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思远翻窗而出,往窗下一蹲心中依旧“砰砰”慌跳,想想刚才真如梦相仿,到现在还是**蠢蠢,他猛摇了摇头,心中骂道:冯思远啊冯思远,现在什么时候还想这些,真是没出息的货。
想到这儿他往四外观瞧,没见半个人影,于是蹑足潜踪往头一间屋摸去,这一排屋后全是翠叶竹林,风一过唦唦而动,冯思远不知是心中有鬼还是什么,总觉得暗中有双利眼盯自己,他猛回头望去,却什么人也没有,于是苦笑道:“呜~呀,人吓人吓死人,没想到自己吓自己也够呛。”
想着冯思远继续往第一间屋摸去,来到第一间屋的窗旁,他一猫腰躲在了窗沿下,而后慢慢探头往上伸,发现窗户紧闭,他忙又四下张望,确认无人,掏出个探针,点破窗棂纸往里观瞧,屋中漆黑,左边有张床,只见床幔拉着,床榻上有双鞋,是双薄底快靴,看来床上睡着的是个男子。
冯思远不知床上是谁,因此不敢贸然进屋查看,可一琢磨这不可能是襄王,因为他一个堂堂王爷怎么会穿江湖人穿的薄底快靴?!
冯思远瞧过这屋又转到那屋,点破窗棂纸一瞧,还是不像有襄王与齐王妃,他摇摇头,又转到下屋的窗外,一到窗外就听到屋中有隐语欢声,这一听就是有男女取欢,可他毕竟年轻,难免好奇,而且再加上他想瞧瞧这帮贼人是什么德行,这尼姑庵又到底是什么所在,因此偷偷来到这屋后窗。
他来到后窗见窗户半支着,心说这回可省事,于是摸到窗下,悄悄探头往上瞧,他刚探出头就猛是一惊,由额顶凉到了后背,原来这窗前有张梨花桌,桌前正坐着一男一女,他赶紧缩回脑袋,屏住气息,生怕被人发觉,但心依旧“扑扑”乱跳。
这回他吓是吓着了,可屋中景象也瞧的清楚,原来是个男子搂着个妙美女子坐在窗前,两人寸丝不挂缠绵在一处,冯思远在窗下躲了半天没听见屋中有旁的动静,看来这两人也太投入,没有发现自己,冯思远又壮起胆,头往上探,只见这一男一女依旧柔缠一处。
冯思远没敢多伸头,只是在窗下往里望,这一望终于瞧清,原来屋中男子不是旁人正是粉里桃万秋生,那女子不知是谁,十有八九是这庵中的尼姑,冯思远见其怒火中烧,恨不得趁他身无寸衣,手无寸铁之时拉刀跳进屋去将其一刀毙命,因为陷害开封府的罪魁祸首就有这粉里桃万秋生一份,可冯思远咬了咬牙,又忍了忍没这么做,毕竟找出襄王与齐王妃才是重要。
冯思远也没心看这婬贼怎么温存,于是往下个房摸去,他左探右探,来到了第五间房后,见一间屋中亮着烛光,于是也顺着摸去,他照样躲到了窗下,见这屋的后窗大开,于是探头往里望,可他刚望一眼就惊的差点没“我地妈呀”一声叫出,他赶忙一捂嘴,缓了缓神,再定眼瞧去,只见屋中左右各有张秀床,左边床旁放着张方桌,显然是被人挪过去的,而两床之间摆有两个香木浴盆,左大右小,小的浴盆中坐着一女子,背对着窗正在净身,而大盆中没人,盆外桌边则坐着一位,这人光着膀背,坐着就有七尺之高,是横肉堆垒,宽背圆腰,这人皮白如雪,盘面桃腮,细眉环眼,蒜鼻红唇,若不是这人堆坐在那儿胷如垂瓜还分辩不出男女来。
只见这壮如白熊的女子翘着脚,用手指搓着脚丫缝对浴盆中女子说道:“姐姐,我们还要看着那老头和老太多久?!再这样下去真把我给憋慌了。”
浴盆中的女子把鼻一捂,说道:“妹子,你有点样行吗?!哪个女孩子家像你这样,你瞧你还把窗开着,你难道不知道这帮是什么人吗,不怕你这身白肉被人偷瞧了去。”
那妹妹憨声憨气道:“谁敢偷看,我就把他脑袋拧下来。”,冯思远在外听的真切,吓的直冒白毛汗,忙一缩脖,蹲回墙下,而后又听那妹妹说道:“呵呵,姐姐,我开着窗是怕脚味熏着你,我现在就去看看窗外有没有人偷看。”说着就听有沉重的脚步声往窗户走来。
冯思远心想不好,赶忙一转身撒腿就溜,躲到了墙拐角,他心“砰砰”直跳,大喘着气躲在墙边偷听,只听那妹妹在窗前喊道:“姐,外面没人偷看。”
那姐姐道:“好了,好了,你赶快洗吧,我们一会儿还得去看看那两人怎样了。”
“好嘞。”
冯思远躲了半天,听屋中没了动静,这才缓了口气,他忽然一想那胖丫头说在这看着一个老头和一个老太,心就一动,暗道莫非她说的就是襄王与齐王妃?!
他心中大喜,眼珠一转有了主意,何不趁着这两个姑娘沐浴之时去见见襄王与齐王妃,就算救不出他们也可让他们宽心等候援军来救。
想到这冯思远转到这房的另一窗前,这窗紧闭着,于是他点破窗棂纸往里一瞧,只见这屋也有两张床,床前坐着两人,一男一女,均都四十多岁,他们披头散发看不清模样,手脚均被绑,冯思远瞧之一阵激动,猜想这定是襄王与齐王妃。
冯思远也不多想,将窗子轻轻掀开,左右瞧望了番,而后翻身就跃进屋中,屋中二人一瞧从窗外翻进了一人,均是一惊,忙喊问言:“是谁?!”
冯思远连忙冲其嘘了声道:“嘘,呜~呀,二位小点声,喊问二位可是襄王爷与齐娘娘?”
这二人听言顿时眼神一亮,说道:“我们正是,敢问壮士何名?!”
冯思远听言一阵高兴,忙道:“呜~呀,吾是开封府的校尉冯思远,专程来救您二位的。”
这二人听言大喜,要不是手脚被绑估计早就奔到冯思远面前,冯思远又道:“呜~呀,王爷、娘娘,你们先别急,吾是探路的先锋,先来此找你们,这里贼人众多,一时半会儿未必能走,让吾想想怎么来救你们。”说着冯思远又转起了眼珠。
襄王夫妇双眼含泪,激动的嘴唇直颤,只听襄王赵宗愈说道:“你们能来就好,这里贼人颇多,你们可要小心行事,千万别为了我们而搭了性命。”,你瞧这襄王赵宗愈人多好,在危难之时还想着别人。
三人正说着忽听屋外传来了粗憨憨的喊声:“喂,屋里的,谁在说话?!”
冯思远闻听叽愣一颤,吓的浑身一凉,心说这不是那胖丫头吗,此时厚重的脚步声已到了门前,冯思远顿如热锅上的蚂蚁,急的团团打转,心慌道我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