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善?恶?

身体从内而外的疼痛使得夏尔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将身体蜷曲成一团缩在床角,月光通过那个小小的窗口透进,看得夏尔额头早已布满汗水。

葬仪屋所说的代价之一就是这个吗?果然很疼啊…今晚才是第一次开始泛疼,夏尔不清楚为何前些天的夜晚没有这种感觉,现在的他只觉得疼痛感越来越强,但是意识却是越来越清楚。想要晕过去,那感觉紧紧跟随,夏尔知道今晚他只能如此度过。

嗯…夏尔虚弱的睁开眼睛,已经天亮了啊。动了动身体,感到满身的粘连,是昨天晚上痛出的冷汗。

“吱…”铁门再一次被推开,是一个陌生的恶魔。“将他带走。”夏尔被架进了一间整洁的房间。这是第几次被恶魔架着了?以前可从来没有过这种待遇啊…

“王命令你,在十分钟之内洗漱完到达大厅。”说完他便转身离去。

夏尔走进浴室,庞大的空间衬得夏尔更加娇小。浴池的水龙头有些沉重,笨笨地将它拿起,打开了开关。

“哗……”一股股刺骨的冷水落在夏尔的身上,不受控制地颤抖着身体。好冷啊,本就虚弱的身体在冷水的浇灌下更加不支,接连的眩晕感涌上额头。塞巴斯,果然没有了你,我什么也做不成,对吗?其实,自己本来就是这样一个只会依赖着别人而活的人啊,小时候是父母,长大后是你。可是,现在的我连你都弄丢了,怎么办,你告诉我好不好?

混合这眼泪的冷水顺着夏尔脸颊留下,只准自己软弱这一时,这是夏尔脑海的思想。等会以后,自己还是那个只有自己的夏尔·凡多姆海威。

出了浴室,床上已摆放着一套蓝色西装,笨拙地为自己穿上,可是那别在胸前的蝴蝶结夏尔却怎样也弄不好。明明看着塞巴斯做得那么容易,为什么自己就不能呢?烦恼地将蝴蝶结扔在地下,解开第一颗扣子便走了出去。

魔宫真的很大,这是夏尔在同一处地方转了不下五次得到的结果。清楚地记得自己不是路痴,可现实却很清楚地告诉他——他迷路了。

“你怎么还没到大厅去?”一个恶魔侍从走了过来,是刚才那个领头的。“我迷路了。”直直地望着他,毫无尴尬之色的说出。“哼,果然只能是个暗士,像你这样的人只配去死。”那个恶魔侍从领着夏尔向前走去,他小声咒骂着的话被夏尔一字一句地听在了耳里。

去死吗?好像自己早就该死了吧,从塞巴斯想要取得自己灵魂的时候,甚至可以说是在遇见塞巴斯之前。只不过因为种种“幸运”而残活下来罢了。

“你进去吧。态度放尊敬一点,如果惹得王不高兴,有你好受的!”那个恶魔恶狠狠地说完这番话便从另一条路走了出去。而夏尔却缓慢地推开那扇他认为很重的大门,耀眼地灯光撒到了他的身上。

“是夏尔来了!”墨月欢乐的声音在看见夏尔的脸时响起,而大厅里原本各作交谈的恶魔也将目光齐聚向夏尔。这让夏尔想到了那日成为暗士的一刻,这对于他来说是永远的耻辱,也是本应拥有的惩罚。

“夏尔,你好漂亮啊!”看着夏尔穿着那身合适的蓝色西装,却因露出精致的锁骨还参添了一些邪魅,让有些恶魔移不开眼。塞巴斯的脸色沉了下来,明明只是个暗士,现在却想将他藏起来,那样的美丽只能自己看到。这样的思想让塞巴斯惊了一下,他最重要的人是墨月,那个夏尔只能算个曾经的主人,不,是现在被他仇恨且报复着的卑贱的人类。

“你怎么还没到大厅去?”一个恶魔侍从走了过来,是刚才那个领头的。“我迷路了。”直直地望着他,毫无尴尬之色的说出。“哼,果然只能是个暗士,像你这样的人只配去死。”那个恶魔侍从领着夏尔向前走去,他小声咒骂着的话被夏尔一字一句地听在了耳里。

去死吗?好像自己早就该死了吧,从塞巴斯想要取得自己灵魂的时候,甚至可以说是在遇见塞巴斯之前。只不过因为种种“幸运”而残活下来罢了。

“你进去吧。态度放尊敬一点,如果惹得王不高兴,有你好受的!”那个恶魔恶狠狠地说完这番话便从另一条路走了出去。而夏尔却缓慢地推开那扇他认为很重的大门,耀眼地灯光撒到了他的身上。

“是夏尔来了!”墨月欢乐的声音在看见夏尔的脸时响起,而大厅里原本各作交谈的恶魔也将目光齐聚向夏尔。这让夏尔想到了那日成为暗士的一刻,这对于他来说是永远的耻辱,也是本应拥有的惩罚。

“夏尔,你好漂亮啊!”看着夏尔穿着那身合适的蓝色西装,却因露出精致的锁骨还参添了一些邪魅,让有些恶魔移不开眼。塞巴斯的脸色沉了下来,明明只是个暗士,现在却想将他藏起来,那样的美丽只能自己看到。这样的思想让塞巴斯惊了一下,他最重要的人是墨月,那个夏尔只能算个曾经的主人,不,是现在被他仇恨且报复着的卑贱的人类。

“为什么?”在庞大且安静的空间里,夏尔的声音清晰有力,但只要是有心的人不难听出声音里所包含的颤意。“因为你是暗士,因为你是墨月的影子,因为你也算是地狱的人。够了吗?”接连三个的理由让夏尔愣在那里说不出话来,前面两个也许夏尔还有些伤心,但是最后一个却让夏尔欣喜满腔。我也算是地狱的人?这么说,塞巴斯算是接受我了?

赶紧埋下头来,“是,王。”而塞巴斯却不再看夏尔,心里有些复杂,夏尔·凡多姆海威,如果你这次能顺利活下来,也许,我会……给你一次机会。最近这几天来他清楚地感到对夏尔的恨意似乎不同于以前了,那一百年里他是靠着对夏尔强烈的恨意过日子,自己也很奇怪,明明自己要的就是自由,心里却有被抛弃的恨意。可是当看见那人儿时,心里的恨意被泯灭了不少,越接触越觉得他变化得太多,心里不受控制的泛起心疼。但是……他有墨月就够了。

“散了吧,希望十天之后的各位可以让地狱众恶魔们看看你们的实力,该是你们为地狱做出贡献的时候了。”明明应该是激情澎湃的话,却被塞巴斯说得一板一眼。低着头的夏尔无奈的笑了笑,其实塞巴斯对于自己来说还不算是太过陌生啊。

一个人走回到房间,塞巴斯并没有再一次将夏尔关到那个阴冷潮湿的地方。可是夏尔此时正在烦恼,虽说堕天使的力量自己已掌握四分之一,可是毕竟不同于恶魔的能力,一旦暴露等待自己的只会是死亡,至少,到现在他还不舍得离开。

可是,到底怎样才能掩盖这个事实呢?坐在床上的夏尔紧皱着眉头思索着,窗外原本明亮的月光突然被一层黑影蒙蔽。“夏尔啊,又见面了。”是那个人!反射性地远离了他,对于这个他丝毫不了解的人或是其他生物,他一直保留着警惕状态。

“你又来干什么?还有,你到底是什么人?”目光冷峻地紧紧盯着他,明明是一个长相普通的男人,但为什么让人看起来这么不真实和……舒服?想到这个念头,夏尔不禁抖了抖身体,难道是我最近受的刺激太大导致了头脑不清醒?!

“嘿嘿……我是来帮助夏尔的,至于我是谁嘛……这个就不能告知了。”懒得再多计较,看来这个也是牢固的人,“你说你是来帮我的?”“没错,夏尔不是正在烦恼如何掩盖堕天使的力量嘛,我可是有办法哟。”

满眼的惊讶使得那个男人满意的笑了起来。“你说你能帮我不让其他恶魔发现我是堕天使么?”“没错。”“有什么代价?”夏尔明白一个道理,天上不能白掉馅饼。这是他历身体会到的,所以不再奢求有什么东西能够不付出任何而有所得到。

“这是我自愿帮夏尔,夏尔不用付出任何代价哟。”依旧是玩笑的语气,不知为何,每当夏尔面对这个男人的时候,总是会有一股无力感。

“好,这次我相信你。可是,如果你敢欺骗我,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哟哟,果然还是那个不容任何人欺骗和背叛的黑暗伯爵呀。好吧,给。”那个男人只是调侃了夏尔一句,便从外衣的口袋里拿出了一枚泛起红光的戒指。

“这是什么?”疑惑的目光望向他,手里结果了那枚红色的戒指,不大,刚好戴得上。“‘血影’是用历代恶魔帝王的鲜血贯成,每次只取其中最浓郁的一点,集聚了九百九十九点制成,能掩盖任何一人身上的气味和力量。”“那些恶魔帝王为何要制造出这些东西?”手里把玩着血影,目光里蕴藏着涌动的喜悦。“谁知道呢,也许只是他们的恶趣味罢了。”那人不知的耸了耸肩。

“告诉我你的名字。”不容置疑的语气响起,夏尔一动不动地抬头望着他。“还真是坚持,好吧,我叫暗祀。走了。”又一跃从窗口跃出。而夏尔却深深感到自己的无力,看来他真的很强大,强大到让人产生不了敌对的感觉。其实近来也奇怪,每次这个男人一出现,自己心里对他的警惕便会逐渐减少,夏尔害怕自己到最后会无条件的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