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庆老婆恳求说:“你过去盯紧了,好好看着,千万……千万别让村长给我弄坏了。”
黄顺昌心里骂道:臭娘们儿,都到了这般田地了,还在意那快臊肉干嘛?看起来以后还有大用处呢。
杏花爽快地答应下来,退到了黄顺昌身后,看着他把螺丝刀稳妥地放在了土豆正中的位置,悠着劲,慢慢往里深插着。
这个看似简单的活儿,但黄顺昌干起来却非常艰难,万一插蹭了,偏离了重心,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不把女人身子再攮上第二个窟窿才怪呢!
所以黄顺昌做的很谨慎,不但要用尽气力,还要全神贯注,更重要的是要掌握好平衡,缓缓地一点一点往里深入……深入……再深入……
不一会儿工夫,便憋得脸通红,汗珠子咕噜噜直往下滚。
直到把螺丝刀窄窄的刀刃插进土豆半截,这才又反着用起了力气,试探着往外提起……
待到把土豆的小头拽了出来,黄顺昌停了下来,对着杏花说,你用手攥住了,配合着一起往外提。
见杏花满把攥了上去,黄顺昌哭起了号子:“一、二、三,起!”
随着“噗嗤”一声闷响,一个长着大屁股的土豆便被完整地拽了出来。
黄顺昌用螺丝刀挑着,之间土黄色的土豆已经变成了黑灰色,上面沾满了黏糊糊的脏东西。刚想拿到近处看一看,上面沾满的都是啥,却猛然间闻到了一股刺鼻的恶臭……
两个人同时觉得那股臭味并不陌生,熟悉得不能再熟悉——那竟然是人类大便的臭味儿!
黄顺昌随手把螺丝刀挑着的土豆扔到了一旁的角落里,左手紧捂住鼻子,屏住呼吸,快步蹿到了外屋。
杏花却一直坚守在王大庆老婆身旁,紧蹙着鼻翼,强忍着熏天的臭气,俯下身,问依然光身躺在地上女人:“你身子里面是啥东西啊?咋……咋就那么臭呢?”
女人哼哼唧唧地说:“好像是……是……是屎。”
杏花问:“你说是人的粪便?”
女人苍蝇哄鸣一般,说:“是是……是大粪。”
杏花问:“那里面咋会弄进去大粪了呢?”
女人又流起了眼泪,哭诉道:“还不都是那个没良心的,坏肚子烂肠子的,去外头厕所里挖了一勺子,给……给灌了进去,又……又把那个土豆塞了进去……然后……然后……”
黄顺昌站在外屋大声问道:“然后又咋了?他王大庆又对你做啥了?”
女人坐起来,刚想说啥,忍不住哇哇呕吐起来,一连吐了好几口黄橙橙的黏糊糊的脏水。
杏花蹲下身来,心痛地拍着女人微微弯曲着的光脊背,直拍得胸前一对饱挺晃来晃去。
黄顺昌站在一旁,稍稍挪动了一下脚步,选一个最佳角度,紧瞅着那对诱人的部位发愣。
“咋吐得这么凶呢?你觉得……觉得哪儿不舒服吗?”杏花边拍边问王大庆老婆。
王大庆老婆又吐过几口后,才抻直了脖子,摇摇头,喘着粗气说:“没……没事……是……是王大庆那个狗娘养的……他……他……”
黄顺昌弯下腰,目光仍粘在那对肥美的胸上,一副恨不得满口含上去的馋相,含混地问道:“王大庆他对你咋着
了?”
女人拼命摇着头,凌乱的头发飘散着,说:“那个狗东西,他……他竟然……竟然把尿撒在了我嘴……嘴里面……”说完再次嚎哭起来。
黄顺昌刻意吸了吸鼻息,果然在恶臭的气息里又闻到了一股很冲的臊气,狠狠地朝着地上啐一口,骂道:“这个狗杂种,简直是坏透了。”
尽管他嘴上这样骂着,心里却又在暗暗嘀咕:不要脸的臭娘们,你也是活该,谁让你嘴馋偷汉子的,就该狠狠治治你!
这样想着,黄顺昌就捏着鼻子都了外间。
杏花见女人不再呕吐,就说:“你还是赶紧起身穿上衣服吧,去漱漱口,洗洗下边,瞧你,上上下下没个干净地方了。”
女人点点头,一副痛不欲生的神情。
“那好,来,我扶你起来。”杏花说着,绕到了女人身后,双臂环抱,吃力扶起了他。
黄顺昌问:“你觉得咋样?没事吧?”
女人泪水潸然地摇摇头,恹恹道:“没事……没事……”
黄顺昌没好气地说:“瞧你们这事闹的,干啥呀这是?这还叫夫妻嘛,万一出了人命咋办?”
女人痛心疾首地说:“草他娘那个x的,早就没那个情分了,还不如死了呢!死了倒一了百了。”
“死算啥能耐?有本事你就好好活着,跟他闹,把他闹得服服帖帖那叫本事呢!”黄顺昌打气鼓励道。
女人说:“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我咋闹得过他?本来好好的,都是让钱给害的,早就不拿我当人了……”说着抹一把眼泪,接着又带着哭腔道,“都忍了这么多年了,真是生不如死啊,呜呜呜……”
黄顺昌说:“要死你也不能今天死,等我找到那个狗杂种,为你报仇雪恨再死也不迟,你说好不好?”
女人含泪望着黄顺昌,说:“也是……也是……我今天不能死,死了对你们也不好,村长……村长……你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呀!”
黄顺昌说:“好,你放心吧,我饶不了他!”说完,对着杏花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赶紧离开。随即又问女人,“你这会儿觉得咋样?”
“没事……没事的……就是心里有些难受。”女人说。
黄顺昌盯着她稍显臃肿的白身子,咽一口唾沫,说:“你能走动不?走几步看看。”
王大庆娘们就试探着挪了几步,虽然有些轻乏,但还算稳妥。
黄顺昌又盯着她被糟蹋得一片狼藉的身子看了看,皱着眉说:“看来没什么事的,好在没伤到实处,你自己赶紧清洗一下吧,我们在这儿也不方便,你说好不好?”
女人摆摆手,蔫蔫地说:“你们走吧……回去吧……”
“你洗洗就休息吧,把心放宽些,安静下来就好了,不要太在意,谁离了谁都能照常生活,管他呢!”黄顺昌安慰道。
“可是……可是……他是家里的顶梁柱啊!”女人低下头,喃喃道。
黄顺昌接着问:“那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女人摇摇头,说:“不知道……不知道……他去哪儿从来不告诉我。”
“这个熊玩意儿,简直无法无天!”黄顺昌骂着,转身快步出了屋。
杏花又语重心长地叮嘱了几句,然后就紧步
追了出去。等迈出屋子,进了院子,才张大嘴巴,敞开嗓门,大口大口呼吸起来。
黄顺昌一路大步流星,径直带着杏花回到了村委会。
一进屋,不等坐定,黄顺昌便回过身,直勾勾盯着杏花,咽一口唾沫,说:“杏花,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干啥嘛?”
杏花摇摇头。
黄顺昌说:“我现在特别……特别地想跟你那个啥。”
杏花知道他是看了王大庆女人身子的缘故,就说:“你这人就是吊大脑子小,咋就不看个火候呢,这是啥时候啊,你还有那份心思。”
“你这熊娘们儿,咋了?这是啥时候?太平盛世啊,想耍就耍呗!”黄顺昌不以为然地说。
杏花说:“眼下的大事是防汛,天老阴着,眼泪汪汪的,上边要求得又那么紧,半点都马虎不得。还有王大庆那事,我觉得也不敢打马虎眼儿,事情看似过去了,可吴培全还躺在医院里,也不是咋样了。再说了,你不觉得那收的五万块钱是一块烧红的烙铁嘛,搞不好就把你烫个半熟。再就是王仙姑那儿,怕是不打发她满意,真就会耍阴招糟蹋人的,你信不信?”
她这么一分析,黄顺昌竟然就安静了下来,至少眼神渐趋淡然,至于身体里面那团火是不是在烧就不知道了。
“嗯,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他坐了下来,沉思一阵,然后问杏花:“那依你的意思,现在要急的该做些啥?”
杏花说:“挨着重点一样样地解决呗!”
“咋个解决法?你给我指点一下,我倒是真的没想那么多。。”黄顺昌显得满脸谦逊。
杏花说:“先去把王仙姑那事办了。”
黄顺昌问:“你是说把五千块钱掏给她?”
杏花说:“是啊,你现在手头不是有钱了嘛,只是拿出那么一小部分来,赶紧给她,让她帮着咱们祛灾避祸,保佑平安,免得她不但不帮咱,还暗中作恶,弄得全村人都跟着遭殃。”
黄顺昌摇摇头说:“这钱先不急着给她……不能给她。”
杏花问:“为啥?迟了会出事的,她那人,你大概不知道,阴险着呢。”
黄顺昌说:“你咋就那么信她的话呢?她能管着天?天要干啥,会找他商量一下,由她说了算?这纯粹是胡扯蛋吧!再说了,那钱现在不敢动,动王大庆那事彻底平息了才行。”
杏花小声叽咕道:“反正我心里就是有些悬着,真是担心她豁出去玩阴的,那可就惨了。”
黄顺昌发狠道:“她敢!看我不先祸害了她!”
杏花说:“反正我已经跟你说了,到时候可别后悔。”
黄顺昌说:“没啥好后悔的,看她以后的表现再决定给不给她吧,你再接着说。”
“说啥?”
“下一件事情该干啥?”
杏花脱口说道:“我觉得吧,那钱你该给王所长一份。”
黄顺昌抽着烟,说:“我也想过,只是觉得吧,王大庆这事也没啥大不了的,用不着惊动他。”
杏花说:“我看这事麻烦还在后头,你信不信?”
黄顺昌不屑地说:“王大庆那事儿没啥大不了的,现在看谁都翻不了天,你知道为啥不?”
“为啥?”
(本章完)