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连成,你正经点好不好?”
“我本来就很正经啊,要不然,穿开裆裤的时候就把你拿下了。”
“小赖孩,谁瞧得上你呀!”
“哼,你是不识货,要是跟了我,让你天天过神仙生活。”
“好了,别胡咧咧了,是你在浇麦子?”
“是啊,不浇就白搭了。”
“你这熊人,腰包里的钱都鼓得盛不下了,咋还惦记着这几粒麦子呢?值当的吗?”
王连成憨憨一笑,说:“杏花,说实话,我发现你自打跟了王连成后,人就开始变傻了,不但变傻了,也俗了,有钱就有一切了吗?”
“可不是嘛,有钱能使鬼推磨。”
“我种地可不是为了钱。”
“那是为了啥?”
“古人不是说了嘛,人是土捏的,压根儿就不能离开土,更不用说咱庄户人了,命中就是跟土打交道的,离了土就等于断了没了根基,能好得了?”
“你就拽吧,就算是拽上天,也成不了秀才!”
“好,不拽了,趁着四下无人,咱来点实惠的?”
杏花一看王连成的眼神,就知道他小尾巴往哪儿翘了,不再搭理他,弯下腰,看着脚下的麦子。
这时候,正好一阵风吹来,把她的齐腰小褂撩上去,露出了腰间一截刺眼的亮白。
王连成痴痴看着,一脸馋相,不住地吞咽口水。
杏花觉察到了,骂道:“臭流氓,打小就不是个好东西!”
“杏花。”王连成往前迈了一步,说,“老话还说,男人是泥,女人是水,看来一点都不假,你咋就那么水灵呢?”
“王连成,你也是老大不小的人了,以后规矩点,别一见面就满嘴喷粪好不好?”
“怕啥呀,又没外人听见。”
“那也不中,做人就该本分点儿。”杏花赶忙岔开话题,问起了他店里的事儿。
王连成说:“现在店里的事基本用不着我费心,大事把握一下,小事全都交给吴洪涛了。”
“你说大灰驴去你店里上班了?”
“算是吧。”
“啥叫算是啊?你给他开多少工资?”
“分文不取!”
“他傻呀?白白给你拉犁。”
“真的,没骗你。”
“咋回事?”
“说起来,这事多亏了陈排放,也不知道他给大灰驴吃的那叫啥药,听说就是一根泥鳅,可他吃完后,就犯了花痴,天天想着泡妞,好像攒了一肚子的货似的,一天好几次,不打几炮就难受,几乎天天呆在我店里,轮番跟那几个女孩磨叽。
为了给他提供更多更好的机会,我就破格录用他了,让他在我店里做助手,那工作正合适他,工资也不要,啥时身体上有了需要,女孩随叫随到,个个喜欢的不得了。”
“那种人也有女孩喜欢?”
“是啊,因为有钱赚呀。”
“大灰驴有钱?”
“可不是嘛,他爹是支书,又在外面做生意,钱可不少赚,几乎都贴补给那小子了。”
“麻痹滴,还有这种怪病?”
“是啊,一定是陈排放从中作祟,施了阴招。”
“陈排放还有那种能耐?”
“当然了,我是深有体会的,狗曰的,邪道着呢。”
“胡说八道!”杏花翻着白眼说,
“自打被学校开除后,他几乎天天闷在家里,迷迷糊糊,都快成傻子了。”
王连成摇摇头,说:“不,那是假象,他背后有一手。”
“有啥?”
“我也说不清楚。”
“我看你是被吓破胆了。”
“也不是,反正觉得很神道。”
“神道个屁,天天赖在床上睡觉,头都睡扁了。”
王连成摇摇头,长吁一口气,正经起来,规规矩矩地问杏花:“你这是来干嘛?”
“哦,”杏花回过神来,说,“听说地里旱了,过来看一下麦子,还真是干得不行了。”
“是啊,要是再有三五天不下雨,这茬麦子就白傻了。”
“谁说不是呢,还指望着一年的口粮呢。”杏花叹了一口气。
王连成想了想,说:“杏花你用不着犯愁,等我浇完了这块地,就把水管子接到你家的田里去,保证给你灌透了。”
杏花没想到王连成会主动提出来给自己浇地,心中欢欣起来,嘴上却客套着:“那多不好意思啊,你可是个大忙人,不好耽误你的事。”
“好了……好了……咱俩谁跟谁呀?客气个屁!你要是实在过意不去,让我亲一下下就行了。”
“死王连成,美死你!”杏花脸蛋儿红成了大苹果。
“你就是放不开,那么好的东西,闲着也是闲着,玩玩怕啥?至少还能舒筋活血呢,你说是不是?”
“想舒筋活血是不?回家找你老婆去。”
“老夫老妻了,哪还有活力?倒是打小就喜欢你,可一直都没捞得着吃上一口,白白惦记了。”
“你就别贫了,烦不烦啊?”
“好……好……不说了……不说了……一会儿给你浇地。”
“咱可把话说在前头,你给我浇地可以,我得付钱给你。”
“别跟我谈钱,伤感情!”
“那与感情无关,要不然我不用你浇,另找别人家的机器吧。”
“你看你,真是见外了,如果不是凑巧挨墒种地,我也就不会单独去给你家浇地了,这不凑巧嘛。”
“说好了,你给我浇地,我付钱,说定了。”
“好了好了,何必算那么清楚呢,先记账上,秋后一起算。”
“那也中。”
“我一会儿就把管子接过去。”
“那我帮你吧,一会儿还要扯管子呢。”
王连成不再说话,走过去,抱起了机器旁的水管子,一圈圈地散开来,边散边朝着杏花家的麦田走去。
杏花赶忙跑过去,伸手就抢王连成手上的水管子,嘴上说着:“我来……我来……”
王连成推让起来:“还是我来吧……我来吧……你一个女人家,细皮嫩肉的,可别脏你的小手。”
谁知杏花一把没抓牢,再加上王连成用劲一甩,身子一斜,竟然失脚栽到了旁边的矮堤下,四仰八叉躺在了草地上。
王连成慌了神,一步窜向前,嘴里不迭声地喊着:“杏花……杏花……你没事吧……没事吧……”
杏花像是被吓懵了,一时间脑袋嗡嗡乱叫,天旋地转起来,心里想着对王连成说一声没事儿,但嘴上却愣是发不出半点声音来。
王连成赶忙蹲在杏花身边,见她脸色蜡黄,双眼微闭,顿时紧张起来。
好在他了解一点急救知识,没有着急拉她起来,
只得学着医生的模样,用拇指按到了杏花的人中之上,试探着按压起来。
“没……没事……没事啊,用不着那样,这不好好的嘛。”杏花终于缓过劲来,开口说话了。
见杏花的脸色渐渐有了血色,王连成这才放心下来,说:“杏花,你可真把我给吓死了。”
杏花双手撑在地上,想爬起来,但双腿却不听使唤。
王连成蹲下身,把一只胳膊抄在了杏花背后,用力往上托起。
杏花借势站了起来,身子却软的不行,只得倚靠在王连成的怀抱里。
这时候王连成已顾不上想入非非了,低声说:“杏花你可吓死我了,万一有个好歹,我王连成跳进黄河也说不清了。”
“怕我赖着你是不?你又没做亏心事,怕啥?”杏花惨淡一笑,接着说,“还真托你的福了,多亏了地上有厚厚的一层干草,要不然还真就被摔出个好歹来了。”
王连成坏笑着,说:“看来这是老天有意安排,让我趁机抱抱你,还别说,你身上的味道可真特别。”
“啥味道?”
“香,说不出来的好闻,像花香,又不太像。”
“你呀,还是消停点吧,就不怕被别人瞅见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唾沫星子会淹死人的。”
“听兔子叫,就不敢种黄豆,老子才不怕呢,要是真的能跟你来一回,淹死也直了。”
“去你的吧,可别把你给淹死了,你那命值钱!”
“操,瞧你刚才那样吧,可把我给吓死了,以为你真的不行了呢。”
“你这明明是帮我浇麦子,倒让你惊吓了一场,还差一点让你背个不白之冤,看这事给闹得吧。”杏花说完,挣脱开来,试探着往前挪动了几步。
看起来王连成是个细心之人,他担心杏花再次摔倒,便小心地跟在后面。
杏花觉得自己的右脚踝有些疼,特别着地时,针扎一样,就说:“有些不大对劲儿,可能是崴脚了。”
“疼吗?”
“没啥大不了的,庄户娘们儿没那么娇气,揉一揉就好了。”杏花说着,坐到了地上,顺手脱掉了右脚上的鞋袜。
一只白白嫩嫩的脚丫子赫然亮了起来,在阳光的映照下愈发惹眼。
杏花的脚胖乎乎很有肉感,脚背的肤色白皙细腻,透出健康的粉红,几乎呈半透明状,脚背和内侧的静脉血管清晰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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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个脚趾圆嘟嘟嫩藕一般,依次排开,晶莹剔透,圆润雅致,就连趾甲都是玲珑亮洁,宝石一般。
王连成眼睛都直了,痴痴地看着,不住地咽着唾沫,心里感叹着:俺那个亲娘来,天下咋会有这么美、这么养眼的脚丫子呢?
这那还是一双脚呀,简直……简直就是一件精美的艺术品啊!
杏花只顾自己揉着,全然没在意王连成那双充血的眼睛,正饿狼一样贪婪地盯着她的小脚丫。
“杏花,伤得厉害吗?”王连成蹲了下来,右手试探着按在了杏花的脚背上,轻轻摩挲开来。
杏花一哆嗦,差点失声叫出来。
刚想把脚抽回,却被王连成双手紧紧握住了,嘴里不停地唏嘘着:“杏花……杏花……你的小脚丫可真美……真好看……我可从来……从来都没见过这么好看的脚丫子……”
杏花心里一阵灵动,软乎成了一汪水,呢喃道:“哪里就美了?不就是一只臭脚丫子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