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来,转眼又到了夏天。
燥热的天气总是令人感到心烦气躁,晴鸢住的屋子特意在地下留出了空隙,可以存放冰块,并且以此来调节室内的温度,达到降温消暑的作用。
但其他人可就没那么好运了!大热天的,冰块是个贵重的物事,要在大夏天的储存冰块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即便是皇亲国戚家中也存量有限。胤禛乃是个力行节俭的人,这种置冰降温的事情他并不赞成,只是晴鸢曾经在做月子的时候经历了酷暑,眼看着心爱的人在烈日下受苦,一向节俭的他心痛难忍,终究是奢侈了一回,命人在晴鸢的屋子里进行了改造,修筑了那个冰室,从此晴鸢终于得以摆脱酷暑的影响,在炎热的夏天也能生活舒适。
但也因为这么做的代价高昂,再加上没人能够像晴鸢那样令胤禛心甘情愿为之破例的,所以这么一座房子就在雍亲王府中成为了绝响,就连胤禛自己的住处都不曾如此奢侈。
然而今年的夏天却有些不同。
已经是第三次怀孕的年氏神经高度紧张,并且由于前两次的失败,她似乎已经得了“怀孕恐惧症”,不论是谁,只要是在她意料之外接近她少许,都会被视为是对她的一种威胁,简单来说,便是有些神经质了!
在夏天里,她的这种神经质似乎发展到了极点,不但接近她的人会被视为威胁,而且还经常无缘无故地发脾气,动辄责打下人,几乎到了令她的院子里人人自危的地步。对此,不少人,尤其是雍亲王府家的老人和内务府专门调来服侍孕妇的婆子们,更是三天两头到晴鸢面前去告状、诉苦。然而晴鸢碍于身份,却也不好直接去跟年氏接触交涉,万一被人说成是不安好心。”
年氏的眼皮跳了一下,有些为难地说道:“可是……就算嫡福晋你不介意,王爷是否又同意我们这么做呢?毕竟这是坏了规矩的事儿,以爷的性子……”
晴鸢笑了笑说道:“这事儿就包在我身上,妹妹大可放心,回去之后便收拾一下东西吧,然后搬到我哪儿去住。”
年氏这才喜笑颜开,看着她说道:“既然如此,那妾身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晴鸢笑道:“正该如此才是!”
年氏见达到了目的,嘴角挂着得意的笑容,问道:“对了,净忙着说妾身的事儿,还忘了问问嫡福晋,您找妾身究竟有什么事儿?”
晴鸢沉吟了一下,这才缓缓说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只是我在最近听到一些不好的传闻,说妹妹你性格残暴、举止过火,对下人们太过严厉,心中觉得可能有些误传,所以便,跟你聊聊,看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年氏撇了撇嘴,很是不以为然地说道:“妾身是个什么样的人,嫡福晋最清楚了!妾身自从嫁入王府之后,便一直严谨自律,丝毫不敢行差到错,又怎会对下人们严厉呢?只是有些下人实在是不像话,非得好好儿教训一番才能长点儿记性!”她看了看晴鸢,又笑道,“要我说,嫡福晋您就是心肠太软了!要知道所谓‘刁奴’的说法自古有之,有些下人实在是不能惯的,一天不打、上房揭瓦,想要让他们循规蹈矩,必得用些非常手段才行!可您是个和善的人,便给了某些人的可趁之机,自己偷奸耍滑不说,还要诽谤其他人,我不过是要他们遵守规矩罢了,却就这样得罪了他们,一状告到您的面前,倒像是我有多么苛刻似的!”
晴鸢脑子一转,立刻便笑道:“那是,妹妹说的没错!可是,这规矩是死的,人却是活的,有时候咱们也该酌情处理,不必太过严守规矩才是。”
年氏正色道:“嫡福晋这话妾身可不敢赞同。所谓无规矩不成方圆,制定了规矩就是要人来遵守的,否则要规矩何用?不管如何,规矩就是规矩,不能轻易违背!”
晴鸢见话说到这里,也没必要继续说下去了,于是便笑道:“妹妹说的也有道理。好了,时候也不早了,我这就回去收拾一下东西,妹妹最好也回去准备一下,回头就搬到我那儿去吧!”
年氏在春芙和奶娘的搀扶下站起身来,笑道:“既然嫡福晋盛情相邀,那妾身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妾身先谢过嫡福晋。”说完,微微躬了躬身。
“小事一件,妹妹却如此多礼,倒叫我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妹妹快快请起,回去的时候多加小心,我先走了!”晴鸢笑道,不再逗留,转身走了回去。
年氏目送着她离开,嘴边扬起一抹得意的微笑。
奶娘却有些担忧地说道:“主子,这样……不妥吧?正院儿乃是嫡福晋的住处,您冒然住了进去,还把嫡福晋赶到了别的地方,若是被王爷知道了,不知他会做如何反应!依奴婢的愚见,最好还是别这么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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