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遥熟练地从口袋里拿出一盒女式香烟,想要点上一根,拿出烟盒的时候才想起自己没带打火机,只好作罢,准备离开。
“哎呀,这不是苏太太吗?”一道尖锐的女声传来。
当红炸子鸡程安果摆动着妖娆的身姿向傅遥走了过来。
曾经她跟傅遥是共同参赛的选手,年龄相仿,入圈时间也差不多,但一开始程安果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小演员,而当时的傅遥却是演唱会一票难求的爆红歌手。
程安果现在是聿怀旗下娱乐公司的艺人,也是苏镜云的绯闻对象之一。
傅遥顿住脚步,机械般回过头,整个人散发着一股冰冷的气息,她睨了程安果一眼后没再搭理她,而是径直迈步离开。
身后的程安果紧跟上来,喋喋不休。
“在找苏镜云吗?”程安果得意地笑了笑,她双手抱胸,顿了顿说道:“他在我房间里,房号703。”
她们现在所在的这栋大厦五楼以上都是用来做酒店,提供豪华房间,五楼以下用来做餐厅,互相之间的连通的。
自从程安果听说苏镜云提出离婚后,就忍不住想要到傅遥面前挑衅一番。
傅遥真的很想笑,离婚这种操作自打她跟他结婚那天起就有的好吧?
见挑衅无果,程安果只好悻悻离去。
踏出酒店大堂,傅遥灵机一动,心想要不来一场捉奸在床的戏码?反正程安果已经把房间号都说出来了?
虽然说这样可能很如他们所愿。
但至少对于她离婚分财产这种事来说,岂不是起了帮助的作用?
毕竟苏镜云也是缺心眼,吃定她会因为痛苦而对他的所作所为选择逃避与无视,便肆无忌惮、明目张胆。
想了一会儿,傅遥决定先叫来关系好的那几个记者,然后一起去堵门口。
单枪匹马终归是很有风险,酒店的工作人员又不可能帮她。
这几个记者都与傅遥交好,无论有没有拍到有效照片,对傅遥来说并没有任何损失,毕竟所有人眼里,傅遥早已绿穿地心,已经很无所谓了。
五分钟过去了,记者们帮着傅遥敲门,然而里面根本没有任何动静。
或者是房间隔音太好?
还是说苏镜云还在不亦乐乎?
“啪”一声,门突然被打开了,一张化着浓妆的脸露了出来。
“你们找谁?”那人看到了一旁的傅遥,惊讶道:“是你?”
她把门完全打开,回头喊道:“苏老大,你老婆来了!”
只见房间内,一张麻将座正摆在了落地窗边,四张椅子坐满了人,旁边还站了几个赤裸上身的男人。
苏镜云抬头看了她一眼,似乎没有感到意外。
难道他…他跟他们在酒店的豪华房间里打麻将?
这是什么牛马癖好?
“苏老大,你老婆来了诶,要不要让她加入我们啊?”其中一个女人问道。
傅遥同样讶异地望着他们。
他们该不会在玩那种输了要脱衣服的多人游戏吧?
似乎猜到她在想什么,旁边那个开门的女人解释道:“正经儿打麻将啊老铁,你可别乱猜。”
一声很有特色的东北话让傅遥回过神来,接着她听到了苏镜云愤怒且克制的声音:
“把她赶出去。”
到了傍晚,夕阳西下。
回到总统套房后,程安果看见房间内空无一人。
她原本还想着,那帮人打完麻将就会走,这样她就能跟苏镜云独处一室,没成想这下连苏镜云也一起走人了。
程安果失望地看向双人床上摆着的情趣用品。
她跟苏镜云传了将近一个月的绯闻,大家都知道苏镜云每夜都会来找她,但大家不知道的是,这个男人每次来都只是让她陪着聊聊天喝喝酒,连手都不能碰。这倒也不是她不想,而是他抗拒,她又不敢惹怒他,一开始还只是以为他对那些猴急的女人罢了,没想到这么柳下惠。
难道,他真的像外界所说的那样,性取向为男?不断换女人只是为了隐瞒自己的性取向?
而且,这个男人似乎很抠门。除了会偶尔让她得到一些普通的资源外,从来没舍得在她身上花一分钱。
难道,他真的没有心?
不会的,她程安果对苏镜云来说一定是特别的,不然又怎么会每夜来找她谈心呢?更何况还是连着好几个月都跟她保持着联系。
这一切都只能说明,苏镜云是一个走心不走肾的男人!
程安果小心翼翼地安慰着自己。
虽说她也没有损失什么,但她迫切地想要把苏镜云拿下,哪怕是当小三。
那样的画面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旧式大宅的院子里,正站了苦苦哀求的女人与极其冷漠的男人。
身着淡黄色长裙的女人拿着一份文件,递到西装革履的男人面前,语气缓和,无比温柔:“阿粤,那个孩子根本不是你的,你没有必要再跟这对母女有任何来往。”
她只想留住自己的丈夫,就算让她原谅那个在她看来破环自己婚姻的女人也不是不可以。
两个月前,苏粤在自家岳父岳母以及妻子面前跪了下来,愧疚地对他们说:“我的初恋当年怀了我的孩子,我想我需要对她们负责,我很对不起你们。”
陈家老夫妇看重这个得力女婿,对于这样的事情虽说很愤怒,但也没有多责怪。
苏粤眼神闪烁,过了一会儿才语气平淡地回答:“我知道。”
他忘不了他曾经的爱人,就算是她生下的孩子不是他的也无所谓,他愿意抚养,如今他只想好好地让她留在他的身边,不再错过。
陈令眼里带着绝望,质问道:“难道你要帮别人养孩子吗?我跟镜云怎么办!”
陈令无法控制般用手紧紧拉扯着苏粤,两人推拉中陈令重重地倒在冰冷的地板上。
“行了!我会净身出户!”
“你好好照顾镜云!”
害怕女人的纠缠,男人迅速离开,不再回头。
随着一声摔门声响起,屋内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一个长得像瓷娃娃那般的孩子正目睹了这一切,他手里拿着一本书,静静地站在门边没有说话。
眼神瞥到那个小小的身影,陈令的悲伤慢慢转变成了愤怒与不甘。
眼前的孩子让她厌恶到极点。
一直不喜欢孩子的她为了刚刚那个男人而委屈自己,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下一名男婴,从那以后,她不仅快速衰老,更是整日整夜地头疼,而这个孩子对于她的婚姻没有任何帮助,甚至还让她的丈夫嫌弃她的身体,她当初就不该生下他!
自从他来到这个世界,她从未抱过他,即使保姆有事走开时他在哭的稀里哗啦,她都当作看不见。
女人猩红的双眸以及眼里浓浓的恨意让门边的小人忍不住哆嗦着小小的身体,他张开嘴巴想要喊一声妈妈却难以出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