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连一个卑微的侍妾都不能让他成全?
双眼疼痛的让她流下泪来,身体却是干渴的像是一把火,逐渐的焚烧她的一切。
看着她不停的流泪,楚凌冷硬的心似有颤抖,猛然之间便是将她压在了床上,终是在她祈求之中,成全了她。
在这暗夜里,落下旖旎的画面。
“记住,从今以后,你为本宫侍妾。”
男人在奋力的冲撞之后,猛地高抬起女子的下巴,不带一丝情愫的眸子,刻画的是毁天灭地的怒火。
女子听言,羞愤的咬住了朱红色的双唇,管不住滴落下来的泪水,低声应道:“恩。”
卑微的侍妾,楚凌,——这是你的成全吗?
直到最后,凤儿才知道,即便只是卑微的侍妾,在他眼中她都不配。而这一场早已注定的交易,又与她何干?
……
翌日,一如龙曦所料,某些事情的形成,定然会在今朝有一个结果。
——雍华宫,所有的宫人被遣下,龙曦孤身坐在主殿之中,尊贵的犹如天地间独一无二的主宰,然而这极尽完美的一幕,却偏偏是被他手中的酒瓶给破坏了所有。
他在痛,痛的连拿着酒瓶的手都在颤抖,而这一切终是被他隐藏在广袖之下。
空气静默,片刻后一抹身影的落下,将他毫无一丝情感的面容带起丝丝冷笑。
在看清眼前之人时,更是慵懒的往龙椅上一靠,唯美的形成一幅撩人的画面。
他终是有能力让这世间的一切为之臣服,赫连清岳看着高位上的男子,一夜未曾合眼的双眼眸现血红色的邪肆。
蓦然开口道:“你早知我会前来,一早便再此等着了?”
他依旧睿智的无人能及,将一切都掌控在手,只是他不懂,为何他不直接将人带走,而是放纵他对她做了那些事情。
“毋庸怀疑,你猜的是对的。”龙曦赫然开口打断他的一切遐想,在他孤疑之中又道:“朕不过是觉得,你我之间该是要有一个了结。”
赫连清岳听言,却是冷嗤出声。“了结?若是能够如此,当真是再好不过。那么你我之间,到底是你死,又还是我死呢?”
他邪灵的眸子瞬间闪过一道冷芒,邪肆的扫向高位上的龙曦。
却是让他一并笑出了声,“死,难道你忘了,这是师父所不允许的。”
在说这话的时候,龙曦淡漠的容颜瞬间一沉,像是被触犯到了禁忌,晦暗的让人心生颤抖。
“莫要提及师父,你配吗?!”赫连清岳在听这话之后,猛地咆哮出声,“若不是一直顾及着这点,你以为你还能活到至今,若不是不舍她伤心痛苦,你以为,我当真不会杀你。”
他冷冷的凝视他,说的咬牙切齿。
“动手吧!即便是死,就让一切在今日有一个了结吧。”
有别于往日,今日的赫连清岳竟是带着一柄长剑,他看着他,说话间已然出手迅速靠近龙曦。
锋利的刀尖划破长空,犹如一道银白在眼前一闪而过,眨眼之间便是要靠近高位之上的人。
暗处,歌木莲眼见着这一幕的发生,看着赫连清岳无比的痛恨,看着龙曦淡漠冷沉的容颜,却是毫无一丝要抵挡之意。
某种认知让她呼吸困难,心口之处像是生生拿刀划开了一道口子,疼痛之间身形已然靠近那冰寒的刀尖。
不管如何,就按照龙曦说的,让一切在今天结束吧。
“唔——”
锋利的刀尖残酷的刺进她身体,没有想象中来的那么疼痛,却是寒冷的让她颤抖。
他几乎不能看清,那剑是如何穿透她的身体,等到发现之时已是为时已晚。
“不!!!”
他尖叫出声,双目瞬间赤红无比,举着剑柄的手已是颤抖的不能自持。
龙曦心口狠狠一窒,手中酒瓶“哐当——”一声掉落在地上,起身上前便是将赫连清岳踹飞了出去。
连带着剑同时飞出歌木莲的身体,让她不能自控的向口仰去,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不要再斗了——”
这是她开口的第一句话,莫名的让两个受伤的男人同时心痛如绞。
赫连清岳蹒跚的从地上爬起来,身形晃动之间走向两人,眼里无尽的悔色。
“歌儿!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龙曦抱着歌木莲便是大吼出声,快速的想要为她止血,却是如何也止不住那狂涌而出的鲜血。
看着瞬间染满他双手的鲜红,他终是失控的大叫出声。
“不准!朕不准你死!歌木莲,你听到没有!”
“皇上,妾只望你们二人的斗争再也不要出现,歌木莲微不足道,请皇上务必莫要伤怀。”
赫连清岳跪在歌木莲身边,心痛至极,伸出的手却是再也不能触及她的方向。
“你太傻了,他又怎么值得?”他颓败的开口,双眸转动之间,冷泪落了下来。
见他流泪,莫名让她心中跟着一痛,“我念,故我痛。不管是你,还是楚凌,亦或是龙曦,你们任何一人出事,都不是我愿意见到。”
没想到事情非要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她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歌木莲看着龙曦,清丽的容颜淡淡露出一丝笑意,随即缓缓闭上了双眼。
没有一切的疼痛,那把剑的锋利足够让她失去喊痛的权利。
眼前蓦然一片空白,她再也回不去了是吗?
……
“噗!”
龙曦捂着胸口的手,猛地吐出血来,看着怀中已然安静的女子,不知是身体的疼痛还是心里的疼痛,竟是让他分不清眼前一切到底是现实还是幻象。
鲜血不断地从他嘴角滑出来,他却好似不自知,仅是细心的抱着怀中的人儿,认真的看着她沉睡的模样。
赫连清岳几乎不能相信眼前这颓败的一幕,歌木莲竟是为龙曦挡去了他的剑,她竟是宁愿不要自己的性命,也要保留他
的。
曾经的她是多么的珍惜自己的生命,却如今会为了他人而不要自己的性命。
多么好笑!“哈哈哈哈——”
他突地在这片宁静之中大笑出声,苦涩的看着她紧闭的双眼,慢步起身之间,一身灰败的离开雍华宫。
——
三天后。
长乐宫,因为主人不幸遇刺,眼下已是变得灰暗不见天日。
所有宫人全部小心行事,不敢有大动作,害怕稍有动静,便是惹来杀身之祸。
内里,西月花芸趴在床边,面容之上双眼已是通红无比,哭了三天,如今眼圈已是肿胀无比,看起来着实没了往日的生气勃勃。
“小姐你现在是皇后了,怎么可以这么贪睡呢,求你快点醒过来吧。”西月哭诉道,便又是禁了声。
而花芸始终握着歌木莲的手,似乎害怕她就这样在沉睡中死去,一直将手搭在她的脉搏之上。“那个刺客当真可恶,竟是在剑上抹了毒药。好在救治及时,否则族长当真是要——”
说道此,花芸也是说不下去。
这一次的受伤让族长伤及心脉,五脏六腑更是严重受损,加上剑上又抹了毒,如今族长何时能醒来,根本无定数。
到底是谁,竟是这般狠心。
……
与此同时,皇宫之外,楚凌听闻此事,迅速赶了过来,身边更是跟着一个貌美的女子。
他说她是侍妾,也是婢女,他要她跟着,她便必须跟着,否则他便是不要她了。所以她跟了过来——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身份的尴尬让她羞愧的无地自容,然而当她看到他是那么的为那个女人所痛,她面色苍白,心口之处更是犹如被撕裂一般的疼痛。
这个女人到底有何之好?
让天下最为的尊贵的帝王百般疼宠,如今更是许下她后位,让楚凌许她太子妃之位,让哥哥亦是失魂落魄。
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人?能够让天下间最为尊贵的三个男人同时为她倾心。
这一刻,凤儿真想上前去将她摇醒,问问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而她如今的这般狼狈,难道当真是自己给予的吗?
她错了,错不该走出凤临国,错不该靠近楚凌,更是大错特错地去招惹了歌木莲。
“他就这么值得让你付出一切吗?”他清冷的声色,在看到她毫无生气的容颜后,再也没有冷硬的理由。
听言,西月身形一振,看着突然出现的楚凌,通红的双眼久久也没有眨一下。
她恭敬的从歌木莲床前退开到一边,神色越发凄凉。眼里映衬的是楚凌银白的长发——
太子竟是来到了锦国,那么小姐会就此离开吗?
她看着床上安静睡着的女子,西月久久也无法给出答案。
“你曾叫本宫猜测的三个题目,本宫却是到现今还未找出答案,不知你可否醒来与本宫一说。”他轻声开口,一手执起她纤白柔软的小手,安放进掌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