“他?”郭络罗以蘅视线都不带从书里移动出来的,“轻烟,那你肯定是看错了,他从小就一个样儿,到现在也没有什么长进。”
“奴才担心爷他是不是遇上什么不顺心的事儿了,这气若是撒在了主子身上.......”,轻烟皱眉,郭络罗以蘅却是嗤之以鼻,“我就是再借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
“主子是不是太过肯定了,这话可是不能说太满的”,郭络罗以蘅的另一个大丫鬟轻云也觉得有些不对,是以稍加劝慰。
“不是我太肯定了,他从小就怕我,尤其是怕我生气,怕我恼上他、不理他。我瞧着他也就这点儿胆子了。”郭络罗以蘅对此很是不屑,丫鬟们见她如此肯定,也就不再多说了。
大概一盏茶的功夫,出去的康郡王却回来了,带着一身的水气,还有微微还在滴水的头发,郭络罗以蘅有些诧异,“你怎的又回来了,旁边的厢房不是已经给你备好了被褥床铺?”
“这是爷的府,爷爱去哪儿还用你操劳?”康郡王仔细看了看郭络罗以蘅的拿着书的手,那白皙的手指甲盖儿竟然异常发红,他邪肆地笑了下,以蘅,别看你现在这么烦爷,呆会儿你定然会求着爷。
“是,这是你的府,除了我这儿,你爱去哪儿去哪儿”,郭络罗以蘅也不和他多说那么多,继续看自己的书,康郡王则收回视线,看向几个丫鬟,“你们通通都给爷退下。”
几个丫鬟互相看了看,纷纷退出了屋子,郭络罗以蘅这才意识到不对,“沣德,你这是做什么?”
“不做什么,和福晋你好好聊聊”,康郡王在卧榻上坐了下来,“说来,自从你听说要嫁给爷后,咱们两个见面就只有吵架,从没有好好说过话,今日,不如索性好好聊聊。”
“我和你没有什么好聊的”。郭络罗以蘅觉得身子有些不舒服,就动了下,继续看自己的书,康郡王有些不悦,将书一把抽走,“那你和谁能好好聊,四哥?”
“你.....你不是知道我心悦四爷吗。我倒是想和四爷好好聊聊。只可惜除了那天能巧遇上说了两句,四爷根本不见我。”郭络罗以蘅说着就觉得自己身子有些发热,很是不舒服。就扯了扯衣领。康郡王看在眼里,有些讥讽,“莫不是这屋里地龙烧得太旺了,福晋。你竟然出汗了,不如。爷帮你宽衣,清爽清爽。”
“沣德,少将你对红楼女子那套用在我身上,你别恶心我。我说过这辈子你就别想碰我,你要想要女人,出了院门。西边就是。”郭络罗以蘅听他口气,有些愠怒。脸上因为气愤更是添了一抹红晕,看得康郡王眼底开始有些小火苗蹿起。
“爷知道啊,不过.....福晋,你确定呆会儿不需要爷帮你?”他气定神闲地抿了口茶,“不舒服吧,很热对吧,是不是还有一丝丝的空虚啊。以蘅,你那么聪明,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吗?”
“你......”,郭络罗以蘅瞬间脸色都白了,红晕退得一干二净,“你个混蛋,你竟敢给我下药,你卑鄙无耻下流!”
“对,我是卑鄙,那也是被你逼的,你知道这药是谁给我的吗,是你心里最念念不忘的四哥”,见郭络罗以蘅一脸不可置信,他撇嘴,“你以为人家都是傻子吗,你对四哥家的孩子做了什么,你又怎么威胁四哥心尖子上的侧福晋的,你以为人家不给侧福晋出气吗,别傻了,以蘅,曾经这个世上只有爷对你才是真心的,爷才是把你捧到手心上的,结果你呢,你做了什么?”,见郭络罗以蘅的脸色再度红起来,开始冒汗,他嗤笑道,“以蘅,你不要白费力气了,四哥把东西给我的时候说了,这玩意儿可不是什么冷水就可以解除的,你现在还有些意识那是药效还没有发挥完,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你......我不信,我不相信...四爷...他会...会这样做,肯定是...是..你骗我的”,郭络罗以蘅明显有些支撑不住,脸红得发烫,身子也开始绵软无力,早些时候支撑她身体的胳膊早已经颓然倒下,她整个人都躺在了榻上。
康郡王眼底的火焰就更加明显了,郭络罗以蘅此刻已经完全看出来此人是真的对自己有了不轨心思,就咬牙道,“沣德,你别让我恨你,你要是今天动了我,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回应她的是对方停顿一下后的笑声,“以蘅,你以为现在的我还在乎你恨不恨我,你一直没有喜欢上过小爷,小爷以为就算是个石头,也该暖热了,可是你呢,两年了,你还没有忘掉四哥,那天明明是爷给你挡的剑,你却只记住了四哥,你把我置于何地?”
郭络罗以蘅没有说话,在康郡王的手摸上她衣领的时候,她突然开口,“我一直把你当哥哥,从来没有什么男女之情,你放过,沣德,你想要什么女人找不来啊,四爷府上的年氏可是举世无双的美人,你又何必找我?”
一直被家人宠着、惯着的郭络罗以蘅根本不了解男人,更不了解一个为爱疯狂的男人的心思,她的话更像是火上浇油,只听刺啦一声,康郡王撕开了她的衣领,露出了里面水红的牡丹肚兜,康郡王的眼都直了,这可是好几年自己日思夜想的场景,如今竟然真切的发生了。郭络罗以蘅愣了下,身体的难受和理智上的不愿意让她整个人都纠结起来,她慌忙去挡自己的胸口,却是没有多少气力,那手轻轻一拨,就被康郡王给拨弄到了一边儿,康郡王的手更是放肆地开始游走,郭络罗以蘅这一刻才体会到了绝望的感觉,她恨得咬牙切齿,却抵挡不住身体自发地回应,偶尔抑制不住从喉咙里发出的零星呻、吟更是让她几欲昏死过去。渐渐的,她的欲、望战胜了理智,开始不自觉地回应,康郡王眼里闪过一丝怜惜,却是一瞬间而去。
外间的几个婢女自然是能听见屋内的声音,轻烟几个对视了下,都自觉退后了几步,让人去备水了。作为郭络罗以蘅的陪嫁奴才,刚开始的时候她们为主子感到不值,但随着康郡王的作为,她们几个也是觉得康郡王是真心喜欢主子,这样的人也好,主子也算是有个好归宿了,因而,这件事情她们心里其实是乐见其成的。
屋内的声音初时还小,更多的似乎是痛楚,但过了会儿,声音就变了,几个奴才都羞红了脸,好不容易停息了,里面却没有主子叫水的声音,不多时,就又有特殊的声音传出,轻烟几个看了看,暗自佩服两位主子的战斗力,但都自觉退下去等了,只有康郡王的贴身随侍还老实呆在门口守着。
郭络罗以蘅初时还很抗拒,奈何她在药物刺激下几乎没有什么气力,只能任由康郡王为所欲为,后来......郭络罗以蘅只能在心里骂研制这个药的人,春药就算了,她郭络罗以蘅认了,只当是狗咬了,可是.....为什么她的意识却是十分清醒的,只是无法掌控自己的身体,这样更让心高气傲的郭络罗氏感到耻辱,承欢于一个没有什么感情、还很让自己厌烦的一个人身下,郭络罗以蘅只感到无尽的绝望,没有了清白的身子,她等于没有了任何一个进四爷府的可能,她好恨,她从那一年就爱上了四爷,就梦想着能嫁到四爷府,纵然福晋是做不成了,可是侧福晋她也不介意啊,现在呢.......四爷竟然亲自将她送上康郡王的床,这不可能,怎么可能呢!不,不会的.....定然是康郡王骗自己,想让自己死心!
昏迷前的郭络罗以蘅就是这么想的,康郡王见她晕了,也就抽身不再折腾她了,反而喊了人来,让丫鬟好生伺候着郭络罗以蘅洗浴,他自己,却是穿上衣服就离开了,剩余几个婢女相视觉得奇怪,郡王爷似乎变了,这对主子来说是好还是坏呢?(未完待续)
二百八十八章 四爷的话
第二天,郭络罗以蘅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睁开眼那一刻她还有些迷糊,但马上昨夜的回忆映入脑中,她的脸色瞬间难看到了极致,轻烟和轻云小心地快看着主子的脸色,都很默契地没有说话,许久,才见郭络罗以蘅回过神来,却是抱着枕头大哭起来,两个丫鬟劝都不知道怎么劝,只好一个递帕子,一个小心给她拍着肩。
哭了好一阵子,郭络罗以蘅才抬起头,眼都红肿了,这一天,她哪儿也没有出去,都是闷在了屋里,一则是心里想不开,二则是腿间难受,不大方便踩着花盆底走来走去。
入夜,天才微黑,郭络罗以蘅就让丫鬟们关上了院门,几个丫鬟听她歇斯底里地喊叫,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好依着她的命令去办,当康郡王来到院子门口,小厮一推院门打不开时,康郡王也不生气,而是纵身一跃,竟然跳进了院墙,守院门的婆子吓得跪地直哆嗦,康郡王也没有理会她,这位小爷也不进屋,反而站在了窗子边儿,就那么听着屋内的情景,直到听到里间细碎的隐约的呻、吟声还有丫鬟们劝解的声音后,他唇角才浮起一抹诡异的笑,这才进了屋子。
屋里,三四个丫鬟都是手足无措,不知道主子这是怎么回事,方见家里男主子出现了,顿时有一种等到了救星的感觉,纷纷一行礼,就都退出去了,约半盏茶功夫,又进来几个粗使丫头,抬着浴桶和水,放下就离开了,训练有序。稍大些的声音都没有发出。
郭络罗以蘅这会儿真的是气哭了,“沣德,你就是个贱人,你还要给我下几次药?”
“就一次,只是这药嘛......越是有价无市的药就越特别,以蘅,你就从了爷吧,这样的日子,还得一阵子呢”,康郡王抱起虚弱的郭络罗以蘅小心放进浴桶里。郭络罗以蘅颇有些认命地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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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个月,除了那几日特殊的日子,郭络罗以蘅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其余时候,只要一入夜,她就觉得难耐,起初是又气又怒,继而是气急了要绝食抗争,但没有用。就算白天她什么东西都不吃。晚上的时候她就由不得自己了,一个月的时间。把郭络罗以蘅这么个高傲的女子折腾到最后已经自甘堕落了,院门也不锁了。爱怎样就怎样吧,药效总得有个时间限制吧,过了这时间.......
一个月过后。似乎是知道药效已经过了,以福晋的脾气自然是不准自己再进入屋子,康郡王竟然也不来了,就在正院的丫鬟们颇有种搞不清状况的时候,郭络罗以蘅早起竟然吐得稀里哗啦的,坏事了,以为自己福晋吃坏了肚子的下人们慌忙叫了太医,得了消息的康郡王再次来到正院,只是那表情怎么看都耐人寻味。黄太医一把脉,乐了,“恭喜郡王,贺喜郡王,福晋这是有喜了,已经有一个月多几日了。”
“是吗?”康郡王纵然心里早有猜测,但真正听到的时候心里还是乐开了花,“黄太医,福晋的胎怀相如何,需不需要开些安胎的药物?”
“怀相还是可以的,不需要单独开药,过上一些日子再看看,如果不是必要,最好还是不要用药的好。”黄太医一本正经地回答,康郡王也不大懂这些,总之就是太医说什么就是什么了。丫鬟们倒是围着问个一二三的,倒是福晋郭络罗以蘅摸着肚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神色有些复杂。
康郡王在屋子里呆了足足有一个时辰,到最后郭络罗以蘅实在看不下去了,起身就要离开,康郡王忙使起身要跟上,郭络罗以蘅回头,冷冷道,“你给我滚!”
康郡王愣了下神儿,没有说话,只是给丫鬟们使了个眼色,让丫鬟们跟着,自己叹息一声离开了。
郭络罗以蘅气恼之下出了门,却不知道该去哪里,走到路途的拐角处,她才指了指一个路口,“就去那儿吧。”
“福晋要去花园?‘
‘恩,去花园走走‘,郭络罗以蘅摸了摸肚子,还是觉得不可置信,轻烟看她的动作,小心道,‘福晋,要不要通知太太,您毕竟……这可是大喜事。‘
‘喜事?‘郭络罗以蘅的声音尖锐了许多,‘你们觉得是喜事吧,回去报信儿吧,我拦着郡王府就没人去报信儿了?但是你们回去说清楚,给我查明白了,郡王这几日都见着谁了,我倒要知道是谁这般阴险,毁了我这一辈子,我要他付出代价。‘
‘若是四爷呢?‘
‘不可能!‘郭络罗以蘅回头,目光如同狼一般狠毒,‘不会是四爷,四爷当年能救我,心里多少就是有我的,你休要胡说,再胡说休怪我不顾这么多年的主仆情意。‘
见她发怒,轻烟就象征性给了自己一个嘴巴,‘主子息怒,奴才错了,奴才不胡说了,奴才这就派人回府去报信儿,主子您注意身体。‘
郭络罗以蘅这才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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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络罗以蘅有孕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原因无他,郭络罗府早就急了,四九城稍微有些地位的人都不止一次地询问她家女儿的事儿,这嫁出去两年还没有个喜讯的也是少有。如今,她家也算能扬眉吐气了,洗脱闺女没法生孩子的不好名气。
年秋月自然也是得了外间的消息,她那会儿正在将孩子放在炕上,看着孩子睡觉。听到梧情说的话,顿时笑了,‘有喜了?是个好消息。‘
‘好什么好!‘旁边四爷正在看一个折子,也听到了这个消息,当即就有些不高兴,‘爷觉得一点儿都不好,郭络罗以蘅敢对爷的孩子出手,爷觉得这倒是个机会。‘
年秋月眨眼,明白了四爷的想法,‘爷。不用这样,这样有损阴德。‘
‘你信这个?‘四阿哥颇有几分好笑,‘爷怎么不知道你信这些?‘
‘我是不大信。可是……爷您信啊‘,年秋月忽闪着大眼,明明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但那神色却还是和小女孩儿一样,只是又增添了几分妩媚,反而更好看了。
四爷一时间看得晃了神儿。‘爷怎么觉得你最近更迷人了。‘
‘谢谢爷夸奖。不过,您跑题了。我这正和您说康郡王两口的事儿呢。‘年秋月走过去,伸手盖住那摊开的奏折。‘其实,我觉着那肚子里的孩子不用动。‘
四爷眯了眯眼睛,捉住年秋月正在捣乱的手。握在大手里,摩挲了两下,‘爷其实觉得……咱们先不用管他们两口儿,先说说咱们的事儿吧。‘
‘我们的事儿,我们没什么事儿啊‘,年秋月纳闷,四爷的手顺着她的胳膊开始慢慢上划,年秋月这才察觉他的意图,‘你又不正经‘,她拍了下四爷的手,小声道,‘孩子们还在炕上睡着呢,奴才们也在屋子里呢,爷您怎么这么不正经呢。‘
四爷收起脸上的笑,眼神扫视了下奴才们,轻咳了两声,孟氏等忙低头望地,两个奶娘也一个人抱起一个小主子,晃着拍着就往外走,年秋月瞬间被臊得脸都红到脖子上了,轻捶了四爷一下,‘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四爷顺势抓住那细滑软若无骨的手,捏了两下,‘说来,你坐月子坐了一个月,加上调理,还有汗阿玛交代的公务,爷已经很久没碰你了,说,你想不想爷。‘
年秋月被他这无赖流氓样惊得哭笑不得,‘爷,您最近看什么话本子了,怎的……别闹‘,她另一只手推了推四爷凑过来的身子,‘白日宣淫可是要不得,爷您要不要这张脸面了?‘
四爷凑过来亲了一下,这才道,‘这府里只有爷想传出去的消息,没有爷压不住的信儿。‘
年秋月被他说话的霸气语气和话里隐藏的内容给震惊了,‘爷,您什么时候……汗阿玛的……‘
四爷只是一笑,将年秋月的手圈在自己脖子上,趁着年秋月震惊时候就麻利地将年秋月的外袍细带给解开了,露出里面艳丽的小衣,他眼眯起来,瞧了眼年秋月,‘虽然爷很讨厌那两个孩子总是和爷抢这个,不过……爷还真得说一句,爷更满意了。‘
年秋月白他一眼,正想说什么,下一秒,却是低呼出声,‘你……‘
‘总不能都归孩子吃吧,爷也尝尝‘,四爷抬起头,嘴角还有些白色的痕迹,年秋月半是震惊半是羞涩地看着四爷,接下来,她的那些话就更不用说了,屋外的奴才们只能听见里面传来让人脸红的声音。
许久,声音才消停,年秋月声音有些绵软,‘爷,你…明明我们在说正事,你怎么……‘
‘恩,这不是不急嘛,现在爷有心情了‘,四爷**过后心情似乎很好,‘先前你说不用,爷可不相信你是那等菩萨心肠,给爷说道说道。‘
‘爷,问你个问题,你说郭络罗以蘅现在接受这个孩子吗?‘
‘八成不会接受‘,四爷鄙视地说,继而有些阴靡地笑了下,‘你是想过几个月……‘
‘你猜错了,我没想要这孩子的命,只不过……‘,她凑近四爷说了两句话,四爷竟然突然爆笑起来,‘真有你的!‘
‘那是‘,年秋月将头靠在他肩上,换个舒服的姿势,‘说来,爷,都是你惹出的桃花债,你打算怎么补偿汤圆和小棉袄?‘
‘你这是又吃上醋了‘,四爷无奈地点了点她的鼻子,年秋月却是张口要去咬他手指,他忙缩回来指头,‘这是说都说不得了,你呀,怀孩子时候脾气大,现在脾气就更是了不得了。‘
‘爷你还说‘,年秋月撇嘴,‘郭络罗以蘅这么些年都不忘爷,这现在更是恨上了我和两个孩子,不就是您惹出来的债,偏要我们娘仨儿替你还。‘
四爷看她有些发飙的架势,忙安慰,‘是爷的失误,爷也没想着当时顺手救了这人会给自己惹出这么个麻烦。郭络罗家的女孩儿可都是不是个善茬,还都是麻烦精,又个个都是妒妇,比你还醋坛子。‘
听到说她醋坛,年秋月也不反驳,‘我本来就不是那大度的,爷又不会因为这烦了我,多少人都等着拆穿我这美人皮下的阴毒呢。‘
四爷嗤之以鼻,‘跟爷不知道她们皮子下的阴狠似的,不过,丫头,你可得好好巴着爷,没了爷,这后宅的女人还不撕扯了你啊。‘他顺手将年秋月额头的碎发拨到一边儿。
年秋月娇笑,声音都故意柔弱了两分,‘那可不是,我倒了不要紧,身后还有两个孩子呢,所以,爷,您的大腿我可得好好抱紧,谁要夺了我的宠,我可是会使劲手段的。‘
四爷听了心里一阵愉悦,这丫头心里还是很有爷的地位的,没白宠她,他摸摸年秋月的头,‘你不负爷,爷必不辜负你。‘
‘爷若不离不弃,我必生死相依‘,年秋月语气里的认真让四爷愣了半晌,才认真地回应了声,年秋月唇角勾起一个满足的笑容。四爷这个人吧,不说就是不说,你怎么哄都不会给你保证的,虽然说了也不一定真的有一辈子的保障期,但至少五年应该没有多大问题,五年时间,孩子都长大了,无论弘晗是不是真的不一般,他们娘三个也能稳稳占据四爷心中的位置,如此……也就够了。今日能趁此机会套出四爷几句心意,已经十足不易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