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宁觉非一边热烈的吻着云深,一边灵巧地解开他的衣结,将他的衣服脱了下去?

云深瘦了很多,腰变得更加纤瘦,宁觉非慢慢翻过身去,将他小心地放倒在床上。他的唇移到云深的脖颈,双手不停,将自己的衣服脱得干干净净。?

云深的脸微微发烫,双手抱住他的肩背,轻轻地*。?

宁觉非的唇滑过他的锁骨,滑过他的胸口,一路往下滑去。?

渴望的狂潮迅速从身体深处奔涌而来,云深忍不住*起来,轻声叫着:“觉非……”?

宁觉非的身体早就热得仿佛在熔浆中翻滚,却拼尽全力抑制着。他们已经很久没做过了,他不想让云深受伤,连疼一下都不行。?

他抓过香脂,一边亲吻着身下的肌肤,一边小心翼翼地拓展着那紧窒的身体。?

云深的手紧紧抓住他的肩头,甜蜜的*断断续续,到后来实在忍不住了,恨恨地道:“觉非,你要再不来,我就上你了啊。”?

宁觉非忍不住笑出声来,抬起身来压住他,重重吻住他的唇,伸出有力的*,与他纠缠不休。?

云深抬起双腿,缠住他的腰,在他的唇齿之间轻轻地道:“觉非,来吧……”?

宁觉非狠狠地亲了他一下,这才撑起身,将自己快要爆炸的**一点一点地推进他的身体。?

*立刻如潮水一般向两人涌来,迅速将他们淹没。?

宁觉非停下来,努力镇定。实在是太久没做了,他怕自己坚持不住,缴械得太快。?

云深急促地*着,双手紧紧掐住宁觉非的胳膊,细细密密的汗一滴一滴地冒了出来。?

宁觉非深吸一口气,终于进到最深处。甜蜜的滋味迅速扩散,他重重地压下去,紧紧抱住云深的腰,有力地冲撞,渐至狂热。?

云深陷溺在他激烈的拥抱中,感受着他火热的亲吻*和充满野性的冲击,在强烈的刺激下不由自主地叫出声来。?

宁觉非将自己深深地埋进那美妙的身体里,只想与他融为一体。?

两人激烈地纠缠在一起,在欢乐的海洋里*,有时像两条鱼在海里紧贴着畅游,有时又像两只鸟在天空中展翅高飞。他们似乎能听到水流的声音,风的声音,花开的声音,仿佛有阳光笼罩在他们身上,温暖,热烈。在无尽的天地里,他们自由地驰骋,无忧无虑地翱翔,一切风云变幻都与他们无关,他们只是两个天真快乐的孩子,放纵着**,享受着情感,拥抱着爱情。?

他们紧紧相拥,在失魂落魄的*中缓缓下落,慢慢平静,放松地闭上眼睛,感受着对方剧烈的心跳,听着寂静的暗夜里回荡着两人粗重的*。?

良久,宁觉非才哑着嗓子问:“你怎么样?伤处还疼吗?”?

“不疼。”云深的声音很低。“我很好。”?

休息了一会儿,宁觉非便起身去张罗热水,随即抱着云深泡进大大的浴桶,替他洗干净。?

云深累得筋疲力尽,半点也不想动弹,由着他替自己清理,洗到后来,便睡着了。?

宁觉非疼惜地吻了他一下,将他抱起来,费力地擦干,才放到床上,拉过被子来替他裹住,这才回去洗自己。?

虽然睡得很晚,两人第二天仍是一早便起身,神清气爽地出现在前厅。?

这里是国师府,江从鸾不但不能指挥下人做事,反而被他们当成了贵宾般款待,吃饭时也安排他与宁觉非和云深在一起,而其他人则与府中的高级仆从一般待遇。?

宁觉非看到江从鸾,愉快地问:“怎么样?这里还习惯吗?其他人都安排好了?”?

“嗯,挺好的。”江从鸾有些腼腆地笑道。“不过,他们都当我是宾客,我没什么事可做。”?

“哦。”宁觉非立刻明白了。?

国师府终究不是自己的府邸,不能让他当成自己的家。他沉吟片刻,便转头看向云深,与他商议道:“这里这么大,我想可以隔一下,把另一部分作为我的元帅府,从鸾他们就搬到那边去,也不用再劳民伤财,替我修什么府邸,你看呢?”?

“好啊。”云深愉快地点头。“这样更好,一是厉行节约,为百官做表率,二是两府紧连一起,象征我们密不可分。”?

宁觉非哈哈大笑:“对对,意义不小。”?

云深微笑着看向江从鸾,温和地道:“从鸾,觉非走了这么几个月,皇上赏赐给他的财物、封邑上的万户和马牛羊等牲畜、朝廷给的俸禄也都登记造册,在云海那里收着,你这两天要是有暇,我就让他交给你。”?

江从鸾有些尴尬,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宁觉非微微皱眉:“我不是都推辞了吗?怎么还是给我了?”?

“你功高盖世,若是你都不要赏赐,那其他人就都不能要了。你视富贵如浮云,却不能硬逼别人也这么做。”云深轻轻叹了口气。“觉非,你就收下吧。”?

“我只是怕烦,没别的意思。”宁觉非挠了挠头。“那,从鸾,就麻烦你帮我收一下。”?

他不是不相信云深,那些东西放哪里都一样,不过,交接起来确实需要很多时间,江从鸾也就有事可做了。?

果然,江从鸾立刻点头,神情间踏实了许多,不再那么忐忑不安。?

他们两人吃完饭就走了,江从鸾想了想,便带着其其格和那日松出去了。?

这里比明都要热得多,他带来的许多下人都需要换装,其其格和那日松也一样。他便决定去布庄和衣铺看看,替他们每个人都做几身衣裳。?

外城商铺林立,车水马龙,飞花楼依旧挺秀,流花湖波光粼粼,这个当世数一数二的大城依然如过去一般繁华。?

江从鸾来到距飞花楼不远的衣铺,翻捡着那里的布料,与裁缝商量衣服的款式与价钱。?

这里不是他过去惯常光顾的店子,一时没人把他认出来,他觉得轻松了许多。?

其其格帮自己和弟弟选了两种布料,江从鸾顾念她是女子,也算不得奴婢,便做主为她挑了几种锦缎,却不能做成小姐或夫人的裙装,仍然叫裁缝做成丫鬟穿着的裤装。北方大多是这种装束,其其格一时也分不出来,自是欣然同意。?

江从鸾付了订钱,便离开了衣铺,想着还得去别的铺子买些自己和其他仆从需要用到的生活用品,便往旁边走去。?

其其格和那日松都生得极美,江从鸾也很俊秀,走在路上颇引人注目,逛了一会儿,终究是引来了好色之徒。?

那人身着北蓟服色,颇为年轻,带着一大帮家奴,当街拦住江从鸾等三人,垂涎欲滴地说:“请问三位美人尊姓大名,今儿哥哥请你们吃饭。”?

江从鸾退后一步,客气地道:“谢谢,我们要回去了。”?

“回哪儿啊?”那人邪气地笑着,伸手去捏江从鸾的下颌。?

江从鸾又退一步,礼貌地说:“回国师府。”?

“国师?”那人一愣,不敢造次,斜睨了其其格和那日松两眼,有些不相信。“国师府我也去过两回,怎么没听说过有这样的美人?”?

江从鸾不想与他多说,转身便走。?

那人立刻赶过去,一把拉住他,有些恼怒地道:“别拿国师府来吓我,你是国师什么人?总不会是他的男宠吧?”?

跟着他的那些家奴将江从鸾他们三人围住,大笑道:“凭他也配?谁不知道国师和元帅好得很?如果真要说是男宠,却不知是国师的,还是元帅的?”?

“只怕是两人公用的吧。”?

“陪谁不是陪?不如跟了我家少爷,包你吃香的喝辣的。”?

“那两位美人也一起走吧,包你们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他们说着说着,便要动手硬拉。?

江从鸾还没说什么,那日松的一张小脸涨得通红,猛地冲过去,一头将为首的那个人撞倒在地。?

那人顿时恼羞成怒:“*的,给脸不要脸,给我狠狠的教训他们,打完了再拖回去。”?

那些恶奴立刻冲上来,抓住他们便拳打脚踢。?

正在这时,围观的人忽然窃窃私语。?

“那个不是原来翠云楼的江从鸾吗?”?

“是啊,原来风流俊俏得很,没想到沦落如此,被人当街殴打。”?

“他不是很久以前就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不清楚,难道是想重*旧业?”?

“有可能。”?

“哈哈,那就有乐子瞧了。”?

“那个抢人的是谁啊?”?

“不知道,看样子像是北蓟人。”?

“*,北蓟占我们的地还不够,还要辱我们的人。”?

“不过是个小倌馆的鸨头儿,你跟着打什么抱不平?难道是看上他了?”?

“呸,那种一身脏水的人,我会看上他?可不管怎么着,他是咱们南楚人,也由不得别人作践。”?

“这倒是,要不然,咱们上?”?

“上啊,大伙儿齐上,打了就跑。”?

“好,揍那狗日的北蓟狼。”?

“对,揍他。”?

说着说着,围观的许多人从事不关己到义愤填膺,全都热血上涌,冲上去便开打。?

那个北蓟人与他的家奴们都是猝不及防,顿时众寡易势,被打得直叫唤,一边破口大骂一边抱头鼠窜。?

打完了,那些人便一哄而散,不知去向,只剩下倒在街当中的江从鸾、那日松和其其格。?

三人衣服上都是灰土和鞋印,脸上有着几处淤青,头发也有些散乱,江从鸾的嘴角还带着一缕血丝,看上去十分狼狈。?

没人理会他们,看热闹的看热闹,过路的过路,没有任何人伸手拉他们一把。?

江从鸾苦笑了一下,努力挣扎着想起身。?

这时,一辆马车快速驶来,眼看就要撞上他们,那车夫及时勒住马缰,拼命叫着“吁——”,这才将车子停住。?

车里传出清朗的声音:“怎么了?”?

那车夫禀报:“三公子,前面有三个人似是受了伤,倒在街上。”?

“哦?”车帘动了一下,随即那个声音说。“去,扶他们上车。”?

“是。”那车夫连忙跳下车辕,上去扶起江从鸾。?

跟在马车后面的两个人也下了车,上前来搀着其其格,另一人索性将那日松抱在手中。?

江从鸾连忙推辞:“谢谢你家公子,我们可以自己回府。”?

“你们都受了伤,还是我们送你们回去吧。”抱着那日松的人说。“公子不必客气。”?

江从鸾浑身都在剧烈疼痛,看其其格和那日松的模样,他们也肯定不好受。他便不再勉强,礼貌地点了点头:“那就多谢了。”?

三人分别将他们送上车去。?

江从鸾最后一个进到宽敞的车厢,抬头便看见对面坐着一位温文儒雅的年轻人,正对着他们微笑,温和地说:“不用拘礼,请坐吧。”?

江从鸾对他拱了拱手,便靠着车厢壁坐下。?

那日松和其其格吓得不轻,苍白着脸,一句话也不敢说,忍着痛也坐了下来。?

那位年轻人问他们:“请问府上在哪里?”?

“在内城,很好找。”江从鸾客气地道。“进去后,我再给车夫大哥指路吧。”?

“哦,那好。”那人吩咐车夫。“老张,去内城。”?

“是。”那车夫虚甩一鞭。“驾。”?

马车便徐徐启动,向皇城内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