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其他男人吻过你吗

齐靖州刚出去没多久,护工就进来了,是一个三十多岁长得挺老实的大姐。路与浓只让她帮忙扶着坐上了轮椅,进了卫生间后,就让她出去,护工却在一旁惴惴不安。

路与浓以为她是怕她出什么意外,就说:“我就坐在轮椅上,不会出什么问题的,再说不是还有一只脚是好的吗?你不用那么担心。”

“可是……”护工说,“齐先生让我务必要看着你,还有……”见路与浓已经取过毛巾准备擦脸了,护工连忙跑过去,“这个让我来帮你吧。”

路与浓感激地笑笑,“不用,我伤的又不是手。”

“可是齐先生是这样交代的……”

路与浓笑意一敛,动作顿了一下,继续做自己的,就是毛巾沾水时有些不方便,她也没让护工帮忙。等一切都做好了,她才淡淡地笑道:“我又不是废了,这些小事都做不好……”看着护工不安的模样,她又觉得这不是人家的错,都是齐靖州吩咐的,就转而改口安抚了几句,让她推着轮椅出了浴室。

护工见路与浓脾气好,就夸道:“你老公对你是真好,他刚才嘱咐我的时候,一副很不放心的样子,要是他没有事,估计恨不得这些都自己来。”

路与浓心里又是尴尬又是不屑,不就是崴了脚吗?有必要这样小题大做?可偏偏护工大姐一个劲地拿艳羡的目光看着她,她还不能不搭理,只能干巴巴地跟着笑。

齐靖州在半小时后才回来,一看见他,路与浓下意识就抱怨了一句:“怎么这么久?”

护工大姐跟路与浓聊了一会儿,已经放得开了,见状,就笑道:“小夫妻就是不一样,分开一会儿就想着念着,不像我跟我家那位,老夫老妻的,恨不得不见……”

路与浓笑容一僵,这怎么说得她很想齐靖州似的?

齐靖州倒是笑了,目光暖暖地看着她,“怕随便买来的你不喜欢吃。就花了些时间去梨花街的饭店买的。”其实想要省事,一个电话过去就可以了,但是给路与浓买的,他一点不敢马虎,硬是过去看着人现做。

说起来还真是有些矫情,跟十六七岁只晓得搞浪漫的小伙子似的。

护工出门的时候,看见路与浓那别扭的样子,想起自家同样性子的女儿,就忍不住多嘴跟齐靖州说了一句:“看着不想见你,但刚才就一直看着门口等你来呢……”

齐靖州更开心了,打算结工资的时候多给一倍的薪资。

“她说的真的?我才走这么一会儿,你就想我了?”齐靖州俯身逗她。

路与浓看都不看他一眼,不搭理。

齐靖州也不在意,将早饭打开,竟然拿了勺子筷子要亲自喂。

路与浓炸了。一把打开他的手,“你肉?不肉?!”她别扭得眼都不敢抬,“我不吃了!”

齐靖州不敢再逗她,怕她饿着,只得很遗憾地将筷子交到她手中。

路与浓吃饭的时候齐靖州就在一边看着,目光都不舍得从她身上挪开。路与浓觉得浑身不自在的同时,竟然莫名地想到了梦里那个对她好得过分的齐靖州,一时间心绪有些复杂。

“怎么了?”齐靖州敏锐地发现了她的不对劲,“怎么一直看我?”

“你还一直看我呢……”路与浓嘀咕了一句,又问:“你吃过没有?”

听见她这句关心,哪怕她并不是真心的,只是随口一问,齐靖州也喜出望外,柔声道:“现在还早,吃不下,我待会儿回去再吃。”

听他这样一说,路与浓就知道他为着照顾她,根本就没那时间,想要道谢,张了张口,抬眼看见他灼热的眼,又气得一句话说不出,扭头不理他了。

“能不能别这样看着我?”

齐靖州说:“不能。”

饭后,推着轮椅带路与浓去外面的花园里转了一圈,齐靖州说:“该回去了,晚上再过来。”

路与浓的情况其实也没那么严重,但是齐靖州不放心,所以跟医生商议过后,最后决定的是她每天晚上过来打一次点滴,连续三天。

路与浓抱怨:“为什么非要到医院里来?”难道还不能自己拿了药在家打?天天往医院跑?不?烦?

齐靖州找了冠冕堂皇的理由来堵她的口。其实真实情况不过是想要和她单独相处更多时间——不管在哪个家,都有其他人在,她有事也只是找其他人,根本就没他上的份。

将路与浓从轮椅上抱下来,齐靖州一点也不知道遮掩——实际上他恨不得这世界上所有人都知道路与浓是他的,竟然一直抱着她出了医院,直到上车。

期间路与浓无数次抗议,想要自己撑拐杖,都被他无视了。

家里的司机一早就在外头等着,齐靖州就抱着路与浓上了后座,理所当然地将她搂在怀里。

路与浓一把推开他,自己坐得远远的,抵触情绪十分明显。

齐靖州正欲靠过去将人揽过来,手机就响了起来。

旁边路与浓不知道电话是谁打来的,只隐约间听到里边传来一句“……醒了”。语气还挺激动的,也不知道是谁醒了。但是齐靖州脸色并不是很好,有些凝重,有些挣扎。期间他甚至看了路与浓一眼,然后那边似乎是想让他过去,但是他说:“我现在没时间,你先看着。”

路与浓有些好奇,有心想问,又自觉没那立场,就一直没开口,齐靖州也不跟她说,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有事你就去啊。”路与浓说,“如果你说的没时间是因为我的话,那完全不必,你现在就可以走了。”

齐靖州无奈一笑,强势地将她拽进怀里,蹭了蹭她发顶,“你是在说气话吗?”话刚出口,手腕就被狠狠掐了一下。

路与浓什么都反抗不了,只能在这种方面找回点场子。

齐靖州嘴唇凑在她耳边,声音低沉而温柔:“什么事都没你的事重要。”

路与浓双颊飞红,有些不知所措。

……

下车的时候,路与浓照样是被齐靖州抱下去的,然后一路抱进了家门。

她尴尬得将脑袋深深埋了起来。

齐奶奶一见两人回来,赶忙上前问:“怎么样?与浓没事吧?医生怎么说?”

这些昨晚齐靖州就打电话回来报备过,但是齐奶奶总要面对面问一问才放心。

齐靖州也没有不耐烦,一一说了。

“你放我下来啊!”眼见着他竟然就这样跟齐奶奶他们聊起来了,像是忘记了她的存在一样,路与浓悄悄扭了他胳膊一下。

齐靖州仿佛根本感觉不到疼痛,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恋恋不舍地将路与浓放到了沙发上。他哪是忘记了,只是想借这个机会多抱一会儿而已。

等齐奶奶关心完路与浓,齐靖州就问:“昨天的事弄清楚了吗?”

气氛立即就冷凝下来,齐奶奶转向齐夫人,“我让你去查的,怎么回事,弄清楚了吗?”

齐夫人微微笑着,说:“也没怎么回事,您和靖州都想太多了,昨晚与浓的事只是个意外而已。”她心里怀疑这是路与浓使出来的苦肉计,但是又不好说,就只能选择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样说着,探究的目光还有意无意落到路与浓身上。

“意外?”这明显不是齐靖州想要的结果,“谁会弄个杯子在台阶上?”

路与浓脚现在还疼着呢,还要扎两天的针,她可不想就这么放过那个人,跟着开口道:“我上去的时候就没看见什么杯子。”甚至直接针对景纤乐,“期间就只有景小姐上去过,接着我下来就踩到杯子上了。”

景纤乐刚好从外面进来,一听见这话,脸色蓦地就白了,笑容牵强地道:“路小姐,我也没哪里惹着你,非要说我有什么错,也不过是喜欢靖州罢了。靖州他喜欢呢不错,但你不是说你对他没意思吗?那你何必这样构陷我?”

她脸上勉强维持着微笑,倔强又坚强,一副明明受了委屈却只能硬生生承受的模样,让人看了就觉得心疼。

路与浓却险些跳起来,“构陷?你以为你算哪根葱啊!值得我构陷你?”本来在齐靖州面前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已经很受气了,她一点都不想跟这表里不一的女人客气,“你也说了我对齐靖州没意思,有必要针对你?倒是你挺可疑的吧,喜欢齐靖州他又看不上你,偏偏就喜欢我,所以你很想将我赶走吧?先别忙着否认,你昨晚就是这样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齐靖州他老婆呢!”

景纤乐脸色变得极为难看,齐夫人笑容也收了起来,“路小姐这话有些过分了!”她连装样子叫路与浓的名字都不愿意了。

路与浓冷哼一声,不稀罕。

齐靖州冷淡地瞥了齐夫人一眼,看都没看景纤乐,只问:“那个杯子是谁放在那里的?”不说他的心本来就是偏的,就是听着这些话。他都选择相信路与浓。

“是……是我不小心掉在那里的,本来要下来叫佣人上去收拾,一不小心就给忘了。”

“不小心掉在那里的?”齐靖州语气没有丝毫起伏,“那杯子没有丝毫裂缝,那地上也没有洒落的咖啡,请问景小姐,你的杯子,是如何恰好掉在下楼的第一级台阶上的?”

景纤乐脸色更加苍白了,嘴唇抖动着,没能说出任何辩驳的话。

齐靖州终于看她了,但是她甚至不敢抬眼,怕看见他眼中的冷漠和厌恶。

齐靖州问道:“妈,这件事情您打算怎么处理?”

齐夫人看了看齐靖州,又看了看景纤乐,张了张嘴,最终道:“你这样说是没错,但也没有什么证据能证明这事就是小乐做的。我相信她。”意思就是坚决庇护景纤乐了。

齐靖州竟然也不纠缠,“可以。”他说,“您就继续留着她吧,只是这地方我不打算待了,我怕我什么时候一个不注意,浓浓又发生什么意外。”

“你——”齐夫人气得脸色铁青,齐靖州这话跟明目张胆地打她脸有什么区别?

齐靖州不再废话,重新抱起路与浓,“我们回自己的家。”接着跟齐奶奶打了声招呼,竟然真的就往外走。

齐奶奶立即就慌了,“靖州!”她孙子回来没多久,她都还没看够呢,怎么能就这么走了?怎么能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就逼他走?

“靖州你回来……”齐靖州脚步都没停一下,头也不回地说:“奶奶,我先带浓浓回去了,以后有时间再回来看您。”

齐奶奶气得不行,火气全往齐夫人身上撒,“还站着干嘛?快把我孙子叫回来!”景纤乐她不好说,只冷淡地望了一眼,就不再看。

只那么一眼,就让景纤乐如坠冰窟。她知道她完了,齐奶奶对她的好感,已经被刷成负的了。

被齐奶奶吼了,齐夫人扭身就往外走,却没真去追齐靖州和路与浓。刚刚被儿子那样挤兑,她脸色不好看,根本不觉得她有错。倒是齐靖州,被路与浓迷惑了,竟然连她是他妈都不管了!

……

“这就走啊?我都还没跟二哥道别呢……”路与浓不开心地纠结着眉头,“都忘了记他号码了,听说他很忙的,以后都不知道怎么联系他了。”

齐靖州脸色微微一沉,“你才和他认识多久,就和他这样亲近?”语气酸溜溜的,“他那个人最冷心冷情了,你别那么傻,被他骗了,真跟他交朋友。”

路与浓没搭理他,明显不听他的。

齐靖州气得直咬牙,一将人放上车,就忍不住凑上去在她耳朵上咬了一口,“我的话你都不听?”

路与浓被刺激得差点跳起来,羞愤地瞪着他。“你……”她身体一扭,将自己又缩到角落里去了,任齐靖州怎么哄都不看他一眼。

“又生气了啊……”齐靖州将她脑袋捧着,固定住,非要她看着他。路与浓不从,他也不生气,轻轻一笑,忽然低头,就吻了下去。

“唔——”路与浓瞪大了眼睛,拳打脚踢地挣扎。齐靖州一个翻身,利落地将她手脚都压住,吻得更加深入忘情,路与浓没一会儿就不挣扎了,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甚至不知什么时候紧紧抓住了他胳膊。

直到将她吻得面红心跳直喘气,齐靖州才放开,看见她双眼迷离软绵绵的模样,满腔爱意都化作了一声轻笑,忍不住又低头在她红肿的唇上啄了一下,然后将她珍而重之地抱进怀里。

路与浓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恢复神智的第一件事,就是给了他一巴掌。

齐靖州微微避了一下,那巴掌落到了他肩膀上。他笑着,惩罚似的,低头又在她脸上咬了一口,声音沙哑地威胁她:“你竟敢打我?”

“你混蛋!”路与浓又是一阵乱踢乱打。

齐靖州也不压制,只避开了要害任她打,等到她打得累了,停下来,才替她擦了擦汗。“累不累?”

本来火气撒得差不多了,听见他这样问,路与浓又给了他一脚。

齐靖州乐呵呵地受了。

路与浓眼眶都红了——气的。她连儿子都生了,以前肯定是和齐靖州做过更为亲密的事情的,但是她现在失忆了,以前种种全不记得,印象里根本没有和人这样亲密的记忆,之前一个轻浅的吻已经让她面红耳赤恼羞成怒了,齐靖州竟然还这么……

这跟被一个陌生男人耍流氓有什么分别!

“你走开!”她狠狠地推他。

齐靖州不松手,“别气了。”他指腹擦过她红肿水润的唇,眼眸又暗了下去。

路与浓一巴掌将他手拍开。

齐靖州忽然问:“有跟其他男人这样过吗?”他其实想问的就是简司随和傅临,两个都让他忽视不掉。

如果路与浓承认,他想他大概会愤怒到想杀人……

路与浓怒气腾腾地瞪着他,“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无耻不要脸?!”

“这就好。”齐靖州满意地笑了,“我就是这么无耻不要脸。”他凑近,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一句:“我还想亲你。”

“腾”地一下,双颊红得像是有火灾烧。路与浓又羞又怒,恨不得一拳揍上去。

就是没那勇气,要是他打她怎么办……

齐靖州却不知他将人惹火到了什么程度,竟然还问:“简司随呢?他也没有……吻过你?”他很不相信路与浓刚才的说辞,路与浓和简司随的感情已经那么多年了,真的没有做过这种亲密的事?

怎么想都不太可能,就算简司随不行,和她没有更深一步的交流,也不可能连亲吻都没有过吧?

齐靖州越想脸色越沉。

路与浓看着他脸色就知道他心里什么想法,再也忍不住,猛地一圈打出去,击在他腹部,然后趁着他松懈,挣脱了出来。

“你干什么?!”看见路与浓竟然要去开车门。齐靖州吓得一把又将人捞回来,“车都没停,你想干什么?不要命了吗?”

路与浓冲他冷哼,“丢的是我的命,又不是你的!你管我!”

这简直直击要害,他现在的确是管不了她,还要低声下气小心翼翼地讨好,求她接受他。齐靖州胸中一阵窒闷,抱着她不撒手了。

路与浓咬着牙跟他较劲,但是她刚才能挣脱,是因为齐靖州故意放任的,现在齐靖州不愿意放,她根本反抗不了,挣扎了一会儿就没力气了,死鱼一样靠在他怀里。

回去之后,齐靖州将人交给岳盈书,让她好好看着,然后接起从他抱着路与浓下车就一直在响的电话,匆匆出门去了。离开前,还低头在路与浓眉心亲吻了一下,“乖,别闹脾气了,我先出门办点事情,你好好在家待着,注意想去哪里交佣人帮你推轮椅,不要一个人,避免出现什么意外,知道吗?”只是崴了脚,被他说得路与浓好像断了四肢一样。

路与浓还生着气呢,脑袋扭到一边看都不看他。要不是他抓着她两只手。她连耳朵都要捂起来。

齐靖州又抱了抱她,“可以跟我生气,但是不要气太久啊,不是还要我带你去看房子吗?”

路与浓耳朵动了一下。

忽然听见齐靖州发出一声低笑,她恼羞成怒,扭头气鼓鼓地瞪着他。

齐靖州趁着她扭过头来,飞快地在她唇角偷了一个吻,带着愉悦的心情离开了。留下路与浓坐在原地气得扭曲了一张脸。

……

一离开路与浓面前,齐靖州脸上笑容就迅速地收了起来,他接起又一次响起的电话,“情况如何?”

“刚刚睡过去一次,现在又醒了,你现在能过来吗?”电话那边的人叹了口气,“之前你没来,她一直在找你。找不到就一直哭。”

齐靖州对他后面的话没什么反应,只答道:“我现在过来。”

……

周梁刚挂掉电话没多久,护士就来叫他,“那孩子又醒过来了。”

周梁皱起眉头,“不是刚睡吗?怎么又醒了?”

护士无奈又尴尬地说:“一直在找她爸爸,我跟她说,她睡一觉醒来就能看见爸爸了,她可能一直记着呢,故意装睡的。”

周梁只得跟着护士又一次返回病房。

睡了太久,林菁菁脸色有些苍白,眼神也不如之前灵动。周梁过去的时候,林菁菁正坐在床上,双眼含泪,脸上带着不安和惊惶,旁边一个护士正在哄她。

看见周梁,她反应了一会儿,就认出来人是谁,比起陌生的护士,她显然更信任周梁,爬起来就喊:“周叔叔!”

“慢一些,别从床上摔下来了!”周梁连忙走过去。

林菁菁抓住他的手,不安地环顾四周,“我爸爸呢?他在哪里啊?为什么不来看我?这位姐姐说我睡一觉醒来就能看见他的,为什么他还没来?”

“你爸爸已经来了,你马上就能见到他……”

“你骗人!”林菁菁嘴一撇,就要哭。

“没骗你,不信我给他打电话,你问他。”周梁哄着她,拿出手机就拨通了齐靖州的号码。

林菁菁眼巴巴地看着正在拨通的手机,听到电话另一端传来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她眼睛就蓦地一亮,一把将手机抢了过去,捧在耳边,“爸爸!”她声音里满是喜悦,“爸爸,你什么时候来看我啊?我好想你啊……”

委屈得掉了眼泪。

电话那边沉?了一会儿,却只是冷淡的一句:“我马上就到。”

林菁菁更加委屈,生锈的记忆再次鲜活起来,记忆力的爸爸,明明那样疼她,不舍得她有一点难过,总是很温柔地哄她,爸爸为什么会这样冷淡?他是不是不要她了?

泪珠滚落下来,林菁菁说:“爸爸,你和妈妈在一起吗?我也好想妈妈。我想跟她说话。”她的意思是让齐靖州把电话交给她妈妈。

然而齐靖州说:“等我过来再说。”

林菁菁听不出什么来,周梁却听出了齐靖州语气中的不耐,连忙哄着将手机拿回去,挂掉了电话,跟林菁菁说:“你爸爸现在在开车,不能一直接电话,很危险的。”

……

半小时后,齐靖州出现在病房门口。

林菁菁一直就等着他来,视线就没从门口移开过,他一来她就发现了,“爸爸!”她站起来就要往齐靖州那边扑。

睡了太久,路都不太能走得好,这一跑,就差点摔倒。

周梁眼疾手快地将小孩子抱住。

齐靖州走近,林菁菁又往他怀里扑。齐靖州不太习惯。就躲开了,给了周梁一个眼神,示意他将孩子抱好。

实际上齐靖州失忆之后,就只对路与浓一个人有熟悉的感觉,对其他人都很陌生。周梁和他从小一起长大,失去几年记忆倒不妨碍什么,但是林菁菁,他就全不记得了。从周梁这里,他了解到他曾经对这个孩子很好,但是现在他就有些不能理解,他竟然为了一个没有亲缘或是血缘关系的人,伤害路与浓。

或许这样对这个孩子有些不公平——他曾经对她很好,现在却不能付出跟曾经一样的感情了,但是人心都是偏的,他现在整颗心都在路与浓那边。

“爸爸。妈妈呢?”林菁菁眨巴着眼睛,又往门外望。

齐靖州冲周梁示意了一下,周梁犹豫须臾,放下林菁菁,带着人出去了。

病房里只剩下齐靖州和林菁菁。

……

二十分钟后,病房门打开,齐靖州走了出来,周梁往里头看了一眼,林菁菁在哭,神色茫然又惊惶,俨然一个被丢弃的幼崽。

周梁心里咯噔了一下,猜到齐靖州大概做了什么,却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你都跟她说了什么?”

齐靖州对两个护士打了个手势,护士立即就进了门,哄孩子去了。

“七岁的孩子,也该懂事了。”齐靖州说,“我只是将她该知道的都告诉她,免得以后又生出不必要的?烦。”

“所以……你以后不要她了?”

“阿梁,我老婆都还没追回来呢。”齐靖州说,“你该知道的,就算浓浓忘了那些,我也不能将她们两个放在一起,我不想浓浓再出什么意外了。”之前林菁菁被林阿漫教唆做出的那些事,让他再也不能将林菁菁当成一个单纯的、不懂事的孩子,她已经懂得很多了,他不信她心里对路与浓一丝怨恨都没有。

他不敢拿路与浓的事情去赌了。

周梁愕然,他没想到,齐靖州失忆之后,竟然会这样在乎路与浓——比之前有过之而无不及,“那菁菁以后怎么办?”林阿漫还在监狱里,林菁菁最亲的就是齐靖州了,齐靖州不管她了,一个七岁的孩子,要怎么办?

“我会给她找个愿意收养的家庭,去哪里都可以,唯独不能是我那里。”

周梁叹了口气,想说些什么,最终却也只是道:“那你再来看她几次吧,她妈妈又不在身边,别让她以为所有人都不要她了。”顿了顿,想说林菁菁是无辜的,林阿漫做的事不能牵连到小孩子身上去,但是忽然又想到路与浓和路云罗,周梁就闭嘴不说话了。

路云罗可是齐靖州的亲儿子。

他自诩是齐靖州最好的兄弟,所以之前有插手过一些,跟路与浓说过不少难听的话,现在想起来,他都觉得浑身发凉,心想还好齐靖州失忆了,不记得也不会知道那些事……

……

齐靖州不在家,路与浓就让佣人给她推着轮椅,在花园里逛来逛去。期间岳盈书跑过来,将佣人换走了,问她:“你和靖州又闹什么矛盾了?”

她也不是真心想问,因为她心里已经有了自己的决断,路与浓都还没回答,她就开始滔滔不绝地细数齐靖州的好,最后给出结论:“……靖州是个好脾气的人,对你可谓是千依百顺了,你别老是故意找他茬。”

说来说去,只要是她和齐靖州出问题了,肯定是她的问题,齐靖州一点责任都没有。

路与浓听得心烦,直接抬手捂住了耳朵。

她不能否认,她妈虽然性子糊涂到让人无可奈何,但是是真的爱她的。

然而前提是不涉及齐靖州。

路与浓觉得,要是在她妈心里弄一个排行表,她肯定不如齐靖州重要。

“你别说了!”岳盈书将她手拉开,路与浓低吼了一声,自己转着轮椅走了。

“哎你干什么呢?我说你两句怎么了?我是你妈!你是不是根本就认识不到自己的错误?我告诉你,你必须得跟靖州道歉……”岳盈书又追上来,“他对你有多好,是有目共睹的!就你偏偏视而不见!”

好不容易摆脱了岳盈书,路与浓累得不行,自己找了个地方,靠在轮椅上就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可是齐靖州还没有回来。路与浓百无聊赖地在别墅里转悠,转着转着就停在了齐靖州的书房前。

“三少夫人,您……”刘非非小心翼翼地试探着。

路与浓直截了当、大大方方地道:“我想进去看看。”

刘非非有些为难,想说要问问齐靖州才行,又怕这样会惹怒路与浓。

路与浓却是上前,直接就推开了门,“他门都没锁,说明里面的东西也不是那么重要啊,我就进去看看而已。”她眼中闪着狡?的光,不等刘非非阻拦,转着轮椅就进去了。

齐靖州的书房每天都是锁着的,她一开始就注意到了,今天之所以没锁,是因为之前齐靖州进过书房,出来的时候她故意打岔,让他忘记锁了。

也不知道这里面会放着什么重要的东西。

第5章 你们不可能离婚第97章 我最喜欢的惩罚方式第50章 我只是觉得你恶心而已第134章 等我接你回来第104章 别让她出事结局章(8)第105章 你一定很爱她第132章 阿临哥第17章 我是她丈夫第86章 因为喜欢第11章 别太过分第153章 我知道三少要去哪里第99章 你怎么能偏心到这个地步第155章 宝贝儿,你过来第46章 齐靖州不想救你儿子第166章 是谁那么大胆子第121章 跟我一起死,是不是很开心第135章 三少夫人仍旧是三少夫人第35章 那是一份遗嘱第109章 我相信你结局章(3)第124章 不要叫我爸爸第31章 总会有人知道心疼你第125章 你认识齐靖州吗第25章 老婆,你可真坏啊第87章 今天给你一个惊喜第61章 我是你的谁第103章 将她还给齐靖州结局章(4)第131章 你要有新爸爸了第33章 只要你高兴,做什么都可以第18章 宝宝,他是你爸爸第117章 她将他当成了别人第5章 你们不可能离婚第118章 你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了第103章 将她还给齐靖州第37章 一家三口第25章 老婆,你可真坏啊第58章 齐靖州的确是我男人第84章 她已经来了第147章 你让他很难过第30章 我想要的你不会给我第86章 因为喜欢第120章 你为什么不能放过我第146章 别怕我第108章 你适可而止第100章 看看你是怎么害死他们的第62章 乖,叫我的名字第157章 你才不是我爸爸第65章 我不舍得罚你太过第110章 她再也不会跟你回家了第19章 你早做好算计她的准备了第151章 因为我家浓浓不喜欢她第126章 你喜欢的第136章 我是你的第53章 要是我现在就和你离婚结局章(6)第155章 宝贝儿,你过来第45章 你会救我儿子吗第88章 我在等你来第118章 你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了第63章 别再惹我生气了第138章 我不如简司随吗第16章 你藏我照片做什么第30章 我想要的你不会给我第26章 就当养了个情人第148章 我爱你第99章 你怎么能偏心到这个地步第34章 你在床上时不是这么说的第112章 我只是心疼你第20章 我疼她还来不及第38章 她怀孕了第86章 因为喜欢第90章 你说我就相信第120章 你为什么不能放过我第13章 你的感情,这样廉价第77章 这样的孙媳妇,齐家不敢要结局章(8)第126章 你喜欢的第95章 求你第84章 她已经来了第25章 老婆,你可真坏啊第14章 她没什么坏心第44章 对,我就是骗你的第62章 乖,叫我的名字第62章 乖,叫我的名字第56章 我一直在等他父亲回来第136章 我是你的第143章 我不当后妈结局章(4)第10章 不介意和你同床共枕第40章 你根本就是故意的第158章 我没有姐姐第6章 简直白日做梦!第43章 我没说过喜欢你第17章 我是她丈夫第77章 这样的孙媳妇,齐家不敢要第83章 她是我的妻子第101章 他是你儿子第22章 我媳妇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