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遮盖紫微星黯帝王受制于人 , 除夕日接仙台

【皇宫】

京城里,此时的夜是柔和,月光的朦胧,星光的迷离,烛光的灿烂,几种光芒交相掩映,如同流银泻辉。风轻轻的吹拂着,好似一只巨大的翅翼亲切的抚摸着一切。月光星光烛光微风,相互交织成一张魅力无穷的网,包裹着世间万物,片刻的温馨平静使得百姓安稳的睡去,沉入了属于自己的甜美梦乡。“公主殿下,那个老杂毛把我们抓来关在这里都九天了,对我们又不闻不问,你说他到底想干什么啊?”梅竹被东方胜擒获后,便一直和天香关押在一起,梅竹见牢中除了每日有人按时送饭以外,再无其他人搭理她们,心里不免平添了一丝疑惑,便开口言道。天香抬起头看着梅竹,摇了摇头,十分沮丧的模样,正当她想开口说话的时候,只听得一阵笑声由远处传来:“哈哈……”天香和梅竹听得笑声,本能的站了起来,双手抓着牢房的门,看着国师带着他那些虾兵蟹将朝着自己走来,天香见他一脸得意的摸样,气不打一出来,便怒斥道:“狗奴才,快点放本宫出去。”

“嘘……公主殿下,稍安勿躁,你这样大吵大闹,会影响皇上修炼的。哈哈……”国师听到她的叫骂声,又见天香怒气冲冲的样子,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有些得意,嘴角往上一扬,冷哼了一声,又言道:“梅竹,你不是想知道贫道想干嘛吗,待会你就知道了,来人,带她走!”话音刚落,站在国师身后的两个人打开了牢房的门,生拉硬拽,把梅竹带离了牢房,国师一行人将梅竹还有太子带进了皇宫,来到了崇政大殿之上,“呵呵……本来这个位置就是你的,可是你不识时务。”国师走上御阶,贪婪的抚摸着那张龙椅,皮笑肉不笑的言道。“你费这么大劲把我抓到这里来,甚至还冒着生命的危险,难道就是为了让坐上这个位置?”太子祺拼命的想挣脱开束缚,望着那张龙椅,讥讽道。“对,太子你说的很对,可是,还有后半句。”国师意味深长的打量了一下太子,不紧不慢的言道。“你是想在幕后控制太子,好满足你一统天下的狼子野心!”国师抚摸着龙椅,想象着即将得到的权势,得意的笑着,嬉笑着言道:“恩……哈哈……还是梅竹姑娘聪慧啊。”

“你就那么想让我坐上那个位置,我不想坐这个位置,我……我不想争斗,争斗容易让人变得残忍,我不想变得和父皇一样六亲不认,呵呵……你们嫌我的木鸟没有心,可是,你们知道吗,我只有和那只无心的木鸟在一起,才有一种安全感,好,既然你们那么希望我坐上那个位置,那就让我感受一下吧,这把椅子有什么好的,吸引力这么大,它不也是木头做成的吗?”太子祺望着那张龙椅,想到宫廷中所发生的事,心灰意冷,淡淡的言语道。“呵呵……既然太子如此鄙视你永远也得不到的龙椅,那好吧,今天贫道就让你体验体验!”国师一边对太子祺言语着,一边给手下的人使了一个眼色,只见的那人一把将太子祺推到了龙椅之上,可谁也没有想到太子祺坐上龙椅后,整个人都变了,嘴里不时的嘟囔着:“朕是皇帝,朕是皇帝,朕既是天下,谁敢抗旨不遵,拉下去斩首,杀……”闻得此言,国师顿时脸色大变,慌忙将太子祺赶下龙椅,只见得太子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慌张的言语道:“不,不,不管人的事,是椅子,这椅子有魔力,什么人坐上去都会变的,刚刚,我看到好多人向我俯首称臣,那种感觉真的很奇妙,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当听到他们三呼万岁的时候,我就失去了理智,我……我不要变成那样的人……”

“太子,你没事吧,你是个好人,当了皇上以后,也一定是个好皇帝。”梅竹用力挣脱开束缚,跑到太子祺的身边,伸手将他扶起,又言道:“现在,我才懂得,你为何那么痴情于木鸟。”太子在她的搀扶下站起身,望着那张龙椅,含着泪,言语道:“梅竹,木鸟是木头做的,龙椅也是木头做的,木头既然能做出至高无上的皇权,为什么不能做出充满灵性的生命呢?我不要什么帝位,它太可怕了……”国师手下的人见此情景走到他的身旁,小声的言道:“国师,看来太子一坐上龙椅,我们就难以控制他,到时再加上冯绍民等人辅佐,恐怕……”国师望着太子祺,点了点头,冷哼了一声:“哼,看来太子是指望不上了,我们得实行第二套方案了!来人,把他们押回牢里,等过了明天,再处置他们。”话音刚落,几个人便走上前押着太子祺和梅竹离开了崇政殿,送回到了接仙台的牢房里了。

这一夜,表面的平静掩盖不住凶险,菊妃想到明日将要发生的一切,心神便有些不安,于是乎,她趁着夜色,来到了御书房里,她抚摸着桌案,看着桌案上的笔墨纸砚,微笑的言道:“东方,等过了明天,我们的儿子就可以坐在这里,御览从天下各地呈上来的奏章了,你可以含笑九泉了。”她抬头望着一旁上锁的柜子,拿起桌案上摆放的钥匙,走到柜子前,打开铜锁,将柜门打开,从柜子里拿出了一个泥娃娃,握在了手里,呆呆的望着它出神,竟然一点也没有察觉东方胜的到来,直到他干咳了一声,菊妃才回过神来,慌忙把泥娃娃塞进了衣袖之中,走到了东方胜的身旁言道:“本宫说过我们会实现你父亲的遗愿的,等过了明天,一切都结束了!”东方胜扭开头,紧握着佩刀,冷冷的回道:“刚才,国师把太子和梅竹给带走了。”闻得此言,菊妃有些吃惊,反问道:“带去哪儿了?”东方胜摇了摇头,道:“不知道。我想这里一定有问题,我认为欲仙帮那个老杂毛心里一定有鬼,看来明天只有靠自己把我弟弟扶上皇位了,你放心,有兵就有权,我会想法子从冯绍民那里把调兵虎符拿到手。”说完此言,东方胜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御书房,菊妃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眼神变得有些怪异,又将那个泥娃娃掏了出来,呆呆的注视着。

【驸马府】

“冯兄,你倒是说句话啊,该怎么办啊,明日,那个欲仙国师就要胁迫皇上登接仙台做法,修炼什么长生不老之术了,实际上,他是想胁迫皇上和太子来实现他一统天下的野心,我们决不能让他的阴谋得逞啊!”李兆庭来回踱着步,心急如焚,首先开口言道。“可是,现在皇上、太子、公主还有梅竹姑娘都在他的手上,东方胜又跟他狼狈为奸,我们不宜轻举妄动啊!”张绍民叹息了一声,走到李兆庭的身旁,认真的分析道。“哎呀,这……冯兄,这么半天了,你一句话都没有说,你倒是快拿个主意啊!”

“李兄,你以前都是以算卦为生,这一仗,我们是输还会赢啊?”一直站在轩窗前的冯绍民转过身来,淡淡的言语道。“冯兄,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拿我开玩笑?你……”李兆庭闻得他这般言语,便有些生气,激动的回言道,若不是张绍民拦着他还想在骂上几句。“如果我所料不错,欲仙国师这个老杂毛明日必会逼皇上禅位,然后胁新天子以令诸侯。现在,他们又有东方胜手中的皇宫禁卫军,而我虽然有调兵虎符,可是大部分的军队都在边疆,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不过,我已经派出内卫前往各州府传令,令各州刺使带兵前来擒贼护驾,可是,在他们赶到京城之前,只有我们三人了,要背水一战,可能,我们会付出生命的代价,不知二位意下如何……”冯绍民话音刚落,三人相互对视着,沉寂了一会,只见他们三人走到圆桌前,坐在了凳子上,默不作声,各自心有所想,所恋……

“香儿,如果明日我们成功的话,我会将所有的事情与你和盘托出,我不敢奢求你的原谅,只想你能得到属于你的幸福,不管你是选择张绍民,还是一剑飘红,我都会祝福你;假如我们明天失败的话,到了阎罗殿,我再向你负荆请罪,香儿,你没有错,我也没有错,我们大家都没有错,错的是我们的命啊,香儿,对不起!”念及此,冯绍民闭上了双眼。李兆庭望着双目紧闭的冯绍民,默默叹息了一声,暗思着:素贞,明日背水一战,假如我有幸殉身的话,我们就永远不会分开了;假如我一不小心活了下来的话,我只能对不起你了,我不能再对不起倩儿了。张绍民见他二人没有在言语什么,默默的站起身,走到轩窗前,望着被乌云遮挡的月儿,脑海里出现了天香的笑颜,痴痴的一笑,心里感叹道:天香,明天我们不成功便成仁,这辈子我不能和你白头偕老,下辈子但愿我俩能天长地久,携手双飞。念及此,张绍民默默的叹息了一声,回到圆桌旁,和冯、李二人等待着天明的到来。

【接仙台】

清晨,万籁俱寂,东边的地平线泛起的一丝丝亮光,小心翼翼地浸润着浅蓝色的天幕,新的一天从远方渐渐地移了过来,冯绍民带领文武百官赶往了接仙台,焦急的等待着。“李兄,你这是?”张绍民见李兆庭身上背着一个行囊,不免有些好奇,开口问道。“额……携故人之物,为自己壮胆。”正当他们在交谈之际,突然听到一声:皇上驾到。冯绍民三人闻得此声一起抬起头注视着高台,见皇帝落座后,便和文武百官一起,双膝跪倒在地,高声言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在他们低头等待皇帝的旨意之时,冯绍民压低了声音,言道:“如果不出什么意外,各州府刺史将在晌午时分到达,我们现在一定要尽量拖延时间。”在他们低头交谈之际,国师的手下押着太子、天香和梅竹走上了接仙台。“这……”李兆庭本想站起了去制止,却被冯绍民拦住了,对其摇了摇头,言道:“跪下,冷静点,我们千万不要太冲动了。”

“父皇……”天香用力的挣脱着,见到御座上的皇帝大声的叫唤道,却不想老皇帝自顾自的打着哈欠,也不做理会。“皇上龙体欠安,为了江山社稷着想,恭请皇上将皇位禅让给小皇子,诸位大臣,你们有何意见哪?”国师话音刚落,只见得冯绍民站起身来,双手抱拳,言语道:“本官想请问国师,你们欲仙帮所习功法是否对人性命有碍,或者是致人五窍不通。”国师将冯绍民率先出来反对,又问了一些不着边际的话,便有些生气,他走到接仙台中央,用手中的拂尘指着冯绍民,怒斥道:“此言乃大谬也,欲仙功使人五脏调和,延年不老,耳聪目明,吐纳如新,何来对身体有碍一说啊?”冯绍民闻得此言,嘴角微微一上扬,冷哼了一声:“哼,耳聪目明,自然口齿清晰,既是延年不老,自然身体健全,皇上既然口齿清晰的话,为何要国师代为宣旨,身体健全,何来龙体欠安禅位之说?”国师见冯绍民抓住自己言语的漏洞,满是咄咄逼人的摸样,也不敢示弱,开口回击道:“驸马爷,不,冯相爷,照你这么说,是本座在加害皇上喽?”站在文武百官两侧的欲仙帮帮众闻得此言,纷纷拔出手中的刀剑,指着冯绍民他们,有些胆小的官员被这阵势吓的晕了过去。

“国师,药,给朕药……”皇帝见冯绍民和国师双方争执不下,见低下都是欲仙帮的人,又听到冯绍民那些不着边际的话语,心里已然明白那是他在拖延时间等待救兵,于是乎,解围道。“皇上,你知道该怎么说了吗?”国师从袖子里取出了一粒药丸,凑到皇帝嘴边,故意用药丸诱惑着皇帝,讥笑道。“知道,朕知道,快把药丸给朕……”国师满意的将半粒药丸喂进了皇帝的嘴里,尔后给火护法递了一个眼色,站在菊妃身后的火护法会意的点了点,一把将小皇子从菊妃的怀里夺了过来,只听得小皇子高声叫嚷道:“父皇,母妃救我!”菊妃拼命的想抢回自己的孩子,可是一切都是徒然。“即日起,废黜太子祺。”国师话音刚落,引起一片哗然。“太子无罪,为何要废黜,况且小皇子尚未成年,将国家大事交予一个七岁孩童,岂不是贻笑大方吗?”冯绍民高声反对道。“大胆,这是皇上的旨意。”国师转身又对国师言道:“皇上,请您下旨吧!”皇帝故作昏聩,迷迷糊糊的不搭理国师,见他如此,国师无奈,对台下之人说道:“皇上说,太子祺愚顽,不理朝政,而且私自逃离天牢,聚集人马,意在谋反夺权,太子你认罪吗?”

“太子,你认罪吗?”太子祺神色有些呆滞,抱着木鸟,重复了国师说的话。“太子,你不能认罪。”梅竹挣扎着提醒太子,可是她突然觉得血气上涌,“噗”的一声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梅竹,你怎么了?”太子见梅竹口吐鲜血,心里咯噔了一下,紧张的询问道。“哼哼,太子,放心,贫道只是给了服用了阴阳断魂散,你最好不要让她太激动,否则七窍流血不止。”国师得意的看着太子,嬉笑着言道。“太子,你……你千万不要听他的鬼话。”梅竹艰难的劝导着道。“太子,只要你认罪,贫道就把解药给她,否则她死定了。”太子目不转睛的盯着梅竹,关切的注视着,慌忙的应允道:“对对对对对,就这样,就是这样的……”国师满意的放声大笑,言语道:“哈哈……太子认罪啦,你们都听到了吧,太子,他认罪了……”接仙台上国师得意猖狂,接仙台下冯绍民焦急如焚,李兆庭走到冯绍民的身旁,皱着眉头,询问道:“冯兄,怎么办,在这样折腾下去,怕是来不及了。”冯绍民摇了摇头,无奈的言道:“冷静,再等一下!”张绍民双手抱拳,回禀道:“皇上,国师为太子定的罪是莫须有的,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万万不能随意废黜太子啊。”国师没有搭理张绍民,只是走到皇帝身边,微笑的言道:“皇上,请你写传位诏书。”还有太子、天香公主和小皇子的性命相要挟,“你……你这个老杂毛。”菊妃怒斥道。“娘娘,贫道这可是都为了你和小皇子好,关键时刻,你可不能掉链子啊。”国师将一道圣旨递给了皇帝的手里,又把玉玺塞到了他的手中,又言道:“皇上,皇上,您拿好了,请你把玉玺拿好了,拿好,拿住……”

“慢着,等等,皇上,臣妾有话要说,小皇子不能继承皇位,因为他并非皇上的亲生骨肉。”菊妃见国师以小皇子相要挟,不想他日后成为一个傀儡皇帝,于是乎,在最后关键的时候,她决定放弃了,她说出了小皇子的身世。此言一出,接仙台上下,一片愕然。“爱妃,你刚才说的话,朕没有听清楚,朕知道,朕这段时间冷落你了,你生朕的气了。”菊妃推开水护法,跪倒在皇帝的身边,言道:“皇上,小皇子的确不是您的儿子,是臣妾与东方侯之子,请皇上明察!”国师见菊妃如此这般,有些慌了神,忙否认道:“不,皇上,这不是真的。”菊妃蔑视的看着国师,缓缓的站起身,笑着言道:“这是真的,小皇子是我的儿子,这一点我这个做母亲的最清楚,本宫知道你为什么这样气急败坏,着急慌神,因为本宫坏了你的好事,因为本宫你篡权夺位的计划不能得逞了。”

“你知道吗,你犯的可是欺君之罪。”菊妃放声大笑道:“哈哈……从本宫说出的第一个字起,本宫就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皇上,臣妾但求一死,看在臣妾多年侍奉皇上的份上,臣妾有一事相求,臣妾想最后为皇上泡一杯菊花茶。”说完此言,菊妃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块锦帕,里面包裹着少许菊花,她将菊花放茶碗里,再用茶水冲泡着,待一切弄后,菊妃端起那杯茶递到了皇帝面前,皇帝含着泪,从她的手里接了过,柔声的说道:“爱妃……”尔后,打开茶碗盖,抿了一小口,“臣妾感谢皇上厚爱,臣妾对不起您,恳请皇上在臣妾死后,能与东方侯同葬,臣妾在九泉之下,会感激不尽,成王败寇,臣妾认了,认输,也认命了,男人是这个世间上最懦弱的动物,不如女子,女子生的狠毒,死的豁达。”菊妃走到小皇子的身边,搂着他,失望的言道:“孩子,娘对不起你,娘带你去另一个世界,娘会永远照顾你的。”小皇子害怕的躲在菊妃子的怀里,用稚嫩的声音言道:“娘,娘,你怎么了?”菊妃没有回答,只是溺爱的看着他,慢慢的从袖子取出了一把匕首,捅死了小皇子,尔后,便自尽了。老皇帝见如此,跌跌撞撞的走到他们母子的身旁,“皇上,小心……小心易……易辰……暄……”说完此言,菊妃将泥娃娃交给皇帝后,便香消玉殒了。

接仙台下,冯绍民见事态越来越严峻,摆脱欲仙帮教徒后,施展轻功来到了高台之上,他利用手中的剑气解开了天香和太子身上的绳索,大声道:“快带皇上走。”国师身子缓缓右转,左手持着拂尘向上提起,左右双掌掌心相对,如抱圆球。冯绍民见他这架势,已然蓄势无穷,当下凝神注视。国师将拂尘缓缓向前划出,成一弧形。冯绍民只觉一股森森寒气,直逼过来,若不还招,已势所不能,于是乎,他提起剑朝着国师挥去,突然之间,国师把拂尘交到右手里,寒光一闪,向冯绍民的颈中划去。这一下快速无伦,冯绍民心中暗叫糟糕,但他如此奋起一击,冯绍民已看到他胁下是个破绽,挥舞着长剑刺出,径指他胁下渊液穴。国师将拂尘转而竖立了起来,只听得“叮当“的一声响,两人手中的兵刃相交,相互用力一推,便都退开了一步。冯绍民只觉得这一下震得自己右臂有些隐隐发麻。国师有向他发起了新的一轮攻势,冯绍民见他拂尘连绵,护住全身,竟无半分空隙,暗暗惊异:“这杂毛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厉害了,我从未见过谁的招式之中,竟能如此毫无破绽。他若以此相攻,那可如何破法?”心下生了怯意,不由得额头渗出汗珠。国师突然平刺,拂尘上突然多出了一个锋利的剑尖朝着冯绍民刺去,他这一招中笼罩了冯绍民上盘七大要穴,但就因这一抢攻,也让冯绍民瞧出了他身上三处破绽,这些破绽不用尽攻,只攻一处已足制死命,登时心中一宽:“他守御时全无破绽,攻击之时,毕竟仍然有隙可乘。”当下长剑平平淡淡的指向对方左眉。国师倘若继续挺剑前刺,左额必先中剑,待他剑尖再刺中冯绍民时,已然迟了一步。国师剑招未曾使老,已然圈转。突然之间,冯绍民眼前出现了几个白色光圈,大圈小圈,正圈斜圈,闪烁不已。他眼睛一花,当即回剑向对方剑圈斜攻。当的一响,两人手中兵刃再交,国师突然发难朝着冯绍民的胸口打了一掌,冯绍民瞬间弹落在地,口吐鲜血。正当国师和冯绍民打斗之时,东方胜匆匆赶来,他利用手中的黑铁令勒令欲仙帮帮众住手,五大护法见东方胜带兵前来,便偷偷溜走了。东方胜看到冯绍民弹倒在地,又看到国师正要向他发难,于是乎,便施展轻功飞到接仙台上,用身子替冯绍民抵挡住了国师的攻势,“东方胜,你为什么要救我?”冯绍民扶住他,惊愕道。

“我要救我该救的人。”国师气急败坏的指责道:“东方胜,你竟然愿意为了他去死!”东方胜看了一眼冯绍民,吐了一口鲜血,言道:“因为她是我娶的女人。”原来,东方胜为了夺取调兵的虎符再次闯入了驸马府,当他在冯绍民的衣柜里发现红肚兜的时候,恍然明白冯绍民便是冯素贞,所以,他才匆匆赶到接仙台相助。冯绍民眼看东方胜死在了国师的手里,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提起手中的剑,朝着国师厮杀而去,在半空中争斗的时候,他看到了李兆庭身上背的琴,便利用剑气将那把古琴悬于半空之中,尔后,运用内气,弹奏起了降魔琴,几番争斗下来,国师最终不敌降魔琴的威力,败下了阵,被冯绍民所擒获,各州府擒贼的兵马也先后赶到,老皇帝被平安的护送回了皇宫。

国师被擒,举朝上下无不欢喜,皇帝下旨大摆庆功宴,可是,冯绍民却独自一人来到了东方侯一家的坟墓前,不免有些感叹:侯爷,菊妃娘娘,你们没有错,东方胜也没有错,小皇子更没有错,错的是你们跟帝王之家,产生了千丝万缕的联系,哎,现如今,你们一家终于团圆了,其实人生在世,阖家团圆是最大的幸福,你们生前没有享受到,死后得到了,你们再也不会分开了,永远,永远。念及此,冯绍民叹息了一声,蹲下身,给他们上了一柱清香,烧了一些纸钱。

“有用的……”天香在远处见冯绍民独自一人伤怀,担心他身上的伤,于是,走上前,柔声的叫唤道。“公主?你怎么来了。”冯绍民捂着伤口的位置站起身,开口询问道。天香见他如此,慌忙上前搀扶,微笑的言道:“我在宫中庆典上没有看到你,就猜想你肯定会在这里,因为你是好人。”天香的视线一直注视着冯绍民,沉寂了一会后,犹豫着,试探性的询问道:“刚才在接仙台,我听到你弹降魔琴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是冯素贞呢。”闻得此言,冯绍民尴尬的微微一笑,那一刻,他很想告诉天香自己就是冯素贞,可是,他还是犹豫了,低着头,言语道:“咳……如果……如果会弹降魔琴的人就是冯素贞的话,那冯素贞不是太多了吗?”天香听得他这般回答不免有些失望,微笑着言道:“是啊!”之后,两人各自沉默着,直到天刮起了风,天香微笑着对冯绍民说道:“有用的,今个是除夕,走,我们回家吧!”冯绍民没有回答,默默的点了点头,天香搀扶着他,心里默念道:有用的,不管你是冯素贞,还是冯绍民,我都会守护着你。念及此,天香紧紧的抱住冯绍民的胳膊,将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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