韬光养晦上演借酒消愁荒唐戏 , 里应外合巧配

【南王府】

傍晚,东方毓坐在神阁下的台阶上,手里抱着一个酒坛子,衣襟上沾染了些许酒渍,带着微微醉意,望着天际,夕阳西下,映红满天,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东方毓疲惫的闭上了双眼,静静的享受着片刻的安宁,突然间,他举起手中的那坛子酒,悬在半空中,坛口突然朝下,纯白色的酒水片刻间如瀑布般倾泻下来,倒在了他的脸上,一股寒意侵入了他的心里,冰冷的酒,仿佛能洗涤自己身上所沾染的浑浊,东方毓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不时的张开嘴,酒,顺势流进了他的嘴里,脑海里闪过了无数的画面,心里不禁暗叹道:我本无心在权谋中争夺,可是到如今,自己竟变得如此,费尽心机算计着,步步为营的提防着,这一切到底为了什么,为了那张龙椅吗,可是,我不在乎那张用白骨堆砌而成的椅子,为什么,皇叔你会这样对待你的至亲骨肉,生在帝王家,呵,帝王家,谁会知道这荣耀的背后暗藏的杀机。念及此,东方毓愤然的睁开双眼,将手中的的酒坛子狠狠的摔在了地上,伴随着“啪”的一声响,酒坛子变成了四分五裂的碎片,散落了一地。

“少主……”跟随在东方毓身边伺候的几个仆役,见他如此这般,吓坏了,都不敢出声,只是齐刷刷的双膝跪倒在地,德海趴在地上爬到东方毓的跟前,轻声的叫唤了一声。“德海,你看,这黄昏的残阳真是一绝,如此的凄美,它将自己的独特时光交给了晚霞,使晚霞拥有残阳的凄情,将黄昏应有的情感表露无遗。”东方毓勉强的支撑起自己的身子,艰难的站起身来,或许是酒劲上来了,站的有些不稳当,步履也有些蹒跚,伸出手,指着落日,停顿了一会,又言语道:“或许,正是因为残阳的奉献才使得晚霞在灿烂外表的掩护下更能透出点点哀愁,给人以无限沉思,也使黄昏在忧愁下能够别有一番风姿,它就像是我们生命的隐语,它引导着人们去领悟人生那一份平静与淡泊。德海,爷就喜爱这黄昏,它的光芒,永远是那样的柔和,又充满希望的光芒,它以最美的景致结束了一天,你知不知道,黄昏可不代表哀伤。”德海见东方毓摇摇晃晃的站不稳,慌忙起身,走上前,伸手将他搀扶住,抬头朝着东方毓手指所指的方向望去,此时,夕阳西下,日暮的宁静,如一束星光让人寂寞的心灵变得平和。

“少主,您醉了,还是让属下扶您回书房歇息吧!”德海双手扶着东方毓,回过神来,低下头,轻声的劝慰道。“走……”东方毓带着醉意朝德海撇了一眼,摇摇晃晃的伸出手指在眼前左右晃动着,喉结上下波动了一下,半响才吐出一个字来,那一刻,谁也没有察觉到东方毓的嘴角有些微微上扬,那一丝无奈的笑意中却似乎掺杂些许得意,他用余光扫视着那些跪在地上的奴役们,眼神里夹带着一丝疑虑,现在,他们在自己的面前装成唯唯诺诺的摸样,可,实际上又是如何,他的心里早已心照不宣,东方毓心里很厌恶他们,可是他没有表现出来,也没有将他们除去,反而把他们几个集中了起来,留在了自己的身边,一来:他们的活动范围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知晓他们的一举一动,以此自我保全;二来:可以利用他们的所见所闻去麻痹老头子,让他放松对藩王的警惕;三来:利用他们找出其他潜伏在各藩王府里的细作。念及此,东方毓斜眼打量了一下他们,摇晃着身子,在德海的搀扶下,缓缓的朝着书房的方向走去。

【书房】

“德海,凌宇转送来的钱粮都到了吗?”走进书房后,东方毓脱掉了外面穿着的锦袍,随手扔在了地上,整个人看上去和之前醉酒时相比较,真可谓是判若两人,只见他背对着德海言语道。“少主,放心,经过一个月的转送,钱粮悉数运到,属下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安排妥当了。”德海弯下腰,将那件落在地上的锦袍拾起,掸了掸上面沾染的尘埃后,把锦袍搭在了自己的胳膊上,尔后毕恭毕敬的回言道。“时间过的可真快,不知不觉,本王从京城回来竟然一月有余了。”东方毓走到桌案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伸手拿起茶壶,目光有些呆滞,一边倒着茶水,一边轻声言语道。他端起茶盏,微饮了一口茶水,好像想起了什么似得,放下了手中的茶盏,抬头看着德海,继而言语道:“对了,德海,凌宇的伤势如何了?”

“回禀少主,来人说,凌兄的伤势已无大碍,这是他捎给您信。”德海从衣袖里抽出了一封信件,走上前,一边把信递给了东方毓,一边对其言语道。“恩,那就好……”东方毓接过信件,应了一声,可他并未急着打开信件来看,而是起身走到了内室的书架子前,轻轻的转动了摆放在其中一阁的物件,书架子好像接到指令一般,“吱昂”的一声缓缓的打开,只见得里面蒲团上坐着一个人,他见密室门打开,便急忙站起身来,接着微弱的烛火,看清楚了那人的样貌,不明其中奥妙的人,乍一看,不觉有些惊讶,此人和东方毓长的一模一样,几乎真假难辨,只见他双手抱拳,微微弯了一下腰,朝着东方毓施礼道:“易安拜见少主。”东方毓微笑着,朝着他挥了挥手,示意他免礼,言道:“罢了,易安,这些日子让你做我的替身,真是难为你了。”

东方毓将凌宇的信藏进了袖管之中,拿起桌案上摆放的簪子挑动着蜡烛的芯头,烛火随之左右摇曳着。“属下愿为少主效力,赴汤蹈火,在所不惜。”易安闻得东方毓那般言语,便忙着表忠心,振振有词道。“呵呵,易安,你的忠心本王自然知晓,不然,也不会找你来当本王的替身。好好干,本王绝对不会亏待于你。待会,你和德海就在书房里演出戏给那些别有用心的人看,有任何异常摔酒坛子为号,德海,而你把两位将军从后花园的密道中带到这儿来,魑会接应你们,明白了吗?”听了易安那番话后,东方毓似笑非笑的走到他的身旁,伸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几下,言语道。“诺,属下明白。”德海和易安二人异口同声的应允道。

之后,二人便退出了密室,当他俩走出密室后,书架子又“吱昂”的一声关上了。在书房的大厅里,德海将胳膊上搭着的锦袍递到易安的手中,言道:“给你,快把它穿上吧。”说完,他便走到角落,把一些事先准备好的空酒坛子凌乱的放在地上,故意大声的叫嚷道:“少主,您醉了,真的不能再喝了。”说完此言,德海将一个装有酒的坛子递给了易安,用手对其比划着,示意他要将酒洒在自己的脸上,易安照着德海示意的把酒坛子举过头顶,“哗啦啦”酒应声倒在了他的脸上,他的发梢也被沾湿了,尔后,假装醉醺醺的模样,学着德海大声的叫嚷道:“滚,狗奴才,本王想喝酒就喝酒,爱怎么样就怎么样,用的着你一个奴才在本王面前指手画脚吗,你……你……你快给本王滚出去。”尔后,只见得易安抱着酒坛子推搡着德海出去。被关出书房门外后,德海一脸沮丧的摇了摇头,用力拍打着门,继续劝慰道:“少主,请您珍重。”在书房里的易安见德海离开后,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靠在墙上,怒斥道:“狗奴才,滚……”德海见戏演的差不多了,脸上故意流露出失望的神色,沮丧的离开了书房。此时,一直躲在假山边上偷窥的黑影,见德海离开后,一闪而过,也离开了,身影逐渐消失在了黑暗里,此人正是老皇帝安插在南王府中的细作,刚才那场戏,正是东方毓有心为之。

在密室里,东方毓从袖管里抽出了凌宇所寄的信件,仔细检查了上面的火漆,见火漆上的印章完好无损,便安心的用指甲挑开了红色火漆,从信封里抽出一张纸笺,只见上面书写道:

宇叩禀少主:

自少主离京后,属下依照您的吩咐,已然将汇通商号清盘出售,所得银两属下均派人带往凉州购买良骏,以备战时所需,充当军队战马。此外,还有一事,属下人为十分蹊跷,刘韬在前往发配地的途中,在驿馆离奇被人暗杀了,不知何人所为之,眼下,冯绍民正让内卫署暗中调查此事,此事,属下已经吩咐留守在京的人员协助若飞暗中留意。此外,聚天阁下属细作传回消息言道:近日来,冯绍民翻阅了内卫以往的所开设的档案,尤其是辰逸所开设的档案,不知他在翻查什么。属下会让他们继续查探。至于,妙州鹤羽茶庄如何处置,请,少主示下。

阅读完信件后,东方毓将手中的纸笺折叠了起来,放回到了信封之中,心不在焉的走到烛台前,愣了一会神后,只见他将手中的信凑到烛火里,顷刻间,烛火一点点吞噬着信纸,慢慢的烧到了东方毓手指所拿的位置,只觉得一阵钻心的刺痛感,回过神来,慌忙放开再燃烧的信纸,望着落在地面上还在燃烧的灰烬,心中不免多了一丝疑惑,只见他盘膝坐在了蒲团之上,手里还不时的转动着念珠,脑海里不断的闪过一些画面:刘韬离奇被杀,可是谁会对一个被贬谪之人下此毒手;还有,冯绍民又为何要翻查旧档案,难道是辰逸的事情让他起疑了?冯绍民冯素贞……念及此,东方毓只是叹息了一声,闭上了双眼,静静的转动着手中的念珠。

“末将文宣(末将欧顺、属下德海)拜见少主千岁。”正当东方毓静心打坐思索之际,德海带领着两位将军从密道走进了密室之中,只见他们三人一字排开站在东方毓的身后,纷纷双手抱拳,施礼道。“文兄,欧兄,都是自家兄弟,这些个虚礼就免了吧!”东方毓睁开双眼,拿在手中的念珠套在了手腕上,抖了抖下衣摆,站起身,一边转身走到他们身边,一边言语道。文宣、欧顺和德海三人闻得此言,嬉笑着放下了悬在胸前的双手,刚才的拘谨全然不复存在,德海从旁桌案上拿过了一张军事地图,平摊在了地上,四人席地而坐。东方毓仔细的查看着地图,心里盘算着,出于隐匿军队动向与保存实力的考虑,于是乎,开口提议道:“文兄,欧兄,我想把你俩麾下的两万兵士化整为零,分批化妆出城,然后,在此地集中,经行秘密操练。现在,我们要趁着老头子不暇顾忌之时,暗中部署好一切,以防不测。”东方毓一边言语着,一点用手指点了点地图上溏邙山的位置。“少主,溏邙山虽然地势险峻,易守难攻,但山中却有一些山谷可充当营地和操练之地,确实是一个好地方,只不过……”听了东方毓的提议后,欧顺抢先一步回言道。

“只不过什么?”东方毓抬起头看着呕顺,问道。“只不过,两万人马,就需要解决他们的口粮问题,溏邙山地势险峻,运送粮草车辆恐怕无法到达,再加上大批的粮草运送,必然会引起一些别有用心之人的猜忌,此外,就是兵器的问题……”文宣接着欧顺德话语继续言语道。“不不不,两万兵马分四次进山,每一次五千人,口粮,溏邙山里可多的是野味。你们害怕饿肚子吗,哈哈……”东方毓笑的回言道。“至于兵器,前段时间,我和少主去过溏邙山,也去附近的山庄打探过,听山下附近的山庄里的人说,溏邙山里有一个废弃的铁矿,但是,因为溏邙山地势险峻,无法将采出的铁矿石运出山,所以,到了后来就没有人再去采矿了,咱们正好可以利用之。”德海在一旁补充的言语道。“太好了,少主,溏邙山,可真是占据了天时地利。”欧顺听了东方毓和德海的回答,兴奋的拍了一下大腿,大声的叫唤道。尔后,四人便商讨了如何操练军队,如何分批出城,如何征集铸兵器的工匠,大约交谈了三个时辰。

等部署好了,东方毓突然站起身,言语道:“文兄,欧兄,我只给你们四个月的时间,四个月后,我要看到一支能冲锋陷阵的军队,明白了吗?”文宣和欧顺对望了一眼,跟着站起身来,双手抱拳,异口同声的言语道:“诺,末将明白。”东方毓走到他们跟前,双手抱拳,朝他俩一躬身,言语道:“毓,权将此事拜托二位兄长了。”文、呕二人见他如此这般,慌忙双膝跪地还礼,道:“少主,万不可如此,请您放心,末将一定竭尽全力,定然不负您对我等的信任。”之后,东方毓便吩咐魑护送文、欧二人从密道中离开王府。“对了,德海飞鸽传书通知凌宇,令他继续在妙州鹤羽茶庄养伤,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彻底淡出冯绍民的视线,恐怕会引来他的猜忌,倒不如……”说道此间,东方毓突然停顿住了,嘴角有些微微上扬,心中暗叹道:素贞,看来这一盘棋,是要你我对弈了。念及此,他转过身,背对着德海,朝他挥了挥手,示意他离开。“诺,属下这就去办。”德海说完此言,也转身离开了。

东方毓将地上的地图捡起,卷了起来,摆放好后,正打算离开密室之时,却突然听到外面传来酒坛子被打碎时发出“啪”的一声响,机警的东方毓,吹灭了密室里的烛火,走到密室的门边,通过暗格窥视着书房里的一切,只见得易安假装酒醉瘫坐在地上,他的跟前站着一个人,他身着紫衣锦袍,脸颊被黑色的布纱遮挡着,无法辨认出他的长相。东方毓借着烛火看到紫袍人踢开地上滚躺着的酒坛子,疾步走上前,一把抓住易安得衣襟,压低声音怒斥道:“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一个月,整整一个月,你闭门不见客,不问政事,终日以酒消愁,为了一个不爱你的冯素贞,如此沉沦,值得吗,你看看你,就像一堆扶不上墙的的烂泥,你……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紫袍人越说越激动,不停得摇晃着易安的身子,当他见到东方毓沉沦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举起拳头就想朝着易安的脸颊上挥打过去,可是,当他的手背靠近易安得鼻尖时,紫袍人却突然收住了自己的拳力,没有继续打下去,只是失望的将易安推到在了地上。

“你是谁?”紫袍人的出现让东方毓觉得有些疑惑,他竟让能在戒备森严的王府里,来去自如,更让他觉得奇怪的是紫袍人刚刚言行举止,斥责夹杂的关心,这一些,分明就是一个长辈对晚辈的关爱,思索了一会后,东方毓亲自决定会会这个紫袍人,所以他扭动了机关,伴随着“吱昂”的一声,密室的门开了,只见得东方毓一边从黑暗的密室中走了出,一边询问道。坐在地上的易安见东方毓从密室里走了出来,便不再继续装醉,从地上爬了起来。紫袍人看到两个东方毓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不免有些惊讶,但是很快又恢复了平静,笑道:“哈哈,好一个南王毓,看来,之前是我小瞧你了。”东方毓走到紫袍人的跟前,重复性的质问道:“你到底是谁?”紫袍人侧过身子,朝着门口的方向往后退让了几步,轻松避开了东方毓和易安前后夹击形成的包围之势,笑着答道:“哈哈,我是谁,对你来说真就那么重要吗?”东方毓见他躲闪,便步步紧逼,大声的叫唤道:“来人,有刺客,快来人,抓刺客!”紫袍人听的他的叫喊声,有些意外,但,还是十分的镇定,一边迅速的退到了门边,一边对东方毓言语道:“你真很想知道我是谁吗,哈哈,等你登上崇政殿那把龙椅后,你自会知晓!”说完此言,闯出门外,施展着轻功踩踏在闻讯而来的王府守卫们的肩膀上,离开了。与此同时,一直藏身在书房的易安撕掉了人皮面具,也趁乱混进了人堆里。东方毓望着紫袍人离去的身影,心里又多了一丝疑虑。

【京城】

“李兄,张兄,这张便是接仙台的格局分布图。”一个月的时间,接仙台已然修建完成,早朝上,国师提议老皇帝亲往接仙台祭祀接仙,而老皇帝也不顾群臣的反对,执意要登台接仙,冯绍民、天香、张绍民、李兆庭等人在驸马府中聚首,共商对策,只见的冯绍民将一张图纸摊在桌上,言语道。“有了,明天国师不是要让皇上去接仙台去接太上老君吗,我们怎么就不能偷梁换柱,去接王母娘娘呢。”张绍民盯着图纸沉默了良久,张口言语道。“对对对,用荒唐的办法对付荒唐的人,这叫做以毒攻毒,这样,父皇就不会再被国师所蛊惑了。一千万两修建的接仙台,也可以得到回报了。”天香附议道,沉默了一会后,又开口询问道:“可是,我们去哪儿找王母娘娘呀?”

“你不就是王母娘娘吗?”李兆庭、张绍民对视了一眼,指着天香,微笑的言语道。“我,你个臭乌鸦嘴。”天香伸手便要去打李兆庭,可是转念一想,言语道:“诶,是不是当了王母娘娘,父皇就要给她下跪?”李兆庭好似哄孩子一般,对其言语道:“对呀,你想啊,王母娘娘是天,皇上他是天子,这天子叩见王母娘娘,天经地义嘛,冯兄,你说,我说的对吗?”李兆庭不时的给冯绍民使着眼色,“对,天子叩见王母此乃天经地义的事情!”冯绍民用手捏了捏自己的鼻子,偷笑的附议道。

“嘿嘿,小时候,父皇总是给我当马骑,那个时候,他跪在地上,本大侠就骑在他背上,一只手抓住他的龙袍,一只手使劲的拍打着他的屁股,真好玩,可是后来……”天香兴奋的站起身来,回忆着小时候的点点滴滴,一边比划着,一边言语道,可是当她想到母后去世以后,自己的父亲就在也没有这样陪她玩耍不免有些伤感,便没有往下说,只是委屈的站在原地,冯绍民见她如此,走到天香的身边,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刚想开口言语,却不想,天香突然开口道:“本大侠决定了,我就要当王母娘娘,我想在尝尝,父皇给我下跪的滋味。”冯绍民听得天香这般言语,忙阻拦道:“香儿,接仙台诡秘异常,再加上戒备森严,如果你为了当王母娘娘,再搭上一条性命的话,那就得不偿失了。”

冯绍民看到天香一脸期待的模样,终于还是妥协了,犹豫着言语道:“哎,好吧,这张图纸从我拿到手开始到现在,已经仔细研看过,我就想啊,我们能不能这样,张兄,身为九门提督,你今夜就入宫,禀明父皇,以护卫他安全为由,请他恩准你派少量兵士进驻接仙台,此外,我会派另一部分人暗中混在欲仙帮教众里,我们就来一个里应外合,将这一出偷梁换柱的戏码给唱好了。”张绍民听得了分析后,赞同的点了点头,尽管冯绍民的部署很周密,可是他的心里还是担心天香的安危,便开口言语道:“冯兄,若是在公主出现之时,国师趁机发难,我们又该如何应对,你也知晓国师的功力可不在你之下。”

“这……”冯绍民转身面对着李兆庭,继而又言语道:“要不就烦劳嫂夫人扮成仙女和香儿一道前往接仙台,我想以她和香儿二人之力,应该可以全身而退。”李兆庭看着冯绍民无奈的摇了摇头,言语道:“倩儿,自从岳丈的尸身搬进冰窖后,便整日前往冰窖中陪伴,哎……”正当大家无计可施的时候,天香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话来:“找不到武艺高强的女人,就找一个武艺高强的男人,男装扮女装不就得了。”话音刚落,天香便有些后悔的望着冯绍民,而在旁的李兆庭和张绍民恍然大悟的拍了一下掌,视线瞬间移到了冯绍民的身上,异口同声的言语道:“冯兄,这个主意甚好哦,我看你勉为其难了。”

“不行。”听得张、李二人的提议,冯绍民和天香二人异口同声的回绝道。“有何不可,还是冯兄有什么难言之隐?”李兆庭瞟了一眼天香后,就将他的视线转而盯在了冯绍民的身上,开口询问道。“乌鸦嘴,什么难言之隐,本公主说不行就是不行,你哪来那么多废话。”正当冯绍民不知如何回答之时,天香替他解围道。“可是,公主,现在除了冯兄,就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能与国师抗衡了。”沉默不语的张绍民突然也插言道。“好了,此事就按李兄张兄的意思办吧!”冯绍民在旁沉思了一会后,言语道。此后,四人又商议了一些事宜,然后便各自散去了,此乃后话矣。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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