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出门要看黄历(1)

“什么?”许不知有种垂死病中惊坐起的感觉, 她猛地想往上一挣,身上的伤口却痛得撕心裂肺,她只有又倒在床上哼哼, “你说储显邑回去了?”

陈语深吸了口气, 望了望四周, 方才呼了口气, 给许不知擦了擦汗, 轻言细语道:“许姑娘说话还是小心些,虽说许姑娘在府上是贵客,怕就怕有人咬舌根, 直呼王爷姓名什么的,王爷定是不会计较的, 只不过只要跟这皇家搭上边的, 终究都不是什么好相处的事儿。”

许不知闷闷地应了一声, 有些郁结。

自己为那冷面王爷挡了一刀,结果那王爷挥挥手, 就回了自己的地盘。

她也有点唾弃自己,其实,她冒这个头,一半是因为以为是储尚林的授意;还有一半,是因为想找个靠山。

雪华楼这个地方, 原先有秦岚撑着, 不说别的, 就是那些个人脉关系, 许不知也摸不透。现在有四个头牌帮忙打理着, 可只要碰着达官显贵了,定还是会像那日, 临沧王爷和褚尚武一样,踢了踹了,自己也不能出声。

许不知呼了口气,忍不住感慨,其实靠男人不是最悲哀的,最悲哀的是,尼玛,男人靠不住啊。

期间,储尚林和褚尚文都来看望过许不知。褚尚文最近又迷上了骰子赌数字,于是就拿了个小板凳在床边跟许不知探讨。许不知觉得没劲,这种一轮轮押注的赌法,要玩就要一桌轮着来,一下子可以翻上好几倍。两人来赌,不过就倍数的收益,没劲。

于是为了有劲,储尚文帮许不知出了那份。

许不知满脸黑线,教训储尚文:“你这样是不对的,作为师父,我要教导的第一件事儿,就是玩钱吧,不能玩假的。”

褚尚文眨巴了下那双桂圆眼:“师父,啥意思?”

许不知教育他道:“你看我们俩玩,玩的都是你的钱,有什么意思呢?你不懂,赌博玩的是心理战术……哦,对,心理你也不懂,打个比方,如果我心中有四成把握,如果这钱是我自己的,我就不下注了。但因着你的钱,我想着许是可以出其不意,以小搏大,我自然会是再下注的,这样不是实战,最终实际赌起来,你心思还是比不过那些老奸巨猾的老手了。”

褚尚文陈恳地点点头:“师父说得是。”

许不知在床上,很想手中拿把扇子来摇摇,表现一下风流倜傥的样,遗憾的是只能头摆两下,把绣花枕巾弄乱成一坨:“哎,所以嘛,你去多叫写人吧。”

最终,储尚文坐在小板凳上,储尚林黑着脸站在书桌旁,林洵懒洋洋地半倚在太师椅上,陈语和流年也被褚尚文拉来凑份子,还有许不知,头枕着两个枕头以便于能够撑起身子,床边放着象牙骰子和骰盒,咳了咳,道:“哎哎哎,买定离手啊!流年你藏着捏着做啥,下呗!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啊!”

是夜,流年输得精光,还不敢摆出心痛的表情,默默地在夜风习习中回了自己的房间,房间里一盏灰暗的煤油灯,流年展平了信纸,开始给陈玉燕写信:“呜呜呜,干娘,我好想回家哦。”

“干娘,今儿我刚去外面,帮公子买好甘露茶回来,见公子心情颇佳,还对着迟回来的我微微笑了笑,道‘哎,你回来啦。’你知道的,公子那人,何时关心过我回来与否啊。于是我觉得公子心情该是不错,偷偷地把买茶剩下的半两银子私吞了,然后他让我帮着挑衣裳。私以为公子也不需要我挑的,他让我翻出了四件,在他身上比划了一下,每一件都问了我‘你觉得如何 ?”,我自然是只有回答‘我觉得很好’。最终公子说我没主见。”

“于是我最终说他穿墨色最好看了。公子很纠结,最终公子嘀咕了一句‘算了,反正又不是穿给你看的,而且我才不要跟尚林穿一样的颜色呢’,于是又把墨色的衣服塞回柜子里了。”

“整齐的衣服被他弄得皱巴巴地先不提,干娘说过,只要公子心情好就成了。然后我跟着公子,一道去了许姑娘的房间。”

“刚打开门,公子的脸就黑了,许姑娘穿着里衣,床边一小板凳儿,坐着世子,冲我们笑得傻乎乎的,道,‘哎呀林公子你来啦。’”

“然后公子三两步上前把床帏的绳子一扯,把许姑娘床帏放了下来,然后踹了世子大人的板凳一脚,把世子大人踹得远了好几步,硬生生地让晓寻把太师椅放在床边,然后自己坐了。”

“好在世子大人宽宏大量,没计较。”

“最后,我们每人十两银子的底钱,除了褚尚林公子中途有事儿走了之外,就我家公子还有十个铜板了……”

“可公子还说,你看,自己人就是不一样!干娘,你确定公子不会被卖掉么?我现在有点伤心,我早上的半两银子私房钱也没有了……干娘,我该怎么办?我的媳妇本钱又要从头凑了。”

这样的平平淡淡的日子在临沧王府过了那么几日,流年亦收到了干娘陈玉燕的回信,陈玉燕的字眉飞色舞:“乖乖儿子,你媳妇本钱急什么,小林洵现在下的才是媳妇儿本!至于银子什么的,你去翻林洵睡觉那张床的枕头下,必然有不少于三百两的散碎银票,抽几张就是,那是小林洵拿来辟邪的,你拿了他会以为是鬼拿的,没事儿!干娘以前每次去看他都会摸两张。”

流年又有了讨媳妇儿的钱,而许不知的伤也渐渐痊愈,遗憾的是褚尚文的赌术依旧十年如一日,臭得很稳定。

半个月过去了,许不知能下床了,林洵小倌馆还有事务先回了,这临沧王府,于是又不得安宁了。

许不知以自己是临邑王爷的救命恩人自居,反正储显邑不在,由得她吹,且储尚林似乎在其中捣了几下糨糊,让许不知似乎跟储显邑中间有着那么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在里头。

许不知对于名声啊、清白啊这种东西自然是不会放在心上,于是笑呵呵地被临沧王府的闲来没事的丫鬟、小厮、大妈等围着,笑嘻嘻地回答大家的问题:“什么?你问我深更半夜怎么会出现在那临邑王爷的院子里?呵呵,哎,其实我们就是看星星看月亮,谈心事谈人生理想来着,你们千万不要想太多呀,呵呵,嘿嘿……”

几日后,储尚林让许不知先回花楼街。

许不知看着储尚林,沉默了片刻:“你叫我来临沧王府,就为了让我挨那一刀的吧?”

储尚林摇摇扇子,笑道:“许姑娘言重了,就是神算,也料不着你的那招啊。”

许不知摸了摸胸口,那处虽然结了痂,但伤筋动骨一百天,那处还是隐隐作痛,稍微动作大点就疼得直冒汗。

许不知想,这是个愚蠢的纪念。

不是每一个伤口,都该是功勋章,许不知敲了敲自己的胸口,默念道:“我再相信储尚林我就是猪。”

……许不知同学你抓错重点了。

许不知乘着摇摇晃晃的马车,回了花楼街,掀开马车的帘布,觉得神清气爽——

哎,在家千日好,出门时时难啊。

许不知深吸了一口气,优雅地下了马车,满脸笑容,站在雪华楼虚掩的大门前,嚷道:“姑娘们,我回来啦……”

却见一个木块横空飞来,直中许不知的脑袋,砸的她天旋地转,硬生生往后退了两步,扶着马车边,吼道:“你们是要翻天了是不是!”

里面似乎静了一下,许不知满意地推开大门,却见一椅子又飞了过来,嘣当一声,许不知脑袋又被砸了一下,她觉得自己一定是脑震荡了,所以开始一阵一阵地犯恶心,站都站不稳,又一阵哐当,她倒地上了。

似乎有万千草泥马在许不知耳边呼啸而过,许不知意识有点模糊,眼前一片黑暗,心想,日,老子在没被外面的刺客一剑刺死,回了家不会被板凳砸死了吧?

明天上街就买黄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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