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

全身舒畅地醒来,我伸着懒腰……,闯入眼帘的赫然是雕梁画栋,摸摸身下,平坦光滑,我顿时如置身冰窖,这是……嫣红楼!冷汗淋漓不绝地冒了出来。

头顶有声音响起,“有趣。”

柳姐在我旁边跪了下来,“请宫主责罚。”

罚我还是罚她?

我识趣地改坐为跪,低头装哑巴,因为我不知道这时候应该磕头求饶还是应该摆出大义凛然准备英勇就义的模样。

“你先下去。”

“……是。”

一袭云龙纹织金青袍映入眼帘,我不由自主地抖了一抖,下巴被抬了起来,透过银色面罩我望进了两潭深不可测的泉眼,里面似乎有最美的风景。

轻笑拉回了我的浮想联翩,一只青玉手抚上我脸,大拇指慢慢移到我的唇上轻轻摩娑,我脑海里出现一棵跪着的西红柿模样,摇摇头,太难看了。

冷血宫主兴致颇高地欣赏着我的变化,见我摇头,屈了手指沿着我脸颊往下一直到喉咙,他想要掐死我吗?我闭了眼想道。

他却又收回手,“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如何?”这是一个命令式的陈述句,虽然它披着问句的外套。

“如果你能在一个时辰内走出房间,本宫放你走;如果不能,吃了这个。”他摊开手掌,一粒乌黑散发着腥臭的丸状物躺在他的手心,“你也可以选择不玩,不过,从明天起开始接客,每天二十个。”

我能说不吗?

我被那个冷峻男子,叫什么玄衣的押回房间,锁上门。

唉,不诚心许的愿就是不灵,没有明确行贿物老天怎会答应。

肚子咕噜噜叫了两声,从昨天晚上到今天都没有吃东西呢,“大哥,我饿了,吃饱了才有力气逃啊,宫主可没说让你扛着尸体去见他吧。”

不会没有人吧,那可惨了。

半晌,“笃笃”两响,一碗饭一碗菜放在了地上,太好了。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更何况我有两顿没吃了。

边吃边打量房间,门锁了,只有窗户通向外界。嫣红楼临水而建,房间位于三楼,下面无舟无船,要是我会游泳,水遁是最好的办法,冷血宫主估计也料到我不会凫水,所以信心十足地把我放在这个房间。

边吃边盘算,末了把碗放到一边,又开始冲门外嚷,“大哥,能不能通融一下,我要入厕,总不能还没逃出去就被尿憋死吧。”

过了一会儿,一个盆扔了进来。

我踢了踢,还挺结实。

□□说过:发展体育运动,增强人民体质。得,开练吧。

掀了床单,用剪子剪开,撕成条状,首尾相连,一条简单绳索就做成了。衡量了一下长度,把四方桌上的茶杯茶壶塞到床下,再把桌子挪到窗前卡好位置,绳索一头绑在桌上,一头扔向窗外,然后把那个木盆扔了下去,木盆入水发出一声脆响,摇摇晃晃地飘在了水面上。

要是没被发现,这木盆就是我的浮木我的救生圈啊。

我勒着绳索往下滑,刚下到一半,窗口处探出一张冷冰的面孔,我陪笑道:“玄大哥,劳烦你带我上去,我没劲了。”

绳索解开,扔到了水里,我撇撇嘴,真没环保意识。

玄衣看看床,把帐幔也扔水里了。

干脆把我也扔水里得了,不过,我只能呛着水高呼,子啊,救救我吧。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待他出门后,我从柜子里拿出所有的衣服绑在一起,也,又是一条绳索。

这次扔了两个碗,没什么意思,只是想比较下不同物体入水的声音有什么区别。

下到三分之一就被拎了上去,很好,打破纪录了。

衣物被流水带走,四方桌、梳妆桌统统搬出了房间。

我打量了一下房间,家徒四壁啊,不过,我还有几条长凳,要演杂技吗?

试试。

长凳一条勾一条,居然行得通,不过我艰难的下了一条凳子后又被捉了回来,这玄衣速度越来越快了啊。

望着空荡荡的房间,好吧,至少我还有一面镜子,我拖了过来正想照照现在的样子,玄衣又是来去一阵风。

摊着空空的两手我耸肩,镜子能做什么,它在没太阳的情况下也只能照个影儿,未被开发的部分只能等我出去后再行研究了。

在设施完全构不成越狱条件后,我只能烦躁地大吼;“我要出去,我一定要逃出去。”

吼得累了,我虚弱地对着门外说道:“大哥,能不能给口水喝?时辰还没到,总不能被渴死吧?”

数了五秒,我迅速脱下身上的外衫冲到窗口,取下头上的两枚钗子钉住,再转身屏住呼吸躲在了门后。

门开了,玄衣一阵风卷到窗口掀起外衫。

我的人生啊!我猥琐地跨出房门。

哇,今天天气不错,春光明媚啊,呃,是秋高气爽。

“啪啪啪”随着鼓掌声,冷血宫主翩然而至,“走出来了啊。”他加重了“走”字的音,然后看了玄衣一眼。

玄衣的冰山脸裂开了一条缝,他躬身道:“请宫主责罚。”

冷血宫主挥挥手,表示不放在心上,觑着我道:“有点小聪明。”

感谢玄衣的一根筋,如果他封死窗户,我只有干瞪眼了,还要感谢条件反射,感谢巴甫洛夫,感谢CCTV,感谢MTV,感谢TV……

“如果不让玄衣在这守着呢?”又是一个披着问句外套的祈使句。

在生命得到了保障后,我把散乱的头发潇洒地往后一甩,“更简单,直接开门走出来呗。”

“锁住了。”

“应该有很多种方法把门毁坏。”

“没有器具。”

我咧嘴一笑,指着自己的牙道:“不劳费心,自带。”

月觞城勾起唇角:“如果有人守着,而且封死窗户呢?”

他终于问到重点了,我故作不耐烦,“我说你这人怎么那么多问题,去去去,找十万个为什么去!”要真是那样,我只能让子带我走了。

“十万个为什么是什么?”

子啊,现在就带我走吧,想不到月觞城也是一唐僧,完全颠覆了他在我心目中冰冷残酷的形象,如果有一天我变成流氓,请告诉别人,我纯真过……

我装作没听见他的问题,非常灿烂地朝他笑,虽说我这幅容貌毫无吸引力,但真诚,真诚很可靠,“我可以走了吧。”,

冷血宫主似乎笑得更灿烂,“当然可以。”

我看他笑得叵测,走两步停了下来猛然回头,他在原地,我又走了两步再次回头,他还在原地,连玄衣也没动,我这才奔进房间拿了我的挎包冲出嫣红楼。

正当我满腔热血要拥抱我的新生活时,玄衣如一只大鸟从天而降,叼着我又回到了冷血宫主面前。

我气愤地指责他,“你怎能不守信用!”

他弯起嘴角凑近我耳边,“放你走并不等于放你自由哦。”

这个天杀的老狐狸!

还没等我声讨,他已就势钳住我的脸颊往我嘴里塞了一个东西,接着再一点,我不由自主地就将那东西咽了下去,我终于明白“电光火石”的速度了。

冷血宫主优雅地吹了吹手指,“你自由了。啊,本宫忘了告诉你,这药好象得每月服一次解药,不然,啧啧,死得可难看了。”随即又叹道,“唉,歌儿也不在了,想听个曲子都好难啊。”

我念了七七六十二遍清心咒还是不能平息心中的怒火,加念了半遍,才道:“燕语愿意为宫主分忧。”分忧,分个屁的忧,分尸还差不多。

冷血宫主满意地点头,转身走了两步又想起什么似地回头道,“再过几日就是赛红大会了,你顶歌儿的缺,如果不能进入前三甲……”

我想仰天长啸却只叹气道:“如果不能进入前三甲,我会死得很难看。”大哥,你成心玩我吧?

冷血宫主嘴角弯弯,踱了过来轻抚我脸,“对极了。”

我真想把他面具掀开,看看那下面到底是怎样一张恶毒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