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羽点头应允,拿起一份文书给她瞧,“又是让我干威胁人家妻子孩子的事。上几回…我不屑这小人做法,把人放了。现在我依然不屑这做法,可如今城池连失,我有何理由拒绝他们?”
大王光明磊落,不屑用卑劣行径取胜,虞姬不知该高兴和愁苦。对于自身来说,她庆幸有这么个顶天立地的丈夫,于他来说,她希望他用手段也好,保住自己就好。
正想说什么劝导之时,虞姬拿起文书来看,将要说出口的话都憋了回去,盯着文书上的三个字膛目结舌,“云…云轻竹?!”
“嗯,汉军丞相萧何的夫人。这是第三颗重要棋子,不知道该不该用。”
虞姬手微抖的放落了竹简,一时间不能承受这么重大的事情。
“你怎么了?”项羽握了握她的手,看她神色不对劲。
虞姬摇了摇头,镇定下问项羽,“大王,你本心是不想杀人的对吗?”
“不是不想杀,是不想用这种方式杀。如果那个人是在战场上,我会毫不犹豫的将她脑袋削下来!”
“啊——”虞姬惊慌的捂嘴。
项羽忙收敛气势看向她,无奈道:“我说了,你们女子还是不要掺和到这等事来。了解这些做甚,还是去给我做吃的吧。”项羽扬唇亲了亲她的眉心。
虞姬心不在焉的答应了声。
到晚上,待项羽熟睡过后,虞姬悄然起身,撑起身子在他耳边喊了几声,“大王,还醒着吗?大王?”
叫不醒,虞姬窃喜的同时泛起一抹自责,用饭后是她在香炉里加了点使人沉睡的迷檀香,他现在才睡得如此深沉。
虞姬即刻起身穿好衣裳,顺便…从旁边的男人衣装的腰侧上取下一块令牌。
正步履匆急的要出门,忽然想到了什么,迟疑了会,又去到梳妆台前拿走一个精致的小香木盒。
半夜三更,只听闻铁窗外边的蛐蛐吱吱吱的叫。
轻竹半垂着脑袋,要睡不睡的,一睡下去腰上的铁链就把伤口拉得生疼。
不过幸好没人打扰,能这样眯一会也不错!
轻竹正迷糊中乐观的想着,很快就有人来给她使绊子了。
“特么的,”轻竹甩了甩头醒来,眼神愤愤的盯向那个脚步声越来越近的左侧巷道,“谁半夜了还来审人,看本姑娘我不把你全家咒骂一通!”
很快,一个狱卒前来开了外面的锁,又上前给她开手上的锁,“楚王有请,跟我走吧!”
“呸,又想使什么花招子让我出去引诱哪个同伴?本姑娘不去!”轻竹好不容易被放下来,赶紧坐下来弯了弯快站直了的腿,趁机享受一会是一会。
“你敢不去!”狱卒瞪着她,却是有点束手无策。
上头只吩咐让他一个人秘密将人犯带过去,又不许找帮手。要是这个人真不去…哦对了。
轻竹环抱着手臂,斜睨他一眼,“呸,你这借口比上次的人还烂呢!上次好歹是来救我的人,这次呢,楚王?本姑娘跟那项羽毛关系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