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北捷自然知道单是以他父亲的病情作为理由,自然是不能叫他回金城去的,可是一时间便也找不到一个好的理由给来说服他放下陆尔雅的事情,自己一个人先回金城去,所以便转过话题,提起以前事情道:“还记得十几年前,咱们第一次见面,竟然是在那样的地方。”
柳少初闻言,不禁想起十七年前,年仅不过七八岁的他们在青楼见面的场景,不禁满是感叹的接过上官北捷的话题道:“是啊,可是现在就是你的名声最好,却不知道你七八岁就进青楼去了。”
上官北捷闻言,笑道:“这里哪里一样呢,当初我是给人当作小姑娘卖进去的,倒是你这个勾栏院里的常客,竟然那么小就去学着大人叫姑娘。”
“哈哈,当初若不是我叫姑娘的话,咱们怎么能认识呢?不过你当时出手真狠,一招就把我手个折断了。”柳少初想起自己学着叔叔们也到那青楼里去,一进去就向他们一样,朝那老鸨叫姑娘,只是没想到他们竟然把刚刚买进来,而且还误以为是女孩儿的上官北捷给自己找来,不想那上官北捷当时一言不发,却在自己学叔叔们去调戏她,摸他脸的时候,轻而易举的把自己的手臂给折了。
现在想起这件事情来,还感觉很是好笑,不过笑的时候,也感慨这缘分的奇妙,他们明明在内城里隔着不过就是一条街而已,却直到七八岁时候才相间。
二人说着,便又讲了许多小时候的事情,还有柳少初第一次来幽州看见这些番邦人的时候,给当作妖怪吓得。一直聊到了很晚,两人的心情也都轻松了些,还忍不住对着窗外的那一轮凉月而举杯,直至半夜,柳少初这才回去。
不过是觉得今日上官北捷有些怪异,竟然破天荒的与自己聊了小时候的那么多有趣的事情,而且有好多都是自己记不住了的,不过自己倒是很是开心了许多,叫这两日来压抑着的心情稍微的放开些来。
然在柳少初走了之后,上官北捷这便坐到了床沿边上,将自己的血脉给割断,又将陆尔雅原本还没有结疤的伤口给撕开来,将自己的血滴到她的伤口里,心里不由得想起从第一次认识,她那么笨笨的,却嘴巴那么不饶人,可是如今想着,那样的她是多么的可爱,而现在去是如此的叫自己担心。 шшш ¤тTk án ¤¢〇
不过随之又想起他们之间的种种,不过竟然都没有脸红的时候,似乎一直以来,自己做什么,陆尔雅都是支持的,而她想做个什么,自己也是愿意帮助她的,如今自己最担心的便是月鸣跟夜狂澜那两人,羽冰夜虽然对尔雅有那么点意思,可是他绝对不会像是月鸣那样变态的掳人。
只是希望这以后,少初能代替自己好好的照顾陆尔雅,如果尔雅愿意的话,自己在九泉之下也祝福他们两人幸福。
突然,但见一些像是蝎子一般的虫子像是闪电一样,接二连三的从陆尔雅的伤口里逆钻进自己的伤口里,那速度之快,根本就不是上官北捷能用手来抓住的,即便是眼神,也只是一瞥惊鸿,而且那些虫子的身体极小,倘若不是他的内力俱佳,根本看不起清楚它们的影子。
不过既是这样,上官北捷的心里反倒是安心了,因为他看到了一串,想必陆尔雅的身体里已经快没有了,不过还是在等等的好。
果然,只见又是一只飞快的闪入自己的伤口里,竟然也没有被血给冲出来。
床单上已经因为她们二人的血而染去了一大片,上官北捷又等了一一会儿,见在无情蛊,便将自己的上官随便的巴扎起来,便给陆尔雅把伤口细致的清理好。
便又将床单换了,自己和衣躺倒她的身边,把那颗巫医给的药丸吞下去,对着仍旧在昏迷之中的陆尔雅道:“我爱你,尔雅;这是第一次亲口对你说,可也是最后一次了,若是有来生的话,我不在做这为天下安宁而忧愁的将军,但做你身边为你的喜怒哀乐的平凡人。”
说着,忍不住在她因为有些失血而显得苍白的额头上轻轻的吻了一下,眼眶里有些湿湿的。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自身未到伤心处罢了!
上官北捷却笑了,此刻那已经渐渐开始失去光彩的眼里,却流出了两行细细的泪水,他不是在害怕死亡,而是在担心自己死了之后,陆尔雅该回如何的伤心。
可是现在他没有办法,既然必须得有一个人死,那么就叫他做死的那个吧!
想要伸手握住她的手,可是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在受子控制了,心里苦笑,却渐渐的连这笑也不由得自己了,感觉到自己看见的世界越来越小,最后却什么也都看不见了。
突然,上官北捷不知道哪里来的精神,突然睁开眼睛,一手握住了陆尔雅的手,脸上绽放出了一朵最为幸福的笑容,他不悔,真的不悔以命换命!
“尔雅,我爱你,也爱孩子们!”心里平静的说着,眼睛慢慢的瞌上,长长如扇的黑色睫毛轻轻的颤动了一下,嘴角向上勾起,便在无其他的反映。
死,刚刚迎接在了那回光返照的一瞬间,把自己最幸福的笑容留给了陆尔雅,告诉她自己不后悔,而将这一抹笑容作为永恒的记忆,伴着她一直走下去。
天荒地老有尽时,此情却是无绝期!
窗外的月亮似乎在这一瞬间变得特别的明亮,几乎要将那薄薄的窗纱给穿透了,银色的月光洒在了两个同样是脸色苍白的人的身上,留住了他们中间这最后的一个情节。
延平公主猛然的从梦里醒过来,“啊”的大叫了一声,将那枕边的上官争雄一下给惊醒,还没来得及责怪,便见她满头的大汗淋漓,责怪之意顿时消失不见,满是担心的问道:“你怎么了?怎么会给吓得满身的大汗!”上官争雄一面给给擦着脸颊上的汗水。
“我们立刻去边关吧?”却不想延平公主无缘无故的来了这么一句。而且仍旧是满脸的担忧急躁,一边还准备翻过睡在边上的上官争雄下床去穿鞋子,似乎已经急得把他们现在被软禁的事情给忘记了。
上官争雄闻言,便猜想到她一定是做恶梦了,梦见北捷或是尔雅怎么了,若不然这么可能给这么吓得失去了分寸呢,不由一把将她给拉到怀里来,“现在是半夜,还有我们已经被软禁了,你现在能出城么?何况你说去边关就能马上到了么?这没有个半个月,你如何到?”
延平公主闻言,似乎这才从自己的梦里醒过来,一把紧紧的抠住上官争雄的手,满脸惊恐的说道:“我看见北捷了,他像我告辞呢,我问他要去哪里,他说他走了!然后就不见了!”
“你这不过是梦而已,看把你给吓得,何况现在边关一切安好,战争刚过,西凉现在根本没有余力来攻打,而且瘟疫的事情也解决好来,现在一切都是在整顿恢复中,我看你是许久没有见到他,整日里担心,又胡思乱想,所以才做了这样的梦,你先躺下来,我去给你倒杯茶水来,清醒一下脑子。”上官争雄将她给安抚好,给她垫着一枕头,叫她半靠在床上,便下去倒茶。
门外便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音,只听云管家的声音很是急促的从外面传进来道:“公主,将军,沉公主来了。”
沉公主这个时候来做什么,上官争雄连忙将茶杯放下,这三更半夜的,一面回云管家道:“你先把她招待在厅里,我跟公主这立刻就好。”
延平公主心里有一种很不祥的感觉,一面急急忙忙的下了床,随便将衣服穿上,“一定真的是北捷出了什么事情!”若不然沉公主怎么半夜三更的来造访,而且这二十年来她也不曾登门进将军府半步。
上官争雄也觉得她来的有些不是时候,穿了衣服,便扶着延平公主一起出了房间。
方大厅里,便见沉公主的那些宫女已经将赵清派来的人给打发开来,此刻这厅里便只有沉公主一个人。
延平公主但见她的脸色同样有些苍白,不由连寒暄客套的话也一并给省略了,只问道:“怎么了?”
青沉自从上官北捷一出生,便不得已的叫给延平来抚养,而且这么多年来不管不问,即便是他成亲生子,自己的不曾过问,一来是当初答应了延平公主的,二来自己发过誓的。可是方才自己竟然做了一个梦,梦里但见上官北捷一身缥缈,像是他父亲年亲的时候一样,那样风度翩翩的,可是他却不过是冷淡的看了自己一眼,便就转身离开了,那样决然冷静的背影,叫她的心里不禁满是痛意。
梦里她忍不住的还是唤住了他,可是他转身留下的却是一句,“我走了,带我照顾的妻儿。”
这么一句话,看似普普通通的,可是却叫青沉的心里一痛,直至突然给吓醒过来,便连夜到将军府里来。
“我梦见北捷了,他托我照看他的妻儿。”青沉竟量的冷静着说道。一面又怕二人觉得她小题大作了,不过是一个梦而已,自己却如此当真,还不顾有被别人发现的危险,半夜三更的跑到将军府里来说这个事情,所以便又道:“我从来不做梦,更从来别说梦见北捷,而且我已经四五年没有见到他了,今夜突然做梦见他,总觉得有些怪异。”
然她只顾着说,却没有发现延平公主那原本苍白的脸色越来越白,不过是挨到她的这话说完,便晕倒在了上官争雄的怀里。
见此,青沉不由担心问道:“延平怎么了?”
上官争雄现在的脸色也不大好,本来延平公主刚刚告诉他,她做的是个什么梦的时候,自己的心里就有些不安的,可是当时为了安抚延平,所以便表现得若无其事的,可是此刻在听青沉这么说,心里不觉更加的担心。一面回青沉公主的话道:“她刚才也做了梦梦见北捷来跟她无缘无故的告辞,方给吓醒过来,你就来了。”
“什么?”青沉陡然跌坐到身后的椅子上,顿时手脚冰凉,她本是不相信鬼怪灵魂的,可是自己的灵魂就是从另一个时空穿越到这青沉公主的身上来的,所以此刻梦见了这样的事情,所以不得不担忧。
上官争雄现在也急也担忧,可是面对着这两个女人,自己却不得不坚强起来,将延平也放到椅子上去,一面掐着她的人中,叫她给醒过来,一面道:“你不必担心,不过是一个梦罢了,何况这梦向来你们不是都说是反的么?”
“是反的没有错,可是这太真切了,像是他自己根本就是直接到我的床沿边来一样。”青沉公主也不想将这梦当作是真的,可是那梦里的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虽然这么多年来没有去管他,可是母子到底是血脉相连的,但凡是有个什么反映,自己自然是能有所感应的。
延平公主这个叫上官争雄给弄醒过来,便接过上官争雄递过来的一杯凉茶给喝下去,清醒一下脑子,可越是清醒,自己就越是把那梦境记得更加的清楚。当下便朝青沉道:“你有没有法子让我出城去。”
现在这城里的事情几乎给全部封锁着,虽然赵清已经登基了,可是他却在时时的防备着上官北捷,怕他知道了金城里的宫变,所以带兵来造反。
因此现在西部一带都几乎还不知道天下已经易主了的消息,上官北捷他们远在边关,就更加的不会知道了。
青沉摇摇头,“现在赵清虽然对我是礼仪有加,可是却也暗中监视着我,我今日来这里还是易容过来的,不过我虽然不能将你弄出城去,倒是可以找个人去探探北捷的情况怎么样。”
延平公主闻言,不禁叹着气道:“可是眼下身边都没有信得过的,或是武功好的,就是风云两个人,现在这里又离不得他们。”
只听青沉道:“这个倒是不必担心,我现在倒是有个法子。”
“什么法子?”上官争雄跟延平公主闻言,不禁顿时充满了希望的问道。
“我身边有个宫女,侍候了我三十几年,我的神情什么她都模仿得很是相像,我让她扮作我呆在宫里,让我亲自去边关看看,这么多年了,我这个母亲也没有为他做个什么,此刻若是他真的有了什么难,便叫我给他挡住吧!”青沉说道。
“这能行得通么?若是那宫女出了个什么破绽怎么办啊?”延平公主觉得她的这个法子好是好,可就是她危险了。
不过上官争雄倒是觉得这个法子不错,青沉公主的武功一来高深,二来那边边关她也是十分的熟悉,她去未尝不可。所以便道:“我倒是同意!只是公主可得倍加小心。”
青沉见上官争雄也同意自己,便道:“既然如此的话,我立刻就回去准备,这天亮之前务必出城去。”说着,便就真的走了。
可见这性子也不比延平公主慢几分。
天微亮,还有些寒冷的意思,这里的温差气候大,早上跟冬天差不多,中午却又炎热如夏天,齐格怕陆尔雅现在受凉,所以便准备了一个小巧的炉子,想放到床边给她烤烤,到一会儿天热变暖的时候在给拿开来。
因为怕将屋子里的人吵醒,而且想着上官北捷这两日里也没有好好的休息,所以便没有敲门,便进去了,走到床边去,将炉子放下来,却见上官北捷的脸色似乎比陆尔雅的还要苍白的许多,而且自己似乎觉得他怎么没有在呼吸,忍不住伸手去试了试上官北捷的气息,当下便给吓得两腿发软,坐倒在地上,将那炉子给打翻来,直手被那火炭烫着了,这才反映过来。
当下的第一个念头便是大叫,可是这才将嘴张开,却发现这事关重大的,若是惊动了他人,那岂不是整个幽州城都知道了将军死亡的事情么?
更何况现在自己还不敢确定,说不定将军不过是太累了,所以一时间没有个呼吸也是正常的,所以当即便立刻将打翻的炉子收拾好,也没有拉的及处理自己手上的伤,便立刻去禀报小侯爷。
一路不敢太匆忙,生怕叫别人看出个什么来,所以只得不紧不慢的朝柳少初的院子走去。
且说这柳少初昨夜跟上官北捷所言甚欢,而且又喝了些酒,所以便睡了一个好觉,这个时候也都还没有起床来,齐格没有法子,又只得在这里等他。
那伺候柳少初的丫头知道如今齐格成了将军身前信任的人,所以便也不敢在小看她了,见她着急的模样,不禁问道:“齐格姐,将军那里有什么事情么,若是急的话,我这便进去禀报侯爷。”
齐格虽然不大适应这些丫头的突然间的变脸,不过她的话倒是受听,便道:“如此多妹妹了。”
那丫头听见她如此亲密的称呼,不禁笑了一声,“齐格姐客气了,你先等着,我这便去!”说着,这丫头便进来那厢房里去禀报柳少初。
不过是片刻的功夫,柳少初便出来了,只是穿戴还未整齐,只道:“竟然给睡过头了,怎么了,齐格,那里有什么情况么?”
齐格看身边有丫头在,便不方便说,只道:“将军请小侯爷速过去。”
闻言,柳少初立刻吩咐丫头给自己更衣,一面快速的洗簌了之后,便与齐格一起出了院子,走了一段路,齐格见着四周都没有了人,便顿住脚步,朝柳少初道:“小侯爷,奴婢还有一件事情没有禀报与你。”
“什么事情?”柳少初见她停下脚步,而且脸色又是十分的冷肃,便以为她是不是想起了那天绮丝南给陆尔雅灌酒之前的什么细节,所以便有些欣喜的问道。
却听齐格道:“方才奴婢给夫人送暖炉的时候,发现将军脸色不好,所以试了一下他的气息···”齐格说到此处便停了下来,不知道该不该在说下去。
然这柳少初陡才有些觉得昨晚的上官北捷有些不大正常,此刻在听到齐格这样的话,不由更是担心,问道:“怎么了?”
齐格回道:“没有气息了?”说完,但看柳少初巨变的脸色,不由又道:“不过这也许是奴婢自己试错了,所以才来请小侯爷过去看看的。”
柳少初怔了怔,感觉背后一阵凉飕飕的,心里那种预感越来越明晰,半天才吐出一句话来道:“你没有告诉别人吧?”昨天那巫医来了,说不定已经将这个以命换命的解雇方法告诉上官北捷了,可是昨日他却之子不提,难道是怕自己发现他,阻止他么?
齐格摇摇头,“这事情事关重大,奴婢哪里敢声张,现在就只告诉小侯爷一个人而已。”
“先过去看看在说!”柳少初现在倒是希望上官北捷不过是这两日太累了,所以才作出这中假死的状态来,叫齐格给误会了。
主仆二人多少是有些急色匆匆的,不过这两日大家已经看管了这样的神情,所以也没有多大的反映,只是见着他们来的时候,给让开路而已。
到了上官北捷的院子里,柳少初便直接推门而入,齐格随后在后面将房门给关上,以免叫外面的护卫们发发现个什么。
柳少初走到那床榻边上,便看见床上那对脸色同样苍白的俪人,不过是陆尔雅的脸色似乎比昨日要好些了,可是这上官北捷的脸色却苍白得像是覆盖了一层薄纸似的,有些看得叫人心凉。
而这个时候,他竟然不敢去试上官北捷的脉搏了,因为但看这脸色,他的心底就已经有些凉了,若是在去试的话,他怕自己一时间反映不过来。
可是心里一面告诉自己,逃避解决不了什么问题,只有面对,面对!,当下紧咬着牙关,伸手弦上上官北捷的脉搏上,却发现那手腕上是一片已经凝结了的血渍。此刻却不敢把自己的手给收回来,因怕看到自己的手上沾着的是血。
齐格站在柳少初的身后,分明看见了柳少初颤抖着的双臂,忍不住道:“小侯爷?怎么样了?”
经齐格这么问,柳少初这才反映过来,只道:“走了!”
走了,难道当真的走了?齐格的心在一次的冷起来,不过她的反映似乎比柳少初快得多,连忙道:“小侯爷,你快看看夫人怎么样了?”
“对,待我看看。”柳少初闻言,一面将自己受伤的血迹擦了,一面试了试陆尔雅的气息,似乎比原来平稳了许多。
现在已经可以确定,上官北捷用自己的命救了陆尔雅,可是即便是如此,他也不可能说会立刻断气了,难道他服了什么剧毒?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是不能叫陆尔雅知道是上官北捷为了救她,而命都没有了,可是却又没有个法子把上官北捷死亡的事情给瞒起来,毕竟他不是个普通人,说死了的话,除了身边的那几个人之外,旁人便不知晓。
正是在着急之时,陆尔雅便醒了过来,这觉得全身都满是虚软,而且这头重重的,突然又想起自己看见了上官北捷跟着水依然,还有那孙琼儿两人,不禁有些疑惑起来,难道自己做梦,怎么现在想来都是迷迷糊糊的,一面转头,看见站在床边的柳少初与齐格,但见二人的脸色都满是冷肃,眼里更多的是担忧,不禁问道:“你们怎么了?”
在说二人根本没有注意到陆尔雅已经醒了过来,这突然被她这样一问,当即就怔住了,柳少初更是担忧她,会不会一下子接受不过来,而晕倒过去。而且这听陆尔雅现在的话,似乎根本就没有记起她中蛊的事情,或许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中蛊。
只道:“尔雅,你··”
他这话还没有说完,陆尔雅便见躺在他身边全身冰凉的上官北捷,而且他那握住自己的手,更是冰凉透心。原本就有些苍白的脸色倏然变得没了一丝的血色,不敢置信的将摸上上官北捷的手腕,却仍旧摸到的是那已经凝固了在一处的血块,当即给吓得呆住了。
柳少初见此,已经发现来不及了,现在就算是想骗她也是在白日做梦了,便道:“尔雅,你别激动,小心你手上的伤口。”他说着,一面担心的看向陆尔雅方才这么一激动,而崩开来的伤口,但见那白色的纱布已经鲜艳的血色给染红,开出一朵大红色的梅。
陆尔雅简直是不敢相信,想必自己这是在梦里,若不然怎么会有这样的场景呢?一面将那握着自己的手放到自己的唇瓣边,轻轻的闻着,一股冰凉的气息改变了以往他给自己的无限温暖。“北捷,这是梦,对不对?我就只有在梦里,才会有这样的事情,对不对?”
只听她的声音轻轻的,那般小心翼翼的说着,像是水波一样,在此刻安静的房间里来回的荡漾着,却深深刺痛了柳少初的心。
“尔雅,你不要这个样子,北捷他已经走了,这不是梦,这就是在现实里?”他不是故意要打碎她的梦,他不是故意要说出这样狠心的话来,只是现在情况不容人,而且长痛不如短痛,他只能这么叫陆尔雅立刻清醒过来,大家也好商量对策,对外如何说上官北捷的死讯。
但是陆尔雅此刻就像是失聪了一样,自顾的将上官北捷的手臂抱在自己的怀里,“北捷·····”。
齐格也给急得流出了眼泪,只道:“夫人,你清醒些,一会儿我家老爷便会在给夫人请大夫来了,若是叫大家看见将军现在的样子,不知道这幽州要怎么变翻天去。”幽州不能没有上官北捷的庇护,大明也不能没有这个神策将军啊。
陆尔雅仍旧是自顾的唤着上官北捷的名字,那样幽幽的声音,那样痴痴的眼神,无一不是温柔的,却又无一不是在自我催眠的。
柳少初见此,一把就将上官北捷握住她的手给用力的掰开来,一把将陆尔雅抱下床来,将她置放在那床头边上的软椅上,“尔雅,你醒醒,这不是梦,这一切都是真实的,你那日在亭子里叫绮丝南灌了酒,里面有蛊卵,所以你中蛊了,而且那绮丝南还在你的面前**了,你难道都不记得了么?”
记得,如何不记得,只是此刻脑子里没有去翻到记载着这些事情的那一页罢了。所以经柳少初这么一说,陆尔雅渐渐的回忆起来,脸上的表情也有些变化了。
见她脸色的表情有些细微的变化,柳少初又道:“你身的蛊叫你产生了各式各样的幻象,所以北捷点了你睡穴,而他却也因为救你而···”时间已经不多,现在已经到了早上的辰时,若是一会儿孙超还有八姨娘过来看到的话,那该怎么办?所以他只将重要的部分给陆尔雅说了。
陆尔雅抬起自己的手来,看着那两只手腕那样包扎得细致的伤口,分明是出自上官北捷之手,突然又想起自己看到上官北捷跟这孙琼儿,还有水依然的画面,不由慢慢的反映过啦,原来那才是幻象,而现在才是现实里。
回头看了一眼上官北捷,顿时便软软无力的晕倒了过去。
这个时候,请不要怪她的软弱,因为确实承受不了,接受不过来!
爱情不是都该随着时间而升华么?难道这就是他们中间的爱情的升华方式么?从最开始的聚少离多升华成永久的离别?
不是爱情的背叛而离别,而是为了爱情与生命共同的延续而诀别。如果这就是爱,那么宁愿不爱;如果爱非要用性命来证明,那她也不爱。
如果,传说里的天长地久若就是用阴阳相隔来解释的话,那么她也不要这天长地久了,但求一生一世相伴到老便好了。
害怕那两鬓染霜,一人凄苦独自望月的日子,害怕那夕阳西下,只有一个影子的黄昏。
害怕,全身上下都在害怕,没有了他,她的日子怎么过···这一切还有意义么?
柳少初连忙将晕倒的她抱起来,像是保护一件珍贵的瓷器那般,小心翼翼的。
他终于让她靠近了自己的怀里,可却是以这样的方式,心里能感觉到半分的幸福么?显然是没有的,此刻有的反倒是那无边无际的担忧与怜惜。
如果死的那个人是自己,那该多好啊!一面运气至她的身体里,住她尽快的醒过来!
齐格现在已经没了法子,不知道要怎么样帮助陆尔雅。
陆尔雅只觉得阵阵热气渡入自己的身体里,叫她有些不情愿的睁开眼睛来,挣脱柳少初的怀抱,扑到上官北捷的冰凉僵硬的身体旁边,忍不住的哭起来,却是无声!只是眼泪默默的流下来。
指尖颤抖着一点点的划过他的轮廓,这样熟悉的脸上在无了原来那样多彩的表情,现在只能看到他临终之前的那抹笑容,虽然也同样的迷人,可是多的确实凄苦。“北捷,你这是何必呢?”她不过是天外幽魂,死了便是死了,所不定还能重新投生到别人的身上去,也许自己还能在来找到他呢?
柳少初见她那止不住流的眼泪,心却是有在滴血一般的痛意,低唤了一声:“尔雅···”
齐格也很是担心的叫了一声:“夫人,你节哀,现在你万不能倒下啊?”
不能倒下?她一节女流能做个什么呢?苦笑,眼泪夹着笑意跌入口中,咸咸苦苦的,这不正是生活的最真实的一面么?
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叩门声,只听孙超的声音在外面传来道:“将军,将军,属下今日又找来了一位大夫。”
众人听见他的这声音,顿时便愣住了,陆尔雅是最先反映过来的,因为把她跟上官北捷害成这个样子的就是他的妻子,当即抹去眼泪,朝齐格吩咐道:“你去把你家老爷请进来,那位大夫让他先等一下。”
齐格闻言,看了柳少初一眼,得到他的允许这才去开门,因为她现在实在是有些不敢相信夫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恢复过来。
陆尔雅当即将那床纱拉下来遮上,想要站起身子来走到外间,却发现是有心而无余力,现在自己的身体情况就根本不允许自己,柳少初见此,也顾及不了那孙超已经到了外间,便就这么横抱着陆尔雅到外间里来。
孙超见此,不禁多看两眼二人的身后,却不见上官北捷出来,不由有些好奇,却听陆尔雅道:“孙副将,你在找什么?”
被这看起来满是虚弱的将军夫人一问,孙超顿时有些囧意,只道:“夫人,将军呢?今日属下又给夫人找了一位大夫来,对蛊也颇有研究,若不然叫他进来给夫人瞧瞧,也趁着夫人现在清醒在着?”他说着,一面转过身去看着齐格,便想要吩咐齐格出去请那个大夫来。
话却被柳少初打断道:“不必了,现在来就算是绮丝南活过来了,也没有用了?”柳少初见如今也瞒不过这孙超的,而且又是在他的家中,怎么可能不叫他知道,所以便道。
不想孙超闻言,顿时满脸的笑意,高兴道:“那真是太好,看来巫医大人昨日是与属下开玩笑的,他明明说是给了夫人一颗蚀心丹,不能叫夫人活着受罪,原来是已经有了解药,害得我还担心了一个晚上,感情是我会错了他的意思。”
柳少初闻言,顿时便就反映过来了,想这上官北捷定然是把蛊引进了自己的身体,所以就把那蚀心丹给吞下去了,所以这才还没有到幻象发作,就已经死了。当即便道:“那药的确是有用,不过服下的人是将军?”
“小侯爷这话是什么意思?”孙超有些不明白他的话。
却听柳少初解释道:“那巫医大人把引蛊转身的法子告诉了将军,所以将军就用自己的血把夫人身上蛊给吸引到了他的身上,而他便将巫医给的那颗蚀心丹吃了,如今将军已经····”
孙超的脸色巨变,当下犹如逢晴天霹雳一般,当场就给愣住了,呆呆的站在原地,似乎连时间也随着他静止住了。
齐格见此,便提醒道:“老爷,将军真的已经走了!”虽然自己也很是担忧,可是此刻大家都深受打击,夫人跟小侯爷虽然说现在是接受了,可是这一时半会儿是缓不过来的,所以自己如今自由镇定些,毕竟自己是当初送着丈夫走的,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自己已经体会过了,所以现在并没有那么激烈,或是已经麻木了。
孙超倒是反映过来了,可是那喉咙似乎像是卡住了什么,张着嘴巴,半天也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陆尔雅这才道:“孙副将难道就没有什么要说的么?”
“属下····”将军夫人的口气里,惧是冷意,将他脚底不禁生寒,难道她还是在记恨着绮丝南下毒的事情那么?当即吓得给跪倒地上去,只求道:“夫人饶了属下一家吧,如今那不孝女儿已经流血而亡,属下也已经将她逐出了孙家,求夫人饶命啊。”
“你求个什么,我何曾说过要对你怎么样,何况我即便是在恨,可是也知道这个事情与你无关,更不会把这件事情算到整个孙家的头上来,而你最多不过是个教女无方在罪责而已,现在我是要问你,怎么处理这件事情,对外如何说?”陆尔雅见他祈求的模样,不禁说道。
她是恨,她现在也恨不得立刻跟着上官北捷而去,若是真的有忘川奈何的话,说不定自己还能在那奈何桥上追上他,一起看那生生相错的彼岸。
可是现在她不能立刻去追随他,何况柳少初现在就在自己的边上,自己即便是死,也会叫他给拦住救下来的,所以索性便对这死字只字不提,不能让他们发现自己的这个心思。
孙超闻言,这才放了心,不过却也是一片茫然,只道:“若不然对外就宣称将军昨夜接到圣旨,所以已经连夜回京,至于夫人您则跟着小侯爷一起回京,夫人的身子不大好,自然是在马车里养着,属下在去找些冰来,把将军的遗体给保存住,应该能熬到金城吧!”
柳少初先前也是这个想法,所以此刻听见他这么说来,也未尝不可,便朝陆尔雅道:“尔雅,为今之计,也只能是这个样子了,先把北捷的遗体带回了金城,跟着将军和公主商量了,在看看对外如何说,还有对边关将军又有个什么意见。”
陆尔雅点点头,她现在根本就没有多余的心思来想这些法子了,当即只是道:“好,就按你们的法子去办吧,你们先出去,我想给将军收拾一下。”
孙超闻言,自然是不敢怠慢,当即便是去办自己的事情,而且得先去找冰来,若不然这幽州的中午就像是一个火炉子似的,将军的遗体恐怕放不来多久。所以便给陆尔雅行了礼,又说了几句安慰的话,便转身出了房间。
柳少初却有些担心陆尔雅,怕她会想不开,虽然从开始到现在,她都没有说过一句要寻死的话,可她越是这样的冷静的坦然接受,便越是叫人担心。但是自己又不方便留下来,便道:“那好,让齐格在这里陪着你,而且你身体也虚弱,我就在外面,有个什么事情,你叫我便可。”
陆尔雅应了声:“好!”她自然知道柳少初的意思了,他这是担心自己寻死,所以便没有拒绝他,若不那样会叫他跟加的对自己小心翼翼,到时候别说是死,便是想想也是奢侈了。
果然,柳少初闻言,便就放心了许多,又朝齐格交代道:“好好的照看好夫人!”
齐格答应道:“是!小侯爷放心,奴婢一定会好好的照看好夫人的。”
柳少初这又叮嘱再三,才到门外去候着,仔仔细细的听着里面的响动,若是有个什么不好的声音,他自然能快些冲进去,阻止陆尔雅。
齐格扶着陆尔雅坐到那床沿边,便将中间的那到珠帘放下来隔着,自己站在外面伺候着。
陆尔雅这把那纱帐挽开来,看着那么安详的躺着的上官北捷,心里的痛不断的加重,似乎要将自己所有的力气都给抽空一般,四肢木木的,好不容易抬起手握住他此刻冰凉的手,只道:“从来都是我冷的时候怕的时候你给我温暖给我支持,可是现在我能给你什么呢?”
脑海里不免要回忆起他不愿千里,半夜三更的赶到东洲去,只为看自己一眼,然后蓬头垢面的来不及梳洗,便又匆匆的回到幽州来,现在想起那个时候的他,觉得他原来也可以这么冲动,然千里迢迢,不过是为了看自己而已。
现在想起来,心里不禁灌满了甜蜜,一面将自己受伤包扎好的纱布给扯开,咬着牙将那凝固在一起的伤口给撕开来。
手腕上的剧痛渗透了全身,可是跟着这心里的痛一相比,却不过是连挠痒痒也够不着了。
握住他的手,自己手腕里流出去的血慢慢的顺着自己的手流到了他的手臂上,在随着手臂渗透到了上官北捷的衣袖里,然后到床铺。
此时此刻的她,也许是不理智的,但却是明确的知道自己这是在干什么?没有对死亡的恐惧,反倒是有着对立刻就要见到上官北捷的欣喜,也许他在等等自己,自己就能追上他的。
忘记了自己的亲人,忘记了自己的儿女!忘记了那些牵挂着她的人,因为此时此刻她的眼里只能看得见她的丈夫。眼前慢慢的出现了白,自己似乎看见了上官北捷从一片云里走出来,像她靠近,脸上的笑容正是他临终之前的那一抹,不过现在这个有生气多了。
陆尔雅笑了,自己已经死了么?飘飘然的朝他给奔去,可是就要在自己刚刚要触碰到他的时候,他却陡然间的不见了踪影,陆尔雅急了,开始大喊:“北捷~”
不想她的这一喊,惊动了在珠帘外面的齐格,她仔细的看着背对着她的陆尔雅,却突然看到那从床上滴下来的血液。心里一惊,将军已经去了多时,他的血早就已经干固了,怎么可能流出来,而且又是服下了蚀心丹的,怎么可能说这血会如此的鲜艳呢?当即现在大喊一声不妙,连忙拔开珠帘,向着陆尔雅跑去,一面大声的叫道:“夫人,夫人···”
柳少初这听见房间里传出来齐格惊恐的声音,当下心生不妙,迅速的冲进房间里,直接朝陆尔雅跑去。
但见齐格正是满脸惊恐的给陆尔雅扎着伤口,便将她给推开,一面不禁责怪道:“怎么叫你看着,你也能让她发生这种事情?”
齐格自知是自己的疏忽,这才叫陆尔雅有会机做出这样的的事情来,所以此刻也不敢出声,只是默默的在柳少初的身后搭着手,给他递送包扎伤口的药跟着纱布。
柳少初将她的伤口清理完,却见她已经流了那么多血,而且身子又虚弱得像是个什么似的,当下便吩咐齐格道:“你立刻去厨房里熬些补血的阿胶来,记得必须亲自守着熬,半步也离不得。”
齐格点点头,自然知道一连出了这么多事情,柳少初小心也是正常的,便应了声,连忙去给陆尔雅熬阿胶,又另外的给熬了些清粥抬着进来,想陆尔雅这几日里都没有正经吃个什么东西,而且柳少初今早也还没有用膳,所以便多拿了两幅碗筷。
进到房间里来,却发现上官北捷的衣服与那床上已经叫柳少初给换过了,而且此刻他正将陆尔雅靠在里间的长榻上,满是担心的守在旁边,一脸的憔悴。
“小侯爷!”齐格把阿胶与清粥放下,又道:“小侯爷你一大早还没有用膳呢,奴婢煮了些清粥,来你喝些,让奴婢来喂夫人的吃些了在喝药。”齐格一面添出两碗清粥。
可是柳少初哪里还有什么胃口啊,此刻心里又担忧,怕长亭突然进城来,看到上官北捷这个样子,不知道要怎么样给他说,便道:“我不饿,你把那粥吹吹,我来喂尔雅。”
齐格闻言,只道:“奴婢自然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小侯爷是没有什么胃口的,可是这人是铁饭是钢,现在夫人这个样子,将军那里的事情还没好好的解决了,这一切都要靠小侯爷您来拿主意,若是连您也给病着了,这可怎么办?所以即便是小侯爷不想吃,可是为了夫人跟将军,您好歹也得才吃一些,哪怕是一口也好呀!”
柳少初觉得自己真的是急得有些任性了,竟然没有想到现在尔雅病着,恐怕没有个十天八天的,估计是好不了的,而且北捷又去了,这么多事情等着自己拿主意呢,可是自己却耍起了小孩子的脾气,这么幼稚,竟然不如一个丫头这般的理智,所以当下便抬起一碗清粥,吹了几口,便大口的吃起来。
齐格见此,便放了心,一面喂起陆尔雅来,只是陆尔雅现在还在那昏迷之中,根本吞不下去多少,大都给从嘴角流出来,这么喂下来,一碗不过才正经的吃了几口罢了。
柳少初见此,便将陆尔雅放在自己的怀里,轻轻的掰开她的下颌,有些用灌的方式给她喂下去,因为这是清粥,所以倒是不怕卡着,而且虽然这种方式很是不人道,但是却及其的奏效,而且还是眼下唯一的法子,他总不可能像是上官北捷那样,用口渡给她吧。
多少给她灌下去了一碗,齐格便给她擦了擦嘴角,又过了片刻,才将那阿胶给她喝下去,柳少初依旧守在她的身边,一直到了晚上,趁着人少,孙超这才敢把冰送进来。
这上官北捷的遗体已经置放了一天,中午又是那么的炎热,柳少初还跟着齐格用大扇子扇着风,这会儿有了这冰,多少是放心些了。
而这冰单单是放到那外间,孙超叫连忙打发那些人走了,跟着柳少初在里屋里用冰搭建出一个棺曹模型,便把上官北捷放在里面保存住。
孙超知道:“这冰就这么大了,而且还不知道能管到多时就给划掉了,到时候小侯爷带着将军的遗体回金城,这一路上又去哪里找冰源呢?”
这个柳少初倒是已经想好了,只要找宫少穹就得了,一路上都是他宫家的店面,难道连一块冰也没有储备么?所以便道:“这个你倒是不必担心,我已经打算好了,你只要管住自己的嘴巴就好了。”
“这个小侯爷放心,此事的事关重大属下自然是知道的,所以是绝不敢对外透露半分的。”孙超闻言,便保证道。
柳少初自然相信他的为人,知道他跟着他的妻女不是一丘之貉,所以便也放心道:“既是如此,那你先下去给我们准备好马车,明日便启程去金城,还有如今将军夫人的身边没有个丫头,齐格我便先带走了。”
孙超闻言,哪里有不敢答应的,何况觉得能到金城里去也是齐格的福气。
而柳少初也没有敢回自己的院子了,就在外间搭起了两张凳子休息起来,叫齐格在榻边也搭着凳子守着陆尔雅。
想必是真的太过于紧张过度了,两人竟然一觉睡到天亮,而期间陆尔雅也没有醒来过,只是到这第二日,齐格先醒过来,便惊叫一大声,将柳少初给惊醒过来。
“怎么了?”柳少初给她的惊叫声吓得一下子从凳子上弹跳起来,连忙进到屋子里来,朝陆尔雅看去,以为陆尔雅又出了什么事情。
齐格摇着头,一面指着那原本置放着上官北捷的冰槽,此刻空空如也。
柳少初显然这个时候才看到,顿时也傻住了,上官北捷竟然就这么不见了,若是他还有一口气,自己走出去的还好说,可是这气都已经断了一天,总不可能诈尸了,何况既是他突然醒来,那也不可能这么无声无息的离开,而是要将他们叫醒才是,而且如今尔雅的身体如此之差,他怎么可能说无视呢?
当即便连忙跑到屋外的院子一看,那一院子的侍卫都是好好的,问道:“昨夜可是有人来过?”问过之后,不禁也觉得白问,自己就那么近距离的隔着上官北捷的遗体,可是他突然消失了自己却不曾见到或是听到任何的声音,还是昨夜他们都集体的给人下了迷药?
不过这些都是他现在的猜测而已!
只听那侍卫回道:“启禀小侯爷,属下等人未见何人出进过这院子。”
果然,这些侍卫根本就不知道,当即又连忙进到房间里四处查找着,看看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可是始终没有找到任何的痕迹。
反倒是找到了一大堆上官北捷留下的信笺,这一看,几乎谁的都有,而且还有自己的,这还没有来得及扯拆开来看,便听见陆尔雅醒来嘤咛的声音,便立刻爬起来偎过去,忍不住欣喜道:“尔雅,你终于醒过来了!太好了。”可是心里一面又在担忧,如何给她解释这上官北捷不见了的事情。
陆尔雅晕乎乎的看着柳少初,却满是责怪之意,“你救我做什么?难道你回以为我活着比死了好过么?”
柳少初听见她的这话,不禁也满是心酸,若是她死了,自己又会好过么?已经失去了一位好兄弟,现在若是在失去这个自己第一次真心爱上的女人,那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熬下去。劝说道:“尔雅,你现在不止是北捷的妻子,要与他共同生死,你现在还是别人家的媳妇,上有公婆要伺候,而且既然北捷不在了,你就该代替他好好的敬奉公婆,还有你忘记了么?你家中还有可爱的意儿跟铉哥儿,难道你真的能忍下心来,叫他们不止是没了父亲,还连母亲也要失去么?何况北捷为了你才死的,你就更应该把他的那一份给活下去,若不然他岂不是枉死了?”
陆尔雅闻言,猛然的反应过来,是啊!自己竟然把孩子都给忘记了,可是上官北捷为何要用他的性命来救自己呢,不禁哭道:“我恨他,为何要救我,他这分明是想让我欠他,上官北捷,我恨你···”陆尔雅一面哭着咆哮着,只是因为身体的虚弱,所以显得那声音还不如平常说话的时候那么大。
陆尔雅想必到底是气不足,不过是哭喊了两声,便没了精神,只是目光却在屋子里四处的寻找着,却不曾见到上官北捷的遗体,不由急得连忙问道:“北捷呢?北捷呢?难道你们已经把他下葬了么?”
齐格不敢说话,只是低着头,陆尔雅见此,便又转头向柳少初问道:“你们怎么能这样草草的把他给下葬了呢?至少要将他带回生他养他的地方啊!”
柳少初吱吱唔唔的,不知道要怎么跟陆尔雅说,毕竟这若不是自己亲身经历,他也会觉得这个事情匪夷所思。
见他们都不说话,陆尔雅不禁更是生气道:“你们怎么能这个样子呢?呜呜···”
终究是不忍心她在这么哭下去,柳少初只道:“北捷不见了,我们也是刚刚醒过来,可是他已经不见了,而且昨晚我就在外间搭着椅子躺的一夜,可是却没有听见任何的想动声,刚才我也问了外面的侍卫,他们也都说你没有见任何人进出这院子,我刚刚又在屋子里寻找了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不过却发现了这一沓信笺,这都是北捷在决定救你之前写的,这里面也有留给你的一封。”
柳少初说着将上面写着“爱妻尔雅亲启”的那封交给陆尔雅。
陆尔雅有些半信半疑的拿过来一看,上面果然是上官北捷的字迹,连忙拆开来一看,却不过是一张白纸,不由得是一脸的茫然。
上官北捷这是想跟自己说什么?是没有什么说的?还是说的太多,根本不是三言两语能说的清楚的?心里又是剧烈的抽痛起来,眼泪忍不住的又划下了脸颊。
女人当真是水做的,这眼泪就是源泉!总算流不尽流不尽!
柳少初又道:“尔雅,北捷真的不见了,我现在想着要不要利用地方的官府势力来寻找,或是把城封了!”
陆尔雅身体虽然是虚弱的,可是脑子是清醒的,听见柳少初的话,虽然有些难以置信,可是这种事情也不可能排除,只是柳少初这会儿脑子里塞了么?便道:“你疯了么?难道怕不知道更多的人晓得北捷已经不在了的事情么?而且这连遗体都没叫我们守住,这说出去不是笑话么,何况我问你,你可是知道北捷是何时不见的?”
柳少初被她这么一说,顿时便傻愣住了,自己真是傻了,竟然这么说出这样不经大脑的话,一面却是十分的惊喜陆尔雅恢复了过来,不由问道,“那尔雅,眼下要怎么办才好,查又查不得,这问也问不得?”
只见陆尔雅细细的打量这屋子里的一切,问道:“这冰是你们什么时候弄进来的?”她昏迷之前,似乎是没有的。
柳少初回道:“昨日下午,孙副将给带进来的,北捷就是这么给放在里面,可是我们醒来的时候,却连一个影子也没有了。”
陆尔雅听着,怎么觉得这像是那密室杀人案一样,而这不过是换成了室内偷人而已,便想这院子里的四周既然都安排了侍卫,那么来带走上官北捷的人自然不可能在窗扉那里动手,所以唯一的一个出口便是天窗顶上,便道:“你且上到房顶上看看,对着这冰棺口的地方可是有勒痕!”
柳少初闻言,顿时反映过来,对呀!这幽州的房舍看去外貌与金城无异,不过在这房顶之上却是另藏玄机,在所有的屋顶上,都设有着大大小小的天窗四五个,以便捷在中午的时候打开,缓解屋子里的闷热。
所以不排除那些带走上官北捷遗体的人是从天窗里下来,把上官北捷带走的,可到底又是什么人做的呢?当即便飞身到那梁上去,检查了这冰上的窗口,果然上面有一道深深的勒痕,不由当即愣住,真叫陆尔雅给说中了。
跳下身来,只道:“那里果然是有勒痕的,可是对方又是何人,为何要把北捷的遗体给带走呢?”
这个问题陆尔雅也想知道,可是现在却没有一丝线索,便道:“你现在立刻找人去暗中查一下,主要针对那西凉皇室里查,还有然后在想法子今夜叫长亭来见我,不可叫旁人知道。”想来,还是长亭办事情牢靠些。
西凉皇室?柳少初只道:“那西凉皇室的人几乎都不会什么武功,他们向来就是蛮干,犹如野兽一般的野蛮,怎么可能会做出这么细致精密的事情来呢。”
陆尔雅对西凉不怎么的了解,所以先前就只是想到只有西凉才会这么做,此刻听见柳少初说,不由也没了个着落,不由道:“难道是倾国么?”
可是上官北捷的父亲是倾国的首辅大人,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地位,怎么会容许倾国的皇帝来这样对待自己的儿子呢?
不过柳少初不知道上官北捷的真实身份,所以便道:“这个倒是极有可能,若真的是这样的话,可是他们偷走北捷的遗体也不可能有个什么用处,?”
陆尔雅几乎把有可能人都已经想过了,连夜狂澜都没有遗漏,可是想破了脑袋也没有想清楚,他的理由是个什么?便只道:“你先找人把各大城门里路过的马车都查看一下,不管他们是不是已经出了城,都要一一的追查清楚。”
柳少初当即便点头,一面又问道:“那这事情到底要不要告诉孙副将呢?”
陆尔雅想,这多个人,应该会多些帮助吧,何况这孙副将又是知道上官北捷已经去了的事情,还有这些冰也都是他找来的,便道:“也好,告诉他的话,他究竟比较熟悉这里,若是查到可以的马车,倒是能叫他以其他的理由拦住来才查查,这样也不会引起别的人疑心。”
陆尔雅这正说完,便听见孙超的声音在房间外面响起来道:“将军?小侯爷?”
齐格闻言,便立刻去开门,请他进来。
孙超见陆尔雅已经醒过来,所以便行礼道:“夫人,马车已经准备好了,可是要趁现在出城去。”孙超说着,见到了冰块砌成的简易冰棺里,什么都不有,不由得朝屋子里四处找去。
柳少初见此,只道:“孙副将你不必在找了,将军的遗体,昨晚竟然被偷走了,可笑的是我们就在这屋子里,竟然没有听到任何的响动声。”柳少初的声音里,难免有些自嘲的意思。
也是,自己的武功虽然不是天下第一,可是放眼江湖,也没能正经数得出几个对手,可是昨晚却没有发现,可见对方的武功多么的高深,定然都是远在自己之上的,不禁开始担心,这样武功高强的人,还会等着今早城门开了才走么?早就翻墙走了。
孙超闻言,竟然一下子就反映过来,想必是这几日经历了太多的事情,所以已经形成了自然反应了吧,所以便道:“那属下的这立刻就去。”
陆尔雅点点头,有些无力的垂头躺下来,柳少初见此,本欲立刻走的,却顿住脚步道:“尔雅,你千万别在做傻事,让齐格好好的陪着你,记得多吃些东西。”
“你去吧,放心,我不会在那么冲动的。”陆尔雅见他如此的担忧自己,不禁有些自责,自己先前竟然那般的冲动,竟然连自尽的这种事情都做了,差点就枉费了上官北捷舍命救自己,而且还将孩子们忘记了,还有公公婆婆,自己的父亲母亲,还有那么多牵挂的人,自己竟然差点就舍弃了他们。
只是这一想到上官北捷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走了,心里难免是痛的,这心里一难受,眼泪这就流了出来,可是现在哪里是哭的时候呢,上官北捷的遗体不见了,自己要先找回来,将他风风光光的给葬了才是正理。
一连十来天的收查,都没有找到一丝的痕迹,而且外面也没有传出说上官北捷已经死了的消息,而这屋漏偏逢连夜雨,渐渐的有人传言,大明已经的易主了,天子已经换成了原来的九王爷。
陆尔雅相信了,因为自从自己认识这个赵清以来,他就从来没有闲着,而是到处的拉势力,如今是搭上了永平公府,不过这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但是凭着陆尔雅的直觉,这赵清的位置是如何也坐不稳的。
而且现在又多出了一件叫她担忧的事情,将军府至今在软禁之中,其他的王爷若不是死了的话,就是给赵清发配到边远的地方去。
此刻她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找了这么久,已经确定上官北捷的遗体是不可能还在这幽州了,可是却又不甘心,便又交代了长亭以后继续留意,加上在上官北捷的留给长亭的信笺和那孙副将的信笺里,就是要他们二人联合防守着这里,而且在这近几个月之内,西凉是没有余力来攻打大明的,所以大家倒是可以放心,所以过段时间里,上官南飞应该回过来带替他的。
然陆尔雅拿着那些信笺,便与柳少初一起先回了金城,毕竟哪里,家人都还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而当他们不过是走了一天而已,沉公主便又到了,这是她却扑了一个空,或是自己来晚了,上官北捷竟然已经死了,就在她跟延平公主做恶梦的那个晚上。
一路上乔装打扮的,因为陆尔雅的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所以最终是没有把齐格带过来,而且这里现在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二人自然是不可能在带着她来招摇,直接告诉人家,他们是从边关的幽州来的。
此刻已经要进城了,如今那城门口不知道是为了什么,竟然查得如此的严谨,叫他们不由得一阵的心虚,好不容易混到了城门口,却见那城门口贴着斗大的公告,其内容竟然是将军府拥兵自重,现准备谋反,而且据有效的情报说,这上官北捷此刻正暗中结集势力,混入金城里来,意欲对皇上不利。
陆尔雅见此,想必这赵清还不知道上官北捷已经死了的消息,若不然怎么可能贴出这样可笑的公文出来呢?也亏他好意思,明明是自己杀父夺位,而且又陷害兄弟才座上的皇位,如今即便是上官北捷活着,真的带兵入城的话,那也不可能叫做谋反,而是名正言顺的清剿逆贼,或是捉拿反贼。
而此时此刻,这皇宫大院里头,夜狂澜已经官拜九卿之位,一瞬间越为人中之龙,表面上是成为了赵清得力的左右手,可是这暗地里头,似乎赵清已经样样离不开他来,几乎是事事都要与他商量过来,才敢下决定。
不过那门口的城外的公文却是自己今日在夜狂澜不知道的情况下发出去的,而且根据他手下的线报说的。
不想此刻正与那新纳进皇宫来的嫔妃**,大门陡然重重的打开来,赵清一愣,将怀里给吓着的女人推开,朝夜狂澜高兴的笑道:“狂澜啊,今日那陶大人又给朕送来了几位美人,你要不要过来看看呢?”
那房间里的几个穿几乎是袒胸露背的几个女人闻言,都一脸娇媚的笑容,朝夜狂澜荡漾过来。不过夜狂澜却只是淡淡的瞟了一眼,却是没有看上眼的,只道:“我有事情与皇上说,是不是请娘娘们移驾,还是皇上多走两步,跟着微臣到上书房里去谈呢?”
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这赵清竟然无缘无故的总是虚软,而且叫了许多的太医来看,唯一的答案都是操练过度了,而且夜狂澜也没看出个什么来,所以便也没有在去放在心上。
赵清闻言,难免有些扫兴,将几个女人打发出去了,这才道:“又怎么了?”
见他这副毫无关心朝事的模样,夜狂澜都快有些陪他不想在玩下去了,因为他这个傀儡太无趣了,现在自己还以为他有什么雄韬大志的,可是没有想到他竟然除了每日里寻欢作乐之外,几乎对朝事都没有怎么管理,更是迟迟没有把那些挡着自己登上这皇位之路的人解决掉,不过好在现在上官北捷终于死了,而且说来也叫他意外,不想他竟然为为了陆尔雅而死,这样也好,如今他死了,自己在想把陆尔雅给抢过来,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了。
此刻只朝赵清问道:“你从哪里得来的信息,上官北捷欲带人进城?”
赵清闻言,不禁有些得意洋洋的说道:“朕自有密探回报的,难道这还要像宰相大人请教么?”这些时日,夜狂澜也越来越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他是知道了的,所以今日拟出那样的公告来,就是为了煞煞他的风气。
却听夜狂澜道:“你简直是在做蠢事,那上官北捷早在半个多月前就已经中蛊服毒生亡,如今你不好好的查查这御林军的令牌,反倒是去弄那些没有用的事情。”
“你说什么?”赵清怎么听见他在说,上官北捷死了?
其实夜狂澜今早刚刚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难以相信,此刻见到他的这副表情,所以便也不足为奇,重新又说一遍道:“他已经死了,为了救陆尔雅死的。”
赵清确定这一次自己没有听错了,大概是高兴得傻了半响,才哈哈哈的大笑起来,“真是天助我也啊!连我这最担心的一棵长在朕心坎上的肉刺都叫老天爷给朕拔了,哈哈哈!”
见他如此得意的笑着,夜狂澜不由打断道:“不过你最好不要太得意,即便是上官北捷死了,可是兵权还在上官家的手里,所以你现在帖在城门的那道公文已经没有了用了,也许过一阵子上官北捷的死讯便会传遍天下,到时候谁还会任为上官北捷会来金城谋反杀你了?”
赵清闻言,却是不以为然的笑道:“朕立刻就派人把公文揭下来,哈哈哈!以后终于可以安心了。”真是枉然他出生于帝王之家,竟然不知道何为养虎为患。
只将上官北捷作为敌人,却把身边的这一只披着羊皮的狼给忽略了,而这个才是他最大的隐患才是。
夜狂澜实在是不想泼他的冷水,可是此刻看他那么得意的样子,却又不得不去泼醒他,只道:“皇上此刻也别顾着高兴,现在估计还有人比你更高兴呢?”
“谁还能比朕高兴呢?难道这上官北捷在朝中也有敌人,朕怎么以前没有发现呢?”赵清闻言,有些疑惑道。
不得不说,他的视野还真的是不怎么开阔,只听夜狂澜淡淡的说道:“西凉国举国都会很高兴的,而且倾国大概若不是十九殿下还在这里的话,他们也会很高兴。”
夜狂澜这么一说,赵清这里便立刻反应过来道:“你的意思是?天了,朕竟然给忘记,那现在派谁去守着幽州才好呢?”哪里可是弱口,若是没有上官北捷在那里,西凉很是容易就能攻进来。
“现在皇上恐怕只有将对将军府的软禁解除,先派出上官争雄去守着才好,若不然恐怕坚持不了多久,他们定然会攻进幽州城的,如果叫他他们这一次在入神羽关,那后果可是难以想象的,也许这以后便没有大明了。”夜狂澜承认,上官北捷是个成功的军事家,自己在这军事谋略是比不了他半分,不过若是论这争权夺势,自己就是一个实实在在的阴谋家,这个他上官北捷大概是比不了的,就算他有成为阴谋家的资质,那他也不可能成为一个出色的阴谋家,因为他多情多义,而这成功的阴谋家,恰好都是要无情无义的。
就如那这一次他为救陆尔雅而亡的道理来说,自己对陆尔雅的感情,绝对不会比他少半分,但是自己很是理智,绝对不会用自己的性命去换她的性命的。因为爱一个女人的方式很多,他可以选择自己认可的那种法子,至于别人是怎么看的,他都是不会去理会的。
却不想赵清却拒绝道:“不行,现在朕正好有这么一个机会将他上官家的兵权夺过来,为何还有委任他上官家的人去幽州,这不是变相的给他们增势么?”赵清觉得夜狂澜一项都很是聪明的,怎么不趁着现在另外派人去镇守边关,而且又正好以上官北捷死了无人接替的事情把他们家握在手里多年了的兵权名正言顺的要过来。
然夜狂澜却道:“皇上最好想清楚些,这兵权虽然一日在上官家的手里,便叫皇上一日不得安宁,可是他们最起码还是臣子,可若是皇上一意孤行,要另外委任人去幽州镇守边关的话,那么以后攻进来的可都是大爷,而不是皇上你的臣子了,也不可能在那么听你的话了。”
真是个愚蠢的赵清,难道他还嫌这一次瘟疫把这大明折腾得不够么?而且这江山自己以后是要的,怎么能让他这么任意妄为的打理得一番凌乱呢?到时候自己该是多么难以收拾回原来的锦绣江山。所以至今还非得是上官家的人去镇守边关不可。
赵清听到夜狂澜的这话,不由得说道:“难道堂堂的大明江山,都没有一个像样的武将么?”
“这不是有跟没有的事,而是这大明所以的士兵都是上官家代代人调教训练出来的,如今已经将他们的话作为了军令,这样的一个现象在大明将士的心里已经根深蒂固了,皇上现在突然叫一个外人去带领他们,以为会是个什么结果呢?”他现在很是怀疑,这赵清是不是坐上了这龙椅以后,高兴的乐不思蜀,夜夜歌笙,歌舞升平,纵于欲色,将脑子也遗落在了那温柔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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