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苻瑶天把她放到轮椅上,带回妖娆殿,那么苻瑶天的轮椅上也肯定会沾染上一些薄凉粉,能沾在他的身上和轮椅上自然也会沾在他的毓秀阁里......
可弦子是坚决都不相信苻瑶天的,激动的他来到苻瑶天的床边,瞪大眼睛,朝他吼道:
“不对!苻瑶天!你肯定是在撒谎!昨天把我打晕的人就是你,随后抱走了女皇,再回来杀我的毛鼠......”
“随你怎么想!”
苻瑶天不理会蓄满怒意的弦子,淡淡开口道。
弦子的唇角勾起一丝狠厉——
“苻瑶天!你承认了!我要为我的毛鼠报仇——”
......
一道刺目的光闪到了羽芊雀的眼睛!
原来,弦子的袖子里藏了一把刀,今天,为了他那些死去的毛鼠们,弦子势必要“破釜沉舟”一把了!
“苻瑶天!我要杀了你!我要给我那些可怜的宝贝们报仇——”
......
“弦子!住手!”
羽芊雀不知道从哪儿来的一股子劲头儿,她几乎是幻化成了一阵风,冲到弦子面前,伸开手臂护着苻瑶天......
“啊——”
羽芊雀感觉自己的右小腹传来一阵刺痛,冰冷侵入,带着体温的鲜血汩汩流出......
“女皇——弦子不是有意要刺你的——女皇——”
弦子吓傻了眼,他只是想杀了苻瑶天,谁会想到羽芊雀会不怕死地冲来。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尖锐的刀子已经刺入了羽芊雀的腹中......
羽芊雀的脸色煞白,腹部的疼痛令她呼吸困难,她如一枝弱不禁风的细柳,折断、倒下......
苻瑶天怒了,眼底煞红,不仅是厉色,还有狠绝,他忽然抬手,伸指点上了弦子身上的几处要穴,右手漫过弦子的头顶,猛然用力......
......
弦子的痛吟声引来了泰达,他如救火一样跑来,顿时被眼前的一幕吓傻了——
“啊——怎么会这样——女皇被刺了——女皇被刺了——”
......
羽芊雀鹅黄色的衣衫已被鲜血染红,脸白得如一张纸,刀插在她的腹中,只露出刀柄;
弦子在喷了一口鲜血之后,也倒在地上;
只有苻瑶天,依然岿然不动地坐着,眼含犀利的光,双手沾满了血,分不清是羽芊雀的还是弦子的......
泰达吓傻了,甚至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些什么。
苻瑶天冷然道:“女皇没事,已经封了她的穴道,你马上去海无涯那里一趟,把他的药箱子提过来,再打些水,我给女皇包扎止血......”
“是!”
泰达俨然已经把冷静肃穆的苻瑶天当成了神!
“慢着!”
“公子还有什么事?”
“把弦子拖出去——”
“是!”
泰达以为弦子已经死了,没想到还留了一口气。
他不禁一哆嗦,之前还是小看了苻瑶天。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制服弦子,原来苻瑶天刚才挨打都是在隐忍......
............................
给羽芊雀清理完伤口,苻瑶天的内衫已经溻湿了。
羽芊雀的小脸儿白得像一捧雪,睫羽就如覆在白雪上的墨蝶,因为痛楚,偶尔挣扎一下......
苻瑶天揭下了放在羽芊雀额头上的毛巾,看着她,就像看一个令他不省心的孩子——
“你为什么要扑上来帮我挡刀?你以为你是钢筋铁骨做的么!你知不知道,如果弦子的刀再偏离半寸的位置,你就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